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指南 - 内地电视剧 - 盐亨剧情介绍

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22集

 听牟师爷说这回水厘铁定要开征了,且在先前每担征四文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文,王正云再也坐不住,匆忙赶往秦家……

秦家。秦日朗忿忿地:洋人一打,皇上就一边逃命,一边派人与洋人议和。割了地,赔了款,此事才暂告一段落。说到此,秦日朗讥讽道:这叫两全其美:一个勉强保住江山,另一个是银子、土地两样都要,肥上添膘!一旁的巫先生听罢提醒道:熬过了这一劫,水厘肯定立即开征,二位都是大户,当提早准备……

王正云:实在不行就封井!

秦日朗听罢摇头:开征水厘是以朝廷的名义,打的旗号是筹措军饷。反对开征水厘就是对抗朝廷,罪名也大。有梅贞卿的前车之鉴,我等此次一定要谨慎行事。于是二人秘密商定:先顺着官府,明里不动声色,同时,在暗中想法子制造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出来,让官府收点水厘也不易,等一遇到机会,再相机行事。

开征水厘,陆玑最担心的就两件事,头一件是盐商们大片封井。水厘倚井而征,井都封了,汲不上盐卤,厘金上哪征去?同时,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就是怕招募来的那些水厘官为饱贪欲,徇私枉法。一旦被心存抵触之心的盐商们抓住,借机酿些事端,再把事情弄大,水厘就征不下去了,陆玑本人也难逃其咎……

愁绪万千,陆玑到富井后头一次与陈师爷饮酒,席间,陈师爷对陆玑说了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曾因流氓滋事被陆玑打瘸了一条腿的那个汪公子,仗着家里有人做官,已在邻县做了捕头,而那个不堪调戏,将汪公子告上公堂的少妇,后来竟主动送上门去,已经沦为汪公子的玩物……说完这事,陈师爷叹道:好些事一经烂透,无论谁来做,也是无回天无术!

秦日朗忙水厘的事,秦太太已将巧儿许给了一个叫二憨的秦家盐工。大户人家的丫环,满了十八,大多得放出去,将她许给二憨,很大一个原因是二憨母亲临死的时候,秦太太当众答应过她,将来替二憨说一房媳妇……

借着侍候秦日朗洗足,巧儿求秦日朗留下她。秦日朗虽喜欢巧儿,心里也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叹息之余,秦日朗还埋怨巧儿“肚子不争气”,若能替他怀上孩子,至少能在秦家做个老妈子……为安抚巧儿,那天晚上,秦日朗将巧儿留在了他的房里,妙红得知,惟有无精打采独自守着古琴……自入秦家后,妙红没名没份,她本人又来自青楼,更得夹着尾巴做人。再者,像秦日朗这种大盐商,与中意的贴身丫环关系暧昧,可谓司空见惯……

秦家二姨太见妙红也有今日,竟然情不自禁地又引吭高歌了一曲秦腔……

为不让水厘征得太顺利,秦日朗、王正云两人以“纲总会”的名义秘密召众盐商一聚。卤水刚打上来,还未熬成盐就得缴费,早就遭到盐商们一致反对。秦、王两人稍加暗示,便有盐商附和,答应封些盐井,消极对抗官府。

由于秦日朗平常就对赵八爷有所提防,因为“李赵”合伙,出于谨慎,故意找借口,只说是商量一下水厘的事儿,让董管家去听听就行。李老爷身体不好,不用来了……没想到,李友堂糊涂,称自己病刚好些,遇到这种大事应该去,却被太太拦住非让柳青去,可柳青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正在犹豫,赵八爷偏又来了……李友堂连忙说,盐商们正在议论大事,赵老爷快去听听……

大事小事,富井盐商均得看几个大户的脸色。王正云、秦日朗虽没明说,却已进行了暗示,见大伙已经明白,正要散了赵八爷也来“商量大事”了,秦日朗连忙推说是为了给自家的丫环办喜事,因为是许给了井上叫二憨的盐工,按富井的老规矩,所以大家非要在一起凑份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赵八爷是何等明白之人!一见众人有事想瞒着自己,也不挑明,只是发牢骚说:既然这样,为何不让赵某也凑凑份子,我到富井来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于是当着众盐商出手不凡,甩下了一张上百两的银票就气哼哼地走了。

秦日朗看看银票,只好说:看来,我家巧儿和二憨还真有点儿傻福气……

县衙。水厘差役们已经就位,负责人是臬台大人举荐的一个叫谭老四的。差役们在衙门里聚齐,谭老四煞有介事地请陆玑训诫,见是一帮乌合之众,陆玑立马没了劲儿,直皱眉头……事后,陆玑对陈师爷说:就水厘局那帮东西,遇到打仗的话,只有白白送命的份!陈师爷劝慰:每人每月二两饷银,只够糊口。就这点银子,哪找得到像样的?

这时赵八爷“无意”之间路过水厘局,便对陆玑陈述水厘如何不该收,并明里暗中的提醒陆玑:好多盐商为了抗拒官府,已经准备封井了……临了,还连演带装地说:你们等着瞧吧!于是,陆玑与陈师爷连夜商议,做出了一个决定……

秦日朗又在被窝里“安抚”巧儿,王正云却与盘信山正连夜商议王家该封多少盐井为好?这时,牟师爷来说:为防盐户封井,官府放出话来:盐井一封,三年内不得开井。既怕失信于众盐商,更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正云等人大伤脑筋……

陆玑提心水厘差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役们则正嚷嚷着今日该谁请客。

水厘开征在即,差役们一个比一个兴奋,称过几日就该吃香喝辣了,见秦日朗、王正云的轿子从身边经过,一个差役狂妄地称:要不了多久,本人也是老爷!

征水厘不仅损害了众盐商的既得利益,王、秦等大盐商更是深受其害。既代表众多盐商更代表自己,两人以纲总会干事的身份找到陆玑,称盐税本来就重,再征水厘将难以为继。陆玑称:此乃朝廷恩准,骆大人亲抓之事,本官不过是奉旨行事,无力更改,只能转禀骆大人。还借机告诫秦、王两人:身为纲总会干事,该多替朝廷想想,率先垂范。指望骆大人一改初衷,恐怕是异想天开,若暗中做些对抗官府的勾当,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王正云从没将陆玑放在眼里,梅贞卿死于陆玑之手后,对其更加怨恨。见陆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威胁说:一味强征,陆知县就不怕生出事来?陆玑不吃这套,说有人自砸饭碗,陆某拿他奈何?双方几度相见,均是不欢而散……

水厘开征后,秦、王两家按计行事,表面上无任何抗拒之举,可水厘差役到井场征收水厘,却均由井上做工的下人们出面,对差役百般刁难。富井盐井众多,差役人手有限,不可能一人一井。为方便征收,陆玑提出对秦、王等大户,先由双方将每日井场所产卤量确定下来,再按此征收。但此举却招来反对,秦、王两家坚持要差役在井口守候,按实际汲卤量征收。两家还一反常态,故意在晚上开工……

出于慎重,陆玑来到了王府,但王爷被贬入川,名义上是督办盐务。征水厘的事,骆秉章一再请王爷的示下,王爷很“知趣”,从不参言半句。治好“小疾”后,王爷最大的指望,便是梅静能早日怀上孩子。对王府的“香火”,福晋看得极重,就连王爷与梅静的床第之事也亲自过问。为孩子的名份计,福晋还对梅静言明:一旦怀上孩子,王爷就会让户部给她抬旗,再纳她为王爷的侧福晋……

在门口久侯而不被王爷接见的陆玑,狠下了一条心……开征水厘,陆玑再次站到众盐商的对立面。

盐商们心存抵触,陆玑早有所料。为早日将水厘征收上来,陆玑一边给差役们打气,一边让谭老四派人到盐场没日没夜地守候。然而,差役派去了,干活的盐工却懒洋洋的,有的索性睡大觉。差役刚要走,又提出要干活了……

前往大户的差役受尽了刁难,可派往小户的差役却是另一番风景。小户惹不起官府,只有逆来顺受。张大胖等中小盐商各怀鬼胎,只求自保……差役一来,便视其为上宾。小户井不多,派去的差役多为一人,内中“名堂”自然也多……

陈师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叫来派往张大胖家的胡猴子和派往曾老板家的胖差役,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起曾老板有几眼井,产多少卤水。听胖差役邀功似地说完,陈师爷声色不露,心里却吃了一惊……

陆玑觉察到了陈师爷的异样。一问,方知陈师爷对曾老板那两口盐井的情况再熟悉不过,胖差役所征厘金,还不到应征数的一半。素知为拉拢官府的人,盐商们啥事都做得出来,陆玑急着要处理好个差役,被陈师爷拦住说:不沾腥的猫虽说不多,总比没有强啊!陆大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守不住那么多井……

陆玑听后,沮丧不已:水厘才征了几天呀!这种事就出来了!陈师爷由衷道:眼下哪本经不被人歪着念?当官的、做差役的若都和陆大人一样,大清国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22集

