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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河山第1集剧情介绍

  七月初七的崮城,暑气如潮汐般一阵阵涌来,街巷却依旧喧闹不减。青石板上人影交错,油纸伞下瓜果晶莹,糖人师傅指尖翻飞,细如游丝的糖线转瞬便作了跃浪的鲤鱼,引来孩童惊叹。茶楼檐下,胡弦声与茶香缠绵,书场里《长坂坡》的激越被掌声喝彩不断推高。黄包车辘辘驶过,车轮碾碎槐叶投下的斑驳阴影,庄埼风掀帘一瞥,目光掠过这些笑意未散的面庞,心底却有风暴悄然聚拢。教师和学生们仍沉浸在未散的暑气与日常的宁静中,谁也不曾料到,夜幕将带来炮火撕裂的惊惶。而此时,一双又一双冷静的眼睛正躲在市声深处,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警察局内,李明经接过电报,字句冰冷如刀:日本人已动,须即刻扑灭城中反日势力,伺机施行要人监禁,以备入城之图。密令沉沉压上心头,他的眸色愈发幽深。另一边,庄自强背起包袱正要出门,门扉拉开的一瞬与庄埼风对了个正着,短暂错愕之后,是心照不宣的沉默。风色渐变,局势逼仄,庄自强猜他十有八九肩负急务,话到唇边却被庄埼风一笑带过,只催他赶赴县委会议。别过之际,庄自强叮咛再三,许诺待事了必得痛快叙旧。谁知人影尚未远去,风云已换颜。

  抓捕令如网顷刻撒开,城中共产党员首当其冲。年轻的庄埼风亦难幸免,危境之中,他将机密信函撕毁,泼墨掩迹,终究没能逃过镣铐铁锁。暗室之下,酷刑如潮,皮鞭与冷水轮番而至,疼痛钻骨,拳意却依旧锲而不舍。同夜,北平卢沟桥烟云突起,日军以“士兵失踪”为由索入宛平城搜查遭拒,旋即炮火轰鸣,铁甲压境,全面侵华的阴影自城墙之上倾落神州。国民党守军节节失却阵地,南下的矛头直指山东,崮城之上,天光似也被尘霾吞没了一角。

  一个月的时间里,恐惧与杀机在城郊荒地轮番上演。在李明经与县委部主委陈守正的授意下,一批又一批的抗日志士被押赴刑场。千钧一发之际,保安团团长张治平飞马而至,厉声喝止,局势顿生僵持。李明经现身,眉目似笑非笑,火药味在空气中悄然弥漫,直到县长刘祖光持文书而至,当众宣示释放政治犯的命令,才算暂止一场血光。表面风平,暗流却更为沉渺。李明经强压不甘,放走众人,却将庄埼风暗中扣下,逼他签下悔过书,以为就此能断去一线火种。

  牢门之内,庄埼风在铁窗的阴影里仍不改清醒。他肩上的任务尚未完成,急需向刘祖光传达关键信息,于是以先见刘县长为条件提出签字,换来的却是冷硬的回绝。县衙堂上,去留之争亦暗潮汹涌。刘祖光召集众人商议,张治平坚持死守,以血火迎敌;李明经则力主退避,自陈“保存实力”。唇枪舌剑良久,未能分出高下,刘祖光只得表态次日亲赴济南,听命省里与韩主席之安排,将抉择暂付他人之手。

  十月风起,日军越境深入,逼近济南。山东省主席、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不见统筹坚壁之策,亦无决定性御侮之举,仓皇弃守,门户大开。至十二月二十七日,济南终告陷落,城门洞开,寒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崮城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辗转于家与路的缝隙里,惟有少数人依旧逆风而行,试图以微光汇聚火炬。

  中共崮城县委书记周密开始招集乡邻民众,建起第一批根据地,调剂粮草,输送药盐,在日军与伪军层层封锁与威逼利诱之间,竭力联络各方抵抗力量,织起一道还不甚稳固却坚毅的防线。市井之中,兵荒马乱压垮许多人的饭碗,贫者买药无门,商会会长夏山明拈笔赊账,见病开方,不计朝暮得失,只盼再添一分喘息的余地。

  深夜里,灯影摇晃,李明经悄然赴一处闭门会晤。低声细语,杀机潜生,回身之际,他已作了断手的决定——彻底灭口庄埼风。很快,荒野刑场上,泥土潮冷,铲声一下一下闷响,活埋的阴影逼到脚边。危急关头,一骑从夜色中破风而来,马蹄如鼓,张治平的未婚妻吕英勒缰喝止,言辞如刀,命令押解的警察立刻放人。这一声凛然,似在黑夜里劈开了独属于人的光。

