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45年抗战胜利后，短短四年间，国民党部队被解放军节节逼退，从1949年初开始，国民党军队分批仓皇撤退到台湾。在炎城解放前夕的某天夜里，几个蒙面劫匪潜入大金银行的金库，襄理刘笃信在被打晕前按响了警报器，安保人员闻得警报声赶了过来，却完全不是蒙面劫匪的对手，悉数被击毙，警报声未息，蒙面劫匪已利落的装完了八十根金条扬长而去。

刘笃信去了公安局报案，可此时国民党日暮西山，内部人心惶惶哪有破案心思，刘笃信承诺以赃款半数慰劳局长及弟兄，局长才传来侦缉队队长计连平，计连平自知力不从心便举荐了与警局多有合作的私家侦探耶律麒。耶律麒人称“野驴”，性格洒脱不羁，探案手段却出神入化。计连平查得他正在电影院看电影，前去一番苦求无果，只好叫来局长亲自上阵。局长大打感情牌，说自己一直将他当作编外人员给他设立了档案，各种赏赐晚宴从来没有缺过他的，希望他帮忙就当还了人情，耶律麒擦去被影片触动落下的泪水，起身穿上风衣带上围巾。

耶律麒跟着局长和计连平进入金库，他仔细查看了现场留下的痕迹，还试了试金库的门锁。计连平掀开安保人员的衣服，赫然是黑沙掌的痕迹。耶律麒要价五条黄鱼，局长讨价还价到三条，耶律麒不让他过问自己的破案手段。

刘笃信和耶律麒是球队的队友，他恳求耶律麒帮自己破案，耶律麒暗示他劫匪是军队人员，案子可以破，引火上身不要怪自己没有提醒他，刘笃信认为不能让储户受到损失坚持破案，耶律麒让他发布新闻，宣称丟失一百根金条。

军统炎城站站长马扶摇看到报上的新闻，责令下属查那二十根金条的去处。随后，刘笃信在家门口被军统特务带到了一仓库，躲在后备厢的耶律麒也悄悄尾随进去。特务命令刘笃信将那二十根金条交出来，计连平带着两人冲进去，却反被制服，马扶摇最器重的一手下掐住计连平的脖子，耶律麒躲在一边面带笑容神态轻松的举起手枪，瞄准后打中了他的膝盖，随后笑兮兮的给他带上手铐。

马扶摇传来局长，没有掩饰劫案是军统所为，惊惶的局长将耶律麒抖落出来，马扶摇要亲自见识一下这样的人才。耶律麒正在审讯军统特务，马扶摇闯进来叫停，说国民党要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转移到台湾，耶律麒也荣幸的成为其中一员，让他准备好飞往台湾。

刘笃信无可奈何的在结案书上签了字，但是他始终认为储户的损失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他到球场找到耶律麒跪下求助，球友们也都来给刘笃信说情，耶律麒告诉大家他面临的威胁是军统，对付军统如同火中取栗，一定要同仇敌忾。球友卢永华是蜚声华北的大魔术师，耶律麒提议利用资产转移调虎离山，让卢永华运用所长采取障眼法骗过时时监视的军统特务。

马扶摇接到已经撤退到台湾的国民党总部的命令——留在炎城潜伏，以备国军光复，马扶摇认为是他们意图排除异己留自己在大陆殉葬，他想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再干他几票，若是台湾不能立足就逃到南美，命令手下密切监视刘笃信防止资金外逃。

这天夜里，从大金银行开出一辆白色汽车，蹲守在外的特务发现车辆底盘压得极低，却只上了两个人，连忙骑着三轮车跟踪上去。

耶律麒和卢永华将这辆白色汽车开到一处胡同，停下后不到一分钟，卢永华就带着早已守候在这里的几个人将这辆车变成了黑色。两个追上来的特务被骗过，还按着他们的提示又追向了他处。

解放军开始总攻，军统毛局长收到耶律麒的档案对其很感兴趣，命令马扶摇一定要将他送到台湾，马扶摇不忿自己这匹国民党的老骥竟然还不如耶律麒这头野驴，但还是交代下去在今晚八点前将他带到集合地点，另外还命人逮捕刘笃信。