 听牟师爷说这回水厘铁定要开征了,且在先前每担征四文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文,王正云再也坐不住,匆忙赶往秦家……秦家。秦日朗忿忿地:洋人一打,皇上就一边逃命,一边派人与洋人议和。割了地,赔了款,此事才暂告一段落。说到此,秦日朗讥讽道:这叫两全其美:一个勉强保住江山,另一个是银子、土地两样都要,肥上添膘!一旁的巫先生听罢提醒道:熬过了这一劫,水厘肯定立即开征,二位都是大户,当提早准备……王正云:实在不行就封井!秦日朗听罢摇头:开征水厘是以朝廷的名义,打的旗号是筹措军饷。反对开征水厘就是对抗朝廷,罪名也大。有梅贞卿的前车之鉴,我等此次一定要谨慎行事。于是二人秘密商定:先顺着官府,明里不动声色,同时,在暗中想法子制造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出来,让官府收点水厘也不易,等一遇到机会,再相机行事。开征水厘,陆玑最担心的就两件事,头一件是盐商们大片封井。水厘倚井而征,井都封了,汲不上盐卤,厘金上哪征去?同时,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就是怕招募来的那些水厘官为饱贪欲,徇私枉法。一旦被心存抵触之心的盐商们抓住,借机酿些事端,再把事情弄大,水厘就征不下去了,陆玑本人也难逃其咎……愁绪万千,陆玑到富井后头一次与陈师爷饮酒,席间,陈师爷对陆玑说了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曾因流氓滋事被陆玑打瘸了一条腿的那个汪公子,仗着家里有人做官,已在邻县做了捕头,而那个不堪调戏,将汪公子告上公堂的少妇,后来竟主动送上门去,已经沦为汪公子的玩物……说完这事,陈师爷叹道:好些事一经烂透,无论谁来做,也是无回天无术!秦日朗忙水厘的事,秦太太已将巧儿许给了一个叫二憨的秦家盐工。大户人家的丫环,满了十八,大多得放出去,将她许给二憨,很大一个原因是二憨母亲临死的时候,秦太太当众答应过她,将来替二憨说一房媳妇……借着侍候秦日朗洗足,巧儿求秦日朗留下她。秦日朗虽喜欢巧儿,心里也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叹息之余,秦日朗还埋怨巧儿“肚子不争气”,若能替他怀上孩子,至少能在秦家做个老妈子……为安抚巧儿,那天晚上,秦日朗将巧儿留在了他的房里,妙红得知,惟有无精打采独自守着古琴……自入秦家后,妙红没名没份,她本人又来自青楼,更得夹着尾巴做人。再者,像秦日朗这种大盐商,与中意的贴身丫环关系暧昧,可谓司空见惯……秦家二姨太见妙红也有今日,竟然情不自禁地又引吭高歌了一曲秦腔……为不让水厘征得太顺利,秦日朗、王正云两人以“纲总会”的名义秘密召众盐商一聚。卤水刚打上来,还未熬成盐就得缴费,早就遭到盐商们一致反对。秦、王两人稍加暗示,便有盐商附和,答应封些盐井,消极对抗官府。由于秦日朗平常就对赵八爷有所提防,因为“李赵”合伙,出于谨慎,故意找借口,只说是商量一下水厘的事儿,让董管家去听听就行。李老爷身体不好,不用来了……没想到,李友堂糊涂,称自己病刚好些,遇到这种大事应该去,却被太太拦住非让柳青去,可柳青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正在犹豫,赵八爷偏又来了……李友堂连忙说,盐商们正在议论大事,赵老爷快去听听……大事小事,富井盐商均得看几个大户的脸色。王正云、秦日朗虽没明说,却已进行了暗示,见大伙已经明白,正要散了赵八爷也来“商量大事”了,秦日朗连忙推说是为了给自家的丫环办喜事,因为是许给了井上叫二憨的盐工,按富井的老规矩,所以大家非要在一起凑份子,也不算什么大事……赵八爷是何等明白之人!一见众人有事想瞒着自己,也不挑明,只是发牢骚说:既然这样,为何不让赵某也凑凑份子,我到富井来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于是当着众盐商出手不凡,甩下了一张上百两的银票就气哼哼地走了。秦日朗看看银票,只好说:看来,我家巧儿和二憨还真有点儿傻福气……县衙。水厘差役们已经就位,负责人是臬台大人举荐的一个叫谭老四的。差役们在衙门里聚齐,谭老四煞有介事地请陆玑训诫,见是一帮乌合之众,陆玑立马没了劲儿,直皱眉头……事后,陆玑对陈师爷说:就水厘局那帮东西,遇到打仗的话,只有白白送命的份!陈师爷劝慰:每人每月二两饷银,只够糊口。就这点银子,哪找得到像样的?这时赵八爷“无意”之间路过水厘局,便对陆玑陈述水厘如何不该收,并明里暗中的提醒陆玑:好多盐商为了抗拒官府,已经准备封井了……临了,还连演带装地说:你们等着瞧吧!于是,陆玑与陈师爷连夜商议,做出了一个决定……秦日朗又在被窝里“安抚”巧儿,王正云却与盘信山正连夜商议王家该封多少盐井为好?这时,牟师爷来说:为防盐户封井,官府放出话来:盐井一封,三年内不得开井。既怕失信于众盐商,更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正云等人大伤脑筋……陆玑提心水厘差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役们则正嚷嚷着今日该谁请客。水厘开征在即,差役们一个比一个兴奋,称过几日就该吃香喝辣了,见秦日朗、王正云的轿子从身边经过,一个差役狂妄地称:要不了多久,本人也是老爷!征水厘不仅损害了众盐商的既得利益,王、秦等大盐商更是深受其害。既代表众多盐商更代表自己,两人以纲总会干事的身份找到陆玑,称盐税本来就重,再征水厘将难以为继。陆玑称:此乃朝廷恩准,骆大人亲抓之事,本官不过是奉旨行事,无力更改,只能转禀骆大人。还借机告诫秦、王两人:身为纲总会干事,该多替朝廷想想,率先垂范。指望骆大人一改初衷,恐怕是异想天开,若暗中做些对抗官府的勾当,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王正云从没将陆玑放在眼里,梅贞卿死于陆玑之手后,对其更加怨恨。见陆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威胁说:一味强征,陆知县就不怕生出事来?陆玑不吃这套,说有人自砸饭碗,陆某拿他奈何?双方几度相见,均是不欢而散……水厘开征后,秦、王两家按计行事,表面上无任何抗拒之举,可水厘差役到井场征收水厘,却均由井上做工的下人们出面,对差役百般刁难。富井盐井众多,差役人手有限,不可能一人一井。为方便征收,陆玑提出对秦、王等大户,先由双方将每日井场所产卤量确定下来,再按此征收。但此举却招来反对,秦、王两家坚持要差役在井口守候,按实际汲卤量征收。两家还一反常态,故意在晚上开工……出于慎重,陆玑来到了王府,但王爷被贬入川,名义上是督办盐务。征水厘的事,骆秉章一再请王爷的示下,王爷很“知趣”,从不参言半句。治好“小疾”后,王爷最大的指望,便是梅静能早日怀上孩子。对王府的“香火”,福晋看得极重,就连王爷与梅静的床第之事也亲自过问。为孩子的名份计,福晋还对梅静言明:一旦怀上孩子,王爷就会让户部给她抬旗,再纳她为王爷的侧福晋……在门口久侯而不被王爷接见的陆玑,狠下了一条心……开征水厘,陆玑再次站到众盐商的对立面。盐商们心存抵触,陆玑早有所料。为早日将水厘征收上来,陆玑一边给差役们打气,一边让谭老四派人到盐场没日没夜地守候。然而,差役派去了,干活的盐工却懒洋洋的,有的索性睡大觉。差役刚要走,又提出要干活了……前往大户的差役受尽了刁难,可派往小户的差役却是另一番风景。小户惹不起官府,只有逆来顺受。张大胖等中小盐商各怀鬼胎,只求自保……差役一来,便视其为上宾。小户井不多,派去的差役多为一人,内中“名堂”自然也多……陈师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叫来派往张大胖家的胡猴子和派往曾老板家的胖差役,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起曾老板有几眼井,产多少卤水。听胖差役邀功似地说完,陈师爷声色不露,心里却吃了一惊……陆玑觉察到了陈师爷的异样。一问,方知陈师爷对曾老板那两口盐井的情况再熟悉不过,胖差役所征厘金,还不到应征数的一半。素知为拉拢官府的人,盐商们啥事都做得出来,陆玑急着要处理好个差役,被陈师爷拦住说:不沾腥的猫虽说不多,总比没有强啊!陆大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守不住那么多井……陆玑听后,沮丧不已:水厘才征了几天呀!这种事就出来了!陈师爷由衷道:眼下哪本经不被人歪着念?当官的、做差役的若都和陆大人一样,大清国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23集

巧儿已与二憨成了亲。听二憨兴高采烈地讲起在井场刁难差役的事,为慰劳丈夫,巧儿还为二憨炒了两个鸡蛋。鸡蛋是秦太太赏的,听巧儿说又回了秦家,还一再劝他听老爷的话,多替东家想想。二憨醋意十足地斜了妻子一眼:你就知道秦老爷!他的话,你听得还少啊!

