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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万物第13集剧情介绍

  宁绣绣出嫁到封家之后,封大脚待她如掌中珠,晨昏相伴、冷暖相依,粗砺性情里裹着难得的温柔,连一丝风都不肯让她受。最初她常常噤声,只以体贴回护答他深情;日复一日,心事悄然有了依靠,情意也在柴米油盐间缓缓沉香。新婚过后数月,两人才真正以琴瑟相合。那一夜的纯白令封大脚怔然,如梦忽醒,宁绣绣不得不吐露藏在心底的旧事——当年她被土匪绑上山,若非郭子哥冒险暗中放她下山,早不知会落入何等深渊。父亲宁学祥彼时坚拒出钱赎人,她一怒之下谎称遭了污辱,意在以此刺痛父亲的良心。听罢,封大脚满心怜惜,握紧她的手,许诺此生此世与她并肩,无论风霜刀剑,都不让任何人再欺她半分。宁绣绣低声道,世人眼光她从不放在心里,只要他一片诚,便足以托付终身。封大脚当即起誓,愿以肩膀做山、以胸怀作港,庇她往后岁月长。

  二月二,龙抬头。天牛庙村迎来一年一度的踅谷仓,家家户户早早忙作一团,盼个风调雨顺、仓箱盈满。封母黎明即起,推门唤醒儿子儿媳,催他们换上干净衣裳,随族里人一道祭仓祈福。封二故作正经,执意让封大脚领头踅谷仓,话里话外皆是希望大脚安心守着家业、踏实种地。于是,鼓点声里,封大脚牵着宁绣绣,循着祖训规制向谷仓叩拜;烟火气与艾草香在晨风中缭绕,敲击着岁岁年的日常笃定。这一天,费左氏也领着宁苏苏在院里行礼,口中念念叨叨都是来年收成与子嗣的吉兆;而另一头,绰号“费大肚子”的主儿带着一家老小在自家堂前踅谷仓,正喜笑颜开,不料他媳妇忽然咳嗽得止不住,胸腔里一股腥甜翻涌,竟吐出一大口血来,喜庆气氛瞬间被惊悸笼成一团阴影。

  村口的榆树下,宁学祥铺纸研墨,画了个夸张的大谷仓,线条又直又硬,仿佛要把丰年硬生生画到眼前来。旁人“筐子”见了少不得取笑两句,被宁学祥黑着脸骂了一通。偏这时,宁可金风尘仆仆赶回家,手里提着只新鲜肥嫩的鸭子,兴冲冲要与父亲对饮。几杯酒下肚,话锋一转,可金劝父亲顺应时势,配合农协推行减租减息,以免民怨积沸。宁学祥闻言勃然,言辞严厉,告诫他世道纷乱、人心难测,行事要谨慎,不可妄动。宁可金心气高,又开口向父亲借钱,说要买枪护身;宁学祥断然拒绝。酒杯轻轻一碰,便成隔阂一堵,宁可金咬牙,拎着那只鸭子甩袖而走,留下一屋子的空杯冷盏。

  操持内宅的费左氏一心要抱孙,偏又迷信“怀男孩”的偏方谱,命宁苏苏一日三餐皆循方而行,多吃粗粮多活动,不许沾一点儿油水。苏苏饥肠辘辘,几番忍耐终究难熬,半夜里悄悄摸去灶屋,偷拿了两个白面馒头,还夹了块香喷喷的肘子肉,正垂涎欲滴,冷不丁被费左氏逮个正着。长辈眼神如刀,言语如鞭,劈头盖脸是一通训斥。苏苏委屈难言,只好低眉顺眼认错。院子里的风吹过瓜架,沙沙作响,像是在替她叹气,又像在为命里无可奈何轻轻摇头。

  圆房之后,封大脚与宁绣绣之间的情份更像被雨水浇透的土地,越发生机盎然。大脚心宽手直,却也有他韧劲的那股子硬,他当面劝封二把铁头家的地还回去,并保证自己会留在家里,与兄长一同把地里活计做扎实。封二一开始死活不肯,遂惹得大脚放话:若是昧了良心,他便要进县城找差事,遇事冲锋在前,不再回头。话音落地,封二知道拗不过这个脾气,从箱底摸出地契交到他手里。这边,费左氏便带着地契登门,亲将地还给铁头家。铁头娘接契如接命,喜得泪水滚落,忙不迭向宁学祥赔礼道歉。封大脚叮嘱她赶紧捎信,让铁头回乡种地,来年自有盼头。

