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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4集

李家,李老爷满脸哀伤地躺在烟榻上抽鸦片,李太太担心地看着……

里院,柳青独自坐在房里垂泪,有几个李家下人在门外唏嘘不止,重林内心充满歉疚,因为身份原因他不能进柳青屋,只好远远站着朝屋里看。

秦家,大门口和天井里聚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苏先生之死。

秦家书房,梅贞卿对秦日朗说:苏先生一死,富井难得一聚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了。秦日朗:富井的大小盐商平日勾心斗角惯了,确实该好好聚聚了。梅贞卿:过去大伙没少得过苏先生帮助,这会儿都想凑个份子,和李家一起给苏先生办丧事呢。秦日朗:再等等吧,我已经叫人去请王老爷了……

王家,盘管家来到王正云面前:秦老爷叫人捎信儿过来,苏先生后事该怎么办,想请老爷过去商量呢……王正云叹道:眼下是川盐最看好的时候,苏先生在,谁家的井出了毛病还有救,苏先生一走,不知又要瞎几口井呀!

盘管家:是啊,往后井上出了事找谁去呢?苏先生真不该在这种时候撒手就走呀……

秦家书房里,管家对秦日朗和梅贞卿说:我把老爷的意思说了,苏先生是富井所有盐商的先生,丧事该由大伙一齐出面办,可李老爷说什么也不准。

秦日朗点头,示意管家下去,然后对梅贞卿说:我料他会这么说。你想,苏先生不单是在修井上身怀绝技,还是李家的大管家,李家各井各号的帐房总管,在王家学堂里还兼着教书,就连重林那孩子的一手好字,也是苏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呀……

梅贞卿:说到写字,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苏先生的女儿柳青也写得一手好字……

秦日朗点头:何止是写一手好字,柳青这孩子人好。您知道,苏先生膝下无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是个女辈。苏先生怕修井的手艺失传,就把柳青当儿子养,成天女扮男妆地带在身边……这孩子孝呀,人也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一看就会,眼看着一天天长大,苏先生找过我几次,求我给她说个人家,可她哪都不去,说是要等……把手艺学到家才嫁人呢。

管家进来:李友堂李老爷、王正云王老爷都来了。

秦家大门口,李友堂从轿子上下来,大家都凑上去。

李友堂朝众人点头。

秦日朗关心地:李老爷,这些天忙着给苏先生张罗,辛苦了……

王正云心感愧疚:其实苏先生的事本不该劳动大家,说到根上,也不该由李老爷出面,苏先生是为了修我王家的井遇难的……

梅贞卿:王老爷不是不再过问盐事了吗?

王正云不露声色地看了梅贞卿一眼:正是因为如此,我心里才难过,苏先生听说我从此不问盐事,想劝劝我,就来我家找过几次……我当时心里烦乱,一口井堵了就堵了,成了死井反倒安生,可苏先生说那是口上好的火井,非要给修好,他也是一片苦心,我再糊涂,心里也明白苏先生这层意思,他是不想让我放弃呀……

秦日朗:王老爷就别感慨了,李老爷都快站不住了,还是召呼诸位一起商量,赶紧帮李家拿个主意吧。

李家,里院。太太对一直守在柳青窗外的重林说:行了,快回去吧,你一个少爷总守在这儿丢身份,该让下人说闲话了……

重林:都是我害死了苏先生,都是我,我害了苏先生,也害了柳青,我什么都不懂,瞎帮忙……

李太太:别胡说了,快回吧。

秦家。李友堂让人搀着颤微微的站起来:李某的家事承蒙各位关心,友堂在这儿先替苏先生谢谢诸位了。至于丧事嘛……眼下生意紧,就不多耽误大家了。董先生,进来……

那个姓董的先生进来了。李友堂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家分号的管家,姓董,很少回来跟大家见面,以后就是我李家的总管了,还请各位多关照……众人都忙着与董官家示意,董管家分别给秦老爷、王老爷、梅老爷施完礼就退了下去。

李老爷:刚才秦老爷提起重林的事,孩子小,缺少历练,我想让他先跟着董管家出去学几年,做做买卖,学好生意经再接过李家的事来……

王正云:那……可是李老爷你。

李友堂尴尬一笑:王老爷想必是担心我李友堂吧?不错,我是被大烟给害了,已经主不了事。虽说会拨拉几下算盘珠字,可又大字不识一个,好在苏先生在世的时候,帐上那点事柳青一直帮着他爹,这孩子又知根知底……董管家和重林不在的这一段,先就这么凑合着吧……说到这,李友堂突然流下泪来,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沉闷了许多……

秦日朗连忙咳了一下打破沉闷:各位,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就随李老爷的意思办吧。不过秦某到有个提议:这么多年了,咱们各户被苏先生救活的井都不下一口两口,如今苏先生不在了,我建议富井所有盐商,家家都在苏先生救活的井旁边为先生立一个牌位……

话音一落,众人皆口同意:该立,该立呀……尊苏先生为富井的“井神”……这样做比给苏先生送葬更好……立牌位,记住苏先生给富井的好处……

李友堂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

王正云感慨:诸位,王某的井是保住了,为了对得起苏先生,我虽已萌生退意,可眼下……这样吧,容我先精心伺候着这口井,日后无论什么时候,在座哪位若有心接过去,我拱手相送……

王正云一番表白,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小。

李家,除了李友堂倚靠在烟榻上,李太太,董管家,包括一身重孝的柳青全都垂手立在一旁。李友堂正在灯下郑重地托付家业,把富井各家对李家的关心和大家做出的决定,以及自己的打算,还有董管家的事一一道来。

重林跪在李友堂榻前,无论听到什么都是懊悔地一个劲儿摇头,李太太在一边看着着急,只见重林一边狠劲儿摇头,视线却总朝门口站着的柳青那边溜,看得柳青站也不是,转身回屋也不是,只好同情地看着重林不敢出声。

最后重林急了,开口就说:爹娘在上,听儿子说一句话行吗?我不想当少爷了,将来也不想当东家,今生今世我只想以修井为生了,就这样!

李友堂大惊,差点从烟榻上摔下来:什么?你再说一遍!啊?虽说修井还算是一件体面事,苏先生又被尊为“井神”,可你知道吗,那是工匠的活,不是东家的事!你说你不出去考官就留在富井,这到还算是一句孝顺话。可你却说要修井……柳青可就站在门边呢,那我也要说,我不怕得罪了苏先生了,今天我就是要说!你心里这么想,那就是存心要辱没我李家老祖宗的名声,知道吗!

李友堂本来身体就弱,经不住这么激动突然浑身乱颤,太太连忙叫丫环给老爷捶背,上茶,屋里一片忙乱……

太太忙劝跪在地上的重林,让他答应李老爷,先跟董管家学着做生意……

重林这孩子性子直,一转身当着柳青的面突然问了太太一句:那柳青呢?现在爹让她帮着打理帐面,以后呢?我和董管家出门做生意回来之后呢?那时候柳青干什么?

一句话把李太太问傻了,同时,也一下子把她问明白了,李太太飞快地瞥了一眼还在门旁边打哆嗦的柳青,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重林脸上,打得山响:不许胡说,更不许胡思乱想!

李老爷推开给他捏腿槌背的一堆丫环:他又说什么了?

李太太瞪了重林一眼,定下心来:重林他说,要是不让他修井,往后富井的那些有出病的井就该没人管了。我就骂他蠢……

李友堂无奈地苦笑着:该骂!快起来吧,蠢东西!老天爷怎么让我摊上你这么个蠢货呢,不怪你娘抽你呀!苏先生不在了,用不了多久,富井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苏先生,到什么时候也用不着你操心呀!快点下去吧,别再着跪着让我心烦了……

李友堂无力地朝门外挥手:去吧,都去吧,让我清静清静……

柳青回到屋里,在床边慢慢坐下,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为的是不使自己哭出声来。

(闪回)李家对读书人十分敬重,待苏先生父女敬若上宾。苏先生教重林识字时,也让柳青旁听。

(闪回)柳青往纸扇上抄写陆游那首有名的《钗头凤》,刚抄完上半阕,被重林意外碰见,遂不请自邀,龙飞凤舞地代柳青抄完下半阕。写完还摇头晃脑地念起来:春如旧,人空瘦……柳青在一旁听得脸红。

(闪回)心事重重的苏先生叫过女儿,委婉地暗示重林是富家公子,柳青则是工匠的女儿,要她断了这个“不该生”的念向。柳青含泪答应了父亲……

重林屋,重林此时也独自坐在屋中,呆望着窗外的月光……

深夜,李太太因为担心重林,又把柳青叫到自己的屋:别难过了,柳青,李家从来没把你们苏家父女当外人,今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重林比你小不懂事,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这个当娘的看得是一清二楚。当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嗨,什么清楚不清楚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可门当户对这个老理也不能破呀是不是?当初你爹求秦老爷给你提亲,你哭着喊着不嫁,说是学好了手艺再嫁,那时候我还替你跟老爷求情呢,我那是心痛你,把你当自家的女儿看,可今儿这事一闹,我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我悔不该当初替你说这个情呀!你现在守着孝呢我不该提,但我想好了,等重林和董管家一走,我就帮你琢磨着找个人家,我不能亏待了你,那样,我们李家就太对不起苏家了,反正苏家也再没有别人了,我就做主替你操办了,你放心吧。哎,瞧你,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没了亲爹该有多可怜呀!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把你给嫁出去呢……说着说着,李太太也哭了。

重林屋,重林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一翻身,从床上窜下来,一步就跨出门去了。

太太屋。李太太没睡着,正躺床上瞅着黑处想事。

重林窜进太太院,惊得守夜丫环连忙问:少爷干嘛!重林理都不理,直奔太太屋伸手就敲门:娘,是我,我是重林……屋里的丫环吓得慌慌张张开了门:太太已经睡了!重林:我娘呢?我要找我娘!我有话要说!

丫环为难地不知该说什么……

李太太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有话要说,是吧?

重林:对。有话要说!

李太太:那就明天说!

重林:不行,我就今天说!我睡不着。

李太太:睡不着?睡不着就睁着眼在床上躺着,没出息的东西,连规矩都不懂了!关上门,把灯吹了!

