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明(成毅饰),曾是那个怀揣侠义梦、痴迷于武侠小说的少年,年少轻狂,心怀江湖,热血中满是对正义的执着。然而,当年少意气撞上现实冷墙,理想的光芒逐渐黯淡。步入社会后,生活的风霜与职场的压力将他打磨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怂人”,不敢争锋、不敢冒险,唯有在网络的世界里,以笔为剑,在字里行间延续心中未灭的侠梦。
命运的转机,源于公司新研发的一款沉浸式科技系统——“魔典写作”。该系统能通过输入小说大纲,构建一个完整而真实的虚拟江湖,并将使用者意识投射入故事之中,扮演主角角色,以“身临其境”的方式推动剧情发展,进而生成小说内容。
肖明明受命试用系统,选择将自己的小说原型《江湖问剑》作为测试文本。在虚拟世界中,他成为了男主角“萧秋水”——一个身世平凡、剑法稚嫩的年轻剑客。初入江湖,便被卷入“权力帮”的阴谋漩涡,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他目睹至亲兄弟唐柔惨死于帮众刀下,眼睁睁看着萧家被屠,父母含冤而亡,血海深仇刻骨铭心。面对这般重压,他原本苟且偷生的信念开始崩塌。
在痛与恨的洗礼中,萧秋水被逼着一步步成长。从最初的犹疑不决,到逐渐敢于拔剑直面强敌;从单打独斗的独行者,到愿意为了正义集结义士、以身犯险。每一次磨难,都是一次精神的淬火;每一道伤疤,都是成为侠者的印记。最终,他在江湖腥风血雨中铸就了真正的侠骨与信念。
当肖明明自系统中“归来”,他看着屏幕上自动生成的小说结局,眼中悄然泛起泪光。虚拟的江湖,真实地唤醒了他那早已尘封的侠义心。人生并非只有妥协与逃避,即便现实再坚硬,也总该有人执剑而行。
赴山海第1集剧情介绍
大熙初年,山河风色忽暗,江湖如被骤雨拍打的惊涛,乱象层层涌起。正道门墙风雨飘摇,昔日清名被尘土淹没;权力帮以雄峻之势鲸吞四海,水道派朱大天王长据水道要津,两雄争锋,杀机四合。北荒军铁蹄自朔风中踏来,南渡旧影潜伏城阙,暗潮在巷陌间回旋,竟逼得天子负剑出京,帝都灯火一夜黯淡。山河寡信,人心多疑,刀光剑影中,谁能扛起生民之望,谁又能于乱世里护得寸心不灭,成为江湖上下皆仰的明灯?
正当天地昏冥之际,“天下英雄令”再现江湖,如同雷霆轰鸣中裂出的光。传言得此令者可统御群雄,一令出,百派震。此令被吴喆将军母亲珍藏,消息走漏,锦中城内风声骤紧,各门派竞起追猎,逼吴老妇人入死地。危崖边,浣花剑派三公子萧秋水腾身而至,青衣猎猎,剑意如虹,少年英气万丈,一举压下四方。方才刹住风波,耳畔忽起呼唤——肖明明被父亲从梦里拎醒,惊心动魄的刀戟风雷,竟是案头笔下未竟的一阙篇章。
既然生造英雄,便要将英雄之路铺以光辉与奇绝。肖明明将萧秋水设定为不世出武学奇才,十八岁得燕狂徒倾囊相授,千门万派秘笈悉数入怀,更在体内种下名为“沸血茧”的奇蛊,如火种潜伏,待其一朝炽燃。二十岁又偶然拾得《忘情天书》,于字里行间悟出绝世剑招,剑心如霜,意境如月,一举登临武林盟主之位,吴喆将军亲手奉上英雄令,仿佛将千山万水都化作脚下坦途。
梦游未醒,系统却忽报漏洞,电波如潮,意识被骤然拉拽。眨眼之间,肖明明已入自家小说的年月,以萧秋水之身立于锦中市井。初至异境,惊喜尚未落定,便得知自己刚率人端了几处黑堵坊,仇家已聚众寻仇。丫鬟规劝暂避锋芒,他却自恃书中奇骨天资,笑言区区街市混混,不足一提。轻身欲从二楼翻身落下,不料空有想象无真功,身形失衡,大脸朝下摔于石地,吃了个灰头土脸,方知纸上谈兵难敌人间硬骨。
眼见一场毒打在即,萧秋水之姐萧雪鱼风一般赶至,三两招手便将混混驱散,拎着这位“英雄”回家面见父亲萧西楼。父亲目光如刃,言辞冷峭,斥其轻狂。萧秋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父亲最不待见的儿子,心中一凛,忙不迭认错。萧雪鱼亦替其申说,称弟弟一直暗访锦中北荒军细作,意在护家护城。萧西楼本欲不再深究,然而两位兄长萧开雁与萧易人不忍其再误下去,执意要以家法教训,叫他长记性。风波正急,母亲孙慧珊挟风而入,坦言教子不严,过失在己,抢过藤条,只轻抽一记;萧秋水捂着后背佯作吃痛,顺势一溜烟遁去,室内风霜顿消几分。