  傍晚时分,费文典匆匆从外头赶回,费左氏欢喜非常,忙张罗一大桌子菜招待。酒过三巡,费文典借机向宁苏苏打听宁绣绣写信的缘由,苏苏不愿搭理,让他有话去找费左氏。文典思来想去想去思来,端的是心有旁骛,想着吃完饭便去寻宁绣绣问个明白,费左氏拦在门前,不许他出门,把话挑明:与其东张西望,不如踏踏实行夫妻之实,早日添个大胖小子。她话音未落,宁苏苏忽然一阵反胃,捂着口连连狂吐。费左氏以为她贪嘴吃坏了肚,追问之下,苏苏只好红着脸承认,已有两月不曾来例。费左氏当即断定有喜,慌忙差人飞也似地去请大夫。与此同时,另一处风声鹊起——胡三带人闯进潘小鬼家,里应外合的封四早就守在暗处,两下夹击之下把潘小鬼逮了个正着。乱局中,铁头趁机翻墙而逃,一线生机在月色下惊鸿一掠。

  大夫来了,望闻问切把了脉,笃定宁苏苏确已怀胎。费左氏喜得合不拢嘴,立刻派小青给宁绣绣送信报喜。封母也把握住时机,含笑叮嘱宁绣绣要早添一丁,让封家香火旺得更起。绣绣羞红了脸,心里却是甜到深处。谁曾料,费文典却开心不起来——他这一趟本想与宁苏苏做个了断,没想她肚里已是他的血脉,自此去留轻重,令他几欲自问无言。过不多时,宁绣绣拎着新打的鸡蛋来探望苏苏,轻声宽慰,要她安心养胎,凡事莫急。费左氏笑着将她送出门,又见费文典匆忙赶来,忙不迭躲开。走廊下,宁绣绣语重心长,劝费文典善待宁苏苏,暂莫回县城,守在家里尽个丈夫与父亲的本分。风从檐角轻轻吹过,费文典眼里浮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目送绣绣步履轻捷,渐行渐远。

  另一头,宁学武的儿子宁可壁迷上了斗鹌鹑,少年气盛,逞强好胜。这日他带着心爱的鹌鹑对阵老宋家小子,不料一着不慎败了阵,一口气不平,竟与人厮打起来。拳脚无眼,对方被他失手打成重伤。祸从天降,宁学武焦灼如焚,连夜求至宁可金家,请他出面周旋调解。对方家里话掷地有声,一口咬定要五百块大洋赔偿,否则便要闹到衙门去。宁学武托腮发呆,囊中羞涩,实在凑不出这般巨款,一狠心,摆明要把家里两亩好地卖了换钱平事。风声传到封家,封二闻讯先动了心思,想着把那地盘下来。正说着,宁绣绣与封大脚结伴登门问询,想替长辈分忧。宁可金则四处奔走,托人给村里稍有余财的户主逐家带信,还特意请了费左氏过来帮把口。未及天黑,封二便提着银两趋前要买地,眼里满是笃定。宁绣绣向他道谢,话音诚恳;宁可金忙得脚不沾地,连口热饭都没顾上。他叮嘱封大脚留下在宁学武家盯着,看家揽事,他自己先回去填填肚子,再奔下一遭。

  风里夹着麦草香,也夹着人事的酸涩与甘甜。封家的灯火在夜色里亮了一盏又一盏,像一双双警醒的眼在看顾着这片土地与其上的众生。有人为亲情奔波,有人为公义坚守,有人被命运逼迫着作出艰难抉择,有人则在爱与责任之间学会沉默与承担。宁绣绣与封大脚相依而立的身影,稳稳地落在门槛上、落在巷口、落在每一个回望的瞬间。他们把日子一点一滴过出了热度,也把冷硬的人情世故,煨成了一碗能温人的汤。至于明日风向如何,雨会落在谁的肩上,谁又会把伞撑得更稳,村里人心照不宣地等在黎明的鸡鸣里,等一个更好的年景,等一声值得的回响。

生万物第14集剧情介绍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宁学祥从县城踏尘而归,未及歇脚,便从宁可金口中得闻二弟宁学武欲售祖地,为替宁可壁偿还旧账。此言如针扎心,他连口中的饭都咽不下,撩衣疾行,直奔二弟家门。屋檐下风紧云低,他一路怒火翻涌,心口直跳,仿佛要用这股子急劲儿把即将脱手的田产硬生生抢回。

  彼时院中已有客至。费左氏携四百八十块大洋而来,要以此换得宁学武名下三十亩良田;封二闻讯,也打小算盘,想再添几亩过手。宁学武满口应承,眼见纸墨俱全、款项在侧,便要落笔成字。岂料门口一声厉喝,宁学祥踏步而入,横身挡下,坚称祖田断不可流向外姓,一把将费左氏轰出院门,张口只许十块一亩。宁学武心如擂鼓,苦衷难言,费左氏不甘,复又抬价至十六块一亩,终仍被宁学祥训斥相送。封二趁隙以四十块大洋要得四亩,亦被当场拒绝,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风声未定,宁苏苏与宁绣绣急急赶来,眼神笃定,言明愿按十六块大洋一亩接下三十亩地,既为济困,也是留乡里一个说法。宁学祥不肯,连连找由头掣肘,话头盘旋,气氛渐紧。恰在此时,宁可金匆匆而至,拍胸脯表态支持两位姑娘的主张。人心既定,宁学祥只得按下火气,不再强拦。封二悄悄把攒下的大洋塞到宁绣绣手里,央她帮忙买上几亩,算是为自家留份退路。

