电视指南 - 内地电视剧 - 孤芳不自赏剧情介绍

孤芳不自赏第1集剧情介绍

百业已经渐渐兴盛。

有太平,方有盛世。回想多年前四国纷乱,天下生灵涂炭,若不是当今皇上,昔日名将楚北捷毅然出山,平定乱局,一统天下,谁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见到这一路上安定繁华的市镇。

纤纤细指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街市中的热闹景象冲破了阻碍似的窜进来,叫卖声、大笑声、小媳妇们买菜时的嘀咕声……喧闹不断。一双透着聪慧的美目闪了闪,注视外面的世界一眼,又矜持地躲回暗处。

马车镶金配银,美轮美奂,连马匹的辔头都是纯银打造的。连同前后共十八名骑马的护卫,静静行走在这片呈现兴盛的大地上。

车上坐着一男一女,都不是普通的贵人。女子正在欲放的年纪,面如桃花,唇不点朱而艳,难得骨子里尊贵的气质,任谁看了都不由得惊叹。

她是远方维昊族的公主,小名引萝,从小就是族中最著名的美人胚子,聪明可人,是族长的掌上明珠。身边那位是她的亲哥哥引宜。两兄妹远离家园,携带大批珍宝来到这片陌生的大地,却是为了一件关系到维昊族将来的大事。

“妹妹在想什么?”引宜问。

引萝沉思良久,答道:“我在想,不知道那亭国的皇帝,是怎么一个模样?他的故事已经流传天下多年,到现在,一定是个老头子了吧。”

引宜失笑道:“妹妹想到哪儿去了?这位皇帝年少时就是著名的猛将,十五岁领军戍卫东林国,征战无数,令敌将闻之丧胆,后来却不知为何隐居山林,不肯再问世事。直到四国大乱,天下将毁,他才出山平定,建立赫赫大亭国。亭国建国六年,这般计算过来,他也不过才三十多一点,正是男人最强盛的年纪。”

引萝也不知是否将哥哥的话听进去,正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窥探外面,忽道:“停车。”

“怎么了?”

“停车。”

引宜一脸诧异,喝停车夫,移到引萝身焙“怎么了?”随着引萝的目光往外一看。

道旁是一家三层高的酒楼,厅堂大敞,门柱旁竖了面大旗,上书“专述本朝事,莫论往来人”。一位说书模样的先生晃脑地坐在店门外,周围围了一大圈子看热闹的人。原来这酒楼今天开业,店主设了门口说书的来招揽客人,图个人气。

“把马车移到边上,靠近点。”

“妹妹……”

“不碍事,时间还早呢。”引萝抿嘴对哥哥一笑。

引宜见了妹子的甜笑,不想扫兴,命随后的侍卫都在路旁停下等着,把马车靠近酒楼门口,又吩咐车夫去给酒楼主人一点赏钱,让说书先生声大点,使马车里面的人也能听见。

说书正说到精彩处。

“当今皇上听得送信的旧日属下将四国的乱况一说,虽然连连皱眉,却不肯改变原先的主意,对属下道:‘我早已不再管这些事,你们再怎么说也无用。平定四国,天下英雄多得很,又何必定要我去。’瞧这意思,是怎样也不肯出山的。”

说到此处,满怀希望的听众都变了脸色,大叹数声,有人嚷道:“怎么咱们皇帝还不出山啊?天下都乱成这样子了。”

“你慌什么,皇帝要是不肯出山,咱们岂能有如今的太平?”说书先生呵呵笑了两声,端起茶润润嗓子,脸色一正,“那属下一听,当即就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您还不出手?嘿,他这一急,居然让他急出个绝妙的法子来。他又对咱们皇上说:‘天下英雄虽然多,但只有您一人才能救白姑娘。白姑娘如今身在危难中,您再不来,咱们将来的皇后娘娘可就保不住啦。’皇帝一听,脸色都变了,瞪大了眼睛,大吼道:‘谁敢伤害朕的皇后,朕杀了他!’”

说书先生怒目瞪视,惟妙惟肖,听众无不动容,偏偏有一个不识趣的嗤笑起来:“你这说书的瞎话也不会编。那时候大亭国还没有影子呢,那属下怎么知道白姑娘以后就是皇后娘娘?”

“哈,你不开口人家还不知道你没见识,一开口就漏底细了。”说书先生正容道,“说起这位白姑娘,那可是来历不凡。她在归乐国的敬安王府长大,从小能歌善舞,别说女红琴艺,就连男子们的文武二事,也无人能及。有相士看过她的相,说她是天上仙女下凡,来辅助天下之主的。归乐王知道后,下旨要娶她,谁知白姑娘见了归乐王之后,说:‘你不够资格娶我,我只嫁真正的天下之主。’后来,她果然选中了咱们皇帝。呵,你说这眼光,能不厉害?”

引宜在车内听了,笑道:“简直胡说八道。这样说来,那女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岂不是妖怪?

引萝微微笑了笑,不语,只继续倾听。

又有人恭敬地问:“先生,你说咱们皇后娘娘是仙女下凡,那她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那当然,白姑娘面若娇花,声如黄莺,美得不可方物,实在是天下第一颜色,无人能及啊。”说书先生一脸仰慕地赞叹,“当初咱们皇帝也是在百花丛中过的,只见了皇后娘娘一面,当即就忘了所有的美人,从此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不对呀!”一个老头眯起眼睛,疑道,“我怎么听说,当年咱们皇后娘娘和皇上曾经在北漠国打过对阵,那个姓张的说书先生是这么说的。”他身边另有几人显然也听过这段,纷纷点头说是。

“胡扯!”说书先生吹胡子瞪眼,“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恩恩爱爱的一对,怎么可能对峙沙场?少听姓张的胡说八道。”

酒楼内争论正烈,马车的帘子却轻轻放了下来。

“没什么好听的了,走吧。”