丫环只得求重林:少爷,求求您了,我关门了,真的关了,您把手拿开……丫环关上了门,又吹了灯,太太屋里一片黑。

重林委屈:您不听我说是吧,那行,我找爹说去……

太太在黑屋里睁着眼听着,重林还在外面叫:娘,您听见没有,您不听我说,那我可就找爹说去了,我真去了!

重林犹豫了一下,一跺脚,真的往老爷屋那边去了。

墙角里,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看着重林,这个人就是柳青。

老爷屋倒是还亮着,李老爷今天心情格外不好,还在抽烟,丫环们还在给他捏脚捶背……重林连招呼都没打,猛地一下冲进来,吓得丫环们尖声叫起来,直往老爷身后躲。

李老爷倒是一点儿没被惊着,翻翻眼皮白了重林一眼:什么事,这么晚了。

重林狠狠咽一下喉头:爹……话刚一出口,门楣上一张纸条晃晃地落到重林的脚前。

李老爷:……是柳青写的什么字吧?刚才我听见她脚步声在门口转,写个啥字呀,捡起来念。

重林奇怪地捡了起来看,遂吓了一跳:柳青她……

李老爷一惊,坐了起来:她怎么了?回来,给我念!

重林又跑回来:她说,柳青于重孝之中,不愿再给李家添晦气,今夜就别老爷太太而去,今生若……今生若不能报恩,来世也将伺候老爷太太于……还没念完,重林大叫一声转身就冲出去了……

李老爷:快拿衣服……

重林疯了一样跑过几道院,一猛子冲进柳青的屋,孤灯下坐着一个人,但这人不是柳青,却是重林的母亲——李太太!

重林愣住了:娘!

李太太看着重林:在这儿,什么事?

重林:柳青呢?

李太太:柳青走啦,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到明天,今晚上就走了。

重林:走了,她无亲无故的,走了,去哪呀?

李太太:这事你一个做少爷的就不必担心了,盘缠是娘给她备下的,出门换洗用的衣服是挑我最好的,柳青不像你,她懂事,说不用我操心了,就走了呗……

重林哭了:娘,您真在这儿坐得住呀,她要是去死呢,你也放心吗?

李太太:蠢货,她要是去死,那就是更懂事了!她去阴间找她爹,说明她比你还知道“孝顺”,你连这都不懂吗?

重林狠狠地跺着脚:我就是不懂!转身又跑了!

李家门外,重林在找……

富井街道,重林在找……

富井码头,重林还在找……

突然,在釜溪河的岸边,重林看见了手里拎着素布包裹,一身重孝的柳青……

柳青满脸是泪,正无助地看着重林……

重林带着柳青回到李家时,天已大亮,推开门,只见李老爷,李太太,一边一个端坐在对面的香案前,正看着重林和柳青呢。

重林看看父母,朝前走了两步: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着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山响,一直磕到额头上殷出了血。

李老爷看着,李太太看着,两人虽说看着,可就像没看见一样。

柳青也看着,泪水却至不住地往下流。

李老爷终于发话了:行了!别磕了……都成什么样子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重林郑重地跪直了身子:爹娘,我要娶柳青……

这回,李老爷和李太太真的吓了一跳。

重林: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带着柳青离开这个家,今后就靠修井为生了。

李老爷:……这都是什么话呀,快给我拿烟来……说着,咳得死去活来。

李太太无奈之下只好出面了,她长叹一口气,站起身缓缓走到重林身边蹲下,从袖口里掏出手帕子替重林擦脸:你可真不让爹妈省心呀……这又是血,又是泪的……柳青,过来帮帮,别在那站着看啦……真是的。

柳青过来,站在一边。

太太看了她一眼:血都流到耳朵根子了,过来擦呀……

柳青只好蹲下,给重林擦。

重林一下子老实了,竟然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泪流不止。

李太太放心了:要说柳青懂事那是真懂事,重林你自己想想,她要是不懂事,还能跟你一块回来吗?早跟你牵着手跑了,还回来干什么?能回来,就说明苏先生没白心痛柳青一场,教出来这么懂事的一个柳青。这回也不用你求我们当爹当娘的了,倒是咱们李家该谢谢柳青和苏先生了……

李老爷:什么?

李太太:老爷您是不知道,昨晚上看见重林难受,柳青心里也不是味,非闹着走,我劝不动就没留她……这么着吧,就算我求老爷了,您发一句话,咱还是留下柳青行不行?

李老爷不明白:谁也没让柳青走呀,我说过让她走吗?她走了,那我李家还怎么支撑,昏话!

李太太:那我就替柳青谢谢了。

李老爷:慢!刚才重林说的不是留不留柳青的事,他好像是说……

李太太把李友堂的话又打断了:嗨,老爷就别再提其他的了,有些事您不知道,我知道的也一直没跟您说,过去就算了。

李老爷:不行,什么过去就算了,今天不说清楚不行!说。

李太太一脸无奈:那行,我就替重林说吧。为了苏先生的事重林一直后悔,非说那天井喷是他闯下的祸,他对不起苏先生,也对不起柳青,这孩子心眼本来就善,想着想着就想到柳青今后的事上去了,还怕柳青受委曲……重林呀,你是想多啦,想那么多干什么,柳青的事用不着你想,你爹比你还操心呢。”

李太太也许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把自己都说累了,就又坐回到李老爷的身边。

李老爷:说完了。那该我说了,你先闭嘴!

李太太连忙放下刚刚端起来的茶碗:您说什么!行了,我再替您骂他两句咱们就收了,今天的事就算是结了,行不行?

李老爷也不知道李太太要骂什么:那行!

李太太:重林,你说说你放着书不读,谁让你偷偷去井上了!你爹不是说过嘛,你还小,井上的事先不用操心,以后这个家都得交给你,到那时候你懒的去,你爹还得催你去呢,还不快跟爹说一声对不起……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说了,爹不就把柳青留下来了吗?

李太太说着朝重林使了个脸色。

重林先看看李老爷,又回头又看了一眼柳青。

柳青吓得直往后退。

重林鼓鼓劲:爹,我错了,往后,没您的话我就不去井上了,我在家读书,我跟着董管家出去学做买卖,我什么都听您的,可是,您也得答应我……

李太太:哎哟,李家的福气呀,老爷听听,重林也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来了,来人呀,快扶少爷去洗一洗,弄点东西吃,瞧他这样能把谁给吓着……董管家,和柳青一起张罗一下,不是还有好多的事还没交待吗,那就都别闲着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老爷瞅着就放心了,快去吧……你们几个,扶着老爷回屋先睡一会儿,这几天忙苏先生的事,都快把老爷累出病来了……

李太太正说着一半,突然一晃,晕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连忙围了过去,扶的扶,拽的拽,一片混乱。

画外音:李家的风波,总算让李家大奶奶拼着命给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可清朝的皇宫里,在咸丰皇帝的面前,有些事就很难用话来说清楚了……

皇宫里,大臣们仍在纷纷启秦,咸丰一脸的不高兴……

画外音:太平军北伐失败的消息,刚使咸丰松了一口气。恭亲王等人就乘机再次向咸丰启奏盐事。但咸丰依然只言江山,对日渐蔓延的盐荒仍不屑一顾。

恭亲王刚刚退下,杜受田又斗胆回奏:皇上,食盐为百姓生计不可替代之物,盐税乃朝廷主要税源,江山与食盐同等重要。

咸丰突然站起来,正准备发火,看看杜受田又不说话了,一转身,退朝而去。

画外音:咸丰大为不悦,但念及杜受田是他师傅,不便当众发作,于是愤愤然拂袖而去……

回到后宫,咸丰对懿妃说起早朝的事。一直不甘心只做宠妃的懿妃试探着想劝劝皇上,但在两湖盐事上却话不投机……

咸丰又悻悻回到养心殿,面对满桌美味佳肴,因为心绪不佳,无心用膳。枯坐了一阵,突然让安德海传来御厨,问他备膳之事哪样东西最为紧要?御厨不明究里据实回奏:烹制天下美味佳肴,唯一不可缺的当属盐了……咸丰大怒,让人将御厨拉出去重责四十仗:以后谁敢在朕面前再提一个盐字,斩!

富井城外寺庙,携一家老小前来烧香的秦日朗、梅贞卿不期而遇。秦家公子秦玉麟暗恋梅静日久,见了梅静,不由两眼放光……

敬完香,秦、梅两人相邀小坐。闲谈之中,说到两湖盐荒,秦日朗一一列举了川盐的“天时、地利、人和”,称朝廷明令“川盐济楚”已指日可待,川盐将大有作用……说话间,赵八携家眷烧完了香,也到江边茶楼小坐,秦日朗一见,忙向梅贞卿介绍,此人便是扬州大盐商赵八爷。怎么,赵八爷来富井是找王正云图谋发展啦……赵八爷又是摇头又是挥手,虽承认过去是与王正云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不过这次不同,此次入川是因为两淮盐事荒废,短时难以恢复,实在无事可做才携家带口逃难逃到富井来了……秦日朗一笑:是逃难来了,还是求发展来了,也许只有你赵八爷心里清楚,不会是因为王正云为他那位远房堂兄办丧事,有意怠慢了赵八爷吧?