  事毕,宁苏苏返身复命,向费左氏细细道来。费左氏听罢,眉眼含笑,连声称赞她果决有度。宁苏苏却忧心父亲动怒,心口不定。费左氏温言相劝,言语间既有长辈的体贴,又不失从容与定见,劝她莫为人言所挟,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另一头,封二在家守着门檐下的影子,苦苦等候。等来的却是宁绣绣并未按他心意多买田地的消息。他脸上光景一黯,怅然若失。宁绣绣轻声道破:要给二叔宁学武留几亩田过活,断不能趁火打劫。封大脚闻言大加赞许,直夸这份清明与仁心。封二虽心怀不甘,终究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上一口长气。

  次日,封大脚、宁绣绣与封母一道下地干活,日头才抬,露水尚凉,手里的锄尖已起起落落。正遇铁头娘路过,口口声声谢封二前些日子帮她把地深耕了个遍,言辞诚恳,心怀感激。封二随后赶来,铁头娘说等铁头回家,定要摆上一桌酒菜,敬他一杯以表谢意。话音未落,村中柱子急火火奔来报信:潘小鬼家遭土匪洗劫,几个长工被当作肉票押走,有人试逃,当场被杀。铁头娘闻之如五雷轰顶,心神俱裂,当地一软便晕了过去。封大脚扶她至地头乘凉,宁绣绣与封母忙前忙后掐人中、喂凉水。安顿下铁头娘后,封大脚叮嘱柱子速去召集乡亲,自己也提了家什,转身奔赴救援。

  同一时分,宁可金摸黑回家翻箱取枪,悄声让筐子替他遮掩休要走漏风声。谁知墙有耳,宁学祥早在屋檐下听了个清清楚楚,怒从心起,抄起扫帚便追,口里骂他吃里扒外,不晓轻重。宁可金抱头鼠窜,倏忽没了影。城里,费文典则收到了校长来信,一纸字字铿锵,嘱他走乡串户,团结农民,推开农运之门,减租减息,唤醒沉睡的乡野。

  山路曲折,封大脚与柱子领着人一路寻至下庄村,终于觅见铁头的身影。只见他已投身农会,胸前挂着新颁的牌牌,站在场中央,嗓音洪亮,号召乡亲们同心争取永佃权,让耕者得其田。会后,封大脚上前细问潘家被劫之事。铁头说他从混乱里逃了命,半途正遇农会来宣传,这才幡然醒悟,毅然加入,还打算回村整队伍,打土豪,分田地。封大脚劝他先回家看望老母,铁头眼神一闪,拱手托词事务缠身,回身又邀他们改日与他并肩而行。

  宁家院里,宁苏苏心血来潮想放风筝,任春风牵引,舒怀解郁。费左氏却忧她有孕在身,恐动胎气,提出让费文典陪同散心。谁料费文典近日早出晚归,奔走各村宣传农会政策;闲言间他又劝费左氏宽以待佃,减租让利,方能聚人心。费左氏自恃家业,话锋强硬,半分不服。此时,铁头总算回了趟家,铁头娘见儿子平安,喜极而泣,抢着把“把地拿回来”的好消息诉与他听。铁头却兴味索然,心思全在他心中的大事业上。另一边,宁绣绣近来茶饭不思、面色恹恹,封母纳闷,狐疑她有了身孕;封大脚半信半疑,尚不敢妄下断语。

  风起云雾,铁头兴冲冲去找银子,眉宇间尽是野心热望,自称如今已是农会主任,发誓待风生水起,定用八抬大轿把她风风光光娶进门。银子却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农会之事,更不懂他口中这番鸿鹄之志。家里要买种子没钱,母亲病入膏肓没药,铁头纵有千般豪情,一时也难解近忧,只有满腔热血撞在现实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此刻,费左氏心底没了准头,特来向宁学祥打听农会“减租减息”为何物。宁学祥一问三不知,只能支吾以对,费左氏带着失望的叹息拂袖而去。

  夜幕沉沉,铁头把村里几个年轻人召集到祠堂,逐一发下农会的牌牌,口号振振,壮志灼人。封大脚闻讯而来,铁头索性也给他发了一块,笑称壮大声势,人人可为。堂中灯火摇曳,他又给众人讲起“打土豪、分田地”的理与路,言辞铿锵,振聋发聩。众人或热血上涌,或犹疑观望,乡野风向在这一呼一应间悄然转折,仿佛连夜色也为之颤动,隐隐透出一场变局将启的预兆。

