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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如歌第31集剧情介绍

  冷光一闪,长剑已横在颈侧,何如非咬字森寒,声称昔日能将她斩落,今日亦可再试。然禾晏眉目不惊,步伐轻捷如燕,倏然翻腕,反掌扼住来者手臂,剑锋旋即倒转,逼在何如非自己喉间。屋内气息登时一滞,远处传来的风声仿佛也凝成锋刃,何父目睁口呿,惊惧之色难掩。她未携佩剑而来,仍能于呼吸之间夺势、逆袭,足见她心如磐石、手眼如电。这份从容,恰是她敢独身入何府的底气——在她眼里,何如非不过是棋局上的一枚子,轻轻一拨便可失衡。

  短短数招,尘埃初定。禾晏顺势而为,指尖一抹,取出宋陶陶亲手所配的迷药,轻扬于袖底香风里。片刻后,何老爷与何如非先后软倒,她以麻索五花束缚,结扣紧密,连喘息都受制。趁下人方才惊惶未定,禾晏如幽燕掠影,潜入后院书房,将案几、柜橱翻检得一尘不留。陈设仍是旧日模样,连窗前那只温润的笔架都未曾挪动。玲珑匣却移到了旁侧屋内,她探臂擒来,藏身窗棂下,静候动静。正要屏息撤身之际,耳畔忽有轻响,一道身影悄然立至近前,令她心头一凛——这无声的靠近,比刀锋更令人侧目。

  来者不是旁人,竟是何府夫人。那眼神里尽是压抑多年、几乎要溢出的慈念与忧惧。她未发一言,抬手便为禾晏掩去去路上的灯影,又在人声喧沸里引了一条幽径。院门微启,清凉夜风涌入,禾晏得以顺势脱身,将玲珑匣交予早候在外的飞奴。匣光冷彻如星,落在飞奴掌中,像一枚静伏的证词。禾晏回望门内,何夫人的身影徐徐隐没于暗处,只留下一袭衣角在风里轻颤——那是府中唯一真心待她之人,以沉默为她护下这一步险棋。

  另一处,铁窗铮然,囚笼沉沉。孙凌身陷囹圄,刑期已近,余日所剩无几。楚昭持兵部侍郎令燕然入内,看守不敢阻拦。他立在那湿冷的牢房前,话语低而稳,许给孙凌一个尚在生前便可讨还血债的机会。片刻后,他将那本曾被自己暗中藏起、未曾告知徐敬甫的账簿重新置回孙凌手中,纸页泛黄,字痕如刀。楚昭要他亲自将此账簿呈报,以此指证徐敬甫贪墨受贿的层层恶行,让这把利刃堂堂正正落到应落之处。

  与此同时,朝堂暗流牵系至市井人心。肖珏当面施压徐敬甫,淡然声称手中握有其通敌叛国之证。徐敬甫冷笑不信,正要拂袖送客,侍者报飞奴求见,且未携兵刃。形势使然,他只得允其入内。目光落到飞奴手中之物,他的神色明显一紧——那是飞鸿将军亲配的玲珑匣,匣上机关叠嶂,环环相扣,素来以精密闻名。徐敬甫不无警惕,知何如非未必不会将要紧书札藏入其中,但心火陡窜,旋即喝令送客。殊不知,匣中一无所有,空无一字。禾晏本就未指望在匣里找尽真相,她要的不过是信与疑之间的一根楔子。徐敬甫阴疑本重,即便何如非持出真正往来书信,言明并未失窃,他又岂会尽信?同样地,何如非也不会将命脉交予他人审度——那几页书信,是她与徐敬甫对赌时唯一的筹码。

  从肖府侧门出时,街影斜长,喧嚣渐盛。禾晏与肖珏远远便见一抹素衣,是何府夫人。两府相距甚远,她却拐着最绕的路径,只为看她一眼。何府之内,众人心思各异,只有这位夫人曾在她名下供起一方灵位,以为姑娘早已魂归黄泉,朝朝暮暮焚香礼佛,叩求清明与超度。可她终究被何老爷的威严禁锢,不敢露出一丝真情。此刻街头人多眼杂,言语难以尽吐,唯有眼神相触的一瞬,诸多悲喜都化作无声的叹息。禾晏俯身一礼,像将谢意与告别一并藏进掌心,然后转身入流人海,决意愈发笃定。

  及至朝会,金銮之上,众臣分庭抗礼。徐敬甫进言:乌托愿与大魏修好,盼同设榷场,互通有无。朝列间一片喧然。以肖珏、禾晏为首的武臣直陈利害,言辞铿锵。肖珏锋芒太盛,话里透着不加粉饰的直白,惹得龙颜大怒,当场下旨令其回府闭门思过。此案关乎边塞命脉、国计长久,皇意并未立断,仅暂且搁置。朝散之后,徐敬甫虽得一时之势,却心底浮起隐隐不安——他看得清,陛下已不复先前那般对他言听计从,风向在悄悄转变。

