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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晋长安第25集剧情介绍

  她把全部的信任与依恋都系在那个人的名字上,将苏沐扬当成此生唯一的兄长、唯一的知己。旁人不解她的冷与倔,他竟也终究不解。烛火轻颤,酒香未散,他低声叹息,只怕一切太迟了。话音尚存回响,门扉被风与脚步一并推开,晋安只一眼,便认出那是金无间所使唤的人。

  他欲拔刀先手,猝不及防间却被铁链套住四肢。那链子仿若以秘法浸炼,沉沉一环,就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怪力尽数锁死。来人如幽冥信使,银针入体,寒意直刺骨髓,晋安眼前一暗,整个人重坠无边深渊。角落里,杯中酒色无波,苏沐扬早在其内落下药剂,转身之前只向黑暗中低语:切记承诺。话落,他离开了将军府。

  炬火翻卷成血色的浪,苏沐励闻讯,立刻差人追杀,不忘一声冷令:将军府中,鸡犬不留。厮杀由夜燃至天明,残壁断瓦间,几乎已无人喘息。黎霜得知晋安与苏沐扬皆不见踪影,勒马疾驰,沿着风与尘的指向追去。

  另一方,苏沐扬依图而行,谁知地图尽头竟是一处早已为他度量的祭坛,石缝间藏着网与刃,环环相扣。苏沐励冷眼旁观,宣告不会让兄长死在冰冷仪式里,而要亲手了断。至此,苏沐扬方知自己中了算计,心底却更困惑:金无间何以背诺?他抬眼望去,黑甲成阵,生路尽绝。刹那间风声破云,黎霜横身护住他。苏沐励指端轻转,暗扣机括,地面骤裂,苏沐扬被送入密室深处,黎霜毫不迟疑,紧随其后跃下暗阱。

  与此同时,金无间将晋安带回自以为牢不可破的局中,眼里是大势将成的狂热。墨引循迹而至,望见他手中那柄独一无二的兵器,心中最后一道怀疑轰然碎裂——杀义父之人,果然就是他。金无间却毫无悔色,声称世间本该属于他的,被人窃取,方才令他走上偷习禁术、被逐下山的路。师门旧怨、同门裂痕,于此刻尽数撕开。

  密室之下,流沙如兽,悄无声息地吞噬希望。苏沐扬被困于其中,沙粒如无情指缝,从脚踝到胸臆,一寸寸攫夺呼吸。黎霜顾不得自身安危,伸臂相救。苏沐扬眼中满是愧疚,宁肯坠落,也不愿牵起她的手——他一生甘居风雪,却不能护住他最想护的人。黎霜的目光却如冬夜星火,清清亮亮地逼退绝望:你要活下去,护太晋,护黎家。她将他拖拽至安全之处,自己却在流沙的拉扯里,一步步沉没。

  金无间与墨引刀光对峙,杀意如潮。昏迷中的晋安,心念却在某处与黎霜相连,隐约感知她的危亡。在生死的边沿,黎霜摘下鬓间簪子,像是给今生留一枚坐标:若你寻到它,便知我葬在此处。晋安强行冲击玉玲珑的禁锢,墨引惊骇于他可能失控,伸手阻拦,却终究止不住。他破茧而出,在最后一息来临之前,将黎霜从沉沦里夺回。

  惟是强破桎梏,代价凶险。晋安眸色翻涌成血海,几乎丧失自我,本能里竟伸手掐住黎霜的咽喉。她并未反抗,只以泪光与他对视,仿佛凭着一点点共同的记忆,以人为灯,照回失路之魂。困在胸腔的一枚血珠似能唤回理智,微弱却固执地提醒他是谁。墨引一掌击碎了那枚血珠,试图断其暴走之根,岂料牵连反噬,晋安反而彻底失控,杀气大作。

  黎霜绝不肯认输,哪怕身上伤势涌出热痛,她仍笃信晋安心底有她。危局之中,晋安以玉玲珑相胁,逼迫墨引出手救治黎霜;他喑哑的声线像一柄刀,护她的锋利不容动摇。墨引或许不解,亦或早已明白:凡与她有关,晋安皆以性命为筹。

  另一边,苏沐扬历经逃亡,再次于荒野遇上苏沐励。对方亮出匕首,锋刃黝黑,毒意森寒,这是为他量身备下的送葬之物。片刻后,天地重归寂静。等黎霜从昏睡中醒来,四顾寻人,闻风赶至,见的却是苏沐励的尸体与神色惊惶的苏沐扬。

  他颤声言称,是晋安下的杀手,然而真相隐在更深的阴影里。至命一刻,苏沐扬以右手反击,那只他刻意隐藏多年、为洗脱冤屈而雪藏的手。毒刃倒转,他亲手收回仇债,将苏沐励的命偿给旧年冤屈,也把自己推入更深的风口浪尖。风过荒草,血腥尽散,只余一地冷光,不辨真伪的口舌与人心。