生万物第15集剧情介绍

  一封只有一个“归”字的家书,像根无形的丝线,系住了远行人的脚步。费文典看过那一字,胸口便像被轻轻叩响,连夜收拾行装,马不停蹄踏上归途。回到家门,他原是打算与宁苏苏清清楚楚地了断这段阴差阳错的婚事,叫她回娘家另择良缘,不再被这段因缘牵累。谁料宁苏苏眼神怯怯,却握着心口吐露喜讯——她已有了他的骨肉。那一刻,他喉头的决绝被柔软堵住,所有要说的话尽数沉入心底,只剩一句叹息在唇边打转。偏这时,校长又寄来一纸书信,嘱他号召农友们组织起来,开展农民运动,给贫苦佃户们挣一线新生。

  费文典回转身,先去母亲费左氏面前极言利害,劝她施恩于佃户,减租减息,还要倡议永佃权,让耕者得其田、得其心。费左氏却像一堵风雨不动的墙,斩钉截铁地摇头。她只说要去娘娘庙还愿,匆匆交代他在家照看宁苏苏,又严严嘱咐不许宁苏苏踏出房门一步。待她轿影远去,费文典也按捺不住,带着几页倡议草稿,走村串户做宣传。屋里清风轻过,宁苏苏独对空窗,日头东转西斜,寂寞如影相随,终于心痒难耐,掩门而出,踏上街头,想去闻闻人间烟火气。

  田畴边,春泥未干,柱子与媳妇正弯腰破土,锄把起落之间,是全家一年活计的盼头。费文典跨过田埂,与他们细细讲起减租减息与永佃权,言辞恳切,像一回回把水浇向龟裂的地面。他又说起农会的意义,盼大家抱团取暖,不再各自煎熬。柱子只是抹了把汗,叹道当务之急是把租来的地种好;若真要说,还是请费大少先回去劝动费左氏,母亲点头了,众人方有底气。费文典磨破了嘴皮,话语落在田风里,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无奈。

  镇巷里,郭龟腰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声里满是生计的酸甜。宁苏苏拦住他的脚,嚷着要巧克力、要柿饼子,像孩童般生动可爱。郭龟腰瞅一眼她的脸色与口味,心下已有几分猜测,只是这回并未进巧克力,便拿果子仁细细摆开,笑嘻嘻劝她试鲜。宁苏苏样样点头,爽快买下,还让他日后找费左氏结账。小小买卖,却像一段人情冷暖的剪影,落在郭龟腰吊儿郎当的笑里。

  另一头,胡三带着一班匪人闯进潘小鬼家,洗劫如风,院里鸡飞狗跳,连在他家扎觅汉的帮工也被一股脑儿抓走。乱局之中,铁头趁隙夺门逃生,慌不择路,竟误打误撞闯进正在召集的农会场子,被热火朝天的口号点燃,干脆一头扎进去,转眼摇身成了天牛庙村农会的主任。他给乡里乡亲发分农会木牌,挨家挨户宣讲永佃权,嗓门一开,像春雷滚过村头岭背。

  费文典一路碰壁,心中却不肯后退。他寻到铁头,把这段时日整理的工作笔记双手奉上,盼他能少走几回弯路。谁知铁头冷笑反讥,指着他的衣食与出身道:“财主家的大少爷,也配说农会?”言犀利如刀。说话间,他忽接到通知:下午下庄要公开批斗潘小鬼。铁头立刻呼朋引伴奔去凑个热闹。费文典原打算与封大脚坐下好生谈谈农会的根与脉,封大脚却被喧嚣吸去,脚跟一转,跟着铁头去了下庄。

  夕阳压低天际,费文典独自归来,满顔尘土。费左氏也从娘娘庙回转,香灰味尚未散,先是一通埋怨,责他照拂不周。费文典按下心火,把下庄批斗潘小鬼的经过娓娓道来,尤其点破潘小鬼拒不减租减息,才落得众怒难犯的下场。他又再三相劝,盼费左氏能做率先垂范之人,走出第一步。谁知费左氏不动如山,反把他训了一通,说人不可随风摇摆。门内门外,话声起落,宁苏苏在屋里,听得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心坎。

  批斗会之后,铁头血气上涌,叫嚷着回去要为费左氏开刀。封大脚急忙拦在他前头,言辞恳切,说费左氏与潘小鬼不同,平日里尚且积了些善。铁头却铁了心,决定先拿费左氏立威,并要把村里佃户都召来参加。几个人迅速分头而去,夜色未深,消息已如风般爬上院墙,钻进窗纸,把人心搅得扑簌簌乱跳。

  村口旌旗未举,口号已在秋风里回荡——“减租减息!”铁头带着佃户游行,脚步踏得地皮生疼。宁绣绣站在门内,心里像悬着一只细瓷盏,最担心的却是父亲宁学祥会被推上场子。封大脚回家与她商量,想着该不该给费左氏一声提醒。宁绣绣摇头,说铁头心高气盛,若是此刻帮了费左氏,怕他对封大脚也不肯轻饶;可她对父亲的忧虑又如潮水回涌,一波又一波。费文典揣度着铁头不会轻放费左氏,忽道愿意以一己之身挡在前头。费左氏原本坚硬的心,此刻不觉起了一丝波纹。