  另一处山道,游击队长彭勇早已设下伏击,羊肠小路蜿蜒于密林之间,周密反复叮嘱,千忌万忌,勿先开火。谁料紧张之下走火惊动了敌队,霎时枪声四起,火舌在树影间闪烁。短促的对射后,枪弹匮乏的游击队抽刀近身,喊杀声搅动山谷,搏斗以肉身相撞见真章。血与汗同落泥土,他们以三比一的伤亡代价终歼这支小股日军,换得通道上的短暂安宁。

  消息风急火燎地传来,落在周密手里时信封边角尚温。他循线赶赴中共地下联络站,推门相见的那一刻,面前的人蓬头垢面、形容憔悴,却是寻觅多日的庄埼风。此前他在警局“被特殊对待”,组织内怀疑声四起,怀叛之论不绝于耳。周密深知人心易乱,更知事关存亡,当即单独约谈。交锋的不是话,是信任与审慎的角力。他要核对的上级联络人叫吴铭,可惜吴铭已在数日前壮烈牺牲,唯一的佐证随风而逝。沉默良久,周密凭着对同道的直觉与过往的印迹,仍选择把一线信任交给眼前的人。

  城中权柄渐次倾斜,李明经几乎将崮城攥在指间。他以张治平与刘祖光的家人作筹码,软硬兼施,二人纵有满腔怒火也只能忍辱暂避锋芒,护住家门里的骨肉安危。得意之余,李明经当众宣布成立“崮城治安维持会”,自任会长,口称维持秩序,实则罗织网罗,压制抗日,预备迎接日军入城。一纸会章挂上墙,城里的风像是突然变了向,街角的目光、茶桌上的低语、衙门里的步履,皆裹着一层阴冷的霜。

  然而,霜冷难掩地火。有人以药方救急,有人以刀锋破路,有人以信念守口如瓶,有人以姓名换取一封密信的抵达。人群在风沙中前行,偶尔相互搀扶,偶尔各自咬牙。崮城的一砖一瓦默默见证着流离,也悄悄记下了抵抗的刻痕。夜会退,天必明,在那未至的黎明里,更多的人将从阴影里走出,汇聚成一道在铁流之下也不肯熄灭的光。

我们的河山第2集剧情介绍

  烽烟再起,风声鹤唳中,刘祖光以沉稳如山的眼神按住张治平翻涌的怒潮。他不以豪言壮语取胜,只以一句“莫为一时之忿,误千家性命”为念,提醒对方身上背负的不仅是一门婚约,更是吕家寨、张家庄与无数乡亲的呼号与寄托。刀兵既至,最难的不是拔刀,而是收刀;最可畏的不是敌人,而是心头火。张治平懂,却也难;可他终究听懂了刘祖光话里那份以家国为先、以苍生为念的沉痛。

  未及回神,李明经已经率领一众士绅与民众“迎敌入城”。铁蹄重压,日军联队长村田冷目环视,借李明经之口打探城中虚实。其身侧一人,更令众人心头一沉——彼时相处十年、以“会长”面目示人的夏山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伪装,正色自报其名:日本特务山下聪。此刻他衣装整肃,辞色温和,侃侃而谈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宏图愿景,口口声声以“只要不抵抗,便不伤害”为诺。虚与委蛇的温言背后,是冰冷如刃的规则与占领者的算计,令在场的人心头寒意陡增。

  山下聪旋即前往面见被软禁中的刘祖光与张治平。先以官位利诱:崮城仍须有人持衡,他欲重设“沂州道”,请刘祖光出山担任专员,以“安民”之名行其统控之实。刘祖光以“年事已高”委婉谢绝,锋芒不露,立场却已分明。言未终,山下聪又换一手,故意泄出下一步的攻势:大王庄、张家庄与吕家寨将为日军所指。更冷的是,他轻描淡写地点出张治平的命门——未婚妻吕英的家就在吕家寨,而其父又组织“五村联庄会”,若张治平点头合作,便可保全乡里。人心最脆处,向来不在刀口,而在牵挂。张治平原是铁骨铮铮,不屑为汉奸,然念及吕英与父老,终在天人交战中做出选择:留下,担任警备团团长,以换一线生机。消息一出,吕英虽得以释放,却误以为心上人成了逆行之徒,恨其不争、痛其不屈,拂袖而去,满腔委屈与怒火无处安置。

  城内局势瞬息万变,联络站人员闻讯立撤,唯恐风声鹤唳牵连无辜。周密沉着布置,命庄埼风先行回乡,待组织审查清楚后再行调动,万不可擅作主张。庄埼风踏上归途,推门入屋,父母喜极而泣,劫后重逢的温暖尚未回炉,他便在不经意间听闻了家中的牺牲——为救他,父母已将家里最好的几处田产尽数变卖。胸臆一热,他想到村里大户王向佛仗势欺人、在买卖间压死小姓,怒气冲心欲上门理论。父母死死拦下,只以一句“苟且偷生,亦是活”压住他噴薄而出的冲动。家国沦落之际,这样的退让与隐忍,带着苦涩,也带着活下去的倔强。