画外音:王正选被砍头,王正云在众人面前表示萌生退意之时,正是富井盐商们借盐荒大力发展之际,但另人始料不及的是,由于王正云不再出面,原来畅通无阻的私盐“运”路上频频出现问题,突然变得水旱两路都不通了。

秦家,一日,刘管家有事急报,见堂屋没人,直奔后院,按当地大户人家的“规矩”,侍候老爷洗浴的丫环身子是不着一丝的。无意中被刘管家碰见,虽不足为奇,却难免有些尴尬……

秦日朗也不在意,问刘管家什么事这么急,刘管家:官场、黑道都只认王正云,其他盐盐商用小船送货本身就数量有限,且一旦撞上官家或是黑道,有多少扣多少……更吓人的是,不光是扣下船和盐,遇上黑道时,几条大汉身背大刀跳上船,问你是爱喝“馄饨面”还是想尝一口“大片汤”,也就是问你是想跳江逃命,还是准备赖在船上挨刀,吓得大家纷纷跳江而逃。

梅贞卿家也试过用钱开道,可自从岳阳府台被斩,风声越来越紧,你去送钱,人家不认你,吃惯了王正云,其他来路不明的贿赂一概拒绝,甚至以为你是官府派来敲诈的,银子没了还能再挣,可脑袋只有一颗,脑袋一掉,没地方再找,谁不心痛呀……没人收你钱,你连码头上也不敢露面了。

于是,人们就去找王正云请他出面摆平,王正云态度暧昧,也说不清是愿意出面,还是“就此不问盐事”,总之,让你觉得他比谁都更心痛……为了送出去一点“私盐”,有钱的大盐商们只好纷纷去雇像“王正选”一样专在夜里搞“偷运”的那些人。因为是提着脑袋做事,那些人开价极高,盐商们连这也认了,反正弄出去一点是一点,只要能卖掉盐,够养家糊口就算了……

此时,又有人来到秦家报告:起先秦家货栈生意很好,自从太平军闹事以来,盐的销路更是大涨,川盐来了卖川盐,川盐不到货就卖以前囤积的淮盐,从来没断过档,现在可好,淮盐运路完全断了,囤积很快就卖完了,川盐因王正云不出山又一直运不过去,货栈眼看着都快关门了……

李老爷来到梅家一瞧,梅家各灶的仓库里也都堆满了盐,真的运不出去了,一想自己家里光是没烧的卤水就不知存了多少,也没了主张,不知道还该不该再从井里往上汲卤水了……

二人一起找到秦日朗商议……“井”、“灶”、“运”、“号”本为支撑富井盐业的经济联合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如今,因为王正云的“萌生退意”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均衡,这确实令秦日朗头痛。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4集