马儿缓缓踏步。

不过数刻,马车已出了这座小城镇。远远入目,是新铺的黄土大道,两旁稻田翠绿喜人,似看不到尽头。

引宜看着沉默的妹子,踌躇半天,开口道:“妹妹别听那说书先生胡说,哪来的什么仙女。皇后再怎么貌美如花,那也美不过妹子,即使她真的美得过妹子,那又如何,年华逝去,怎及妹子年轻可人?妹子这一入宫,我看皇上的心一定会系在妹子身上。”

引萝闪亮的眸子瞅过来,扫了引宜一眼。引宜正自觉说得对理,怎知被她目光一照,竟像有什么透过身体似的,不由自主闭上嘴。

“亭国太强大了。自从统一了四国,亭国兵强马壮,我维昊族虽在远方,也隐隐受到威胁。父亲说得对,和亲恐怕是唯一能保证我族将来安泰的办法。”引萝幽幽叹气,苦笑道,“引萝只担心,这位亭国的皇帝并非美色所能诱。万一真的如此,引萝就白来了。”

她似忽然想起什么,露出思索神色,蹙眉喃喃:“亭国……亭国?那皇后娘娘的闺名,不正是‘娉婷’吗?”

引宜心觉不安,强笑安慰道:“妹妹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天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忽视妹妹的美貌。皇帝也是男人,皇后应该已经快三十了,夫妻对着这么些年,也该倦了,正是寻新欢的时候,只要妹妹略施手段,还怕……”

“哥哥别说了。”引萝别过头,“到底该如何行事,等见过那位高深莫测的皇后娘娘,我自有主意。”

黏稠的空气,沉滞在马蹄声中。

窗外,原野一望无际。看不到的尽头,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亭国的都城。

维昊族是享有盛名的远方外族。族中男子尚武,孔武有力,武艺精湛,女子美貌纤柔,是个出英雄出美人的地方。因为族风彪悍,向来不惧外人,所以很少受到掠夺侵占,族中历代积累的珍宝众多。

要不是亭国实在太过强大,年轻英明的皇帝令族长也心生惧意,维昊族绝不会史无前例地送出自己的美人和珍宝。

第二天的日暮时分,载着珍宝和美人的车队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亭国都城。

负责迎接的,是皇帝最为信任的跨虎大将军楚漠然。

漠然一马在前,领着车队到达巍峨王宫前,下马来到马车旁,朗声道:“公主请下车。皇帝有旨,请公主先随我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引萝和引宜人在马车中,闻言都怔了怔,目光不由得碰到一处。

引宜奇道:“我们远道而来,又打着和亲的旗号,怎么皇帝不先见我们,倒是皇后先来了?难不成你人才到,她就要施展下马威?”说着脸上显出三分恼火。

“如果宫里的,只是个知道施展下马威的妇人,引萝又何必惧怕?”引萝微微一笑,艳光四逸。

引宜信心大增:“好妹妹,就该这个样子,不要折了维昊族第一公主名头。”扶着身穿维昊族最隆重服饰的引萝微步轻摇地下了马车。

漠然却拦住道:“皇后娘娘召见的诗主殿下,王子请这边走。”

引宜不满地看向漠然,正要抗议,引萝却柔声道:“哥哥不用担心,我迟早也要独自一人进宫的。”

“记着,没人能胜过你的美貌,没人能比你更有资格获得皇帝的宠爱。”引宜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引萝深深看他一眼,点头道:“引萝记住了。”

莲步轻移,随着引路的人,一步步跨入重重宫门。

引宜在专门招待外族贵人的宾馆等了三天。

三天来,一丝引萝的消息也没有。妹子到底如何?得了皇帝的宠爱吗?得了皇帝的欢心吗?斗得过皇后的势力吗?

一个字的消息也没有!

皇帝郑重地召见了他,接受了维昊族族长送来的书信和众多珍宝,也回赠了不少珍宝。

高高在上的皇帝年轻英武,丝毫不像已经三十的人。

引宜代父亲表达维昊族和平相处的愿望,皇帝豪气地笑了:“百姓已经受够了战乱之苦,朕不会无端兴兵。”他又加一句,“皇后也不喜欢打仗。”提起他的皇后,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温柔。

引宜心中暗叫不好,趁此机会问起被皇后召去的妹妹。

“公主?”皇帝说,“皇后在宫里常常觉得闷,让公主陪伴几天也好。”

面对高深莫测的皇帝,引宜什么也问不出来。

皇帝那天谈兴很好,他谈到天下大势,兵力、国界、百业,甚至还有今年稻谷的收成和朝廷大臣的家眷们在京城的所为。从微处推敲大处,随口连颁几道圣旨,然后朝引宜微笑:“王子觉得如何?”

引宜退了一步,深深低头。

他总算知道这个男人为何总令敌将担惊受怕。如此强大的魄力,能将人的心思看穿的锐利目光,可将强敌毁于无形。

向皇帝告退,离开大殿后,引宜向引路的侍卫叹道:“亭国拥有一位睿智的皇帝,我看天下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皇帝的心思。”

侍卫闻言笑起来,回头道:“王子这可就说错了。有人能猜到皇上的心思,百发百中。”

“哦?”

侍卫竖起一个指头,神秘地往远方一指。所指处,是烟雾弥漫的深深后宫。

“是……皇后吗?”

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从脊梁骨最下端徐徐泛上。

三日来,这种忐忑不曾离去。引萝,他最宠爱的小妹妹,正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面前崭露着维昊族第一公主的美貌?她可会引起那女人的嫉恨?她可会成为这场新的宫廷争斗的胜利湛

他忽然想起,当他向皇帝提及引萝时,皇帝称她为“公主”,而不是直接称呼名字。难道说,皇帝还未曾近过引萝的身?

引宜在宾馆里来回走着,像被困在囚笼中的野兽。

和平意愿已经达成,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但他无法容忍引萝被抛弃在那深深宫廷中,假如引萝无法幸福,那将是怎样一种凄凉的下场。

人啊人,常常在达到目的后,才懊悔付出的代价。

“引萝公主到底情况如何?”

“我要见皇上。”

“我要见皇后。”

“都不行?那好,我要见那日领我妹妹入宫的跨虎大将军!”

