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37集剧情介绍
眼看着北齐民众群情义愤,若是这样一路灰头土脸去往皇宫,实在太没脸了,范闲语带嘲讽地对沈重道了声“好手段”,便让高达到后面的车上帮自己取下了一个长条布卷,他接在手中后,叮嘱王启年将车驾稳,便飞身上了车顶,将布卷解开随手一扔,里面的飞龙军旗便猎猎飘扬在了空中。他将旗子往车顶上一插,右手稳稳握住,便冲着两旁的人群高声喊道,这面旗帜就是庆国边军第七营的战旗,也是边境一战中,第一面插在北齐国土的军旗,如今,这军旗还要进入齐国的皇宫,谁若不服,尽可上来,将自己击落车顶,斩断旗杆。说完,他又向高达借了一把长刀,英姿飒飒地站在车顶,大有俾睨众生之态。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齐国子民,众人纷纷吵嚷着要杀了范闲,沈重有些幸灾乐祸地表示,这是犯了众怒,范闲却毫不在意。不多时,人群中飞出一人,自称是御林军虎啸营的赵哲林,他跃上车顶,举刀直袭范闲,却被范闲一招击落。随后,又有一人不声不响跳上车顶,同样在顷刻间被打落车下。
马车行进间,两旁的人自动让开道路,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正是程巨树的师父——何道人。范闲得知他的来历后,便知他是来为徒弟报仇的,当下也不客气,便与飞身而上的他,站在一处。程巨树已是八品,他的师父武力如何,可想而知。但范闲依旧在十几招后,轻松将他击败。何道人还想上前,沈重向手下人一使眼色,一队锦衣卫上前拦住了他。
沈重提醒范闲,眼看就要进皇宫了,他再这般挑衅便不合适了。范闲闻言,当即从善如流地抱着军旗,随手卷起,又跳到了车前坐下。沈重进宫去禀报了,高达惊喜地凑上来,恭贺范闲晋升九品,却发现范闲咳出了一丝鲜血,顿时大惊。范闲告诉他,自己练的是霸道真气,一路上与上杉虎及海棠朵朵数番交手,又有突破,若论真气纯度,可与九品高手一战,掌控细微却极为不足,所以自己才站在车顶上插旗,为的就是避开那些北齐高手的招式身法,只与他们拼真气,一定程度上来说,自己这是取了一个巧,可要是再打下去,自己真不是何道人对手,也多亏沈重不敢让自己这个庆国正使在大庭广众下真的出事,及时拦住了何道人,不然,后果难料。
街上这一幕,早被人报进了皇宫,大殿上,一名大臣正慷慨激昂地向北齐小皇帝进言,要他下旨斥责范闲,小皇帝却沉默不语。正在这位进言的大臣惊愕之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呈上了边疆急报,称南庆大军前压三十里,就停在边境线上了,众臣闻言,顿时慌了手脚。
这么大的手笔,自然是是出自庆帝之手,他计算着日期,范闲应该快到北齐皇宫了,这才下了这道旨意,意在为范闲撑腰。陈萍萍知道,庆帝这是担心,以范闲的性子会惹出什么乱子,这才给齐国一个警告。
沈重进宫禀报过后,便带着范闲三人进了宫,走到大殿门口,侍卫却拦住了王启年和高达,沈重解释称,皇帝陛下只召见范闲一人。范闲闻言,便接过王启年手中捧着的国书,随着他进了大殿。向齐国皇帝行礼递上国书后,范闲还想着,这位小皇帝会问哪些军政要事,自己要怎么回答,哪知齐皇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竟是范闲的书写到第几章了。范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怔,群臣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齐皇见状,也知道自己失了仪,当即宣布退朝,却独将范闲留了下来。
齐皇首先向帘后听政的太后施礼告罪,称自己是见到了诗神范闲,心中喜悦,一时失了礼数。太后闻言,姗姗自珠帘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赫然就是圣女海棠朵朵。
齐皇表示要和范闲随意在宫中走走,谈谈诗文,太后也要跟着一块去,齐皇连忙婉拒,两人言来语去,暗藏机锋,最后还是太后退了一步,让齐皇的小师姑——也就是海棠朵朵陪他们一同游玩,自己带人回宫去了。
齐皇带着范闲和海棠朵朵一起去了御花园,范闲跟在后面,恶作剧地作势要踩他的拖地长衣,海棠朵朵在一边目不斜视,心中却暗自腹诽。一行人最终进了一座亭子,齐皇请范闲坐下,亲自为他斟了茶,与他闲聊起来,范闲十分敷衍。齐皇也不恼,称小师姑说他无赖,自己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真如此。范闲假装糊涂,表示自己与圣女第一次相见,并未曾打过交道,齐皇再三询问,他就是不承认,齐皇便说出了庆国石林内那一战的细情。范闲闻言大惊,这才知道,海棠朵朵明面上是太后的近臣,但实际上是皇帝的人,他不禁担心,小皇帝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自己,会不会杀人灭口。
齐皇表示,自己想要与他合作,让他帮忙除掉效忠太后的权臣沈重,这样他也能早日接回言冰云,完成使命。范闲哪里会轻易上套,自己帮他杀了人,最后落个谋杀他国重臣之罪,别说言冰云了,连自己都没办法活着回到庆国,这样赔本的买卖,他自然不会干。齐皇也不急,只是笑称,沈重绝不会轻易让他将言冰云接走,一定会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范闲却不相信,沈重能有什么理由,让自己这个他国使臣长久羁留异国,因此,他很干脆地告辞齐皇出宫了。
对于皇帝单独召见范闲一事,沈重十分担心,太后却觉得,有海棠朵朵在,两人说不了什么秘密,沈重这才放下了心。他又将自己发现太后身边那个老嬷嬷被皇帝收买,便将其一刀杀死的事禀报了太后,着实表了一番忠心,太后听了十分满意。
范闲出宫后,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沈重告诉他,太后寿辰在即,庆帝已经答应,让范闲留在齐国,为太后贺寿,因此,一时还不能离开。范闲这才真正体会到了,让陈萍萍和费介都颇为忌惮的沈重,是有多难对付。他提出,要将言冰云先接回使团,沈重却说,自己还有些话要问他,范闲又表示想见见他,沈重倒是一口答应,却说手续繁琐,要耐心等待。范闲见对方滑不留手,心中忍不住愤怒,可无论他说什么,沈重都一不急二不躁,从容应对,范闲感到有些无力。
回到使团下榻的驿馆门口,范闲远远就见一群人,在门口吵吵嚷嚷,还纷纷将武器扔到了地上,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样。范闲不明就里,沈重幸灾乐祸地告诉他,这是北齐的风俗,扔刀于脚下,便是邀请使团武道决斗,因为范闲单刀护旗已经在上京四周传开,想要与他决斗的人,正在陆续赶来,说完笑着离开了。
范闲自然不会认怂,但他也不会让沈重用这种车轮战来拖住自己,他当即叫过高达,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他。高达可算能过一把打架瘾了,不觉兴奋不已,他看着门口排队等着过招的数百号人,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范闲趁机脱身,带着王启年去了眺望客栈,找到了自己此前安置在这里的郭保坤,让他去街头巷尾打听锦衣卫大牢的地址。郭保坤再次确认了,事成之后,自己的父亲就能脱离牢狱之灾,当即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客栈外面早就被沈重安排下了人手,郭保坤一出来,就被人跟踪了,他们的行踪,也都被报告给了沈重。