  城门鼓角声声,曜京夜色次第起落。李匡风尘仆仆回转,与肖珏、禾晏暗会于静处。他言及一事:京中甘茗阁掌柜,因被揭出勾连乌托,已被拿下。牢中,孙凌高声求见,称手握账簿,可告御状。楚昭却按捺此案,不令骤然爆发,借此换取徐敬甫更多的信任。待到时机稍至,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甘茗阁之事。素来稳如磐石的徐敬甫,竟在听见“甘茗阁”三字时手指微颤,茶盏中漾起一圈圈碎光,映出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惊惶。

  这一切伏线未绝,陛下又下口谕,断然拒绝与乌托共设榷场。乌托玛宁布对境连番施压,边情紧迫如箭在弦。权衡之间,徐敬甫眉宇深处凝着一抹狠意,他意识到棋局已至险滩,若不先发制人,终会被人掀翻案几。于是,他暗下决心,准备兵行险招,以血色为墨,去改写那几页尚未落款的结局。

  风在皇城脊背上游走,鼓声与私语彼此交错,阴影里每一双眼睛都像在计较。禾晏的步伐仍旧沉稳,仿佛不曾被任何惊涛挟裹;她手里的线索像一张渐次收紧的网,将人心中的贪、惧、疑一寸寸勾勒出来。何府的门,已经被她轻轻推开了一道缝;徐敬甫与何如非之间的罅隙,正被玲珑匣悄无声息地撑大。牢笼中的账簿是另一把刀,刀刃尚未出鞘,却已寒意逼人。待到最后的火星落下,点亮的是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还是照出真相的微光,尚无人能断言。

  而在这座城里,谁也不再是孤身的棋子。飞奴的脚步,楚昭的筹谋,肖珏的锋芒,李匡的讯息,何夫人的温柔与隐忍,皆在无形中汇成暗潮。乌托的阴影铺天,玛宁布步步进逼,国与国的角力,化作一道道锐利的波峰拍打城墙。人心亦是城墙——或能固守,或会崩塌。只看下一步,谁先握住那枚真正的关键,谁又敢以身涉险,在刀尖上取下胜局。

锦月如歌第32集剧情介绍

  隆冬既祭,天星台上灯火如昼,霜风拂过玉阶,金樽交错,乐声清越。君在上、百官列,寒意沉沉之下暗潮涌动。乌托丞相玛宁布遥举酒樽,言辞婉转却锋芒毕露,再提两国共设榷场以通商脉之愿。帝心权衡,表面从容,只以“尚待议定”四字维护两朝颜面。不料对方眉色一冷,席间氛围骤紧。殿中人心一动,禾晏起身,字字砭骨回击。何如非以戏谑遮锋芒,被斥临阵倒戈,不得不急急表忠。话犹未息,禾晏朗声一问,直指其身世——飞鸿将军,其人是否便在眼前。何如非不置可否,转而巧辩。席上寂然片刻,禾晏随即以铁律三条,状告其罪。

  其一,李代桃僵,冒名飞鸿之名以惑众。殿外鼓声三通,旧部李匡应诏入内。此人曾随飞鸿将军鏖战沙场,识得军中隐号:一封绘有枣与乌龟的暗记书札,正是昔年军中联络之符。李匡当殿拜认,确认禾晏即飞鸿将军真身,昔日麾下不敢忘。何如非闻言面不改色,反咬一口,指李匡受人收买,合谋诬陷,言之凿凿,似真似伪。百官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议论暗起,局势愈显胶着。

  其二,杀人灭口,戕害同袍,以掩覆其伪装。禾晏呈上证牍,乃何府管家致一名死士远亲之信,字里行间以黑话互通,透露出除异己、灭痕迹之恶行。此时殿中烛焰微颤,投下长影。何如非仍强词夺理,称信中所载可移花接木,皆旁门左道,断非铁证。文武两班面色渐寒,几位旧将握拳,节外筋起,只待陛下一言裁断。

  其三,勾连乌托,通敌叛国。此言甫出,满殿哗然,衣袂俱震,案几作响。叛国之名,诛九族亦不为过。以禾晏、燕贺为首的武官齐跪,请旨严谴,为华原之战死于非命的将士雪耻昭魂。何如非仗着对方“证不足以服众”,仍以空言拖延。就在此刻,何夫人扶杖入殿,袖中取信成摞,指称皆为何如非通敌往来之据。她在夜宴之前曾求见肖珏,请其相助得入宫门,立志亲缴证书以正清议。她又一层层揭去家中遮羞布——所谓以女代子之秘由此暴露,直指何如非父子以毒谋害何晏,盗其名望;而真正配得飞鸿二字之人,正是真名为“晏”的那位。话未毕,她唇角溢出暗血,身形摇晃。太医把脉之后,只叹毒入五脏,药石难回天。满朝震悚,连风声都似黯淡下来。