好几次,他想拔出刀来冲杀出去,仿佛引萝已经被深宫中那阴毒的妇人暗中害了。他痛恨自己,他奇怪自己怎么能千里迢迢一路安然地将妹妹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打一场实力悬殊的仗。他当初安慰引萝的话,全是妄言,全是胡说八道!

他不过是一个将妹妹拿去交换安宁生活的浑蛋。

就在引宜快要急疯了的时候,引萝回来了。

她换上了亭国贵族女子的服饰,纯白的丝绸衬着瀑布般的青丝,尊贵成熟。

她进屋后,柔柔看了哥哥好一会儿,低头抿嘴轻轻地笑起来,笑一阵,又抬头,看着引宜手足无措又惊又喜的样子。

“我见到了皇后。”良久,她才说了一句。

“她到底长什么样?我就不信,她真能美得过你?妹妹,她有没有用皇后的派头欺负你?”

引萝思索了很久,才喃喃道:“不可以凡夫之见概之……”

“什么?”

“我说……”引萝带着回忆的表情,轻轻看向远处沐浴在晨光中的王宫,“不可以凡夫之见概之。”她忽然转头,朝引宜灿烂一笑:“哥哥,我们回去吧。皇后娘娘说,我可以选择留在亭国王宫,也可以选择回家。无论我如何选择,我的使命都已经完成,亭国和维昊族将是世代的友邦。”

她看着引宜不敢置信的表情,像被释放的凤凰,用轻盈舞步快乐地转了一个圈。

“哥哥,我们回家吧。”乌黑的眼睛闪着青春的光芒。

美人之惑,一则以色,一则以韵。

色易弛,而韵芳远。

一国之中,既然已有一位绝韵之后,又何须再添一位绝色之妃?

回家去吧,维昊族的第一公主。

纵使施尽招数,未必能得到皇帝数日宠幸,而漫长的被遗忘的日子,却已经注定。

这不是你该得的命运。

回家去吧,年轻美丽的女孩。

你不曾经历过那些,那怒马鲜衣,对峙三军的日子;那绝世古琴碾成飞灰的绝望;那忘尽怨恨,气吞天下的胆魄;那轰轰烈烈,世上万千说书人也无法道出其中滋味的爱情。

回家去吧,你的笑声如铃,应该回响在你欢乐的故乡,回响在慈爱父母的耳畔。

夜深时分,重重宫门内,一双睿智的眼睛静静凝视天上明月。

宫女从门外无声无息地进来,躬身禀告:“娘娘,那位公主殿下今夜已经启程,离开了都城。”

娉婷仰着头,惬意地靠在软枕上。

“跨虎大将军在哪?”她忽问。

“奴婢不知道。”

“是在他的官邸里?”

“听说他还没有回去。”

“是在陪皇上处理政务?”

“奴婢听皇上身边的侍从说,今天和皇上议政的是两位丞相,跨虎大将军并没有去。”

娉婷出神片刻,幽幽道:“那他定是追去了。不知是独自一人,还是带着千军万马。”

宫女不解地看着她。

这位母仪天下的女子却扑哧一声,孩子似的笑了起来,轻轻击掌道:“我猜他必定忍不住。漠然啊漠然,堂堂跨虎大将军,只不过三天,魂魄就被年轻的公主勾走了。也好,你也该尝尝这情的滋味了。”

接着道:“该请皇上尽快安排人手接管跨虎大将军的军务,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人手忙脚乱。”

刚巧楚北捷回来,一边跨进宫殿,一边问道:“什么找不到人?”

娉婷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你没看见漠然这几天总借故来我这里,又是什么新的贡品要皇后过目,又是王庭庆典快到了,诸多节目要皇后先行审过,还不是冲着那位公主来的?只是我看那位公主太过聪明,不容易到手呢,漠然有苦头吃了。”

楚北捷哈哈笑道:“他吃的苦头能有我多吗?”挥退众宫女,将娉婷打横抱起,送到床前。

娉婷被他看得满脸通红:“你这人……已经是堂堂皇帝了,还不知道检点一些。”别过头,却刚好被楚北捷偷了个空,将她头上凤钗抽了,青丝淌泻了一床。

楚北捷缓缓靠上来,嗅她脖间香气,轻声问:“皇后还记得当年唱给朕听的降歌吗?”

“不记得。”娉婷妙目流转,幽怨道,“我只记得当年有人砸了我的琴,把我关在隐居的别院里,还百般欺负我。”

“我认错就是。”楚北捷连忙投降,又柔声,“如此良辰,皇后难道打算把时间都用在回忆我们漫长的故事上?”

娉婷抿嘴失笑,幽幽叹道:“不错,好漫长的故事,一辈子也回忆不尽,这么长,这么长……”

当日和楚北捷一道隐居时,四国还未真正动乱。

要不是人心贪婪,为逞一己之欲,使天下苍生遭荼毒,又怎会有这强大的亭国,这一对帝后?

如此、如此、漫长的故事,如娉婷指下的一曲,奏尽人生的五音。

明月当空,柔和地将光芒洒在这对万人之上的人儿身上。

你可还记得,我们曾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也许我们,真的从不曾相负。

孤芳不自赏第2集剧情介绍

七月中,归乐国境内。

烈日当空,照得道路两旁的树木都低下了头。

三五个路人忍不住炎热,缩到树下乘凉。黄沙大道旁卖茶水的老头也因此多了两桩生意。

“来碗茶。”大力地扇着风,路人从怀里小心地掏出钱袋,拣出一枚小钱放在桌上。

“来啦,好茶一碗,清肝降火。”老头堆着笑脸把茶端上,搭讪两句,“好热的天,客人赶路?”

“对。这见鬼的天气,能把人热死。”啜一口茶,润润干渴的嗓子,客人高兴了点,说道,“我这是忙着送货回边境,唉,这两年东林国在边境闹事,弄得咱们生意人没口饭吃。幸亏小敬安王把那什么楚北什么的给打回去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嘿,咱们小敬安王就是好样!”