大户盐商将成年的丫环作为一种“奖赏”,许给自家某个盐工、伙计是常有的事。像巧儿这种有模有样的“内院丫环”在老爷房里所扮演的角色,谁都心知肚明,却从不说破。从十五岁起,巧儿名为丫环,事实上在做小妾的事。妙红进门后,秦日朗对其的看重更多是的精神上的,仍离不了巧儿。答应将她嫁给二憨,多少是出于对世俗和太太的一种妥协。巧儿一嫁出去,秦太太就看出秦日朗十分后悔。为讨老爷喜欢,秦太太经常将巧儿叫回秦家。名义上是看她,实则是让巧儿帮着“侍候”秦日朗……

秦家井场选在晚上开工,王家随即跟上。秦、王、李几个大户做事从来步调一致,借着请赵八爷吃饭,李友堂提出李家也该封些井,以示响应,赵八爷却淡淡一笑,称观望一段再说。李友堂不愿被富井其他盐商们说三道四,所以,没听赵八爷的,即使是“三年内不得开井”,也坚持要封几口井。

水厘开征后举步维艰,尤其是富井一下子封了上百眼井,汲卤量骤减。一百多眼井,一年少说也能征六七万两银子的厘金,陆玑有些沉不住气。陈师爷却劝他:只要水厘能如愿地征上来,是多是少,都已经对骆大人就有了交待……

水厘正磕磕碰碰地征着,王府出了一桩喜事:梅静如愿怀上了孩子。得此消息,王爷、福晋欣喜万分。正想好好庆贺一番,没想乐极生悲。噩耗却“八百里加加急”地一驿接着一驿地传来;咸丰帝突然在热河驾崩!身为皇亲,王府里四处披挂孝幡,一阵忙乱……

画外音:咸丰皇帝在热河病逝。不久,宫廷发生辛酉政变,两宫太后垂帘听政,改年号为“同治”,慈禧由此夺得了事实上的最高统治权……皇权的更迭,丝毫未影响水厘征收。盐税太重、官吏又徇私枉法,官府与井主、盐商间的矛盾更为激化。

陆玑来到了骆秉章府,在一片孝幡素稿中向骆大人报告:盐商们一再请秦日朗、王正云两纲总会干事出面与官府进行交涉……然而,新皇帝登基后,骆秉章即为三朝老臣,气焰更嚣,对盐商所请之事不屑一顾。没过多久,水厘在四川数个产盐州县全面铺开。

清朝大小官吏、差役腐败成风。水厘一开征,水厘差役们便纷纷以各种名目向盐商们搜刮钱财。见张大胖从不“孝敬”,胡猴子主动伸手,向张大胖“借”些银子,被张大胖拒绝。胡猴子寻机生事,趁陆玑不在富井,将张大胖拿进县大牢。幸亏陈师爷及时赶去放人,才免生事端。

此事一出,官商间的矛盾似一触即发。井场纷纷辞退盐工,盐工生活无着,民怨沸腾。秦日朗和王正云预感到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遇到国丧,王爷的身份又敏感起来。朝廷一纸廷寄,他就得马不停蹄前去吊孝。但名义上,他又是奉旨在川“督办盐务”,也可就地吊唁……

王爷早做好了动身的准备,说不清是疏忽还是故意,左等右盼,却半点消息都没有。王爷备感沮丧:他们已经将本王给忘了!殊不知,这使他躲过了随之而来的那场险象环生的宫闱之争,更为日后复出留下了余地……

陆玑一边抓征收水厘的事,一边敏感地组织民工将多富井宫道再次整修一新,以备王爷回京时用,看着平整的宫道,陆玑刚生出一种成就感,陈师爷便告诉他:差役们见大户啃不动,都争着只去小户,为了能去成小户,暗地里还得向谭老四使些银子。陆玑一听要将谭老四换掉,陈师爷苦笑:时下两样东西最难找,一样是五条腿的蛤蟆,再就是不贪的官……

见谭老四见钱眼开,他手下那些差役做事也越发过分。酒楼里,胡猴子等几个差役借着酒劲,当着曾老板的面公开数落哪个井户“够意思”,哪个井户一毛不拔。而一些盐商为讨些小便宜,一再行贿赂之事,更让水厘差役们得寸进尺。吴二爷 “棋高一着”,趁着夜幕,直接将谭老四抬进怡红楼,又是塞银票,又是找妓女陪宿……

眼见离出大事就差一步,秦、王两家表面上声色不露,暗地里却加紧煽风点火。王家以盐利太薄为由,故意辞退一些盐工,并安排人借机挑唆,以激起盐工对官府的更大不满。被秦家辞退的盐工无路可去,赖在井场不肯走。二憨等人便挑了头,要“自己找饭吃”,公然开启已经封掉的盐井……

盐井刚一开启,水厘差役便闻讯赶到。一边是从来都鱼肉百姓的官府,一边是怒火万丈的盐工,双方很快发生冲突。差役要将二憨拿走,二憨不依,双方打了起来,结果,二憨死于差役之手……

井场出了人命,秦子光得信赶紧向秦日朗报告,秦日朗感到有些意外。事出在秦家井场,听说盐工们情绪激动,要将二憨的尸体抬到水厘局去,秦日朗一边安排秦子光先稳住大家,一边动身前往王正云家,商议对策。

秦日朗还没出门,巧儿已哭哭啼啼在秦家门外跪地不起。让人安顿了巧儿,秦日朗便赶到王家。

一见秦日朗,王正云便说虽搭上一条命,残忍了些,却是天赐良机!随后,两人就该怎样利用这事进行商议。秦日朗说,就算将二憨的尸体抬进水厘局,陆玑顶多将动刀的那个差役当众收监,此事即可化解。二憨毕竟是私开封井,能闹出啥名堂来?王正云想了想,提出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机会,鼓动盐工砸了水厘局!

水厘局等同于官府,砸了它就是惊天大案。事一出,官府肯定会疑心到几个大户头上。为让事情做得周密些,两人议定:人死在秦家井场,秦日朗不能露面,今晚连夜就离开富井;王正云连王家门都不出,装作什么都不知。怕李家有人掺和进去,两人悄悄派人去请李家的人来。出于对赵八爷的不信任,捣毁水厘局的事,两人都同时瞒过他……

李友堂又生了病。秦、王两老爷派人来请,李家本打算让董管家前往,然而自知事关重大,董管家担心做不了主误事,李友堂便让柳青去一趟,这一商量来商量去,又让赵八爷偷听到了……

策划就绪,一台惊动朝野的“大戏”即拉开序幕。经改了装束、混在盐工里的牟师爷等人稍加挑唆,愤怒的盐工便举着火把,用木板抬着二憨的尸体,浩浩荡荡地向水厘局涌去。

第二十四集

到了水厘局,那帮贪生怕死的差役们迅速作鸟兽散。情绪失控的盐工们冲进水厘局。王正云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伙计趁乱用火把将房子点燃……

见盐工们的怒火已被煽起来,秦子光等人便悄悄从人群里溜掉。随后,见大功告成,牟师爷也悄悄消失。在盐工们赶往水厘局的路上,秦日朗称有急事要办,带着妙红,乘马车连夜去了成都府……

当陆玑和陈师爷领着大队官兵赶到时,水厘局已大火冲天。面对如此惨状,陆玑惊得呆住。回头看见刚从怡红楼失魂落魄跑来的谭老四,陆玑拂袖而去……

大火烧了水厘局,官府绝不会罢休。为将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络缌胡和另外两个参与捣毁水厘局的王家伙计,被安排到外地的盐号里。傍晚刚刚从成都赶回的牟师爷,则不辞辛苦又要连夜赶往成都。

动身前,牟师爷还没忘记提醒东家王正云:此事一出,官府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征收水厘了,井场上该抓紧出卤水烧盐……

出了一口恶气,王正云兴奋异常。夜已深,他走进二姨太住的小院时,雪雁已在姐姐雪琴房里睡下。听雪琴说雪雁正在穿衣服,这就回她房里,王正云止住雪琴,径直走了进去,与雪琴姐妹同宿一床……

捣毁水厘局案一出,陆玑便知道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大案。怀疑的对象也集中在秦、王两人身上。与陈师爷论及此案,陈师爷苦笑:陈某到富井来,没赶升官更没发财,却遇到一桩惊天大案!陆玑问他:在陆某手里出了如此此大案,陆某会不会因此而遗臭万年呢?陈师爷答:遗臭万年还不至于,青史留名倒是肯定的……

此案一出,惊动朝廷,连慈禧也在朝堂上专门过问此事。骆秉章大怒,下令陆玑彻底查清楚,一经查出幕后人,定严惩不怠。案情重大,陆玑迅速组织人侦破。然而,虽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找不到证人,更难寻到证据。陆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水厘案发后,赵八爷即赶到现场看热闹,精明过人的他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幕后谋划。这么大一件事竟将他瞒住,赵八爷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到李家说起此案,见柳青和董管家闪烁其辞,赵八爷更感心寒……

王爷长住富井,对外面的事虽不闻不问,但得知水厘局被捣毁,仍吃了一惊。与王爷不同,福晋更关心梅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让孩子生下来就有名份,梅静的身份也该转为侧福晋。在纳她为侧福晋前,先得给她抬旗。见新皇上已经登基,福晋便催促王爷抓紧办这事……

水厘案四川亘古未有。为探虚实,王正云匆匆赶到成都。从总督府门口路过,正遇到陆玑到总督府请见……

骆秉章年老多病,得知陆玑赶来,仍抱病见他。骆秉章告诉陆玑,朝廷已责令彻查此案。同时还对陆玑说,出了这桩惊天大案,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朝里朝外,不少人正乐得看笑话。陆玑当即表示,一定要将元凶捉拿归案。

