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告诉王田香白小年的功劳簿才真是杀人于无形，虽然没有吴志国功劳簿上的杀蒋不杀共那么有疑点，但是显然就是在他们发现笔迹之前就准备好了，就好像白小年早就知道吴志国是老鬼一样。龙川说顾晓梦的嫌疑也不小，她指控吴志国进入李宁玉的房间威胁李宁玉，但是在司令部时，吴志国和李宁玉的关系非常暧昧，为什么吴志国要当着第三人的面来威胁一个和自己亲密的女人，就算是为了怕自己暴露，但也是要去柔情蜜意的哄李宁玉，而不是威胁，所以顾晓梦的这份证词看起来合情，但是不合理。龙川责问王田香总是在维护顾晓梦，龙川潜意识里觉得李宁玉已经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只是暂时想不起来。

龙川在沙发上思考，当时吴志国开枪，李宁玉因为担心老潘衣服被扯破，而老潘下意识的就别过头去，这太不像正常夫妻之间会有的行为，龙川预感到了怪异，他让王田香带李宁玉来审讯。

李宁玉看到审讯室满身伤痕的吴志国，眼里都是心疼，但还是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最近潘汉卿频繁出入歌舞场所，并且典当李宁玉的物品，这些都是他向共党发出的讯息，因为特工人员失去自由，家属又出现异常的情况，必然会有同志前往调查。果然有一个人冒充电工前往潘汉卿的家里，但是潘汉卿不敢贸然行动，万一此人是中共组织的人还好说，如果是龙川肥原派来监视他的，那他一着不慎李宁玉就会被宣告死亡。

龙川李宁玉他知道了她和潘汉卿是假装的夫妻，李宁玉不讲做假夫妻的原因，龙川提出要玩赌牌，李宁玉说如果她赢了就要洗脱她的嫌疑。龙川边发牌边问吴志国的功劳簿上的杀蒋不杀共很是可疑，但是之前听闻吴志国之所以在司令部立功立得快，就是因为提前从李宁玉这里知道了任务，那么李宁玉的怀疑也不少，李宁玉反驳说司令部的所有任务都是司令下的，唯一能够解开龙川这个疑问的就要询问张司令，龙川无法反驳。龙川又问李宁玉既然她和潘汉卿是假扮夫妻，潘汉卿为什么要去司令部大闹一出，李宁玉解释说如果丈夫对妻子的外遇不闻不问，岂不是更让人怀疑吗。此时王田香来告诉龙川说没有抓到潘汉卿，潘汉卿的反追踪能力很强，故意造成与人接头的假象，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王田香要询问李宁玉几句关于潘汉卿的信息，他手下在李宁玉家翻箱倒柜，居然没有发现潘汉卿写过的一个字，而且还打电话拜托英国大使馆的朋友，也没有说潘汉卿当时留下过字迹，于是李宁玉承认潘汉卿就是跟金生火当时交手的青灯，因为潘汉卿曾杀过许多中国地下党，中共不会接受一个仇敌作为他们的间谍，龙川听完之后觉得潘汉卿的嫌疑洗掉了，而李宁玉作为老鬼的嫌疑也不复存在了。

通过龙川和王田香的电话，得知之前试探潘汉卿的电工是中共的叛徒老鳖，现在已经投靠了日军。潘汉卿在大街上伪装，偶尔和老鳖打了一个照面。老鳖假装打扫卫生得来到白小年叔父家，白叔父瘫痪在床不省人事，但是仅拉住了无意摔倒的老鳖这一个小动作便被老鳖看出了破绽。

四人在餐桌上吃饭，顾晓梦问起白叔父已经四天多了，瘫痪在床，会不会没有人照料。白小年随口说道等他回去正好赶快去给他收尸。王田香此时过来带白小年接受审讯，龙川告诉白小年他发现了白小年的履历是捏造的。

白小年被龙川带走接受审讯，金生火、顾晓梦与李宁玉三个人坐在大厅讨论，金生火说心中无鬼自保平安，李宁玉反问道如果别人心里没鬼，那么金生火就不平安了，金生火说李宁玉言重了，李宁玉解释道金生火比任何人都盼望白小年是内鬼，因为只有这样，张司令也难逃厄运，金处长离司令的宝座又会更近一步。金生火反击李宁玉和龙川的那把牌确实高明，不仅撇清了假夫妻关系，而且也让他不便再追究青灯，金生火强调白小年身上的嫌疑并不小，他从第一天到裘庄就发现了白小年对裘庄了如指掌。就算白小年不是内鬼，那他和钱虎翼的死也逃脱不了干系。