南庆国都,太平别院内,被庆帝召来陪自己钓鱼的范建,担心范闲羁留上京城遭遇危险,忧心不已,面上愁云一片,庆帝和一旁的陈萍萍,则云淡风轻。仨人坐了半天,却连一条鱼都没钓着,庆帝称,这湖里本就没鱼,他们只不过在此追忆往昔。这话一出,三人不禁都想起了二十年前,他们也是这般坐在这里钓鱼,身边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穿梭往来,笑语晏晏地给他们嘴里塞零食的情景。范建实在忍不住了,再次问起庆帝,为什么要将范闲留在危险重重的敌国京都。庆帝问他们,范闲身上有什么不足,范建说他性子太跳脱了,陈萍萍则说是太重情,庆帝摇头道,这些都不是,而是太顺风顺水了,不将他置于死地而后生,怎么能当第一权臣,这次就是要让他在敌国受受磨炼,给他最后的考验。范建闻言,虽然觉得有理,可还是认为太冒险了些。
庆余年第38集剧情介绍
郭保坤离开客栈后,王启年在楼上窗口窥看了半晌,发现客栈周围有许多暗探,有几个径直跟着郭保坤去了,他提醒范闲,只怕郭保坤早就暴露了,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范闲笑笑表示,他暴露是一定的,当初从沈重眼皮子底下离开,若不被他发现,那沈重可就太不称职了。王启年闻言这才知道,范闲这是要把郭保坤这条暗线做成明面。
郭保坤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做过什么探子,离开客栈后,他丝毫不知避人耳目,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向人打听锦衣卫大牢的位置,被人们认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谁也不愿与之多说。沈重得到禀报后,觉得此事有异,南庆鉴查院不应该派出这么傻一探子才对。他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便亲自到了街上,假装与郭保坤偶遇,郭保坤拿出几两散碎银子向他问路,沈重伸手接过银子,将大牢的位置告诉了他,郭保坤大喜,连忙匆匆而去。
之后,沈重带人来到了眺望客栈,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根本没有范闲和王启年的踪影,他手下的锦衣卫不由分说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却被沈重制止了。他觉得,以范闲这样的脑子,不可能藏在床底下、衣柜中。他仔细在屋中转了一圈,发现桌上有一点不太起眼的灰尘,他分析了一番,断定范闲是从房顶上离开了,便命人以客栈为中心,向四周搜寻。
沈重走后,范闲和王启年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原来范闲早就摸透了沈重的脉,知道以他多疑的性格,定不会搜查床底,便给他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从窗口看着沈重带人走远后,范闲施施然下了楼,带着王启年奔着一处而去。
王启年十分奇怪,不知道范闲是如何得知此地径直而来的,范闲递给他一张小纸条,表示自己初进上京城时,那看似嚣张的挑衅行为,实则是光明正大地向庆国暗探传递自己已经到来的消息,也就是在那时,有人给了自己这张纸条。王启年苦苦思索,不知道这位神秘人物是谁,范闲提醒他抬头往上看,于是,王启年便看到了一个让他颇为意外的人——何道人。
何道人从高高的楼顶上飘然落下,站在范闲面前,称自己受陈萍萍委托,在上京助他行事。范闲十分谨慎地让对方证明身份,何道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王启年接过来细细查看,发现确实是鉴查院特制的令牌。证明了何道人的身份,范闲便想将令牌还给他,何道人却表示不用,称自己只是答应陈萍萍,助他这一次,此后再不相欠,并且自己不会明里替他出头,只能暗中传递消息,说着,又递给了范闲一张纸条,称这上面是南庆在北齐的内库商铺地址,陈萍萍让他去那边调阅账本,熟悉店铺,为以后接触内库做准备。
范闲担心自己去了那家店铺,会给店铺带来麻烦,河道人却表示,整个齐国上下都知道,那是庆国的内库下属店铺,但它同时也是商贸之源,没人会断了自己财路。范闲又问起言冰云被关押的地方,和鉴查院其他暗探的下落,何道人均表示不知,但他倒是将言冰云此前的住处告诉了范闲。范闲便让王启年去店铺调账本,自己则去了言冰云被抓前的住处。
来到那座院子外面,范闲在街对面的小茶馆要了一碗茶,坐在街边一边喝,一边和茶摊上的人闲聊,得知了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之后,他便上前推开了那道门,结果发现,沈重正负手站在院中。原来,他早就猜到,范闲可能会到言冰云以前的住处寻找线索,因此特地来此等候。他当着范闲的面,将所有的屋门都推开,让他尽管去查,因为里面的家具早就被锦衣卫搬回去,全都拆了个粉碎,就连屋顶上的瓦片和院里的地砖都被换过了。
范闲相信沈重的能力,知道他搜不出东西的地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便放弃了搜寻,与沈重一道,坐在院门前的台阶上闲聊。沈重假装好心地劝他,不要在上京城到处瞎逛,免得遭了不测,范闲却信心满满地表示,除了九品以上的高手,其他人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
这话提醒了沈重,回去后,他听了属下回报王启年的行踪后,便请了一位九品高手来,专门看守范闲的行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道人。沈重不知道的是,范闲是故意跟他说那番话的,他早就算好了,上京城内,现有的九品高手不外乎那几个,海棠朵朵是圣女,不可能被沈重呼来喝去,上杉虎与他是死对头,更不可能为其所用,仅剩的一位,就是何道人了。
当夜,何道人 光明正大地来到了范闲的住处,与他交换了信息。范闲告诉他们,自己在言冰云的住所外打探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言冰云来到北齐后,化名云公子,到处结交达官贵人,挥金如土,这期间,他还认识了一位姑娘。就在他被抓前,那位姑娘曾来提前通知他逃走,但言冰云却并未离开。
后来,言冰云被一伙衣着普通的汉子抓走,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对那群汉子又踢又打,却毫无用处。他们都知道,抓走言冰云的就是锦衣卫,但锦衣卫抓人,怎么可能被外人所知?而且,那姑娘对坊间畏之如虎的锦衣卫又踢又打,锦衣卫却毫不还手,这其中缘由,值得深思。范闲怀疑,这姑娘与沈重有关系,便问何道人,沈重有没有女儿,何道人表示没有,但他却有一个从小抚养长大的妹妹,关系极为亲厚。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范闲准备去见这位姑娘一面,何道人却担心他逃不过外面那些耳目,范闲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向沈重建议,撤走使团周围的暗探,就说因为使团里有一位鉴查院的追踪高手,那些暗探瞒不过他的眼睛,只要自己一人监视便好。沈重让手下去打探王启年的底细,得到的消息确如何道人所说,他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与此同时,庆帝也陈萍萍从鉴查院调取了言冰云在北齐被抓之前传回来的资料,得知了这位沈姑娘其人,知道她是找到言冰云的唯一线索,可如今再飞鸽传书提醒范闲,为时已晚,只能等着范闲自己在那边打拼了。
