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圣说:“若过了这个月,北风没了,就不能再攻淡水,两路进兵也可互相声援。”施琅说:“要攻,也得推到五月、六月,风信之南北,海道之从违,我是访听了很多人的,乘白日止风攻打,夜晚海面风涛猛烈,难于泊船,舟师容易陷入进退维谷地步。姚公主张两路进兵,无非是怕我施某人专征吗?”姚启圣也针锋相对地说:“这不是我怕不怕的事,施军门不是已经上奏疏力请专征了吗?”施世骔替姚云提着藤箱,陪着她走下楼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姚云在离开大门时,忍不住回眸望一眼红房子,说:“我还真有点留恋红房子,在这里有多少欢乐和忧伤,最让我难过的是,我这一走,就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施世骔说:“有机会我再向海葵解释吧,她会原谅你的。天快亮了,走吧。姚云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院子。一身露水的金汉臣待他们走远,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再后露面的就是海葵了,她也不是单身一人,她带了四、五个手持大刀的随从,他们躲躲闪闪地也在后面跟踪着。
铜山 水师营地舟师齐聚,旗帜鲜明,队伍精壮,船队纵横排列操练,井然有序。施琅踌躇满志地说:“我们得等夏至南风成信,就可连舟而发,一举攻取澎湖。” 此时的刘国轩正走出妈娘宫,走上高地,朝着海峡对岸铜山港的方向望去……刘国轩摇头说:“不可捉摸的施琅,不可轻视的施琅啊……”陈公飞轻声提醒刘国轩:“对于施琅的想法,我们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施琅原是‘怪才’,曾以‘思谋怪异’、‘屡立奇功’而取信于先王郑成功”。刘国轩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可大意!当务之急,是迅速调整我们布防上的失误、攻防弱点,郑聪正和冯锡范议事,施世骔步履稳健地走进来,施世骔说:“姚云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受我之托在回福建时替我捎了一张图,希望你们能放了她。”我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