陆玑讨骆秉章的示下,王正云却做客郎府。郎大人早就猜出水厘案与王正云有关,怕引火烧身,对王正云也防了一手。郎大人老奸巨滑,又财色两贪,名声极臭。骆秉章到任后,对这个盐茶道台厌恶至极。但杖着身后有简亲王,骆秉章却拿他无可奈何。水厘案一出,郎大人心里暗自高兴。他虽与王正云彼此瞧不起,却没少收王正云的银子。人家既然来了,仍得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

王正云前脚走,贾大人后脚就到。贾大人在富井任知县时,就得了王正云不少好处。王家盐井参股,他又往里参了些银子。见了郎大人,自然关心起王正云是否是此案幕后主谋……

借口在成都办事,秦日朗已领着妙红在成都暂时安下身来。他和王正云虽一手策划了水厘案,但事情怎样发展,却不在两人的掌控中。王正云赶去见他,听说富井鸡犬不宁,抓了好些盐工,秦日朗提醒说:此案既上奏朝廷,陆玑就有了尚方宝剑。为了不步梅贞卿的后尘,当小心为是。见秦日朗急着要回富井,担心官府从秦家下手,王正云劝秦日朗在成都多住一段……

回富井后,陆玑急于破案,王正云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一刻也没闲着。水厘已经停征,富井众盐商捡了不少便宜,突然间,井厂、灶厂一齐日夜开工,井上能出多少卤水,灶上就能烧出多少盐来,连已经封了的井也重新开启,好一派热闹景象。

此事既然瞒过了赵八爷,赵八爷心存怨恨,他没日没夜焦急地等着官府破案,想好好看一回热闹……怎么还不破呀?案子一直未破,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水厘案发生时仍在妓女床上的谭老四,便是那个花钱不讨好的吴二爷……

秦日朗案发前就离了富井,找他的罪证相对难些,陆玑便死死盯住王正云不放。王正云原以为万事大吉,可他低估了陆玑。陆玑只对水厘案幕后主使有兴趣,越追越紧。没过多久,即侦得王正云参与此案的蛛丝马迹。为慎重起见,陆玑没有立即将王正云缉拿归案,而是先对其进行传讯。

贾知县在任时,官府有事相问,从来都是“屈尊”到他家里。陆玑偏要出他的丑,给他送传票,明显是故意羞辱他,王正云大为光火。

知县在大堂之上传讯某人,被传讯者是没有座位的。这是朝廷体制,无一例外。王正云虽捐有功名,不像老百姓那样要跪下受讯,也只能站着回话。陆玑端坐上方,站在堂下的王正云觉得大失体面,内心愤懑已极。加之他自感有钱有势,态度十分傲慢,言语多有不逊。而陆玑有骆秉章作后台,哪会将王正云放在眼里?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斗了嘴,演出一场官绅公堂拌嘴的闹剧……

与陆玑打完嘴仗,王正云即听出陆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知难逃其咎,王正云让盘管家连夜去成都活动,还将王家长子王永仕召回,以防不测……

王正云策划水厘案的证据越来越充分。擒贼先擒王,陆玑拿定主意,准备先将王正云拿进大牢。嗅出官府要来抓人的风声,王家上下惶惶不安。盘管家匆匆从成都赶回,称该找的都找了,且秦日朗也在成都四处活动,怎奈此案由总督大人亲自过问,又上报了朝廷,谁也不敢轻易出面……

梅静怀上孩子后,福晋一直想带她到庙里还愿。刀丛之下侥幸逃命,梅静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水厘案刚出不久,梅静即被抬入正白旗,正式被王爷纳为侧福晋。梅静身份“特殊”,怕遇到熟人惹出麻烦,再之富井刚发生了“水厘案”,街面上还很不安静,于是,去寺庙还愿之前,王爷便还派人事先张罗了一番。

寺庙大殿,梅静吃惊地见到了曾为之芳心暗动的秦玉麟。见他已出家为僧,惊诧之余,梅静自感愧对秦公子一番痴情,不由悲感交加……

见“暴死牢中”的梅静竟还活着,秦玉麟做梦都没想到,目睹这位梦中情人上香时的浩大排场,以及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秦玉麟什么都明白了……

王正云骂骂咧咧正盘算着就该如何是好,盘永顺却得以时机,欲对雪雁行不轨之事。王家已到这份上,还有人添乱,王正云上去就狠狠踢了盘永顺一脚。盘信山则冲过去,要和这个不肖之子拼老命……

就在这时,陆玑已带着官兵闯进王家……

在从寺庙回府的路上,梅静意外地碰到陆玑带着兵丁将王正云押往大牢……

她只顾得看清楚王正云了,没想到,在追赶着兵丁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人便是赵八爷……

第二十五集

王正云入狱,富井为之震惊,王家更是乱成一团。盘信山与王永仕做了分工:盘信山专事营救王正云,王家生意则由王永仕打理。

趁着混乱,对雪雁苦追无果的盘永顺闯入小耳房,想将其强奸,没想到,此时栀子恰在屋中,无缘无故地被搅进这种事来,栀子吓得浑身发抖,盘永顺发现栀子后,先是威胁,见栀子由于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怕她出去坏事,盘永顺便想杀人灭口,雪雁连忙替栀子求饶,并替栀子向盘永顺保证,她出去以后对谁也不说,于是雪雁让栀子快点离开,自己吞下了这枚苦果。从那之后盘永顺对雪雁得寸进尺,屡屡得手……

去成都前,盘信山专门向巫先生请教,巫先生称清朝审案程序冗长,此案还有转机。遂对其指点迷津:既为大案,惟有以大制大……

策划捣毁水厘局,可称闯下滔天大祸。王正云虽有士绅虚衔,但身为封疆大吏,骆秉章真的想要他脑袋,也不费吹灰之力。但骆秉章错走了一步棋:为求得朝廷对开征水厘的更大支持,他将此案情上奏了朝廷。按《大清律》定下的办案程序,将犯人拿进大牢,该定何罪,除了相关证据,还需录有犯人口供,称为“坐实”。一旦定为死罪,就得一级级往上报。既已上奏朝廷,对“罪魁祸首”王正云最终定下何罪,还得上奏朝廷,直到朝廷“准奏”,方可结案……

水厘案影响甚广,将“主谋”王正云拿入大牢后,陆玑急于想了结此案,既对朝廷也对骆秉章有个交待。不料,王正云却一言不发,还对陆玑大加讥讽。陆玑忿忿地称其为“见了棺材还不落泪”。见王正云不肯开口,陆玑只有再找证据,以便尽快“坐实”……

荣井。重林与四娘成亲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待孙氏夫妇也胜过亲兄嫂。宋掌柜去世后,四娘还主动提出将孙氏夫妇接来同住。

卖“缩水布”、“长尺布”的店越来越多,虽起早贪黑,布店生意却越发难做。荣井也是产盐地,为求生存,更为了却思乡的心愿,重林生出涉足盐事的念头。四娘对丈夫一向言听计从,遂盘下一口盐井,成了一个小盐户……

一天,四娘犒劳与孙大哥一起在井上推盐的工匠,从女人不能上井开始说起,无意之中听工匠们说起“柳青”,听说此人是个女的,修井很有一手,她父亲是富井有名的“井神”,而她虽是一个女流,却是富井盐商会的“纲总”……

当晚,依偎着劳累了一天的重林,四娘终于问明白了“柳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重林的身世,多情的四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盘别人家的井太辛苦,你有技术,一定能打出自家的井来,等你有了自家的井,就可以荣归乡里,与你父母家人相聚了。重林告诉她打井不是小户人家干的事,打井风险很大,弄不好会倾家荡产的……可四娘不听,依然坚持动员重林打井……她不懂,还以为用她存下的那点私房钱就能打井。

水厘案虽进展不大,但王正云已经入狱,一旦审明坐实,他的脑袋十有八九就会搬家。王正云入狱后,秦日朗与牟师爷一直在成都多方运动,力求将大事化小,但此案由骆秉章把持,一时难以了结。

官商相斗,实则是权、钱较力。骆秉章、陆玑全是清官,银子再多,也处于劣势。眼看王正云凶多吉少,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突然领军从云南杀入四川。为保四川不失,朝廷下数道圣旨,骆秉章只得将主要精力转移到石达开身上,对水厘案暂时无心顾及,于是,秦日朗等人也有了喘息之机。然而,秦日朗等人想尽办法,却丝毫没有奏效。正一筹莫展,牟师爷意外得到一条线索:一个叫江大贵的盐商称与京城同生堂周掌柜有不浅的交情,而周掌柜又有恩于大内太监沈兰友……得此线索,极富心计的牟师爷很快生出一计。

不料,听罢牟师爷说有办法东弯西拐地找到一个太监时,秦日朗嘴上没说,心里不免生出“病急乱投医”之感……

看出秦日朗对此事存疑,牟师爷对秦日朗说出一段话来:沈兰友虽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太监,可早些年,他曾将一个走投无路、外号叫“皮哨李”的小太监引进宫里。为让这个小太监在宫里混出人样,他让小太监练得一手梳头绝活。后又经他一手举荐,小太监才有机会到当今朝纲独揽的慈禧太后身边专门替她梳头。在小太监眼里,沈兰友无异于他的再生父母。如今,小太监已成西太后身边的红人,此人便是西太后称其为“小李子”的李莲英……

