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25集剧情介绍
这日,范闲正打算去鸿胪寺,影子来找他,告知他有人要杀陈院长,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动手,最重要的是,院长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原来,因为庄墨韩进京,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再挑战事的关键,所以,陈萍萍便派一处前去保护庄墨韩。如今鉴查院内,一处倾巢而出,三处不在京都,其他各处的强势战力也被言若海分别调离,甚至今日鉴查院在值的都是他的人,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他要杀的,从来都不是庄墨韩,而是陈萍萍。
范闲带着王启年赶到鉴查院时,陈萍萍还在悠闲地下棋,很快,院内叛党都围了上来,范闲只好推着他躲进了地牢。陈萍萍让王启年打开了通往最深处地牢的暗门,里面关的都是祸害天下的魔头,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进去再说。谁知,进去后竟然是一条死路,而且这条路知道的人也不少,王启年眼看再无逃生之路,竟然唉声叹气道自己不能死,因为他还没有和夫人禀告过。范闲担心司理理被关在外面会被牵连,他曾答应司理理会保她性命,所以,他将司理理身上的镣铐打开,将她也护了进来。
就在范闲准备以命相搏之前,他听陈萍萍说地牢里还有一个魔头还活着,便跳到上方通气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会,也算是临死前满足下好奇心。牢房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怪人,他浑身上下缚着数十条铁链,样子十分吓人。陈萍萍告诉他,这人叫肖恩,他的腿便是因他而废。
很快,外面的叛党冲破了密室的大门,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影子突然开口了,他告诉范闲其实还有一条路能活命,就是杀了陈萍萍,用他的人头换他们性命。范闲奇怪地看了影子一眼,连回都懒得回复影子,而是提醒王启年准备拼命。影子见他这般,突然夺过范闲手里的匕首,独自一人冲了出去。
俗话说,双全难敌四手,影子一人能抵挡数十上百名七品以上的高手吗,范闲本来不信,但外面越来越远的厮杀声却由不得他不信。这时,陈萍萍开口说这不是自己的主意,范闲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陈萍萍压着笑意解释说,刚才是影子想要试探范闲,外面的高手是真,叛乱也是真,只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影子一人,可抵千骑。
陈萍萍又问司理理,刚才影子出去了,范闲和王启年都守在出口,是她劫持自己的最好时机,她为什么没有动手。司理理诚实摇头说自己不敢,因为在北齐,陈萍萍的名字,与鬼神无异。陈萍萍闻言微微一笑,让范闲推自己出去,这时,肖恩突然开口了,他让陈萍萍好好活着,等自己出来。陈萍萍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他有绝对的自信,有他在,肖恩绝对出不去。
回到地牢上层,司理理主动走进关押自己的牢笼,带上镣铐,她觉得,还是里面最安全。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陈萍萍告诉范闲这是他的诱敌之计,还问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行事太狠,范闲面不改色道,他们要杀人,自然也会被人杀。三人出了地牢,正好看到影子和朱格带领的一处成员对峙。
朱格见到陈萍萍,忙道自己回到院里,就看到影子在残杀同僚,陈萍萍云淡风轻道是自己安排的,朱格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向陈萍萍禀报庄墨韩不见了。原来,庄墨韩进京后一直在鸿胪寺给他安排的住所,从不见人,朱格觉得奇怪,便派手下扮成洒扫的侍者,结果发现庄墨韩根本不在屋内。陈萍萍闻言,便命朱格将访客名单列出来一一排查,朱格提出要彻查京都,陈萍萍却没有同意,还让他去把在京的各主办都找回来,他有话要说。
王启年见事情已了,便现行离开去给家里报平安。范闲也想离开,却被陈萍萍一把拉住,让他去见一见这些人。很快,该到的人都到了,陈萍萍将他们一一介绍给范闲:一处主办朱格,四处主办言若海,二处主办在边际有事未归,五处主办黑骑不在京都,六处主办影子,七处主办在江南办事,八处主办宣九,他负责书籍刊印,三处主办费介在北齐,暂替他管理三处的,是他的大弟子冷师兄。冷师兄也是费老的门下,算是与范闲同门,所以他对范闲格外亲善。只是他前阵子研制了一种新毒药,自己试吃了几幅,药是不错,只是他的解药却失败了,导致毒性加重,只能躺在担架上与范闲寒暄。
人都齐了,陈萍萍告诉几人,今日有人在院里设局想杀自己,是范闲救了自己,所以他将来想让范闲接自己的班。朱格率先起身表示反对,陈萍萍笑着问他是不是搞错了,他不是来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来通知他们的,有谁不服,尽可以来杀他。
众人散去后,言若海和朱格一起离开。言若海当着陈萍萍的面一言不发,背后却挑拨朱格去争权。朱格告诉他,自己反对这件事不是为了争权,他自认为没能力坐那个位置,他所做的皆以庆国为重。言若海说自己也是,朱格认出今日那些尸首中,好几个最近都和言若海交往甚密,他不明白言若海究竟想做什么,言若海死不承认,只说自己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庆国。
范闲不明白陈萍萍为何要将鉴查院交给自己,陈萍萍却认为,鉴查院本就是叶轻眉一手创建的,他一直替她守着,但终究还是要还给他。范闲没想到他如此恋旧,只好劝他过去的事已经过境迁了,陈萍萍淡然回道时间虽过,初心未改。范闲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陈萍萍也不想再谈这些,而是让他好好做好鸿胪寺的事,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来找他,他来解决。
夜已深,范闲看着若若画的后宫地图,想着近日遭遇,有些心神不宁。今日陈萍萍让他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时,他差点将长公主的名字说出来。五竹听了这话冷道论杀人,自己比他强。但长公主毕竟是婉儿的母亲,范闲思来想去,决定先不杀她。更何况,长公主视权势重过生死,把她扳倒,赶出京都,会让她比死更痛苦。这件事五竹不会,范闲决定自己来,而且找钥匙的事也需要再缓缓,他需要找一个更好的时机。