李家,李老爷满脸哀伤地躺在烟榻上抽鸦片,李太太担心地看着……里院,柳青独自坐在房里垂泪,有几个李家下人在门外唏嘘不止,重林内心充满歉疚,因为身份原因他不能进柳青屋,只好远远站着朝屋里看。秦家,大门口和天井里聚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苏先生之死。秦家书房,梅贞卿对秦日朗说:苏先生一死,富井难得一聚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了。秦日朗:富井的大小盐商平日勾心斗角惯了,确实该好好聚聚了。梅贞卿:过去大伙没少得过苏先生帮助,这会儿都想凑个份子,和李家一起给苏先生办丧事呢。秦日朗:再等等吧,我已经叫人去请王老爷了……王家,盘管家来到王正云面前:秦老爷叫人捎信儿过来,苏先生后事该怎么办,想请老爷过去商量呢……王正云叹道:眼下是川盐最看好的时候,苏先生在,谁家的井出了毛病还有救,苏先生一走,不知又要瞎几口井呀!盘管家:是啊,往后井上出了事找谁去呢?苏先生真不该在这种时候撒手就走呀……秦家书房里,管家对秦日朗和梅贞卿说:我把老爷的意思说了,苏先生是富井所有盐商的先生,丧事该由大伙一齐出面办,可李老爷说什么也不准。秦日朗点头,示意管家下去,然后对梅贞卿说:我料他会这么说。你想,苏先生不单是在修井上身怀绝技,还是李家的大管家,李家各井各号的帐房总管,在王家学堂里还兼着教书,就连重林那孩子的一手好字,也是苏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呀……梅贞卿:说到写字,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苏先生的女儿柳青也写得一手好字……秦日朗点头:何止是写一手好字,柳青这孩子人好。您知道,苏先生膝下无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是个女辈。苏先生怕修井的手艺失传,就把柳青当儿子养,成天女扮男妆地带在身边……这孩子孝呀,人也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一看就会,眼看着一天天长大,苏先生找过我几次,求我给她说个人家,可她哪都不去,说是要等……把手艺学到家才嫁人呢。管家进来:李友堂李老爷、王正云王老爷都来了。秦家大门口,李友堂从轿子上下来,大家都凑上去。李友堂朝众人点头。秦日朗关心地:李老爷,这些天忙着给苏先生张罗,辛苦了……王正云心感愧疚:其实苏先生的事本不该劳动大家,说到根上,也不该由李老爷出面,苏先生是为了修我王家的井遇难的……梅贞卿:王老爷不是不再过问盐事了吗?王正云不露声色地看了梅贞卿一眼:正是因为如此,我心里才难过,苏先生听说我从此不问盐事,想劝劝我,就来我家找过几次……我当时心里烦乱,一口井堵了就堵了,成了死井反倒安生,可苏先生说那是口上好的火井,非要给修好,他也是一片苦心,我再糊涂,心里也明白苏先生这层意思,他是不想让我放弃呀……秦日朗:王老爷就别感慨了,李老爷都快站不住了,还是召呼诸位一起商量,赶紧帮李家拿个主意吧。李家,里院。太太对一直守在柳青窗外的重林说:行了,快回去吧,你一个少爷总守在这儿丢身份,该让下人说闲话了……重林:都是我害死了苏先生,都是我,我害了苏先生,也害了柳青,我什么都不懂,瞎帮忙……李太太:别胡说了,快回吧。秦家。李友堂让人搀着颤微微的站起来:李某的家事承蒙各位关心,友堂在这儿先替苏先生谢谢诸位了。至于丧事嘛……眼下生意紧,就不多耽误大家了。董先生,进来……那个姓董的先生进来了。李友堂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家分号的管家,姓董,很少回来跟大家见面,以后就是我李家的总管了,还请各位多关照……众人都忙着与董官家示意,董管家分别给秦老爷、王老爷、梅老爷施完礼就退了下去。李老爷:刚才秦老爷提起重林的事,孩子小,缺少历练,我想让他先跟着董管家出去学几年,做做买卖,学好生意经再接过李家的事来……王正云:那……可是李老爷你。李友堂尴尬一笑:王老爷想必是担心我李友堂吧?不错,我是被大烟给害了,已经主不了事。虽说会拨拉几下算盘珠字,可又大字不识一个,好在苏先生在世的时候,帐上那点事柳青一直帮着他爹,这孩子又知根知底……董管家和重林不在的这一段,先就这么凑合着吧……说到这,李友堂突然流下泪来,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沉闷了许多……秦日朗连忙咳了一下打破沉闷:各位,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就随李老爷的意思办吧。不过秦某到有个提议:这么多年了,咱们各户被苏先生救活的井都不下一口两口,如今苏先生不在了,我建议富井所有盐商,家家都在苏先生救活的井旁边为先生立一个牌位……话音一落,众人皆口同意:该立,该立呀……尊苏先生为富井的“井神”……这样做比给苏先生送葬更好……立牌位,记住苏先生给富井的好处……李友堂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王正云感慨:诸位,王某的井是保住了,为了对得起苏先生,我虽已萌生退意,可眼下……这样吧,容我先精心伺候着这口井,日后无论什么时候,在座哪位若有心接过去,我拱手相送……王正云一番表白,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小。李家,除了李友堂倚靠在烟榻上,李太太,董管家,包括一身重孝的柳青全都垂手立在一旁。李友堂正在灯下郑重地托付家业,把富井各家对李家的关心和大家做出的决定,以及自己的打算,还有董管家的事一一道来。重林跪在李友堂榻前,无论听到什么都是懊悔地一个劲儿摇头,李太太在一边看着着急,只见重林一边狠劲儿摇头,视线却总朝门口站着的柳青那边溜,看得柳青站也不是,转身回屋也不是,只好同情地看着重林不敢出声。最后重林急了,开口就说:爹娘在上,听儿子说一句话行吗?我不想当少爷了,将来也不想当东家,今生今世我只想以修井为生了,就这样!李友堂大惊,差点从烟榻上摔下来:什么?你再说一遍!啊?虽说修井还算是一件体面事,苏先生又被尊为“井神”,可你知道吗,那是工匠的活,不是东家的事!你说你不出去考官就留在富井,这到还算是一句孝顺话。可你却说要修井……柳青可就站在门边呢,那我也要说,我不怕得罪了苏先生了,今天我就是要说!你心里这么想,那就是存心要辱没我李家老祖宗的名声,知道吗!李友堂本来身体就弱,经不住这么激动突然浑身乱颤,太太连忙叫丫环给老爷捶背,上茶,屋里一片忙乱……太太忙劝跪在地上的重林,让他答应李老爷,先跟董管家学着做生意……重林这孩子性子直,一转身当着柳青的面突然问了太太一句:那柳青呢?现在爹让她帮着打理帐面,以后呢?我和董管家出门做生意回来之后呢?那时候柳青干什么?一句话把李太太问傻了,同时,也一下子把她问明白了,李太太飞快地瞥了一眼还在门旁边打哆嗦的柳青,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重林脸上,打得山响:不许胡说,更不许胡思乱想!李老爷推开给他捏腿槌背的一堆丫环:他又说什么了?李太太瞪了重林一眼,定下心来:重林他说,要是不让他修井,往后富井的那些有出病的井就该没人管了。我就骂他蠢……李友堂无奈地苦笑着:该骂!快起来吧,蠢东西!老天爷怎么让我摊上你这么个蠢货呢,不怪你娘抽你呀!苏先生不在了,用不了多久,富井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苏先生,到什么时候也用不着你操心呀!快点下去吧,别再着跪着让我心烦了……李友堂无力地朝门外挥手:去吧,都去吧,让我清静清静……柳青回到屋里,在床边慢慢坐下,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为的是不使自己哭出声来。(闪回)李家对读书人十分敬重,待苏先生父女敬若上宾。苏先生教重林识字时,也让柳青旁听。(闪回)柳青往纸扇上抄写陆游那首有名的《钗头凤》,刚抄完上半阕,被重林意外碰见,遂不请自邀,龙飞凤舞地代柳青抄完下半阕。写完还摇头晃脑地念起来:春如旧,人空瘦……柳青在一旁听得脸红。(闪回)心事重重的苏先生叫过女儿,委婉地暗示重林是富家公子,柳青则是工匠的女儿,要她断了这个“不该生”的念向。柳青含泪答应了父亲……重林屋,重林此时也独自坐在屋中,呆望着窗外的月光……深夜,李太太因为担心重林,又把柳青叫到自己的屋:别难过了,柳青,李家从来没把你们苏家父女当外人,今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重林比你小不懂事,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这个当娘的看得是一清二楚。当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嗨,什么清楚不清楚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可门当户对这个老理也不能破呀是不是?当初你爹求秦老爷给你提亲,你哭着喊着不嫁,说是学好了手艺再嫁,那时候我还替你跟老爷求情呢,我那是心痛你,把你当自家的女儿看,可今儿这事一闹,我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我悔不该当初替你说这个情呀!你现在守着孝呢我不该提,但我想好了,等重林和董管家一走,我就帮你琢磨着找个人家,我不能亏待了你,那样,我们李家就太对不起苏家了,反正苏家也再没有别人了,我就做主替你操办了,你放心吧。哎,瞧你,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没了亲爹该有多可怜呀!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把你给嫁出去呢……说着说着,李太太也哭了。重林屋,重林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一翻身,从床上窜下来,一步就跨出门去了。太太屋。李太太没睡着,正躺床上瞅着黑处想事。重林窜进太太院,惊得守夜丫环连忙问:少爷干嘛!重林理都不理,直奔太太屋伸手就敲门:娘,是我,我是重林……屋里的丫环吓得慌慌张张开了门:太太已经睡了!重林:我娘呢?我要找我娘!我有话要说!丫环为难地不知该说什么……李太太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有话要说,是吧?重林:对。有话要说!李太太:那就明天说!重林:不行,我就今天说!我睡不着。李太太:睡不着?睡不着就睁着眼在床上躺着,没出息的东西,连规矩都不懂了!关上门,把灯吹了!丫环只得求重林:少爷,求求您了,我关门了,真的关了,您把手拿开……丫环关上了门,又吹了灯,太太屋里一片黑。重林委屈:您不听我说是吧,那行,我找爹说去……太太在黑屋里睁着眼听着,重林还在外面叫:娘,您听见没有,您不听我说,那我可就找爹说去了,我真去了!重林犹豫了一下,一跺脚,真的往老爷屋那边去了。墙角里,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看着重林,这个人就是柳青。老爷屋倒是还亮着,李老爷今天心情格外不好,还在抽烟,丫环们还在给他捏脚捶背……重林连招呼都没打,猛地一下冲进来,吓得丫环们尖声叫起来,直往老爷身后躲。李老爷倒是一点儿没被惊着,翻翻眼皮白了重林一眼:什么事,这么晚了。重林狠狠咽一下喉头:爹……话刚一出口,门楣上一张纸条晃晃地落到重林的脚前。李老爷:……是柳青写的什么字吧?刚才我听见她脚步声在门口转,写个啥字呀,捡起来念。重林奇怪地捡了起来看,遂吓了一跳:柳青她……李老爷一惊,坐了起来:她怎么了?回来,给我念!重林又跑回来:她说,柳青于重孝之中,不愿再给李家添晦气,今夜就别老爷太太而去,今生若……今生若不能报恩,来世也将伺候老爷太太于……还没念完,重林大叫一声转身就冲出去了……李老爷:快拿衣服……重林疯了一样跑过几道院,一猛子冲进柳青的屋,孤灯下坐着一个人,但这人不是柳青,却是重林的母亲——李太太!重林愣住了:娘!李太太看着重林:在这儿,什么事?重林:柳青呢?李太太:柳青走啦,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到明天,今晚上就走了。重林:走了,她无亲无故的,走了,去哪呀?李太太:这事你一个做少爷的就不必担心了,盘缠是娘给她备下的,出门换洗用的衣服是挑我最好的,柳青不像你,她懂事,说不用我操心了,就走了呗……重林哭了:娘,您真在这儿坐得住呀,她要是去死呢,你也放心吗?李太太:蠢货,她要是去死,那就是更懂事了!她去阴间找她爹,说明她比你还知道“孝顺”,你连这都不懂吗?重林狠狠地跺着脚:我就是不懂!转身又跑了!李家门外,重林在找……富井街道,重林在找……富井码头,重林还在找……突然,在釜溪河的岸边,重林看见了手里拎着素布包裹,一身重孝的柳青……柳青满脸是泪,正无助地看着重林……重林带着柳青回到李家时,天已大亮,推开门,只见李老爷,李太太,一边一个端坐在对面的香案前,正看着重林和柳青呢。重林看看父母,朝前走了两步: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着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山响,一直磕到额头上殷出了血。李老爷看着,李太太看着,两人虽说看着,可就像没看见一样。柳青也看着,泪水却至不住地往下流。李老爷终于发话了:行了!别磕了……都成什么样子了,有什么话就说吧!重林郑重地跪直了身子:爹娘,我要娶柳青……这回,李老爷和李太太真的吓了一跳。重林: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带着柳青离开这个家,今后就靠修井为生了。李老爷:……这都是什么话呀,快给我拿烟来……说着,咳得死去活来。李太太无奈之下只好出面了,她长叹一口气,站起身缓缓走到重林身边蹲下,从袖口里掏出手帕子替重林擦脸:你可真不让爹妈省心呀……这又是血,又是泪的……柳青,过来帮帮,别在那站着看啦……真是的。柳青过来,站在一边。太太看了她一眼:血都流到耳朵根子了,过来擦呀……柳青只好蹲下,给重林擦。重林一下子老实了,竟然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泪流不止。李太太放心了:要说柳青懂事那是真懂事,重林你自己想想,她要是不懂事,还能跟你一块回来吗?早跟你牵着手跑了,还回来干什么?能回来,就说明苏先生没白心痛柳青一场,教出来这么懂事的一个柳青。这回也不用你求我们当爹当娘的了,倒是咱们李家该谢谢柳青和苏先生了……李老爷:什么?李太太:老爷您是不知道,昨晚上看见重林难受,柳青心里也不是味,非闹着走,我劝不动就没留她……这么着吧,就算我求老爷了,您发一句话,咱还是留下柳青行不行?李老爷不明白:谁也没让柳青走呀,我说过让她走吗?她走了,那我李家还怎么支撑,昏话!李太太:那我就替柳青谢谢了。李老爷:慢!刚才重林说的不是留不留柳青的事,他好像是说……李太太把李友堂的话又打断了:嗨,老爷就别再提其他的了,有些事您不知道,我知道的也一直没跟您说,过去就算了。李老爷:不行,什么过去就算了,今天不说清楚不行!说。李太太一脸无奈:那行,我就替重林说吧。为了苏先生的事重林一直后悔,非说那天井喷是他闯下的祸,他对不起苏先生,也对不起柳青,这孩子心眼本来就善,想着想着就想到柳青今后的事上去了,还怕柳青受委曲……重林呀,你是想多啦,想那么多干什么,柳青的事用不着你想,你爹比你还操心呢。”李太太也许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把自己都说累了,就又坐回到李老爷的身边。李老爷:说完了。那该我说了,你先闭嘴!李太太连忙放下刚刚端起来的茶碗:您说什么!行了,我再替您骂他两句咱们就收了,今天的事就算是结了,行不行?李老爷也不知道李太太要骂什么:那行!李太太:重林,你说说你放着书不读,谁让你偷偷去井上了!你爹不是说过嘛,你还小,井上的事先不用操心,以后这个家都得交给你,到那时候你懒的去,你爹还得催你去呢,还不快跟爹说一声对不起……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说了,爹不就把柳青留下来了吗?李太太说着朝重林使了个脸色。重林先看看李老爷,又回头又看了一眼柳青。柳青吓得直往后退。重林鼓鼓劲:爹,我错了,往后,没您的话我就不去井上了,我在家读书,我跟着董管家出去学做买卖,我什么都听您的,可是,您也得答应我……李太太:哎哟,李家的福气呀,老爷听听,重林也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来了,来人呀,快扶少爷去洗一洗,弄点东西吃,瞧他这样能把谁给吓着……董管家,和柳青一起张罗一下,不是还有好多的事还没交待吗,那就都别闲着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老爷瞅着就放心了,快去吧……你们几个,扶着老爷回屋先睡一会儿,这几天忙苏先生的事,都快把老爷累出病来了……李太太正说着一半,突然一晃,晕倒在地上……众人大惊,连忙围了过去,扶的扶,拽的拽,一片混乱。画外音:李家的风波,总算让李家大奶奶拼着命给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可清朝的皇宫里,在咸丰皇帝的面前,有些事就很难用话来说清楚了……皇宫里,大臣们仍在纷纷启秦,咸丰一脸的不高兴……画外音:太平军北伐失败的消息,刚使咸丰松了一口气。恭亲王等人就乘机再次向咸丰启奏盐事。但咸丰依然只言江山,对日渐蔓延的盐荒仍不屑一顾。恭亲王刚刚退下,杜受田又斗胆回奏:皇上,食盐为百姓生计不可替代之物,盐税乃朝廷主要税源,江山与食盐同等重要。咸丰突然站起来,正准备发火,看看杜受田又不说话了,一转身,退朝而去。画外音:咸丰大为不悦,但念及杜受田是他师傅,不便当众发作,于是愤愤然拂袖而去……回到后宫,咸丰对懿妃说起早朝的事。一直不甘心只做宠妃的懿妃试探着想劝劝皇上,但在两湖盐事上却话不投机……咸丰又悻悻回到养心殿,面对满桌美味佳肴,因为心绪不佳,无心用膳。枯坐了一阵,突然让安德海传来御厨,问他备膳之事哪样东西最为紧要?御厨不明究里据实回奏:烹制天下美味佳肴,唯一不可缺的当属盐了……咸丰大怒,让人将御厨拉出去重责四十仗:以后谁敢在朕面前再提一个盐字,斩!富井城外寺庙,携一家老小前来烧香的秦日朗、梅贞卿不期而遇。秦家公子秦玉麟暗恋梅静日久,见了梅静,不由两眼放光……敬完香,秦、梅两人相邀小坐。闲谈之中,说到两湖盐荒,秦日朗一一列举了川盐的“天时、地利、人和”,称朝廷明令“川盐济楚”已指日可待,川盐将大有作用……说话间,赵八携家眷烧完了香,也到江边茶楼小坐,秦日朗一见,忙向梅贞卿介绍,此人便是扬州大盐商赵八爷。怎么,赵八爷来富井是找王正云图谋发展啦……赵八爷又是摇头又是挥手,虽承认过去是与王正云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不过这次不同,此次入川是因为两淮盐事荒废,短时难以恢复,实在无事可做才携家带口逃难逃到富井来了……秦日朗一笑:是逃难来了,还是求发展来了,也许只有你赵八爷心里清楚,不会是因为王正云为他那位远房堂兄办丧事,有意怠慢了赵八爷吧?画外音:王正选被砍头,王正云在众人面前表示萌生退意之时,正是富井盐商们借盐荒大力发展之际,但另人始料不及的是,由于王正云不再出面,原来畅通无阻的私盐“运”路上频频出现问题,突然变得水旱两路都不通了。秦家,一日,刘管家有事急报,见堂屋没人,直奔后院,按当地大户人家的“规矩”,侍候老爷洗浴的丫环身子是不着一丝的。无意中被刘管家碰见,虽不足为奇,却难免有些尴尬……秦日朗也不在意,问刘管家什么事这么急,刘管家:官场、黑道都只认王正云,其他盐盐商用小船送货本身就数量有限,且一旦撞上官家或是黑道,有多少扣多少……更吓人的是,不光是扣下船和盐,遇上黑道时,几条大汉身背大刀跳上船,问你是爱喝“馄饨面”还是想尝一口“大片汤”,也就是问你是想跳江逃命,还是准备赖在船上挨刀,吓得大家纷纷跳江而逃。梅贞卿家也试过用钱开道,可自从岳阳府台被斩,风声越来越紧,你去送钱,人家不认你,吃惯了王正云,其他来路不明的贿赂一概拒绝,甚至以为你是官府派来敲诈的,银子没了还能再挣,可脑袋只有一颗,脑袋一掉,没地方再找,谁不心痛呀……没人收你钱,你连码头上也不敢露面了。于是,人们就去找王正云请他出面摆平,王正云态度暧昧,也说不清是愿意出面,还是“就此不问盐事”,总之,让你觉得他比谁都更心痛……为了送出去一点“私盐”,有钱的大盐商们只好纷纷去雇像“王正选”一样专在夜里搞“偷运”的那些人。因为是提着脑袋做事,那些人开价极高,盐商们连这也认了,反正弄出去一点是一点,只要能卖掉盐,够养家糊口就算了……此时,又有人来到秦家报告:起先秦家货栈生意很好,自从太平军闹事以来,盐的销路更是大涨,川盐来了卖川盐,川盐不到货就卖以前囤积的淮盐,从来没断过档,现在可好,淮盐运路完全断了,囤积很快就卖完了,川盐因王正云不出山又一直运不过去,货栈眼看着都快关门了……李老爷来到梅家一瞧,梅家各灶的仓库里也都堆满了盐,真的运不出去了,一想自己家里光是没烧的卤水就不知存了多少,也没了主张,不知道还该不该再从井里往上汲卤水了……二人一起找到秦日朗商议……“井”、“灶”、“运”、“号”本为支撑富井盐业的经济联合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如今,因为王正云的“萌生退意”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均衡,这确实令秦日朗头痛。