凉亭清风拂面,茶烟袅袅,母子相对而坐。萧秋水问起自身轻功、内力在母亲眼中的排位,又拿权力帮李沉舟与己作比。孙慧珊目光温柔却不失坚定,叮嘱万万不可招惹权力帮那样的巨鳄,江湖水深,轻举妄动只会覆舟。谈及燕狂徒是否已为他打通任督二脉,母亲淡然道燕狂徒久已匿迹,踪影不闻,不解他为何总抱不切实际之念,妄求一举成名。萧秋水又问萧雪鱼来历,得知她乃萧家所收的义女,亲情不在血脉,在守望与相护,雨雪不弃,夏蝉不离。
夜静微凉,他潜入萧家剑冢寻兵器,忆起书中秘闻——《忘情天书》就藏在此地。剑冢中央卧着一口石棺,他以为天命在己,迫不及待推开棺盖,石光投下,里头仅横躺数柄古剑,暗纹如潮,书卷却影迹全无。未及多想,石棺自合,空中忽现“魔典互动系统”,字光流转,直言他改编《神州奇侠》脱离实际。肖明明怒目而对,言若不赐“金手指”,如何成英雄?魔典却冷静回应:只要成为浣花派掌门,便可让故事按你的设定展开,它不再干涉,只会不定时赐下“锦囊”,助他早日实现夙愿。光影一敛,天地复归幽深。
首个锦囊旋即落入掌心,纸上清晰写着“挑战金银钱庄”。萧秋水心头一紧,记得这条线路在自己原稿中曾引发灭门惨祸。他当即打起退意,盘算先上山躲几日,避过棘刺,再在末尾捡拾胜局。然而体内“沸血茧”忽隐忽作痛,似在警告,似在催逼。气血翻涌如浪,视线骤暗,尚未谋定,人已仰倒。那一刻他明白,命运之局并非可轻易绕行,想以苟且取胜,终有代价索偿。
晨光疏淡,他在熟悉院落醒来,像是被系统重置,昨事如噩梦,今朝仍要起身。院中浣花派弟子正演练刀剑,喝声整齐,他在廊下观望,心绪复杂。此时三位旧友自前方并肩而来——唐旭、邓哲、李超凡,眉眼神情与前世大学社友无异。他怀疑三人亦遭穿越之奇,举杯言欢方知,他们如今的身份是彼时的锦中密友左丘超然、唐柔、邓玉函。旧梦与新局交叠,少年与江湖交错,一张含笑的面孔背后,藏着难以言明的宿缘。
乱世风云未散,英雄令如雷霆,时隐时现;权力帮与水道派的角力仍在城郭与渡口缠斗;北荒军与南渡黑影逼近的脚步从未停歇。萧秋水若要执掌浣花派,与魔典约定的掌门之路绝非纸中一跃而就,而是以血与泪为引的漫长攀登。他要学会的不止是招式和轻身,更要学会如何在家国、亲情与侠义之间取衡;要化小说里轻薄的神话为真实可触的筋骨,同时看清权谋之网与人心之潮。锦囊的下一封何时到来无人能知,但只要心灯常明、剑锋常净,便有可能在乱世夜雨中为众生点亮一盏光,哪怕路途荆棘密布,也要以少年之勇,与天命博弈到底。
赴山海第2集剧情介绍
萧秋水心头风云涌动,提议数日后对金银钱庄以雷霆之势予以清扫,话音未落便忆起书中旧事——唐柔曾在这场夜袭里遭暗器毒手,心里猛然一紧,遂以娓娓理由劝唐柔暂避锋芒。谁知兄弟三人皆是性烈侠心,听得钱庄背后倚仗权力帮神魔傅天义,也只冷笑一声:行走江湖,当以不平拔剑为先,岂能顾念对方门第高低。萧秋水念及那页血字,欲言又止,终究难以道清前因后果,只好暂改主意,将锋芒藏入袖口。
四人马不停蹄至姊归码头,水天一色,潮汐拍岸,鱼腥夹着湿漉漉的木板气息扑面而来。正挨着一碗热汤的工夫,便见金银钱庄数名伙计横眉竖目,逼两名船家交份例,不从便以拳脚相加。邓玉函疾步上前,手起招落将那几名狗仗人势的泼皮喝退,唐柔探询其故,方知自钱庄接管水路以后,勒索横行,百姓苦不堪言。萧秋水欲以一餐之工,安顿心神,细斟策略,三人却热血沸腾,拉他便要去钱庄门口讨个公道。
夜色如水,月华流白,三人翩然入院,如疾风掠影;唐柔、邓玉函、左丘超然身形若燕,足尖轻点屋脊,几招之间便将钱庄伙计尽数制伏。萧秋水独自在墙头观望,眼底既有赞叹,更隐隐有惧:江湖刀光,不仅考验胆识,还考验命数。他悄然离开院墙,到江边缓步,恰与几日前被欺的两位船夫相遇,便宽慰其人不必再凑银钱:金银钱庄已被清算。话音未落,旁侧忽传微响,有人垂钓江畔,竿线如细丝,冷光一吐,先前数说钱庄罪名的老伯竟被甩开的鱼钩穿喉而亡。那人从容收线,身影沉稳,正是权力帮神魔——傅天义。
钱庄内审问无果,暗流却在巷口涌动。一名捕快领着衙役快步而来,姿态谦和,言称能引三人直面傅天义。唐柔心底波澜乍起,忆起萧秋水曾反复叮嘱:提防雨后仍撑伞之人。此刻雨方歇,街巷晶亮,唯有那捕快手中黑伞未曾收起。三人面上不动声色,却将警惕深埋心底,缓缓跟随其后,足音落在石板上,回声冷而长。
另一边,傅天义垂钓之姿如老僧入定,忽以钓线化刃,疾若惊蛇,欲勒断萧秋水咽喉。危急之际,萧秋水体内尘封的武学底子忽然被激活,筋骨似觉,气机奔涌,他以最朴素的身法旁闪后避,险中求生,勉力遁出魔掌。与此同时,捕快暗里出手偷袭唐柔,若非萧秋水先前点醒,唐柔或已落入绝境。傅天义一掠下悬崖平地,脚步沉稳,掌风铁然,四人终与其正面相拼,江风为鼓,崖石为锣,兵刃如雨。
