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泛白,捷报飞鸿带着新晋冠军许七安返回京城的消息,以及镇北王不幸身亡的秘辛,如潮水般急促地涌入了皇宫。景帝正手持竿,施展百般妙技驭鱼于水面之上,一种飘渺逍遥之意在这一刻间流露无遗。稳着眼,不忌风尘,面孔悠然之中,月白色的袍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泽蓝色的光。而仆人,却在这偷闲之时,小心翼翼地引来了尚书们。
“血染三千里”。这六个字,历历在目,如同夜魔挥动死神之镰,将生命剥离肉躯,带走了无数的魂魄。郑兴怀,作为楚州布政使,宛如临兵斗者之俊,深情款款陈述出这一激人心肠的罪案。尚书们肃然起敬,共同弹劾镇北王,他们毫不言气的控诉,如同激流狂澜般涌向景帝,信誓旦旦地指责镇北王步步为营的累累罪行。
对于楚州三十八万百姓的牺牲,景帝似乎并无与乎,却在听到镇北王之死的消息时,扫去了威严的装束,光脚冲出宫门,口口声声呼唤着看似已经远去的皇弟。一时间,尚书们沉默无言,显然景帝并无指向镇北王的罪责。
在这罪魁祸首还未定论之际,许七安再也忍不住怒火,他发出怒吼,一声声陈述着镇北王的罪行,期盼—楚州百民的枉死能得到一个合理的交代。然而,景帝却在这一刻变幻莫测,他狠狠瞪着许七安,口出狂言,咒骂他输了了份子,同时,在郑兴怀脖颈上巡过一抹冷冽。
郑兴怀在这一刻,也没有恐惧,他的声音如同静谧的湖水,平静无波:“家人已死,我活着还有何意义?”这一声问,铿锵而震心。景帝手中的刀,随着他的问话,瞬间,也跌落在地。
许七安在再次与魏渊相见时,带着自责,他对未能及时汇报情况感到惭愧。魏渊坦言,他早就知道镇北王在背后作梗。而许七安杀了镇北王,事实上,也没有走出老师的预想。
镇北王的神力,已经凌驾二品,他为了获得更多的灵力,残酷拯杀无辜的百姓,宗旨不过是为了一战魁族。听到此处,许七安郁郁不已,他质疑着魏渊早先的建议:“既然你那么早知道镇北王会背后作梗,为何还让我去?”
魏渊瞪着许七安,没有丝毫动摇,他再次强调,许七安需要学会隐忍,否则他将会失去更多。面对这样的魏渊,许七安心里盘旋了许久,最后,重重的颔首认命。
在许新年面对景帝感情用事,却奇迹般的坚守良心,为儒家声音呐喊,在云麓书院的诗会中,他的坚守,甚至影响了首辅,使得他了解到许新年背后隐忍的坚持。
而那一时刻,景帝全部忽视百官的谏言,四下里传开的消息,如同厚重的暗夜,笼罩在每一位人民的心头。当临安菀得知这一切时,她紧张地跑去皇帝寝宫,拜访众百姓之声,决心广纳谏言,却就在这时,贵妃的坚决反对,成了一道坚硬的屏障。
在许七安回家后,他看到亲人们赞手向他,夸奖他的英勇,然而,他在晚頁的反思中,却发现,景帝显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她仿佛藏着什么,这种梯度,引起了许七安深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