耶律麒咬住围巾朝自己的大腿开了一枪，计连平得到消息后开车送他去了医院。医院的人已经在攻城的枪声中跑得没影，只剩下一个女医生，计连平因还有任务将耶律麒交给她就走了。

全城停电，医院也没有麻药，医生让耶律麒含住纱布，帮他取出了子弹，还给他输了从自己身上抽出的血液。耶律麒从医生的笔记本的封面上看到她的名字叫许留馨，还从她的口袋里装着的红丝带判断她是共产党所以才没有逃跑，许留馨问他为什么也没有走，耶律麒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马扶摇赶到医院，告诉耶律麒毛局长对他非常感兴趣，已将他列入了从炎城撤退的最后一批人才的名单。耶律麒说自己受了枪伤行动不便，马扶摇查看了他的伤口，知道是他自己所为，命令手下抬也要将他抬到台湾。

刘笃信称资金转移是美国经理安排人行动的，自己一概不管所以无从得知下落，马扶摇不信，命人带了刘笃信前去刑讯。刘笃信受刑后，交代监事们害怕兵荒马乱储户的资金有闪失，一个月前在美国花旗银行租了两个保险柜存放了贵重资产，说银行资产不是属于个人的，自己也不存在舍命不舍财，马扶摇一无所获，交代下去立即执行枪决。

耶律麒也被带到马扶摇面前，他说自己不愿和母亲分离，除非多准备一张机票，否则宁死也不会离开炎城，马扶摇说他是个人才，不为所用必为所仇，党国培养了他一定不会将他留给共产党。耶律麒不为所动，马扶摇说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叫了计连才进来，让他监督行刑。

耶律麒被带上刑场，他求计连平枪决的时候别打自己的脸，否则母亲收尸的时候会难过的。行刑人员举起枪，计连平掏出手枪打死行刑队长，带着警局手下制服了其他行刑人员，一队解放军进来与他交接，耶律麒惊讶的摸摸他手臂上的红丝带，想起许留馨口袋里同样的红丝带，劫后余生，他露出了笑容。

解放军已经攻破炎城，马扶摇本来的任务是坚守机场，这时上面传来命令，让他接出快速纵队王司令。马扶摇开着装甲车抢走了王司令，随后赶到的解放军孙营长知道后开了摩托车追了上去，接近装甲车后，他纵身跃了上去，马扶摇听到动静，让王司令拉住顶上的塔门，孙营长进去不了干脆就坐在车顶上。马扶摇见摆脱不掉心生一计，他停下车佯称投降，举起枪下了车，王司令从后门偷偷的跑走了。孙营长查看后发现车里没有人，让马扶摇将车开回炎城，马扶摇称车里没油，待孙营长坐到驾驶座椅上摸索怎么开车时，马扶摇偷偷拿了扳手狠狠的敲向他的脑袋。

一个月后炎城解放，此时离全国解放只有七个月，许留馨解开缠在孙营长眼睛上的绷带，由于他的视网膜受到严重损伤，视力没有得到恢复，孙营长急着参加解放全国的战斗，大发雷霆。

共产党不允许有私人侦探，耶律麒准备到军管会上班。

三仙姑不让儿子到外面乱跑，说自己跳大神也可以养活他们娘两，耶律麒说现在变天了，共产党相信科学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三仙姑担心共产党对他秋后算账，耶律麒说自己一没有血债二不是特务，现在有两下子的都去了台湾，共产党正缺自己这样的专家。

耶律麒意气风发的走到军管会门口，正看见解放军炎城军制管事委员会保卫处处长秦天明在对留用人员讲话，此人他在国民党警察局的刑讯室见过，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涉及的是刑事案件，曾劝他招供免受皮肉之苦，而在他走后警局的人给秦天明灌了特辣的辣椒水，导致秦天明的嗓子受损严重。耶律麒连忙捂住脸掉转头，拉了门口的警卫问出了秦天明的名字后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跑了，秦天明已经看见他了，和计连平开着车追了上去，秦天明对耶律麒说共产党是不会忘记帮助过自己的人，希望他再帮帮自己，耶律麒赶紧拉住他的手表示愿意效力。马扶摇扮成算命的瞎子和手下躲在暗处，他示意另外两个特务向耶律麒等人开枪，谁知隔得这么近还没有打中，马扶摇气得要死，他冒着危险潜伏在这里暂时又转移不走，现在耶律麒和共产党接触，他担心此人将自己咬出来就不好办了。