论刚猛之力,傅天义的铁掌几近难当,横推之势可碎碑裂石;论心志与谋,四人却分进合击,各守一线。萧秋水当机立断,令三位兄弟缠拿其臂腿,以柔化刚,以合破坚,自身则以漫天花雨剑法开局,剑光零落如霰,却有一招直指心窍。剑尖掠过衣襟,破开铁掌之势,在电光石火间刺入胸臆。傅天义身形一滞,气息如断弦,终告毙命。江天广袤,恶人既去,似有一线清风穿过日影,令人胸臆舒畅。
胜后之静,比刀响更冷。萧秋水念及书中脉络——八大天王闻傅天义死,便会骤然围攻萧家,血雨难测。他不敢怠慢,当即嘱唐柔以些许银两封住船夫之口;又令邓玉函寻来一叶小舟,将尸体置于其上,以江水为墓,以火舌为幡,夜色里焚尽蛛丝马迹。火光摇曳,余烬飘零,四人趁着暮色尚未完全合拢,疾步离开姊归,背后只有风声与波影追随。
待奔至一处僻静的客栈,四人才略稍歇,火盆暖意微升,酒气泛红。唐柔举杯,言辞坦荡:为民除害,不应遮遮掩掩,正道自当光明。邓玉函目光如炬,左丘超然神情昂扬。萧秋水却将算盘拨在心里,轻声相劝:隐忍并非怯懦,蓄势方能破局,待时机成熟,再图拔除其余八大天王,以一战而定乾坤。邓玉函听罢心潮澎湃,当场提议结成“神州结义”,以血为誓,以义为名。三人齐声应诺,随即以短刃划掌,热血滴入酒中,酒面荡出一圈圈誓约的涟漪。萧秋水无奈苦笑,却终将右手伸出,与诸兄弟共饮此生之盟。
席间笑语渐敛,三人分别回忆起初入江湖的那段青涩时光。唐柔言:曾与萧秋水萍水相逢,危急关头却被他拼命相救;邓玉函亦述说某次遭山贼围困,萧秋水孤身入阵,救其性命;左丘超然亦有相似旧怨旧情。灯影摇曳,往事如潮,萧秋水听罢心底涌起暖意,怔然间望见曾几何时那个不计生死的自己。他轻握酒盏,暗暗立下心誓:既有此三人托付信义,便当以身作盾,护其周全,纵是千难万险,亦不负称“兄弟”二字。
深夜人静,忽有寒意自骨中升起,魔典在意识深处轻叩,字句如霜:因提前向唐柔泄露走位与凶险,沸血茧发作,蚀骨之痛奔袭四肢,难以忍耐。更有一语重若千钧——接下来难度将加剧。萧秋水浑身冷汗,自梦中惊醒,眉间仍有惊惶,明明已将傅天义毁尸灭迹,为何仍在梦里看见萧家被灭门的火光与哭声。他明白一理:剧透若再妄动,便是自断生路;自此之后,他当谨言慎行,步步为营,不再让命数被那黑册子诱入歧途。
魔典亦曾言:若能执掌浣花派,便可自由引领剧情之舟,逆水亦能行。萧秋水暗自筹谋,打算借萧雪鱼之力为引,另以自己改写原书时埋下的诸多辅助元素为梯——只要寻到其一,便能为登顶掌门加砖添瓦。次日天光微亮,他便唤醒三位兄弟四处搜寻,那些元素散落在旧巷、废塔、渚岸与市井之间,或是一枚古符,或是一段残谱,或是一盏无字灯。遗憾的是,件件寻到却件件沉寂,毫无特异功用,恰与魔典所言“难度增加”相吻合。
三人困惑难解,面面相觑,不知萧秋水究竟欲为何事奔忙。萧秋水抬眸,目色沉定如江底之石,终于直言不讳:我欲当上浣花派掌门。此话一出,屋内一时寂然,窗外微风掠过树梢,发出簌簌之响。唐柔缓缓点头,邓玉函与左丘超然亦各自收拢心思,虽未多言,却在眼神里相与成诺——既已结为兄弟,便以此志为志,以此愿为愿。前途荆棘纵横,路在脚下,愿以一腔热血,破城中旧局,扶江湖新光。
赴山海第3集剧情介绍
门墙深处波谲云诡,锦中诸派暗潮涌动。萧西楼已对外宣言将掌门之位传于长子萧易人,此人名望素著、声震江湖,几乎无人出其右。萧秋水静坐片刻,心中自有盘算:既然掌门人选看重名声与口碑,那么这场棋局便可由风声入手,以声望为梯,撬动人心。三位兄弟闻言却未得其解,面面相觑。萧秋水笑而不答,吩咐邓玉函列出当下风头正劲、名色炫目的江湖人物,拟以切磋之名,借势扬名,铺陈武林影响力。邓玉函挥毫泼墨写下十数人名,尽是些奇诡称号,萧秋水竟多未闻,且丝毫不知从何寻觅,心中难免几分踌躇。
思来想去,尚有一法——寻得“天下英雄令”,以此令为凭,名动四方。然而此令落在吴喆将军之母手中,吴老夫人行踪渺无,江湖上无有确切消息,犹如人间蒸发。线索断绝,萧秋水暂成孤掌难鸣。左丘见他眉宇郁结,便轻言劝慰,拉众人出门散心,免令心火郁结。几人辗转至群芳院,择一处清幽雅室坐定。萧秋水独自到大厅买酒,正欲解闷之际,只见权力帮一众凶客闯入,气势汹汹。他心里一惊,生怕傅天义之事被发觉,急忙随意推门入一室躲避。
那室暗香微透,一名男子正盘膝静坐,面色泛白、神情专注,似在运功疗伤。室内四角银线如雾似丝,交织成网,寒光幽幽。萧秋水刚欲再迈一步,足尖被银线轻触,倏然弹起,一股暗力疾拽,他不防,被甩出门外,动静不小。权力帮众随之望来,杀意更浓。门内男子立即被盯上,众人蜂拥入室,银线先遏一阵,片刻又断,攻势猛然压至。
