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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晋长安第7集剧情介绍

  黎霆得知那日将他从霍度的锋刃与追缉中解开的,竟是寡言沉稳的晋安,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热与敬,几乎没多想便奔去相见,诚心诚意要与之义结金兰。晋安向来淡然,初时连连推拒。黎霆却不放弃,他自幼在父亲严苛的目光与黎霜冷厉的守护下求一个认可而不得,性子里那份渴望亲近的柔软总被风刀霜剑藏了起来。唯有与晋安几次寥寥交谈,才忽觉那份温润可依——不似亲人,却有兄长般无声的体谅。他索性开诚布公道,只要结拜为兄弟,关于黎霜的过往与心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晋安见其真挚,念在情份,也念在局势,终是点头应下,兄弟之礼行得庄重沉稳。

  举杯之后,热酒方过喉间,晋安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无声无息地伏倒。黎霆伸手扶住,目色复杂——早在酒中落了药,这一刻他心里明白得很。救他的人是晋安,可霍度被杀的疑云却笼罩在晋安身上,皇帝对黎家的疑心如影随形,唯有将此人带回京城交予天子,或可为黎家剜去一块隐患。马车悄然启程,车轮压过青石,碾出一路寒意。此时,玉玲珑与影偶未曾完全合而为一,金无间窥见破绽,决意抢在众势力之前,将晋安夺回掌中。

  然而世事微妙,设局是真,情义亦真。黎霆的心未曾假过,晋安从昏迷中微醒,低声劝解,说他并非要逃避霍度之案,只因此刻若擅离黎霜身侧,势必引来杀机,他不能弃她于万难之中。话音未落,金无间已率人截住去路,围剿之势如潮。生死一线,晋安偏偏安静下来,他看向黎霆,语气温和却笃定:不论眼前如何翻覆,绝不会伤你;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把今日所见告知黎霜。言罢,他像是褪去凡俗皮囊,体内深藏的力量骤然绽裂,风声顿起,杀气俱散,金无间的人马被迫败退,尘沙里只余黎霆怦然心动的惊叹——原来他所认之兄,竟如此不凡。

  彼时营帐中,黎霜察觉黎霆与晋安同时不见,眉心一紧,正要带兵追索,黎霆已从夜色里折返,坦然认下轻率与过失。金无间的人没能带走晋安,这一仗叫人看清,强取硬夺终究非上策。黎霆以身犯险,黎霜怒意难掩,却也知他不是当年那莽撞顽童了。她把斥责吞下去,心底的欣慰悄悄发了芽——这个弟弟终于长大到愿为家门担一分风雨,立一寸脊梁。她仍担心他的执拗,怀疑他一时的热血难以回头,晋安却淡声相劝:少年未必不明事理,只是需要一个被看见的理由。

  朝堂暗潮翻滚,圣心却另有执念。皇帝一意追逐长生,渴索五灵山赐药,凡是能通往不朽的门路都成了他眼中的正途。苏沐励洞悉人心,每逢圣上服药,暗里调换药丸,表面殷勤侍奉,心底另起波澜。他还有更阴鸷的谋划——让苏沐扬亲死于皇帝之前,好断其根基。于他而言,苏沐扬不过“废人”,纵使坐上太子之位,也不会风光太久。偏偏这般冷酷算计,才最能顺着帝王耳目的私欲,以毒药与流言搅出一锅漫无边际的黑汤。

  风声更紧时,黎霆忽然兴起一个念头:临行前,总得为黎霜做点什么。他折去野地里新出的桃花,记起她少时笑对糕点的样子,便与晋安一道,生火揉面,细细烤制一盘桃花酥。点心的香气把营地的寒气稍稍驱退,烟火里的温暖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倦意。黎霆把心事也一并交托——他终要离开,盼晋安能替自己护着黎霜。自小到大,黎霜向来没有享受过寻常闺秀的从容与娇养,她的肩上搁着刀兵与家国,连做梦的余地也被战马踏碎。曾有一次机会,几乎要被命运温柔相待,可惜与苏沐扬终究错过。彼时圣命如山,苏沐扬不得不娶他人,情分被礼制斩断在金銮殿阴影下。晋安听着,目光微敛,将这段过往悄悄记在了心里。

  待点心出炉,晋安同黎霆把桃花酥捧到黎霜案前。除了新酥,一并奉上的还有苏沐扬托黎霆转交的一部传记,薄册无言,倒像把尘封往事的门悄悄推开了一道缝。边地沙场从不讲情,黎霜反复确认晋安是否真要留下,晋安笑意清亮,他说无论风霜如何横逆,自己都会护在她身前。话说得笃定,黎霜忽有恍惚——眼前人的沉静与执拗,竟与记忆深处某个身影隐隐重叠,像两道河流在时间深处合拢,泛出既熟悉又陌生的涟漪。