  未及喘息,大王庄的锣声骤然擂响,惊禽乱飞。一队日军从村外扑来,田垄间赶不及回避的村民被冷枪击毙,血污在泥土间渗开。王智勇闻讯,急率自卫队据险而守,庄埼风亦不再迂回,出谋划策、布置要点,众人结成一股绳,打算以土枪土炮拼一条血路。不料敌军行至村外高地,忽而止步,旋即似有令在身,朝另一方向撤离,留下一地狐疑。原来村田临阵接令,叫其改道绕开吕家寨与张家庄——这看似网开一面的一念,却换来对大王庄的赤裸屠戮。带着襁褓的妇人被层层围堵,哭声未起,婴儿已被刺刀挑起抛坠地面;还有日本兵狞笑着伸刀,欲砍下女子的小脚“珍藏”。一村男女老幼,几无幸免,溪流被鲜血染红,山岗回响哀号,天地为之变色。

  乱中自有生路,部分乡亲得以冲入大王庄马蹄崮据点,庄埼风和父母亦随之而入。上了城头,他攀上女墙远眺,只见敌军队列整肃,竟如潮来潮退般收束而归——他们得到命令,需暂时后撤,优先保证向西供应线的通畅。城外刀兵之声渐远,城内人心未安。李明经赶赴汇报,山下聪权衡利害,为笼络张治平与刘祖光,暂将吕家寨与张家庄列为“缓冲地带”,口头上不动干戈;同时冷冷道破关窍:唯有那些真正懂得争取民心、以百姓为本的共产党,才是他们难啃的骨头、必除的心腹之患。更阴的是,得知庄埼风尚在人世,他又授意李明经掀起离间之波,让这位年轻人一朝间背上“叛徒”的黑锅,好叫人心自乱、队伍自散。

  周密并不轻信风传,亲自寻来锄奸队长庄自强,要他对比“悔过书”的笔迹。庄自强看毕,虽认得确是庄埼风的签名,却总觉字里行间有股不对劲的虚浮,仿佛被迫按下的手印透着迟疑与屈辱。此疑一生,便难释怀。他当即受命想方设法将庄埼风带来,当面对质,澄清是非,从根上掐灭这把离间之火。可人言可畏,流言如风,所到之处不见形,却能卷起尘沙迷人眼,令据点内外的空气愈发沉重。

  夜色未央,硝烟再起。一伙悍匪趁黑摸上马蹄崮,欲借敌退之际浑水摸鱼。所幸众人同心,鼓角相闻之间,硬是将第一波攻势顶了回去。土匪头目李少堂吃了闷亏,旋即调兵易阵,伺机二次来犯。兵器匮乏,庄埼风环目一扫,将目光钉在几枚炸弹与废旧器材上,带着几名年轻人连夜鼓捣自制土炸弹,以火攻破黑暗,以计胜穷兵。次日拂晓,山风带着腥气,匪徒却杳无声息,仿佛一夜的刀光不过噩梦。沉静越久,众心越慌。庄埼风断言绝非善罢甘休,主张即刻寻援,以王家一脉为上策。王智勇随他同去,直面村长王向佛,开门见山说明处境。王向佛闻之不安,召来族中两位大户王维昌、王维俭合议。两人起初不以为然,或怀侥幸,或避风险。庄埼风按捺不住,细数大王庄昨夜凄惨,言到动情处,血与泪仿佛仍在脚下渗出。残酷的真实比任何言辞更有力,王向佛听得心惊胆战,面色蜡黄,再不敢以“事不关己”作盾。

  刀兵未远,祸乱未息。有人为了一村安宁选择背负骂名,有人被虚妄诺言迷惑陷落泥沼;有人提刀立城头,有人跪地求残喘。人心之间,最难守住的是一念之正;风雨之中,最难护住的是共同的火种。前路崎岖,但清明如镜者未曾放下手中的微光:有的以谋略稳人心,有的以血肉筑藩篱;只要这点点火光尚在,便仍能照见真伪,辨明去留。命运的刻刀还在打磨每一个名字,而这些名字终将交织成一幅悲悯而坚韧的图景,写下烽火年代最动人的守望与担当。