计连平请耶律麒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现在特务活动猖獗各种刑事案件高发，让他到安保组帮忙，耶律麒立马拒绝了，计连平知道他既然主动到了军管会就是想干自己的老本行，只是害怕秦天明公报私仇，他说以后若遇到丝毫的报复行为自己都会为他出头的，耶律麒却坚持只想干干内勤管管档案什么的，说政保组的首要任务是打击特务，自己只想保着小命赡养老母。计连平说到秦天明刚才还替他挡枪了，耶律麒却笑了，他认为那些人那么近都打不中是在和他们唱双簧。

大部队马上要南下追白崇禧，副军长将视力模糊的孙大虎留给秦天明，还说尖刀营营长的位子给他留着，孙大虎再不愿意也没有法子。秦天明让孙大虎担任政保组的组长，首要任务是抓特务，孙大虎听说有仗可打便答应了，另外许留馨也被安排进了保卫处档案室工作，秦天明还给她配了一把枪。

耶律麒去了球场看队友们打橄榄球，球友白海驹曾是国民党的化学专家，耶律麒偷偷的向他买了一瓶黄磷。档案室着火了浓烟滚滚，大家都向外撤退，耶律麒跑着跑着又慢了下来，他回头来到档案室找到自己的档案，想想又拿了一叠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灭火后，计连平找到了那个用黄磷制造的燃烧装置，各部门调查后暂时还没有发现损失。耶律麒回到家里将偷回来的档案全部烧掉了。

秦天明将耶律麒分到档案室工作，许留馨是他的顶头上司，耶律麒见到熟人傻笑不已。工作的时候，许留馨告诉耶律麒，解放前秦天明曾经在医科大学担任学运工作作为掩护，自己是他发展的地下党员，只是才一个月后炎城就解放了。许留馨要留下来加班，说孙大虎等着留用人员的基本材料。耶律麒走前说帮她扔了废纸，许留馨说要留着二次利用。耶律麒先行下班，走了一段路想起档案室门口的那堆牛皮纸便转回去，正好看见许留馨要将牛皮纸抱起来，他连忙制止她，牛皮纸被翻动自燃起来，耶律麒让她赶快进档案室，自己冲到楼下抢了一个解放军的枪朝天鸣放，孙大虎刚好过来抢过枪将他按在地上，耶律麒大声告诉他档案室着火了。

三仙姑在火盆里发现了耶律麒燃烧档案后留下的碎片，这时又听到军管会的人敲门，她赶紧将碎片倒在地上用蒲团盖住坐在上面才让人进来，军管会的人来是告诉她不能再进行迷信活动，还搬走了大仙像，三仙姑十分不舍又担心被他们发现端倪，只好坐在蒲团上眼睁睁的看着。待他们走后，三仙姑赶紧站起来关了院门，将碎片埋在花盆里。

耶律麒要了几个手榴弹用领带绑起来，提醒许留馨躲好后扔了进去，一声爆炸，许留馨捂住耳朵，孙大虎和秦天明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形面面相觑。

孙大虎将耶律麒带到审讯室问讯，问他怎么知道动了牛皮纸就会着火，耶律麒说凭经验得知，孙大虎听不懂这些“高深莫测”的话。

孙大虎被秦天明叫到会议室，计连平说牛皮纸是被汽油浸泡过的，下面还有大量的黄磷，见到空气就会自燃，而且旁边还有两大桶汽油。许留馨过来报告，说档案室丢了二十一份档案，火灾发生时她一直都在，外人应该没有可能。耶律麒的档案也丢了，孙大虎怀疑他的救火行动只是要掩盖犯罪事实，计连平认为两起火警都和档案有关，纵火人应该就在这二十一个人当中。