萧秋水这才看明白,那群人与自己并非同途,只是恰巧撞入风头之中。屋内男子伤势不轻,气息微弱,显见力所不逮。乱局之际,萧秋水目光一扫,抄起男子腰间令牌,心头一震——竟是他在自著之册中设定的“非福袋玩家”风郎的信物。风郎低声示意,反手奉上一口利剑,剑身清寒如雨,名为“听雨”。萧秋水执剑上前,剑影如泉落瓦,雨声入梦,数招之间将权力帮打得抱头鼠窜、狼狈散退。左丘与两位兄弟闻讯赶到,见萧秋水一人擒敌,英名初显,便借机向群芳院来往宾客遍扬其名,声势当场鼎沸。
乱局稍歇,萧秋水将风郎扶至青竹客栈,细看剑纹与手势,确认随身宝剑确是听雨,心中笃定眼前人即风郎。他记得书中风郎胆义兼具,曾为自己筹谋断路、以身护主,于是话语中不由亲近几分。然而风郎对他眉目生疏,毫无旧识情分,反倒不解其伸手相救之由。萧秋水在心里暗忖:如今福袋未激,线索未起,一切尚未入局,只能暂时按下原意。他请来郎中诊脉,医者沉吟良久,道风郎所中之毒名为“天绝尸袤”,阴寒入骨,脉路被封,此毒解法殊特,唯有“无毒之毒”方可解围,而此物惟权力帮藏有。萧秋水提议带风郎去寻萧雪鱼试试解毒,唐柔却提醒,日限只有三,转瞬即逝,此路恐不济事。
邓玉函忽然灵光一现,忆起百酿山庄有一物名“醉黄泉”,其性奇妙,恰可称作“无毒之毒”,或能与毒相制而救人性命。萧秋水当断则断,立刻安排动身。行至半途,风郎问他为何如此仗义相护,萧秋水一时难以解释福袋与宿命之理,只含笑答道:江湖道远,最重交心,乐于结友。风郎拱手相诺,言若得解此毒,必铭刻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抵达百酿山庄之后,萧秋水让唐柔携风郎先赴客栈稍事歇息,自己与左丘、邓玉函则径直入庄。
山庄门首竹影婆娑,管家立于阶前,朗声宣告:欲换取醉黄泉者,须以稀世珍宝为礼,金银宅院皆不入目。萧秋水正欲出言献策,忽有一名蒙面女子自称手持奇物,旋即自袖中取出一枚葫芦,言其内封“赦耶血酒”。管家闻之嗅香,眼神一亮,打算先收下以呈庄主审赏。萧秋水见状不慌不忙,忽然出声:珍馐固好,我亦有一樽更为稀奇之酒,名曰“名前无古人酒”,只是尚需半日时光方可酿成。管家心生顾虑,又怕错过佳酿,遂定下半日后请庄主同席,评两酒高下。
计定之后,萧秋水安排邓玉函、左丘采买竹筒、薄荷叶、糖与精盐,又自坊间搜来数种平常散酒,水火相谐,百味并举,心中构勾一方新酿。半日转瞬即至,三人携所酿之酒步入山庄正堂,见庄主端坐案后,双眸含光,神情安雅。先是那蒙面女子奉上赦耶血酒,酒色如绛红流霞,入口似甘似辣,庄主微闭眼睑,片刻颔首:奇品,颇得血脉之烈。随后便轮到萧秋水呈酒。
他不以常法取胜,而是当场以竹筒为器,薄荷为引,糖盐为衡,佐以数种散酒调和,缓缓相融。香气自杯中袅袅生起,似雨后新荷,似山径晨霭,细嗅间令人神游。庄主举杯一啜,眉宇间忽生惊喜,连连称赞,以为此味平生罕见,妙处在于取俗世之材,成天地之珍。萧秋水浅笑,给此酒起名“莫寄托”,言寄托太重则味滞,轻寄托方能味发。庄主的孙儿孙女在旁雀跃,求尝佳酿。萧秋水遂另调一款“豆乳玉麒麟”,乳香与清甜交织,孩童一尝,笑意盈盈,拍掌不止。
得庄主雅赏之后,醉黄泉顺理成章入手。众人刚出山庄门槛,身后忽起风声破影,那位蒙面女子身形如电,冷光一闪,暗器疾掠而至。萧秋水喝止众人,提醒切勿轻敌,此女袖里藏锋、暗器狠辣。危急之间,唐柔自侧边飞步而来,一把扯下蒙面女子面纱,目光复杂,低声道出真相:这位并非旁人,正是她的亲姐姐——唐方。风起云涌之下,情与义、恩与仇,于此刻交织成一张更为繁复的网,前路未明,却已注定更见惊心动魄。
赴山海第4集剧情介绍
江湖风云骤起之际,唐柔以温润之姿步入这场纷争的漩涡,拿出珍酿醉黄泉先解燃眉之急,救人当先,将余下酒液妥善留给唐方代带返门。几方人马在她的调和下暂且收束锋芒,达成脆弱而明确的约定。唐柔与同伴执坛而行,将酒奉给风郎服下,以期续命护身;又恳请唐方出手,拔去萧秋水体内潜伏已久、如阴影随形的银蝶镖。唐方沉静而冷峻,提出苛刻先约,要求萧秋水在往后一个月内与唐柔暂离,以此表明心志与立场。话落,唐方摊开一包包冷光森然的器具,刀影钩弧落在灯下,金铁相和,令人望而生寒。萧秋水纵有万般大胆,此刻也不免心头发怵。唐方见其神色,故作惊人之事以扰其心,旋即淡去锋芒,不借刀具,只凭内力游走经脉,劲气催逼,银光一闪,首枚银蝶镖破肉而出,沾血落地。萧秋水却觉体内仍有一枚潜伏,如毒蛇未退,暗潮涌动。唐方说定:若一个月后萧秋水果真遵约暂别唐柔,便再为其逼出那枚隐匿更深的暗器。