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5集

在盘管家的一再追问下,王正云终于合盘托出了他的内心计划:既为迟早要来的“川盐济楚”做准备,也为人身安全计,赵八爷入川时,王正云听从牟师爷的劝告,先回到四川,蓄势待发。往楚地运贩私盐的事,王正云交给牟师爷全权负责,能卖则卖,不能卖就先放一下,牟师爷留在长江边上则有更大的目的——完成建立王姓私家码头的“大举措”,以迎接川盐彻底取代淮盐时代的到来,回富井后,一面权且以“萌生退意”为借口稳住其他盐商,一面暗中用赚来的银子买地、凿井、造码头,并铁了心要独家吞下蕴盐丰富的扇子坝这块“宝地”,准备建大盐厂,变四家分工的局面为一家独揽的“垄断”……

秦日朗一直觉得王正云的“萌生退意”有些蹊跷,但他对于未来的野心,还达不到王正云的程度,一日,秦日朗有心无意地找赵八爷去摸摸“外面”的情况,闲谈中,经赵八爷有心无意的提醒,秦日朗终于猜到王正云的“萌生退意”实际上是在富井众盐商面前虚晃一枪,意在独自做大时,心中极为不悦……

为了给王正云一点颜色看看,次日,秦日朗也故意大张旗鼓地到扇子坝看地,并众表示自己有意全部买下,眼看着一直处在“暗斗”中的秦、王之争变成“明争”。卖家知道有机可乘了,于是就一个劲儿的抬价,王正云应下多少,秦日朗肯定要抬得比他再高一点,与王正云暗中较劲,志在必得。

王正云对此虽看得一清二楚,但因时机不到,不敢在明处与秦日朗较劲儿,弄得他心里很恼火,直冲二太太发无名火。为此,大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王家的大太太在相夫教子上与李家太太有所不同,王太太年龄与王正云相仿,先后生有三儿一女。王正云对官场仕途极为热衷,又受“高人”指点,为“永”字辈的儿子取名时,按“仕运常照”依次往下排。除了长子王永仕稍大些,王永运、王永常和女儿月月年龄还小……二姨太雪琴比王家长子永仕大不了几岁,过门后,大太太一直指望她能为王家生下第四个儿子“永照”,可眼看着都快十年了,二太太的肚子却没一点动静,急得大太太就教训雪琴:老爷因为生意上的事心里不快,不是冲您发脾气,别老像“避猫鼠”似地躲着老爷。雪琴心中委屈,于是向大太太说出自己的苦衷:嫁到王家没几年,因父母双双病故,妹妹雪雁也跟到王家。雪琴本来就怕王正云,雪雁渐渐长大后,她又隐隐感觉到老爷似乎看上了她花朵似的妹妹,于是更不敢轻易靠近老爷了……

因为摊子铺得太大,买地,造码头都不是小事,再加上一旦码头建成,重操“运”业,还要再用一大笔银子收买官府和收购积压在富井的大量存盐,王正云确实寝食难安地在为银子发愁了……

赵八爷从天而降,王正云从一见面心中就欢喜异常一直准备与其合作,只不过做买卖和相亲一样,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王正云为了不让大名鼎鼎的赵八爷小瞧自己,要么拿着劲儿故意做出不急不慌的样子,要么安排盘管家坐着他的“双飞燕”招摇过市地到赵八爷面前炫耀……一日,王正云大摆宴席,一门心思要拉赵八爷入伙,见到赵八爷后,稳住劲儿端好架子说:赵老爷初到富井,本应尽地主之情款待,不料正逢远房堂兄出事,一向多有怠慢。所以特备薄酒为赵八爷接风洗尘。可万万没有想到,颇有城府的赵八爷却婉言拒了王正云的好意,让王正云备感迷茫……

此时,秦日朗正在静心品茗,听琴,吟诗,做画……

咸丰帝因盐动怒,御厨受责,险些丧命,咸丰且又明言不吃半粒盐……怕惹来杀身之祸,宫里谁也不敢再提那个“盐”字了,甚至连御膳里都不敢放盐。皇上弃盐不用,从皇后起,众妃、嫔、贵人只有跟进,后宫淡食风波骤起。一连数日下来,吃着没盐少味的膳食,宫里上上下下全在心里叫苦,却没一人敢提。见众人胃口全无,咸丰虽知个中原因,碍于圣威,惟有将错就错下去……

李太太自从平息了重林的情感风波后,因为不放心,天天在背后盯着柳青,见柳青确实能干,董管家又连称苏先生教女有方,说留下柳青乃是李家“因祸得福”,于是心中早有打算的李太太明里暗中总是催着李老爷,说留下柳青一人打理帐面已经不成问题,该让重林尽早和董管家出去学做买卖了……

重林混然不知,只知道李老爷、李太太、董管家都夸柳青,于是高兴起来,一口答应其父,愿意随时和董管家出门去学做买卖。

柳青找借口“遇到”了不谙人世的重林,听着重林兴奋地谈着买卖上的乐趣,柳青把原来要说给重林的话,又全都埋在了心里。

重林别过父母上轿随董管家走了,柳青追到富井码头,一直目送重林上船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她深知重林这一走,自己的命运从此也将改变了……

咸丰素来宠爱懿妃,加之懿妃刚为他生下皇子,对其更是另眼相看。一日,咸丰到后宫看懿妃,正遇夏太医为懿妃号脉。听咸丰问起懿妃要不要紧,夏太医吱唔着奏称:懿妃娘娘只需膳食调养,但有一样东西他不敢用,可那东西离了还真不行……没等夏太医说完,咸丰即打断他:你是御医,该用啥用就是了,不用奏请!听到此话,秀外慧中的懿妃赶紧向皇上谢恩,同时也心生一计……

一天,王正云与家人在天井里小坐。盘信山领来一个新买来的丫环请王太太过目。王太太为讨老爷的好兴致,就请王正云为丫环取个名,此时王正云正盯着稍远处的雪雁看,起初没听见,经太太提醒恍然初醒,又见雪雁手里捧着桅子花,便随口为那个后来做了一品诰命夫人的丫环取名为“桅子”……

后宫“淡食”仍在继续。见咸丰食欲大减,也为皇上“龙体”考虑,颇有心机的懿妃巧妙设下一计:请咸丰品尝御膳房特为她准备的加了盐的“奇汤”。咸丰正乐得寻个台阶下,便当着御厨的面将“盐”字说破,自己也恍然醒悟,于是,命安德海传恭亲王、杜受田速到南书房商议盐事……

南书房里,身为帝师的杜受田细说盐事:天下产盐之地共计九处,以淮盐为最。淮盐盐场毁于战乱,别的产盐地要么离两湖、两江太远,要么也与淮盐同命运,岂能不闹盐荒?杜受田说罢,恭亲王又奏:户部早已陷入窘境,“度支万分窘迫,军饷无款可筹”。自太平军起事到今,朝廷已先后拨付官饷共计四千九百六十三万余两,盐税一断,收上来的课税不及往年十之一二,户部库银有出无进,现在,仅剩二十二万余两……咸丰蝗到这儿大吃一惊:仅剩下二十二万余两,那,有什么法子能起到吹糠见米之效?

见皇上终于问起盐事,早有准备的杜受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的那四个字:川盐济楚!

