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起云涌的打击文物犯罪行动中,齐大仓等稽查干警汇聚一堂,头脑风暴探访迷局。他们心知,珍贵的宋代瓷器如一枚未爆之雷,仍牢牢掌握在狡猾霸道的邢兆虎手中。而令局势微妙的大头,已经逐渐浮出水面,成为案情破局的关键所在。大家斟酌着现有线索,决意要彻查大头的来龙去脉,从中谋取突破。正巧,此时山娃的供述为调查抛下一缕曙光。据其交代,邢兆虎让他在得手后于宾馆等待,不难看出这其中暗藏玄机。于是,齐大仓等临机应变,设下巧计,准备将计就计,假借山娃为饵,引邢兆虎现身破绽。
计划落地,山娃被安排进宾馆房间,警员严密监控其一举一动,防止意外。齐大仓则带着同事,早已在宾馆外静静守候,车内的空气紧张而压抑。山娃本就心虚,又因恐慌不断进出洗手间,监视者频频出声呵斥,气氛骤紧。就在僵持时刻,邢兆虎的电话冷不丁地打了进来。山娃努力镇定,依指令向对方试探,但邢兆虎老谋深算,没有透露具体行踪,警惕地反问山娃是否被警方盯梢。情急下,山娃改以普通话作答,宣称一切如常,可他的犹疑终究难掩内心波动。
隐隐的风暴已然酝酿。此时的邢兆虎,明知局势紧迫,却咬紧牙关,独自寻上穆见晖。当面抛出诱饵,欲将手中宋瓷以低价脱手。穆见晖狡黠应对,只允二十万成交。纵使邢兆虎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接受并催促穆见晖先付十万定金,两人约定傍晚在拉面馆交易。穆见晖随即联络赵佑林的代理人老肖,告知瓷器已获,可安排对接。赵佑林欣然同意,定下次日见面时间。此刻的穆见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静候邢兆虎交货,不料事态突变——邢兆虎反将一军,将穆见晖引向警察设下的罗网。
山雨欲来,穆见晖只凭一丝机敏,险中脱身,终未被擒。与此同时,黎远光伪装成收废品的人,在得知撤离信号后临危不乱,拾起门前废纸箱,淡定装进三轮车,消失在晨曦之中。警方行动失败,齐大仓顿觉疑云密布,再三回想,蓦地发现山娃之前用普通话应答的异常,狐疑交织着警觉,立刻抓回山娃重新询问。公安的合围,正逐步收紧。
风声鹤唳之下,邢兆虎已是穷途末路,仓促投奔刘树生,跪地请命,许愿献上宋瓷中最为罕见、葵口镶银扣的珍钵,以此换取安身之所。刘树生心思沉稳,示意妻子小凤备好十万元现金,邢兆虎感激涕零,承诺稍后昭示瓷器所在地。另一边,山娃因求自保,向齐大仓提供更多线索,透露他们作案用过的车辆及邢兆虎情妇在镇上经营发廊的重要资料。情报传来,齐大仓果断调集人手,迅即赶赴发廊查缉。
大头此时正奉刘树生密令,亲赴发廊取宝,顺利得手。穆见晖和黎远光紧随其后,调查至刘树生家,才惊觉邢兆虎竟然独吞了属众人的十万巨额。黎远光愤怒无比,顿时大打出手,拳头挥向邢兆虎。邢兆虎亦凶悍反击,抄起扳手欲拼死一搏,双方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成锋利的冰。穆见晖此时冷静点破天机,警告刘树生不论瓷器能否到手,都须自求多福——山娃已被警方逮捕,天罗地网已然铺开,所有人的命运都悬于一线。
刘树生闻言,心头大乱,慌忙联络大头。不巧此刻,大头已将瓷器赃物放进面包车,正要离开。发廊女见警察闯入,立即指认大头。大头心知暴露,仓皇驾车狂逃,飞奔途中心急如焚,连连夺路而去,还不忘绝望中向刘树生求援。警方紧追不舍,齐大仓指挥干警死死咬住不放。至高速公路边缘,大头困兽犹斗,弃车翻越护栏,命运却在此刻戛然而止——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呼啸撞来,大头无声倒下,落得魂归黄泉。
眼见败局已定,刘树生也彻底绝望,脸色阴郁地命令邢兆虎上车,冷静的面容下深藏杀机。在荒僻之地,刘树生出手如电,一记扳手将邢兆虎残酷灭口,血债累累。宋瓷流转一圈,终在警方严密追查下被追回大半。齐大仓找来山娃,细致询问宋瓷流散详情,确定其中最珍贵的葵口镶银扣钵依然下落不明,成为心头隐忧。
穆见晖空手未能得手,心有不甘,却依然赴约见赵佑林。饭局之上,赵佑林语含警示,隐约敲打穆见晖须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可妄自托大。穆见晖面色郑重,毅然立下毒誓,将自己置于生死承诺之间,誓言若不能交代瓷器之事,便永不再踏足秦川。沧桑人情与利益交错,将众人推至激流险滩,欲望与救赎在刀锋上摇摆,人性的光与影,于一桩桩跌宕起伏的追逐中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