  五灵山上,云海苍莽。墨引将晋安带回,设下重重法阵与药汤。他数日滴水未进,只为心中那道受伤的影子,对墨引冷言相责,怪他伤了黎霜。墨引苦口相劝,解释当时险境难测,非有意为之;万事已备,明日便取出玉玲珑,求一线清明与解脱。

  噩讯如箭,先行抵京。苏沐励身死的消息传回,皇帝闻之大恸,旧疾翻涌,沉疴一夜成山。局势骤冷,朝堂飞霜,苏沐扬收拾残局,决意先返京中,理清旧案暗线,再以皇族名分接回黎霜。他不言疲惫,只在风中换一口更沉的气,像要将命运驯服。

  回京之初,他先去面见岳父,将皇帝欲以自身为祭的隐秘如数道来。岳父深沉如城池,目光刹那即懂,这一纸隐痛既是危机亦是阶梯。当前关头,苏沐扬已是皇帝唯一的子嗣,搀扶与相助,不仅是情义,更是天下格局的抉择。自此,帷幄深处的棋子,悄然挪位。

  命运的车辙碾过山河,留给每个人的,是疼痛与誓约的双生。有人以牺牲偿还承诺,有人用谎言掩护真相,有人沐血负重,只愿护住一个人的名字与一座国的安宁。风声渐紧,雷火欲来,情义与权谋纠缠成无形的网,唯有以心为刃,才能劈开重重黑幕。黎霜捧着伤与希望,晋安于理智与狂澜之间踽踽独行,苏沐扬在大局与家国里寻一线清白——他们的脚步,已在长夜里,点亮了不肯熄灭的光。

与晋长安第26集剧情介绍

  风云暗涌的禁阙之中,帷帐深重,步履无声。苏沐扬早在阴影里撒下漫天细网,收拢太子旧部的零落人心,一丝不差织入自己的掌中。及至他步入金銮,帝心近侧凡是能呼吸的人,皆已在他目光所及、心意所指之间沉浮。钟鼓疏急,宫道迢迢,今日偏又是苏沐励入土之期,丧乐与宫鸦的嘶哑混作一处,寒意直侵骨髓。华盖之下,无人看清那一抹被他压在眸底的冷光,是胜券在握的从容,也是多年的忍耐终于化尽的锋芒。

  御案之后,皇帝一卷龙袍衣角垂落,心底的疑雾却越聚越浓。他反复琢磨苏沐励死因,朝中流言如潮,终究仍觉真相不在耳边所闻。苏沐扬却振臂一呼,昭示天下,以玄衣客行刺为辞,欲以一纸公示盖过众口。圣心不信,他的沉默即是拒绝。苏沐扬执盏侍药,亲自奉上丹丸,那双完好无损的右手滑过金盏流辉,昔日传闻的断伤如风吹云散。皇帝抬眼的刹那瞳仁骤缩,他忽然洞悉某种不祥的联结:苏沐励的死,并非与苏沐扬无关。话未出口,便被对方眼底一瞬即逝的恼怒斩断——这一腔忍辱负重,他在谁的眼里都成了笑话,他的心始终只为一个名字翻涌,那人却永隔黄泉。

  旧事如潮水倒灌。苏沐扬自幼出身微薄,母家位分不高,宫闱深处无人为他拂尘拭泪。他学会了伏低做小,在瓦楞阴影下拾取一寸一寸的光明。直到某一日圣命忽临,他被召入近侧侍奉,不久又被倚为储贰,赐名册封,礼法加身,少年心头的渴望与感激几乎要将人燃尽。那日他不慎落水,寒意透骨,皇帝俯身守在床榻前,如一个真正疼惜儿子的父亲,守他一夜无眠。多年后方知,那份温存并非出于血脉,而是命数的算计——他被珍之重之,不过是因为某卷天机薄上写着“应劫之人”,失了他,天命错位,帝业生变,父子之情原来只是雕梁上的浮影。

  万念陡断之时,宿疾如潮,皇帝忽觉心腹针扎火灼,痛势一波高过一波,喉间血腥陡然涌出,腥红溅染锦被。他以为自己尚有一线转圜,谁料命绳已被人慢慢磨断。苏沐扬俯身,唇角淡淡,声气却冷如凌霜:“陛下所仗之丹,日日夜夜,皆已被人下了剧毒。”他吐字清晰,指名点姓,毒源竟是苏沐励。讽刺如刀,割裂了最后的亲情幻梦。钟鸣九下,宫门渐闭,讣告飞出皇城,皇帝薨逝的消息如骤雪铺天。次日,苏沐扬以名分正当、礼数周备,登极于万众之上。金殿空旷,群臣山呼,龙椅冰冷,他背脊笔直,心底的海风却卷起更深的浪。