  何如非辩至穷途,只得把求援的眼神投向宰辅徐敬甫。徐相沉声相护,意在化解风波。谁知禾晏乘势追锋,矛头一转,直指案后主谋——大魏宰相徐敬甫。帝王目光如炬,索要人证。楚昭自列殿前,毫不退缩,陈述案宗:他前往缉拿甘茗阁掌柜,此人实为乌托细作,所藏密函一一交出,尽是徐敬甫与玛宁布往返字据。陛下展信阅毕,龙颜震怒,指节扣案,有雷霆之威。徐敬甫见事不可为,竟当场撕破颜面,口诵“清君侧”“匡社稷”,举“义师”之名而行逆乱之实,试图借势反噬朝纲。

  殿门再启,铠甲交鸣,然而踏入的并非抚越军,而是以肖珏为首的九旗营。此举早经御准,他们先已暗中擒制叛徒,乔装为抚越军以诱敌自供。徐敬甫自以为胜券在握,肆意招承诸般罪行,恰落肖珏布下之局。楚昭见状,哀声相劝,不愿其师再至不归之境,然徐敬甫以“白眼狼”相斥,恩义尽毁,心如顽石。他口口声声以大魏长计自诩,所行却是以百姓为棋、炖将为薪之无耻勾当;骨子里轻贱武人之功勋,以文字粉饰罪恶。帝心如明镜,不再容其巧饰巧饰。

  旨意既下,侍卫缚何如非与徐敬甫,押入天牢,待三司会审,罪成问斩,以肃纲常。玛宁布暂羁押于驿馆,以待后议交割,既断其外援,亦留转圜之地。殿上余烬将熄,众臣面色各异,或如释重负,或惶惶不安。是非尽现之后,尚有一桩难题横亘在前:禾晏虽以身立信,揭祸乱于堂皇之下,然她素曾系何家门户,以女当子,欺君之过并非可轻轻揭过。功过并陈,法度不容偏失,圣明自会权衡轻重,既安社稷亦抚人心。

  夜沉如墨,天星台上只余风声翻卷帷幔,似把这场惊心动魄的朝堂对决一页页卷入史册。忠与奸、名与实,终在刀尺之上见分晓;一桩桩、一件件,映照出世道的光与影。或许明日还将风雪再作,边市的榷场终究要由铁案与公议来决定;而今夜,剑光暂敛,法鼓将鸣。有人将赴囹圄,有人负伤落泪,有人洗雪沉冤,有人仍要面对法度的清算。至此,天子手握权衡,百官各归其位,心怀山河者,终会以血与骨换来黎庶安宁。

锦月如歌第33集剧情介绍

  朝堂之上雷霆骤起,铁面无私的圣裁落下,何家以女代子之举被定为欺君大罪。爵位尽夺,何元盛发配边关,风雪为伴,黄沙为枕,往日的荣华顷刻成空。至于禾晏,亦牵连其间。她背负“欺君”之名,却又有赤胆忠肝为证,心怀的是守疆卫国的志气,胸臆里装着大魏山河的辽阔。陛下不欲姑息,却也不忍抹灭一颗为社稷而燃的心火。彼时,肖珏与楚昭并肩陈情,以战阵与朝局的双重分量为她担保,陛下的神色遂缓。杨大人再以军心为重,提请为肖家平反,恢复旌旗之风,方可稳边城、定人心。圣听既明,允诺旋下,一纸旨书,既为肖家昭雪,也为纷乱的军政拨云见日。

  密诏传出,风向骤变。禾晏复任飞鸿将军,重掌抚越军印,旧日铁甲再披,马蹀血光,锋芒重现;楚昭擢升为中书侍郎,于省台执笔,以清明正直折冲帷幄。与此同时,何府与丞相府接连查封,朱漆大门冷落无声。徐聘婷初闻噩耗,不信不甘,昔日骄纵的棱角在兵甲铮鸣中险遭折辱。幸而楚昭来得及时,剪去一场横生枝节的羞辱,将她安置至楚府,以温言慰抚,亦以理析之。他早在朝上求陛下对她网开一面,非为私情,乃因她并不知徐敬甫诸般罪行,更因三司会审之后诸党羽必掀波涛,留她在侧,可借父女之情,唤回迷途之人,免朝堂再起腥风,社稷再沾血雨。