未几时,楼梯吱呀作响,唐柔几人捧着空坛下楼,言风郎获救一事已尽数耗去珍酿。唐方闻言心头微冷,斥萧秋水失信,袖中轻挪,磁力暗引体内银蝶之刃,藏锋旋转,骤然发力。那无形之刃在血肉之间游走如电,萧秋水痛彻骨髓,冷汗淋漓。唐方收势如收昌弓之弦,开口提出新筹:要萧秋水依照醉黄泉的风味神韵,仿制一坛假酒以为局用,方能稍缓其攻伐之心。话音未尽,局势已然换了气象,酒与镖、信与约,在这一方小小客栈中,交织出一张更为密实的网。
江湖另一隅,权力帮副帮主柳随风悄然与宋明珠会面。宋明珠因未及时接应而心怀愧色,躬身认错。几日前之事仍历历在目:权力帮紫凤凰夜闯长乐镖局,欲夺英雄令,却深陷镖局郑开阳布下的密网与暗器,几近全军覆没。柳随风闻讯赶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郑开阳家人,逼问吴老夫人的行踪。紫凤凰自知局势不利,献上行军丹并与其汇报军情,以求转圜。柳随风目光如刃,察觉紫凤凰在茶中暗施毒手,虽未入口,但行军丹亦已被暗中下毒。杀机四伏之时,诸多随从蜂拥追杀,柳随风以计乱其阵,于刀风血影中躲入群芳楼,误打误撞,推门踏入风郎的房间。刹那杀机降临,他手起刀落,取风郎性命,以其形貌掩身,借尸还魂,遂以风郎之名行走,连向来洞察敏锐的萧秋水也一时未觉真伪。
萧秋水自称“福袋”,此名乍闻别具意味。柳随风暗地询访江湖,未闻其名号,宋明珠以为此称或出于官职,别有隐喻。柳随风谋定后动,决定暂以风郎之面目留在萧秋水身畔,借机接近萧家剑冢,图谋更深。临别时叮嘱宋明珠谨守秘密,莫使风声走漏。此后,他向萧秋水致谢救命之恩,顺势提出不久将有一趟押镖至萧家,若能同行,路上相伴更可互为照拂。萧秋水顿生喜意,爽然应允,承诺请萧雪鱼出手清理体内余毒,彼此之间因命途相连而渐生信任之线。
不多时,唐方闯入客栈索酒。萧秋水临机应变,忙里兼程调配出一款新酿,色香尚可。唐方以鼻辨香,一嗅即知其中风味差异,心中起疑,便径直将酒瓶砸碎,以示不苟。柳随风侧目而视,窥见唐方腕间红绳,不由心头一震——童年被囚之日,正是唐门中人唐方每日送饭递水,黑牢之中那抹红绳与清汤淡饭,曾是他悲苦岁月中少有的温存记忆。他心知今时不同往日,身世不便明言。听闻唐方欲上“一窍不通门”,求玉知了开口示讯,他遂取出随身玉佩,托词可令玉知了开一次口。唐方半信半疑,但若欺瞒成真,也自有萧家可寻讨还。唐柔执礼相请,唐方终以内力再探脉络,逼出隐伏更深的另一枚银蝶镖,银芒掠影,再落桌面。
唐方辞去之后,萧秋水向柳随风吐露初心:胸中自有千钧抱负,愿竞逐掌门之位,不负少年志、此身剑。柳随风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化作鼓励,言若能得江湖名宿诚意荐举,自可列席角逐,凭本事与德望夺得堂堂正位。这一席言谈,于萧秋水而言仿若推窗见月,曙光微明。唐方则按其所谋,前往玉门询问《忘情天书》藏所,玉知了含笑示意,指向萧家。
彼时萧西楼与孙慧珊方才在厅堂深处安顿吴老夫人,择期秘送于英雄会,以免横祸侵门。吴老夫人忧心如焚,言江湖从无密不透风之事,恐累萧家。萧西楼沉稳如山,宽言以慰:“此事我自妥当安排,老夫人勿忧。”话里有担当,也有代价。窗外风轻云楚,屋内灯影柔和,世事的重担并未因此而减。
萧秋水一返家门,责斥如常,他立在门前受父辈训斥,眼底有光不灭。孙慧珊识其心绪,巧借由头拦下,遣其与萧雪鱼同往后园挖地黄,以舒眉目、散火气。两人方转身,便见几位江湖前辈登门拜访,共襄筹备之事。萧秋水当面说明心迹:欲以此身争锋掌门。厅堂霎时静如凝霜,众人目瞪如炬,惊诧难掩。萧西楼亦未曾料到,自觉颜面扫地,在亲友前尴尬非常。孙慧珊见势不妙,忙以柔手拉起萧秋水离席,至后院石径之畔,先问其臂上伤势,又为其勇气与志向暗自欣慰,轻声叮咛:江湖刀雪无常,胜负之外,性命为先,切莫逞强。
夜深灯明,萧西楼取出行军丹,置于几案之上供众人细看。丹色沉稳,药香怪异,却令人心生隐患。他与诸位见识比照,认定此物与数年前北荒用以嫁祸大熙的丹药如出一辙。推求之下,怀疑百草谷余孽卷土重来,重新配制此丹,与北荒暗通款曲,妄图以药谋政,以毒侵疆。孟相逢沉吟片刻,进言请萧西楼派人前往广陵深查其源与去路,以防后患,先断其根。