“你说的那个什么北的我知道,是东林国大王的亲弟弟,也挺厉害。”

旁人笑着嚷道:“厉害管什么用,碰上咱们小敬安王,还不是被打回老家去了?”一口气喝干碗里的茶,又掏出一枚小钱慷慨地往桌上一放,“老头,再来一碗!”

一听“小敬安王”这四个字,卖茶的老头也立即点头,边倒茶边说:“我听过,这可是我瞄乐国的第一猛将啊,没有他打不胜的仗。”

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一声长叹:“你们还敢提‘小敬安王’这四个字?现在,小敬安王已经书乐的叛臣了。”

此话宛如平地一声雷,惊得正聚在一起喝茶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卖茶老头手一抖,惊道:“这位客人说什么?小敬安王……”

“都不知道吧?”来客坐下来,用袖子扇着风,“我昨天才从都除来,小敬安王刺杀大王未遂后逃出都城。现在,大王已经下令全国缉捕敬安王府一干人等。我听说,赏金还不少呢。”

“可小敬安王不是才平定了边疆犯军,刚刚回到都城受赏吗?”

“嘿,你说奇怪不奇怪,就是回到都城的当天晚上,他就企图进宫刺杀大王。你们可知道当时他用的是什么剑?”见周围众人都聚精会神听着自己说话,客人卖了一个关子。

“一定是什么宝剑吧?”有人猜。

“别听他瞎说。”也有人哂道,“我才不信小敬安王会造反。敬安王府世代都书乐的忠心臣子,绝不会造反。”

客人见有人怀疑他的话,胡子一翘,嚷道:“他就用大王亲自赏赐的黑墨宝剑刺杀大王。黑墨宝剑听说过吧,只要被它划到,多小的伤口都会漆黑一片,永远不褪。”

“可……”

争论不休时,忽听见错杂的马蹄声渐近。

又一队马车到了,极平常的商人车队,车窗车门都用厚布帘子遮得死死的。赶车的是个男人,一脸横肉,往桌上扔下两枚小钱,吼道:“老头,来两碗茶!”

“来啦!”

“这鬼天,够热的!”

“对对,客人在树下乘乘凉再走吧,这里正讲小敬安王的事呢。”

“呸,老子赶着做买卖,管他什么这个王那个王。”昂头把茶咕噜咕噜地灌下喉咙,又把腰间的大水囊解下来递给老头,“把这里也装满了,老子要上路。”

老头忙帮他装满水。

男人取过水囊,翻身上马,吆喝一声,马车又开始向前去了。

马车在黄沙道上摇晃前行,娉婷终于在没有停顿的颠簸中睁开了眼睛。

空气闷热,汗正沿着脖子往下滑,刚刚睁开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光亮,稍微眯了起来。

后脑隐隐发疼,一阵一阵的眩晕泛上来,像浪一波一波地要将人涌倒。

这是哪里?困惑地问着自己。待看清楚周围,心底无端冒出的警觉让娉婷清醒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立即瞪得愣圆。

记忆中是漫天的火光、激烈的厮杀声……

“娉婷,你在城外等着,我们再进去把局面搅乱一点,接应父亲。”

“那……少爷,黎明时分,我们在城外山冈上会合。”

王爷呢?少爷呢?还有那调皮捣蛋唯恐天下不乱的冬灼又在哪里?

记得约定后,自己立即朝山冈出发,最后的记忆在刚刚瞧见山冈的时候终止。

当时后脑一疼,眼前发黑……

“醒了?”帘子忽然被人一把掀开,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早该醒了,再不醒老子真以为那一棒子把你给敲死了。”

人贩子?娉婷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人。

难道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少爷绝对不能少了自己伺候的时候,自己居然被人贩子抓了?真是没有天理,她白娉婷从小到大单独离开王府的次数少得可怜,居然一孤身就遇到人贩子。

“好了,老子现在要问你话。”男人坐进马车,扯出塞在娉婷口中以免她呼救的烂布,威吓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不说实话,老子就抓你去喂狼。”

听见这种吓唬小孩的话,娉婷差点笑出来。她从小伺候小敬安王何侠,是唯一可以跟随何侠出征的女子,年纪虽小,却已见识过不少杀戮场面,区区一句话,怎能将她吓住?

娉婷不待那男人发问,自己先问了问题:“你是在都城城门外两里的地方抓到我的?”

男人被她问得一怔,见她悠然自得,淡淡浅笑中不怒自威,居然点头回答:“是。”

“我睡了几天?”

“两天半。”

娉婷一听回答,脸色稍变,暗叫不好。

如果自己真的昏睡了两天半,大王的追兵定已开始在都城附近搜捕,那么,少爷他们将无法继续停留在与娉婷约定相会的山冈。心中焦急起来,又问:“你要将我卖到什么地方去?”

“去……”连答了几个问题的男人忽然觉出不妥,醒悟道,“哎?明明该我问你,怎么反让你问起我来了?”当即露出凶相,低吼道,“我问你,你是哪家富豪的逃妻?家在什么地方?”

逃妻?

娉婷一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即醒悟过来。

她虽是王府丫头,但从小深得主人喜爱,使的东西比普通人家的更精致几分。一身绸缎的自己在黎明时分独自奔走在都城郊外,难怪被人贩子当成富豪的逃妻。

怪不得这人贩子会好心让自己昏睡两天而没有中途扔掉,原来是把自己当成可以勒索钱财的筹码了。

娉婷嫣然一笑,道:“我只是个丫头,并不是什么富豪的逃妻。”

“含丫头能穿这么好的绸缎?”

娉婷暗忖:大王恐怕已经下令全国通缉敬安王府的人,我可不能身份。眼睛轻轻转了一圈:“我本想偷偷出城会情郎的,因为爱美,偷了的衣服换上。”归乐国民风豪放,女子私会情郎的事倒真是不少。

男人一听,立即眉头大皱,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大喝一声:“老张,你给我过来!”

“来啦。”似乎人贩子不止一个,另一个正在其他马车上。

不一会儿,一张胖圆的脸从帘子外伸了进来:“福二哥,有什么吩咐?”