为说服皇上,杜受田又详尽地说明了让川盐接济长江中下游诸省的理由。清军与太平军的战事已持续了好几年,闹盐荒的地域也越来越大。继湖南、湖北之后,江西、安徽、江苏、浙江等省均闹起了盐荒。虽说有大量私盐运到,但这些私盐对长江中下游六省二百五十余个州县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恭亲王接着奏道:盐与粮食不可并论。五谷杂粮人皆能食。盐却无替代之物,再者,朝廷大小用度一半取自盐税。盐税一断,就该有新的税源补上。朝廷无税可征、百姓无盐可食,且战乱不断,官民矛盾越发尖锐,各地督巡们如坐针毡一再上奏,称若因盐荒再生民变,局面恐难收拾……

画外音:清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迫于时势,清廷一改陈旧的食盐采供划岸割据的“定制”,允许食盐跨域流动,并明令川盐济楚。此令一下,富荣等产盐地一时间商贾云集,人满为患,人们争先恐后赶来,做发财美梦。

秦、王、梅、李、王等本地大盐商借各自优势,纷纷欲争得先机,将生意迅速做大。富井最孚盛望的勘井先生巫先生放言:谁得到扇子坝,谁就将执富井盐业之牛耳。李家对扇子坝兴趣不大,梅家专心打理刘家沱。剩下的秦、王两家为得到那块形似扇子的宝地,明争暗斗骤然加剧……

秦、王两家都想得到扇子坝,但碍于多年交情,秦日朗与王正云却从没撕破脸面。秦家开着钱庄,有的是银子,但秦日朗做人讲究内敛,从不会将事情做得太过;王正云虽敢做敢为,可对手是他素来敬重的秦日朗,不能不有所顾虑。再者,拿下扇子坝凿井,没十万两银子根本不行。游说赵八爷合伙无果,王家在别的地方又是凿井又是建厂设码头的,王正云一时也抽不出那么多银子。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5集

在盘管家的一再追问下,王正云终于合盘托出了他的内心计划:既为迟早要来的“川盐济楚”做准备,也为人身安全计,赵八爷入川时,王正云听从牟师爷的劝告,先回到四川,蓄势待发。往楚地运贩私盐的事,王正云交给牟师爷全权负责,能卖则卖,不能卖就先放一下,牟师爷留在长江边上则有更大的目的——完成建立王姓私家码头的“大举措”,以迎接川盐彻底取代淮盐时代的到来,回富井后,一面权且以“萌生退意”为借口稳住其他盐商,一面暗中用赚来的银子买地、凿井、造码头,并铁了心要独家吞下蕴盐丰富的扇子坝这块“宝地”,准备建大盐厂,变四家分工的局面为一家独揽的“垄断”……秦日朗一直觉得王正云的“萌生退意”有些蹊跷,但他对于未来的野心,还达不到王正云的程度,一日,秦日朗有心无意地找赵八爷去摸摸“外面”的情况,闲谈中,经赵八爷有心无意的提醒,秦日朗终于猜到王正云的“萌生退意”实际上是在富井众盐商面前虚晃一枪,意在独自做大时,心中极为不悦……为了给王正云一点颜色看看,次日,秦日朗也故意大张旗鼓地到扇子坝看地,并众表示自己有意全部买下,眼看着一直处在“暗斗”中的秦、王之争变成“明争”。卖家知道有机可乘了,于是就一个劲儿的抬价,王正云应下多少,秦日朗肯定要抬得比他再高一点,与王正云暗中较劲,志在必得。王正云对此虽看得一清二楚,但因时机不到,不敢在明处与秦日朗较劲儿,弄得他心里很恼火,直冲二太太发无名火。为此,大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王家的大太太在相夫教子上与李家太太有所不同,王太太年龄与王正云相仿,先后生有三儿一女。王正云对官场仕途极为热衷,又受“高人”指点,为“永”字辈的儿子取名时,按“仕运常照”依次往下排。除了长子王永仕稍大些,王永运、王永常和女儿月月年龄还小……二姨太雪琴比王家长子永仕大不了几岁,过门后,大太太一直指望她能为王家生下第四个儿子“永照”,可眼看着都快十年了,二太太的肚子却没一点动静,急得大太太就教训雪琴:老爷因为生意上的事心里不快,不是冲您发脾气,别老像“避猫鼠”似地躲着老爷。雪琴心中委屈,于是向大太太说出自己的苦衷:嫁到王家没几年,因父母双双病故,妹妹雪雁也跟到王家。雪琴本来就怕王正云,雪雁渐渐长大后,她又隐隐感觉到老爷似乎看上了她花朵似的妹妹,于是更不敢轻易靠近老爷了……因为摊子铺得太大,买地,造码头都不是小事,再加上一旦码头建成,重操“运”业,还要再用一大笔银子收买官府和收购积压在富井的大量存盐,王正云确实寝食难安地在为银子发愁了……赵八爷从天而降,王正云从一见面心中就欢喜异常一直准备与其合作,只不过做买卖和相亲一样,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王正云为了不让大名鼎鼎的赵八爷小瞧自己,要么拿着劲儿故意做出不急不慌的样子,要么安排盘管家坐着他的“双飞燕”招摇过市地到赵八爷面前炫耀……一日,王正云大摆宴席,一门心思要拉赵八爷入伙,见到赵八爷后,稳住劲儿端好架子说:赵老爷初到富井,本应尽地主之情款待,不料正逢远房堂兄出事,一向多有怠慢。所以特备薄酒为赵八爷接风洗尘。可万万没有想到,颇有城府的赵八爷却婉言拒了王正云的好意,让王正云备感迷茫……此时,秦日朗正在静心品茗,听琴,吟诗,做画……咸丰帝因盐动怒,御厨受责,险些丧命,咸丰且又明言不吃半粒盐……怕惹来杀身之祸,宫里谁也不敢再提那个“盐”字了,甚至连御膳里都不敢放盐。皇上弃盐不用,从皇后起,众妃、嫔、贵人只有跟进,后宫淡食风波骤起。一连数日下来,吃着没盐少味的膳食,宫里上上下下全在心里叫苦,却没一人敢提。见众人胃口全无,咸丰虽知个中原因,碍于圣威,惟有将错就错下去……李太太自从平息了重林的情感风波后,因为不放心,天天在背后盯着柳青,见柳青确实能干,董管家又连称苏先生教女有方,说留下柳青乃是李家“因祸得福”,于是心中早有打算的李太太明里暗中总是催着李老爷,说留下柳青一人打理帐面已经不成问题,该让重林尽早和董管家出去学做买卖了……重林混然不知,只知道李老爷、李太太、董管家都夸柳青,于是高兴起来,一口答应其父,愿意随时和董管家出门去学做买卖。柳青找借口“遇到”了不谙人世的重林,听着重林兴奋地谈着买卖上的乐趣,柳青把原来要说给重林的话,又全都埋在了心里。重林别过父母上轿随董管家走了,柳青追到富井码头,一直目送重林上船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她深知重林这一走,自己的命运从此也将改变了……咸丰素来宠爱懿妃,加之懿妃刚为他生下皇子,对其更是另眼相看。一日,咸丰到后宫看懿妃,正遇夏太医为懿妃号脉。听咸丰问起懿妃要不要紧,夏太医吱唔着奏称:懿妃娘娘只需膳食调养,但有一样东西他不敢用,可那东西离了还真不行……没等夏太医说完,咸丰即打断他:你是御医,该用啥用就是了,不用奏请!听到此话,秀外慧中的懿妃赶紧向皇上谢恩,同时也心生一计……一天,王正云与家人在天井里小坐。盘信山领来一个新买来的丫环请王太太过目。王太太为讨老爷的好兴致,就请王正云为丫环取个名,此时王正云正盯着稍远处的雪雁看,起初没听见,经太太提醒恍然初醒,又见雪雁手里捧着桅子花,便随口为那个后来做了一品诰命夫人的丫环取名为“桅子”……后宫“淡食”仍在继续。见咸丰食欲大减,也为皇上“龙体”考虑,颇有心机的懿妃巧妙设下一计:请咸丰品尝御膳房特为她准备的加了盐的“奇汤”。咸丰正乐得寻个台阶下,便当着御厨的面将“盐”字说破,自己也恍然醒悟,于是,命安德海传恭亲王、杜受田速到南书房商议盐事……南书房里,身为帝师的杜受田细说盐事:天下产盐之地共计九处,以淮盐为最。淮盐盐场毁于战乱,别的产盐地要么离两湖、两江太远,要么也与淮盐同命运,岂能不闹盐荒?杜受田说罢,恭亲王又奏:户部早已陷入窘境,“度支万分窘迫,军饷无款可筹”。自太平军起事到今,朝廷已先后拨付官饷共计四千九百六十三万余两,盐税一断,收上来的课税不及往年十之一二,户部库银有出无进,现在,仅剩二十二万余两……咸丰蝗到这儿大吃一惊:仅剩下二十二万余两,那,有什么法子能起到吹糠见米之效?见皇上终于问起盐事,早有准备的杜受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的那四个字:川盐济楚!为说服皇上,杜受田又详尽地说明了让川盐接济长江中下游诸省的理由。清军与太平军的战事已持续了好几年,闹盐荒的地域也越来越大。继湖南、湖北之后,江西、安徽、江苏、浙江等省均闹起了盐荒。虽说有大量私盐运到,但这些私盐对长江中下游六省二百五十余个州县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恭亲王接着奏道:盐与粮食不可并论。五谷杂粮人皆能食。盐却无替代之物,再者,朝廷大小用度一半取自盐税。盐税一断,就该有新的税源补上。朝廷无税可征、百姓无盐可食,且战乱不断,官民矛盾越发尖锐,各地督巡们如坐针毡一再上奏,称若因盐荒再生民变,局面恐难收拾……画外音:清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迫于时势,清廷一改陈旧的食盐采供划岸割据的“定制”,允许食盐跨域流动,并明令川盐济楚。此令一下,富荣等产盐地一时间商贾云集,人满为患,人们争先恐后赶来,做发财美梦。秦、王、梅、李、王等本地大盐商借各自优势,纷纷欲争得先机,将生意迅速做大。富井最孚盛望的勘井先生巫先生放言:谁得到扇子坝,谁就将执富井盐业之牛耳。李家对扇子坝兴趣不大,梅家专心打理刘家沱。剩下的秦、王两家为得到那块形似扇子的宝地,明争暗斗骤然加剧……秦、王两家都想得到扇子坝,但碍于多年交情,秦日朗与王正云却从没撕破脸面。秦家开着钱庄,有的是银子,但秦日朗做人讲究内敛,从不会将事情做得太过;王正云虽敢做敢为,可对手是他素来敬重的秦日朗,不能不有所顾虑。再者,拿下扇子坝凿井,没十万两银子根本不行。游说赵八爷合伙无果,王家在别的地方又是凿井又是建厂设码头的,王正云一时也抽不出那么多银子。