  紧接着,御史言辞犀利地弹劾黎霜,罪名罗列得斩钉截铁。圣旨如雪落下,皇帝命人星夜赶赴边关,于长凤军中设监军之职,欲以桎梏收权。风口浪尖之际,黎霆将另一页心意郑重交到晋安手里——一份“梨花酥”的做法。他叮嘱道,若有一日黎霜思家,便做给她吃,让那一口甜香替他们把旧时的庭院与春风唤回来。对晋安而言,黎霆不仅是义弟,更是人生路上第一个真心换心的朋友,这段情谊,会被他牢牢记住,像火光藏进夜色,越黑越亮。

  局势未因温情而稍缓,反而在暗线交缠中更趋险恶。黎霜权衡再三,决定带晋安同往宁兰,一来可护彼此周全,二来也好在变局之前抢占先机。消息一出,晋安喜形于色,他捧来一束他亲手挑拣、饱含心意的野花,颜色并不名贵,却因心意而明艳。朝廷那头,李章义奉旨启程,肩挑监军之名。临发轫前,苏沐励特来叮嘱:此行务必给长凤军一个“教训”,倘若黎霜冥顽不化,不肯转向,就地处决,不必再请示。话锋冷酷,杀机藏在云缝里,像一场必来的暴雨,正在无声逼近。

  马蹄催紧,旌旗猎猎,义与谋、情与权在风中交错。有人以身试险,为家门觅一线清明;有人以药易命,为权势铺一条血路;也有人把承诺刻进刀背,在最冷的夜守住最暖的灯。前途未明,却并非无路可走。桃花酥与梨花酥的甜香在记忆深处回旋,提醒着每个身在局中的人——只要还记得自己愿意守护的人与事,刀光亦会被温柔抵住半分,黎明终究会在最不被看好的时刻,从地平线背后升起。

与晋长安第8集剧情介绍

  宁兰城烟火正盛,商旅如织,货栈前竹牌叮当作响,街巷间果香与药材气相和,勾连出一幅丰饶而沉静的画卷。黎霜与晋安行至城中,眼见最显赫的客栈门庭若市,门童口中“上房”二字颇为动听,晋安跃跃欲试,却被黎霜抬手拦下。她一向不喜张扬,遂领他在坊间穿行,择一家清静客舍暂歇。短暂停驻前,黎霜将几枚碎银交与晋安,嘱他去喂马。少年轻快而去,谁料转眼便被骰盅与纸牌的喧嚣勾去脚步,一番起落,他竟侥幸赢得了几笔银钱,出门时怀中多了果子、点心与些许难掩的得意。

  客舍房数本就紧张,两人终是只得同住一间。窗外落日渐斜,屋中却多了几分无措的静。晋安自觉唐突,坐卧不安,黎霜却半倚案旁,语气平稳,叫他安心歇下。她历经沙场,血与雪都曾见过,岂会拘于同室之礼。夜色沉下,晋安忽生惆怅,说起失去记忆后的茫然,被黎霜收留的日子是他重新学会呼吸的时光,将军府于他而言,便是唯一的归处。黎霜默然,轻声答以“家”字,笑意淡淡。她自幼披甲,常年辗转军营,烽火处为眠,家的轮廓在她心中早已模糊,只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才被悄然触动。

  宁兰物产丰腴,花木器皿、布匹灯盏,无不精巧。晋安绕过几条街,心头渐起一桩小小心愿:愿为黎霜添一室温暖,使她在刀光之外,亦能有片刻的安适。他留意她起居习惯,记下她爱饮的苦茗、偏爱的清香,也暗自决定将这一间临时客舍悄然打理得像个能让人停下脚步的地方。于他而言,黎霜是世间与他牵连至深之人,那份牵挂既是依赖,也是珍视。

  翌日清晨,市门初启,他便拎着新赢的钱穿梭市肆,挑了上好的棉被与青釉盏,配以素雅的香囊,最后在玉行前驻足良久。玉匠取来一支素玉簪子,温润无华,光泽含蓄,恰与黎霜一身戎装相衬——不喧不扬,自有锋芒。及至回到客舍,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挽发,将簪别上,语带认真,笑意却免不了腼腆:“我头一回送人礼。”他不许她立刻取下,仿佛这枚素簪,是他将心意郑重置于她肩头的凭证。黎霜垂目,指尖轻触簪尾,目光从冷峭渐柔,未言谢语,却也没有拒绝。

  正午光影正好,街口的书局门扉大开,竹牍纸卷排列有序。晋安记得黎霜曾爱读传记,便执意拉她进去,随口提到苏沐扬的轶闻。黎霜嘴上说早就不喜此类典章,脚步却不由自主走向史籍那一列。片刻后有人来报,藏老板求见,黎霜临时起意赴约,只留晋安在书局随意翻读。指间滑过书脊,他停在《谙南王传》前。卷中言“谙南王料事如神,用兵之术出神入化”,行文锋利,似以冷月刻出一代名王的谋略。此时,一道阴影悄然贴近,金无间如无声的风潜入他的视线,以轻描淡写的口吻,投下一枚石子。