  胜负之数表面已定,然而刀锋所至,割裂的未必只是权势。禾晏以将印归来,却再无母女相望的温煦。她的名字,是何夫人以掌心轻拂、以眼泪温润,希冀她平安喜乐地活在这尘世;她的一生,何夫人想与她并肩,奈何受制于何元盛的桎梏,只能将爱藏入忍耐的深处,岁月漫长,疼痛无声。灵前无言,哀思如潮。肖珏拥她入怀,任她的悲伤颤成肩头的凉意,低声安抚,像是为她擎起一方不再风雨飘摇的天空。

  江蛟、王霸等人,当年在润都之时,便已被肖珏纳入九旗营麾下。此番随营入曜京,为肖家平反,目睹朝局回转,见证旧冤洗雪。当众人得知飞鸿将军竟是禾晏,讶然之余又觉理所当然:战阵之上她行若霹雳,策略之间她清若秋水,这般锋芒,原不该埋没在尘埃。江蛟拱手请命,言若抚越军缺员,愿即刻归投,赴汤蹈火,无所辞让。

  圣旨再颁,阴翳尽散。朝野共识,肖家与肖家军蒙冤尽雪;肖仲武追封忠武大将军,以国礼厚葬,山河为碑,英魂有归。肖珏被封为肖家军主帅,重整旗鼓,重振旧日军威。宣旨毕,杨大人亲向肖珏俯身致歉,自陈昔日武断,竟成徐敬甫手中之刀。风过灵堂,烛影摇曳,兄弟二人——肖璟与肖珏——长跪于父母灵前,血脉对望,悲喜交集。肖珏携禾晏至灵位之前,低声告慰天上的父母:此生所慕,正是眼前之人。誓言无声,却胜过万语千言。

  朝廷将何如非、徐敬甫的罪行尽数张榜,告示一出,坊巷鼎沸,群情激愤,唾骂翻涌成浪。行刑在即,肖珏与禾晏同赴大理寺一见何如非。此人仍逞一张利齿,口称自身才是飞鸿将军,禾晏不过偷走了他的人生。谁料“飞鸿”二字,原是她在风霜铁血中,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荣耀,是箭雨里走出来的姓名,岂容盗称?从大理寺走出,春风仿佛又回人间,禾晏眉眼舒展,心境轻朗。肖珏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巧逢楚昭驻足远望,二人却并未放开——情意如山,坦荡可鉴。

  楚昭此行,是为见徐敬甫。囚室之中,旧权相仍自顾风骨,讥嘲楚昭忘恩负义。楚昭却以社稷为重,自陈不负清议,不负苍生。徐敬甫沉吟片刻,只余最后一缕牵挂:望其善待独女徐聘婷。谁料楚昭直言未曾钟情于她,话音落地,如霜刃入骨。徐敬甫恼怒攻心,破门抢抓之际,反自撞门框,血流覆额,昔日遮天之手,转瞬只剩摇摇欲坠的影。

  消息传至徐聘婷耳中,她怀揣最后的希冀奔至楚府,追问当日朝上的真相。楚昭不躲不避,坦然承认。她的痛苦在一瞬间化为无声的崩塌。及至看见禾晏的画像,才恍然明白,从前那些目光与沉默里,原来从未有她的名字。心上人非我,这四字沉重如山,曾经俯仰自得的少女,终在镜前看清自己失去的一切。

  朝会将启,玉阶日明。魏大人笑对楚昭,夸其器宇轩昂,宰辅之相昭然可见;转而话锋一转,站在禾晏身后冷语相讥:昔日掖州卫小卒,今朝却披上将星,跻身庙堂;旁者又言有封云将军相助,前程似锦。冷嘲热讽之间,楚昭出列为禾晏辩之:她本就是将军,曾为明珠,只是尘埃太厚,不需旁人扶持,自有光芒可照人。殿后回廊,风声浅浅,楚昭追上禾晏,言日后得空相约一叙。禾晏颔首应允,话音未落,肖珏从容插话,神情淡淡,意在言外:这顿饭,不会让她独自赴约。彼此无语,心意却在眉间微挑、唇角一弯处,自有波澜暗生。

  边陲的风,也在此时换了方向。乌托王为玛宁布一事释出诚意,愿以让利来求长久之盟。大魏皇帝审势度势,允与乌托共设榷场,以市易通关山,以货殖解干戈——大魏占七成,乌托分三成。此策既可富国,又可弭兵,旧日刀光,以后或许能换作商旅的铃声。天子一言定乾坤,庙堂与边塞同此清明,山河将从此岸走向彼岸,江海会在新的潮汐里,写下更长的一页。

  世事翻覆,波诡云谲,然而真正的重量,终究落在人的心上。有人以血汗赢得勋章,有人以悔恨偿还过往;有人在权势尽处看见了人间至情,有人在兵戈之后懂得了守护的意义。抚越军的旌旗正在风中猎猎,九旗营的号角重新回荡旷野;灵堂前的烛火仍在,像长明的星;而城门口新挂的告示,将旧尘逐一拂净。等春回故里,等月上长空,一切该回到的位置,终会回到应在的地方。