我们的河山第3集剧情介绍

  烽烟将临,大王庄上空压着一层让人难以呼吸的阴翳。王向佛通宵未合眼,反复权衡后终究下定决心,以重金求援,托人请来国民党营长孙毓麟。谁料孙毓麟端坐堂上,言辞油滑,眼神却比刀还冷,当场坐地起价,开口闭口都是银元。族老与大户们面面相觑,明知被当肥羊宰割,仍不得不咬牙应下,只求换来村中老小一线安生。

  承诺既落,孙毓麟的队伍旋即在据点外摆开架势,枪声阵阵,似雷霆震耳,实则虚张声势。其下金副官笑里藏刀,只领几名士兵来回晃荡,不与土匪硬碰,只与对方暗通款曲,借刀杀人之外再借势盘剥,逼得村民卖田折屋,家底日见空虚。王智勇察觉不对,四处奔走劝说,初时无人肯信,众人仍抱着“花钱消灾”的幻梦,不愿承认所谓救兵不过披甲的豺狼。

  天未亮,二黑头又领人卷土重来,火把照得夜色通红,狠话比火更辣,扬言要将大王庄血债血偿。仓皇之际,人心如草木摇曳。王向佛等人欲哭无泪,只盼多活一日是一日。危急关头,庄埼风灵光一闪,断言与其寄望贪狼,不如求助联庄会之力,并以诚服人。他游说众家,把话说尽,把理说透,终令王向佛与诸位大户暂放恩仇,联名立据,愿以两百亩水岸良田为补偿,换来联手御敌的可能。

  字据在手,庄埼风马不停蹄赶至吕家寨,面见村长吕世才。他不以声高人,乃以理服人,既陈大义,又动人心,言辞缜密而情真意切,渐解吕世才胸中坚冰,态度不再强硬。另一头,二黑头的人马趁夜袭据点,火舌狂舞。王智勇率众救火迎击,慌乱之中却与彭勇所部撞了个正着,霎时风向骤变,红旗猎猎,枪声干脆,二黑头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溃逃。

  庄埼风领联庄会人马赶到时,正与彭勇一行当面相遇。王向佛率乡民抬出一箱沉甸甸的银元,欲以重礼酬谢。彭勇却摆手而笑,语气坚定: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抗日剿匪、护黎民是分内之责,绝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王向佛闻言愕然,随即由衷动容,胸腔里久被尘封的热血微微发烫。见据点兵器短缺,庄埼风开口借械,彭勇不作犹豫,当场拨给,既雪中送炭,亦心照不宣。

  彭勇部队前脚走,大王庄与吕家寨在庄埼风从中调解下,终于化干戈为玉帛,彼此屈臂相携,立誓同心御侮,共守家园。正当众人稍舒一口气之时,庄自强忽率人急至,口称上级派来护送庄埼风。言谈之间,眉目急促,催促即刻动身。哪知人行至半道,话锋突转,他竟以叛徒之名反手捆缚庄埼风,态度冷峻如霜,令当事者与同行者皆措手不及。

  突遭横祸,庄埼风虽惊愕,却不失镇定。他拒绝庄自强暗递的“逃跑”眼色,执意要见周密,当面对质,洗清冤屈。谁知话未说尽,庄自强陡然将他推下坡坎,口中高喊“企图逃跑”,锄奸队员闻声赶来,枪火乍亮,子弹贴着石土翻滚,一发入肉,血色在裤腿间迅速浸染。四野惊动,村人循声而至,庄自强见势不妙,只得先撤,留下一地尘嚣与山风回响。

  天明露白,凉露未干,吕英策马而来,将受伤的庄埼风救起。伤在腿上,痛在心头,庄埼风却只念要见组织,把话讲清。他在吕英护送下面见周密。周密取出一纸悔过书,连签名都齐全,似铁证如山。庄埼风细看笔画,冷静指出字迹多有拓摹痕迹,疑为警察局所拓印。吕英亦当场作证,坦言亲眼所见警察欲加害庄埼风。两相印证之下,周密的疑云逐渐散去,目光由冷转暖,语气亦和缓几分。

  一旁的庄自强脸色如土,极力遮掩先前推人之事。庄埼风瞥见他投来的警告眼神,便顺势称是自己脚下一滑失足坠落,以此替他遮上一层体面。吕英见状心头大恸,直斥周密好坏不分、忠奸不辨,意欲即刻带庄埼风离开。周密连忙拦下,沉吟再三,表示愿亲赴吕家寨查明真相,还各人一个公道。临别前,庄自强又请来大夫为庄埼风清创包扎,言语间郑重声明那一枪并非出自己手。念及往日同袍情分与风雨相护,庄埼风虽心中犹有波澜,终究点头,选择相信。