  另一边,藏老板府邸院深门重,来客俯仰皆有算计。初闻长凤军三年之供,藏老板称病不起,躲于屏后。黎霜不恼不急,持名帖静候,直至茶水更换几回。她晓得,宁兰向来自居中立,不以军械、口粮涉两国边争,贸然允诺,便是以商名为赌。她清晰陈列利害:长线买卖稳固、商路护送有保、冬储夏运有律,既不拖累宁兰,又能以账若明镜。藏老板面色仍淡,目光却微动,终以“再议”作结,暗道此女并非寻常武将,心思如寒刀,对人也对己。

  书局内,金无间将话锋尖利转向晋安的背脊——他言之凿凿,称晋安后背有奇异印记,已被秘术所植,是血契之锁;又低声挑拨,说黎霜将他留在身侧,不过是利用与窥探,宁兰此来不过是在查检他的根脚。每一字句都似带钩的羽箭,扎进心底最易动摇之处。晋安心如被风掀起的水面,摇曳不安,却仍以与黎霜并肩走过的生死作秤,衡量这番话的真假。金无间最后留下一句:“三日后,若要解开血契,便将黎霜带来。”说罢,衣袖一拂,踪迹不见,只留书页轻响,如虫鸣缠耳。

  夕阳返照,晋安回到客舍时,黎霜眉目难掩轻快。她已与藏老板再度面谈,细节商定,三年供给初步落笔。她难得露出放松的神色,只道这笔交易为军中解了燃眉之急。晋安全然听不进去,脑中却回旋着金无间的话,目光停在桌上一纸清单,误以为她是托藏老板去打探自己的来历。沉默不合时宜地蔓延,话语因此别扭起来。正当二人间的缝隙微开之际,军报抵达:李章义已至营前。

  长凤军营帐森然,旗影猎猎。李章义大步入营,声称此来为查霍度之死,神态却浮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凌厉。黎霜将晋安遣至外帐,言军务不便,让他暂避风头。营中对峙之时,李章义话里话外皆是圈套,句句逼近“凶手”二字。他本就意欲将此事栽于黎霜,藉此牵驭军权。黎霜静听片刻,忽而抬眸,语气平缓却掷地有声,径自承认:霍度,确由她手中丧命。此言一出,营帐诸将面上皆变。李章义冷笑,立令剥其军甲,杖责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军法森严,皮鞭未落,晋安已在外帐心火难抑。他仿佛与黎霜同感那一记记撕裂的疼痛,终究闯入营中,扑至刑台前,声声急切,说霍度当日实被自己所杀。军士一时惊乱,李章义眉间怒色迸裂,正要借势扩大罪状,逼人就范。黎霜却前一步挡在晋安身前,眼神如刃,直逼李章义手中的权杖——若要定罪,请先示以圣旨。无旨而行军法,名不正言不顺,她寸步不让。

  这质问如当头冷水,浇灭了对方欲借势施压的火。李章义一时语塞,恼羞之下拂袖而去,账外风声骇然,似也为这场对峙留下回响。夜深,军中火烛渐微,黎霜任由伤意渗至袖口,却不许任何人再提方才之事。晋安在帐前立了很久,终在黑暗里开口,只说一声“对不起”,复又说“我信你”。黎霜背影挺拔,许久才“嗯”了一声。素玉簪在昏黄灯下泛起柔光,如一线浅月,勾住两人坚硬外壳下仍未熄灭的温度。风过旌旗,隐隐带来深处更大的波涛:血契之谜未解,权谋未歇,然而在漫长的夜色里,他们站在彼此的身侧,便已找到向前的方向。

与晋长安第9集剧情介绍

  一封写满忠肝义胆的折子横空落笔,李章义欲以字为刃,直指霍度一案真凶潜伏于长凤军营。麾下却纷纷阻拦,劝他切勿在风浪之巅举火自焚;局势微妙,哪一笔落下,都是牵动军心与朝议的棋。黎霜为了保全他,不惜与苏沐励分庭抗礼,这一意逆风而行的姿态,昭然宣示了她心中不可动摇的轻重缓急:那人于她而言,早非旁枝末节,而是性命相系的要害。

  坊间风声倏起,传言晋安不过失手轻推,霍度便一命殒落。手下再劝李章义卖黎霜一个面子——长凤军的刀锋不容轻犯,黎霜之名,亦是权衡轻重的砝码。彼时黎霜受军棍责罚,血痕如藤蔓攀上背脊,陆欣看得心都碎了。离去时她看见晋安守在门外,风雪里一动不动,便故意在黎霜面前提起苏沐扬之事已成定局,劝她莫再沉湎旧梦,且当珍惜眼前之人。点破与否,并不紧要,重要的是在漫天喧哗的人心里,留下一丝清醒的余地。