  与此同时,远离朝堂的五灵山前,另有一场与生死相持的困局。墨引与同伴往复试探,欲剜出晋安体内的玉玲珑——那一枚既镇诸疾亦系心魂的秘物,然而百般筹谋俱化作徒劳。晋安眉间郁结如山,疼痛与失控的阴影在体内潜伏。他沉默地接过墨引递来的发簪,那是在流沙边拾得的细物,或许是黎霜自知命数不永时留给他的信,薄如蝉翼,却连着往昔的温软。墨引低声劝慰,盼他借物寄情,不求破茧成蝶,只愿在风刀霜剑间好好活下去。

  夜色似墨,晋安以铁锁自缚,封窗闭户,生怕某刻心魔突起,误伤无辜。他在石壁上刻下一行行浅深不一的字,或是她的名字,或是某年某日并肩看过的月。墨引曾预言:若有一日玉玲珑被取出,牵连其上的情念将如雾散,他会忘了黎霜。晋安不甘将爱意交付于无常,刀锋带血,指骨迸裂,他仍一笔一划,把她的笑与泪、冷与暖,像刻碑那样钉进石里。即使记忆被风掠走,也要留下刻痕,与山石同在。

  昏睡多日的黎霜终于醒来,睁眼第一念便奔向晋安的名讳。未及踏出门槛,怀恩已奉旨至前道:“新帝承统,待姑娘身安体健,便即刻送回京师。”她心头一凛,三言两语回绝,称不便同行。怀恩目色一厉,言辞间尽是帝命威严。陆欣看穿黎霜心事,为解她的焦灼,决意代她赴五灵山探讯晋安境况。临行之前,黎霜亲手把暗器授于她,锋芒藏袖,谨以护身,又嘱咐万千:等你打点停当,我便上山相接,一路小心,不可轻信旁人。

  山路嶙峋,雾锁崖巅。陆欣披风冒露,一路风餐露宿,终于抵达五灵山,却在山门之外被严密盘查,寸步难行。她执拗张口,回指鹿城旧事,称自己怀了墨引的骨血,心怀两命难以受惊,并当众亮出清月珠为证,珠色潋滟,正是墨引旧物。守门之人面色迟疑,终让路放行。相见之时,陆欣言辞锋利,指墨引口口仁义,实则冷心冷面;墨引不辩,惟念众人安危,硬要送她下山。她袖中光芒一闪,是黎霜所赠暗器,寒芒抵近喉下——她笃定他不会看着她死。当众之下,她又冷然相告,自己腹中非一子,乃双生。若不许她留下旁观诊治晋安,她便以死相逼。墨引目光沉入深井,良久方吐出一声叹,许她短驻,但需听他调遣,不可造次。

  宫墙另一端,权术的锋牙也在咬合。金无间捧心而至,向太后求一剂要命的药。太后闻言勃然,素手如钩,竟以帕勒其喉,指尖怒气几乎要在他颈上刻出痕来。金无间失笑,笑里全是委屈与倦怠:多年风霜,只在你一人身侧俯首尽忠,到头来你仍不肯与我相对一眼。他终究忍至极处,抬手一格,卸去桎梏,却在下一瞬收了力——纵使胸腔被寒意灌满,他仍不肯把伤人的那一下落在她身上。临别回望,他低声如誓:“待我带着段敖的人头来见,娘娘自会给我答案。”帘影轻颤,回声沉入深宫密井。

  新帝初登大位,雷霆未收,旧案未绝。玉玲珑仍如一粒明灯,照见众人的欲与惧;晋安以锁链对峙自身的暗潮,在墙壁上与时间角力;黎霜与陆欣一柔一烈,沿着命运的悬崖互为支撑;而墨引的银针在夜里微微发光,针影所及,牵动了无数人的呼吸。朝堂上的喧阗与山林间的风声隔着千山万水,却在同一条命数的绳上拉扯。无论是谁,都已走到不能回头的节点:有人以谎言护人,有人以铁血换信,有人以记忆抗衡遗忘。下一刻,尘埃或许会落定,但此刻,万籁俱静之中正潜伏着更大的回响。

与晋长安第27集剧情介绍

  昔年金无间执意窥探禁忌之术,妄图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终究在五灵山被师父察觉。墨引不忍昔日同门就此殒落,跪地求情,才换得一线生机。师命如山,仍斩其根骨,废去全身武脉,将他逐出山门,不再收录门墙,自生自灭。自此骄矜之人坠入尘泥,行走天地间,唯余寒风为伴。

  武功全失的金无间在绝境中向太后低首求援,换来的不是重生,而是更深的枷锁。太后救其一命,却以嗜脑散为链,毒入脑海,自此他只配伏地匍匐,做她随叫随到的一条“狗”。药毒发作时,痛楚如潮,啮噬骨髓,他却宁可咬牙忍受,也不肯对那位冷艳的施主再开口要解药,因为清醒比毒更可怖——清醒便意味着再度臣服。