  风过旷野,尘土渐息。村庄里的人,将恐惧与怀疑慢慢从眼神中剥离,重新拾起锄头与木枪,把篱笆扎得更牢,把心也系得更紧。贪婪与正义在这片土地上短兵相接,虚伪与真诚在枪火与风声间被一寸寸照见。王向佛学会在感动里思量,王智勇学会在警觉里坚定,吕世才学会在理性里让步,庄埼风则学会在黑白之间守住分寸——即便前路仍荆棘密布,仍有暗箭潜伏,他也愿负伤前行,只因明白:人心若向光,黑夜便会愈发短。

我们的河山第4集剧情介绍

  尘土未落,纸屑犹在风中旋舞,那张被撕得支离破碎的悔过书静静躺在地上,像一枚关键的印章,印证着被误解的心与被遮蔽的真相。周密与吕英一路寻迹而来,终于在现场拾得此物,层层疑云由此拨开,庄埼风的清白不再蒙尘。目睹此情,周密眼中光芒一凛,决意重用这位血性未泯的青年,原想将他留在县里,置于更重要的岗位。谁料庄埼风心如磐石,宁愿留在乡村,待腿伤痊愈后再习枪法、练刺刀、学骑术,立志把身躯练成铜墙,把意志炼成钢刃。周密闻言,不禁叮嘱:共产党员要磨成“万人敌”,须以一当十、以少胜多;而且党的工作重心已然转向凝聚民意,广泛动员各阶层,架起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梁。他当即表态,接下来要在基层建立农民抗日救国会,并以此为根,萌生抗日武装之芽。此外,他亦把目光投向人心交错的节点,嘱托庄埼风善用吕英与张治平的关系,争取后者的支持,使力量的河流合流成势。

  行至归途,车辙轻响像一串隐伏的问号。庄埼风旁敲侧击,向吕英探询张治平的近况与旧事。言谈间得知,张治平曾是文武兼备、气宇轩昂的青年俊彦,曾令无数人心生仰望,也在吕英心头留下过极深的印记。如今他位居警卫团长之职,身份愈发醒目,然而形势使他身在风口浪尖,流言如影随形。吕英一度误以为未婚夫背离正道,竟成汉奸,不免恨铁不成钢,心里苦涩难咽。庄埼风见状,愿做情势与人心之间的桥梁,请她代为约见张治平,盼一场真诚的对话能够洗刷误解,让那曾经的英雄重新立于她目光最明净的所在。情理与真情并行,风声透过树叶窸窣,悄然牵引着未知的转折。

  回到乡里,风向却显得格外复杂。几户大财主以冷眼旁观之态迎人,借故讥讽,认为庄埼风不过是“年轻气盛”,妄想在大王庄一呼百诺、为所欲为。消息传来,方知李明经早与王家通了声气:只要村中不再组织抗日,日本人便不会再动大王庄。这一纸允诺让王向佛等人频频权衡,似乎“苟安”成了最省力的抉择。他们天真设想,照常纳粮交税便可远祸避难,仿佛整个世界只与院墙内一亩三分地有关。另一边,庄埼风则坚信,命运应由村民自己掌握。他找到王智勇,商量组建一支属于广大百姓的队伍。王智勇当即荐来王锁柱——此人当过兵,不受三大家族差遣,也无固定补贴,性情铮铮,能为自己作主。三人对坐一室,火光映脸,言语间皆是刀枪与担当。王锁柱拍案支持,愿以旧枪骨新血勇担自卫之责,并积极联络乡亲,动员加入农民抗日救国会,一道把散碎民力收束成绳。

  然而,第一场动员会却如冷风扑面,令人齿间生寒。偌大的院场,人影寥落,前来者寥寥无几;话未到要紧处,屋后口哨三两声,便有人借故离去。待到庄埼风把长策讲完,眼前只剩三两条汉子,神情却更在意锅里能否冒出热气。对他们而言,山河安危太远,肚腹饥馑太近;“大事该由大户拿主意,我们只管听令”的观念,如同一面看不见的墙,横在行动之前。回到家中,夜色将门槛染成深蓝,庄埼风垂头沉默。与老母亲寒暄几句,素淡的叮咛却像一束灯火点亮了黑暗:若百姓尚且食不果腹,又何来气力执刀握枪?原来他苦心筹谋,却仍未把目光真正贴近灶台边的柴米。一念拂晓,思路顿开。此后连日,他拄着拐杖挨家挨户探问,饥馑之景触目惊心:有人连米糠也搜刮殆尽,有人锅底冷如铁,孩子的哭声隔着墙也听得见。他心中不忍,夜深灯下写《救国纲领》,把“先谋民生,后聚民心”的脉络一条条理清,以求从一颗谷粒、一瓢清水处扶起人的尊严与勇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吕义奔波来报:约见已成,吕英与张治平的会面定在吕家寨。与此同时,城中另起波澜。张治平借与小野比试之机,诱其出城,伺机摆脱钳制,踏月夜疾驰,终于甩开视线,按约来到吕家寨。山风猎猎,他与吕英重逢,情意与疑窦在目光里交错;而庄埼风则早已恭候,言笑之间铺陈着更大的格局与当下的险关。张治平起初坚辞回崮城之议,斩钉截铁,不愿被任何势力牵引。可在庄埼风几番巧妙的布局与点拨下,另一个可能缓缓浮出水面:在吕英眼中,张治平像是被组织安插在敌营的卧底,为大义忍辱负重。误会转作相信,泪意涌上她的眼眶,先前的指责与怨怼尽成了深深的歉然与疼惜。张治平一时语塞,内心天平剧烈摇摆:是顺水推舟,借势而为,将这层身份坐实以图更大作为,还是执拗于原先的路径,独自承当冰冷与误解?一念之间,关乎名节与生死,也关乎未来抗争的走向。夜色愈深,风声如诉,几人的命运线在此时紧紧绞合,像弓弦越拉越满,正待放出决定性的箭矢。