第二天,范闲换上官服,跟随辛其物一起,正式与北齐使团开始谈判。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范闲难免有些紧张,辛其物安慰他,称只要在谈判时注意言辞,要懂礼貌客气,方能彰显出大国之气量,其他的交给自己就好了。谁知,谈判开始后,辛其物却一改笑颜,言语动作既强势又野蛮,看得范闲目瞪口呆。午后,辛其物邀请范闲一同进餐,范闲犹犹豫豫问辛其物方才行事是否太过张扬,辛其物振振有词称前方将士们出生入死才赢得战争,如果他们不强势,如何对得起这些战士。范闲说不过他,只好低头喝茶。
午后,谈判继续,辛其物坚持不可能归还所占疆土,而且北齐还要赔付大军开拔之资。北齐使团自然不肯,眼看局势陷入僵持,有人匆匆给北齐使团为首者呈上一张纸条,并与他耳语了几句,那人一看,当即喜笑颜开,他告诉辛其物己方条件绝不会让步,还将纸条交给了辛其物,让他回去考虑考虑,核实下消息的真伪。
辛其物拿过纸条一看,立刻道坏了。另一边,庆帝也收到了北齐密折,原来,北齐密探的言冰云身份泄露,是北齐锦衣卫首领沈重亲自抓的,北齐以他当做筹码,不仅要庆国归还被占疆土,归还战俘,还要给他们北齐死去的兵丁发放抚恤,最重要的是,他们要用肖恩和司理理换回言冰云。肖恩可以说是北齐的陈萍萍,他曾与陈萍萍齐名,那时陈萍萍率领黑骑千里奔袭,以双腿的代价才把他抓回来。但这次交战,也多亏了言冰云打探军情,传送密报,更何况,他还是言若海的亲儿子。
陈萍萍清楚,其他的条件都是虚的,北齐真正想要的是肖恩和司理理。言若海听到消息果断拒绝了用疆土换回儿子,陈萍萍却道能做这个决定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庆帝。果然,庆帝同意让鉴查院放人,但底线是打下的疆土绝不退还,其余都好谈,言冰云必须活着回来。言若海听到旨意感激涕零。
接下来的谈判更加激烈,双方使团撸袍挽袖,唇枪舌战,差点打了起来,唯有在一旁看热闹的范闲昏昏欲睡,好不悠闲。半日后,这场谈判得出结局,庆帝看到结果还算满意,决定在祈年殿举行夜宴,君臣同庆,并让北齐和东夷的使团陪坐。
眼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朱格却觉得有一点特别奇怪,庄墨韩自从上次消失了一次,一直躲在屋子里没有出来,难道他千里迢迢过来只是为了吃一顿晚宴。陈萍萍神秘莫测道明日夜宴要想发生什么,转瞬之间便会天下皆知,庄墨韩若有企图,必在明夜,但他们如今对他的目的全不知晓,只能顺其自然。
随后,言若海又告诉陈萍萍,北齐那边传来消息,言冰云被擒是因为身份被人透露,是京都有人出卖了他。朱格大惊,言冰云潜伏北齐此乃绝密,除了陛下,只有鉴查院的人知道,难不成是院里有人卖国。朱格立即向陈萍萍要求彻查此事,陈萍萍却强硬道此事到此结束,不必再提。三人散会后,言若海一边走,一边语带双关地对朱格说,鉴查院成立这么多年来,光阴流转,昼夜蚀刻,有些老东西也该换一换了。
庆余年第26集剧情介绍
鸿胪寺谈判告一段落,范建叮嘱范闲明日晚宴上要稳重一些。天下皆知,文坛泰斗皆在北齐,早些年,读书人甚至以北齐科考高中为荣,今年虽好些,但要说到文人,庆国总是略有逊色。范闲本来还听故事一般,直到范建说到如今庆国文坛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原来,前些日子范闲写的那首万里悲秋,被庆国文人评为当世七言第一,私底下很多人在说范闲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将来未必输给庄墨韩。
范闲没想到自己就抄了这么一首诗,就引发了如此后果。范建也知道有些夸张,只是庆国盼文运如求甘霖,死马也只好当活马医了。见范闲实在,范建便安慰他,庄墨韩作为一代文坛泰斗,不会难为他一个后辈。范闲觉得也有道理,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没想到的是,庄墨韩此时正接到了一纸密令,让他借夜宴之机,毁掉范闲名声。
当夜,五竹又来找范闲,一进门就说出他挂了红灯笼之事。范闲十分奇怪,不知道自己这位五竹叔,到底是看不看得见。五竹平静地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见,可自己却能清楚地知道周围的一切。范闲闻言,不禁咋舌,暗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接着,范闲就把明日皇宫夜宴的事告诉了五竹,称等到宴会结束后,自己要夜闯太后寝宫,去偷钥匙,五竹依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声好。范闲有些发愁,不知道到时去哪里找钥匙,五竹告诉他,太后床底下有一个暗格,她的重要东西都藏在里面。范闲惊异五竹怎么知道,五竹称是叶轻眉当年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守寡多年的太后,有没有私藏着情书之类的东西,所以就去翻了太后寝宫,发现了那个暗格,当时也是自己在外面望风。范闲听了,伏案大笑,没想到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娘亲,这么有趣。
这时,被范闲约来的王启年到了,五竹倏然隐身不见。范闲将王启年迎进房间,直接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他,王启年喜得眉开眼笑,当即双膝跪地,向范闲道谢。可是接下来,范闲将自己明日夜宴之后要做的事向他一说,让他帮忙找个锁匠,连夜制造一把赝品钥匙,王启年却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将揣进怀里的银子又掏了出来,他可不想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丢了性命。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上了范闲这条贼船,反正是下不来了,何况范闲还应许下个月再给自己涨十两银子的月钱,他狠了狠心,便答应了下来。
这场夜宴本来是庆帝为鸿胪寺和礼部设的,没其他人什么事,可长公主李云睿、太子、二皇子等人,却都将此事当做了都头等大事,一个个做了精心准备。入夜时分,王启年驾着马车,载着范闲直奔皇宫,在宫门口遇到了例行盘查,侍卫让他们将凶器都放在宫门口,范闲从身上拿出了匕首、长针以及各种毒物,堆满了侍卫面前的桌子,看得恰好和他遇到的辛其物瞪大了眼睛。
这时,二皇子也带着谢必安走了过来,二皇子看着那些毒药,十分感兴趣,范闲提醒他不要乱碰,因为里面好几个自己都不会解。二皇子向他道了贺,又悄声对辛其物道,以后再太子那边混不下去了,可以投到自己门下,听得辛其物一脑门子汗。偏偏这时,太子也带人走了过来,辛其物连忙向他表忠心,范闲也跟着作证,辛其物感激不尽。