  封大脚没敢耽搁,上门找宁可金说了前后,宁可金当场点头,表示会护住宁学祥的门庭。封大脚又转身去寻铁头,苦口婆心地劝:若先动费左氏,旁人只道你公报私仇。铁头眉头一拧,想了又想,改口说先批斗宁学祥,再择其余。封大脚提议把各路财主都召来,谁不肯应下减租减息与永佃权,便当众揭破。但铁头不愿拉得太开,摆手作罢,心意已决如铁。

  这一夜,宁绣绣挑灯加班,为农会赶绣一面旗子,针起针落,像与时局对话;她又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字字恳切,劝他顺应大势、与民为善。刚要提脚去送,偏巧在门口撞见铁头。铁头不识字,便要她当场念与他听。宁绣绣读完,眼里含光,声里有泪。铁头听罢冷脸一沉,硬声道她不许掺和,更不准出门半步。封大脚怒气直冲头顶,当场指责铁头不知轻重。宁绣绣为旗子披星戴月,封二夫妇闻讯赶来,合力把铁头数落得抬不起头。铁头只得悻悻带人散去。

  到了夜深,铁头仍不甘心,派出四个人分头去通知佃户晚上集合。谁知到了时刻,到场者屈指可数。他只好亲自挨门挨户,敲门叫人,又定下主意:明早天一亮便去拿宁学祥。他顾虑宁可金会带团练前来搅局,特派人去村口蹲守。封大脚劝他再等等,让宁绣绣把旗子绣好,借势凝聚人心。铁头哪肯消停,心中的铆钉越扎越深。

  另一处屋檐下,宁绣绣指尖带茧,眼里带光,整夜未曾合眼。婆婆轻手轻脚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白气氤氲,如同把她从漩涡中暂时托起。外头风声紧促,屋里针脚细碎,温热与冷硬在同一个夜里彼此交缠,像命运的两股线。

  鸡鸣未唱,铁头已把佃户们连夜召齐,临走前还撤了看守宁绣绣的人手。封二听闻风声不对,顾不得喘气,急忙奔去给宁学祥送信。天色微白,村口已有脚印深浅不一,像急事在人间留下的注脚。

  天亮时分,宁绣绣终于把旗子收了尾,红底上的字被清晨第一缕阳光一照,像火苗跳动。铁头看了频频点头,觉得颜面有光,便振臂一呼,带着佃户直奔宁学祥家。路旁郭龟腰挑担而立,边看热闹边嘬牙花子,说几句风凉话解闷。铁头索性招呼他也来入会,郭龟腰连连摆手,笑里不肯靠近风口浪尖。

  队伍到得门前,却见宁可金早带着团练兄弟在院外列阵练功,步伐整齐,刀棍如林,吆喝震耳。那股齐整的气势像一堵墙,直把佃户们的脚步往回压。人心是火,也怕风;眼见阵仗不同往日,众人心虚胆怯,三三两两散了去,各自悄然回家。路口旗帜无风自垂,晨光里浮起一层淡薄的凉,像提醒人们:一场关于土地与权利、亲情与立场的较量,才刚掀开薄薄一角,而真正的风暴,还在酝酿之中。

生万物第16集剧情介绍

  铁头好不容易把星散在田埂与村巷的佃户们召集到一处,心里攒着一口气,想借众人之力掀翻宁学祥的威风。谁料宁可金早已在宁家门口摆出阵仗,团练兄弟们列队操练,号令如风,枪棍如林,那逼人的气势像一堵移动的墙,把佃户们吓得魂不附体,四散而逃。铁头见人心涣散,只得悻悻收队,第一次出手便铩羽而归,胸中不甘像火炭一样滚烫。封二原本打算暗中拉宁学祥一把,可看众人作鸟兽散,也无从出手,心里既庆幸风波未起,又免不了失落。他在宁家门口徘徊,脚步踟蹰。宁学祥远远看见,怒气腾地而上,认定封二是来取笑他的,话里话外带着锋芒,扬言有宁可金在,宁家这面旗子谁也别想扯下来。封二并不退让,冷冷警告:终有一日,农会会找上门。后来宁学祥得知封二其实是想帮他,脸上颜面一缓,邀他进门喝杯酒叙叙,却被封二一口回绝,周遭空气凉得像晚秋的风。