何道人带着范闲和王启年,来到沈重家对面的酒楼上蹲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沈姑娘,带着丫鬟提了食盒出门,范闲便让王启年在后面悄悄跟了上去。
沈姑娘乘坐的马车一路向南驰去,王启年跟了几条街,发现越往南走,暗探越多,他担心自己暴露,打草惊蛇,便回来报告了范闲。范闲推断,这位沈姑娘很可能就是去看望言冰云,如此说来,言冰云很可能就被关押在城南。范闲一直在酒楼上守着,等到沈姑娘回来后,他仔细观察,隐约发现她的袖口似乎沾有血迹。沈姑娘下车后,向丫鬟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丫鬟便匆匆离开了,她则只身回了府。
范闲让王启年一路跟着那丫鬟,发现她去药铺里买了些治疗外伤和风寒的药,他觉得,大概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断定,沈姑娘就是去看望言冰云了。范闲本打算循着这条线索,从长计议,何道人却说,苦荷的大弟子狼桃就要进京了,到时看着他们的,就未必是自己了。范闲闻言,脑筋飞快地转动,很快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在药铺外面等着,当那丫鬟买完药出来时,他忽然上前,压低声音告诉她,让她转告沈姑娘,要想救人,明天再去的时候,就在前面第二个路口停下,说完,也不管那丫鬟是何反应,径直离开了。
第二天,范闲和王启年、何道人早早就到了那个街口,坐在街边茶摊喝茶,没多久,就见沈府的那辆马车果然在路口的拐角处停下了,范闲让两人分别按计划行事,自己则纵身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沈姑娘,她见外面忽然闯进一个年轻男子,心中十分紧张,拿匕首挡在身前自卫。范闲见状连忙表示,自己是来救言冰云的。沈姑娘一开始不相信他,范闲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她的信任,让她答应配合自己的行动。
范闲本打算乔装成沈姑娘的随从混进去, 哪知沈姑娘竟说,那些守卫只准自己一人进去,连贴身丫鬟都带不进去,他只好换了一种方法,假装劫持沈姑娘,用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正大光明地进了那座院子。
好不容易见到了言冰云,哪知言冰云却不信任范闲,怀疑他是投靠了北齐,做了沈重的暗探,此番是来套取南庆的谍报网信息。范闲十分无语,向他表明了自己使团正使的身份,并称此次出使就是来接他回家的。沈姑娘也向言冰云证明了范闲的身份,他依然不相信。范闲无奈,只得取下发髻里的长针,一面打开言冰云的镣铐,一面跟他解释,自己已经去让王启年搬救兵了。王启年这个人,言冰云倒是熟悉,听说他已经投在范闲门下,言冰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他也不相信,如今的上京城,他们还能找到救兵。
再说何道人,他按照范闲的吩咐,回去向沈重回报,称自己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蒙面高手的阻拦,将范闲跟丢了。沈重本就疑心重,问过何道人,得知那个蒙面人的身手也在九品之上,路数大开大合,便顺着范闲的下的套,自然而然地怀疑到了上杉虎身上。在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人挟持,进了言冰云的住所,沈重气得甩了那个报信的锦衣卫一巴掌,亲自赶了过去,却将何道人留下看守卫所。何道人见一切都照着范闲设定的剧情发展,忍不住暗暗一笑,对这个少年人由衷地佩服。
庆余年第39集剧情介绍
圣女相帮救出言冰云 范闲两面周旋布棋局
范闲将言冰云的镣铐打开,让他坐在了桌边,沈姑娘为他端来了一杯清水润喉。言冰云却一副冰山般的模样,再次表明,自己接近她只是为了打探军情,根本没有一丝男女之情,而且将来自己和沈重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沈姑娘哀哀切切地表示,这一切自己都知道,可是自己就是对他恨不起来,将来他若真的杀了自己的哥哥,就连自己一起杀了好了。言冰云闻言,不禁骂她愚蠢。范闲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纠正言冰云道,这可不是愚蠢,而是用情已深。他提醒两人,先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等到了使团驻地,再慢慢说也不迟。
就在这时,沈重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沈姑娘一见,连忙跑到范闲跟前,将自己的匕首塞在了他手里,拉起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骗沈重说,自己是被挟持的。范闲有些好笑,眼下这样的光景,沈重要是在看不再猫腻,他就可以去撞墙了。因此,他无意再装,当下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将匕首交还给了沈姑娘。
沈重表示,自己已经下了令,若是范闲以自己做要挟,就乱箭齐发。范闲好言好语和他打商量,让他履行两国合约,就此让自己带走言冰云。沈重一口答应,称只要言冰云交出在齐国的谍报网,立刻就放他走。范闲试探着又问言冰云,要不就说了吧,言冰云也痛快地答应了,称齐国六部的尚书侍郎,都是庆国的暗探,不如一并除了。沈重被气得不轻,一把掀翻了桌子,将外面的侍卫叫进来,打算将范闲就地解决。范闲不慌不忙地问他,斩杀来访使臣,可是要引起两国交兵的,沈重阴恻恻地表示,没人知道他来过这里,到时候就说他是意外失踪,锦衣卫奋力找回了尸体,完全可以交差。
沈重刚要动手,外面一个锦衣卫匆匆跑进来,对他耳语称,圣女到了,沈重只好出门相迎。见面后,海棠朵朵称,自己带来了皇帝和太后的旨意,让他就此放人,沈重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做。
回去的路上,海棠朵朵亲自驾车护送,言冰云怎么也不相信,北齐的圣女会出面救自己,范闲知道他还是怀疑自己,十分无奈。马车拐了一个弯后,等在街角的王启年也爬了上来。言冰云一见果然是他,吃惊之余便认为,连王启年也投靠了北齐。王启年连忙解释,称海棠朵朵这次之所以愿意出面,纯粹是因为和范闲两情相悦。八卦之余,他甚至将春药的事也说了出来,驾车的海棠朵朵听了,忍无可忍,一把将王启年甩了出去,王启年不肯罢休,爬起来一边追着马车跑,一边继续八卦,结果又被海棠朵朵扔飞了出去,落地时还砸到了两位逛街的姑娘,被街上的人纷纷怒骂呵斥,这下他才算老实了。
回到了使团,见到了鸿胪寺那些熟悉的面孔,言冰云这才相信,范闲真的是使团正使。范闲见那帮老臣围着言冰云,又是掉眼泪,又是七嘴八舌地问候,连忙提醒大家,言冰云身上有伤,先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歇息,有话慢慢再说。他自己则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和海棠朵朵聊了起来。海棠朵朵告诉范闲,皇帝要召见他,商量杀沈重的事,并提醒他,自己的大师兄要回朝了,让他小心些。