在龙川的逼问下，白小年果然承认他的履历是造假，他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材生，只是一个穷学生，在上海滩招摇撞骗，后承蒙张司令赏识，成为他的伯乐。龙川拆穿说这正是共产党编造履历时常用的穷学生经历，龙川将白小年的叔父带来，说白小年的这位叔父就是中共间谍何剪烛的亲生父亲，也是裘庄的管家。

而这边金生火说起当年裘庄主的死因，他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他见过裘庄主的尸体，看出来是明显受过军事训练的，他身上还有个日本黑龙会的标志，李宁玉说至今在整个远东地区，从事军事与间谍的日本特务很多都是黑龙会的成员。因为它的标志是在裘庄主手腕处，李宁玉分析到黑龙会的特色，所以这位裘庄主有可能是同盟会的元老之一。金生火说裘庄主就是专门负责与同情中国革命的日本政要和财阀斡旋，筹措起义所需款项的，可是在黄花冈起义之前，他们内部发生了剧烈的矛盾，这位裘庄主竟然携带这笔巨款潜逃了。所以说裘庄的宝藏是真的，还是日本黑龙会为同盟会准备起义的专款。金生火说从同盟会到中华民国内部秘密通缉裘庄主二十多年一直杳无音信，没想到这位他竟然在西湖边上做了位陶朱翁。金生火还说当时裘庄主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后来投共了，而这个儿子金生火怀疑就是白小年。

白小年告诉龙川他可以配合，但要求把张司令喊来，如果张司令不在，他什么也不说，王田香来找张司令，故意告诉他吴志国招认了。张司令大惊失色，但是王田香劝他钱虎翼的二太太是老汉，心腹是老鬼，和他张司令肯定没有关系。张司令说他要亲自去审问吴志国，于是跟着王田香去了裘庄。

张司令来到裘庄，却见到白小年遭受了酷刑，白小年被堵着嘴说不出话，龙川告诉张司令白小年都招了，而他的上级就是张司令。张司令一怒之下要开枪打死白小年，其实白小年根本就没招，龙川通过这一行为让白小年看清了自己在张司令心目中的位置，龙川提出玩俄罗斯轮盘赌，规则很简单，两个人一把枪一颗子弹，轮流开枪，最后活着那个人赢走巨款。龙川对着两人轮流开枪，两个人说出实情，白小年是张司令请来的私家侦探，就是为了追查裘庄的宝藏，而白小年的叔叔也是冒认的，白小年却说是张司令让他冒认的叔父，这叔父是钱虎翼二太太的亲生父亲，也是裘庄的管家。张司令说白小年不让他继续再调查钱虎翼死因，白小年怒喊道吴志国也知道张司令在裘装搞的鬼，那封裘庄的电报就是吴志国发给张司令，要挟张司令当时救船上几个人的命。

白小年被放出来，王田香告诉张司令吴志国要见他。吴志国告诉张司令说龙川不只是要查司令部的老鬼，还要找出裘庄的鬼，吴志国说他知道那批宝藏藏在哪儿，还知道张司令一直在让白小年追查这笔宝藏的下落，他说裘庄后面有个狼园，不仅养着狼还养着杀手，直到有一天夜里有个人闯了进来。龙川和王田香此时正在监听二人谈话，不知为什么龙川想入了神，被王田香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张司令急切地追问吴志国宝藏的下落，而吴治国只是说他知道宝藏的下落，也知道杀钱虎翼的凶手是谁，但是如果李宁玉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是不可能告诉张司令的。

潘汉卿假装来看房子，这个房子正是之前钱虎翼二太太被抓的房子。他通过分析这个房间的蛛丝马迹，肯定那个假装残疾的泔水工是中共地下党，不过他要么已经叛变，要么就是被真正的叛徒利用了。而这个残疾的泔水工友频繁出现在他和白小年的家，说明他并不知道老鬼的真实身份，李宁玉还是安全的，但是他还要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动，才能继续保证李宁玉安全。