我们的河山第5集剧情介绍

  风从黄草谷吹来,将尘土与命运的讯息一并卷入人心。庄埼风在微光与阴影交错的黄昏里,对吕英低声托出一个关乎生死的谎言:张治平是共产党,为了组织的重任才不得不披上“汉奸”的外衣,隐忍赴险。话音落地,年轻女子的心仿佛被火捂热又被冰刺穿,疼到无法呼吸,却又被一种炽烈的骄傲托起。她望着那双为家国而蒙尘的眼睛,悄然在心底刻下誓言:此生不悔相思盼,哪怕天荒地老,也要等到他真正凯旋之时。

  情爱与信念相携而行,正是这份被谎言包裹的真心,让张治平强迫自己转身,替恩师刘祖光遮风挡雨,也为挽回在心上人面前的清名,毅然应下最艰险的一纸任务:暂时委身于敌寇,化作暗夜潜影,把线索一缕缕送往统一战线。几番试探与交谈之间,庄埼风借由张治平口中的无意线索,描摹出日军新近的动向,更咬定了山下聪的详细住处——那处不起眼的角落,竟是特务机关盘踞的巢穴。脑海里尘封的一幕突兀亮起:多年之前,他曾在那处门第看见庄自强步履急促而出,与一位神秘女子短暂、却极尽亲昵地道别。当时只作无端风月,如今却像一粒暗种破土,蓦地长出疑窦重重的枝叶。

  分别到来之前,一出绝情戏码必须唱足。张治平将返崮城,吕英只得咬紧牙关,硬把眼里的温柔换成刺人的锋芒,佯装与他争执。吕家寨的乡亲不察内情,涌作一片,唾骂声、指责声如雨点落在他身上,每一个字都像石子砸入小溪,激起的涟漪却在女孩心湖里千回百转。她强忍酸楚,把人从目光里一点点送远,直到背影没入土路尽头,才让泪水肆意决堤。可泪流过后,胸腔里升腾起别样的光——他是为抗日而行,忍辱负重,她的等待因此变得神圣,足以对冲世俗百般讥嘲。

  回到警备团,张治平的行踪又被小野如数报与山下聪:他去过吕家寨,寻过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之下挨过乡亲的唾骂。雪上加霜的丑剧,反倒成了一剂迷魂汤,使得日军对他的人性作出草率判断——不过是为情所困、心术不定之徒,便于驱使,无须重罚。山下聪只是淡淡一摆手:先关十天禁闭,随后送去军官训练营磨一磨,再谈权柄,暂不授予团长之职。于他而言,一颗可用的棋子,比一枚无声的卒子更有价值,但仍得绑缚在绳上。

  另一端,庄埼风以针尖挑开迷雾。他在寄给“老周”的信封上做了一个极细微的记号,仿佛在秋叶脉络里藏进一缕火光。待书信回转,他果然发现那抹记号被人不经意地擦破一角,纸面边缘微微起皱,悄无声息地暴露了窥探者的手指。他按下惊雷,面上风平浪静地在庄自强面前摆出另一副口径:张治平对投共一事摇摆不定。转身之际,他又将心底的真实写在纸条上,密密折叠,递到周密手中,相约密会,细述始末。周密沉吟良久,直言尚缺确凿铁证,难以轻下定论。二人当机立断,反其道而行之,合谋放出一则诱饵——故意向庄自强泄露“攻打崮城”的假计划,以试其真伪。