锦月如歌第34集剧情介绍

  大魏与乌托表面修好,暗潮却未退去。乌托向来机巧善变,笑里藏刀之风令人难以全然释怀。禾晏心知边防如弓弦,松一寸便致千里之虞,故时时叮咛军中不可懈怠,以防彼方出奇兵、施诡计。此际李匡启程返润都,她特意整束衣冠,欲亲自折柳相送,一路嘱托军政之要,既是惜别,也是笃定。

  情事亦如春信悄来,程鲤素思绪难安,终鼓起勇气向宋陶陶倾其肺腑,言辞朴诚,却句句炽热。他以何欢木钗为定情信物,温润木色映出他颤抖的掌心与不敢直视的深情。宋陶陶颊上飞霞,笑意如花,点首应允。不多日,程宋两家的喜帖便送至肖府,红笺如霞,满纸皆喜。大嫂揶揄几句,半真半玩笑地问肖珏:既然他人花烛已定,可曾考虑将迎娶禾晏之事提上日程,让好事成双。

  旧地重游,往事忽近。禾晏与肖珏再临贤昌馆,庭前那株枇杷树依旧枝繁叶茂,叶影斑驳,像极从前的时光被风吹落一地。禾晏忆起少年时顽而受罚,独坐禁闭之所,饥肠如鼓,忽有人悄然送来一袋枇杷,甜润津液救急亦暖心。此番细问,肖珏坦然承认,微笑间把当年藏得极深的心事一并呈上。夫子仍在,鬓发却已霜华点点。老人眼底既有自豪也有嗔怪,笑说自己得意门生终被另一个读书常常倒数、还女扮男装的小子拐走。肖珏不以为忤,反而坐直身躯道:心仪在先,且她如今是大魏第一个女将军,配得上所有赞誉与守护。

  曜京花灯节张灯结彩,万巷如昼,鼓吹喧阗胜过季阳水神节之十倍。街头糖画摊前熙来攘往,金线糖丝如缕,勾勒出活物灵动。肖珏瞥见糖画,忽忆楚昭曾捧着禾晏所赠之物在自己眼前扬扬得意,心底酸涩悄生,故当禾晏问他可愿要一枚,竟一口拒绝。禾晏看穿他小小妒意,笑意一转,亲自执勺铺糖,手腕轻抖,旋出一幅更大更精的糖画,晶亮流金,于灯海中熠熠生辉。两人又与燕贺夫妇邂逅,一同猜灯谜,禾晏机敏若电,三言两语便揭谜底,为肖珏赢得一盏素胎彩绘、工笔清雅的花灯。及至汤圆入口,甜糯入怀,禾晏忽觉今夕之运未免过盛,目光一掠,远处檐下似有飞奴身影一闪而灭,再回眸望向肖珏,心底便明白许多他的安排与用心,既为她营造喜悦,亦在暗处护她周全。

  火树烂漫,花影如潮。肖珏轻折一枝映日红,花粉薄落,染在指尖。他凝望着禾晏,言语朴直却千钧重:愿以此生,把她珍之又珍。他的表白不铺陈,不华饰,像长风一过,将尘霾都吹净。两人相对而笑,于花树下拥吻,风灯摇曳,明灭间携手定下白首之约,誓言既出,星月为证。

  另一处幽窗独坐,楚昭翻出那枚珍藏许久的糖画,眉间百转,口中自语,仿佛只要说得够多,便能将破碎的心事重新黏合。然而糖画久置易脆,他不经意一按,便成细碎残片,轻响如叹,似在昭示情意难完。灯节之夜,他亲眼看见肖珏与禾晏在梅花树下相拥之景,胸口仿佛被利刃割裂。回府之后他一寸寸收拾自己,逼迫理智将情感按灭。翌日,他进宫陈言:封云将军与飞鸿将军同握重兵,不可成其良缘。殿上金砖寒彻,陛下脸色凝为重霜,手指轻击御案,沉吟不语。

  良夜清辉,肖府中却是另番温美。肖珏与禾晏并坐屋脊,远山如黛,月轮如盘。他已寻得曜京最负盛名的绣娘,为她裁制嫁衣,拟以双凤和鸣、锦绣江山为纹,盼她披霞入堂。府中上下忙得喜气洋洋,绣娘持尺量身,针线未落,笑语先飞。转眼两人互为量度,从肩至腰,指尖掠过布料也掠过彼此心跳,暧昧如一朵含露的花。尚在柔软里打转,宫中传召忽至,圣旨急如箭。肖珏不敢迟滞,整冠便行,马蹄如雨踏碎夜色。