言冰云得知,为了换自己回国,庆国竟然交出了大魔头肖恩,气得当场火冒三丈,大骂范闲愚蠢,还非要追问,是哪个蠢货出了这么个主意,范闲告诉他,是庆帝和陈萍萍,言冰云这才不说话了。偏偏范闲嘴欠,又说了自己受命暗中诛杀肖恩的事,言冰云一听,逼着他去执行这个任务,范闲表示肖恩现在在沈重手里,自己无能为力。言冰云闻言,冲动地抓起长剑就想冲出去,亲自去杀肖恩,范闲劝不了,只好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他一番,称他的这条命是庆国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庆帝特地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他平安带回去,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言冰云这才冷静下来,又听说范闲要与北齐皇帝联手,除掉沈重,便让他将来到齐国后的一切,都讲给自己听。
范闲一边给言冰云上药,一边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事无巨细,一点一点都道了出来。言冰云听了他刚刚让沈重骗沈重的话,便知道,这番话将会害死何道人。范闲闻言却表示 ,自己不会让何道人枉死。
不出言冰云所料,沈重果然当时就怀疑了何道人,但他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顺着他的话锋敷衍了几句,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够留得住何道人,因此,他只能假作不知,拖延时间。等到狼桃进京后,沈重这才将何道人叫来,当面向他说穿了一切。何道人看到了除大宗师之外的北齐第一高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狼桃冷冷地亮出了自己的那双飞链弯月刃,让何道人束手就擒,何道人自然不会乖乖等死,也拔剑出鞘,准备拼死一搏。这时,锦衣卫来报,上杉虎门下的谭五今日又去了驿馆,向范闲挑战,此前他已经去过一次,但看守的锦衣卫并未放在心上,因此没有上报。这个消息让多疑的沈重打消了对何道人的怀疑,他愤怒地命人将看守使团的锦衣卫全部拉去做苦役,以惩罚他们的失职,何道人这才逃过了一劫。
其实,这一切都是范闲的谋划,他来到上京第一天,就让高达借着比武的机会,和谭五约好,合作救出肖恩,上杉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范闲便让谭五等到自己救出言冰云后再来详谈。今日言冰云高调回到了使团,上杉虎自然得到了消息,于是又派了谭五过来接洽,而这个消息,恰好又解了何道人的性命之危。言冰云得知,范闲竟然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将北齐几大难缠的高手都算计了进去,不禁真心地佩服起了他。
不过,至此为止,范闲还不知道肖恩被关押的地点,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借着进宫的机会,他将自己准备和上杉虎合作,利用他来救肖恩的打算告诉了齐皇。连齐皇听了,也不禁赞叹范闲好算计,虽说这个计谋成功后,上杉虎杀死沈重,他本人也落不了好,齐国看似折损了两大高手,但上杉虎一向游离于自己和太后之间,不投靠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杀了也没什么可惜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沈重不死,肖恩被劫,他也难逃被问罪的下场,借机夺了他的权也不错。因此,齐皇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范闲的要求。
之后,范闲便大摇大摆毫不避讳地去见了上杉虎,与他商量应救肖恩,除掉沈重的计划。上杉虎对范闲十分忌惮,断定他将来必是齐国大敌,但如今为了营救自己的义父,他也不得不与之合作。然而,上杉虎却不知,沈重早就防着他了,他将肖恩羁押,为的就是这一天,等他劫狱的时候,将他一举除掉。
庆余年第40集剧情介绍
上杉虎看出范闲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自己除掉沈重,他也不说破,暗中打算将计就计,等救出肖恩以后,杀了前去接应的范闲,然后快马赶往边境,收拢大军,起兵谋反。
言冰云得知了范闲的计划以后,却出言反对,他表示沈重不能死,因为他已经看过内库店铺中拿来的账目,与他们上交鉴查院的那一本,相差甚远,其中一笔很大的收入去向不明,而且,那笔钱是长公主李云睿通过齐国的锦衣卫送入庆国境内的。沈重并非贪财之人,他既然答应替长公主走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笔钱肯定会引起庆国内乱,而这笔巨款,足以以最高规格养活一营的私兵,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只能从沈重口中获得,因此,沈重不能死。言冰云还提醒范闲,陈萍萍既然让何道人将内库的信息告诉他们,那这就是他们的任务,既入鉴查院,就该不计生死。
范闲听了言冰云这话,得知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在敌国京都,活捉人家的锦衣卫镇抚使,严刑逼供,从他嘴里问出绝密情报,当即气得拍案而起,冲着言冰云大嚷了一通,表示自己是人不是神,没那么大的本事,单是设这个局,已经心力交瘁,他所说的,根本不可能实现,而且自己还不想死,只想好好活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范闲告诉言冰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日的诛杀沈重的计划必须进行,至于他,这几日最好不要出门。说完,范闲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到了门外,范闲悄悄叮嘱王启年,好好守住言冰云,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自己。王启年闻言,心下诧异,但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上杉虎率着自己身边的十几名贴身护卫,来到了范闲给他提供的地点,这是一个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小院落。上杉虎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便带着人上到了一处制高点,用飞爪铁索钉在了那院落中小木楼的顶上,借着铁索,躲过侍卫滑进了院中。当那些看守的锦衣卫发现这些蒙面人后,立刻四面围了过来,上杉虎带人在外面对敌,谭武则寻机闯进了小木楼中,一间间搜寻,终于找到了被铁链捆在木架上的肖恩,当即将他救了下来。
