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悉姜雪宁的离京之意,谢危惊悚至极,欲控诉却无法言说。他迥然不同的疑惑在心中浮现:她惧怕之人究为何人?为何选择离开此地呢,她深知现时状况,姜家已无一人不顾忌她,而且谢危作坚盾镇守其外,姜雪宁欲嬉戏,谢危随时可召薛定非相陪,对薛姝一无所知,谢危手中握有应对的百般策略,燕临和沈芷衣的情报在手中,姜雪宁为何还有畏惧不敢在京城驻足呢?
姜雪宁意固语迟,唯道自身素性肆意妄为。这一言却让谢危更为焦心,他追问道:你凭何不能沿袭旧性?谢危急疾,紧抓着她的肩,理直气壮地指出她的身份:户部尚书嫡女,公主伴读,临孜王的妻妹,更是他的弟子,她究竟何其恐惧?
姜雪宁挣开他的不舍,谢危愤怒之下提及了张遮,这一个名字令姜雪宁怒火中烧,反诘他欲何为,曾经他嗤之以鼻对待她的行为,今日又为什么要竭尽全力地阻拦她的离去?这明显地,与过去不同了,对谢危,也错综复杂了,他深深地祈求姜雪宁留下,因他们的本质时刻一致,没有完全的自由存在,只要心中链锁依存,无论何处,都无法真正逃离。
姜雪宁逃离后,谢危病馆病卧,医不可医,吕显只能强心醒态。她再次梦见了前世乞求保护,用诱惑谢危的情景,前世的自己宛如现时的薛姝,其结局注定不会美好。同时,她对自己反复无常地坚言,她深明谢危曾对她强烈的厌恶,他不可能会喜欢他,他是蛇蝎之徒,反叛者,无情无情,谢危之所以不让她离开,只是担忧她泄露了他的秘密。
在求父亲许可后的离开,姜父死活相阻,误以为是因为谢危的关系,最后姜父还是点了头。谢危在床上病魔缭绕,吕显十分挂念他去璜州。而在这个时候,姜雪宁赠回了琴,言是分别赠礼。为了救谢危,吕显立即带着琴来到姜家,再三强调此行与谢危无关。
吕显给姜雪宁讲述了一个关于谢危的故事,他的确曾是圣人。他,吕显,科举中的下弟,却愿在谢危之下,因他同样也在命运的摆弄中孤苦无依。一段时间后,吕显要去璜州,谢危却决定与薛家决一死战,吕显请求姜雪宁能挽住他。
谢危苏醒之后,宫中的召见使他承受更重的压力,他不得不服用金石散。送亲的大臣被斩,沈芷衣也被投放在路上,谢危甘愿自输,以谈和之名带着燕家军北上,侦查大月真像,皇上也同意了。吕显在安慰完姜雪宁后,又回来安慰谢危,她始终只看到谢危那一面狡诈的智计,真心实意喜欢他,就成全他。
姜雪宁心神不宁,优柔寡断,恰巧谢危来访,姜父不欲相见,但却有要追问的事。谢危对前日的事情道歉,同时也坦言沈芷衣的事情。一惊瞥闻沈芷衣的真相,姜雪宁气急败坏,战火连绵,沈芷衣必为殉国而死。然而当得知谢危已决策俯身救出沈芷衣,姜雪宁决定与他并行,谢危答应,但此次检定,必须听谢危所言,且保密。见过谢危后的姜雪宁,心情变得畅通愉快。
薛定非焦急挚切地要求随谢危一同行,但他必须留下守护薛家。薛国公殊觉薛定非的身份有疑,有意对谢危采取行动。出发前,叮嘱姜雪宁的姜父语重心长,并藏着含泪的眼,孟氏始终未亮相,但最后还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