  宁可金带着团练在村里绕场示威,鼓点铿锵,脚步如擂,铜皮铁骨般镇着人心。宁绣绣急得红了眼,拦在他面前,苦劝他别再与农会硬碰硬,这般横冲直撞,只会把宁学祥推到风口浪尖。宁可金却油盐不进,一口咬定要给宁学祥撑腰,谁敢动宁家,他便要谁好看。宁绣绣心里越发纳闷,这阵仗是谁透的风?封大脚只得坦言,是自己去找过宁可金,本意是劝宁学祥收敛,谁知宁可金会错了意。宁绣绣闻言,心底一阵暖,又夹杂着忧,冲着封大脚连连致谢,知她一片苦心皆为自己打算。

  铁头不肯服输,再度鼓动佃户们齐声而起。消息甫一传开,几家财主翻脸如翻书,干脆把参与闹事的佃户所租的田地尽数收回。那些人携家带口、抱儿牵女涌到铁头面前讨说法,声浪如潮,指责如雨。铁头不由得心慌,铁头娘挺身而出,像一堵朴实坚韧的墙,把儿子牢牢护在身后,与众人据理力争,言词铿锵。恰在此时,封大脚风风火火赶来,左劝右解,好话尽出,才算把这场风波压下去。喧嚣散尽,铁头在河岸上坐了很久,望着水光发怔,叹气如抽丝。封大脚劝他放一放狠劲,去请教费文典,走条稳妥路。铁头偏不服气,嘴硬心硬,拉着封大脚去拜访曾给自己开过蒙、讲过书的先生,想另辟蹊径。

  与此同时,费左氏已下定决心,让刘胡子去把所有佃户唤来,准备当众给他们减租、减息,还要给下永佃权。费文典对此鼎力支持,站在堂屋里亲自为佃户核对账目,办起手续来干净利落。另一头,铁头带着封大脚去见农会的大当家杜春林。杜春林见面第一句话,便关切问起封大脚的伤势,语气真挚,情意真切。铁头这才知道,封大脚竟在危急关头救过杜春林一命,心里百感交集,对封大脚生出三分敬重,四分钦佩。

  宁苏苏望见费家院门外,佃户们排成长队办手续,心头陡然一紧,急匆匆赶回去对宁学祥苦口婆心,劝他也减租减息,顺民心而行,甚至提出把永佃权一并放出,好换一世的踏实。谁知宁学祥铁青着脸,言辞如刀,坚决不允,还命筐子把宁苏苏轰出去。话虽狠,他毕竟还是个要脸面的人,担心宁苏苏一人回去不安稳,便吩咐筐子把她带来的礼物原封不动送回。宁苏苏垂着头,心里像压了石头,走到半路遇上费文典。费文典见她眉间远山般的愁,温声安慰,带她一起去放风筝。纸鸢迎风而起,线越放越长,宁苏苏借着风,倾吐满腹郁闷。费文典郑重承诺,会找时机好好劝宁学祥。费左氏听闻此事,眉峰一蹙,当即拦下,不许他涉险,母子之间一言难尽,全系于情理与轻重。

  没多久,杜春林提笔写了一封信给铁头,言辞沉稳,字里行间像一根主心骨。铁头与封大脚依信而返,刚进村,铁头便看出封大脚交游不凡,竟与杜春林称兄道弟,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感叹。此时宁学祥忽然转了性子,命筐子把佃户们一一召来,还偏偏在封二家门口设桌支凳,摆出公开示人的架势,宣布自己也要减租减息。为表清白,他把铁头叫来当监督,又请宁学诗执笔登记,似要做个干净漂亮的样子。封二夫妇、封大脚、宁绣绣闻讯而至,邻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三个佃户抱着地契当场办起手续,宁学祥则允诺其他人去家里办理。忽地,他又拿出一沓地契,说是十五亩好地,原是答应给宁绣绣的嫁妆,如今交到封二手里。封二眼见到手便要伸手去接,封大脚却猛地拉了他一把,硬把人拽回家。宁学祥顺手一摔院门,闩上门栓,动静清脆,叫人心头一沉。

  回到屋里,封二越想越气,把一腔怒火全指向宁绣绣,言语里凉薄刺骨。宁绣绣心如乱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前日里还咬牙不允,今日怎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减租减息?封大脚也觉得蹊跷,暗道铁头还没把杜春林的信拿出来,宁学祥怎会忽然转性?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怀疑另有其人提前做了工作。这一夜未及更深,宁学祥便悄悄把白日里办过手续的那三个佃户叫到家中。三人战战兢兢,把新签的地契双手奉上。宁学祥面无表情,把他们原先的地契退回,语气却压得很低很冷:此事只许你我心照不宣,若有人泄露风声,别怪他把地收回,还要叮嘱其他财主不许再把田租给他们。三人冷汗涔涔,连连点头称是,怯生生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铁头娘拿着永佃权的凭据,喜笑颜开奔到河堤边,急急向儿子报喜。铁头接过那纸,手心发烫,像握住了命运递来的暖炭,激动得眼里泛光,仿佛看见家门口那片薄薄田畔终于扎下了根。另一边,费大肚子带着银子下地干活,汗水顺着额角淌进土里。媳妇牵着孩子们来送米汤,热气氤氲,香气淡淡。银子捧了碗,怔怔看着弟弟妹妹扑闪的眼睛,舍不得下口,把米汤推了过去。一个小小的举动,像春风轻拂贫寒人家的窗棂,温柔得叫人鼻尖发酸。