当谭武背上背着肖恩准备离开时,众人发现,院子前后左右都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沈重也出现在了门前,万箭齐发之下,好几个人都被射死,他们这才知道,掉进了沈重的陷阱,谭武同时怀疑,是范闲和沈重联合出手。事已至此,上杉虎也无暇再追究这些,他提枪对着手下人大喊一声,便想要带着他们拼死一战。谭武他们大急,纷纷下跪恳请,让他独自冲出去,保存实力好为自己报仇。上杉虎本不想撇下他们独自逃走,但几个人再三恳求,他只得同意了。
谭武他们从正面冲杀出来,将御林军吸引了过来,掩护上杉虎,从防卫薄弱的地方突围离开了,但他们却因敌人众多,自身的武力有限,而无法逃脱。面对沈重笑面虎一般的指称,谭武表示,自己不会让他借机来陷害上杉虎,说完便示意身边的人,从屋外拿过几坛酒来,倒在了身上,并摔破了几坛在院中,随后将其点燃,并纷纷拔剑自戕了。
院中突起大火,沈重等人无法靠前,只能看着那座小楼顷刻间淹没在火海之中。等到大火被救灭之后,小楼早就化作了一堆废墟,谭武他们几个,也早就被烧焦,面容无法辨认了。沈重让人特意检查了谭武此前背着的那个人,虽然面容辨别不出,但看身形,确实是肖恩,且他双腿上的伤,以及缺齿的特征,全都吻合,沈重便下了结论:此人便是肖恩无疑。
稍后,沈重命人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在这一战中死了的御林军全都拉到那里埋了进去,他敬谭武他们的勇武,也让人将他们入土为安了。
御林军将成堆的尸体拉到大坑前,便离开了,负责掩埋的老兵喝得醉醺醺的,数点人头的时候发现,这些尸体中,竟然多出了一人,他正在细细查看,忽然被一具尸体一剑刺穿胸口,倒地而亡了。这个暴起的“尸体”,正是扮作御林军的肖恩。原来,谭武早就布好了后手,他背着的,根本就不是肖恩,而是一个死人伪装的。
肖恩获得自由后,便踉踉跄跄走进了密林,范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见他前行的方向是京都,知道他是想投奔上杉虎,便潜藏在暗处,扬声提醒了肖恩一句,称入城的路已被御林军重重把守,特别是大将军府方向,明少暗哨无数,去路已被堵死。肖恩闻言,四下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听出是范闲的声音,想了想便改变了方向。
走出不远,肖恩便遇到了何道人,一番拼杀后,身受重伤的肖恩,被何道人一剑刺中了腹部,血流不止,他挣扎着仓皇逃去。想要追上去的何道人被突然出现的范闲拦住了,范闲让他给沈重编个瞎话,放肖恩一条生路,何道人却说,肖恩此次难以逃出生天了,因为前方还有狼桃在等着他。范闲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果然,肖恩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狼桃,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动手,肖恩本就身受重伤,刚刚又受了何道人一剑,此时甚是虚弱,没出几招,就被狼桃一刀击中胸口,倒地不起。范闲在山坡上见到后,嘱咐何道人暗中帮自己阻一阻狼桃,他自己则蒙上面巾冲了下去。
范闲向着狼桃发动猛攻,将其逼得手忙脚乱,他则扶起肖恩,朝着一处悬崖奔去。狼桃反应过来后,立马追了上去,何道人见状,假装也向着范闲攻击,暗中阻拦了狼桃的攻势,将他挤到了后面。他当然不会真的向范闲下手,故意偏了剑锋,给了范闲机会,让他带着肖恩跃下了悬崖。
狼桃赶到后,向悬崖下望了一眼,冷冷地提出要到崖底搜寻,死要见尸,何道人自然不会反对。两人带着御林军在崖底搜了半天,却不见人影,狼桃依然不肯罢休。
此时,沈重带着人已经闯进了大将军府,他将谭武等人已被烧死,肖恩就算侥幸逃脱,也难敌两大九品高手的围堵,只怕此时早已命丧黄泉的消息告诉了上杉虎,称自己 早就想杀了肖恩,却担心对太后不好交代,此次有人劫囚,正中自己下怀。他故意激怒上杉虎,就等着他发难,对自己动手,但上杉虎偏偏从强忍住了心中的愤怒,丝毫没有表示,沈重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只得悻悻离开。他出门之后,对身边的侍卫表示了惋惜,称今日上杉虎若是将自己杀死,一定能把他论罪,可惜他不上当。侍卫听了,想要劝他惜命,沈重却说,为国身死,死得其所。
南庆京都,影子收到了范闲入上京前最后一份密报,他暗中将其中的消息告诉了陈萍萍,陈萍萍让他对费介保密,影子表示,密报仅此一份,说完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哪知他从陈萍萍那里一出来,就遇到了费介,费介早就怀疑陈萍萍有事瞒着自己,他二话不说,就冲着影子一扬手,下毒将他毒晕了,然后从他怀中搜出了密报,并好奇地解开了影子脸上的面具,发现竟是个熟人。
费介怒气冲冲找到了陈萍萍,质问他将黑骑调去了哪里。陈萍萍一见他手中的密报,便知道他已经看到了影子的真容,便提醒他,不要将影子的身份说出去。陈萍萍更知道,费介用毒天下第一,但若论察言观色,他还真不行,能这么快起了疑心,一定是有人在后面给他支招。费解见瞒不住,便将范建唤了出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质问陈萍萍,为什么要将黑骑调走,让范闲孤身面对数名九品高手。陈萍萍微笑称,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钓出肖恩身上的秘密,费介怒斥了他一番,表示自己就这么一个得意弟子了,他不会允许陈萍萍拿他当棋子。
陈萍萍称自己可以说出内中缘由,但是这个秘密却不能让费介听。范建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制止了费介再闹下去,他推起陈萍萍便向外走去,同时安慰费介,若是范闲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陪她一起大闹京都。费介还是不放心,他按住陈萍萍肩膀,阴恻恻地威胁他称,范闲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会让整个天下陪葬。
庆余年第41集剧情介绍
落崖之后,范闲靠着崖壁上横生的树枝止住了下落之势,他带着肖恩躲进了悬崖上凹进去的一个山洞里,想要给他疗伤。肖恩却说,自己的心脉已被狼桃震断,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希望,不用再费事了。他仰天大笑了几声,感叹命运奇妙,便表示要将自己用整个生命保守的秘密全都告诉范闲。范闲闻言,直觉不太对劲,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肖恩和他应属同一种人,现实、残忍、狠毒,不应该为了生死而动摇,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而感动,他实在没理由将拼死保守的秘密告诉自己。
肖恩自嘲地一笑,询问他的父母是谁。范闲有些不耐地告诉他,自己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范建,母亲很早就死了,自己没见过她,至于叶轻眉的名字,那是个秘密,范闲自然不会告诉他。肖恩听了,冷哼一声,称他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他的父亲,却是自己的儿子,也已经死了很久。范闲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但他并没有反驳肖恩,而是听他说了下去。