  太后心狠手辣,将金无间当作刀锋,逼他替段敖泽下了情冢,使其身与心尽入套索。她以阴谋孕得子嗣,又从亲姐姐手中强夺段敖泽,甚至亲自举火,冷眼看骨肉至亲葬身烈焰。她扬言段敖登也会死在她的手里,待到一切亲缘皆断,段敖泽便只余她一人可依。金无间目睹这一切,心如死灰,却仍在毒与命令间踉跄前行。

  宫阙深深,红墙似狱。黎霜入内廷,见到已然登基的苏沐扬。彼时的他不再是徒具虚名的太子,而是权柄在握的天子。他以为岁月不过是一道弯,绕过便是两人圆满,殿灯映眸,他坦白多年未歇的牵挂,希冀她留在身侧,与他相守。黎霜却一拱到底,请求离京——晋安被强行掳走,她无法坐视;她笃定晋安不会是苏沐励之死的凶手。

  真相在苏沐扬眼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黎霜的归属。帝王之心深如海,他同意放她出城,却以“事了入宫为妃”为价。黎霜为救人愿付一切,这桩约定像一枚寒光暗伏的钩,挂在她的背影上。她吞下苦涩,终于点头,轻声应允。

  消息传至黎家,黎威只问一语:可对晋安有情?见女儿沉默却坚定,他反倒大袖一挥,替她断了羁绊。此去若一去不返,从此黎家与她再无牵连。多年里,黎霜为长凤军殚精竭虑,荣辱与共,而今父亲亲手割席,是成全,更是庇护。庭院风起,父女一拜,情断非断,意长尤长。黎霜转身上马,决绝离京。

  季冉等人自请护卫随行。黎霜不愿连累旁人,拒之以礼;几人却以玄衣客曾救众人之恩为由,言辞恳切,终以赤诚相随。队伍踏过关河,向五灵山而去。与此同时,金无间亦悄然启程,身影如鬼魅,命运的丝线在暗处渐渐交缠。

  五灵山深处雾气沉沉,禁阵如网。晋安体内的玉玲珑与血肉相缠,早已难以剥离。灵珑之性,温润外壳下藏着鸟兽般的野性,贪婪地吞噬主人的心志。一次又一次的反噬将他逼入癫狂,墨引只得以术数困之,暂缓狂潮,任他在阵光中低吼,指骨发白。

  黎霜率人至山下,剑气破风,逼得墨引现身。墨引自知晋安危在旦夕,容不得半点耽搁,遂请她上山相助。暗室门启,冷意直透肺腑。黎霜看见晋安双眸血红、全身筋脉浮起,心似刀绞,仍毅然迈步。每一步都是悬崖,偏她越走越稳,直到那只被痛楚逼疯的手骤然扣住她的喉骨,力道如铁。

  生死一线,墨引急喝让她出手击中要穴,影偶与晋安同命,若此招落下,将是一同殒灭的结局。黎霜眼中水光骤涨,却固执摇头——她宁愿自己喉息断绝,也不肯在他胸前落下那致命一指。泪珠坠落的刹那,晋安眼底亮起一点熟悉的微光,疯魔之幕被轻轻掀开,识海深处的他被唤回。

  可玉玲珑并不甘心,妖光再现,趁隙反扑。黎霜毫不迟疑割开手臂,以鲜血喂入他的唇间。热血如线,牵起早已结成的血契,情意与血同温,化作一股不可名状的力,压服了玉玲珑的躁动。室内风声顿敛,晋安的呼吸渐稳,指尖颤抖,终于松开了她的喉。

  陆欣站在阴影里,目光清亮而坚决。她不认同墨引方才的冷计,直言世上有一种力量比禁术更强,那便是人心与情爱。墨引向来置身红尘之外,惯以理法束万事,此刻却被她的笑意照亮,仿佛一层薄冰被春阳点破,心绪也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

  黎霜踱步于暗室墙前,指尖拂过一幅幅素描:山雨初歇的檐下并肩,雪地里同踏的深浅脚印,灯影下他为她理起鬓边发丝的瞬间。每一道线条都是晋安的私语,藏在画纸背面,轻轻呢喃。泪意再起,不为生死之惊,而为这一路行来,沉默胜过誓言的珍重。

  远在帝阙之中,苏沐扬独对长夜。纵使允她离京,他仍牢牢攥住一纸约定。朝堂风云多变,权术如刀,他以为只要等她回头,便能用江山与权势为她搭一座天牢,名之为宠爱。但心事浩茫,终究无人可说。

  数日后,晋安于沉沉梦魇中醒来,第一眼便是黎霜。她安如他心口的一盏灯,清清亮亮。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喜极而几乎失声。于他而言,世上一切荣辱得失都不及她此刻的一息一笑。山外风云依旧,太后阴谋未歇,玉玲珑的暗涌未平,帝王心计层层逼近,可只要这一刻的相逢尚在,人间万难便也有了可抵的勇气。