张司令来找顾民章，但是顾民章觉得素昧平生，来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推脱不在，张司令让赵小姐转告说龙川已经征召了两名军医进入裘庄，让顾民章不要等到法医去的时候再后悔莫及。顾民章让赵小姐去查一下送入裘庄的果蔬和生活用品是否和前几天都一样，顾民章又用电话传递情报，因为多采用诗句加密，日本的监听员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田香在沙发上打盹，不知是回忆还是做梦，裘庄主大少爷当时来找他要回裘庄的西楼，却被他严词拒绝。王田香又想起当时监听吴志国说的裘庄的宝藏有可能在狼园。午夜时间他想提审吴志国，但是守门的人告诉他龙川早就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王田香告诉守门的让他把吴志国放下来，万一审出来吴志国不是老鬼，那么他们日后也不好过。手下去给吴志国解开镣铐，吴志国却徒手把那个人给掐死了，狠厉的眼神让王田香感到心惊。王田香记仇，转而告诉龙川说吴志国就是老鬼，龙川却说相处的越久他越来越看不透王田香，他有的时候粗莽得可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读过文化，但是却能够非常准确的判断出一个人身上的破绽，龙川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王田香害怕，忙说自己不是为了找出裘庄的宝藏，龙川说他有可能是为了想做顾船王的乘龙快婿。王田香拿出枪发誓说就算查出来顾晓梦是老鬼，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龙川用源氏物语情节告诫王田香，顾晓梦居高临下看不上他王田香，让他只有像书中的男主一样冷淡顾晓梦，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再施以温柔的援手，杯水救不了车薪但是人快渴死的时候却贵比黄金。龙川指出王田香尽快给吴志国定罪，让顾晓梦脱离险境，顾家父女是不会感激他的，只有当他们落入低谷，他王处长的情义和善意才会有价值和分量。王田香佩服龙川的高明，说恐怕没有龙川拿不下来的女人了，龙川说就有一个让他无能为力，辗转难眠，他让王田香回头，王田香却看到一座孤坟，他吓了一跳，龙川介绍这就是他的夫人龙川芳子，他说芳子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下嫁于他，而在他能够披上礼服的时候却离他而去，如今他带她回家了，龙川说芳子是为了他们的儿子牺牲的。潘汉卿在街上发现了假装成泔水工的叛徒老鳖，发现他在电话厅里不知道在跟谁通话。于是潘汉卿在电话亭里装了窃听器，他来到自己曾经建立的窃听站，他没有想到六年前自己建立的窃听站有朝一日竟会为了追捕一个共产党的叛徒而重新启用，青灯也重新回来。潘汉卿监听到老鳖说裘庄里的五个人他已经摸过四家了，但是一直没能进去顾民章家，与老鳖接头的人让他尽快联系到老鬼，老鳖说李宁玉的丈夫以前是个谍报人员，怕是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接头的人说如果老鳖的身份因此而暴露了，那就说明李宁玉正是老鬼。

王田香来找龙川，龙川正与侯爵大人派来的人谈话，由于德军对苏联采取军事行动，情报机关截获了海量的国共密电，日方担心重庆和延安再度联合，要求情报科加急截获密电。但是此人说破译的密码高手如今都被龙川囚禁了，此人告诉龙川此次行动如果失败，让侯爵大人蒙羞，那么龙川只能以死谢罪。龙川说有人鼓动汪精卫施加压力让他赶快放人，正好说明老鬼正在他们五人中间，但是此人说龙川除了找出裘庄的老鬼，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最重要的是没有时间了，他告诉龙川，只给龙川最后三天时间。

龙川告诉王田香，共产党释放出这些假密电，就是逼着他放出老鬼。王田香告诉龙川老鳖要与老鬼接头，龙川准备在今晚举办一个丰盛的宴会。

王田香来告诉四人说吴志国已经招了，现在老鬼抓住了，下一步的任务就是挖出共产党在苏杭地区的情报线。王田香给众人准备好新衣服，告诉大家开完宴会，明天就可以打道回府。顾晓梦嫌弃裙子款式，让李宁玉帮她将裙子改短一些，顾晓梦说她不相信吴志国是老鬼，李宁玉告诫顾晓梦不要感情用事。

众人换好衣服准备出来，李宁玉从窗外见到了老鳖，带着破旧的草帽是他们内部的信号，此时李宁玉并不知道老鳖是叛徒，她只想把他们高层潜入了日军的特务黄雀——这条生死攸关的情报传递出去。

金生火、顾晓梦和白小年三人先来一步在餐厅落座，金生火推测说吴志国还没有招认，龙川肯定还认为老鬼就在他们五人中间，这时龙川突然过来说金生火疑心太重，李宁玉穿着黑色礼服下楼，出尘的面容让龙川想起他的亡妻，龙川说李宁玉的美让他感到困惑。龙川穿着中国礼服，他说他在少年时非常迷恋中国，他举起第一杯酒敬两位美人，李宁玉却拒绝，她说她在工作场合从来都不喝酒，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