  晋安一腔闷气郁积胸臆,行间举止皆是无端生出的别扭。陆欣偶遇季冉,提醒他此地往来须守分寸,免惹闲话。稍后,晋安心怀歉疚,怯怯走到黎霜面前。黎霜却先声制人,担忧他今日之举已将自身卷入暗潮之中。帝王之症,自来要用血来祭,祛一人之病,何止一人之血能解?她自嘲为棋,亦甘当棋。明知身陷漩涡,仍要向前——既是职责所在,也是骨血里写定的担当。苦难不问来处,唯有咬牙承受。

  忽有来报:李章义今晚将至。黎霜立刻分付下人,设宴以待。季冉入内通传之时,恰见晋安小心扶着黎霜起身,指尖触及处,伤处裂开一线血,殷然可怖。晋安俯身替她敷药,眼神里克制着心底躁动,提出愿随她赴宴,以尽护持之责。黎霜摇头,她所求不过四字:好好活着。她宁肯独自撑伞,也不愿他以身犯险。灼热的血腥气一下子翻涌到晋安心头,他几近失控,终被黎霜轻唤一声拉回岸上,如坠深渊忽得月光。

  回思宁兰之行,晋安难免被金无间的一席话所扰,试探似的问起解血契之法。季冉在门外等待,言辞间既有不满也有守护,劝晋安携恩自重,切莫让流言借势滋长。他顺口说出一事:黎霜在启程宁兰之前,特意要了一幅晋安的画像,原欲回时给他一个惊喜。话声未落,晋安心湖猛然一颤,先前的猜测与疑心仿佛薄冰遇春,化作水光。原来她一心向他,他却一度将信任让渡给风声与他言,教人羞愧难当。

  夜宴渐启,烛影摇红,席上推盏换觞,笑语皆有锋芒。李章义奉上一把新刀,言是苏沐励命匠连夜打造,以示笼络。黎霜礼貌却坚决地婉拒,袖里风骨一览无余,惹得李章义眉间怒意若隐若现。他遂不怀好意,提议校场试技,意在借比试之名再施招揽之实。危急里,晋安站出替黎霜当锋,弓弦如惊雷起,连中十环,箭尾振羽尚在颤鸣,便已压得对方气焰不兴。宾席间低语分流,赞叹与不屑在杯中交错,暗潮被这一轮箭雨惊醒,愈发湍急。

  宴后廊檐凉如水,黎霜逼视晋安,问他宁兰之时究竟隐瞒了什么。晋安深吸一口气,吐露实情,又郑重其事地将“相信”二字放回她掌心。黎霜却淡淡追问:若那人所言为真,你又如何?晋安不作辩白,只俯身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落下一吻,近乎倔强地宣告:即便这血契是你有意立下,我也愿与君结更深的链接。情之一字,从来不只由软言铺就,也要以痛与选择为墨。即便金无间的诱惑如影随形,他仍在关头稳住心魄,不再沉沦。

  然而这一回伤处愈合得极慢,缝合的疼像细雨长夜,滴滴答答不肯停。陆欣觉出不对,眉间阴云不散。黎霜暗自揣测,或与晋安曾吸她之血有关,彼此牵连过深,反让体内的伤与毒纠缠不清。陆欣翻出一张旧地图,说城郊有一处温泉,泉中含硫,可淡疤疗疮,千叮咛万嘱咐她务必要去。偏在此时,金无间趁虚而入,秘术如刀,试图夺她心神,语气冰冷地宣称晋安原是他的东西,他来,只为取回。黎霜嗤笑,抬眸如霜刃:“入我府门,便是我的人。此间规矩,岂容旁人伸手。”

  晋安在远处陡觉心口一阵绞痛,像被无形之钩生生拉扯,立知不妙。念头一起,他已化作影偶之形破空而去。金无间看着他现身,目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他与影偶融合得这般稳妥。可黎霜此刻已被操控成傀儡,招招狠厉,刀风如雪卷向晋安。金无间以黎霜性命相胁,料定晋安变身后神智必失,不料他在风刀霜剑间仍能一线清醒,借机近身,反以术锁住金无间的心魄。千钧一发,金无间却借黎霜之手突施冷刃,刀尖破衣入肉,晋安闷哼一声,血色绽开在衣襟上。随即金无间被手下强行救走,局势掀翻,黎霜这才摆脱操控,眼底的茫然与惊惧乱成一团。

  次日天光寡淡,风过荒草,露冷如铁。季冉在城郊一隅寻到独坐的黎霜,她像一块被锻打到极致又骤然冷却的铁,表面无波,骨子里却满是裂纹。季冉带来边防告急:敌军已破至边境。短短十数字,犹如一声沉钟,击得人心直颤。烽烟将起,刀马将行,朝堂与边关的两股风即将合流,把所有人的命运卷去未知之地。黎霜拢紧披风,伤口尚热,心事更烫,她知道前路没有回身的余地:情义要守,江山要护,她可以在暗夜里独自负重,却不能让城中的灯一盏盏熄灭。新一场风暴,已在地平线边抬头。