接着,肖恩便向他讲述了一个二十年前的离奇故事。那时,肖恩的儿子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名叫玉芗,肖恩得知后,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妓女,便想要除掉她,可后来得知那女子怀了身孕,肖恩为了自己一族的这点血脉,便留下了这女子一命,将她藏在了外面,逼着儿子另择良偶。
后来,肖恩就被抓了,陈萍萍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那个青楼女子的消息,便以此来试探威胁肖恩,想从他口中得到那个秘密。肖恩知道,自己若是说了,祖孙俩都要死,若能保持沉默,那孩子才能安全,因此他始终守口如瓶。
范闲表示此事说不通,肖恩却说,就凭范闲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晋升这么迅速,而且在途中,陈萍萍故意撤走黑骑,为的就是让他们祖孙互相残杀。
对于肖恩怎么会无厘头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范闲经过几番询问,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他便顺水推舟,乖乖地听他讲起了肖恩心中,那个被所有人都觊觎的大秘密。
说起来,那是二十年前,肖恩那时还是齐国的缇骑首领,虽说已是风光无限,但人们都觉得,他是沾了兄长庄墨韩的光。肖恩不服气,所以便跟了母亲的姓,一心要靠自己闯出一番名堂。彼时,齐国先帝迷恋长生之术,举全国之力,找到了一丝线索,说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神庙在北边遥远的极地,于是就派了一队千人的队伍,一路向北,寻找神庙的所在,肖恩就是这支队伍的领队,而身为皇室血脉,热衷天人之道的苦荷,则是队伍的监军。
他们一直向北,过了北牢关,渐至荒凉之地。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后来他们踏足了一片终年积雪的地域,白茫茫一片,队伍中不少人的眼睛都瞎了,掉队的越来越多,有死去的,有逃跑的,千人队成了百人队,辎重遗失,粮草断绝,马也被吃掉了。剩下的人被饥饿折磨得成了野兽,开始蚕食倒下的人。这时,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这么走下去,后来,只剩下了肖恩和苦荷两个。
按理说,他们这么下去,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自相残杀,可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极夜,整个天地都陷入黑夜之中,再无白昼。两人以为是自己触怒了上天,惹来了天怒,苦荷虔诚地向天地祷告,肖恩也跟着做,后来,他们在雪地下面找到了绿藻,生命这才得以维持。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极夜,天终于亮了。他们两个都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给予了他们希望,然后,他们真的找到了传说当中的神庙。
那座神庙,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便矗立在了他们眼前,两人攀上了数百级台阶,终于来到了神庙的棕色大门前,但是,那门却看得见,摸不着。肖恩每次伸出手去,那门就好像是瞬间移位了一样,总是和他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就那一点点,就如隔了整个世界一般。而苦荷则和他的情况不同,他一伸手,神庙就消失了,然后它又瞬间从天而降,杵在了原地。
后来,那扇门从里面开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仙女,她的名字叫做——叶轻眉。叶轻眉身穿一套与时下女子装束差不多的洁白衣裙,背后背着一个大箱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她十分欢快地与两人打招呼。苦荷认为这就是仙女,他立刻虔诚地跪拜,叶轻眉制止了他,并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秘笈,交给了苦荷,称自己已经将内容换成了现在的行文方式,让他们照着练就可以,只不过苦荷的体质更适合一点。
叶轻眉称,神庙里有危险,有东西不想让她离开,有人在里面帮她阻拦追兵,她让两人带她尽快离开雪山,苦荷很听话地转身便跟着她走了,肖恩不太甘心,又去试探着触摸那扇大门,结果神庙倏然间在他眼前消失了,他转过身后,发现它又出现在了身后,这下,他不敢再停留,也匆匆追着叶轻眉和苦荷离开了。
他们好不容易走出了雪原,一路上,叶轻眉向他们问了好多问题,快到北牢关时,叶轻眉便停了下来,称有东西跟着她的朋友,她要去帮忙,让他们先走,苦荷也要帮忙,叶轻眉却说,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若遭遇了那东西,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苦荷将叶轻眉的话当做圣旨,因此便听话地离开了,肖恩想着那本秘笈,也跟着走了。临走前,叶轻眉拜托他们替自己保密,不要将神庙的地址说出来,也不要说出在神庙见过自己,关于神庙的一切都不要告诉任何人。肖恩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叶轻眉想了想告诉他,其实那座神庙的本体,本不是他眼睛所见的那样,而是会根据人心的理解和认知而改变,也就是说,人们心中以为神庙是什么样子,他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什么样子,这都是因为,神庙下压着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知道的人越多,它跑出来的可能就越大,它一旦逃出来,这个世界就完了,所以为了世上众生,他们必须要保密。
苦荷闻言立誓道,自己会用生命守护这段经历,尽自己所能,封锁神庙所在。叶轻眉闻言,便道谢离开了,肖恩和苦荷也回了齐国,靠着那本秘笈,苦荷两三年后,便晋级成了大宗师。自从北牢关一别,肖恩再没见过叶轻眉,而苦荷则警告他,若是说出了神庙的秘密,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范闲听了肖恩的讲述,断定母亲所说的那个朋友,一定就是五竹,但是追出来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却还是个谜,那个会按照人的心意改变的神庙,也让他大感兴趣。他正在出神地想着这些事时,肖恩好奇地问他在想什么,范闲连忙表示,自己只是被震撼到了。
肖恩这一生,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但现在之所以告诉范闲,是因为他认定了范闲是自己的血脉,想让他以此做安身立命的根本,甚至是掌控陈萍萍的根本。而这也正是苦荷要杀肖恩的原因,他担心肖恩被关了这么多年,如今逃出生天,会拿这个秘密,当做东山再起的筹码。