原来面前这个男人叫福二哥。

“吩咐你个头!你不是跟老子说这女人瞧起来像富豪的逃妻,可以换很多钱吗?”福二哥瞪眼指着娉婷,“她是个丫头!呸呸,白养了两天!”

老张缩缩脑袋,瞅了不做声的娉婷一眼,谄笑道:“福二哥别生气。不抓都抓了,就算不是,至少也可以卖几个钱。”

“这种货色能卖什么钱?”粗粗的指头毫不客气地指到娉婷鼻子上。

确实,娉婷相貌不算上好,在敬安王府中,她只勉强属于中等姿色,得个清秀的评价而已。

但整个敬安王府,却没有一人不知道娉婷的重要。

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人贩子指着鼻子说自己不值钱。娉婷忍不住翻个白眼。

对着老张吼完两声的福二哥,只好露出一副自认倒霉的神色:“算了,多少也能卖个五十钱吧。这偷衣裳穿的死丫头,害老子以为有油水,还招待她坐了两天老子的私人马车。去去,把她带到后面的马车里和其他人一块儿待着去。”

一入后面的马车,臭气迎面扑来,娉婷立即明白为什么福二哥说自己头两天受了优待。

比起刚才的马车,这辆马车破烂而拥挤,又脏又热。

马车上挤了七八个女孩,与娉婷一样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口里都塞着一团烂布,个个眼中惊惶不安。见又有同样遭遇的女孩被抓进来,都用同情的眼光注视着娉婷。

“往里挤一挤,又来一个啊。”老张把娉婷推入马车,随手逐个地掏出其他女孩口里的烂布,“已经到荒野了,就免了堵你们嘴吧,不然这天气热,闷也要闷死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听见了!”吆喝两句后,老张出了马车,大概是赶车去了。

娉婷被老张推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找到个角落坐下。

“咳咳……咳……”马车摇晃得厉害,嗓子忽然发痒,娉婷猛地咳嗽两声。

不适的感觉冒了上来。

这次随少爷出征染上的病,还没有好吗?娉婷蹙眉,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硬邦邦的木壁上。

稍微舒服一点,忍不住又开始思索。

敬安王府,她在那里长大的敬安王府,该已是一片灰烬了吧?

肃王子,不,他已经是新登基的大王了。大王对手握重兵的敬安王府猜疑日重,不久前少爷再次立下战功,大王终于按捺不住设下毒计,在少爷凯旋之夜诬陷少爷谋反。

幸亏敬安王府对大王多少有点提防,才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如今,少爷应该已经策划好逃亡的路线了。

不知道他们会暗中逃到哪里。猜不出也好,逃亡最好就是逃到谁也猜不到的地方,那样,追兵才不会找到他们。

四周开始传来低声的啜泣,方才被掏出堵嘴布的女孩们都为自己的不幸低泣起来。娉婷睁开眼睛,缓缓环视。

不错,果然个个都很漂亮,自己应该是所有人中最丑的吧?

人贩子向来都是挑美人下手的,卖给达官贵人当小妾,价钱可以抬得很高。想起福二哥给自己定的价钱是五十钱,娉婷微微一笑,别的不说,光是平日少爷赏给她的,已经足够让福二哥淹死在钱堆里。

若福二哥知道自己鬼使神差抓到的是谁,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

“这位姐姐……”旁边一个怯生生的女孩碰碰娉婷的肩膀,“你也是被他们抓来卖的吗?”

好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怪不得会惹来人贩子。娉婷点头:“嗯。”

“你怕不怕?”

“不怕。”

女孩惊讶地看着她:“不怕?”

眼看女孩还要张口发问,早就头疼的娉婷先一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青。姐姐呢?”

“我叫小红。”随口就帮自己起了个新名字。总不能顶着“白娉婷”这个虽未四海皆知但也绝对不是默默无名的名字被人卖掉吧。

“姐姐,那……”

“知道我们现在正往哪里去吗?”娉婷又截断小青的提问,抓紧时间弄清楚形势。她不怕,反而有点兴奋,就像跟随少爷出征时,为少爷想破敌之计一样,只不过现在事军奋战罢了。

“听那个胖子和那个很凶的男人聊天的时候说,好像是要把我们卖到东林。”

敌国?娉婷的眉头又皱得更紧一点。

少爷这次在边境打败的正是东林军,娉婷一条引敌入山,开河淹道的计策让东林军惨败一场,以致全面溃退。当时,少爷还笑着说:“现在全军都知道我们有一位女军师。回到都城,我要父亲重重赏你。你这次想要什么?”

假如在东林被揭穿身份,那后果可真是……

看来借助人贩子的车马逃避大王追捕这一招是不能用了,要看看何时有逃跑的机会,离开人贩子的马车,再靠双腿去找寻少爷的下落。

考虑清楚后,太阳却突突地猛跳起来,如被什么东西不停用力扯动一样发疼。倦意袭上全身,夺走所有力气,娉婷又开始咳嗽。

“咳咳……”

“姐姐……”小青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发觉喉咙里一阵腥味。娉婷心一沉,难道又咳出血了?

如此一来,怎么逃跑?

她的身子其实不弱,只不过这次出征时染了点地方小病,打仗的时候不想让少爷烦心,便硬撑着不说。一路颠簸回都城后,第一晚就发生变故。

其中耗费心神的事自然不少,也难怪病情加重。

娉婷又考虑半天,幽幽叹了一声:“东林就东林吧。”她已决定,暂时随人贩子到东林。

毕竟,现在通缉敬安王府一干人等的王令,只在归乐国之内奏效。

敌国,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只要身份不的话。

过了几天,车队已经到了东林境内。

人贩子当然不会在边境的穷僻乡村叫卖,又赶了几天路,直入东林都城莫恩,才将抓来的女孩们赶下车,在客栈里梳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征战连年,买卖人口简直就是司空见宫几乎每座大城市中都有专门买卖人口的市场。娉婷她们被人贩子带到市场,一个一个站在台上任买主评头论足。

娉婷在众人中最不起眼,被排在后面,倒免了许多不自在。她被抓时穿的那套绸缎衣裳,已经被人贩子剥下来让小青穿上,以抬高美人的价钱。

“归乐国美女!归乐国美女啊!”