秦日朗非等闲之辈,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悟不出里面的“玄机”?慈禧正年轻,她与倍受宠幸的安德海、李莲英两个太监的种种传闻,早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虽是旁门左道,如果能搬出李莲英在水厘案中插一杠子,即使不能翻盘,至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坐以待毙……

秦日朗连声称妙,遂与盘信山、牟师爷密谋一阵,当即定下由秦日朗出面请江大贵帮着牵线,再由盘信山携大笔银子进京活动。江大贵素来仰仗秦、王等大盐商,两家有事相求,他不仅一口答应,还提出愿与盘管家一起进京……

盘管家与江大贵神不知鬼不晓地去了京城,陆玑仍在为坐实王正云焦头烂额。见王正云“蒸不透、煮不烂”,陈师爷出主意:不妨另辟蹊径。事先就知道捣毁水厘局的,肯定不止秦日朗和王正云两人……

李家。听赵八爷说官府转而追究与水厘案有关的人,一天之内已经找他数次,他不知该不该说,该说什么,但总是这么硬扛下去,不会成了“故意隐瞒”吧?李家一听,不免惊慌起来。见事情再也瞒不住,柳青和董管家便对赵八爷和盘托出,病恹恹的李友堂找赵八爷商议此事,赵八爷先将此事说大,然后趁机出主意编理由,提议让柳青也学着秦日朗的样,暂时到外头躲躲,避避风头。

柳青没亲少故,且又怕连累了他人,到哪躲去?见李家一筹莫展,赵八爷于是又出主意:干脆让柳青到他家里躲一阵。为说服李友堂,赵八爷举了好些理由:称自己是外来户,家里人不多,嘴也不杂。柳青到他那里暂避,还可照常料理生意。官府真要捉人,柳青能逃则逃,实在逃不掉,也连累不了别人……为打消李友堂的顾虑,赵八爷说:李老爷若放心不下,李家可派一个丫环跟着去……

李友堂再糊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小妾到不知深浅的赵家避难。正不知该怎样回答赵八爷,一向顺从的柳青却说:我哪也不去,官府真找上门来,大不了一死……听柳青这样说,正打如意算盘的赵八爷十分失望。

为让王正云自乱阵脚,陈师爷出主意,让衙役故意对外大肆散布王正云迟早要掉脑袋,王家盐井将像梅家一样,悉数收官。而赵八爷则从中看出了“商机”,他悄悄找了些人,密谋借机大做文章,以低价收购盐工手里的参股契约……

王正云入狱已有几个月,灶上烧出来的盐也越积越多……听到王老爷要被砍头的消息,担心王家从此一蹶不振,一些参股王家的伙计、盐工再也沉不住气。他们推举出几个代表找到王永仕,要求王家退还股本。此举对王家无异于雪上加霜。突然遇到这事,王永仕不免有些惊慌,见大少爷如此,几个代表越发觉得不妙,坚持要退股。后来,还是王太太出面镇住局面,王太太称:这么大个事,哪能说办就办?怎么也得等盘管家从外头办事回来。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商定一个半月给个准信……

在赵八爷的煽动下,王家盐工、伙计找东家退股的事迅速传开,一堆人终日围在王家门口,大有大厦将倾的意思。

王家事情成串。盘永顺瞅准机会,正搂住雪雁寻欢,雪雁却满脸惊恐地告诉他已怀上了孩子!突然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盘永顺便提出带雪雁,趁王家大乱真实性离开,雪雁早就惊慌失措,只顾哭泣。盘永顺是真心喜欢雪雁,见她不肯走,也没敢逼。

家里本来就乱,见雪雁一天到晚心神不定的,王太太就专门派栀子寸步不离地跟着,被盘永顺见到,觉得栀子因为胆小,已经把事情偷偷告诉了大太太,于是就追着栀子问,栀子越是躲着他,他就越担心,竟然冲上去拦住了栀子……这一瞬,又恰巧让雪琴看见了。

拖了一段,雪雁的肚子越来越大,盘永顺也再没提出逃的事……雪雁与盘永顺的事,除了栀子,王家谁也不知。她怀上孩子,王家只当是王正云的。在牢里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王云正不禁大喜,当即放出话来:若雪雁能生下儿子,即刻娶她为三姨太。还说,他就是做了刀下鬼,王家也要安排雪雁与他的灵位成亲!听了这番话,内疚、害怕交织在一起,雪雁度日如年……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23集