与晋长安第28集剧情介绍

  在风云未歇的余晖里,黎霜与晋安紧紧相拥。他骤然清醒,惶然自审,怕自己在失控的情势中伤了她,也怕这份牵系终究因玉玲珑而断裂,心底升腾起一个决绝的念头:她不该留在此处,趁尚能掌控局面,就此了断所有可能引来的祸患。然而黎霜并不退避,她忽地俯身,在他肩头狠狠咬下一记齿印,血腥与疼痛交叠成烙印,仿佛要把这份情意刻进骨血。她低声道:就算你体内的玉玲珑被取出,就算我们失了血契,这一口印,也会是新的羁绊。时日无多,惟愿把每一刻活成永恒。她曾说过,此生此世,唯有晋安一人能入她心,余者尽成过客。于五灵山巅,松风为媒,云岚作证,他们结发为夫妻,同心同德,誓言“永不相负”,在静静流淌的山泉声中刻下不朽誓约。

  五灵山万壑回转,药圃芬芳,丹房氤氲。初至山中的陆欣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指尖掠过草木时像在抚摸隐隐跳动的脉络。然而每逢她轻启红唇,便有人善意相劝:身怀六甲,不可太过操劳。墨引闻言勃然,面色冷厉,追问她究竟同多少人说起此事。陆欣愣然无辜,只道是在上山那日随口一言,谁承想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山谷。流言像风,轻易穿过瓦楞与松针,惊起了墨引心底不曾言说的关切与怒意;而他粗粝的呵斥,终究掩不住那份对她的护惜——既怕她累,也怕她被世俗的眼光隔离成一只脆弱的小舟。

  晨光微熹时,晋安醒来,闻见柴火与清粥的香气,转头便见黎霜系着围布,笨拙地在灶前折腾。她笑言在市井看过无数女子这样做,虽不甚擅长,也想学着给他一口热饭。五灵山的风一向干净,吹过竹影婆娑,吹过他们新婚的眉眼。晋安望着这山色叠翠,心生栖息之念,轻声说若能在此落脚,何其有幸。黎霜神色一滞,唇边的笑意浅浅凝住。晋安误以为她忧惧长凤军与黎家的牵连,便郑重其事地把选择交予她:去留由心,他只作她的依靠,不作她的枷锁。

  陆欣不愿虚度在山中岁月,心心念念想要求取五灵山的医术。墨引却摇头,言五灵山收徒素来苛刻,不是天命有缘之人,便需献上此生最珍视之物以示心决。陆欣沉吟再三,把那颗随身佩戴的珠子放在他掌心。那是他曾亲手相赠的物什,于她却是胜过千金的珍宝。墨引微恼,觉得她不该把与他相系的信物拿去做赌注,话未尽,丹房深处传来轰然巨响,药香骤作焦味,他毫不迟疑地拦身在她面前。火光里,他的背影宛如一道壁垒,把汹涌扑来的危险隔在她指尖之外。那一瞬,情意不需言语,自有无声的重量坠在心头。

  爆响未歇,风里暗藏杀机。金无间的人于夜色中行刺墨引,招法毒辣却以失败收尾。墨引在萦绕的烟尘间捡起一枚细若牛毛的银针,心头一沉,杀意与不安同时涌来。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这枚暗器背后的指向——这不是简单的拼杀,而是更深的阴谋。他抬眼望向山路尽头,已然明白晋安身处的险境与逼近的灾厄,几乎未作迟疑,便负伤疾行,沿着风的方向奔去。

  另一端,黎霜与晋安被金无间拦截。对方来势奇诡,二人虽不肯退步,却乏有力之举可敌,转瞬便陷入下风。墨引匆匆赶至,扫一眼便认出金无间中毒的异象——嗜脑散蚀骨入髓,使人神智清醒却痛苦难当。更令人心惊的是,金无间以邪功御体,对所谓圣物玉玲珑并无排斥,竟能顺利从晋安体内生生取出那枚在世人眼中神圣无匹的珠核。黎霜与晋安被重击昏厥,墨引力战之余亦伤势惨烈。千钧一发之际,陆欣赶来,指尖弹落千机针,寒光破空,利落封喉。金无间踉跄坠地,眼底忽明忽灭的光像将熄的炭火。墨引原欲以术压制他体内毒性,金无间却自知回天乏术,吐声成线,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刀落风止,尘埃倏然无声。墨引拾回玉玲珑,目光沉沉,徒留血色在指节间泛白——他既为义父雪恨,也与旧日恩怨做了断,却在胸腔深处添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天地重归静默,陆欣望着地上未干的血迹,眼圈通红。墨引轻声劝她:凡人皆有去处,毋要将心沉溺在逝者身上。她却摇头,语气温软却清晰:“我最珍视的,便是朋友。即便死,也不会失去。”那一刻,哀伤并非悲号,而像一滴露水,落在心湖,涟漪一圈一圈散开,终让人看见她向来之所以温柔,是因为骨子里的坚定。