孙大虎又来到审讯室，他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耶律麒，浑身上下一通摸索，连拐杖都没有放过却一无所获，他又不声不响的来到会议室向秦天明报告自己的搜查结果，还说档案一定是耶律麒藏起来了，秦天明让他将谈话记录交给自己就走了。计连平给了孙大虎一张电影明星房凤的照片，他说此人和马扶摇有一段露水之缘，若是要查马扶摇可以从她入手。

三仙姑做了饭送到军管会却进去不了，计连平正好出来，告诉她档案室着火一事，说耶律麒要接受调查，大概明天就可以出去了，三仙姑让他将饭盒带进去。

第二天早上，秦天明和孙大虎进入审讯室，耶律麒说自己在离开档案室之前要将废报纸扔到垃圾桶，但是许留馨不同意说纸张珍贵，可是垃圾桶里面却有更值钱的牛皮纸，而且他还闻到了汽油和白磷的味道。耶律麒问秦天明对两起纵火案的看法，秦天明说凶手只带着燃烧装置而不是更有威力的炸弹进入军管会的大楼，说明他的目标不是人员而是档案，两起纵火人员很可能不止一个人，耶律麒用了一句“山外有山”作为总结，便急着回去找母亲，拒绝了秦天明的约谈。

三仙姑打扮成乞丐坐在军管会的门口焦急的等着儿子，抱着一堆卷轴的许留馨经过生出恻隐之心，她拿出一些钱放在三仙姑面前的碗里。耶律麒出来刚好看见，待许留馨走后便过来了，他取笑了三仙姑几句就将她背回家了。回到家，三仙姑按着耶律麒跪下磕了几个头，还说知道他将局里不该拿的东西拿回了家，让他不要再在那里干下去，她问到了许留馨有没有婆家，耶律麒一概用玩世不恭的态度应答，然后溜之大吉。

章井发正在书房焚烧文件，马扶摇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章井发苦苦哀求却仍被马扶摇枪伤，随后，马扶摇将擦干净的手枪塞到他的手中。现场勘查的同志认为章井发是畏罪自杀，计连平却认为弹巢上没有指纹，从这个破绽可以得出章井发应该是他杀后造成自杀的假象，秦天明认为他言之有理，计连平趁机申请破案人手。

秦天明来到档案室，发现耶律麒用围巾蒙面躺在椅子上，再次提出让他出来破案发挥所长，耶律麒仍然是置之一笑，连准备到一线参加侦破工作的许留馨向他请教都婉拒了。

耶律麒在食堂又被孤立起来，计连平端着碗过去，问他为何不愿答应秦天明，耶律麒说自己没有那种鸿鹄之志。秦天明吃到辣椒狂咳不已，等秦天明走后，小虎告诉孙大虎，秦天明的病根是因为解放前被耶律麒灌了辣椒水。孙大虎不忿，端了一碗干辣椒走了过去要和耶律麒比拼，耶律麒本来不想和他计较，孙大虎一通激将，耶律麒坐下来往嘴里塞了辣椒，孙大虎也不甘示弱的狂塞，计连平用有重要案情为由拉走了孙大虎，许留馨默默的端来一杯水，耶律麒拿起来就喝，末了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冰糖。

耶律麒快乐的含着冰糖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了可疑分子，便煽动行人抓小偷，将这名可疑分子逼到死胡同，耶律麒拿出证件喊着军管会办案走上前，那人走投无路朝天开了一枪，耶律麒慌得趴在地上，那人走得没影他还没有起来，旁边的行人大骂他抓贼的胆子比贼还小。

孙大虎知道后将耶律麒叫过去批评，耶律麒听到秦天明站在门口，便故意大声喊出对自己没有配备武器的不满。随后，秦天明将自己的手枪送给了耶律麒。

计连平告诉耶律麒，秦天明将自己的枪给他是违反纪律的，但这足以表明他的信任，让他马上调到自己的安保组破几个大案实现自己的价值，耶律麒终于点头了，计连平开心不已。

章太太又来到银行，刘笃信下楼见了他，说大金银行没有章井发的账户，章太太却认为自家是殷实之家，章井发撒手归西什么都没有留下不合情理。

章太太苦求刘笃信再查一下，刘笃信只好让工作人员再三查找但仍是无果，问她是否到别家银行查找，章太太都已找过了怀疑是有人赖账，刘笃信猜测是否是章井发用他人姓名或假名存款，让她回家好好找找存单，章太太只好告辞回去。