翌日,孙慧珊备下丰盛桌席,以礼待友。杯盘交错间,她目光频频落在风郎身上,总觉其举止有微妙之不对,似熟非熟,似近非近。忍不住问起其为何身中权力帮的剧毒。柳随风面不改色,借师命托书之说,将一段血雨腥风娓娓道来:他奉师命送信途中,亲眼目睹长乐镖局被灭门的惨状。萧秋水闻言插话追问信所送何人,柳随风答曰“铁衣神捕”,字字有根有据,既能自圆其说,也不露马脚。他在席间以风郎之名周旋,话里话外留心察势,守住自己的伪装。
风雪未至,暗潮先涌。醉黄泉之香在器皿碎裂后仍隐隐萦绕,银蝶镖化作疼痛的残影,留在每一次呼吸之间。权力帮的毒与计,百草谷的药与谋,北荒的大局与大熙的疆土,都汇成一幅层层叠叠的江湖画卷。在这画卷里,唐柔以柔制刚,唐方以刚护信,柳随风于光影之间戴假面,萧秋水胸怀星火,立誓要以公心与剑胆去争一个无愧的掌门之席。人心如镜,路途如刀,前行处既有恩与义,也有诈与险。风从远处吹来,吹动了门楣上的红绳,也吹醒了每个人心中的选择。
此后的路径尚远,玉知了一语点名《忘情天书》归于萧家,引诱着更多目光与脚步汇聚。英雄会在不远的日子里高悬旗帜,吴老夫人的去留牵动四方算计;广陵的查访是否能撕破迷雾,尚待一锤定音。萧家剑冢阴影深重,光与暗彼此牵扯,谁能以一纸荐书撬开旧格局,谁又能以一身真功力扶起新风范,答案仍被时光紧紧攥在手心。唯有那句“保命要紧”的叮咛,像炭火一般,温热而醒目,照见了热血之下的谨慎与克制,也照见了这出刀光酒影、人心机括的江湖,如何在每一个人心里同时筑起勇气的城与理性的桥。
赴山海第5集剧情介绍
柳随风在闲谈间不经意点破一桩江湖流言,说起权力帮近来四处搜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话音未落,孙慧珊便如风般轻巧地将话头拨转,举止温婉而坚决,仿佛不愿让这一丝风声在萧府的廊檐间停留片刻。饭罢,萧秋水独自漫步入竹园,竹影斑驳、清露初凝,夜色将庭院的光与影交织成一幅沉默的画。远远望去,萧西楼寝室门前竟加派数人把守,这与他一贯的从容淡定颇不相类。萧秋水心中微动,江湖上人人问津的吴老夫人,是否便隐于这静密的内宅之中?他没有声张,只将疑窦按入眉底。与此同时,柳随风暗布于萧家的眼线已悄然传回讯息:千竹园近来人手骤增,守卫森严。待夜色如墨,他轻身越墙,指尖方触墙沿,院中灯火霎时辉映如昼,警觉之严令他无处容身。原来萧秋水早已察出有人居心叵测,提前布下明暗两阵,果断周密。萧西楼立于光影之外,见儿子谋划有章、临变不乱,虽不言赞许,眉宇之间却露出几分慰意。
当夜,萧秋水并未将柳随风拒之门外,而是让他在自己的房里暂栖片刻。几位德望素著的江湖前辈迟迟不肯为他举荐,少年心性难免焦灼,他直言请柳随风另想良策。柳随风凝思片刻,却亦难觅妙法,只坦陈一筹莫展。萧秋水不愿坐困愁城,索性提出以雷霆之计荡平权力帮的气焰,被柳随风当即拒绝。他的拒绝并非怯懦,而是清醒地立于险势之外;然而在萧秋水听来却如隔岸观火,不由生出几分隔膜与不快。友道尚浅,信任未至,他怒气未息,干脆把铺盖让与柳随风之外的地板,叫他就地而眠。一夜无言,木地冰冷,彼此胸中却都暗自盘点着对方的分寸与坚持。
翌日清晨,萧秋水如影随形,不肯离柳随风左右,仿佛要从他的脚步里走出一条新路。柳随风终觉烦扰,于是托出一计:康出渔之子康劫胜曾在三年前负责押运赈灾物资,却因赌瘾如炭火灼身,将一切赢余输作尘埃。康出渔爱子如命,只得自掏腰包填补亏空,以保名声与情面。世情薄厚皆有其根,只要与康劫胜化干戈为玉帛,康出渔便会出手相助,举荐一纸亦可化为踏路的砖石。此计看似寻常,却正就势而行,简直是在乱流里觅到一线回旋。
依计行事,康劫胜携满匣珠宝到萧雪鱼处邀功献媚。萧雪鱼自小受养父母熏陶,胸怀明朗,志存侠义,对此等庸俗讨好毫不动心,淡然拒绝。康劫胜自尊受挫,言语间便露出轻薄与刻薄。萧秋水见状,断然出言警醒,几句话如清风直面,剥开了他的虚妄与浮气。恰在此时,萧易人从廊下经过,沉稳地将两人分开,遣往前厅,以免风波扩大。未几,康劫胜见父,神色仍不平复。萧易人见势和缓,执茶为礼,邀萧秋水与康劫胜同席饮茶,欲以清茗解滞气、以和言化梁尘。
茶烟尚袅,康劫胜途经花园,萧秋水与柳随风已在此处布下小局:一块貌不惊人的凡石,隐于枝叶间,外看微不足道,内藏玄机。康劫胜心性浮躁、好胜却不审势,果然轻易上钩。几番比试之后,他竟输得连连,直至将一整箱金条与象征掌门身份的扳指一并压上赌案。失利在即,他心生不甘,竟反咬一口,污蔑萧秋水与萧雪鱼在自家院落里暗通款曲。此言一出,羞辱难当。萧秋水怒火如霜,抬手便将那枚掌门扳指摔作齑粉,以断其妄念。康劫胜意欲动武,被两位长辈及时拦下,场面方得收束。理字如秤,终究偏向清明之端。康劫胜自觉理亏,康出渔也知轻重,旋即提笔写下举荐书,以消其子莽撞之过。风波既平,萧秋水与柳随风相视一笑,暗为这次合力而成的谋局叫好;初次协作,便能使棘手难题软化,一纸举荐到手,两人间的信义仿佛也生出更坚韧的丝线。