  家门内,热汽氤氲,窝窝头的清香像旧时光里的麦浪,朴素却叫人心安。庄母蒸好一笼又一笼,热气缠在案头。庄埼风想到村里王满囤一家人揭不开锅,便不顾夜色沉沉,提着食食上门。门扉开处,饥饿的目光与感激的泪光相互映照,粗砺的手指捧着那团热乎的面食,像捧着从荒年里飘来的春讯。庄埼风把话说到田埂上,也说进心坎里——你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可年年收成被租息压去大半,根上是大户与地主盘剥得太狠。来吧,进农救会,等到地租减轻、田权回手,迟早让自家娃吃饱穿暖,日子往上走。王满囤看着蜷缩在屋角的妻儿,沉默片刻,重重点头,那一个点头,像在风雨里立下的铮然誓言。

  计谋如棋,子落有声。周密悄然派出人手贴身跟踪庄自强,果见其与一名货郎暗通往来。奇的是,那货郎从庄自强处离开之后,并未朝黄草谷村去,反而一路窜入崮城县城的街巷深处。尾随的人屏住气步步紧逼,终见那人拐入一处门额暗沉的宅院——荣公馆。那里正是山下聪在崮城的老巢,诸多阴影与刀锋从此处伸出,捕食四方。这个发现如同铁钉落在木案,清脆作响,立刻被呈报给周密。与此同时,山下聪已拍板对张治平的处置——禁闭十天之后,押去军官训练营,收束他的手脚,暂缓其团长权力,等他在钢规铁纪里成为顺手工具。

  黑夜遮住星斗,真正的行动却在暗处悄然展开。党组织的布局并未如外界流言所示,所谓“攻打崮城”的风声只是钓饵。真正的刀锋趁日军不备,直指另外两座县城。战旗一展,城门应声而落,行动开展得行云流水,捷报接连穿破夜色,像两道突袭的闪电,照亮山川的棱角。与此同时,庄自强也敏锐觉察到周遭气息不对,手腕一转,从层层盯防中脱身。脱逃之后,他竟不敢稍作停歇,匆匆踏着夜色直扑荣公馆,仿佛身后有看不见的火在追赶。

  荣公馆门前的灯在风中颤抖,映出他额角的冷汗与眼底的惶然。他向山下聪急促禀明:关于共产党在黄草谷集结的情报,乃虚虚实实的假线,他的身份已被识破,方才侥幸逃脱。言语中不免提及旧账——昔日他为保庄埼风一命,曾躬身来此求援,以求换得对方离开党组织、同赴敌营效力。孰料事与愿违,庄埼风不但未脱阵线,反因信念愈发坚决,转身与共产党并肩,将矛头直指他们。山下聪听罢,面上笑意淡去成厉色,指尖慢慢叩击案面,发出轻而冷的声响。他的眼中一寸寸蓄起仇怨的潮汐——恩怨不散,迟早要找准时机,报一个刻骨的仇。风从门廊吹过,吹皱灯火,也吹皱了夜色,预示着更深的波涛正潜伏在这座城的缝隙里。

  有人在泪水里等,有人在阴影里走,有人在刀刃上试探真假与忠逆。谎言、誓言、试探、反刺彼此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而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站着一段不容退缩的抉择。丘壑间的回声还未停息,新的局势已然翻卷而来;当血与火为纸,谋略为笔,命运只盼那些被压得喘不过气的人,终能在晨光里抬头,见到一方真实的天。

我们的河山第6集剧情介绍

  1938年,鲁中大地烽烟弥漫,山东的抗日武装在层层山峦与广袤原野间悄然壮大,游击战火如星星之火,沿着台儿庄方向把热血与希望汇向正面战场。共产党的游击健儿一举攻克蒙水、沂山两座县城,随即成立抗日县政府,崮城因之气象为之一新,民心振奋,仿佛被一阵清冽山风吹开了凝滞的天幕。军声与民意交相呼应,合为抵御铁蹄的澎湃潮声,村庄间的夜话里多了枪械与粮草的消息,老少皆以家国为念,沉寂的土地开始苏醒。

  借着局势渐入佳境的东风,庄埼风在大王庄继续推行农救会的组织工作。他走村入户、耐心释疑,讲明道理、理明家国,把“抗日救亡”四字落在家家炊烟之上,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乡亲投身其中。与此同时,王锁柱带着自卫队员紧锣密鼓操练,步伐声在荒坡间铿锵作答。然则兵心难免浮动,王满囤对手中缺少“真家伙”心存不满,几句不平之语刺痛了王锁柱的自尊,两人言辞不和,一时火起,几乎当场动手。怒火乱云之际,王锁柱竟抬枪指向王满囤,杀伐之气险些误伤同袍。危急关头,庄埼风疾步而至,沉声遏止,要求王锁柱当场收枪道歉,反复强调“枪口绝不对准自己人”。在他这股不容置疑的坚毅中,怒潮退去,两位汉子抱拳拱手,彼此一笑,恩怨随风散。