范闲听了这个故事,不胜唏嘘,他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便不动声色地向肖恩打听。肖恩称,后来叶轻眉云游四海,身边多了个瞎眼的仆人,她去过东夷城,见过四顾剑,后来又去了南庆,与叶流云也有过交往。那十年左右的时间,她一直留在南庆,创下了商号,做出了许多很奇妙的东西,甚至富甲天下。
接着,范闲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叶轻眉后来嫁进了南庆皇室,也就是当年的王爷,今日的庆帝。两人虽未正式婚娶,但叶轻眉却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也是肖恩最后得到的消息,之后他便被抓了。
就在肖恩向范闲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陈萍萍带着范建又去了太平别院,见了自从范闲走后,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回过后宫的庆帝。当着庆帝的面,陈萍萍告诉范建,自从抓住肖恩后不久,自己就按照庆帝的意思开始布局,告诉他已经将那个青楼女子为他儿子所生的孩子,藏在了南庆某地,并表示要将他抚养长大,培养成对北齐恨之入骨的战士,等他长大后,让他亲手毁了肖恩所有的希望。之后便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地慢慢给他透露一些假的细节消息,经过近二十年,终于让肖恩自以为得知了真相,认定了那个孩子就养在澹州,也就是名义上是范建私生子的范闲,这样,他一定会将心中的秘密透露给自己惟一的血脉。
范建闻言,丝毫没有放松心情,他焦虑万分地质问陈萍萍,假如肖恩没有那么聪明,没有按照他设定的思路,得出范闲是他孙子的结论,那么范闲将会万劫不复。其实庆帝此时,也正在每天忧心如焚,只是他不能在臣子们面前表现出来罢了,如今听到了范建这番话,心中更加烦忧,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起身离开了。
庆余年第42集剧情介绍
范闲被肖恩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震惊了,他细细回想庆帝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和对自己的容忍,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结合之前的点点滴滴,范闲终于明白,这才是陈萍萍和范建费尽心思,对自己隐瞒的真相,这才是不让自己入京的真正原因。
肖恩见范闲呆呆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一时无法接受,成了肖家的子孙。看着这个生命已到末刻的老人,范闲早已不将他当做一个人人忌惮的杀人魔头,反而觉得他很可怜。他知道肖恩在地牢关了这么多年,不喜欢阴暗的地方,便将他移到了洞口,看着远方的山山水水、树木阳光,肖恩觉得很满足。他叮嘱范闲,千万不要让苦荷知道,自己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并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在得知范闲想回南庆后,并不意外,他觉得,范闲的根基在那边,陈萍萍不知道他已经得知了真相,他在南庆会大有作为的。
范闲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去做的,肖恩告诉他,自己在地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年,不想再被压在地底下了,死后不要移动自己的遗体,就让自己坐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另外,将自己的死讯,告诉兄长庄墨韩。至于他,不必报仇,不要招惹陈萍萍,把一切都埋在心里,好好活着。范闲一一答应了,却发现肖恩在问出一句“死后还能见到他们吗”的话后,就没了气息,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就那么无神地望着远方,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纵然知道肖恩已经听不见,范闲还是向他道了谢,谢他让自己知道了身世。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那个叱咤一生,却又孤苦一生的可怜老人,永远斜倚在那洞口。
范闲回到了眺望客栈,向郭保坤问起他和縢梓荆之间的恩怨,得知他根本没有让人报复縢梓荆,所有事都是手下管家瞒着他做的,他也是事后才知道,他也没有让人打招呼,将縢梓荆判为满门抄斩,之后更没有骚扰过縢梓荆的妻儿。看着郭保坤气急败坏的模样,范闲相信他没有说谎,而縢梓荆说的也是实情,他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鉴查院那个老狐狸的手段,是陈萍萍在老早前就算计好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在那个时候进京,再跟肖恩见面。
回到驿馆后,范闲向王启年询问了言冰云的动向,得知他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哪儿都没去,便推门走了进去。言冰云向他询问,沈重是不是已死,范闲表示,自己之前骗了他,这次的目标是上杉虎,之所以那么说,就是试探一下,看看他又没有在严刑逼供之下投靠沈重,会不会去向他通风报信。言冰云闻言,不仅不恼,反而十分满意,称他这样才不愧于鉴查院提司的身份,接下来,就该从沈重嘴里,问出那笔走私到底是送去了哪里。范闲表示,自己可以帮他,但他也要帮自己一个忙,至于是什么忙,要等以后再说。
接着,范闲便随口和言冰云聊了起来,问他知不知道,鉴查院里和自己同年的都有谁。言冰云表示,那恐怕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自己就和他同年。范闲闻言大惊,连忙问他,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与父亲的关系如何。言冰云不明白他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称自己出生时,母亲就死了,父亲对自己很严格,从小便将自己交给别人抚养,但自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范闲闻言,不禁跌坐在了地上,他明白了,这也是个局,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縢梓荆是言冰云的手下,他出了事,肯定是言冰云负责,注定他要被派来北齐,而肖恩,注定要被用来换取言冰云,这一切都在陈萍萍的掌控之中。