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6集

 扇子坝的事暂无结果,梅、李两家也各忙各的事无心他顾。梅家在刘家沱的盐厂已经建成,梅贞卿与柳师爷忙得不可开交。

李家虽有数口盐井,但涉足食盐生意却是近几年的事,免不了要有大把大把的契据。

李友堂信不过外人,稍重要些的契约、字据,都要让柳青过过目,念给他听才放心。重林和董管家一走,家里唯一靠得住且又识字的人,便只有从小跟重林一起长大的柳青了。

苏先生已去世一年多,柳青越发俏丽无比。其父死后,李家也确实一直没将她当下人看。重林和董管家不在家,柳青渐渐成为李友堂的“眼睛”。见柳青乖巧、听话,时间一长,李友堂便索性将那些契约、字据什么的交给她保管。

老爷如此倚仗柳青,且柳青又早到了嫁人的年纪,担心对李家生意“知根知底”的柳青一旦嫁出去对李家不利,李太太便劝老爷将她纳为小妾。迷上鸦片后,李友堂对女色再无兴趣。听太太提及此事,他不仅不领情,还责备太太“荒唐”。

李太太并没就此死心,她的这番“苦心”柳青更是心知肚明。虽不情愿,但寄人篱下,素来温顺的她面对李太太的软硬兼施束手无策……婚姻要讲门当户对,像她这种女子,是不可能明媒正娶地成为李家少爷“正房”的。虽说从世俗眼光看,能被老爷纳为小妾,也算是她的“造化”。但是,给一个老烟鬼做妾,柳青想都不敢去想……

朝廷“川盐济楚”令一下,眼看商机无限,赵八爷不想让自己、更不愿让他带进四川的大笔银子闲着。虽说心里着急,而且,富井想拉他入伙、向他借贷的人也不少,但初来乍到,又是匆匆过客,赵八爷自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敢轻举妄动。为弄清水深水浅,他特意设宴,向秦日朗当面请教。

赵八爷有钱,秦日朗也不缺银子。两人坐在一起,自然不会谈合伙的事。赵八爷承认:自己当初确实是看准了王家才来富井的,王正云即通官府,又在四川至两湖的黑道上经营了自己关系网,是一个很大的势力。但是,太平天国起事之前,楚岸两边都为淮盐供区,也就是说,那时由官府掌控的“官盐”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流通是掌握在他赵八爷的“关系网”里的,不单如此,赵八爷还利用旧盐制与官府一起压制着王正云的发展。可现在不同了,朝廷实行“川盐济楚”,使曾经 “财大气粗”的淮商们,没了“流通网”,只有捏着大把的钱,看川商忙了,这种“望洋兴叹”的味道,想必您秦老爷多少能体会出一些吧?秦日朗也承认,赵八爷来到富井后自己确实担心。八爷您太有钱了,富井四家之中无论赵八爷选中了哪家合作,其他三家都受不了。当然比起梅家和李家,秦日朗最为担心还的是赵八爷与王正云联手。但是出于更高一层的考虑,秦日朗还要顾及川盐的未来,特别是将来朝廷与太平军战事平息,一旦取消“川盐济楚”之后……秦日朗当然也知道王正云因为要“做大做强”,正想拉赵八爷入伙,所以说话也谨慎了许多……酒至半酣,当赵八爷就入伙王家的事讨教秦日朗时,秦日朗看似不经意的一番话,便让赵八爷完全打消了与王正云合作的念头……

秦日朗见赵八爷对合伙颇有兴趣,为了断王正云“后路”,秦日朗开始对赵八爷坐论富井盐商:赵八爷要在富进找合伙人,只有在王、梅、李、秦这四大盐商里选。秦家暂无此意,王家又深藏于云雾之中,一时很难摸透,轻易合作容易吃亏。至于梅家嘛,一向稳扎稳打,对他人的好心戒备层层,很难加入进去。剩下的,只有李家。在赵八爷的央求下,秦日朗答应找机会对李友堂说说这事。

为了做戏给朝廷看,四川盐茶道台郎大人专程从成都赶到富井,并到盐商的代表人物秦日朗家勉励众盐商,并当众宣读了自己亲手书写的一幅官臭气十足的对联,称赞秦日朗等人“视朝令为己事,解盐荒于楚岸”……

秦家得此“殊荣”,盐商们纷纷向秦日朗表示祝贺。王正云虽也向秦日朗拱手相贺,但一脸深不可测的微笑却不太自然……

王正云心里想些什么,老于世故的秦日朗怎能不清楚?送走客人,他便对大儿子秦玉麟说:王老爷心里不服哇!你记住了,富井大小盐商数以千计,可有朝一日真能与秦家一决高下甚至取而代之的,惟有这个王老爷……

朗大人在秦家作秀,梅贞卿却在家里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女儿梅静的面,梅贞卿发誓:一个是当年的富井知县贾瑞珍,还有今天跑到秦家装模做样的四川盐茶道郎保成,日后谁能为我报得此仇,梅家盐井一口不剩,悉数相赠!此言让梅静惊诧不已,数年后,已为惠王爷福晋的梅静终于报得此仇……

京城。惠王爷已回京执掌兵部。咸丰帝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不断,心力交瘁,身体越发不行。王爷回京不久,正赶上咸丰又病倒了。懿妃奉旨候在他身边,并“捎带”替皇上批阅了不少奏折。此举令不谙人世的惠王爷大为不满,责其“有违祖制”,并因此与懿妃结怨。

对这个一再冒犯自己、且手握兵部大权的惠王爷,野心勃勃的懿妃正暗中寻机将其踢开……

重林跟董管家东奔西走了一段时间后,对生意渐渐上了手,可思念柳青之情也日甚一日。一天街上下起雨来,回到客栈,望着窗外垂落的缕缕雨丝,重林思乡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于是与董管家商议:很想回家见老爷一面,董管家笑着说,少爷是将做买卖的事看简单了,临出富井前,大太太还嘱咐过我,少爷出门学一次不容易,让我尽心教你,我怎么能让少爷您刚学个一知半解的,就带您回去呢?

李太太趁重林在外学习经商尚未回来,更加竭力撮合李友堂纳柳青为妾。怎奈李友堂心不在此,几乎从没仔细瞧过柳青一眼。使李友堂终于为之心动,答应纳柳青为妾,完全是一次李太太有意安排的“意外”。一日午后,李太太大白天的非找理由让柳青洗澡,还说什么节气到了,不洗洗身上容易沾上湿气,另一边,因为有客人急着签一纸契约,李友堂便匆匆闯入太太与柳青同住的小院。见房门虚掩,随手一推,伴着柳青的失声叫唤,李友堂头一次看到她美轮美奂的裸体,不由愣住……

李太太闻声从隔壁出来,见柳青尴尬万分,就话里有话地埋怨起来:这孩子!不就是洗澡让老爷撞见嘛!你迟早还不是老爷的人!李太太的这番“埋怨”,让柳青呆若木鸡,李友堂则再没吱声。随后,李太太趁热打铁,李友堂虽有些勉强,却终于答应可以纳柳青为妾……

柳青花有其主,后宫却出了一件大事:在为咸丰宠爱无限的杏花春娘娘诊病时,夏太医竟下错了药!此事迅速坐大,众臣或七嘴八舌、或向病中的咸丰上折子,称夏太医此错“断不可恕”,还要求追究保举人的“失察之罪”……

夏太医是惠王爷部将夏宗之弟,保举夏太医进宫的正是惠王爷。夏太医收监入狱后,夏宗连夜赶到王府,跪地求王爷保弟弟一命。惠王爷生性重义,夏宗又跟他出生入死多年,哪能见死不救?一口答应下来,王爷还责怪夏宗“没出息”。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落入了懿妃精心设下的陷阱里……

惠王爷进宫面见咸丰,既奏公事,也顺便为夏太医求求情。不料,在皇上寝宫外等了好一阵,只等来安德海冷冰冰的一句话:皇上龙体不适,谁也不见。

安德海态度冷漠,惠王爷便看出事情有些蹊跷。悻悻然从宫里出来,与大臣高大人不期而遇。旁观者清,高大人替惠王爷担忧,便暗示道:大夫下错药的确实有。不过得看是对谁下错了药,更得看下错药的人是谁……惠王爷听了高大人的暗示似有所悟却又费解:这宫里宫外的,本王没有宿敌呀!高大人与惠王爷交情不错,遂直言相告:皇上龙体一直不佳,唯一的皇子尚且年幼。日后由谁来掌管清朝未来的命运,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王爷在外打仗时,宫里宫外就已结为两党。肃顺、载垣等人为一党;后宫懿妃娘娘身边左右还有一党,好像连恭亲王也在里头。可王爷您呢,这党那党都不是,两头不沾,却又掌着兵部,加上平日里对懿妃娘娘素有不恭之辞,所以,夏太医下错药区区一点小事闹成如此沸沸洋洋有何奇怪?