李宁玉执意不喝龙川敬的第一杯酒，龙川道当女人把职业看为生命的时候是很悲哀的，玫瑰不需要长成大树遮天蔽日。李宁玉冷静说道龙川的意思就是说间谍是男人的角色，身为女性不应该参与。龙川说起当今各国培养了很多女间谍，有的以身体作为诱饵套取情报，还有就比如李宁玉这样的，破解起来难题比男人都不逊色，但是在他看来都很过于残酷，他不愿意看到女人流血。李宁玉说在这场战争中所有人都在流血，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在谍战场上，否则就是在家里，男人的战争以死亡结束，女人的战争往往以死亡开始。李宁玉说如果龙川真的欣赏她，就应该以对待战士的尊重来挑战她，而不是把她当做美丽的皮囊观赏。二人之间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落下风，顾晓梦打圆场说她可以喝这杯酒，金生火和白小年也举杯同饮。

龙川说他对芥川龙之介先生充满敬意，他也能感受到芥川先生对中国也充满神往，王田香来禀告龙川有紧急公务，龙川借故离席，实则在暗中监视众人。顾晓梦在席上发起酒疯，痛骂王田香小人得志，诉说自己被囚禁在裘庄这几日受的委屈。其实就在这个餐桌下面，已经装满了窃听器，台上一言一行都在龙川的监控范围内。顾晓梦失手打碎了杯子，在庭院外打扫的老鳖趁机混入，金生火白小年吐槽起来这次被困在裘庄的事情，正在老鳖试探地向李宁玉接头时，李宁玉说龙川还没回来，她准备要回房间。龙川怕众人就此散了，无法通过老鳖试探出老鬼，他让王田香跑回餐厅稳住大家。顾晓梦冲王田香发起了酒疯，指责王田香的小人做派，王田香被顾晓梦的心情左右，痛斥顾晓梦之所以瞧不起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没有钱，他发誓一定会挣得家财万贯，到时候再跟顾晓梦算账。顾晓梦一直在试图挑衅王田香，李宁玉把顾晓梦扶回房间。因为王田香被顾晓梦胡搅蛮缠一番便忘了此去的目的，他向龙川请罪。龙川说出老鳖今晚的试探失败了，四个人没有任何异常的行动。王田香又开始揣测起众人，龙川一一戳破，金生火根本从头到尾就不相信吴志国已经全部招供，他假意对打扫卫生的老鳖生气，其实是在指桑骂槐骂王田香不要跟他这个老军统耍滑头，而白小年实则在跟金生火讲价钱，想与金生火再度结盟。龙川说今天晚上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顾晓梦，顾晓梦如此做派，分明就是可能是在向她的组织求救，但是王田香说她盯着顾晓梦看了，顾晓梦连喝了好几杯酒，看他的眼神都涣散，不可能是装醉。王田香说没喝酒的最清醒，那么就是李宁玉最反常，龙川又想起他的亡妻芳子，他不希望李宁玉是老鬼。

李宁玉的哥哥潘汉卿回想之前他在楼顶将钢笔墨水滴在老鳖草帽上，不知道这个微弱的暗号能不能提醒李宁玉，她的同志已经叛变了。李宁玉在房间里想接头失败的原因是她主动终止了接头的试探，她果然认出了那个钢笔的墨水，那只钢笔在整个杭州只有他哥哥拥有，她知道老鳖已经叛变了，她必须要采取有效的行动向组织示警。

此时吴志国还在遭受酷刑，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招。龙川回忆这几日所有人的行为，他让王田香结束对吴志国的拷打。第二天四人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王田香哄骗他们吴志国昏迷不醒，有口供没有画押，按照审讯的程序还是不能放他们出去，但是可以让他们轮次出去一天，等到程序全部完成，就可以彻底结案。李宁玉说起自己和吴志国的关系，她认为吴志国的案子一天不了结，那她就是嫌犯，她还不能出去，她的名誉要比性命更加重要。顾晓梦要先出去，她让王田香给顾会长打电话，让父亲亲自来接她，但是赵小姐告诉王田香顾会长因公外出了，晓梦觉得父亲既然不在家，今天她就不回去了，但其实顾民章就在家。