与晋长安第10集剧情介绍

  军旗猎猎之际,黎霜匆匆归营,营门未及稳固,斥候传来姚军压境的急报。她当机立断,命季冉先回将军府探明晋安是否在府中,以免人心浮动。话音未落,那少年却拎着一纸包梨花酥踱至营帐前,眼里带着点不合时宜的温柔。黎霜上下打量,眉锋未缓,淡淡道军情当先,叫他且在外候命。晋安蹲在帐外,耳畔尽是沙盘推演的摩挲声与杀伐之策,他听得出她的布置却觉某处不稳,思量良久,终忍不住闯入帐中,正色陈述己见。季冉不愿见他近身主帅,言语锋利,黎霜却只抬手拦下,沉声道心中自有分寸,命令照旧,不得逾矩。

  号角拉起夜色,阵列如画,姚军一次冲杀被黎霜识破虚实,斧钺折回,胜势渐显。李章义先前收拾包裹欲避祸,听闻反败为胜,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落回胸腔,贪图一时喜乐。姚军暗线同时蠢动,鹿城内潜伏的奸细悄然受命。李章义按捺不住,夸口要在鹿城最负盛名的歌舞坊痛饮作乐,酩酊间当作体味风土。战毕回营,黎霜提起军功,淡淡一句,此战之策当记晋安一功。晋安本以为她会追问更多隐秘,心头忐忑不定,谁知黎霜并不逼问,只道若他有话,自会来讲。那少年眉宇清朗,谈兵如信手拈来,仿佛兵书图卷自他脑海铺陈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知这份本能从何而来。

  收束军务,黎霜亲自送晋安回将军府。临行前,她忽道换身衣裳再走。晋安一愣,却见她目色沉静,便顺势在她面前解甲更衣。霎那之间,她看得极清:他胸前肌肤如玉,无半点旧伤痕迹。心口那团怀疑扑腾一下,似被冷风吹散,又似越发看不透。自鹿城之战起,黎霜时有眩晕,像潮水不请自来。晋安以为与己有关,急急追问,她摆手否认,说症状早在更早之前便已出现,与他无涉。两人之间,未言之事沉入喉底,化成行路车马的暗响。

  回府的车轮碾过青石,晋安隔着车帘问季冉,主帅何时返府,语气平平,心事却如乱线。季冉忽然勒马停车,侧目冷声逼问他到底是谁。军中曾有一名少年亦名晋安,早年踪迹成谜,如今人影重叠,叫人疑心难消。晋安不欲争执,手上无力,言辞却不肯退让。马辕一晃,脚下失守,他竟被推搡间跌向山崖。山风如刃,悬崖万仞,生死只在一线。半空里他似被某种怪力托住,撞入藤萝、折林枝,跌得皮破血渍,却奇迹般挂在崖壁边缘,喘息间再睁眼,竟还能动弹。

  季冉带着晋安的腰带回报,面无表情地说人已坠崖身亡,且至死不肯吐露底细,定有古怪。黎霜闻言目光骤冷,当场下令:还城即押季冉入狱,先提一队人马出城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城中另一头,李章义醉意未消,在红灯酒绿里逞一时威风,逼舞女胭脂饮酒。云歌淡然入席,解她之围,笑中藏锋。她借机取走李章义的令牌,夜半独赴粮仓,点起一把火,却故意留下姚国的信号弹。火光冲天,李章义惊醒,摸向胸前,令牌不翼而飞,心底立时生出不祥的空洞。黎霜闻讯,传令天明拔营,且令将军府在黎明之前务必将那女子缉拿归案。

  李章义一想到云歌或落入黎霜之手、被押入朝堂前后,他这一路阴私将无所遁形,顿时急得团团转。心下一横,恶念丛生:黎霜身为大将军,不能莫名死于市井暗巷,若能死在姚军刀下,既除心患,又能栽赃外敌,一举两得。与此同时,晋安跌崖后辗转归来,到了将军府门前,恰听见府中筹谋调查云歌之事。他不敢耽搁,独身潜往歌舞坊探听,却已晚了一步:歌坊血色如潮,尸横遍地。尚存一息的胭脂抓住他的衣袖,艰难吐出真相——这一切皆李章义所为,并指明一处隐秘去处,城隍庙。

  黎霜整兵入城,军容肃穆将抵城门,却被李章义以重兵拦下,关隘森冷。晋安凭着异常敏锐的五感,在城中蛛丝马迹里搜寻,捕捉到云歌躲藏的气息脉动。将军府的人马也依迹追来,联手将云歌擒下。众人匆匆赶至城门下,捧着她的贴身之物示众。城楼之上,李章义见证物在前、云歌被制,面色大变,眼睛几乎要从眶中突起。高处风声猎猎,黎霜抬眸,瞧见那挺立在城门之上的少年身影,心头忽地一暖,一抹欣喜不及遮掩。

