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法教育会,毛泽东来找萧子升商议,他觉得,目前在北京安顿下来是第一步,下一步应该去主动筹款,筹款的对象可以放在旅京的湘籍士绅身上,萧子升为难道,我们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去筹呢,毛泽东道,不认识可以认识,我们可以挨个拜访。 赌场内,小耳东输了个一干二净,又欠了人一笔债,众赌徒催他还钱,并奚落他:你妹子不是红袖楼的头牌吗,去找她要啊! 小耳东垂头丧气地从赌场出来,恰逢毛泽东经过,毛泽东问小耳东来这里做什么,小耳东支支吾吾。 板仓杨寓,小耳东向杨母预支下个月的薪水,说是妹妹病了,杨母虽然有些怀疑,还是把钱给了小耳东。 当晚,小耳东就又把钱输了个一干二净。 萧子升查到了湖南的在京乡绅的目录,毛泽东看了目录,决定从湘籍的国会议员陈炳坤着手。 曹汝霖向段祺瑞汇报西园寺来催款的事,段祺瑞沉吟了一下,道,你想个办法拖一拖,另外,我还想再向日本借一笔钱,你和又铮做一个计划。 夜里,曹汝霖在家里设酒会招待西园寺,请来陆宗舆和章宗祥作陪,希望能缓解日本方面的催款,并提出再次借款的意愿,西园寺告诉曹汝霖,目前日本内阁换届,寺内内阁倒台,新任的原敬内阁改变了对华政策,别说再借款了,以前到期的款项也在急着催。 曹汝霖向西园寺请教,如何度过眼前的危局,西园寺暗示曹汝霖,新任日本外相与大总统徐世昌颇有交情。 一辆汽车停在曹宅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口日本话,守门的不敢多问,将中年人请进曹宅。 中年人在酒会人群中,操着日语与众人频频碰杯,并不时的注意着这边的谈话,曹汝霖注意到他,悄悄地问西园寺带来的人可有这个人,西园寺摇了摇头。 两个侍从将中年人暗暗挟持出酒会,一个宾客认出了中年人,告诉曹汝霖:他就是去年骂你的邵飘萍。 湖南籍国会议员陈炳坤宅的门口,毛泽东已经等了很久了,门房告诉毛泽东,老爷在国会开会,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你还是走吧。 毛泽东离去之后,门房向书房里的陈炳坤回报,陈炳坤烦道:这个毛泽东,已经来了三次了,真是烦死人了! 夜里,三眼井,新民学会的一个会员高烧不止,众人急忙将人送至医院,等到交完了钱,众人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北京的米太贵,众人决定买面来充饥,萧子升自告奋勇为大家做面食,结果熬成了一锅糊糊。 蔡和森走? 徐世昌与钱能训商议,召开督军会议,促进南北和谈,钱能训恐段祺瑞会有异议,徐世昌胸有成竹道,不怕,现在他得求着我。 果然,段祺瑞为了徐世昌帮助对日借款的事,同意了徐世昌的提议。 徐世昌走后,徐树铮向段祺瑞建议,要抵制徐世昌的南北和谈,必须要拉拢曹锟和张作霖,眼下曹锟觊觎副总统的位子,不如以此为诱饵,将曹锟纳入彀中。 段祺瑞向徐世昌建议,选举曹锟为副总统,徐世昌当面应承,暗地里授意周自齐——让副总统的选举流产,周自齐会意而去。 次日,副总统选举,大厅内,空空如也,议员们都不知去处! 议员都不来,段祺瑞大光其火,王揖唐建议,派人去把这些议员都抓回来,段祺瑞点头。 毛泽东再一次来到陈炳坤府,门房依旧说不在,适逢一个伙计回来传话,说老爷晚上不回了,毛泽东问伙计,陈先生去了哪里,伙计不耐烦地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红袖楼,邵飘萍将一笔钱交给妓女小毛子:今天晚上客人的谈话,你要一句一句记在心里,然后告诉我。 小毛子刚要出台,小耳东来找小毛子(小毛子是小耳东的妹妹,俩人一起从山东逃难来到北京),小毛子知道小耳东又来要钱,没好气地道,上个月的钱都给你了,我现在一个子儿也没有,见小耳东不走,只好道,你等一会儿,要是今晚能拿到点彩头儿,就给你。 妓院房间内,高朋满座,一位议员慷慨陈词,大谈民主,说,他们在选总统的时候已经尽了一次义务,选副总统不能再尽义务,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不能空手而归,有钱才有民主!众人纷纷响应。 一个议员问,陈炳坤怎么还没来? 外面,陈炳坤从轿子上走出了,刚要进门,却被毛泽东拦住,毛泽东将来意说明,陈炳坤有些不耐烦,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毛泽东看了看红袖楼的招牌,陈炳坤有些尴尬。 陈炳坤进了妓院,小耳东走了出来:毛先生,你来这儿干什么?毛泽东一愣:我们……我们来筹款!小耳东笑道:正好,我也来筹款! 邵飘萍从里面走出来,坐进停在胡同里的汽车里,看着这边的动静。 小耳东看着邵飘萍的汽车,羡慕的砸吧嘴:你看我也开车,人也开车,可真是天上地下。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了妓院门口,后面跟着一队警察,车上,走下来克西克图。 汽车内的邵飘萍立刻精神一振。 妓院内,克西克图带人闯进,大抓议员。 毛泽东看见陈炳坤被警察押出来,神情狼狈,小耳东在一旁问,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毛泽东答,是我们的国会议员。 咔嚓!咔嚓!几声,邵飘萍手持相机向这边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