到了祈年殿,范闲发现李云睿也在,顿时一颗心沉了下来。他正在打量李云睿时,郭保坤蓦然跳到了他面前,像个怨妇似的,对他一番狂轰滥炸。范闲故意装作不认识,调侃了他一番,郭保坤更像是炸了毛的公鸡,当场大吵大闹,郭攸之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训斥了郭保坤一番,强按下心中的愤恨,向范闲道歉。范闲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慷慨之态,将郭攸之气得也是七窍生烟。
辛其物连忙将范闲拉到座位上坐好,悄悄劝他,与同为太子门下的郭保坤和解,范闲却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打算接话。
少顷,门外走进一个持剑的汉子,范闲不禁奇怪,为何此人就能持剑上殿。辛其物向他解释称,此人是东夷四顾剑的首徒,名叫云之澜,在牛栏街刺杀他被反杀的两个女刺客,就是云之澜的弟子,庆帝特许他持剑上殿。
范闲正在审视这位四顾剑的大弟子,有侍女来报,称长公主要见他。范闲自然不会拒绝,当即起身,走到了李云睿的席前。李云睿悄声问他,自己这几天一直等着他来杀自己,为何不见他的动静,范闲施了一礼,故意大声答说,自己一定不辜负她的期许,让她看到自己的动静。李云睿笑称,若是他投到自己门下,自己不仅允许他和婉儿成亲,并将内库财权也一并交给他,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范闲却直视她的眼睛,表示自己想要他滚出京都,李云睿闻言笑了起来。
一旁的二皇子见两人似乎聊得十分欢畅,不禁有些好奇,他知道太子也想拉拢范闲,便故意打击他说,范闲是不会投靠他的。兄弟俩三言两语便带出了火药味,甚至以性命做赌注,来赌范闲最后到底会投向谁。
范闲和李云睿“相聊甚欢”之时,庄墨韩手里拿着一副纸卷走了进来,范闲当即向李云睿施礼归坐,在与庄墨韩相遇后,他连忙躬身一礼,可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却像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走了过去。范闲不禁有些诧异,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老先生。
陈萍萍虽然身在鉴查院, 却时刻关心着祈年殿的动静,他向朱格打听了殿中的情形,得知云之澜带剑上殿,不禁有些担心,朱格告诉他,洪四庠就在殿外,云之澜翻不起什么浪来。
殿下人已到齐,庆帝这才隆重出场,所有人都出列下拜,范闲站在那里左右看看,觉得再不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也便不甘不愿地随着大家跪了下来。庆帝摆手命众人平身,宣布夜宴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这宫宴只是个场面而已,根本不可能吃得饱,也没人敢放开肚子去吃,可范闲偏偏不管这些,他动作极快地连吃带喝,连庆帝叫他都没听到。辛其物连忙小声提醒范闲,范闲又恋恋不舍地吞下一杯酒,这才起身见驾。
庆帝略带调侃地问范闲,他见了自己从没跪过,这次为何一反常态。范闲振振有词地回答,只因担心犯了众怒。庆帝也不与他纠缠此事,转而向云之澜介绍,范闲就是杀了他爱徒的人,语气中十分赞赏。云之澜却说,能杀了自己才算有本事,庆帝闻言,十分不悦,云之澜连忙低头行礼,不敢再言。庆帝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范闲举杯,与他共饮,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庆帝对他不是一般的看重。
范闲归坐之后,二皇子却离席奏道,范闲才名远播,实在是庆国难得的人才,提议来年春闱由他主考,太子闻言,立马也上前附议。众臣听了,议论纷纷,庆帝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这是在争相拉拢范闲,阴沉着脸瞥了两人一眼,表示春闱还早,此事到时再议。
这番话正好给了 庄墨韩一个开口的良机,他先是假装好意地提醒庆帝,科考是国之根本,不可草率行事,又拐弯抹角地铺垫了一番,最后直接指称,范闲那几句名扬天下的诗句,是抄袭自己老师的旧作。李云睿假作与之争辩,一搭一唱地 引他拿出了“证据”——先前他拿在手中的旧纸卷。庆帝见那发黄的纸卷上,确实龙飞凤舞地写了那四句诗,不禁愣住了。
庆余年第27集剧情介绍
庆帝看了那纸卷,顿时变了脸色,庄墨韩称,就算不看那纸卷,也能窥出端倪,因为这四句诗意境悲凉,非是经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是写不出的,而范闲年少自在,根本不可能有如此体会。郭保坤闻言,连忙上前奏称,范闲欺世盗名,丢尽了庆国读书人的脸面,应该将其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范闲抓住他的破绽,问他为何如此欢喜雀跃,又为何在自己刚进殿时,就扬言今晚要自己身败名裂。郭保坤无法自圆其说,郭攸之连忙出来替儿子圆场,称他们两人之间都是意气之争,无关大局,倒是范闲抄袭的事,理当重罚。
事已至此,范闲无法再沉默了,他起身表示,这首诗确实是自己抄袭的,只不过这首诗的作者是上陵野老,诗圣杜甫,并非庄墨韩的老师。庄墨韩年逾古稀,一辈子浸淫文学,从未听过杜甫这个名字,便以为范闲是在扯谎,便追问他是何朝何代的人。范闲表示,杜甫其人,在史书中并无记载,他属于一个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那个世界说是仙界也不为过,那是自己梦里留下的画卷,是自己残留的记忆,铭刻肺腑,无法忘怀。
这番话可算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大实话了,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信,纷纷嘲笑范闲是在说梦话,郭攸之更是奏请庆帝,定要治范闲一个欺君之罪。范闲没有理他,反而转向庄墨韩,问他老师还有没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诗作,庄墨韩表示没有,范闲一笑,当即抄起酒坛,狂灌了一通,让人笔墨伺候。侯公公见状,立刻表示,自己愿意为他抄录。
于是,范闲拿出诗仙李白的狂放之态,借着酒意,在大殿上随口吟诵前世的传世名句。他当日因病缠绵病榻,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书,又加上记忆力颇佳,所有的诗句,每一本书,都牢牢记在脑海中,如今随手拈来,都足以震动文坛。