  晋安将云歌押回将军府,转身回到城楼,以人质相要,逼迫李章义放黎霜入城。箭矢如林,刀光映面,他竟握刀抵向李章义,语意冷硬,毫不退让。僵持未解之时,姚军突袭逼近,战鼓震天。黎霜凝望城内百姓,眉心一沉:此刻若强入必引城中厮杀,百姓无辜。她按兵不进,反调转阵势,意欲将姚军引至野外,以缓城内之厄,给鹿城留下一线喘息的空隙。她背脊挺直,负重如山,却不改那份护民之心。

  杀伐骤起,硝烟卷地。晋安胸臆一热,那股莫名的力量再次在体内翻涌,像是某扇沉封多年的门被猛然推开。他戴上面具,隐去眉目,与黎霜并肩策马,投身锋镝中央。长矛破阵,刀势若雷,二人默契如天成,一个出手,另一个已然补位。史都挥军直逼,铁甲风声陡烈,晋安借力振臂,力量竟大得惊人,黎霜趁势穿插,双锋合璧,终将史都斩于马下。狂澜既倒,敌阵四散,乱战在夕阳里化作残兵狼狈的背影。

  沉沙落定,黎霜望向那位戴着面具的陌生人。他救她于数次险境,却始终不肯以真容相见。她冷声问其名姓,他只是低声回道: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去做。寥寥数语,掷地有声,像一枚石子投入心湖,激起涟漪层层。黎霜心头有数,那份熟悉从眉眼间蔓延到刀锋的呼吸里,她几乎能确定,面具之下,正是晋安。然灯影如水,话未及破,二人又各自收拾战后残局,纷乱未平,新的阴云正悄然汇聚。

  鹿城的夜重新落下,风从残垣断壁掠过,带走了硝烟,也吹不散黎霜偶发的晕眩。她知病根未明,亦知暗流未止。城中奸细尚未尽清,李章义的狡黠还在角落潜伏,朝堂上的是非成败将翻覆如浪。但她握着缰绳的手依旧稳当,军阵仍旧井然。她想起那句承诺,心弦微动:有人愿与她同担风霜,便能在每一次刀光剑影之后,看见下一道天光。至于那张面具何时落地,只待时机一到,便是水到渠成的一刻。

与晋长安第11集剧情介绍

  烽烟未散,铁蹄踏碎残阳的余晖。刀戈交错之际,黎霜在血色风沙中一眼认出那抹熟悉的身影——晋安。隔着战阵与杀伐,她的心头忽然一松,仿佛被粗砺的风吹开一道缝,露出温热的人间。对她而言,这不是侥幸的重逢,而是命运在千钧一发处递来的一线安宁。然而前方的阴霾并未因此稀薄半分,姚军虽败,却不肯撤旗,执意要以鹿城为祭,挟着不死不休的狠意扑来。

  城中暗潮横涌。李章义闻风先动,匆忙收拾皮囊,企图借夜色潜逃。岂料还未出城门,便被黎霜的人马截下。那一刻,他神色仓惶,言词支吾,往日的机敏与狡黠如潮水退尽,裸露出求生的脆弱与卑微。被押回的途中,他看了一眼城楼上猎猎作响的旌旗,眼底闪过一丝不祥的惶惧——他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在冷铁作骨的牢狱里,黎霜去见了云歌。囚室幽暗,烛火摇曳,照得她的眼神愈发冷静。她淡淡道,若是落在李章义手里,云歌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云歌并不在意生死,她是死士,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去,一切都只为那早已缔下的誓约与使命。黎霜却并不急,她要的是姚军暗铺在城中的细作脉络——只有斩断根须,城池才不会再次被毒雾侵袭。云歌沉默如石,任凭试探与威逼,唇线紧抿,不吐一字。

  直至“胭脂”二字被低声唤出。那是云歌眼底骤亮又迅速黯淡的火,像是大雨前最后一道闪电。她自小在尸骨堆里爬出,刀风为伴,黑夜为衣;唯有胭脂,在她冷寂的生命里点亮过一盏温灯,教她在狭窄的人间学会抬头。如今灯火熄灭,风雪扑面。云歌咬紧牙关,欲以舌破自尽来守最后的清白,被黎霜稳稳扣住下颌。黎霜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姚国的任务你已尽,若真想为胭脂归魂,那就让李章义伏法,将他拖入光天化日中。

  沉默很长,长到烛泪凝成一朵枯花。云歌终是开口,像把藏在胸膛多年的刀抽了出来。供词一纸,真相落地有声。李章义再无退路,昔日布局像被一只冷静的手一层层剥开,露出腐烂的内核。黎霜下令,将李章义与云歌所述的证词一并押送京师,交付法司审理。她知晓人心多变,唯有铁案方能压住风浪,让正义不被轻易篡改。城墙上的风越发冷,冷到清醒。