巧儿已与二憨成了亲。听二憨兴高采烈地讲起在井场刁难差役的事,为慰劳丈夫,巧儿还为二憨炒了两个鸡蛋。鸡蛋是秦太太赏的,听巧儿说又回了秦家,还一再劝他听老爷的话,多替东家想想。二憨醋意十足地斜了妻子一眼:你就知道秦老爷!他的话,你听得还少啊!大户盐商将成年的丫环作为一种“奖赏”,许给自家某个盐工、伙计是常有的事。像巧儿这种有模有样的“内院丫环”在老爷房里所扮演的角色,谁都心知肚明,却从不说破。从十五岁起,巧儿名为丫环,事实上在做小妾的事。妙红进门后,秦日朗对其的看重更多是的精神上的,仍离不了巧儿。答应将她嫁给二憨,多少是出于对世俗和太太的一种妥协。巧儿一嫁出去,秦太太就看出秦日朗十分后悔。为讨老爷喜欢,秦太太经常将巧儿叫回秦家。名义上是看她,实则是让巧儿帮着“侍候”秦日朗……秦家井场选在晚上开工,王家随即跟上。秦、王、李几个大户做事从来步调一致,借着请赵八爷吃饭,李友堂提出李家也该封些井,以示响应,赵八爷却淡淡一笑,称观望一段再说。李友堂不愿被富井其他盐商们说三道四,所以,没听赵八爷的,即使是“三年内不得开井”,也坚持要封几口井。水厘开征后举步维艰,尤其是富井一下子封了上百眼井,汲卤量骤减。一百多眼井,一年少说也能征六七万两银子的厘金,陆玑有些沉不住气。陈师爷却劝他:只要水厘能如愿地征上来,是多是少,都已经对骆大人就有了交待……水厘正磕磕碰碰地征着,王府出了一桩喜事:梅静如愿怀上了孩子。得此消息,王爷、福晋欣喜万分。正想好好庆贺一番,没想乐极生悲。噩耗却“八百里加加急”地一驿接着一驿地传来;咸丰帝突然在热河驾崩!身为皇亲,王府里四处披挂孝幡,一阵忙乱……画外音:咸丰皇帝在热河病逝。不久,宫廷发生辛酉政变,两宫太后垂帘听政,改年号为“同治”,慈禧由此夺得了事实上的最高统治权……皇权的更迭,丝毫未影响水厘征收。盐税太重、官吏又徇私枉法,官府与井主、盐商间的矛盾更为激化。陆玑来到了骆秉章府,在一片孝幡素稿中向骆大人报告:盐商们一再请秦日朗、王正云两纲总会干事出面与官府进行交涉……然而,新皇帝登基后,骆秉章即为三朝老臣,气焰更嚣,对盐商所请之事不屑一顾。没过多久,水厘在四川数个产盐州县全面铺开。清朝大小官吏、差役腐败成风。水厘一开征,水厘差役们便纷纷以各种名目向盐商们搜刮钱财。见张大胖从不“孝敬”,胡猴子主动伸手,向张大胖“借”些银子,被张大胖拒绝。胡猴子寻机生事,趁陆玑不在富井,将张大胖拿进县大牢。幸亏陈师爷及时赶去放人,才免生事端。此事一出,官商间的矛盾似一触即发。井场纷纷辞退盐工,盐工生活无着,民怨沸腾。秦日朗和王正云预感到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到来……遇到国丧,王爷的身份又敏感起来。朝廷一纸廷寄,他就得马不停蹄前去吊孝。但名义上,他又是奉旨在川“督办盐务”,也可就地吊唁……王爷早做好了动身的准备,说不清是疏忽还是故意,左等右盼,却半点消息都没有。王爷备感沮丧:他们已经将本王给忘了!殊不知,这使他躲过了随之而来的那场险象环生的宫闱之争,更为日后复出留下了余地……陆玑一边抓征收水厘的事,一边敏感地组织民工将多富井宫道再次整修一新,以备王爷回京时用,看着平整的宫道,陆玑刚生出一种成就感,陈师爷便告诉他:差役们见大户啃不动,都争着只去小户,为了能去成小户,暗地里还得向谭老四使些银子。陆玑一听要将谭老四换掉,陈师爷苦笑:时下两样东西最难找,一样是五条腿的蛤蟆,再就是不贪的官……见谭老四见钱眼开,他手下那些差役做事也越发过分。酒楼里,胡猴子等几个差役借着酒劲,当着曾老板的面公开数落哪个井户“够意思”,哪个井户一毛不拔。而一些盐商为讨些小便宜,一再行贿赂之事,更让水厘差役们得寸进尺。吴二爷 “棋高一着”,趁着夜幕,直接将谭老四抬进怡红楼,又是塞银票,又是找妓女陪宿……眼见离出大事就差一步,秦、王两家表面上声色不露,暗地里却加紧煽风点火。王家以盐利太薄为由,故意辞退一些盐工,并安排人借机挑唆,以激起盐工对官府的更大不满。被秦家辞退的盐工无路可去,赖在井场不肯走。二憨等人便挑了头,要“自己找饭吃”,公然开启已经封掉的盐井……盐井刚一开启,水厘差役便闻讯赶到。一边是从来都鱼肉百姓的官府,一边是怒火万丈的盐工,双方很快发生冲突。差役要将二憨拿走,二憨不依,双方打了起来,结果,二憨死于差役之手……井场出了人命,秦子光得信赶紧向秦日朗报告,秦日朗感到有些意外。事出在秦家井场,听说盐工们情绪激动,要将二憨的尸体抬到水厘局去,秦日朗一边安排秦子光先稳住大家,一边动身前往王正云家,商议对策。秦日朗还没出门,巧儿已哭哭啼啼在秦家门外跪地不起。让人安顿了巧儿,秦日朗便赶到王家。一见秦日朗,王正云便说虽搭上一条命,残忍了些,却是天赐良机!随后,两人就该怎样利用这事进行商议。秦日朗说,就算将二憨的尸体抬进水厘局,陆玑顶多将动刀的那个差役当众收监,此事即可化解。二憨毕竟是私开封井,能闹出啥名堂来?王正云想了想,提出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机会,鼓动盐工砸了水厘局!水厘局等同于官府,砸了它就是惊天大案。事一出,官府肯定会疑心到几个大户头上。为让事情做得周密些,两人议定:人死在秦家井场,秦日朗不能露面,今晚连夜就离开富井;王正云连王家门都不出,装作什么都不知。怕李家有人掺和进去,两人悄悄派人去请李家的人来。出于对赵八爷的不信任,捣毁水厘局的事,两人都同时瞒过他……李友堂又生了病。秦、王两老爷派人来请,李家本打算让董管家前往,然而自知事关重大,董管家担心做不了主误事,李友堂便让柳青去一趟,这一商量来商量去,又让赵八爷偷听到了……策划就绪,一台惊动朝野的“大戏”即拉开序幕。经改了装束、混在盐工里的牟师爷等人稍加挑唆,愤怒的盐工便举着火把,用木板抬着二憨的尸体,浩浩荡荡地向水厘局涌去。第二十四集到了水厘局,那帮贪生怕死的差役们迅速作鸟兽散。情绪失控的盐工们冲进水厘局。王正云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伙计趁乱用火把将房子点燃……见盐工们的怒火已被煽起来,秦子光等人便悄悄从人群里溜掉。随后,见大功告成,牟师爷也悄悄消失。在盐工们赶往水厘局的路上,秦日朗称有急事要办,带着妙红,乘马车连夜去了成都府……当陆玑和陈师爷领着大队官兵赶到时,水厘局已大火冲天。面对如此惨状,陆玑惊得呆住。回头看见刚从怡红楼失魂落魄跑来的谭老四,陆玑拂袖而去……大火烧了水厘局,官府绝不会罢休。为将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络缌胡和另外两个参与捣毁水厘局的王家伙计,被安排到外地的盐号里。傍晚刚刚从成都赶回的牟师爷,则不辞辛苦又要连夜赶往成都。动身前,牟师爷还没忘记提醒东家王正云:此事一出,官府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征收水厘了,井场上该抓紧出卤水烧盐……出了一口恶气,王正云兴奋异常。夜已深,他走进二姨太住的小院时,雪雁已在姐姐雪琴房里睡下。听雪琴说雪雁正在穿衣服,这就回她房里,王正云止住雪琴,径直走了进去,与雪琴姐妹同宿一床……捣毁水厘局案一出,陆玑便知道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大案。怀疑的对象也集中在秦、王两人身上。与陈师爷论及此案,陈师爷苦笑:陈某到富井来,没赶升官更没发财,却遇到一桩惊天大案!陆玑问他:在陆某手里出了如此此大案,陆某会不会因此而遗臭万年呢?陈师爷答:遗臭万年还不至于,青史留名倒是肯定的……此案一出,惊动朝廷,连慈禧也在朝堂上专门过问此事。骆秉章大怒,下令陆玑彻底查清楚,一经查出幕后人,定严惩不怠。案情重大,陆玑迅速组织人侦破。然而,虽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找不到证人,更难寻到证据。陆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水厘案发后,赵八爷即赶到现场看热闹,精明过人的他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幕后谋划。这么大一件事竟将他瞒住,赵八爷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到李家说起此案,见柳青和董管家闪烁其辞,赵八爷更感心寒……王爷长住富井,对外面的事虽不闻不问,但得知水厘局被捣毁,仍吃了一惊。与王爷不同,福晋更关心梅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让孩子生下来就有名份,梅静的身份也该转为侧福晋。在纳她为侧福晋前,先得给她抬旗。见新皇上已经登基,福晋便催促王爷抓紧办这事……水厘案四川亘古未有。为探虚实,王正云匆匆赶到成都。从总督府门口路过,正遇到陆玑到总督府请见……骆秉章年老多病,得知陆玑赶来,仍抱病见他。骆秉章告诉陆玑,朝廷已责令彻查此案。同时还对陆玑说,出了这桩惊天大案,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朝里朝外,不少人正乐得看笑话。陆玑当即表示,一定要将元凶捉拿归案。陆玑讨骆秉章的示下,王正云却做客郎府。郎大人早就猜出水厘案与王正云有关,怕引火烧身,对王正云也防了一手。郎大人老奸巨滑,又财色两贪,名声极臭。骆秉章到任后,对这个盐茶道台厌恶至极。但杖着身后有简亲王,骆秉章却拿他无可奈何。水厘案一出,郎大人心里暗自高兴。他虽与王正云彼此瞧不起,却没少收王正云的银子。人家既然来了,仍得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王正云前脚走,贾大人后脚就到。贾大人在富井任知县时,就得了王正云不少好处。王家盐井参股,他又往里参了些银子。见了郎大人,自然关心起王正云是否是此案幕后主谋……借口在成都办事,秦日朗已领着妙红在成都暂时安下身来。他和王正云虽一手策划了水厘案,但事情怎样发展,却不在两人的掌控中。王正云赶去见他,听说富井鸡犬不宁,抓了好些盐工,秦日朗提醒说:此案既上奏朝廷,陆玑就有了尚方宝剑。为了不步梅贞卿的后尘,当小心为是。见秦日朗急着要回富井,担心官府从秦家下手,王正云劝秦日朗在成都多住一段……回富井后,陆玑急于破案,王正云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一刻也没闲着。水厘已经停征,富井众盐商捡了不少便宜,突然间,井厂、灶厂一齐日夜开工,井上能出多少卤水,灶上就能烧出多少盐来,连已经封了的井也重新开启,好一派热闹景象。此事既然瞒过了赵八爷,赵八爷心存怨恨,他没日没夜焦急地等着官府破案,想好好看一回热闹……怎么还不破呀?案子一直未破,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水厘案发生时仍在妓女床上的谭老四,便是那个花钱不讨好的吴二爷……秦日朗案发前就离了富井,找他的罪证相对难些,陆玑便死死盯住王正云不放。王正云原以为万事大吉,可他低估了陆玑。陆玑只对水厘案幕后主使有兴趣,越追越紧。没过多久,即侦得王正云参与此案的蛛丝马迹。