范闲一口气背诵了百余首诗,七八个太监执笔,才跟得上他的速度。那些在前世五千年的文化长河中,沉淀如明珠般璀璨的诗词,将在场的人都听傻了,连庄墨韩都沉浸在那或婉约、或悲怆、或大气磅礴的美妙意境之中。
待发现停止之后,郭保坤醉意朦胧地嘟哝,这世间那什么仙界,二皇子接口问他,没有仙界,这些诗是从哪儿来的,郭保坤随口便说,那就是范闲自己做的,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对劲,连忙改口称,就算他写了千首万首,也不能证明那首七言不是抄袭的。二皇子颇为不屑地反驳道,人家随口就能吟出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何必去抄袭。
范闲晃晃悠悠走到庄墨韩席前,指着他的鼻子道,若要论注解诗文、做文坛大家,自己不如他,但说起背诗、做人,他却不如自己,说完便醉倒在地,口中却依然喃喃诵念着诗句。庄墨韩七十年的声名一朝尽毁,他又羞又愤,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庆帝见状,面带微笑一声不响地离席而去,一场夜宴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范闲被王启年背回了府中,范建和柳如玉已经从奉旨送范闲回府的侯公公口中,听说了范闲在殿上醉酒成诗,大扬国威的豪举,范建喜得合不拢嘴,柳如玉更是将范闲当神一样地对待,忙前忙后地照顾。范闲悄声告诉王启年,计划不变,让他在宫墙外等候,然后又小声吩咐范若若,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范若若自然知道他另有用意,当即将人都轰了出去。屋内终于清净了之后,范闲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找到自己的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口中,逼自己将喝进去的酒都吐了出来。
洪四庠将祈年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天太后,称今日过后,范闲就是范小诗仙了。太后感叹了一番庄墨韩晚节不保,便让洪四庠下去了。那边,庆帝也在对侯公公大发感慨,庆国以武立国,文治方面,远远不如齐国,这是先帝的心病,想不到如今竟然一夕之间,便将齐国甩了八条街,只是他又有些怀疑,不知这些诗到底是不是范闲写的。
范闲依约到了宫墙外,与五竹碰了面,嘱咐他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五竹却告诉他,自己的衣服和剑都是从东夷使团那里偷来的,就算是查,最后也是查到他们头上,这种事自己和小姐当年没少干。范闲闻言,不禁好笑,五竹叮嘱他,小心燕小乙,范闲却轻松地表示,后宫那么大,也未必会遇得上。
五竹翻墙而入,正大光明地行走在皇宫之中,洪四庠很快就发现了他。交手之后,洪四庠从五竹的招式中认定,他是四顾剑门下,于是更加紧追不舍。
范闲一直在暗处窥视着动静,见五竹引着洪四庠离开了太后寝宫,便飞身翻进了宫中,正带着人巡查的燕小乙听到了动静,命人取来了自己的弓箭,跃上了屋脊。五竹也早就防着燕小乙,知道他听力和眼力非凡,事先早就嘱咐了范闲,进宫之后,不可跳跃疾走,不可攀高,因此范闲跟在护卫身后,迈着与他们相同的步伐,混淆了燕小乙的听觉,让他无法判断自己的位置。
没有洪四庠在,范闲很容易就进了太后的宫中,他在熏炉中放入了迷香,将太后和守夜的宫女都迷晕了,然后樵开床下暗格,将里面那把钥匙偷了出来。出宫之后,范闲找到了王启年和那个锁匠,将钥匙交给他,让他照着仿制了一把。
在送赝品回去的时候,范闲看到李云睿的侍女带着一个身穿斗篷,头戴帷帽的神秘人进了宫。他心下一动,便悄悄在后面尾随而去,结果却发现,那人正是庄墨韩。
原来,传信让庄墨韩构陷范闲的,正是长公主李云睿,可是庄墨韩却没有做到,李云睿心中不甘,特意叫他来兴师问罪。庄墨韩虽然赌上了一世清名,最终落了个身败名裂,可他却无比庆幸,没有让自己一生心怀愧疚,纵是声名被毁,但却换来了自己一生心安。范闲从二人的对话中得知,出卖言冰云的,竟然是李云睿,而她之所以这样逼迫自己,竟然就为了看自己走投无路的样子。他闻言心中激动,不知不觉想要上前,却被侍女发现,不得已与之动了手,之后慌忙奔逃,又被燕小乙发现,最终中了他一箭,跌下了宫墙。待燕小乙带人出去寻找时,只发现了一支断剑,和几块碎布片,可上面并无血迹。燕小乙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知道那人肯定中了箭,便命人四下寻找。
庆余年第28集剧情介绍
燕小乙没有抓到刺客,他担心长公主的安危,便去了广信宫。长公主知道自己和庄墨韩的密谈被人听去,索性便告诉了燕小乙,自己用言冰云和北齐做了笔交易,让他亲自去将昨夜测刺客灭口。燕小乙身为禁军统领,竟然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原来,当年燕小乙幼时生活的小山村遭逢突变,满门灭尽,是长公主将快要饿死的他带走,才有了他今日的成就,所以他发誓,就算全天下与长公主为敌,他也会守在她的身边。
燕小乙告诉长公主,那人的身形,高矮与范闲差不多,长公主十分吃惊,一旁的女官却认为范闲在祈年殿斗诗醉酒被抬回范府,绝不可能是他。长公主思来想去觉得不放心,便吩咐燕小乙亲自去范府查探。
天未亮,燕小乙便快马赶往范府。此时柳如玉正好让厨房做了些吃食亲自送给范闲,范若若在房里守了一夜未敢合眼,见柳如玉前来,她连忙将枕头放进被子,然后拉起床帐,谎称哥哥还未睡醒。柳如玉见她坚持要自己守着,正要离开,下人来报燕小乙求见范闲。
燕小乙强势地告诉柳如玉,自己是奉长公主命令前来探望范闲,交代一些事便会离开。柳如玉有些不放心,但看他坚持便还是将他带到范闲房间。二人来到时,若若已经关上门守在门外,她言明哥哥正在睡觉不方便,燕小乙越发疑心,坚持要进门,若若索性自己拦在门前,燕小乙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直接想将她推开,若若被他粗手粗脚推得生疼,却依旧死死扣着门框,她答应过哥哥,会用命守住这个房间。燕小乙疑心更甚,而且他运功探查下发现房内并无呼吸声,正当两人僵持之际,房里突然传来范闲的声音。
范闲让若若开门放燕小乙进来,燕小乙进门看到他,又提出要单独和范闲交代一些事。柳如玉见他气势汹汹担心他会对范闲不利,范闲却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二人将床帐拉开出去等候。柳如玉等人离开后,燕小乙直接说出宫中闹刺客,要求检查范闲身上是否有伤。
范闲知道他并无圣旨,所以并不害怕,他提出要检查可以,自己要和他打个赌,若是自己身上有伤,便随他送到哪里定罪,若是无伤,就让他为刚才的事向若若磕头赔罪。燕小乙冷道自己可以亲自动手,范闲得意道自己现在可是一夜写下百首诗作的诗仙,他如此对待自己,就算他不怕,难道不怕连累长公主?