  另一边,季冉被囚于狱,铁栏锈痕斑驳,映出他略显憔悴的面容。陆欣带着草药而来,心意笃定,步履却难掩焦灼。她并不绕弯,直指心底的刺:季冉是嫉妒的,嫉妒晋安在黎霜心中的分量。言到此处,她眼中一瞬的痛与坦白交织——三年前山中意外,她受伤跌坠,是季冉背着她行夜过岭,风霜作席,他的背影曾如一柄立雪的长枪,稳妥可靠,自此在她心中扎根。可她爱着的人,仿佛目光始终追随着另一个人。季冉脸色微变,急道自己对黎霜只是誓死追随,若有半分逾矩,便是污了她的清名。陆欣点头,不复多言,只留下那一句:“我会救你出去,恩情我不会当作风吹过。”

  走出狱门,陆欣在将军府邂逅晋安,惊喜来得猝不及防——他还活着。听闻季冉的处境,晋安了然她此行的目的。陆欣思及黎霜,话到喉间又生生咽回:她知道那是全军的主心骨,不该为私情添半分烦乱。于是转而求晋安相助。晋安凝视她片刻,问这份执意是否值得,值得为一个沉着寡言、外冷内刚的人奔走。陆欣只是摇头一笑,轻声说,当年背她越岭的人,值得。且救命之恩,须还。晋安沉吟良久,终于点头,甚至自嘲般一笑:也该谢季冉,是他教会自己,什么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夜深风紧,他入黎霜帐中,劝她抬手放过季冉。忠诚从不该被一时的猜忌碾碎,更何况季冉的锋芒,亦是为她。黎霜眼中光影流转,终将执念收回,令季冉释放。季冉得知后并不辩白,他承认自己的酸涩,但并不后悔。晋安的来路仍旧迷雾重重,黎霜并非不疑,却愿在关键时刻把信任交付他,这是统帅在刀尖上作出的选择。消息很快自边塞传来:姚军并未撤退,反换了新主帅。意外的是,当夜晋安独闯敌营,一道身影如幽影潜行,首级落地无声,次日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呈至案前。军中一片哗然,震骇之后,是压抑的振奋。

  变局倏至。姚军突袭宁兰,城破如瓷裂,仓廪告急,军心被饥色轻轻一撩,便有动摇之虞。黎霜却冷静如常,她知道宁兰必须夺回,鹿城更不容有失。一旦两城俱陷,大姚的铁流将长驱直入,再无屏障可挡。与此同时,敌方又推举新将,声势刻意张扬,像在大幕前故意洒下几抹绚光,遮掩幕后更深的布局。黎霜心如明镜,分辨得出虚实参半的陷阱,也明白有些仗只能硬着骨头去打。

  她在案几前留下了短短一封绝笔信,字迹并不悲壮,反倒宁定如水。晋安瞥见那封信时,心脏猛地一缩,他明白黎霜是要以身作饵,用自身引蛇出洞。两人站在昏黄的灯下,无须多言,眼神里尽是千重波涛。晋安说,他们本是一条命,他会去拖住大姚主力,替她挡住那一记最凌厉的刀尖。他也笃定,黎霜早已知晓他“玄衣客”的身份——那层薄纱本就虚幻,在并肩与对望之间,早被彼此火热的信念烧穿。

  天色微白,晨霜如盐。道别来得温柔而坚决,像是在风雪中彼此将披风系紧,又转身各赴山海。鼓角骤鸣,黎霜披甲而立,领一万将卒,旌旗卷着朝霞与寒风,一路向宁兰进发。马蹄踏过冰冷的土地,溅起泥雪与希望的碎光。她知前路伏兵四伏,也知背后万众所系,但心底那盏灯不曾熄灭——有人在更暗更险处替她挡着刀光,她便能把手中这炭火护得更亮,照见城池与苍生。

与晋长安第12集剧情介绍

  宁兰全境的山川走势尽落黎霜掌心,锦缎般铺展的军图在她眼下化作山风与刀光的路线。她沉着落子,三路齐发的战策如同三支利箭破云而出,誓要以迅雷之势拔除宁兰之患。将令一出,营帐内燧火摇红,士气如潮,黎霜目光沉静却炽热,心中那簇不熄的火,是对故土的护佑,也是对某个人的牵念。

  与此同时,宁兰城内的姚军人心浮动,城墙上的旌旗因乱风而猎猎作响。金无间阴影般潜入军谋之席,早早将晋安的软肋递入军师的掌心:那位玄衣客的步伐,永远绕不过黎霜的身影。军师眼底寒芒掠过,计自心生——只要将二人硬生生分开,便能瓦解那股锋不可挡的锐气。言语无声,却已在城池的每一处缝隙埋下陷阱。