白小年说道既然晓梦不出去，他就第一个出去，他知道有人跟踪他，当车开到李宁玉家附近时，他借故出去，趁机甩了跟踪的人。

潘汉卿正在窃听站分析着他之前听到的声音，他要找出和老鳖接头的叛徒到底是谁，他监听全市每天几百上千个电话，在众口万声中捕风捉影，经过一天的监听，凭借他出神入化的间谍技能，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声音。电话中那个人与人约定要来到咖啡馆会面，潘汉卿也带着枪到了这里，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此前潘汉卿通过电话监听，得知黄雀与人来到咖啡店碰面，前来接头的地下党不知黄雀是叛徒，他告诉黄雀老汉被捕的原因还没有查明，组织会慎重考虑如何营救，而黄雀不能代替老汉直接与老枪取得联系，让黄雀从现在开始进入休眠状态，等待新的情报通道建立。

潘汉卿在路上跟踪黄雀，却不料被楼上的白小年打中一枪，匆忙躲避中黄雀也中了一枪，白小年的枪声引来了王田香的追捕，白小年翻墙跳跃紧急逃跑，但还是被王田香等人抓获。潘汉卿虽然被打中一枪，但是没有伤及要害，并被开车路过的顾民章救走。

白小年被王田香带走审讯，王田香说白小年一出来就跟踪黄雀还想灭口，他分明就是在为共产党锄奸。但是白小年说他想杀的是青灯潘汉卿。白小年说是因为潘汉卿在十年前杀了他的父母，原来白小年就是裘庄的小少爷。

潘汉卿看出顾民章此行救他绝不是巧合，他说顾民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富豪，顾民章承认他是一个跨越了大洋，拉平了时差的商业大间谍，潘汉卿提醒说顾民章女儿的处境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情报系统，顾民章也说裘庄事态的发展也远远超出了潘汉卿的能力范围。两个人话语上达成一致，都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活得出来。

白小年说他父亲曾是同盟会的成员，专门负责从日本的财阀手里筹集起义所需的款项，龙川打断说可惜后来他私自携款潜逃了，白小年说父亲修建庄园、避居闹市、既不通官，也不行商，就是为了躲避国民党和黑龙会的追捕，而白小年答应张司令进入司令部，不是为了替他追寻那笔宝藏，而是为了复仇，只有在司令部才能接触到所有间谍的绝密档案，阴差阳错，就在那次龙川邀请他们五人的亲戚来到裘庄时，他认出了潘汉卿就是当年杀死父亲的凶手，而经过龙川的审问，更加对潘汉卿的身份确定，但白小年辩驳道黑龙会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侵吞中国的东三省，如果当时同盟会接受了他们的资助，就会满足他们的欲望，他父亲在拯救整个国家。龙川对王田香说谎言可以编造，但愤怒无法伪装，对于白小年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顾民章将自己一栋别墅的钥匙交给潘汉卿，说紧急的时候可以让他去那里避难，潘汉卿说他一直查不到龙川的真实履历，问顾会长是否知道他的底细。顾会长说他略知一二，只不过暂时不能说出来，只说道此人无名无姓，非人也非鬼。潘汉卿接受顾会长的施舍，但是他还会继续行动，为了救出妹妹不懈努力。

龙川在房间回忆往事，原来就是他娶了裘庄的大女儿，白小年在身在囹圄，夜半惊醒，梦见父亲死去的场景。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金生火就要着急回家看女儿，也劝晓梦回去见见父亲，晓梦说她正是因为想见父亲，所以才不敢跨出这个门去见他，万一像白小年一样不见踪影了，不知是不是被王田香暗杀了。王田香承认白小年正在接受单独的调查，因为白小年从裘庄出去后就袭击了李宁玉的哥哥，金生火说既然心中无鬼，明天自会相见，他向众人告别。王田香开车送金生火回家，金生火在街上看见一家裁缝店，说早就答应女儿给她订做一件大衣，便提前下车，金生火一直都在裁缝店里没有出来，王田香看到金生火的女儿坐着一辆黄包车过来。

有人给黄雀传来密报，黄雀破译后通知龙川。金生火正在陪女儿看大衣，王田香说有紧急情况需要金生火赶快回去，金生火将现金和保险柜的密码都交代给女儿，像是在叮嘱后事一样。金生火刚回到裘庄就在审讯室接受龙川审问。