燕小乙闻言果然犹豫了,他思量再三,还是答应了赌约。范闲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立即跳下了床,掀开身上的衣服,前前后后让他看个清清楚楚。燕小乙见范闲身上果然完好,脸色立即难堪起来,他一言不发地出门,径直来到范若若面前向她磕头赔罪,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柳如玉和若若看得目瞪口呆,范闲却道得罪了自己妹妹,让他磕头都算轻的,他借口自己还要休息一会,将二女也打发了回去。
回房后,范闲连忙关上房门,五竹就站在门后,他提醒范闲不要强忍。范闲闻言内劲一松,一口黑血立时喷了出来。五竹告诉范闲燕小乙所言不虚,他是当世唯一的九品箭手,中他一箭者必伤,就连大宗师也不例外。范闲笑道自己运气好,那一箭正好射在腰间的钥匙上,也不知这钥匙是什么材质,受这一箭,居然丝毫未损。
范闲将昨夜的所见告诉五竹,五竹关心他为何没将赝品及时放回,范闲却不担心,他现在更在意的是那个箱子里究竟放了什么。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五竹也难得有些紧张起来,两人满怀激动和好奇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另一层机关,而且用的是现代的智能密码锁。范闲试了半天都毫无动静,正当他颓然放弃时,五竹不知道动了什么,密码竟然打开了。范闲不由疑心五竹和老娘之间,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边,洪四庠和燕小乙向庆帝回禀刺客一事,洪四庠确认自己追出宫的那名刺客用的是四顾剑,,他的身手虽只是初进九品,却很滑溜,所以他并没能抓到。燕小乙闻言,提议到东夷使团去搜庆帝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冷冷问燕小乙可有真凭实据,两名刺客深入宫闱却全身而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庆国将颜面无存。帝王一怒,强如洪四庠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庆帝叱问两人有功夫不如想想刺客为何要刺杀长公主,说罢,便让他们退下了。
范闲满怀期待地打开箱子,却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把不知用什么金属打造的奇怪物件,五竹把玩了一下却也满头雾水,但来自现代的范闲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老娘留下的这是一把顶尖的杀人武器,在这个世代,热兵器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将武器放回,在夹层发现了一封留给五竹的信。五竹让范闲念给自己听,他的一切,对范闲都不是秘密。
长公主思来想去,虽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却想不出缘由,只好让燕小乙通知庄墨韩尽快离开京都,免得迟疑生变。太后从洪四庠口中得知李长公主遇刺,还以为是她独揽内库大权,惹得旁人眼红,才想对她下手。洪四庠担心太后,太后笑着告诉他,自己昨晚一夜好眠,并无异样。
王启年依照范闲的吩咐,给锁匠一笔重金后打发他离开京都暂避风头,走的时候,王启年抠门的毛病又犯了,他实在舍不得将自己垫钱买的好马送给锁匠,两人争夺了一番,锁匠才一把夺过马缰,骑马离开,王启年只好再一次强调让他千万别把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王启年送走锁匠一转身,看清身后站的两人,吓得一跤跌倒在了地上,原来,影子推着陈萍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陈萍萍轻声问他,那人是谁,王启年跪伏在地,嗫嚅了半天,咬着牙不肯说,陈萍萍又问他昨夜宫中遇刺是否与范闲有关,王启年吓得发抖却还是坚持不知道,陈萍萍见他冥顽不灵,便让影子上前打算好好教一教他。
范闲拿起信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冷酷无情的大宗师级别杀手,在叶轻眉的口中却成了亲亲小竹竹,这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信是当年五竹离开京都时,叶轻眉在孕期闲暇时所写,她待五竹如弟,故而信中一开始便是念叨着让他多笑笑,还想给他相亲介绍个好媳妇。五竹听着这熟悉的口吻,不自觉露出了一个微笑。范闲从未看到这样的五竹,他才发现,也许自己从未了解过身边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可惜的是,当年的事,五竹全都记不清了。
叶轻眉一直担心五竹活在这个世上,没有好奇,没有欲望,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她把这封信放在箱子里,却不让他打开。因为她希望有一天,五竹能主动打开箱子,读到这封信,同时她也好奇,会是什么力量让五竹主动打开这个箱子?五竹淡淡地回答,他只是想知道,她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她还会不会提起自己?
信的后面,不像是留给五竹的话,更像是叶轻眉的情绪宣泄。她自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过,看过,玩过,当过首富,拔过老皇帝的胡子,就差统一天下了,也算是轰轰烈烈。她告诉五竹,如果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了,那就毁掉这只箱子,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不配。她来过这个世界,但她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从来没人明白,她的内心有多么孤独。但是幸好,最孤单的时候,都有五竹。
范闲念完信心中莫名有些低落,他问五竹想不想老娘,五竹却问他什么是想?范闲告诉五竹,想念一个人,就是无论你在做什么,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心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样子,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听过再多的声音,遇见再多的面容,但你想听的只有她的声音,想见的只有她一人。五竹听着听着,脸上再次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一字一句告诉范闲,那我想她了。
范闲收拾箱子的时候,发现箱子底下还有一层,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暗格,暗格里又放了一封信,上面却写着:小竹竹这封信别开。范闲十分好奇,五竹点头让他打开。范闲展信后,惊异地发现,这竟然是写给自己的。叶轻眉在信中告诉范闲,这个世界没有时光穿梭,没有平行时空,这里还是地球。地球存在至今,四十亿年旋转不止,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出现过几个特别的时代,全球大幅度变冷,中高维区,形成大面积冰盖,水凝结成冰,大气环流和洋流相应改变,这个时代里,白色主宰了一切,这就是大冰川期,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以前的时代已经终结,他们打开了禁忌之门,希望等新世纪来时,再重新复苏,就像科幻片里演过的那样,一切都被急冻在一个仪器里,多年以后,仪器打开,里面沉睡的人出来,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当叶轻眉醒来,发现冰川期早已过去,旧时代已经湮灭,新人类已经出现,他们经历了部落时期、奴隶社会,而现在正是封建王朝。当然,冰封醒来的人不止叶轻眉一个,有很多先驱者存活下来,将文明传播给了新人类,他们的传说,也是神庙的秘密。
范闲越看越不明白,如果他是冰冻醒来的,为什么会变成是一个孩子。幸好这一点,叶轻眉也给了他答案,称他是个特例,他是一个将记忆数据化实验的试验品,而最后唯一成功的,也只有范闲。她知道范闲还有很多疑问,便告诉他,他要找的答案,都在太平别院里。那儿的院子里有个池塘,叶轻眉在池塘底部藏了一道机关,操作之后,屋子里会有一道暗门打开,禁忌之门的秘密,人类灭绝的真相,他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不过,叶轻眉建议他最好不要打开,一旦他进了那道暗门,了解真相,就注定要回到自己逃离的地方,去到地底,面对最深的恐怖。如果不开这道暗门,那么这一切危险,都与他无关,他就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
最后一句,叶轻眉告诉范闲,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气,所谓真气,其实是上个时代留下的一些痕迹。最后的最后,叶轻眉嘱咐范闲,对五竹好点。范闲好奇池塘底部的秘密,却又害怕危险,而且他也不明白,五竹的身手那么好,哪里需要自己照顾?