  晋安独自前去觐见军师,明知对方以“请君入瓮”之法待之,步步杀机如蛛丝拢聚。他目色从容,仿佛笃定凭一己之力也可逆浪破局。另一端,黎霜领军撞入城门,铁骑踏碎灰尘,短兵相接间火星流涌,呼啸之声如同夏雷。她与姚军鏖战,刀锋对撞,汗与血的气息在空中交织,终以凌厉之势击退对方。战鼓未绝,凯声初起,黎霜已调转马头,策马如飞,心中惟祈晋安安然无恙。

  噩讯却如冰雨落肩——晋安被姚军生擒。深夜的营地灯影摇曳,黎霜以舞伎之装隐入军帐。纱袖轻拂,步履绰绰,她眼神却冷若霜刃。晋安仿佛被某种熟悉的气息牵引,抬眸寻来,目光在她的面纱后轻轻一顿,担忧在他眼底迅疾铺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瞬的凝望。军师端坐案前,指尖敲击,忽将一柄短匕塞入黎霜掌心,话声沉狠:若不刺他,下一刀落在你身。

  掌心冰凉,刀锋寒意逼骨,黎霜却在刹那翻涌出另一道决心。她清楚晋安心血的玄秘力量,亦清楚自己的血能为他疗伤续力。目光一转,似是顺从近前,实则悄然一掠,刃口逆转划过自己的掌侧,温热殷红涌出。她以最短的距离与他交换一个明白的眼神,滴血入唇,血与血的温度在两人之间悄然相融。那一刻,静如止水的外表下,是轰然作响的鼓点。

  血气入体,玄力翻涌,黎霜趁军师心神一滞之际劲势一挟,将其扣为人盾。帐外刀兵再起,晋安如蛰龙忽醒,周身变化宛若夜中燃起的银电。他一步挡在黎霜之前,气浪荡开,姚军猝不及防纷纷倒退。刀光裹挟着风声连落,他以迅雷之威撕出缺口,回身一握,执起黎霜的手,二人跨入夜色,奔逃于旷野与林影之间,心跳与足音成了唯一的号令。

  奔行至半途,玄力如潮水褪去,晋安的脚步一晃,疲惫骤然压身。他苦笑摇头,低声让黎霜先走,肩背却在顷刻沉重如山。追兵的马蹄声已近在耳畔,尘土卷起的喧嚣压迫着呼吸。黎霜纵身回护,掌心按在他尚未闭合的伤口处,温热的气息与她的内力缓缓相合,细致而执拗,一丝一缕勾住他的脉息。风声鹫急之际,己方援军破夜而来,旗影如林,杀声掩住惊险的余波,二人这才从刀尖上踏回一线生机。

  城外另一端,金无间跪伏在秦妃阶下。她面容如玉冰,语气却比刀更寒,罚责毫不留情,字字锤心。她握有他的生死阙钥,解药一线,命脉悬丝。金无间虽心如死灰,却不敢逆令,唯有以卑顺裹住恐惧,继续在暗流中潜行。他们的筹谋如蛛网铺张,所有的线都指向同一猎物:活着的晋安。

  晋安昏睡不醒多日,黎霜守于榻前,日夜寸步不离。她的影子与窗外的日光一同缩长、复又缩短,药汤的苦香与沉静的呼吸交织成一室安宁。朝堂之上,皇帝展读李章义一案的奏折,字里行间的锋芒令殿内如临霜雪。苏沐励俯首叩谢认错,额头触阶有声,皇帝拈笔,命复黎威旧职。奏折又提及玄衣客之名,苏沐扬进言以功行赏,若能纳之为用,或可成朝局之助力。金銮之上鼓角高悬,暗线之中风云潜转。

  某一日,窗纸透进温柔光线,晋安终于醒来。刚睁眼,便见黎霜靠着他沉沉睡去,眉尾仍残着未放的牵挂。他轻扶她的鬓发,心口晕开一圈温软的疼惜。黎霜被他的动静惊醒,笑意浅浅,先是替他扶枕,再将温热的药盏送至唇边。晋安垂眸,话至舌尖却换成一声叹息,他担忧她会因自己的异能而心生隔阂。黎霜凝他半晌,只淡淡道:善恶不在力,在人心。

  他仍忧心她体虚与自己有关,不愿看她被卷入刀光血影。言语间,他终将秘密坦陈:玄衣客不但被赐以天赋神力,创口亦能自行修复。若不信,可解去纱布一看。黎霜默然应声,指尖轻拈纱端,一圈圈解开,洁白在指底缓缓褪去,露出肌理光润的皮肤,曾经骇人的伤痕消弭无形。室内忽地安静,只余两人呼吸相闻。她的眼眸像被暮色打湿,心湖上泛起层层细纹,暧昧如春潮悄然漫过彼此的心岸。晋安抬眼,嘴角不觉染笑,那抹笑意里,有重逢后的庆幸,也有对未来不言而喻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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