  殿前灯影森然,楚昭先声夺人,开口求娶禾晏之请,言词恳切,昭示自身情深不悔。肖珏当即进言反驳,直陈与禾晏婚期在即,礼单已备,不可横生枝节。陛下眉目间闪过几分为难。他不欲棒打鸳鸯,亦不能全忽朝局轻重,终缓缓道出界线:若执意结缔,封云与飞鸿两位将军之中,必有一人交出虎符,以解兵权同归一门之疑。此话一落,殿中空气似也凝结,给肖珏一夜思量。

  出宫之时,怒火裹挟拳风,肖珏重重捶在楚昭肩上,沉闷一声,积郁顿作。但静夜归途,他心里清楚,楚昭所言并非尽无道理。帝王之心最忌功高盖主,兵权若集于一姓,疑窦难免丛生。应香曾言,楚昭与禾晏如火与冰,自古冰火不相容;偏偏楚昭不信此说,执意以心火融冰,焚尽之后却只余黑灰一道。

  抉择如刀,横在爱与义之间。禾晏的甲胄尚新,锋芒正盛,他如何忍心折断她方才舒展的羽翼,让这位大魏首位女将军从云霄坠落?可肖家军同样来之不易,历经风霜才再度整肃旗鼓,若轻言交出虎符,等于弃前功于地。此夜漫长,灯尽月斜,辗转的思量化作窗棂上的细碎光影:一边是携手白首的山盟海誓,一边是守国安边的铁血担当。风过厅前,卷起未干的红绸,也吹皱了水上的明月。待天色破晓,答案终要落在胸膛,或轻或重,皆将改变众人的命运轨迹。

锦月如歌第35集剧情介绍

  烽烟未散,铁血与柔情在城阙之间彼此拉扯。肩挑山河的男子,亦有不可告人的软肋。肖珏知自己必是沙场之人,不能弃戎马于江湖,也不愿以情爱箝制禾晏的志向。他看得透、想得开,却终究抵不过命运布下的棋局。陛下的心思如深宫冷井,幽深而不见底,对这对并肩逐梦的鸳鸯,早有分化之意。召见一到,殿门深闭,旨意如刀,既定的风暴就此落下。

  红烛高燃,喜幛如霞。禾晏在肖府换上嫁衣,眉心一点朱砂,笑意从眼底涌到唇角,满室皆是将至的欢喜。门环轻响却似擂鼓——是肖珏回来了,他捧回的不止是风尘与寒意,还有陛下亲书的懿旨。纸上金龙盘绕,字字如千钧。懿旨须由他亲自宣读,他的声音沉着而克制,像在刀锋上行走。第一道,赏飞鸿将军府邸一座,以旌其功;第二道,却是赐婚,将禾晏许与中书侍郎楚昭,择吉日完婚。喜乐声顷刻沉寂,欢喜如潮退去,只余潮下的礁石,锋利刺心。陛下的狠心不止拆散,更让他亲手断情,他当然不肯,宁受陛下降罪,也不愿读到末句。然则圣意难违,陛下以肖家百口为质,迫其就范。君无戏言,禾晏唯有叩首领旨,而他把那卷谕旨递到禾晏手中,手指却攥得死紧,仿佛一松便会连心头血一并交付。

  夜深帘冷,宫路漫长。禾晏着朝服入宫,直面九重,声音清澈而不卑,求陛下收回成命。楚昭在旁,辞色通润,许以一生相待之诚,愿以温情化解一切风波。禾晏却摇头,她不愿将就,不愿把余生交给并非心之所向的人。若不能与心上人并肩,那么宁可孑然一身,斩断牵扯,清清白白度日。陛下垂目沉思,回想起肖珏在御阶前的低声哀求,终究松了口,赐她一个选择——可不嫁楚昭,以孤为伴,以志为侣,自由行走于天地。金口一开,束缚即解,风自此又能穿堂入户。

  出得丹陛,风更冷了。禾晏回身看楚昭,那双眼里有曾经的仰慕与如今的清醒。她说,楚昭的“真心”,不过是野心的羽衣,把锋芒藏进华词丽句里。话音落处,她将楚昭曾赠的穗子一把掷地,琉璃碎成繁星,光彩四散又迅速黯淡。她直言,莫走徐敬甫的旧路,再不回头。权柄最擅伪装,将人温柔地推向深渊;而她,宁愿在风中独立,也不要在锦绣的陷阱里沉睡。楚昭的脸色如冬霜,礼数仍在,风骨却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悲凉。

  与此同时,流言如潮在京中翻涌。徐聘婷自下人处得知赐婚之事,心口像被掏空了。待又听闻楚昭对应香冷冷一句“没有婚事”,她苦笑成泪,锐刺般嘲弄他机关算尽,到头来一无所获。楚昭冷戾以对,反讥她至此仍摆高枝,不知是可怜还是可笑。言语刀来剑往之间,徐聘婷忽然一声断喝,袖中寒光乍起,竟要以命搏命。电光石火,应香如影贴身挡在楚昭面前,血在青石上开出一朵冷花。生死一瞬,尘埃落定。徐聘婷哭中带笑地看着楚昭——你求而不得的那人不属你,唯独爱你的这一个也离你而去,这便是苍天的报应。风从回廊掠过,灯影浮沉,善恶无常在刹那间有了回响。