为慎重起见,陆玑没有立即将王正云缉拿归案,而是先对其进行传讯。贾知县在任时,官府有事相问,从来都是“屈尊”到他家里。陆玑偏要出他的丑,给他送传票,明显是故意羞辱他,王正云大为光火。知县在大堂之上传讯某人,被传讯者是没有座位的。这是朝廷体制,无一例外。王正云虽捐有功名,不像老百姓那样要跪下受讯,也只能站着回话。陆玑端坐上方,站在堂下的王正云觉得大失体面,内心愤懑已极。加之他自感有钱有势,态度十分傲慢,言语多有不逊。而陆玑有骆秉章作后台,哪会将王正云放在眼里?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斗了嘴,演出一场官绅公堂拌嘴的闹剧……与陆玑打完嘴仗,王正云即听出陆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知难逃其咎,王正云让盘管家连夜去成都活动,还将王家长子王永仕召回,以防不测……王正云策划水厘案的证据越来越充分。擒贼先擒王,陆玑拿定主意,准备先将王正云拿进大牢。嗅出官府要来抓人的风声,王家上下惶惶不安。盘管家匆匆从成都赶回,称该找的都找了,且秦日朗也在成都四处活动,怎奈此案由总督大人亲自过问,又上报了朝廷,谁也不敢轻易出面……梅静怀上孩子后,福晋一直想带她到庙里还愿。刀丛之下侥幸逃命,梅静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水厘案刚出不久,梅静即被抬入正白旗,正式被王爷纳为侧福晋。梅静身份“特殊”,怕遇到熟人惹出麻烦,再之富井刚发生了“水厘案”,街面上还很不安静,于是,去寺庙还愿之前,王爷便还派人事先张罗了一番。寺庙大殿,梅静吃惊地见到了曾为之芳心暗动的秦玉麟。见他已出家为僧,惊诧之余,梅静自感愧对秦公子一番痴情,不由悲感交加……见“暴死牢中”的梅静竟还活着,秦玉麟做梦都没想到,目睹这位梦中情人上香时的浩大排场,以及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秦玉麟什么都明白了……王正云骂骂咧咧正盘算着就该如何是好,盘永顺却得以时机,欲对雪雁行不轨之事。王家已到这份上,还有人添乱,王正云上去就狠狠踢了盘永顺一脚。盘信山则冲过去,要和这个不肖之子拼老命……就在这时,陆玑已带着官兵闯进王家……在从寺庙回府的路上,梅静意外地碰到陆玑带着兵丁将王正云押往大牢……她只顾得看清楚王正云了,没想到,在追赶着兵丁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人便是赵八爷……第二十五集王正云入狱,富井为之震惊,王家更是乱成一团。盘信山与王永仕做了分工:盘信山专事营救王正云,王家生意则由王永仕打理。趁着混乱,对雪雁苦追无果的盘永顺闯入小耳房,想将其强奸,没想到,此时栀子恰在屋中,无缘无故地被搅进这种事来,栀子吓得浑身发抖,盘永顺发现栀子后,先是威胁,见栀子由于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怕她出去坏事,盘永顺便想杀人灭口,雪雁连忙替栀子求饶,并替栀子向盘永顺保证,她出去以后对谁也不说,于是雪雁让栀子快点离开,自己吞下了这枚苦果。从那之后盘永顺对雪雁得寸进尺,屡屡得手……去成都前,盘信山专门向巫先生请教,巫先生称清朝审案程序冗长,此案还有转机。遂对其指点迷津:既为大案,惟有以大制大……策划捣毁水厘局,可称闯下滔天大祸。王正云虽有士绅虚衔,但身为封疆大吏,骆秉章真的想要他脑袋,也不费吹灰之力。但骆秉章错走了一步棋:为求得朝廷对开征水厘的更大支持,他将此案情上奏了朝廷。按《大清律》定下的办案程序,将犯人拿进大牢,该定何罪,除了相关证据,还需录有犯人口供,称为“坐实”。一旦定为死罪,就得一级级往上报。既已上奏朝廷,对“罪魁祸首”王正云最终定下何罪,还得上奏朝廷,直到朝廷“准奏”,方可结案……水厘案影响甚广,将“主谋”王正云拿入大牢后,陆玑急于想了结此案,既对朝廷也对骆秉章有个交待。不料,王正云却一言不发,还对陆玑大加讥讽。陆玑忿忿地称其为“见了棺材还不落泪”。见王正云不肯开口,陆玑只有再找证据,以便尽快“坐实”……荣井。重林与四娘成亲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待孙氏夫妇也胜过亲兄嫂。宋掌柜去世后,四娘还主动提出将孙氏夫妇接来同住。卖“缩水布”、“长尺布”的店越来越多,虽起早贪黑,布店生意却越发难做。荣井也是产盐地,为求生存,更为了却思乡的心愿,重林生出涉足盐事的念头。四娘对丈夫一向言听计从,遂盘下一口盐井,成了一个小盐户……一天,四娘犒劳与孙大哥一起在井上推盐的工匠,从女人不能上井开始说起,无意之中听工匠们说起“柳青”,听说此人是个女的,修井很有一手,她父亲是富井有名的“井神”,而她虽是一个女流,却是富井盐商会的“纲总”……当晚,依偎着劳累了一天的重林,四娘终于问明白了“柳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重林的身世,多情的四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盘别人家的井太辛苦,你有技术,一定能打出自家的井来,等你有了自家的井,就可以荣归乡里,与你父母家人相聚了。重林告诉她打井不是小户人家干的事,打井风险很大,弄不好会倾家荡产的……可四娘不听,依然坚持动员重林打井……她不懂,还以为用她存下的那点私房钱就能打井。水厘案虽进展不大,但王正云已经入狱,一旦审明坐实,他的脑袋十有八九就会搬家。王正云入狱后,秦日朗与牟师爷一直在成都多方运动,力求将大事化小,但此案由骆秉章把持,一时难以了结。官商相斗,实则是权、钱较力。骆秉章、陆玑全是清官,银子再多,也处于劣势。眼看王正云凶多吉少,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突然领军从云南杀入四川。为保四川不失,朝廷下数道圣旨,骆秉章只得将主要精力转移到石达开身上,对水厘案暂时无心顾及,于是,秦日朗等人也有了喘息之机。然而,秦日朗等人想尽办法,却丝毫没有奏效。正一筹莫展,牟师爷意外得到一条线索:一个叫江大贵的盐商称与京城同生堂周掌柜有不浅的交情,而周掌柜又有恩于大内太监沈兰友……得此线索,极富心计的牟师爷很快生出一计。不料,听罢牟师爷说有办法东弯西拐地找到一个太监时,秦日朗嘴上没说,心里不免生出“病急乱投医”之感……看出秦日朗对此事存疑,牟师爷对秦日朗说出一段话来:沈兰友虽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太监,可早些年,他曾将一个走投无路、外号叫“皮哨李”的小太监引进宫里。为让这个小太监在宫里混出人样,他让小太监练得一手梳头绝活。后又经他一手举荐,小太监才有机会到当今朝纲独揽的慈禧太后身边专门替她梳头。在小太监眼里,沈兰友无异于他的再生父母。如今,小太监已成西太后身边的红人,此人便是西太后称其为“小李子”的李莲英……秦日朗非等闲之辈,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悟不出里面的“玄机”?慈禧正年轻,她与倍受宠幸的安德海、李莲英两个太监的种种传闻,早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虽是旁门左道,如果能搬出李莲英在水厘案中插一杠子,即使不能翻盘,至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坐以待毙……秦日朗连声称妙,遂与盘信山、牟师爷密谋一阵,当即定下由秦日朗出面请江大贵帮着牵线,再由盘信山携大笔银子进京活动。江大贵素来仰仗秦、王等大盐商,两家有事相求,他不仅一口答应,还提出愿与盘管家一起进京……盘管家与江大贵神不知鬼不晓地去了京城,陆玑仍在为坐实王正云焦头烂额。见王正云“蒸不透、煮不烂”,陈师爷出主意:不妨另辟蹊径。事先就知道捣毁水厘局的,肯定不止秦日朗和王正云两人……李家。听赵八爷说官府转而追究与水厘案有关的人,一天之内已经找他数次,他不知该不该说,该说什么,但总是这么硬扛下去,不会成了“故意隐瞒”吧?李家一听,不免惊慌起来。见事情再也瞒不住,柳青和董管家便对赵八爷和盘托出,病恹恹的李友堂找赵八爷商议此事,赵八爷先将此事说大,然后趁机出主意编理由,提议让柳青也学着秦日朗的样,暂时到外头躲躲,避避风头。柳青没亲少故,且又怕连累了他人,到哪躲去?见李家一筹莫展,赵八爷于是又出主意:干脆让柳青到他家里躲一阵。为说服李友堂,赵八爷举了好些理由:称自己是外来户,家里人不多,嘴也不杂。柳青到他那里暂避,还可照常料理生意。官府真要捉人,柳青能逃则逃,实在逃不掉,也连累不了别人……为打消李友堂的顾虑,赵八爷说:李老爷若放心不下,李家可派一个丫环跟着去……李友堂再糊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小妾到不知深浅的赵家避难。正不知该怎样回答赵八爷,一向顺从的柳青却说:我哪也不去,官府真找上门来,大不了一死……听柳青这样说,正打如意算盘的赵八爷十分失望。为让王正云自乱阵脚,陈师爷出主意,让衙役故意对外大肆散布王正云迟早要掉脑袋,王家盐井将像梅家一样,悉数收官。而赵八爷则从中看出了“商机”,他悄悄找了些人,密谋借机大做文章,以低价收购盐工手里的参股契约……王正云入狱已有几个月,灶上烧出来的盐也越积越多……听到王老爷要被砍头的消息,担心王家从此一蹶不振,一些参股王家的伙计、盐工再也沉不住气。他们推举出几个代表找到王永仕,要求王家退还股本。此举对王家无异于雪上加霜。突然遇到这事,王永仕不免有些惊慌,见大少爷如此,几个代表越发觉得不妙,坚持要退股。后来,还是王太太出面镇住局面,王太太称:这么大个事,哪能说办就办?怎么也得等盘管家从外头办事回来。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商定一个半月给个准信……在赵八爷的煽动下,王家盐工、伙计找东家退股的事迅速传开,一堆人终日围在王家门口,大有大厦将倾的意思。王家事情成串。盘永顺瞅准机会,正搂住雪雁寻欢,雪雁却满脸惊恐地告诉他已怀上了孩子!突然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盘永顺便提出带雪雁,趁王家大乱真实性离开,雪雁早就惊慌失措,只顾哭泣。盘永顺是真心喜欢雪雁,见她不肯走,也没敢逼。家里本来就乱,见雪雁一天到晚心神不定的,王太太就专门派栀子寸步不离地跟着,被盘永顺见到,觉得栀子因为胆小,已经把事情偷偷告诉了大太太,于是就追着栀子问,栀子越是躲着他,他就越担心,竟然冲上去拦住了栀子……这一瞬,又恰巧让雪琴看见了。拖了一段,雪雁的肚子越来越大,盘永顺也再没提出逃的事……雪雁与盘永顺的事,除了栀子,王家谁也不知。她怀上孩子,王家只当是王正云的。在牢里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王云正不禁大喜,当即放出话来:若雪雁能生下儿子,即刻娶她为三姨太。还说,他就是做了刀下鬼,王家也要安排雪雁与他的灵位成亲!听了这番话,内疚、害怕交织在一起,雪雁度日如年……