想起自己这堂堂归乐国敬安王府第一侍女,居然会被放在这里叫卖,娉婷不能不苦笑。

难怪有人说,人生际遇变幻莫测。

在看台上站了半天,一同被抓来的几个女孩都有了买主。买小青的是个斯文书生,看起来很和善,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小青胆怯得很,临走前哀叫着:“姐姐!姐姐!”死死拉住娉婷的手。

但娉婷知道,像小青这种穷苦人家的标致女孩,能进豪门当丫头已算幸运。娉婷当年若不是被王爷带回王府,只怕已经饿死在路旁。

“去吧,不要怕。”娉婷拍拍小青的手,目送她去了。

最后被卖掉的是娉婷。

看来姿色不佳果然不吃香,人贩子好说歹说,总算找到一个需要粗使丫头的管家,将娉婷以四十小钱的价格卖出了。

四十小钱,若少爷知道自己的价钱如此低廉,怕会笑昏过去。

“这就是大门,记住地方了?”被带到一扇富丽的大门前,花管家指指上面的大牌匾,“你们这些粗使丫头只能从旁边的小门进出,知道吗?”

娉婷抬头,念着牌匾上的大字:“花府。”

幸亏不是镇北王府,否则娉婷一定拔腿就跑。

镇北王楚北捷,那鼎鼎大名的东林大王的亲弟弟,东林国第一虎将——也是带兵进犯归乐国最终被少爷击退的人。

“嗯,不错,还认识几个字。”花管家点点头,把娉婷带到刚刚所说的小门前,“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我们老爷心肠都很好,你好好干活,不会亏待你的。”

就这样,花府多了一个平凡的丫头。

娉婷要干的活儿是洗衣服,真不敢相信,她居然也有要洗这么多衣服的一天。

之前在敬安王府,她虽然是丫头的身份,地位却和少爷的妹妹差不多,平时除了给少爷端端茶摇摇扇子外,就是陪少爷读书画画弹琴,何曾洗过衣服?连她的衣服都是交给的小丫头洗的。

“总算洗好了。”将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拿到天井处晾起来,平素保养得嫩嫩的十指都起了水皱,娉婷清秀的眉微蹙,但很快就松开来,“娉婷啊娉婷,谁叫你往日不干活呢?现在知道丫头的本分了吧?叫你一次都还回来。”自嘲两句,脸颊上现出两个的酒窝。

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亮光,一种隐藏在内的气质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虽然没有绝美的五官,却隐隐漾出旁人无法比拟的绝代芳华。

要是福二哥看见此时的娉婷,只怕要跺脚捶胸后悔只将她卖了四十个小钱。

花府对下人确实不错,花管家知道娉婷久咳,还为她抓了点草药。药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珍贵药,但喝两剂下去,似乎也有点效果。

暗暗盘算着等身子再好一点就悄悄离开,一件小事却打乱了娉婷的计划。

孤芳不自赏第3集剧情介绍

花府不见了小姐,花老爷和花夫人发动众家丁出动去找小姐,突然众多官兵涌入花府,楚北捷亲自将花小姐送回花府,并告知花老爷小姐之前的去向,在花老爷痛不欲生之时,楚北捷顺水推舟称既然花小姐钟情于陈公子,不如花老爷就把女儿许配于陈公子,花老爷吓得连喊使不得。楚北捷说自己可以不追究花小姐之事,只请花老爷也答应他一件事,说着带上白娉婷,说这姑娘从今日起就是花老爷的义女,三日之后他来带走她,若白娉婷胆敢逃走,花府上下满门抄斩。

楚北捷离开后,花老爷恳求白娉婷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只求她安安稳稳在花家待过三天,他定会备下厚礼让她风风光光出嫁,白娉婷不解,楚北捷难道要娶她?花小姐告诉她在大晋,如果一个男人真心想娶一个女人,必定要替她连守三天。

楚北捷手持白娉婷的发簪陷入沉思,往事又在眼前历历在目,那时他们在域外,娘病重,年幼的他拿着发簪想找人救救娘,却被当地牧民赶了出来,走投无路的他晕倒在沙漠中,待他苏醒过来时已是繁星密布,耳边传来阵阵难听的琴音,他起身一看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坐在不远处胡乱拨弄着琴弦,姑娘的父亲回头一看伴随着楚北捷的方向煞气冲天,他阻止女儿和楚北捷靠近,但姑娘心地善良,取出身上的干粮递给楚北捷。

何侠再次返回蒲坂城伏击,幸亏白娉婷早有先见,料定何侠定会再回蒲坂城令蒲坂城城守栾树定期在城外巡逻,从而救何侠于危难。

楚北捷说服晋王赐婚花家小姐,然后又派楚漠然前家花家让花老爷尽快选定吉日,楚北捷将前往花府迎亲,但重点是花小姐必须是白娉婷。

花小姐带着白娉婷参观花府和花家的染坊,看着那一匹匹精美的丝绸成品,白娉婷感慨难怪域外人会这么心仪内地的丝绸,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儿时与玩伴共商打通西域和内地经济命脉之说,心中感慨万千。 

白娉婷打量着犹如铜墙铁壁的花府,心里思忖着可以出府的方法,她对花小姐说听说大晋礼俗女子出嫁时要送一套整洁干净的素衣给男子做回礼,花小姐让她别担心,素衣早已替她做好,白娉婷要求看一下自己的素衣。

赐婚圣旨送到,白娉婷表面并无异样,心平气和、饮食如常,她在花府收到信鸽送来的何侠已到蒲坂城的消息,但她送出的“止战”信息却被花府卫队截获。楚北捷心里明白聪慧的白娉婷这两字就是要给他看的,这女子哪里是要乖乖嫁给他,而是在替他的主子做说客的。