日影西斜,萧西楼召集家人议事。广陵近期风声飘忽,有关行军丹的流传引人猜疑,故令萧易人赴广陵一探究竟。萧雪鱼语带清亮,言及自幼受养父母影响,胸中一直藏着做大侠的志向,愿随行同行,以历练心志。萧西楼与夫人对视片刻,皆以为年少当外出淬炼,于是从善如流,允其同行。议至掌门一事,萧西楼感叹年岁不饶人,欲早作安排,将掌门之位传于萧易人,以保萧门基业有序延续。萧秋水闻言不甘,随即亮出康出渔的举荐书,直陈心志:愿与兄长竞逐掌门之位。萧易人并不拒他锋芒,只温言相劝:待你再历练几年,再来堂前一较高下,彼此皆美。萧秋水少年气盛,不愿久候,索性当场答应以比武定分高下。萧西楼也不偏不倚,允其公平一试,分胜负于明日武场。
议毕,孙慧珊悄然将萧秋水拉到僻静处,将年轻时几式防身之法悉心传授。她的招式并不华美,却重在实用与保全,用以临阵保命尤为适当。临别之际,她叮嘱得严谨:若在比武时势有不济,便当知进退,主动认输也不为羞,至少不可被打得太过凄惨。此言虽重,却是慈心。另一方面,柳随风仍未歇下对萧家的探询。他的眼线回报:萧西楼日前安排了一辆轿辇驶往剑庐,那处如今竟也重兵把守,进退维艰。柳随风趁着萧秋水忙于备战,悄然近剑庐,冷风扑面、守卫如林,他在暗影中试探几遍,终究不得其门而入,只得暂时收敛锋芒。
夜色再深,院落更静。孙慧珊的教诲像一盏灯,亮在萧秋水心底,驱散了几分躁意。他立在窗前,望见竹叶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如同某种未明的暗线牵引着这座宅院的秘密。吴老夫人的踪影仍悬而未定,权力帮的消息像远处低沉的雷,尚未轰然落下。柳随风在外拨弄着线索,徒劳地试图靠近剑庐的深处;萧秋水在内调息练功,试图以一身气脉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比武之局。各自忙碌,各自心怀算计与牵挂,一场看不见边界的较量已经悄悄展开。
终于,萧家武场上人影聚拢,比武之时刻如约而至。萧秋水提议将比试分作三段,先论内力,再比招架,最后以心法定胜。第一场内力较量最为静默,桌上摆着数根磁铁,冷光微闪,仿佛暗含脉动。两人盘坐相对,吐纳之间各自以真气牵引铁物。萧易人气息沉稳,动若不动,终只吸起一根,收放自如,气脉如长河缓流。萧秋水则将心神贯注如针,内力铺陈如绵,须臾之间便轻松牵起余下所有磁铁。场中人目光随之一起一落,有人惊叹,有人沉默,清风从廊下掠过,卷起衣角一丝轻响。萧秋水眼底有自信的光,也有初初尝到胜利的冷静;萧易人神色则不见沮丧,他如一堵安静的墙,懂得将一时得失藏入心湖,不起波澜。比武尚未竟全功,胜负尚在后文,这一吸一放之间,却已将两人的路径与心性展露无遗。
内力为序,纷争未完。庭中竹叶轻颤,像是要将更大的秘密悄然覆盖。吴老夫人的去处仍悬在半空,权力帮的觊觎如影随形,剑庐的戒备像一道冷铁,隔开窥视者的脚步与真相的门槛。萧府内外,人心与暗线交织成网,每一步都在为下一步做伏笔。萧秋水的锋芒渐露,萧易人的沉稳愈显,柳随风在明与暗之间探寻着更多线索。此刻的胜负只是一段章首,真正的风雨正在远方酝酿,静候落在众人眉宇之间。
赴山海第6集剧情介绍
首战告捷的余温尚在,萧秋水眉宇间却难掩一丝踟蹰——他凭一念机巧取胜,终究被萧易人一眼看穿那点小把戏。随后第二轮空中接物,风声猎猎,天光在刃尖游走,他借孙慧珊方才点拨的“厚颜三式”,又逆转剑势连避两劫。末招来临,明明尚可一避,他却在电光火石间瞥见身后萧西楼与孙慧珊的身影,竟宁折不回,硬生生受下这一击。胜负如落花般篆定,萧秋水饮败。萧西楼取出掌门令牌,交由萧易人暂摄大任,少掌门之位未下定论,念萧秋水一片孝心,许以半年之后再启比试以定人选。萧秋水仍欲力争,被萧雪鱼与孙慧珊软言相拦,心潮未平。柳随风立于人群之外,目睹全程,目光如寒星掠影——他看见了天分,亦听见了时光绞链的声响,心知此子假以时日,必能青出于蓝,然他绝不打算给萧家太多的喘息与成长。
临行前,萧雪鱼将搜罗来的各色疗淤膏药捆扎妥当,嘱咐萧秋水安心养伤。她不明白这位素来疏淡名利的少年,何以骤然对掌门之位执念渐深,但对上进之心,她始终报以温柔的欢喜。萧秋水却淡然一笑,让她莫把唐劫胜的几句冷言挂怀,来日自可随心择侣,不必为谁所缚。那边厢,萧易人与萧开雁亦来道别。虽手下不曾留情,萧易人仍心疼这位同门后辈,郑重叮嘱他莫惹事端,务须善照二老。江湖的另一隅,宋明珠已暗暗将权力帮弟子调往锦都,打着为傅天义复仇的旗号,意在公然挑衅萧家。柳随风低声示意,此番应以雷霆之势对萧家赶尽杀绝,他自有门道潜入那座固若金汤的剑庐。