龙川收到黄雀的密报，他告诉金生火他刚离开裘庄，中共地下党就收到了情报，毫无疑问金生火就是双面间谍，金生火说他作为戴笠培养出来的人，不可能是共产党的老鬼。龙川反驳并分析道，金生火离开军统投奔汪精卫，原本动机就十分可疑，金生火说道到当时中统行动队队长遭暗杀，戴笠丢车保帅，借他的一条命来平息他跟徐恩曾之间的一场火并，但是如果中统的那个人真的是金生火杀的，那么金生火就成了军统在鸡鸣寺和七十六号的眼线，但是戴笠没有想到金生火还是中共的地下间谍。龙川分析得头头是道，金生火也说不清，他要求龙川把白小年请出来，他说白小年的双面间谍推测理论还是他教给白小年的，龙川说金生火是在变相承认，从进入裘庄的第一天起，他们就联手对抗龙川的审讯行动，而这一切都是金生火一手布局和指挥的，龙川指出金生火先是和白小年和顾晓梦联手，让他们一起对付吴志国，白小年起初不同意，他暗示白小年的出身，以身世威胁，而且当时金生火提出他知道青灯的身份也是在要挟李宁玉。龙川还说他看出了金生火的女儿就是一个妓女，龙川让王田香准备对他的女儿动手，金生火恳求龙川放过自己的女儿。龙川现在是咬定了金生火就是老鬼，金生火深知他揭发了白小年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活着走出裘庄了，于是他说他可以写自己是老鬼的攻状，但是他要求自己死前见李宁玉一面。

金生火对李宁玉说他可以断定李宁玉就是老鬼，因为他看出了李宁玉的眼里，除了怜悯还有一点点抱歉。李宁玉说金处长居然不做最后一搏，金生火说他点出白小年身世那一刻起，他就成为龙川的心头鬼，杀身外鬼可以缓，但是杀心头鬼似乎不得不急，金生火说李宁玉在他一走出裘庄之后就发出指令，由她哥哥青灯向中共地下党传出假情报，再由那个日本人的间谍黄雀把老鬼的嫌疑死死扣在他头上，金生火也说他们兄妹是他职业生涯见过最出色的间谍。李宁玉说决定间谍高下的不是技术，而是信仰。金生火说他也曾有过信仰，只不过他的信仰也曾毁了他的所有，他的家庭毁灭，女儿沦为了娼妓。金生活说他现在希望李宁玉的信仰可以彻底胜利，梦想可以实现。金生火说自己的女儿既不是间谍也不是汉奸，只是一个被当前社会侮辱过的无辜女人，而眼前的这个世界没有办法给她公道和尊严，他希望李宁玉信仰的乌托邦，能把他这个父亲和这个时代欠给他女儿的都补偿给她。金生火说他一生算计，他之所以没有揭发李宁玉，就是为了送李宁玉一个大人情，希望能够投桃报李，让她的组织保护自己的女儿。李宁玉答应照顾他的女儿，也答应会除了龙川肥原。金生火感叹到二人相识不短，相知太晚。金生火高呼道宁以白首之心，不堕青云之志，随后金生火被执行枪决。

金生火的女儿来到裘庄，龙川让她节哀顺变。龙川说她实在太蠢了，她的父亲为了她的生命，放弃了最后求生的机会。龙川让金生火的女儿说一说她的母亲和父亲，金小姐娓娓道来，她的母亲就是共产党最大的叛徒，不过后来母亲得知了他父亲的身份，为了躲避便带着她逃到了上海，但是因为母亲受过伤，不久便死在上海的小弄堂里，而她落在了青红帮的手里，十三岁就进了堂子。金生火女儿说金生火妻子是苏联共产党通缉的叛徒，女儿是一个妓女，金生火是不会是共产党的。王田香将在金生火家搜出来的大量房契地契交给龙川，说这都是金生火给他女儿留的后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发现自己是老鬼。龙川说如果他真的是老鬼，那留给他女儿的肯定是车票船票以及地下交通站的联络人，这样真的出了问题后，就会由自己同志把亲属带到安全的地方。而这些恰恰证明金生火根本就不是老鬼，龙川说他们成功愚弄了他，借刀杀人。

龙川非常愤怒，他让所有人都集合在东楼的大厅，龙川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让王田香将女共党何剪烛带出来，让她指认众人。何剪烛说死亡不会让她背叛信仰。龙川愤怒之极杀了她的父亲，然后转而又杀了金生火的女儿，李宁玉想起金生火死前给她的托付，有所触动，于是站起来说她是老鬼，但是紧接着顾晓梦、吴志国和白小年都说自己是老鬼，何剪烛趁机夺走龙川手里的枪，挣扎之余中了子弹，龙川紧急呼叫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