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夏生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充满阳光却又笼罩阴霾的夏天。他原本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少年,内心澄澈如山泉。然而命运的折转,如同狂风骤雨,改变了他的一生。他的父亲因巨额债务而心力交瘁,几个本应安宁生活的人被迫陷入一场令人不寒而栗的漩涡。意外发生后,金夏生的家庭开始四处躲藏,仿佛生活变成了一场永无尽头的逃亡。面对现实的残酷与艰难,他的内心在痛苦与责任感之间挣扎。金夏生希望能进入矿场工作以帮助分担重负,但哥哥金春生不忍心让弟弟像自己一样,过上单调乏味且没有希望的生活,把青春毫无保留地埋葬在矿井深处。
这绝望的家庭中,父亲更是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压与自责,他的精神濒临崩溃,竟然一次在烤肉里偷偷放进了灭鼠药,企图带着两个儿子走向终结。金春生愤怒而绝望,掀翻了饭桌,用悲愤的声音宣告自己会努力偿还家庭的债务。然而,这份承诺注定成为一去不复返的誓言。从此,他踏上了一个无影无踪的旅程,而是否能够归来,也无从得知。在这迷茫的成败之间,家庭的纽带渐渐被痛苦的现实磨得稀薄,如同燎原之火的灰烬,只留下隐隐余燃的痛楚。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世界冷漠而阴郁,强权与贪婪交织出一张复杂的网。崔业,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开始运用各类手段。他拿着几万块钱找到校长张英杰,试图打通门路,提出设立大师班的计划,甚至点名要请市招商办的陈主任加入。张英杰早已被金钱所迷惑,态度瞬间转变,对崔业有求必应。在接下来的交涉里,崔业将自己的心计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在西餐厅与高淑华会面,以冷静的姿态对她发出威胁,表示即使离婚她也休想带走儿子炎炎。更无情的是,他拿出诊断报告,告诫高淑华只有他才能给病中的儿子提供有效治疗,并以她为母却不称职为由进一步打压她心理。崔母恢复了笑容,以为高淑华顺从了崔业,而高淑华却背负着耻辱与愤怒,退掉了自己的课程。家庭破裂的伤口无声无息地淌着血,而这却是一场更深的局。
在法与乱之间,一切显得扑朔迷离。金春生的死令警方无法确定死者弟弟金夏生的具体身份,案件陷入了僵局。而崔伟,作为警察,一直在孤独地追寻答案。在殡仪馆处理金春生遗体时,他目睹了一幕令人心动的自然现象:一只老鼠围着另一只已死亡的老鼠,似乎在诉说一段哀伤的情义。这一瞬间,崔伟仿佛从生命的轮回中获得了灵感,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一切的因果。技术科从缆绳提取的血液证实金春生与金夏生确为兄弟,但要寻找失踪的金夏生却并非易事。崔伟回忆起船上的收音机,从其中窥见了一线契机。
生活夹缝中的金夏生,在一片暗流中挣扎着。他有了些许积蓄后,为了改变生活面貌,他用理发与新衣装扮自己,带着夏雨出海散心。在与夏雨的交谈里,他轻声诉说父亲欠债与自己失手杀人的过往,以及如今想要回老家的心愿,却因夏雨的家庭牵绊,未能获得直面回应。而夏雨也分享了自己因母亲去世后进入厂工作的经历,两人虽不同命途,却透过悲伤找到了短暂的共鸣。金夏生送夏雨回家后,买了两瓶酒表示对她父亲的敬意。夏雨回到家里,夏父见到手中的酒水,不禁赞她懂得礼节。这一小片善意如同微光,照亮了两个年轻人心底的一角,但却不足以驱散汹涌的阴影。
与此同时,崔伟向局里申请成为电视台嘉宾,专门进行普法宣传。他与同事们策划好节目内容,通过一个巧妙的方式透露金春生逃亡期间被击毙的消息。随后另一名警员在节目中痛斥罪犯,故意激怒正在车里听广播的金夏生。当金夏生听到哥哥的死讯时,他如同万箭穿心,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涌出。他原本想给电台打电话,却被局领导抢先一步,挡住了通讯的机会。金夏生在冲突与情感中选择暂时放弃回老家的念头,但为了带走哥哥的骨灰,他久久无法找到解决之道。他悄然来到殡仪馆墙外,独自跪地烧纸钱,想要以一种祭奠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悲痛,这举动引来了旁人的注意,点燃了不安的火焰。
在充满纠葛的命运长河里,金夏生的故事逐渐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人与人之间的碰撞、爱与背叛之间的交替、无尽的痛苦与希望,仿佛在时间的洪流里翻腾,成为一种无法喘息的重量。这些命途注定的交集法律与情感的角逐,谱写了试图寻找救赎的孤独旅程,也深刻展现了人性在荆棘与悬崖之间的艰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