吉日良辰,白娉婷要求以王妃的身份亲自替夫君穿上素衣,素衣早浸泡过白娉婷亲自调制的剧毒药物,楚北捷不明就里也以凤桐琴相赠,意为夫妻琴瑟和谐,白娉婷不得不承认若非燕晋两国的纷争,楚北捷真的是个不错的知音,可惜已经晚了,瞬息之间白娉婷毒发倒地,身穿素衣的楚北捷也呼吸困难。楚北捷不顾自身急传太医替白娉婷诊治,幸遇霍神医救治及时两人均无大碍。

白娉婷不愿嫁,但楚北捷娶其之心已成执念,他问白娉婷不愿嫁的原因是要替敬安王府报仇还是想替那个需要她出谋划策的无用之人守贞?若想杀他现在就可以,若不杀他,他一定会娶她。

和楚北捷青梅竹马的张贵妃虽然嫁给了皇上却对楚北捷念念不忘,得知楚北捷亲自恳求晋王赐婚她的胸中妒忌火熊熊燃烧,她下令彻查白娉婷的身份,但却被楚北捷警告请她自重身份,张贵妃一怒之下向晋王进言即将嫁给镇北王之人乃燕王的奸细。

孤芳不自赏第4集剧情介绍

白娉婷亲手做了梅花粥向楚北捷赔罪,梅花粥是大燕民俗新婚之礼,新婚第二天新娘都会替夫君做上一碗梅花粥。待楚北捷喝下热粥,白娉婷下跪请求将军为了天下苍生停止战事,白娉婷知道楚北捷心中有不忍,否则不会留下那张“止战”的字条,楚北捷称自己只是真心想娶她,无关心机谋算,白娉婷称只要将军听自己的停止战事,她将以余生为报。楚北捷早将她看穿,知道白娉婷并非真要自己死,昨天的毒根本不致命,只是她为了自曝身份,而昨晚她坚持不离开此处,也只是为了等抓她的人前来,其目的自然是要见到晋王继续游说她的“止战”一说。

晋王审问白娉婷受何人指派,白娉婷称自己只是敬安王府的侍女,来此只为为主人报仇,晋王知她未说实话下令掌嘴,楚北捷急急上前以丈夫身份为白娉婷求情,却被众臣指为以军功要胁晋王。白娉婷称要她说实话得满足她两个条件,第一请保花府上下无恙,第二准娉婷尸骨还乡。晋王允,白娉婷指出如今大燕是北方众国进攻大晋的门户,如果能止战三年,她定能保证大晋国力更为强盛。楚北捷感动于白娉婷一介弱势女流为了大燕苍生百姓的安危敢于冒死劝谏,他决定与白娉婷站在同一战壕,转向晋王求情,求晋王准许止战,晋王大怒,下令将白娉婷押入死牢。

楚北捷一再请求晋王收回成命,他称连年征战使国库日益空虚,百姓怨声载道,如果止战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有何不对?晋王长叹一声对楚北捷说了真话,白娉婷今日能出了开河淹道之计,难保明日又出什么计策置大晋于死地,放白娉婷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这个女子楚北捷不能娶,他也不能放,只能杀。张贵妃见楚北捷一心替白娉婷请命妒恨交加,声嘶力竭道如果楚北捷再为白娉婷求情则与谋反无异。

楚北捷托人将发簪带到牢中交给白娉婷,告诉她这是他们相守的第二夜,看着发簪白娉婷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当年爹爹替楚北捷的母亲缓解了病症,当得知楚北捷的名字时爹爹的表情甚是怪异,他摸着楚北捷的头说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父亲擅长奇门异术,虽然不认识楚北捷母子但他算出楚北捷将来定是燕之大患。临别时楚母将随身的发簪送给白娉婷留作纪念,希望她一生无忧。白娉婷终于记起一心想娶自己的男子竟然就是儿时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白娉婷即将行刑,镇北王楚北捷决定劫法场救娇妻,任楚北捷快马加鞭赶到刑场已是行刑结束,只留一地鲜血,楚北捷追问尸首的下落,刽子手称尸首已被拉去菜市口缝脑袋,随后将被埋在乱葬岗。

燕王、晋王秘密相会,燕王提出愿以十座铜矿送于晋王,以感谢晋王替他平定内患。燕王提出带走白姓侍女,晋王提出再以五府铜矿相交换。此时已被换了装束的白娉婷正昏迷着被送往燕王指定交接处。楚北捷找到菜市口发现尸体根本不是白娉婷,他找到晋王追问白娉婷的下落,晋王称白娉婷的确没死,但在他看来那个燕国奸细已经死了,以一个死了的人与燕王换十五座铜矿太值了。

孤芳不自赏第5集剧情介绍

晋王回想起行刑前日与白娉婷的会面,他告诉白娉婷若想活命需保证不再和镇北王见面,白娉婷称陛下对镇北王的拳拳之心令人敬佩,若燕王对敬安王府有陛下的万分之一大燕也不至于此。晋王问白娉婷可有自救之法,娉婷称自己怕太阳晒,请在清晨卯时行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人需要算好时机,午时影子是最好的掩护。晋王回想至此,他对楚北捷说如果顺利的话现在白娉婷已经在燕王慕容肃的车上了。楚北捷不听晋王劝阻起身就要去追燕王的马车。

慕容肃的马车上白娉婷闭目假寐,慕容肃称自己救了她一命,难道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白娉婷冷哼道只怕是燕王知道大晋正在征兵准备第二次北伐,如今敬安王府被除,连一个可以替陛下打仗的将军都没有,不得已才救的自己吧?

