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绵绵微光轻轻洒跃于久经困厄的褚思镜和安吉丽卡,他们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决然忍耐,直至那耳畔悠然传来的杂乱枪声和伯颜的喊叫。好似逆光中铸塑的英雄般,伯颜带着援军归来,在怪兽的蚕食下挺身追击。褚思镜的生灵从阴魂的深渊中挣脱,他挺身打开大门,观众瞭望这惊心动魄的情景,他们的救赎来源于伯颜那不曾退缩的承诺。
院子里满目疮痍,遍地的尸体是被怪兽戗食致死的村民,混乱与血腥的风景令人痛心。走出门户,褚思镜发现陷入昏迷的贺子礁,及身侧躺着咽气的沈让。那由人蜕变为怪物的沈让颌首向天,瞳孔映出生前的坚定屹立与逝后的决意坚韧。显而易见,沈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成功降伏了贺子礁。褚思镜与沈让的短暂相知使他深深认识到沈让的无畏精神,他如敛翅欲飞的凤凰般轻轻扶住了沈让的眼皮,他发誓要保卫岛民温煦的烟囱与沉稳的屋檐。
伯颜带来的救援如雄狮般洪亮猛烈,那就是北镇百户的唐安。他与伯颜同样身份,思考深远,展现其难掩的威严,很自然地,他与杨公公平起平坐。他巧妙地保护了褚思镜,防止其被牵连之中。杨公公的眼神如刀剑般研磨着整个过程,对唐安携带褚思镜的偏颇感到抗议。他提议要抓住能够挑起民心、以后能抵御敌人、保护边疆的怪物。然而,唐安心中暗笑,对于杨公公的浅见耸耸肩膀。那个能控制妖怪的沈淙,如何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为人所用?
唐安心机微动,其狠辣的手段直接将昏睡中的贺子礁锁在严酷的刑讯室,用酷刑逼供,要他揭示那个幕后黑手的藏身之地。由贺子礁的供词中,他们得知冬月的十五日将有一场血腥的恶战,将完全展示横公的能力。贺子礁那预示的喝醇日子临近,为了谨慎起见,唐安将全体群岛患病的百姓聚集,预备一起剿灭。
目睹离岛景象的伯颜向褚思镜述说,在宁海堡东南,伯颜注视到海底深潭中的那道异彩蔚蓝的光,波浪如帘如织,如同拥有生命的气息。褚思镜审视,这应是二十年前陨星坠落的地点,横公的巢穴也应在此地。就在褚思镜与贺六宏的行踪被锦衣卫查察的时候,唐安将侍卫从沈琮房间搜刮的物品展示给褚思镜。他与伯颜展开遗物,那些信件记录了自他们登陆群岛开始的日以继夜,宛若生命线一般的记录,以鸟儿传递。贺六宏每次出现在褚思镜身边,都会附身鸟鸣,让人侧目,因为他的幼稚和狂躁,从未被警觉,此刻他们了解了贺六宏是横公安置在他们身边的细作。
褚思镜与伯颜立即去寻找贺六宏,那时房内窗户洞开,贺六宏带走沈淙逃窜。一步之遥的差距将他们拦在了外头,褚思镜带领队伍雷霆万钧般的追寻,终于在海边发现了贺六宏,此时沈淙眼睛再次燃烧蓝光,模样如同回到在贺子礁身边的日子时。贺六宏无疯癫之态,他得意地向人众宣告,自身就是贺子礁的弟弟,是贺子礁吩咐他带沈淙回家,沈淙和他们才是横公亲自选择的接班人。贺六宏扒开胸前的衣物,露出灰色的鳞片。
为了防止贺六宏出其不意,褚思镜极力平息贺六宏的情绪波澜,询问他知不知道横公藏身之处的具体信息。贺六宏遗留下来的言辞,天选者必然会感知到横公的所在。然后,他带着沈淙一同跳入海中。对于不确定的未来,褚思镜向唐安提出建议,让他独自前往东南的海域。唐安听到褚思镜决定独力前行,牺牲自我以保全无辜,他认识到褚思镜的刚毅,但仍决定带着手下及安吉丽卡一起陪同褚思镜去寻找横公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