庆余年第29集剧情介绍
范闲没想到老娘说好了给自己真相,却带来了更多的谜题。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这些都放下,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就在这个时代好好活着, 照顾好身边的人。五竹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提醒他要把闯后宫的时候收好尾。范闲正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可能被发现,院门突然被敲响,王启年在外面慌慌张张地喊事发了,被发现了,这打脸来的太快,让他始料未及。
王启年哭丧着说自己送锁匠出城时,正好被院长和影子堵住了,院长直接就问他昨晚闯后宫的人是不是范闲,王启年咬紧牙关没招,影子大人却递给他一把钥匙,那个锁匠家的钥匙,原来,那个锁匠是院长的人。这锁匠在京都成名已久,王启年却从来没听他提起院长,由此可见,院长在这京都城里藏了多少的耳目。幸好,他是范闲这边的。陈萍萍让王启年告诉范闲,他昨夜夜闯皇宫的事情不会有人知晓,让范闲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他会给他查缺补漏。范闲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坚持接来下的事情,他还是想自己试试,不行再找他帮忙。
现在的关键是及时将赝品放回太后寝宫,不能让人察觉到他的真实目的。那么,要找一个随时能够进宫,而且能够信任的人,这件事对别人或许很难,但凑巧的是,他就有这么一位从小在宫里长大,两情相悦的未婚妻。范闲告诉婉儿,要她想办法将自己以随行太监的身份带到太后寝宫,婉儿虽然应下,却故意刁难范闲让他好好学一学太监礼仪。直到范闲被折腾的够呛,她才笑着放过他。婉儿问范闲为何要乔装进宫,范闲直接告诉她,自己昨夜偷偷闯了后宫,还在太后寝宫偷了一把钥匙,这个东西跟老娘息息相关,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拿到,今日也必须要还回去。婉儿听得一惊一乍,她没想到范闲会随口讲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范闲却正色道,因为自己答应过绝不会骗他。
很快,婉儿以探望太后为由带着几名随行太监进了宫。她见侍卫比往常要多,随口向领路的打听,谁知那宫女却道昨夜宫中闹了贼,还说那飞贼其实是跟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私会的,婉儿虽然知道不可信,还是偷偷瞪了范闲一眼。
婉儿自小在宫里长大,太后对她也格外亲厚,听到她特意为自己带了亲手做的点心,又带了除虫的香薰,心中十分慰贴,谈道多少金银也换不来婉儿这份孝心。 婉儿闻言有些心虚,她忙转移话题问怎么不见洪公公,太后告诉他昨夜宫中闹贼,她派洪四庠到陛下身边帮忙去了。范闲一听,正是大好良机。婉儿便拉着太后的手撒娇,说今日天气好,要带她到花园赏花,正好让下人在宫里用药熏除虫,太后自然应允。
燕小乙向长公主禀告,北齐使团收到消息已经打算近日离开,长公主却还是闷闷不乐,她始终没有想明白昨夜那刺客进宫究竟是为何。燕小乙将昨夜洪公公与其中一人交手,认出是四顾剑心法一事告知,长公主立刻抓住了其中漏洞,洪四庠是子时撞见刺客,而燕小乙则是丑事才发现刺客,如果真是来刺杀自己,中间这整整一个时辰刺客又去了哪里,她断定那刺客必有其他目的。为了以防万一,长公主让燕小乙到太后那里请一道懿旨,让后宫各处都查一查自己宫殿有无异常。
婉儿在花园哄得老太太开怀,范闲则趁下人们熏完宫殿后,悄悄潜进去将钥匙放了回去。正在这时,燕小乙过来请懿旨,宫女告诉他太后去了御花园,他却察觉到太后寝宫里还有别人的呼吸。他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宫女拦住,宫女警告他这毕竟是太后的寝宫。燕小乙只好悻悻离开去了御花园,太后听了长公主的请求并不过分,随口便答应了,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床下的暗格,便急急忙忙往回赶,然后将所有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人到床边打开暗格,看到钥匙还在完完整整的在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燕小乙将太后宫中藏有高手一事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洪四庠堂堂一个大宗师追一个刺客却追丢了,按理说这绝不可能。她猜测洪四庠是故意被骗走,而且这个刺客能在后宫中来取自如,事后却踪影全无,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这两个刺客是太后的人。
范闲祈年殿所作的诗虽然惊艳,但很多人名、地名、典故却找不到出处。八处主办宣九将此事告诉陈萍萍,陈萍萍让他不必再查,尽快把诗印出来,庆国文坛积弱已久,也该出个诗神了。很快,街上的文人都在看范闲所作诗集,范闲声明一时大噪。这日,辛其物正在街上和人吹嘘自己和范闲曾经共事,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讨伐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长公主很快收到消息,她意识到,这背后之人是要用悠悠众口逼死自己。一旁的侍女忧心道,其他人不重要,关键是庆帝如何看待此事。
庆帝此时正拿着这篇文章与陈萍萍商论,陈萍萍低声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长公主和庄墨韩的私情。庆帝被气笑了,这种荒谬之谈也有人信,只是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总要有个结果好交代。陈萍萍反问他是想要个结果,还是真相。庆帝没有正面回答便让他下去了。言若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找到朱格,他气愤道如果言冰云是失密被擒他无话可说,但若是朝内真有人使了阴招,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朱格反问他为何不跟院长说,言若海直接道自己不信任陈萍萍,他要提拔范闲,而年轻一辈里,自己的儿子便是范闲最大的敌手。
范闲正在家里跟五竹分享自己的喜悦,多亏有了五竹,否则谁也无法无声无息地将这传单洒满全城。他最得意,也是这法子最妙的地方,就是没人查的出是他干的,他就能置身事外安心看戏了。谁知,他这话刚出口,门又响了,这次来的是陈萍萍。陈萍萍进了屋就四处张望,问范闲五竹在不在,范闲顾左右而言它,陈萍萍直接将一份传单递给他,断定这件事是范闲所为。范闲自然不承认,陈萍萍却道这份传单便是凭据,他让宣九查过,宣九从纸张材质,生熟程度,薄厚判断出这是河西道的手艺,这么大的纸量在全城只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存货,那便是范闲的澹泊书局。