  风雪将临的前夜,总有人往火光处奔走。肖璟劝言如灯,照亮迷途,促肖珏直赴飞鸿将军府。门扉一开,旧梦相迎。禾晏已面见陛下,得那得以自由的允诺——不嫁楚昭,也不必急于与他成亲。她盼的是心意莹然,不受纸墨束缚。肖珏望着她,眼中有山河万里,也有柴米油盐。他说,你是我唯一的妻,不在一纸婚约,在我将余生交与你的决定。繁文缛节可以省略,礼炮可以作罢,心与心相系,才是百年。她笑了,笑意从眼波潋滟开成桃花,风雪再大,也落不到两人肩上。

  转眼,曜京迎来一桩热闹——宋陶陶与程鲤素的大婚。鼓乐喧天,人海如潮。禾晏亲自为陶陶理鬓梳妆,指尖温软,语重心长:不论为人妻,为人母,切勿忘记,你首先是你自己。她替新娘系好流苏,抚平衣褶,将这句箴言像一枚温润的玉,轻轻安放在对方心口。花轿起落,人声鼎沸,欢喜挤满了巷口。禾晏立在笑语之间,眼底不由自主漾出几分羡慕。肖珏走至她身畔,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掌心传来细密的安慰。他低声道,世上有情人不得成眷属者多矣,而今你我能并肩看灯火,并肩看雪落,已是天赐。她回望他,喧嚣退去,只余彼此心跳,稳稳地答复着这句温柔的誓言。

  夜深灯温,羊肉锅子热气氤氲,葱姜蒜的辛香裹着人间烟火。两人对坐,谈笑间,柴门外忽传来沉郁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自烽火台滚落,震得窗纸微颤。飞奴疾步而入,尘土未定,急报字如碎金:乌托兵锋同时指向鸣水与华原,两线告急,边墙火起。汤匙落盏的清脆,与战事紧急的沉重在同一刻交叠,家的温度被风一口吹薄。

  禾晏抬眸,眸光瞬息清明,利落如出鞘的刀。她说,事不宜迟,立刻进宫面见陛下。肖珏已起身整袍,披风一展,是久违的杀伐气在屋内回旋。他们对视一瞬,默契无需辞费:私心放入匣中,家事让位于国患。门扉开阖,冬夜的冷风迎面扑来,灯火在风中斜倚,照见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既是相携的爱人,也是守土的将与将。

  月色如霜,城阙如铁,命运的轮稍稍一动,山河便随之震颤。有人在权势边缘失去与得到,也有人在刀光剑影里坚守与选择。情爱不是羁縻,而是成全;誓言不是纸墨,而是担当。待他们迈上入宫的石阶,晨钟未敲,天光已在云后酝酿。新一场风雨即将落下,而两颗心同频同向,于兵戈将起之际,仍把彼此护在最中心的位置。

锦月如歌第36集剧情介绍

  烽火台鼓声骤起,凛冽如霜,顺风而来,直敲入肖珏与禾晏的心口。二人不敢稍有迟滞,星夜入宫请命。御前气象森严,陛下断然分遣兵力:命肖珏领军驰赴鸣水,截击乌托锐锋;华原同遭兵锋压境,却令燕贺与楚昭分道而行;至于禾晏,则被派往润都与李匡并肩守御,以防敌军迂回偷袭。话已至此,分明仍有一层戒备笼罩在君心之上——她与肖珏的并肩,被视作锋刃太利。禾晏心知其意,胸中却隐隐作痛。肖珏却低声相慰:润都居于鸣水与华原之间,若有战况,进退两便,援哪一处都能倏忽而至。此时,燕贺之妻秀秀执意随军,思量她尚有时日方至临盆,燕贺便点头允诺。临别之际,肖璟夫妇亲自相送,做兄长的郑重叮咛:疆场之上但求放心杀敌,家中有他与大嫂同心照料,无须后顾之忧。

  兵分三路,战旗如云。二人各抵鸣水与润都未久,消息如雪片般飞来:乌托不甘偃旗,仍向华原持续增援。禾晏听罢,便于润都留五千精锐助李匡固守城池,自领其余人马兼程西驰。她策马入阵,枪出如虹,军令如山;待她抵达华原战场,风旗一振,士气陡涨。阵前锋芒交错,鼓角震天,在她的增援之下,大魏军势如潮涌,终以破竹之势赢下华原一战。楚昭设宴庆功,金樽相劝,箫鼓齐鸣;然而席间的喜色,却掩不住将士身上未干的血痕,也压不住她心底如冰的隐忧。