  自打封大脚拦下封二,不让他收那十五亩地,封二对宁绣绣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冷,话里夹冰,目光里也藏针。宁绣绣没有退缩,她把是非轻重一条条摆在案上,言语平静却刚直,直指人心。她懂得,嫁妆可以不拿,廉耻不可丢;土地可以来日再争,情义不可歪曲。风里话长,理上心安。村中的人事如棋,朝夕一变,人人都在算计,也都在权衡。可在这场暗潮涌动的角力里,总有几束微弱的灯,照亮泥泞路:一个母亲护子的身影,一纸永佃权的承诺,一碗舍给弟妹的米汤,还有几句不肯向势力低头的实话——它们把人心一点点聚拢,也把未来一点点撑开。

  田畴静默,风声依旧。有人握着武力高举威势,有人借着民心悄然落子。表面上风息浪平,骨子里却是千层波涌。铁头不再是此前只会凭一腔热血横冲直撞的青年,他学着在挫败里凝神,在人往人来中把住方向。封大脚的仁与勇,像暗河里的清泉,虽不张扬,却能润物。有人暗自做局,有人背地退契,有人悄悄守望。每一桩得失,都化作日后大雨来临前的雷光,在远处无声闪烁。等到天光再亮,村口的路会更长,庄稼会更密,人的心也会更硬更软——硬到不再任人揉捏,软到肯为彼此留一口热汤与一线活路。

生万物第17集剧情介绍

  院场之上,众目睽睽,宁学祥一纸定夺,将宁绣绣那十五亩随嫁的好地,当场划作封二的名下。尘土未定,心潮已翻,封大脚忙不迭拉住情绪翻涌的封二,想把人先拽回去。封二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地又像沙一般从指缝溜走,胸中怒火陡然窜起,无处着落,便悉数泼向了宁绣绣。宁绣绣并非逆来顺受之人,字字据理,句句分明;封二气急败坏,一通厉语压下去。封大脚站出来替儿媳分说,老成温声,终究没能止住争执的火苗,父子俩话不投机,吵得一屋风雷。封二一狠心放下话来,认定以后不再认宁绣绣这个儿媳。宁绣绣胸中百感如潮,苦水堵喉,唯有默默退入屋内,关上门,将委屈咽进夜色里。

  封大脚端了一碗热饭,轻扣房门,劝宁绣绣莫与封二计较,男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另一头,铁头娘和费家人风尘仆仆把永佃权办妥,铁头得了讯息,第一时间奔去向银子报喜。他的愿望朴素而倔强——踏踏实实种地,早日把心上人迎进家门。铁头将身上仅有的钱攥成一团递到银子手里,银子却婉拒了,只说要去地头挖点野菜贴补家用。铁头握着空空的掌心,郑重保证,总有一天让她过上安稳日子。银子只是淡淡一笑,那笑里有春寒,也有秋凉,转身走向暮色深处。

  费大肚子在地里苦等了两日,盼着宁学祥来为他办永佃权,左等不至,右盼无果,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宁家的筐子碍于情面不便明说,劝他先回。费大肚子不甘心,索性一屁股坐在宁家门槛外,死磕到底。宁绣绣这边把饭菜又热了一遍,端去地里劝封二垫口,封二却板着脸摇头不吃。封大脚压低声线叮嘱宁绣绣别动气,宁绣绣却坦言自己并无怨怼,她只想着和婆婆和和气气把日子撑过去,倒从没设身处地替封二想过。话至此处,她更愿同封二好好坐下来,掰开了揉碎了,认真谈一谈。

  耗了大半天,费大肚子被叫进堂屋。宁学祥摊开账本,一笔一笔算得分毫毕现,欠粮、欠租、欠息,一串串数字如同石头压在费大肚子的胸口。他还想借点口粮救急,说家里已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却被宁学祥铁面无情地轰出门槛。风口处,费大肚子的媳妇拖着三个孩子,挨家挨户求口饭。铁头娘闻讯气急骂起银子,说她是勾魂的小狐精,把铁头的魂儿都牵走了。铁头心软,在背地里塞给他们一大包粮食。铁头娘却逼着费大肚子媳妇赶紧给银子寻个婆家,免得把铁头连累进去。那媳妇被骂得面红耳赤,心火攻心,眼前一黑,扑通倒地。

  银子听说此事,心头一横,上门与铁头娘据理相争。铁头娘寸步不让,张罗着要给铁头物色“好人家”的媳妇。铁头闻讯飞奔而来,立在院中当众发誓,此生非银子不娶。银子一字一泪,叫他死心,她绝不肯嫁。一腔热血被冷风浇灭,铁头气得抬起手,动作还未落下,宁绣绣从旁疾步上前护住银子,硬生生拦住了那一掌。铁头红着眼圈,拎起包袱,负气别家而去,留下一院子的叹息在黄昏里回旋不散。