  夜色沉沉又转明,黎霜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便看见晋安端坐床前,神情温和。玉玲珑离体后,他看上去更像凡人,静静的,带着微不可察的陌生。晋安支起一盏灯,柔声同她说:等回鹿城,买一进小小的宅子,门前栽树,后院种菜,就过寻常夫妻的日子。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簪子递给她,说不知何时从自己身上掉下,觉得与她相配。那是她常佩之物,曾在风雪夜里为他束发,也曾在婚礼上流光生华。黎霜指尖一颤,笑容却极稳。她在他目光里看见潮水的退意——记忆正从他身后悄悄撤离,像春寒里悄然消融的雪。她并不追问,只把簪子别回发间,像把过往也一并别好,免得它在风里散落。

  山口吹来一阵新鲜的风,晋安折了一朵山花回来,花瓣雪白,心如淡金。他说:“若记忆会褪色,那就一同栽种新的。”一句话,轻若羽毛,却落在黎霜心上,沉如雨滴。花是新生,亦是承诺——在旧日被潮水带走之后,他们将以另一种方式把岸重新筑好。她低头嗅着花香,眼里的光温润而坚韧,仿佛这朵花从此就成了他们新的起点,替代了血契与宝物,替代了那些说不完的过往。

  远处,墨引把脉之后给出最沉静的结论:晋安会逐步遗忘先前的记忆,像一卷旧书页在风中一页一页翻过去,终有翻尽之时。陆欣听罢,心底泛起苦涩的潮。她终究得知,黎霜与苏沐扬之间曾有一场以命换命的交换,那是她以一生的重量换一人平安的孤注,与其说是豪赌,不如说是注定。世人眼里,玉玲珑是圣物;可在他们的命途上,它更像是命格之绳,轻易就能勒出血痕。陆欣怔然良久,忽而明白黎霜为何总能如此从容:她早已把自己的一辈子押给了爱与誓言,换来晋安得以活成“寻常”的资格。

  日影流转,五灵山依旧云起云落。婚盟不再只系于血契与玉玲珑,而是落在肩头那枚齿印、发间那支旧簪、掌心那朵山花,以及许多将要被创造的细碎日常里:一起撑伞过雨巷,一起在市集讨价还价,一起在鹿城的黄昏里听远处钟声。忘与记像两条缓缓交错的河,时而并行,时而分路。可只要牵着那只手,拥抱里便有火,目光里便有岸。至于前方还有几多风波,谁能断言?但他们已学会把时间收拢成柔软的被褥,把痛与伤化作炉火,把每一日都活成新生的注脚。待回首时,五灵山的风仍旧清新,山路仍旧蜿蜒,而那一口齿印的疼、那一朵花的香、那一句“永不相负”的誓,都将化作他们心湖里最亮的一轮月,照见彼此,久而弥新。

与晋长安第29集剧情介绍

  清风拂过五灵山的云岫,松涛间藏着人心未曾言说的柔软。陆欣望着墨引,眼底波光难掩,轻声问他那日因何出手相救。墨引垂眸,指尖掠过衣袖的流纹,淡淡道出一句从不曾想过情爱,只是那一刻似被他们的真心所触。她抬手替他理好散落的发带,指尖轻触间带出一缕温度,感念他救下黎霜与晋安,更感念他让自己明白内心难以割舍之处。她说,自己不忍舍弃挚友,恐怕也再与五灵山无缘。墨引愣神片刻,才后知后觉般领悟,原来她口中的“朋友”,竟也将他一并算在其中。

  山门静默,离别在即。几人约好待山雨停歇,便各自回归凡尘之途,黎霜与晋安要往鹿城,复回京路已不远。朝堂风云悄然翻涌,苏沐扬料定黎霜未必肯回,早遣人守在山下,誓言不论以何种方式都要将她带回京中;至于晋安,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山之时,墨引并未现身,只差人送来几包药,还嘱托用法。陆欣当面澄明,她与墨引并无牵连关系。此言如针,轻轻刺入墨引心底,教他一瞬失神,谁料下一刻,陆欣却悄然立在他身后,眼神清亮而坚定。

  她坦言已送黎霜与晋安上路,而自己愿留五灵山潜心研医,去扶那些最需要被扶一把的人。墨引按捺汹涌的欢喜,只将掌心的一颗珠子还给她,笑言自己出手之物从不收回,如今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继续在她身旁。世人说他行事乖张,但在陆欣眼里,他骨子里有可托之仁。得知有墨引作伴,黎霜终于宽心,叮咛几句后便与晋安匆匆踏上下山的路途,心头仍留下一丝不舍与歉然。

  重回尘世,更觉冷风刺骨。黎霜与晋安甫至山脚,便发现季冉等人踪迹全无——原来是苏沐扬的人先一步挟持,逼她就范。局势逼仄,退无可退,二人终被“护送”回京。消息传入宫阙,苏沐扬得知晋安丧失一身怪力,目色愈冷,唇边不屑更甚。锦绣朝堂之下,人心比霜更锋利,尚未开口,已闻刀光。

