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邦怀抱着疑团和追寻真相的渴望,毅然踏进了袁圣的门前,以师问罪之姿质问究竟。袁圣铿锵有力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倘若马野未曾背叛师门,灌注门徒之心,事情也不致于走到如此绝境。
姚淑蓓悉心研究那些留在废弃游泳馆的DNA,再将之与杨泉家中的客卧内采集的样本较之,结果令人震惊—二者竟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不祥的发现与马川尸检结果的残忍事实相呼应,他生前所受的折磨远超人们最初的想象,死时挂着充满挑衅的字条,令人不寒而栗。窦子林亦推断此案必与马家当年所培之门徒脱不了干系。
萧逸沉吟着,凶手处置马野之时步步为营,手法精细;而面对马川却展现出凶残无比之态,显然两人手法迥异,凶手或为一伙狼狈为奸之徒。而姚淑蓓则在马川手臂的伤口旁发现了刮伤,竟是一根荆棘所致,研究结果显示,其为名曰苍耳的草本植物,这不禁为案件揭开了新的一角。马川全身和头发中的鱼饲料残迹同样不容忽视,诸多线索驱使着萧逸他们赶往鱼饲料厂,虽然没有什么显著发现。
在返程途中,萧逸的目光如电,竟在路旁发现了那苍耳的踪迹。顺着手指能指的方向,他们攀上旁侧的台阶,穿行而至一间房屋前。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视线中满布是凝固的血迹和桌上摆放的相框,相片中男子与幼子的微笑显得格外地刺目。
晚上,白哲独自一人前往邢蔓的所在,带领她步入宁谧祥和的林间小道。两人在月光下交换着对死亡的看法,白哲若有所思地感慨,若非死得其所,岂不辜负了生命长途的跋涉。邢蔓感受到白哲情绪的异常变动,轻声问及是否可免那场无谓的冒险。白哲眼中透出若隐若现的坚定,表示与她在一起似能让他忘掉束缚之重。邢蔓的眼中充满了默契与承诺,她的话语中充满力量,“你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你。”白哲闻言,仿佛寻得了归途,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经过层层探查,萧逸等人发现血迹斑斑的屋子乃白述国之居,这个曾任职于诚忠慈善机构并涉及巨额携款潜逃案件的男子,五年前销声匿迹。关于白述国的儿子,落脚英国的消息也开始浮出水面。此案增添了神秘色彩,警方力度空前,却杳无音信。
姚淑蓓经过细致的检测与对比,确认了现场的血迹与马川的血液一致,而留在凶器之上的一个清晰的拇指指纹,也是属于白述国的。萧逸决定拜访袁诚忠,试图从这位前辈处探得白述国的更多信息。袁诚忠对于白述国之行径评价不高,认为其为功利驱使的奸人,他猜测白述国为儿子在海外的前途不惜采取必要的非法手段。
李局传达给萧逸一份情报,白述国与马兴邦曾为校友,不过在五六年前马兴邦不过是一位勉力维持生计的小商人。面对重重压力,累积的银行贷款让他的企业濒临倒闭。然而,转机也随案件而至,马兴邦竟横空出世,豪掷千金购置了一块地皮,并与杨家建立了深厚的物流业务合作关系。
重新检测杀害马川的匕首,姚淑蓓意外发现匕首上除白述国的拇指指纹外,其余指印模糊不清,且不含有汗液成分。萧逸耐心模拟案发现场,终于确定白述国并非真凶。同时,从白述国家中的照片中,萧逸辨认出白述国所佩带的玉佩,惊觉此物与门徒的隐居处中所有一致,事情似乎正朝着更加扑朔迷离的方向发展。
萧逸寻访马兴邦,对他透露警方怀疑白述国与马川之死相关联。马兴邦固执己见,表现出对事件的不知情态度。然而,萧逸刚刚离去不久,袁圣的电话便如影随形地赶来,他口中语气森冷,质疑马兴邦是否未曾将白述国的尾巴清理干净。
夜深人静之时,马兴邦在一个埋葬着秘密的角落中悄然行动着,他没想到萧逸会出现在这里,将他的所作所为一览无余。昏暗之中,挖开的土坑赫然显示出两具被岁月遗忘的骸骨,姚淑蓓经过严谨的推断,死亡时间均在三年之上。
翻查往昔,五年前邢德全的杀人事件,白述国的上诉,袁诚忠的家族遭逢不测,还有马家的崛起,所有这些过往正是门徒潜行其中,为之尽忠缴悉。冬妮的调查成果亦揭示出,白述国之子白哲曾学在海外,但他的足迹在国内却如同蒸发一般无迹可循。
再次回到饲料厂,萧逸与一个熟悉白哲的工人对话后,得知白哲曾造访厂区。在向师父请教后,一系列微妙的表情交汇成了预判,师父从中洞察到白哲和邢蔓不久后的相见之地。果不其然,依照师父的线索,萧逸寻至白哲,而随后座驾发动的瞬间,一阵尘埃后,城市的喧嚣被置于身后,两人驶入长夜无垠之境。
白哲眼中滴血的真相,如同他的心跳一般跳动着——马兴邦亲手害死了马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