  宁苏苏心怀书卷梦,却总是看书看不进去,便央求费文典教她。费文典念书抑扬顿挫,清清楚楚,一句一句教,一行一行读,其中还夹杂着她闻所未闻的洋文。宁苏苏像被一扇窗忽然推开,眼里有了光,对费文典的学问愈发敬仰。与此同时,自佃户们办了减租减息与永佃权之后,费左氏终日长吁短叹,唉声不绝。费文典好言相慰,劝她看开几分,愁云却仍旧盘踞在屋檐之下,迟迟不散。

  宁绣绣转身回到灶前,与婆婆合计着要出门做些营生,若能攒下几个钱,便替封二再买些地回来。婆婆却固执地摇头,说土地自古拿来种庄稼,哪有你这般胡思乱想。宁绣绣垂眼不语,心底却像埋下一粒种子,不知何时破土,但总归不会轻易死去。

  费大肚子见铁头老实本分,便去他那里哭诉委屈,铁头却也有心无力,只能劝他稳一稳。费大肚子随后又上门寻费文典,恰逢人不在家,费左氏便把人请进屋里,细细问过原委。她觉得贸然由费文典出面不大合适,索性指点费大肚子先去那些已经办下永佃权的佃户家中探个虚实,摸清了里外缘由,再去找宁学祥对簿公堂,才叫有理有据,不至空口白牙。

  封大脚琢磨着眼下的荒地,寻思人手不多也能开垦些出来,便去与封二商量。封二心气未消,话头刚露便摇头。宁绣绣将锋芒尽数收起,耐心相劝,又细致地备下茶水饭菜,陪笑递话。封二的脸色这才缓了缓,终于肯同婆媳二人坐在同一张饭桌前,勉强吃了几口,屋里久违的烟火气一点点回归。

  另一边,铁头在地头搭起了窝棚,几根木桩一封草顶,住了下来。铁头娘担心得团团转,连夜跑到封家,苦苦哀求封大脚与宁绣绣替她去劝一劝。二人赶到田畔,夕阳里看见铁头的背影像一棵顶风的小树。他不肯回家,执拗得像地里的石头。他说,等把地种出个样子来,挣下银子,便把银子风风光光娶回家。

  费大肚子不死心,找上李老三家蹲守,探问到了真真假假的一条消息:宁学祥给佃户们开的永佃权,竟似纸上谈兵,暗里都是假的。他急忙回去禀告费左氏,费左氏沉着应对,允诺替他寻一个公道。屋外风声紧,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

  宁绣绣则跟着婆婆进山,挖了一背篓新鲜的丹参,紫红根须带着泥土芬芳。她谨慎地提出念头,想着能否开辟一块地来专种丹参,或许可闯出新的门路。婆婆却摆手连连,叫她莫要冒险,万一收成无着,吃亏的还是一家人。宁绣绣静静听着,目光却望向山脊之外,那里有她未及触摸的希望。

  风声愈紧,费左氏又起了个念头,想请铁头去揭发宁学祥的永佃权造假。铁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就里,却被逼得火气直冒,拎着那股子直脾气冲到宁家院中,指名道姓找宁绣绣兴师问罪,认定她出的是馊主意,坏的是她的心思。宁绣绣怔在当场,阖家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她抿了抿唇,胸中一片清明——这桩事她确乎一无所知。然而是非像风,吹得人站立不稳;真相像土,要用手去一点点抠。她定下心神,准备把话一条条捋顺,也许下一刻,便有新的浪头涌来,将所有人的命运再次卷入潮汐之中。

  人情冷暖、田地彼此、债账恩怨,犹如紧缠的藤蔓,在这个村落里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宁学祥的算盘、封二的火性、封大脚的持重、宁绣绣的坚韧、铁头的赤诚、银子的忍耐、费家的焦灼与费文典的清明,都被这张网牵引着前行。有人负气离家,有人抱病在床,有人趴在账薄上细细算,有人抬头望远处一线微光。眼下的日子,像被风吹皱的水面,纵有波澜,也终要趋于平静;但在每一个将要落下的黄昏里,新的涟漪又悄然荡开,等待众人以各自的方式,写下下一章的抉择。

生万物第18集剧情介绍

  宁苏苏骤见身染微红,费左氏心中一惊,急命郎中入府诊视。初诊断言其根本未有身孕,费左氏断不肯信,执意以为是小产,遂令小青火速去请霍大夫复察。霍大夫细细把脉,所见与前一致;费左氏怒气难平,遂将宁苏苏遣送回宁家。宁学祥乘隙开口索要五亩良田,费左氏当即断然回绝,言锋冷厉,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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