  彼时边境来函,大姚遣使表意求和。苏沐扬心存狐疑,却顺水推舟,下令设宴款待,以宴寻虚实。华灯高悬,杯盏流转,黎霜与晋安并肩入席,目光如炬,胸中自有丘壑。大姚使臣白昆上前言辞恭谨,开口却是骇人之请:裁撤长风军。此策正合苏沐扬之意——唯有卸下黎霜肩上军权,她方能入宫伴驾,纳为后宫一枚稳妥棋子。堂上香烟缭绕,一个“和”字,竟裹挟着刀兵与情爱两重雪。

  白昆的神色微妙,言外之意处处探寻。晋安忽而起身,与他目光交会,电光石火间无声传意。白昆定睛,惊觉眼前之人,竟是失踪多时的谙南王,心中波澜大作,再难以平静。晋安原想借此良机请旨,求赐与黎霜的婚事,未及启唇,苏沐扬却抢先一步,语声温和而冷硬:不日便令黎霜卸下军职,入宫伴驾。金口既开,如锥入心。满殿华彩之下,所有人的命运被无形之手揉捏成另一种模样。

  夜风卷帘,归途车马沉默。黎霜低声唤晋安,担心他心底生怨、气不平,反添负累。晋安却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眼底沉静如潭,细数这些年她的艰辛与隐忍,明白她的每一步皆为护他。无论前路如何风急浪高,他都认定此生只与她相守,共看朝昏。一句“你是我一生的妻”,既是誓言,也是抵抗世情凉薄的火焰。

  回到黎府,旧门仍立,庭树如昨。黎霜郑重将晋安引至父亲黎威面前,声色温婉而坚定。屋外忽闻急促脚步,黎霆闻讯赶来,一见晋安便喜形于色,谁知晋安却对他面生,唯在眉梢间掠过一丝似曾相识的温热——那是鹿城时光遗落在记忆角落的余温。昔日并肩之情,此刻只余隐约的呼唤,仿佛隔着一层薄雾,触之不及却挥之不去。

  更深夜静,波云诡谲。纪天骄得知苏沐扬欲娶黎霜,怒意难遏,竟夜闯宫禁。她父亲为相,素持沉衡,拦下女儿,遣她先行退去,自己则直面帝王。他冷笑一声,言语如刀:若非一手相扶,焉有今日尊位?他能扶苏沐扬登基,自也能将其拉下。殿中烛影摇曳,苏沐扬面上依旧恭顺,袖底却已凝成一蓬寒芒。忠与逆、恩与仇,在这短短数语间迅速翻转,竟让人嗅到血腥将至的味道。

  风从廊下过,吹不散人心上的执念。晋安拣着一个清晨,踏入黎府正堂,郑而重之向黎威求娶黎霜。他语调不高,却句句笃定,像从刀山火海中捧出的一颗心,炽热而无惧。屋外日光渐升,照亮了这一场姻缘的起点;而宫阙之上,暗潮仍在悄悄翻涌,谁也不知下一道波峰会在何处拍岸。只盼经此一役,曾被风霜刻划的两颗心,终能抵达归处,护得相守无恙。

  五灵山的云,鹿城的风,京华的霜,都在默默见证众人的选择:有人以仁心为念,愿留山中医者仁术;有人以担当为铠,宁负己身不负所爱;也有人在权术的棋盘上步步紧逼,借一纸和约、一道圣旨,改写他人的命数。可终究,能胜过机关算尽的,或许仍是那一点不肯被岁月掐灭的真——几粒药、一串珠、一道眼神,便足以将人世千山万水,串成一路同行的光。

与晋长安第30集剧情介绍

  晋安言辞笃定,许下要带黎霜离京的誓言。黎威闻之,心底那口多年的郁结仿佛被轻轻拨开,他明白唯有晋安那种逆风而行的性子,才能在刀光血影里护住黎霜的清白与安宁。她总把自己压在亏欠里,自责于黎家与长风军的风骨,殊不知这份自缚已成枷锁,非旁人所能扯断。黎威将随身佩剑郑重交与晋安,既是将来他与黎霜大婚之礼,亦为一纸人心凭证。若黎霜念着京城不愿远行,便亮出此剑告诉她——她是黎威的女儿,一旦入宫便会成为冰冷的质子,终究沦为苏沐扬清算旧账的筹码。唯有远走高飞,父女方能无后顾之忧。

  不意之间,晋安在城外偶见谙南王旧旗猎猎,火焰纹与铁血气息扑面而来。黎威谈及当年旧事:那一战他穷追谙南王段敖登,欲生擒姚帝以止战乱,却在要道处遭遇金无间,人马俱疲,胜负难分。只这一段话落入晋安耳中,却似刀锋倒转,他在瞬息间拼凑出另一幅残酷图景——兄长段敖泽之死,或与黎威分不开。他心头骤寒,拱手退下,竟连黎威赠予的宝剑也未曾取走,空留一室沉静与风声。