范闲没料到自己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有这么大的疏漏,陈萍萍调侃他是不是银子不够才进了这么多便宜货,范闲无奈道这都是范思撤管的。鉴查院八大处,他最没放在心上的便是八处,没想到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陈萍萍得意道鉴查院是叶轻眉建的,他不应该小看了它。
陈萍萍问范闲纸上的事是真是假,他又为何要对长公主下手, 范闲正色道私情是假,但出卖言冰云是真,这是他亲耳听见的。更何况,是长公主先要杀自己,他总不能坐以待毙。陈萍萍认为光煽动言论,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够的,范闲认同,他本来准备了第二步,打算从礼部尚书郭攸之那里做突破口。
按郭保坤的话说,庄墨韩构陷范闲之前他是知晓的,长公主要想和庄墨韩联络,朝中必有中间联系人,郭保坤不够,那只能是他的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庄墨韩初来京都曾消失一次,如果他确与长公主见面,那么去见过庄墨韩的人必有一人是掩人耳目,恰巧郭攸之就在其中。陈萍萍派人抓了郭攸之的车夫,证实那晚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然后在后宫,有人接走了他。陈萍萍问范闲,他究竟想怎样,范闲斩钉截铁道,他要让李云睿滚出京都。
陈萍萍将这件事写成折子呈给庆帝,长公主看了折子只好承认,郭攸之确实是自己门下,那晚她也的确见了庄墨韩,不过,她请他来只是为了讨教古文,否认是自己出卖了言冰云。庆帝对她的解释将信将疑,问陈萍萍还有什么要问的,陈萍萍微笑道读不读古文先不用谈,但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私下笼络郭攸之,已是结党营私之罪。事已至此,长公主只能认罪,庆帝也不动怒,只是问她该如何处理此事,长公主毫不犹豫道郭攸之勾结后宫,依律应该交由刑部处理,庆帝追问她难道连自己的人都不保?长公主冷道王法无情,是郭攸之自作自受,庆帝大笑,叹到长公主真不愧是皇室后裔。
很快,郭府便被查封,郭保坤嚷嚷着父亲是二品大员,还想要去告御状,郭攸之见抄家的人除了刑部还有禁卫,心中明白这是庆帝的意思。他万念俱灰,只是放心不下郭保坤,便叮嘱他今日之后一定要上折子与自己脱离父子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自己。
庆余年第30集剧情介绍
郭保坤知道是自己在祈年殿露出马脚才导致父亲被抓入狱,他心中又悔又恨。郭攸之临走前当众与郭保坤断绝父子关系,郭保坤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哭的难以自抑。
郭攸之已经下狱,庆帝问长公主打算怎么办?长公主不情不愿道自己愿意交出内库财权,庆帝怒道那本来也不是她的。陈萍萍见两人僵持下来,提醒庆帝卖国之事不可轻饶,长公主仍嘴硬,她坚持自己见庄墨韩不过就是谈文论经,卖国一事实属荒谬,何况这件事并无证据。陈萍萍提出言冰云潜伏北齐乃绝密,但长公主见了庄墨韩不久后,言冰云就被抓了,这未免太过巧合。长公主顺势道言冰云潜伏北齐一事,还有一人知晓,那就是范闲。
庆帝沉默地听着两人打嘴仗,长公主见提起范闲陈萍萍脸色微变,得意的说出范闲在入京途中曾见过言冰云一面,论嫌疑他也有可能。庆帝有些惊讶,问陈萍萍可有此事,陈萍萍表示自己回去立刻调查,但他认为范闲绝不可能卖国。长公主立刻反问他,如果范闲没有可能,为什么自己就有可能。庆帝见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便将此事交给了陈萍萍,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王启年将这个变故告诉范闲,范闲承认自己进京时遇到过言冰云,也从费介口中得知了他去北齐潜伏一事。王启年连连叹气,如今范闲也有了嫌疑,长公主那边要定罪恐怕就难了。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两人出去一看,竟是郭保坤吵着闹着要见范闲。
一见面,郭保坤便跪地恳求范闲放过自己父亲。范闲见他如此心中有些感叹,但郭攸之是咎由自取 ,他勾结后宫乃重罪,更何况,这一切乃是长公主壁虎断尾之举,他不想也帮不上这么忙。郭保坤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他还想继续纠缠,范闲却不想和他多说,郭保坤见他离开,最后一丝希望落空,所有的恨意翻上心头,他嘶吼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范闲。
范闲去见陈萍萍,他没想到李云睿这次会拿自己当挡箭牌,现在的局势,就算他亲耳听见李云睿与庄墨韩密谈,毕竟没有其他铁证,这次想将她赶出京都怕是难了。谁知陈萍萍却笑着告诉他,李云睿输了。其实,即便有铁证,即便陛下知道李云睿勾结北齐,卖了言冰云,她也不会被赶出京都。因为她毕竟是长公主,虽非血亲,亦是皇族,再大的罪,也不过训斥了之。范闲自嘲道难道自己做的这些都是白费,陈萍萍得意地告诉他,自己答应过会帮他将李云睿赶出京都,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今日在御前,他故意引李云睿说出知晓范闲进京途中见过言冰云的话,这才是真正刺痛庆帝的地方。范闲入京遇见言冰云一事,乃是绝密,鉴查院也仅有几人知晓,但李云睿却得知了消息,说明鉴查院里必有内奸。鉴查院直属庆帝管辖,李云睿插手鉴查院,就是试探君权,这才是庆帝真正的逆鳞。
影子来找言若海,两人密谈一番,言若海便去找了朱格。他告诉朱格,影子怀疑上次刺杀院长是自己所为,幸好他装作不知,躲了过去。朱格顺势质问这件事是否是他所为,言冰云默认了,因为他不想任院长将鉴查院交到范闲手里。见朱格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言冰云又请他借自己几个人,他的手下已经无法信任,而他要到城外去接一个人。朱格执意要问清是去接谁,言若海告诉他,自己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所以他派人抓了一个北齐使团的人,此人能证明庄墨韩与李云睿的关系。朱格面色微变,他犹豫再三,答应借三个人给他。