耶律麒和计连平许留馨到章家复查现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等到章太太回家。耶律麒进去后撕开书房的封条，拿着放大镜在地上仔细查看。他关上房门，打开窗户查看后才叫了几人进来，他问到章太太和章井发的关系，章太太说是二十年的结发夫妻。耶律麒问她刚才去了哪里，章太太说去了银行查账户，耶律麒让计连平带了章太太回去，说她不是主犯就是帮凶。许留馨认为没有手续不能随便抓人，计连平让她相信耶律麒，许留馨只好客气的对章太太说是让她去回答几个问题，章太太不愿去。耶律麒不想多说，带着章太太再去书房陈述案发当日的情形，章太太说案发后自己是跟安保组的人一起进去的，贴了封条后自己就再没进去了，耶律麒利索的给她带上手铐将她带进军管会。

审讯时，耶律麒询问了章井发的那双名贵皮鞋后，让章太太看了幻灯片投影出的脚印照片，说鞋的确是章井发的鞋，问题是鞋的前边后边是模糊的，只有中间是清晰的。他拿出了那双鞋，让孙大虎和章太太分别穿上在纸上留下鞋印，耶律麒分析了合脚和不合脚分别会留下怎样的鞋印，而章太太留下的鞋印和现场采集的脚印是一样的。于是耶律麒推断，在凶手杀死章井发并擦净枪放到他手上后，章太太走进来擦去现场的脚印，然后穿着章井发的鞋又在房间踩了一遍，等她出去后，凶手用长竹竿关上房门。章太太辩解说窗户是从里面关的，耶律麒说是案发当天军官会的人撞开房门后，她进去后趁人不注意关上的。章太太无言以对却没有招供，耶律麒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非常绅士的谢幕表示问讯结束。

秦天明认为耶律麒的分析天衣无缝，但是还是要具体的证据，耶律麒说给他三天时间。耶律麒让孙大虎将皮鞋拿去穿，孙大虎说这是证物不要。计连平笑耶律麒让孙大虎穿死人鞋是公报私仇，但是孙大虎不是因为晦气才不要的，两人打了赌，耶律麒输了被罚穿上这双鞋。

耶律麒告诉许留馨，作为一个多年的股市掮客，死后身上只有二十块银元，他老婆在各个银行都没有查到他的账户，虽然他因为倒卖银元被政府没收了资产，但不可能那么干净，男人挣钱是为了女人，但章太太却没有落着那一定是别的女人收了。

耶律麒带着许留馨去找了章井发的朋友，从他那里诈出一个消息——章井发在丽春院包了一个叫小丸子的女人，小丸子原来是一个日本宪兵队队长的相好，队长死了就跟章井发勾搭在一起。回去的时候，许留馨批评耶律麒不该骗人，耶律麒将她戏弄了一番，许留馨发现耶律麒有枪，耶律麒说是在黑市买的。

耶律麒去见了小丸子，说自己是章井发的好朋友，给她看了自己脚上的鞋显示与章井发的关系，小丸子说章井发好长时间没来找自己，以前是怕老婆现在不怕了却不来就是个骗子，耶律麒用钱买了她的消息，得知章太太和军统炎城站的马站长有一腿。这时候孙大虎带人查抄妓院，正好看见耶律麒坐在这里很是吃惊，他让人先带走了小丸子。耶律麒刚得了点消息，孙大虎就过来捣乱大骂他是蠢货。孙大虎不相信他到窑子里用钱和窑姐是纯聊天办案的，要了他的证件在上面盖了个“嫖娼”的戳。

耶律麒告诉计连平，马扶摇杀死章井发是想长期霸占章太太顺便给自己留个窝，计连平说凡是涉及潜伏特务的案件都要交给政保组，耶律麒不愿意，说案件还没有理清交给他们只会坏菜，他让计连平帮自己进入孙大虎的办公室，计连平不愿违反纪律，耶律麒便在夜里偷偷进入孙大虎的办公室拿了马扶摇的卷宗。许留馨是个单纯的姑娘，她纠结犹豫半天还是向孙大虎汇报了情况，说耶律麒私藏枪支。