  另一道战线之上,燕贺与敌军鏖战两日两夜,身负重创,回营时已到强弩之末。营灯昏黄,他唇色尽褪,却仍执拗挺直脊背。秀秀腹中尚怀骨肉,夫托家国,妻盼团圆,这份牵念压得他胸口生疼。临绝之际,燕贺紧握禾晏手,嘱她暂莫将噩耗告知秀秀,只愿她安稳度日。几乎在他倒下的同时,秀秀早产,一声啼哭划破长夜,诞下一个女儿,取名慕夏——这个名字,他早在生死未分之前便轻声呼唤过,仿佛以此为她点亮人间的一盏灯。营中上下或喜或悲,人生百态,尽付刀兵余声之中。

  刀剑无情,言语亦能伤人。禾晏见燕贺之殁,心口如焚,冷言讥诮楚昭:若非他屡屡进言使陛下分散兵力,燕贺又岂会孤军死守两昼夜,终至香消玉殒?楚昭闻言面如死灰,愧恨交织,耳畔恍若又响起母亲昔日叮咛。他自念:若当初双将同心护魏,乌托岂敢轻犯?一念之差,酿成山河血色。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得不只是一时一事,而是误了军机,误了性命,误了天下人的清平之望。

  华原鏖战既捷,乌托却掉头去援鸣水。得知这一变局,禾晏果断布置:令江蛟统率人马,与燕贺的副将一道固守华原门户,自己则披坚执锐,昼夜兼程驰援鸣水。彼时鸣水战场,风砂遮日,战鼓如雷,刀枪交击迸出密雨般火星。鸣水之地,真可谓流血漂橹,尸横遍野,忠魂满地。肖家军苦战至极,肖珏身陷重围,被十数名乌托悍卒层层叠压。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马蹄声骤急,禾晏策枪破阵,风袖翻飞,杀入重围。两人一内一外,默契如昔,终与将士合力诛杀乌托主帅。主帅既殒,敌军心胆俱裂,鸣水之战由此翻盘,旌旗尽卷,捷报传回京畿。

  胜败之外,因果自有回环。后来楚昭仍以私见进谗,扰动军心,令大魏兵力再度分化,乌托乘虚再起,战火复燃,民不聊生。城郭之下,流离者积,哭声相接;田畴之间,荒烟衰草,岁月晦暗。这一次,陛下不再容忍,敕令即下:革去楚昭官职,发配边疆,永不续用。此举既为警戒,更是昭示天下:权谋巧辩,岂可妄压社稷苍生;一念失度,便要以半生风霜偿还。

  战旗终有落幕时。肖珏与禾晏班师还京,朝堂肃然,复命如仪。陛下所赏金帛早已先行送至府中,并未留二人多做驻跸。城中茶肆再谈兵事,已是别样清风——烽烟渐息,百姓复业,市廛再鸣。禾晏伫立宫阙前,抬眼望着深宫深处的沉沉瓦檐,低声道:如今河清海晏,想来燕贺之灵也可告慰在天。她记得那夜的火光、那声初啼,也记得战阵上每一道刀痕;然而此时此刻,风过御街,竟也带着几分温暖。

  天心向善,君意渐宽。陛下终究放下对二人的疑虑与防范,赐下婚书,敕命成婚。御前一纸懿旨,若春雷破冰,惊喜与感念顷刻盈满胸臆。二人对望,眼底山川俱静,齐齐俯首谢恩——多年风浪磨砺,深情终得名分。前有宋陶陶与程鲤素吉期先行,为京城添一分欢悦;后又有封云将军与飞鸿将军大婚,金銮街头张灯结彩,曜京自此更是喜气盈门。婚鼓连绵,花如云涌,连街角老树也仿佛抽出新芽。

  洞房花烛夜,良缘天地知。肖珏八抬大轿迎禾晏入门,红绸绕柱,喜联交辉,宾客交口称羡,直道佳偶天成。她着霞衣,眉目如画;他披玄甲,英气如虹。回望一路荆棘:烽火连城,误解与猜忌如影随形,血与泪交织成甲胄上的斑斓花纹。可他们在刀风剑雨中结下的信任与担当,终究熬过了寒夜,看见天光。此后不誓山盟海誓,只许风雨同路——守护江山与百姓,也守护彼此的笑靥与清梦。

  春去秋来,廊腰缦回,旧事成碑。京畿太平,坊市夜灯长明,孩童追逐于石桥之上,老人凭栏谈笑间仍会提起那两位将军的并肩与担当。功名刻在刀锋之外,更落在民心之中。风尘散尽,爱与信义在岁月里愈发清澈。至此,锦书合缄,珠帘轻卷,画眉入镜,良缘已定。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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