  这场风波刚息,吕世才便带着吕英踏进大王庄,恰好目睹庄埼风柔中有刚的处置。不仅钦佩他做思想工作的扎实,更洞察村中大户对自卫队支持乏力的症结,便爽利地从怀中取出一把盒子枪与几包闲散子弹相赠。寒光一闪,士气陡振,自卫队员握在掌中的不再只是沉甸甸的木杆,而是足以护家卫土的底气。席间,吕世才低声相告:共产党部队正筹划下一步对崮城的攻打,打算联络邻近数村,凑齐上千条好汉、两三百支枪,将这股新涨的春潮汇作冲垮敌垒的洪流。庄埼风闻讯心头敞亮,当即表示要尽快上报周密,以使军民配合更臻周全。

  为了把民心聚拢成铁,庄埼风随后登门拜访三家大户。他以理相求,以情相动,说明农救会旨在抗日救国,并非针对谁家门户。然而,钱谷缠身的人心总显得冷硬些。王向佛等人不愿放弃祖辈传下的“规矩”,更难割舍唾手可得的厚利,言语间将农救会的宗旨轻描淡写地一推了之。甚至提出只要不真正推行减租减息,他们愿意象征性“出点小钱”聊作姿态。听到这里,庄埼风眉宇一凛,断然拒绝这等“封口”的富贵笑,宁可步履艰辛,也不向权势低头。他的坚决,让屋内一片沉寂,也让屋外的风声更显清朗。

  城里,暗潮涌动。崮城县党部的陈守正打着“军政并举”的旗号,行的是谋位夺权之术。他主动登门拜会孙毓麟,劝其鼎力相助,许诺让其带着旧部重回县政府,摆出一副借势整饬的姿态。言谈间,他故意把共产党描绘成更大的“敌手”,甚至甩出“宁亡于日,不亡于共”的极端言辞,借此挑动怀疑与恐惧。孙毓麟见风使舵,心底算盘叮当作响,二人遂一拍即合,狼狈为奸。阴云掠过城楼,风声里夹杂着权术的腥甜,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博弈即将登场。

  村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农救会在众口相传与热望中正式成立,庄埼风与王满囤分任会长、副会长,王维义则肩挑干事,帐前红绸招展,院里笑语喧阗。乡亲们拥挤在场院周围,纷纷表示支持减租减息,眼里亮起了盼头:若能卸下沉疴,便可把力气使在对日的刀口上。庄母见机叮咛儿子:大户若不肯借粮,不妨与王维义这些中农们商量,走个活路。庄埼风闻言豁然,一手拄杖、独自前往,不辞艰难去敲那一户户的门。怎料夜色深处,王维昌对他早已恨入骨髓,竟使唤爪牙伏暗巷,将他围住毒打——风吹墙角的枯叶瑟缩,冷月无声,血色在土地上渗开,夜行的犬亦压低了吠声。

  消息惊散在村巷,王锁柱闻声奔来,先命人将庄埼风小心抬回,再下令召集自卫队,径直包围王向佛家,誓要讨个说法。村民们自发聚拢,灯盏连成火龙,里三层外三层堵在门口;王智勇与护院占上门楼,短枪架在垛口,风刀霜剑般的对峙一触即发。就在硝烟欲腾之际,庄埼风从昏沉中醒转。他不顾伤势,执意让人以担架抬到王向佛家门前,沙哑着嗓子压住躁动的人潮:仇恨若任其野火般蔓延,便会烧到自己屋檐。旋即,他当众说明已与王维义商妥春荒之策——由村中有存粮的富户先行出借,待前线打下粮食、秋后算账,再从减下来的租子里如数归还。他用一番话,把纷乱的火星熄在理智的水里,也把“同心共济”四字立在所有人的心坎上。门楼上的枪口缓缓低垂,院里焦灼的气息亦渐渐散去,月色终能落在镢头与背篓上,而不是刀锋之上。

  另一端,沉落城中的人事同样千回百转。张治平被押解回到崮城,先是关禁闭,继而撤职降为头号兵,他在操场上以近乎发泄的姿态投入训练,汗水混着羞愤直滚入泥地。山下聪远远看在眼里,冷冷评估:这正是一个当了汉奸被世人唾骂后无处遮掩的直性子,相较于阴翳隐忍,他更像一柄锋利却易折的刀。念及此,山下聪竟出人意料地唤他回任,恢复其警备团长之职。尘埃看似落定,实则是另一层波涛正缓缓抬头——在即将到来的较量里,谁的心火更旺、谁的刀锋更正,终要在枪声与号角里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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