耶律麒传来章太太，说她的情人已经被抓住了招供了一切，章太太信以为真说出了马扶摇的名字还要求和他对质。耶律麒哈哈大笑，说电影明星房凤也是马扶摇的情人之一，还在她耳边细说两人如何亲密，章太太气恼下招供了，说自己让马扶摇威胁一毛不拔的丈夫，但是章井发舍命不舍财被马扶摇枪杀。

耶律麒将审讯结果告诉秦天明，秦天明奇怪马扶摇竟然没有去台湾。这时孙大虎带人进来制住耶律麒，从他身上搜出马扶摇的卷宗和手枪，秦天明说手枪是自己的，因为有点问题才给耶律麒修理。孙大虎没有多说说准备离开想起那个档案，拿起一看发现是马扶摇的，要求将耶律麒隔离审查，秦天明只得同意了。

耶律麒被带走后，秦天明对孙大虎说自己不忍心让耶律麒赤手空拳面对凶残的特务才将手枪交给他，孙大虎说自己也觉得这种规定不合理但是并不能作为他违反纪律的理由，还说耶律麒盗窃绝密文件必须上报军事法庭，秦天明认为这是耶律麒的破案需要，孙大虎却说他没有一名共产党员的觉悟和立场，秦天明默默的将手枪交给了孙大虎。

因为章井发一案涉及到潜伏特务，计连平将案件转移给政保组，他告诉秦天明，马扶摇号称“军统之鳅”，日本的特高课曾利用一切的力量抓捕他，但是都没有得到他的照片，自己和耶律麒都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可以描述出来让人画像，但是也说如果他留在炎城肯定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可能会化妆成任何一个让你想不到的人。

许留馨心中愧疚，到禁闭室给耶律麒送了一个苹果，耶律麒很是开心。计连平来到禁闭室，笑话天赋异禀机智过人的耶律麒竟然会呆在这里，让他戴罪立功，耶律麒却不愿热脸贴冷屁股。

秦天明告诉孙大虎章井发一案挖出马扶摇耶律麒功不可没，孙大虎承认耶律麒有功，但是偷盗绝密档案是绝对抹杀不了。两人都认为马扶摇应该是惊弓之鸟，不会冒着风险为情人出头，他潜伏在炎城肯定有更大的图谋，秦天明让孙大虎负责此案的反革命部分，刑事方面就由安保组负责，孙大虎知道秦天明是想保耶律麒，坚持要等到军官会的批示下来再说。孙大虎放了章太太回去，说若是马扶摇出现就在衣架上挂上旗袍，章太太非常诚恳的表示自己会在炎城呆着赎罪。

孙大虎给军管会写了报告，申请给留用人员配发武器，报告得到批准，但孙大虎不同意给耶律麒配枪，还要让他再到档案室工作，待调查清楚后再给他安排新的工作。孙大虎在章家周围布置了几道暗哨，并将马扶摇的画像下发给机场车站码头等处，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插翅难逃。孙大虎还要求许留馨密切关注耶律麒的一举一动。

马扶摇装扮成一位花甲老人，操着一口土话摇摇晃晃的到车站买了一张到白石桥乡的车票，售票人员和蹲守在这里的解放军拿着画像都没有认出他。马扶摇乘车来到目的地后，撕去胡须扔了拐杖大步走入树林深处。

许留馨跟踪耶律麒到了家门口被他发现了，耶律麒让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回家换了一身行头出去说要陪她散散步，耶律麒笑话她枪都拔不出来，许留馨不服演示拔枪，躲在门后偷看的三仙姑吓得连忙出去制止，认出她是曾给了自己钱的女孩，看见儿子跟她在一起特高兴。

到了大马路上，许留馨让没有枪的耶律麒先回去，耶律麒向她借枪，许留馨不同意，还说秦天明因此受了批评，自己不能违反纪律，耶律麒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骂孙大虎是蠢货，还说秦天明虽然关心她给她配了枪，但是没有关心在点子上。许留馨问到解放前耶律麒和秦天明之间的事，耶律麒告诉他了，说起因是当年局长拿着一块从衣服上扯下的布让自己追查绑了王总司令儿子的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