  深夜将人推回旧处。晋安自城门影影中归至大姚,记忆里最温热的部分被忽然点亮:年少时执灯侍立在兄长身侧,护他登上帝位,披甲驰骋,斩阵破围,所有血与火都因一个“守护”而有了意义。往昔种种,在月色下滚烫如炭,烫得他几乎握不稳拳指。那是他的兄长,他曾以生命奉上的王。

  宫闱深处,太后获知谙南王再临大姚,心神大乱,所有缜密与从容在这消息面前失了守。她绝不容那个名字再度在朝堂上拥有一寸呼吸的空间。朝野风声鹤唳之际,丞相也自以为握有筹码,扬言若苏沐扬肯网开一面,尚可苟全与其有牵连的家眷。却未想苏沐扬一语“依法处置”,斩钉截铁,连九族也不能幸免。数日之后的大殿之上,他顺水推舟坐实丞相调换先帝金丹、弑君夺权之罪,押入天牢,纪家则以“满门格杀勿论”为桎梏,为他的权势开路。

  而城中另一隅,黎府灯火渐明。管家忙着备办黎威生辰,往年主子淡薄铺张,今年却不同,既有黎霜在旁,又有晋安随坐,院中添了许多热闹的理所当然。烧水煮茶、张灯结彩,犬吠与笑语交叠,似要把风雨尽数隔在门外。黎威看着这些热闹,眼神里有温度,也有即将来临的寒意——他太知道风暴来得有多快。

  天牢阴湿,铁锈与潮气合成难忍的味道。苏沐扬步入牢门,看望纪天骄。她苦笑,往昔她的寝宫他一步不肯踏入,如今她成了阶下之囚,他反倒兴致盎然。苏沐扬却淡然称,她眼中只有后位与富贵,这江山的刀笔,是她自己伸手去夺,如何与他相配。话音未落,毒酒与寒刀齐至,冷意浸骨。纪天骄心如刀绞,只问他可曾有一刻,将她当作妻子。苏沐扬把刀塞回她掌心,许之以死后追封,仿佛冷血恩典。另一边,丞相终于醒悟,一切不过是他布下的局:以纪家的链子为证,借他之死成就第一笔政绩。丞相怒而撞墙,鲜血迸溅,仍逃不过被命悬首三日、以儆效尤的下场。

  消息传入黎府,黎威的手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苏沐扬的狠厉,他再熟悉不过,下一刀极可能会落在黎家。他急切嘱咐黎霜与晋安即刻离开,谁知话未尽,苏沐扬便携风入门。他把玩一支温润的白玉簪,步步逼近,言辞柔缠却锋利如針,欲亲手替黎霜簪发,让她出席封后大典。黎霜眉尖冷意乍起:纪家方才血未干,你便忙不迭铺陈欢宴。她眼神如刃,一字一顿揭破旧案——正是那日你在晋安的酒中下了“空清水”,引得他遭贼人掳走,也是你亲手断了苏沐励的生路。苏沐扬不再戴假面,坦言一切皆出自他手,但“胜者为王”的铁律足以让他把众人踩入尘土。唯一的真心,他说,是给了黎霜;不论她愿与不愿,他都要将这份“爱”炼成一座看不见的囚笼,困她一生,得不得,皆由他定。

  夜色更深时,晋安发觉身后尾随的气息,刀意一触即断。潜影翻身现形,竟是谙南王旧部二人。兵刃相交的前三息里,他心底尘封的旧事猛然涌回,如潮水倒灌——呼号、马嘶、金戈、兄长的背影、誓言与传国的重。故人相认,唏嘘里俱是火与泪。暗室一役,许多细节仍断裂在记忆之外,但那根贯穿心口的箭却越发清晰:他笃定黎威与兄长段敖泽之死相关。是非未辩,恩怨已成。他不愿牵累黎霜,亦不愿她的名字被仇恨污染,于是将所有锋刃只对准黎威,一念既起,便如雪夜里擦亮的火石,灼亮且决绝。

  归府时分,庭树影影,风从廊下穿过,灯熄又明。黎霜见他深夜而归,故作嗔怪,说他新婚之家便换了副冷面孔,又许以月下远行的绮想:出得此门,去往无边山海,马踏清溪,风剪流云,再不受城中筹谋所系。晋安望着她,眼底晦暗的潮水收束成一点温柔,缓声道:明日是黎威生辰,且陪他过完再走。字句轻微,却像替她撑起一伞,哪怕漫天风雨,也要先护她不湿衣襟。

  与此同时,太后以一纸家信送往苏沐扬处,揭开晋安的真实身份。她深信这道最锋利的刃会再次替她开锋,也相信棋局上这枚重子将把更多命运推向不可回头的方向。宫墙内外,人心似棋,步步紧逼;而风声正急,似要将一切推至断崖之侧——有人要逃,有人要追,有人要在刀尖上证明自己无所不能。灯火未灭,夜色未阑,所有人都在等那最后一次翻盘,或是最后一次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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