何侠突然出现在马车前,他大吼着要领回自己的人,燕王下令火速通报埋伏在林中的三千禁卫军,何侠眼看寡不敌众拉着白娉婷就要走,不曾想此时楚北捷及时赶到,他拉过白娉婷的手也要带她离开,何侠、楚北捷一对死对头又碰面了,俩人捉对厮杀难分难解,白娉婷持剑冲开两人,何侠让娉婷跟自己走,但没想到白娉婷不愿跟他走,说自己如今已是镇北王的人,是镇北王妃。这一切实则都是白娉婷故意所言,目的就是想让何侠安全离开。看着何侠离开,楚北捷拉住白娉婷想带她一起走,没想到白娉婷回身一剑深深刺入楚北捷肩窝。白娉婷看着楚北捷倒下,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干的,楚北捷强撑着夺过一匹马,不忘将白娉婷拉上马一起驰骋而去。

两人逃到一个安全的山洞后楚北捷体力不支晕厥过去,白娉婷满心的抱歉,她为楚北捷简单包扎后打算外出寻找草药却被他紧紧拉住,他求白娉婷以前别从他身边逃走了,他们的缘份是命中注定的,他早就打算今天去刑场劫了她,就与她浪迹天涯。他字斟句酌让白娉婷听清他的话,这辈子他楚北捷只爱白娉婷一人,为了她千刀万剐他也能忍受。

夜深了,白娉婷看着火堆旁睡得安详的楚北捷,尽管心中不舍还是决然离开,心中思绪万千,如果楚北捷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天亮了,楚北捷睁开双眼,入眼却只有眼前即将燃尽的篝火。

慕容肃来信向晋王讨要白娉婷,并以单方撕毁燕晋盟约为要胁,张贵妃从而得知白娉婷根本没死,因燕王对其重视程度,张贵妃对白娉婷的身份提出质疑,晋王觉得其言之有理,决定好好审一审可能知道真相的正被他关于牢中的何侠的随从冬灼。晋王让他说出为何燕王非要留白娉婷的活口?冬灼受不住严刑拷打,称因为白娉婷有一套家传的兵书,传闻得兵书者得天下。

晋王将冬灼吊于城楼救人,白娉婷关心则乱,冒然上前想要放下冬灼,幸亏楚北捷及时制止她,提醒她冬灼身上挂满铃铛,一旦铃铛响起三百禁卫军倾巢而去,就凭他们两人断难逃命。白娉婷向楚北捷求救,楚北捷毅然割断冬灼身上的绳索,并唤来马匹,令白娉婷陪冬灼离开,白娉婷担心楚北捷,楚北捷却称他只要白娉婷活着。

三军中传出镇北王叛国谋逆,且镇北王久未露面,众臣不禁人心惶惶颇多言论,晋王称镇北王只是身患痘症不便上朝,若再有人胆敢传播谣言提头来见。

楚北捷被关押在牢内但只关心白娉婷的安危,晋王怒其不争说他堂堂镇北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去干劫狱之事,楚北捷心里明白一切只是晋王设的圈套,他不想白娉婷被抓,只有自己跳进去。

孤芳不自赏第6集剧情介绍

晋王声嘶力竭地对着镇北王喊他的每一滴血都应该流在沙场上,为捍卫大晋江山而流,不应该在这里求死。楚北捷一再求晋王放过白娉婷性命,晋王怒其不争,他给楚北捷三天时间,务必找到白娉婷的下落。

晋王被楚北捷气得半死,但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真的不敢杀了楚北捷,他担心大晋没了楚北捷就好比大船没了舵。

楚北捷通敌的谣言传遍晋军,令他在晋军中威严扫地,其幕后“功臣”自然就是何侠。何侠感慨堂堂镇北王居然对白娉婷一见钟情,可见红颜果然是祸水啊,相信白娉婷一向聪明自可将此事办得妥当。

晋王有意要杀楚北捷,而王后则极力劝谏,晋王扫兴遂前往张贵妃的芳沁殿而去,张贵妃看出晋王满脸的愁容,连忙令人送上父亲尚书大人召集众仙友密炼的金丹,一粒金丹下腹,晋王只觉神清气爽,张贵妃不失时机地献媚道父亲正和众仙友再炼丹药,功力加倍功效自然加倍,所以晋王不必担心金丹有用尽之时,晋王只觉眼前的张贵妃善解人意之极。

此时有太监来报宫外有女子自称是白娉婷,适才还在晋王面前巧笑嫣然的张贵妃瞬间脸上写满了恨意。晋王问眼前这位本该已死却侥幸逃得一生的女子,应远远逃离才对,为何又会自投罗网?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白娉婷称自己是来还债的,她想救楚北捷,晋王称自己想听听白娉婷有什么办法?白娉婷说让楚北捷当众杀了自己,自然可证清白。晋王好奇白娉婷何以笃信自己会同意她的办法,白娉婷说楚北捷的罪名是叛国通敌罪无可赦,但白白为了一个邻国女子损了自己一员肱骨大将自然也会心中懊恼,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自然正中陛下下怀。晋王提出白娉婷献出兵书,或许自己可以放楚北捷一码,白娉婷爽快应允,但兵书在自己心中,晋王称何日默出兵书何日放了楚北捷,张贵妃主动请命,监督白娉婷默写兵书。

张贵妃原本想借着监督白娉婷默写兵书之时在言语上好好羞辱她一番,却不承想反被白娉婷抢白了一顿,张贵妃怒极之下令侍女荷香狠狠地掌嘴犹不解恨,干脆拿出鞭子抽打。

楚北捷从昏迷中醒转,不顾身体虚弱就要令楚漠然出城打听下白娉婷他们是否已经安全离开,当得知白娉婷来到宫外求见晋王,如今已被拉进了芳沁殿,心急之下楚北捷奋不顾身就往外闯。就在白娉婷被打翻在地之时,楚北捷闯进了芳沁殿强行带走了她,张贵妃急怒攻心,用花瓶碎片划伤手臂,赶到晋王面前告状。

楚北捷带着白娉婷来到军营,当着三军的面当众宣布自己从未背叛大晋,白娉婷也不是妖女,她是自己的恩人,儿时的他被人们当作瘟疫一般躲避时,是她向自己伸出手,让他感到这世上还有慈悲和爱,二十年前她的父亲为了救自己而死,如果她心肠歹毒又怎会自投罗网牺牲自己来证明他的清白?他所做的只是一个丈夫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他忠于陛下,但也忠于自己的妻子,如果陛下逼自己一定要杀了自己的妻子,那么他只有横剑自刎。三军将士纷纷呐喊支持镇北王。楚北捷一番爱的告白让已经追来军营的晋王听了动容不已,他意识到自己最近冷落了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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