风起于长街。唐方辗转打听天下英雄令下落,脚步一路将他引至萧家近旁。恰在此时,权力帮当街掷出一具冰冷尸骸——傅天义!尸身旁竟陈着萧秋水的随身宝剑,指向之意不言自明。萧秋水接到一只密封锦囊,字迹焦急如火:权力帮围攻在即,速送吴老夫人离开。心头一沉,他直奔前厅,苦口相劝二老暂避锋芒。萧西楼却误以为他又在耍些小机巧,眉峰微蹙。话音未落,唐方风风火火闯入萧家,欲挟带唐柔离去——因为那口血棺已被权力帮明晃晃摆到萧家门外。萧秋水心生疑窦:傅天义之尸明明早已焚去,这具又从何而来?孙慧珊在侧,衣袖微颤,难掩紧张。孟相逢则冷声陈列权力帮历年恶行,断言此番来势,绝少留情一线。
争辩无益,证据为凭。萧秋水当众取出傅天义私通北荒的书札与信凭,字字如铁。萧西楼环顾诸人,语气沉稳而坚决:萧家行剑以直,铲恶扬善,不畏权力帮寻仇,但更不愿殃及无辜,诸位若肯,此刻便可抽身远去。几位同门师兄弟却当场表态,与萧家福祸与共。唐柔与同伴亦挺身而出,坦言与萧秋水结义为兄,绝不坐视。柳随风面色如常,顺势附和,言辞中不动声色。骤然间,前院仆从跌跌撞撞入内报讯,话未尽,双目一翻,毒发而亡,满室惊惶如坠冰窖。
众人急赴前门,只见权力帮以毒雾开道,黑潮汹涌。三绝剑魔孔扬琴负手立于雾锋之外,指声如刀,喝问萧家交出“天下英雄令”。萧西楼冷然回应:此令不在萧家。话音甫毕,那一把乱琴已化为千重惊浪横扫而来,杀机直逼。康出渔拔剑上前,剑与音相搏,火星溅落如碎金。萧秋水心海骤亮,忆起原著中对此役的隐伏——百毒神魔华孤坟必潜身暗处,以毒摄魂。想要稳住胜算,须先搜得其踪。霎那间,刀光剑影、掌风翻涌,众人尽入鏖战。萧秋水屏息凝神,沿着毒雾最深处的涡流细寻,不多时,果然捕捉到一缕与众不同的腥甜气息,夜猫般掠入侧后方的暗影,一剑破去帘雾,重创华孤坟。毒势顿挫,众人心气一振,杀声再起。
可时局之凶,从来不会因一招逆转而幡然全解。短暂僵持之后,权力帮再度集结强攻,铮铮铁意铺天盖地。萧西楼以一身真力强挡头阵,硬撼其锋,终究力竭退后。萧家诸人伤痕累累,再无力正面对峙。萧西楼当机立断,下令全员退回剑庐。孟相逢忧声而问:剑庐能否抵住此等强敌?萧西楼目光如炬,笃定回之:此处机关如城,固若金汤,纵困守数月亦无妨。合门人马鱼贯而入,闭关固守。稍作喘息后,萧秋水探询吴老夫人是否仍在府中。萧西楼终不再隐瞒,道其现居振眉阁。萧秋水心头微寒,怀疑内应潜伏多时。孙慧珊劝众暂且休整,先以伤势为要,后图抽丝剥茧再查真凶。
危城之中仍需灯火以安人心。萧西楼摆下薄酒,慰劳一众同道。几位长辈谈笑间,对萧秋水先前临阵审势、挽危于顷刻的表现颇为嘉许。杯盏交错里,萧秋水心湖被一种从未有过的震颤填满:不是刀法的圆满,而是那群人于险处不退的背影,照亮了“侠”的分量。他端起酒壶,带着三位兄弟走到屋外拈杯敬风,敬这世间不屈之骨。此时,柳随风悄悄立于暗处,指间铃铛轻震,一缕几不可闻的波动悄然散开,落在萧家管家的耳畔。那名久被安插的内应眼神瞬息涣散,顺服如泥。两人言语寥寥,便已互通机宜,一段潜伏多年的阴影,在灯火帘幕后静静回潮。
屋内方歇,火光忽自角落挑起,一名家奴跌入堂中,惊叫柴房起火。唐柔闻声急起欲救,衣袂已出门槛。萧秋水心蓦地一紧,几乎是本能拽住她的袖角,唇间吐出四字:声东击西。他在混乱的火色里捕捉到某种更深的意图——那看不见的手,正借火引路,意欲趁虚捣心。风从门缝掠入,烛影摇摇欲坠,剑庐之内暗流涌动,一场更阴冷的较量,正在帷幕后悄无声息地展开。
夜深似墨,沉默里藏着雷霆。萧秋水回望厅中众人,眼底锋芒已敛,心弦却绷得如刀背一般。他识得战场之外的战场——有人在布毒,有人在牵魂,有人在瞄准那枚不足道却能开关门户的钥匙。吴老夫人的住处、振眉阁的安危、天下英雄令的去向、剑庐的坚固与否,以及那枚由萧易人所暂执的掌门令牌,层层叠叠,像雾夜的路网索住所有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收起少年意气,将警兆压入眉骨之后,低声调度诸人分守要径,外援、内查、布防、伪示虚实,一一落子。从此刻起,赢与不赢,已不再是擂台上的一招一式,而是与时局、与人心、与命数的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