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令人心惊肉跳的命运交响曲在杜小婉的记忆中犹热犹新。犹如闲庭信步般踏入新房的她,忽然间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席卷全身,旋即便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屋外,耳畔的暗夜里潜藏着零星的痕迹,前方的争吵声此起彼伏,模糊而又吵杂。身处混乱之中,她的内心如同水中凌乱的舞蹈,面对纷繁杂陈的状好象,不能分辨其实质。短暂的平静过后,她却被毫无情感地抛入井中,恶尽而归零温度的井水如戾气般来袭,让她的内心席卷起恐惧的风暴。此时此刻,事情更加骇人听闻,又一重物凌空坠入井中,杜小婉瞬间明了,那另一个同样遭遇不幸的人。而莫谦之的询问让她露出了无奈,当时心中的慌乱与恐怖或许让她看不清那人的特徵,更不用谈是否是许己则了。
面对许己则衣物上那精致而细腻的桃花纹样绣,颜幸无比痴迷,并调笑道,“这位姑娘的心意一定是为了用罗曼蒂克的绣工来加深许己则的印象吧?”许己则急忙澄清自己尚未有亲骨肉之情,这件衣物仅仅是从成衣坊购买的,并无其他特殊的情感。然而,颜幸切入了下一个问题,她不解的是这看似单一的衣物为何成为一套,让人更加疑惑的是另一件外衣去了哪里。许己则的回答却有些慌张,他自言可能是疏忽未穿。随后,颜幸更深一步的追问使得许己则一呆,那是关于衣物上的曼陀罗花粉的询问。
在这正当其时,景林如出一辙地走出了阴影,手中紧握着许己则遗落的外衣,中间复杂而微妙的纽带开始浮上水面,而外衣口袋里的曼陀罗花粉似乎乍见其解。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许己则无法再抵赖,最后在莫谦之的压力之下,他只好坦白了一切。彼此看对方一笑,颜幸与景林感觉案情如暗夜的破晓,开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许己则面色黯淡,如道歉般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挣扎与堕落。他对书卷的朝思暮想,以及对于美好生活的期望,如同“书中自有颜如玉”,然而,它却在现实的严酷面前变得暗淡无光。作为傧相的他,脚步不知不觉迷失在操纵和欺负新娘的罪恶之路。
许己则公开说,每次完成恶行后,内心充满愧疚和恐惧,而那些无辜的新娘也选择了沉默的抗议。当颜幸追究其同伙的身份时,许己则只能无奈的说,自己并不清楚那个人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众人尊称他为“二赖皮”。面对莫谦之的尖锐质问,许己则再次叙述了那幕惊人的遭遇。
他向杜小婉散发迷药后,原本打算把她带回去,却被二赖皮阻挠。然在发现附近有异动声后,他暂离了一会儿,回来后却发现二赖皮已遭不测。他尽管带着恐惧,仍然选择仓皇逃离现场。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根本无法排除他可能造假的怀疑。因此,莫谦之决定继续深入调查此案,并下令暂时关押许己则。
夜渐深,人烟散尽,颜幸翻来覆去寝息不定,沈渡见此情状,心疼地将一颗药丸递过去,帮助她安然入睡。次日清晨,徐婉的来信让颜幸相当尴尬,而沈渡的心疼的话语让颜幸感到无比的温暖,毫不犹豫地信任他,他用若无其事的态度表示,这些只是生活的小波澜,无需过于在意。颜幸的视线未曾瞥见信的内容,却在沈渡暖意融融的眼神中睡去。
突如其来的梦魇惊醒颜幸,身边意外出现的鸽子让她恍惚不安。她不慎撞到了头部,鸽子轻飘而去,迫使她想起了太皇太后的密令,城中的内应,以及将鸽子作为信息传递的手段。为了筹备所需的药物,颜幸探寻了整个城市未能找到鹿茸,最后决定以肉苁蓉代之,尽管其药效稍弱,但足以应对急需。
颜幸的好奇心促使她去参观了莫谦之鲜为人知的隐秘院落。此外,沈渡也在同一时刻去执访莫谦之,谈及过去的事情。莫谦之坚决地表示,对沈家所为的奔走呼吁,他无怨无悔。沈渡之父的救命之恩,深重的羁绊,让他将沈渡视为亲人,所有的呼吁、疏通,都只是忠诚的表现。莫绣绣的谈论引起颜幸的回忆,往日里和沈渡、莫绣绣一起编织藤草的日子,她编织的小猪被莫绣绣换赠给了他人,此刻,颜幸恍然大悟,原来沈渡的心意早就默默承载在莫绣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