想起此前,范建、林若甫、司理理,甚至是肖恩,都曾劝过自己,离陈萍萍远一点,与鉴查院不要牵扯过多,不要把陈萍萍当作唯一的依靠,可自己竟然被陈萍萍无微不至关怀和他仿佛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亲密感动地一塌糊涂,当他是一个大好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之一。想到这些,范闲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同时也是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因为陈萍萍将人心、情感都当做了棋盘上的棋子,将每一个人的命运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以前,范闲嬉笑打闹,游戏人间,没有什么真正想做的事,也不知道人生活着的目的,但是现在,他忽然明白,以叶轻眉那样的身份,不可能死得悄无声息,陈萍萍他们都对自己隐瞒了当年的真相,他忽然便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他要做鉴查院的主人,揭开找出母亲之死的真相。于是,他便对言冰云说,朱格已死,一处主办位置悬空,自己回京后,会全力助他上位,两人联手,分权制衡陈萍萍,这便是报国之路。言冰云闻言,拍案而起,称范闲这是疯了,并表示,自己回京后,会将他的这些话一一回报陈萍萍。
这时,高达进来禀告,有个女人在门外非要见言冰云,自己劝了好长时间,她都不肯走。言冰云知道是沈姑娘来找自己,本不想出去,但在范闲劝说下,还是去见了她。沈姑娘见到言冰云,十分高兴,将自己手中的药包,一股脑地塞到了他怀里,并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言冰云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他故作狠厉无情地表示,自己从未对她动情,若是她想要和自己亲近,就把她哥哥沈重的头颅拿来,若是不忍心下手,自己这里有毒药,可以下在他的茶水里。
沈姑娘一听这话,骇然倒退了两步,含泪奔了出去。范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知道言冰云并非真的对沈姑娘无情,他早在心里给沈姑娘留了位置,言冰云却说,鉴查院的人,哪里还会有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狼桃回到卫所后,将肖恩心脉已断,必死无疑的消息告诉了沈重,沈重又问起何道人,得知他的表现没有异常,这才放了心。
太平别院里,范建听了陈萍萍的讲述,也明白了,他为何要在那个时候,突然离京,因为他早就将自己的心思摸透,知道自己会趁他不在,将范闲接进京都。范建以为,澹州行刺也是陈萍萍的手笔,他质问陈萍萍,有没有想过万一刺杀成功怎么办。陈萍萍表示,行刺是李云睿发起的,自己只不过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至于范闲的安全,自己也已经考虑到了,因此才将当时澹州附近的暗探全部调开,只剩了一个四处的縢梓荆。因为暗杀本是六处的事,但六处的暗探,个个心狠手辣,从不会讲感情,不管范闲说什么,他们也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任务,必杀无赦。而縢梓荆,是鉴查院为数不多的有侠义之心,敢违抗上令的人,做这件事最为合适,他也是庆帝亲自挑中的人选。
陈萍萍又告诉范建,就算李云睿没有伪令刺杀,鉴查院也会想办法,让范闲在澹州生事。范建闻言,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棋局,每个人都是陈萍萍手中的棋子。陈萍萍却表示,庆帝才是那个下棋的人。范建问他,就算是为了庆国,难道就值得用范闲的性命去冒险?陈萍萍近乎狂热地道,得到了神庙的秘密和资源,足以让庆国凌驾诸侯,成为天下中心,为了庆国,任何冒险都值得。范建听了冷笑了两声,不禁出言嘲讽庆帝,为了庆国,连儿子的安危都可以不顾,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范建走后,庆帝从房中走了出来,他恨恨地叱骂了范建一声,不过对于他真心回护范闲之情,倒是十分满意。他又回过味儿来,笑着指出一个事实:陈萍萍也一向将范闲当做子侄,可自己命他将黑骑撤走,使范闲身陷险境,他一点都没犹豫。陈萍萍闻言,心中打了个突,连忙笑称,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只不过是庆帝身边的一条老狗,虽然自己将范闲当做子侄,但自己忠心的始终是庆帝,只要他下令,不要说子侄,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也可以双手奉上。庆帝闻言,话里有话地表示,这话自己记住了,举国上下,唯一忠心的,只有他了。说完,庆帝便起身回宫了,但他走出门外后,却吩咐宫典,暗中监视陈萍萍,将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一向自己回报,并又将刚刚对陈萍萍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称举国上下,自己只信任他一人。
庆帝走后,陈萍萍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杀一般,感觉心力交瘁。他转动轮椅,走到了廊子的另一端,见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范建,他知道范建还有问题要问,便提醒他,问题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范建表示,自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处于两难的抉择之下时,他到底是会选择范闲,还是选择庆国。陈萍萍顾左右而言他,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范建已经从他的态度和话语中看出,若真有那一天,他一定会选择庆国,他表示,自己会选择范闲,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最后,范建又问陈萍萍,他所讲的那个故事里,肖恩的孙子是否真有其人,陈萍萍表示,确有其人,自己是真的将他培养成了一个对齐国恨之入骨的战士。范建又问,他是不是鉴查院里的人,虽然陈萍萍没有回答,但范建已经明白了,若非鉴查院出品,是不会对齐国有刻骨仇恨的,他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陈萍萍好手段,说完转身离开了。陈萍萍略微朝宫典藏身的地方侧了一下头,脸上浮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也推动轮椅离开了。
宫典回到皇宫后,将陈萍萍与封建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庆帝,庆帝却不相信,陈萍萍真的会在背后说出,要让庆国成为不朽的王朝这样的话。他拿起自己近日炼成的穿甲箭,做势要射向宫典,想借以威胁宫典,说出实情。宫典虽然心中害怕,却强忍着一动没动,最后那一箭也只不过是一记恐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