第二天,言若海带着朱格的三个手下来到京郊竹林,按计划接到了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男子。他将接头人打发离开,便让手下去前面村子里找辆送菜的牛车,把人带回去,谁知,那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竟然走上前一剑将那人证斩杀。与此同时,竹林四周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言若海,言若海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很快,隐藏在后面的朱格也走了出来。
朱格感叹两人同僚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落到这步田地。言若海却道他不能杀自己,难道他没有想过,这很可能是院长的圈套。朱格承认自己还真想过,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了,紧盯京城各路人马,所以他确认,到现在为止,京都内鉴查院所有高手并无调动。而影子现在还在院长门外寸步未离,出城前他还特意跟他聊了两句,确认那是影子本人,所以他确信这不可能是院长布的局,言若海现在如此镇定,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谋求变数罢了。
言若海没有否认,只是说变数未必在京都之内。朱格自信满满告诉他,院长黑骑的调动也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在两人多年同僚的情分,他问言若海还有没有什么遗愿。言若海不明白,朱格既不是陈萍萍嫡系,为何要杀自己,自己抓这个人证只是为了探求李云睿的叛国真相,与他并无瓜葛,话没说完,言若海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朱格的真正目的,他是在保护李云睿。
言若海更疑惑了,他不明白朱格不为权势,不为私仇,他究竟为何要投靠长公主。没想到,朱格却一脸正色道自己是为了庆国。言若海不明白,朱格却不愿多说,眼看朱格要动手,言若海扬声向四周喊了一声,朱格万万没想到,竟是范闲推着陈萍萍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言若海无奈道,自己早说了这是院长的圈套。朱格依旧不肯服输,就算是加上他们两个,也不是自己诸多手下的对手。
陈萍萍闻言冷哼一声,他轻轻一挥手,突然出现数十支箭矢,转瞬间就将朱格手下杀了个一干二净,来的,竟是黑骑。朱格不明白,自陈萍萍归京后,黑骑归营,再无调动,这些黑骑究竟是从哪来的。陈萍萍笑道他还算是谨慎,至今他都无法确认黑骑中谁是他的眼线,但在他回京之前,就在黑骑帮助范闲追捕司理理时,有一队黑骑就以去北方边境公干为借口,悄悄潜伏在了京都附近,就等今日。
朱格没想到那么早以前,院长就开始怀疑自己。言若海却告诉他,事实上还要早一些,澹州刺杀之后,陈萍萍就怀疑鉴查院里有内奸,事实上,每位主办都被下套试探过,经过筛选,最后才确认朱格嫌疑最大。言若海不明白,朱格究竟为何投靠长公主?朱格对陈萍萍坦诚道,自己入鉴查院多年,曾经为自己的身份自傲,可渐渐地,他开始恐惧和忧虑。鉴查院不受六部管辖,收拢有才之士,可以说庆国大半精英都已在鉴查院的麾下,但如果有一天,鉴查院要反,天下将无人可挡。如果有野心之人掌控了鉴查院,屏蔽圣上,操纵朝政,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萍萍没想到朱格竟是因为这些没影的事背叛自己,朱格有些疯魔道,鉴查院这头巨兽的绳索,必须操控在皇室手中。但皇子掌权,必起风波。而长公主不同,她即是皇室,又非血亲,还是个女子,她的性命陛下一言可定,所以鉴查院掌握在她手里,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范闲讽道长公主为了私利可以出卖国家,这种人自己的确比不上。朱格愧疚道这件事自己的确不知,但他要的只是皇室掌控鉴查院,李云睿人品如何,都无关紧要。
见朱格执念已深,陈萍萍不想再谈,打算将他擒下交给陛下发落,朱格为了不连累长公主,拔出随身匕首打算自尽,就在他动手的一刹那,洪四庠突然出现抢过了他的匕首。朱格颓然,他知道,有洪四庠在这,他连死都做不到了。朱格恳求地望向陈萍萍,陈萍萍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告诉洪四庠,既然他将事情始末都了解清楚了,朱格的生死便无关紧要。到了他这般地位,交给任何一方审讯都与羞辱无异,推己及人,他希望留给朱格最后一点尊严。
洪四庠果然被触动,他反手将匕首还给了朱格,朱格双手接过,向陈萍萍深深一拜,临死前,他劝谏陈萍萍,称范闲此人文采盖世,聪慧机敏,将来无论是做什么,都是济世之才,却唯独不适合接掌鉴查院,因为他骨子里缺少了那份对皇室的敬畏,如果由他接管鉴查院,恐有巨变。陈萍萍闻言一凛,朱格叹到自己一生为庆国,从无半点私心,今日身死,虽有遗憾,但从不后悔,说罢,他便将匕首插入腹中,当场身亡。
洪四庠见事情已了,便回宫向庆帝复职。陈萍萍示意黑骑散去,让范闲推着自己,来到了朱格的尸身面前,他看着死不瞑目的朱格,缓缓伸出手,可颤抖了半晌,还是收了回来。范闲本没想逼死朱格,如今落得这般结果,他心中也不好受。陈萍萍告诉他,人生一世,选择一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另一边,李云睿还在满心期盼地等着朱格得手,一旦掌控鉴查院,她将成为庆国最有权势的女子。可她还没等来朱格,却等来了燕小乙,得知洪四庠悄悄离宫,李云睿脑中瞬息万变,她知道,自己恐怕着了陈萍萍的道。
洪四庠回到宫中后,将京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禀报给庆帝。庆帝问他,对朱格评论范闲的话怎么看,洪四庠表示自己不敢妄议朝政。庆帝冷哼一声,称那些人各个都说自己对庆国忠诚,却从没想过,自己想让他们怎么做。洪四庠觉得这话大有深意,庆帝望了他一眼冷道,假装不懂的人,才是真明白,说完,便让他去传李云睿。洪四庠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李云睿已经跪在殿前,便转身回禀庆帝。庆帝没说话,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李云睿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庆帝既没传进,也没让她走,殿中一直没有动静。燕小乙冲动地想去求情,侍女却知道,他这一去,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反而会害死长公主。燕小乙觉得有道理,他派人将此事通知给太子李诚虔。李诚虔听了,立即匆匆进了宫。
范闲回到家后,被范建叫到了书房,范建问他,林婉儿于他是什么,他想娶她究竟是为了内库财权,还是为了她这个人。范闲毫不犹豫道,就算她是个侍女,是个丫鬟,自己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