王爷惊呆:本来我就已有怀疑,听高大人一番明言就更明白了,照这么看,夏太医根本就没下错过药!遂向高大人请教该咋办。高大人:他们看中的无非是王爷您手里的兵权。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多事之秋,王爷不妨借此躲得远些……

夏太医之事越闹越大,咸丰虽已多日不上朝理事,可是几位闹事的大臣刚刚将启奏皇上对此“严惩不怠”的折子递上去,从皇上的御榻前就很快发话出来:着恭亲王等人会同刑部从严议处,命内务府彻查此事……

见此等小事却如此“君臣同心”,惠亲王深知自已已经落入事先设制的圈套中,于是想好了对策。次日朝堂议事时,几个闹事大臣再次同时递折子:称夏太医“蓄意谋害”杏花春娘娘,惠王爷虽战功卓著,但用人失察之罪,圣上也应一并处置,以儆效尤……

已经早就做好准备的惠王爷一句分辩的话没说,出人意料地也上一道折子,请主持议事的恭亲王转呈皇上:自请削去亲王位,即日起交出所掌兵部大印,任凭皇上发落。同时,折子里还奏请:夏宗跟随臣多年,夏太医又是夏宗之弟,恳请皇上看在臣面上,饶他们一命……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6集

 扇子坝的事暂无结果,梅、李两家也各忙各的事无心他顾。梅家在刘家沱的盐厂已经建成,梅贞卿与柳师爷忙得不可开交。李家虽有数口盐井,但涉足食盐生意却是近几年的事,免不了要有大把大把的契据。 李友堂信不过外人,稍重要些的契约、字据,都要让柳青过过目,念给他听才放心。重林和董管家一走,家里唯一靠得住且又识字的人,便只有从小跟重林一起长大的柳青了。苏先生已去世一年多,柳青越发俏丽无比。其父死后,李家也确实一直没将她当下人看。重林和董管家不在家,柳青渐渐成为李友堂的“眼睛”。见柳青乖巧、听话,时间一长,李友堂便索性将那些契约、字据什么的交给她保管。老爷如此倚仗柳青,且柳青又早到了嫁人的年纪,担心对李家生意“知根知底”的柳青一旦嫁出去对李家不利,李太太便劝老爷将她纳为小妾。迷上鸦片后,李友堂对女色再无兴趣。听太太提及此事,他不仅不领情,还责备太太“荒唐”。李太太并没就此死心,她的这番“苦心”柳青更是心知肚明。虽不情愿,但寄人篱下,素来温顺的她面对李太太的软硬兼施束手无策……婚姻要讲门当户对,像她这种女子,是不可能明媒正娶地成为李家少爷“正房”的。虽说从世俗眼光看,能被老爷纳为小妾,也算是她的“造化”。但是,给一个老烟鬼做妾,柳青想都不敢去想……朝廷“川盐济楚”令一下,眼看商机无限,赵八爷不想让自己、更不愿让他带进四川的大笔银子闲着。虽说心里着急,而且,富井想拉他入伙、向他借贷的人也不少,但初来乍到,又是匆匆过客,赵八爷自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敢轻举妄动。为弄清水深水浅,他特意设宴,向秦日朗当面请教。赵八爷有钱,秦日朗也不缺银子。两人坐在一起,自然不会谈合伙的事。赵八爷承认:自己当初确实是看准了王家才来富井的,王正云即通官府,又在四川至两湖的黑道上经营了自己关系网,是一个很大的势力。但是,太平天国起事之前,楚岸两边都为淮盐供区,也就是说,那时由官府掌控的“官盐”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流通是掌握在他赵八爷的“关系网”里的,不单如此,赵八爷还利用旧盐制与官府一起压制着王正云的发展。可现在不同了,朝廷实行“川盐济楚”,使曾经 “财大气粗”的淮商们,没了“流通网”,只有捏着大把的钱,看川商忙了,这种“望洋兴叹”的味道,想必您秦老爷多少能体会出一些吧?秦日朗也承认,赵八爷来到富井后自己确实担心。八爷您太有钱了,富井四家之中无论赵八爷选中了哪家合作,其他三家都受不了。当然比起梅家和李家,秦日朗最为担心还的是赵八爷与王正云联手。但是出于更高一层的考虑,秦日朗还要顾及川盐的未来,特别是将来朝廷与太平军战事平息,一旦取消“川盐济楚”之后……秦日朗当然也知道王正云因为要“做大做强”,正想拉赵八爷入伙,所以说话也谨慎了许多……酒至半酣,当赵八爷就入伙王家的事讨教秦日朗时,秦日朗看似不经意的一番话,便让赵八爷完全打消了与王正云合作的念头……秦日朗见赵八爷对合伙颇有兴趣,为了断王正云“后路”,秦日朗开始对赵八爷坐论富井盐商:赵八爷要在富进找合伙人,只有在王、梅、李、秦这四大盐商里选。秦家暂无此意,王家又深藏于云雾之中,一时很难摸透,轻易合作容易吃亏。至于梅家嘛,一向稳扎稳打,对他人的好心戒备层层,很难加入进去。剩下的,只有李家。在赵八爷的央求下,秦日朗答应找机会对李友堂说说这事。为了做戏给朝廷看,四川盐茶道台郎大人专程从成都赶到富井,并到盐商的代表人物秦日朗家勉励众盐商,并当众宣读了自己亲手书写的一幅官臭气十足的对联,称赞秦日朗等人“视朝令为己事,解盐荒于楚岸”……秦家得此“殊荣”,盐商们纷纷向秦日朗表示祝贺。王正云虽也向秦日朗拱手相贺,但一脸深不可测的微笑却不太自然……王正云心里想些什么,老于世故的秦日朗怎能不清楚?送走客人,他便对大儿子秦玉麟说:王老爷心里不服哇!你记住了,富井大小盐商数以千计,可有朝一日真能与秦家一决高下甚至取而代之的,惟有这个王老爷……朗大人在秦家作秀,梅贞卿却在家里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女儿梅静的面,梅贞卿发誓:一个是当年的富井知县贾瑞珍,还有今天跑到秦家装模做样的四川盐茶道郎保成,日后谁能为我报得此仇,梅家盐井一口不剩,悉数相赠!此言让梅静惊诧不已,数年后,已为惠王爷福晋的梅静终于报得此仇……京城。惠王爷已回京执掌兵部。咸丰帝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不断,心力交瘁,身体越发不行。王爷回京不久,正赶上咸丰又病倒了。懿妃奉旨候在他身边,并“捎带”替皇上批阅了不少奏折。此举令不谙人世的惠王爷大为不满,责其“有违祖制”,并因此与懿妃结怨。对这个一再冒犯自己、且手握兵部大权的惠王爷,野心勃勃的懿妃正暗中寻机将其踢开……重林跟董管家东奔西走了一段时间后,对生意渐渐上了手,可思念柳青之情也日甚一日。一天街上下起雨来,回到客栈,望着窗外垂落的缕缕雨丝,重林思乡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于是与董管家商议:很想回家见老爷一面,董管家笑着说,少爷是将做买卖的事看简单了,临出富井前,大太太还嘱咐过我,少爷出门学一次不容易,让我尽心教你,我怎么能让少爷您刚学个一知半解的,就带您回去呢?李太太趁重林在外学习经商尚未回来,更加竭力撮合李友堂纳柳青为妾。怎奈李友堂心不在此,几乎从没仔细瞧过柳青一眼。使李友堂终于为之心动,答应纳柳青为妾,完全是一次李太太有意安排的“意外”。一日午后,李太太大白天的非找理由让柳青洗澡,还说什么节气到了,不洗洗身上容易沾上湿气,另一边,因为有客人急着签一纸契约,李友堂便匆匆闯入太太与柳青同住的小院。见房门虚掩,随手一推,伴着柳青的失声叫唤,李友堂头一次看到她美轮美奂的裸体,不由愣住……李太太闻声从隔壁出来,见柳青尴尬万分,就话里有话地埋怨起来:这孩子!不就是洗澡让老爷撞见嘛!你迟早还不是老爷的人!李太太的这番“埋怨”,让柳青呆若木鸡,李友堂则再没吱声。随后,李太太趁热打铁,李友堂虽有些勉强,却终于答应可以纳柳青为妾……柳青花有其主,后宫却出了一件大事:在为咸丰宠爱无限的杏花春娘娘诊病时,夏太医竟下错了药!此事迅速坐大,众臣或七嘴八舌、或向病中的咸丰上折子,称夏太医此错“断不可恕”,还要求追究保举人的“失察之罪”……夏太医是惠王爷部将夏宗之弟,保举夏太医进宫的正是惠王爷。夏太医收监入狱后,夏宗连夜赶到王府,跪地求王爷保弟弟一命。惠王爷生性重义,夏宗又跟他出生入死多年,哪能见死不救?一口答应下来,王爷还责怪夏宗“没出息”。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落入了懿妃精心设下的陷阱里……惠王爷进宫面见咸丰,既奏公事,也顺便为夏太医求求情。不料,在皇上寝宫外等了好一阵,只等来安德海冷冰冰的一句话:皇上龙体不适,谁也不见。安德海态度冷漠,惠王爷便看出事情有些蹊跷。悻悻然从宫里出来,与大臣高大人不期而遇。旁观者清,高大人替惠王爷担忧,便暗示道:大夫下错药的确实有。不过得看是对谁下错了药,更得看下错药的人是谁……惠王爷听了高大人的暗示似有所悟却又费解:这宫里宫外的,本王没有宿敌呀!高大人与惠王爷交情不错,遂直言相告:皇上龙体一直不佳,唯一的皇子尚且年幼。日后由谁来掌管清朝未来的命运,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王爷在外打仗时,宫里宫外就已结为两党。肃顺、载垣等人为一党;后宫懿妃娘娘身边左右还有一党,好像连恭亲王也在里头。可王爷您呢,这党那党都不是,两头不沾,却又掌着兵部,加上平日里对懿妃娘娘素有不恭之辞,所以,夏太医下错药区区一点小事闹成如此沸沸洋洋有何奇怪?王爷惊呆:本来我就已有怀疑,听高大人一番明言就更明白了,照这么看,夏太医根本就没下错过药!遂向高大人请教该咋办。高大人:他们看中的无非是王爷您手里的兵权。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多事之秋,王爷不妨借此躲得远些……夏太医之事越闹越大,咸丰虽已多日不上朝理事,可是几位闹事的大臣刚刚将启奏皇上对此“严惩不怠”的折子递上去,从皇上的御榻前就很快发话出来:着恭亲王等人会同刑部从严议处,命内务府彻查此事……见此等小事却如此“君臣同心”,惠亲王深知自已已经落入事先设制的圈套中,于是想好了对策。次日朝堂议事时,几个闹事大臣再次同时递折子:称夏太医“蓄意谋害”杏花春娘娘,惠王爷虽战功卓著,但用人失察之罪,圣上也应一并处置,以儆效尤……已经早就做好准备的惠王爷一句分辩的话没说,出人意料地也上一道折子,请主持议事的恭亲王转呈皇上:自请削去亲王位,即日起交出所掌兵部大印,任凭皇上发落。同时,折子里还奏请:夏宗跟随臣多年,夏太医又是夏宗之弟,恳请皇上看在臣面上,饶他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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