豪门金枝分集剧情介绍第24集

到了水厘局,那帮贪生怕死的差役们迅速作鸟兽散。情绪失控的盐工们冲进水厘局。王正云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伙计趁乱用火把将房子点燃……

见盐工们的怒火已被煽起来,秦子光等人便悄悄从人群里溜掉。随后,见大功告成,牟师爷也悄悄消失。在盐工们赶往水厘局的路上,秦日朗称有急事要办,带着妙红,乘马车连夜去了成都府……

当陆玑和陈师爷领着大队官兵赶到时,水厘局已大火冲天。面对如此惨状,陆玑惊得呆住。回头看见刚从怡红楼失魂落魄跑来的谭老四,陆玑拂袖而去……

大火烧了水厘局,官府绝不会罢休。为将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络缌胡和另外两个参与捣毁水厘局的王家伙计,被安排到外地的盐号里。傍晚刚刚从成都赶回的牟师爷,则不辞辛苦又要连夜赶往成都。

动身前,牟师爷还没忘记提醒东家王正云:此事一出,官府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征收水厘了,井场上该抓紧出卤水烧盐……

出了一口恶气,王正云兴奋异常。夜已深,他走进二姨太住的小院时,雪雁已在姐姐雪琴房里睡下。听雪琴说雪雁正在穿衣服,这就回她房里,王正云止住雪琴,径直走了进去,与雪琴姐妹同宿一床……

捣毁水厘局案一出,陆玑便知道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大案。怀疑的对象也集中在秦、王两人身上。与陈师爷论及此案,陈师爷苦笑:陈某到富井来,没赶升官更没发财,却遇到一桩惊天大案!陆玑问他:在陆某手里出了如此此大案,陆某会不会因此而遗臭万年呢?陈师爷答:遗臭万年还不至于,青史留名倒是肯定的……

此案一出,惊动朝廷,连慈禧也在朝堂上专门过问此事。骆秉章大怒,下令陆玑彻底查清楚,一经查出幕后人,定严惩不怠。案情重大,陆玑迅速组织人侦破。然而,虽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找不到证人,更难寻到证据。陆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水厘案发后,赵八爷即赶到现场看热闹,精明过人的他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幕后谋划。这么大一件事竟将他瞒住,赵八爷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到李家说起此案,见柳青和董管家闪烁其辞,赵八爷更感心寒……

王爷长住富井,对外面的事虽不闻不问,但得知水厘局被捣毁,仍吃了一惊。与王爷不同,福晋更关心梅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让孩子生下来就有名份,梅静的身份也该转为侧福晋。在纳她为侧福晋前,先得给她抬旗。见新皇上已经登基,福晋便催促王爷抓紧办这事……

水厘案四川亘古未有。为探虚实,王正云匆匆赶到成都。从总督府门口路过,正遇到陆玑到总督府请见……

骆秉章年老多病,得知陆玑赶来,仍抱病见他。骆秉章告诉陆玑,朝廷已责令彻查此案。同时还对陆玑说,出了这桩惊天大案,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朝里朝外,不少人正乐得看笑话。陆玑当即表示,一定要将元凶捉拿归案。

陆玑讨骆秉章的示下,王正云却做客郎府。郎大人早就猜出水厘案与王正云有关,怕引火烧身,对王正云也防了一手。郎大人老奸巨滑,又财色两贪,名声极臭。骆秉章到任后,对这个盐茶道台厌恶至极。但杖着身后有简亲王,骆秉章却拿他无可奈何。水厘案一出,郎大人心里暗自高兴。他虽与王正云彼此瞧不起,却没少收王正云的银子。人家既然来了,仍得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

王正云前脚走,贾大人后脚就到。贾大人在富井任知县时,就得了王正云不少好处。王家盐井参股,他又往里参了些银子。见了郎大人,自然关心起王正云是否是此案幕后主谋……

借口在成都办事,秦日朗已领着妙红在成都暂时安下身来。他和王正云虽一手策划了水厘案,但事情怎样发展,却不在两人的掌控中。王正云赶去见他,听说富井鸡犬不宁,抓了好些盐工,秦日朗提醒说:此案既上奏朝廷,陆玑就有了尚方宝剑。为了不步梅贞卿的后尘,当小心为是。见秦日朗急着要回富井,担心官府从秦家下手,王正云劝秦日朗在成都多住一段……

回富井后,陆玑急于破案,王正云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一刻也没闲着。水厘已经停征,富井众盐商捡了不少便宜,突然间,井厂、灶厂一齐日夜开工,井上能出多少卤水,灶上就能烧出多少盐来,连已经封了的井也重新开启,好一派热闹景象。

此事既然瞒过了赵八爷,赵八爷心存怨恨,他没日没夜焦急地等着官府破案,想好好看一回热闹……怎么还不破呀?案子一直未破,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水厘案发生时仍在妓女床上的谭老四,便是那个花钱不讨好的吴二爷……

秦日朗案发前就离了富井,找他的罪证相对难些,陆玑便死死盯住王正云不放。王正云原以为万事大吉,可他低估了陆玑。陆玑只对水厘案幕后主使有兴趣,越追越紧。没过多久,即侦得王正云参与此案的蛛丝马迹。为慎重起见,陆玑没有立即将王正云缉拿归案,而是先对其进行传讯。

贾知县在任时,官府有事相问,从来都是“屈尊”到他家里。陆玑偏要出他的丑,给他送传票,明显是故意羞辱他,王正云大为光火。

知县在大堂之上传讯某人,被传讯者是没有座位的。这是朝廷体制,无一例外。王正云虽捐有功名,不像老百姓那样要跪下受讯,也只能站着回话。陆玑端坐上方,站在堂下的王正云觉得大失体面,内心愤懑已极。加之他自感有钱有势,态度十分傲慢,言语多有不逊。而陆玑有骆秉章作后台,哪会将王正云放在眼里?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斗了嘴,演出一场官绅公堂拌嘴的闹剧……

与陆玑打完嘴仗,王正云即听出陆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知难逃其咎,王正云让盘管家连夜去成都活动,还将王家长子王永仕召回,以防不测……

王正云策划水厘案的证据越来越充分。擒贼先擒王,陆玑拿定主意,准备先将王正云拿进大牢。嗅出官府要来抓人的风声,王家上下惶惶不安。盘管家匆匆从成都赶回,称该找的都找了,且秦日朗也在成都四处活动,怎奈此案由总督大人亲自过问,又上报了朝廷,谁也不敢轻易出面……

梅静怀上孩子后,福晋一直想带她到庙里还愿。刀丛之下侥幸逃命,梅静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水厘案刚出不久,梅静即被抬入正白旗,正式被王爷纳为侧福晋。梅静身份“特殊”,怕遇到熟人惹出麻烦,再之富井刚发生了“水厘案”,街面上还很不安静,于是,去寺庙还愿之前,王爷便还派人事先张罗了一番。

寺庙大殿,梅静吃惊地见到了曾为之芳心暗动的秦玉麟。见他已出家为僧,惊诧之余,梅静自感愧对秦公子一番痴情,不由悲感交加……

见“暴死牢中”的梅静竟还活着,秦玉麟做梦都没想到,目睹这位梦中情人上香时的浩大排场,以及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秦玉麟什么都明白了……

王正云骂骂咧咧正盘算着就该如何是好,盘永顺却得以时机,欲对雪雁行不轨之事。王家已到这份上,还有人添乱,王正云上去就狠狠踢了盘永顺一脚。盘信山则冲过去,要和这个不肖之子拼老命……

就在这时,陆玑已带着官兵闯进王家……

在从寺庙回府的路上,梅静意外地碰到陆玑带着兵丁将王正云押往大牢……

她只顾得看清楚王正云了,没想到,在追赶着兵丁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人便是赵八爷……

盐亨分集剧情介绍第24集

到了水厘局,那帮贪生怕死的差役们迅速作鸟兽散。情绪失控的盐工们冲进水厘局。王正云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伙计趁乱用火把将房子点燃……见盐工们的怒火已被煽起来,秦子光等人便悄悄从人群里溜掉。随后,见大功告成,牟师爷也悄悄消失。在盐工们赶往水厘局的路上,秦日朗称有急事要办,带着妙红,乘马车连夜去了成都府……当陆玑和陈师爷领着大队官兵赶到时,水厘局已大火冲天。面对如此惨状,陆玑惊得呆住。回头看见刚从怡红楼失魂落魄跑来的谭老四,陆玑拂袖而去……大火烧了水厘局,官府绝不会罢休。为将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络缌胡和另外两个参与捣毁水厘局的王家伙计,被安排到外地的盐号里。傍晚刚刚从成都赶回的牟师爷,则不辞辛苦又要连夜赶往成都。动身前,牟师爷还没忘记提醒东家王正云:此事一出,官府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征收水厘了,井场上该抓紧出卤水烧盐……出了一口恶气,王正云兴奋异常。夜已深,他走进二姨太住的小院时,雪雁已在姐姐雪琴房里睡下。听雪琴说雪雁正在穿衣服,这就回她房里,王正云止住雪琴,径直走了进去,与雪琴姐妹同宿一床……捣毁水厘局案一出,陆玑便知道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大案。怀疑的对象也集中在秦、王两人身上。与陈师爷论及此案,陈师爷苦笑:陈某到富井来,没赶升官更没发财,却遇到一桩惊天大案!陆玑问他:在陆某手里出了如此此大案,陆某会不会因此而遗臭万年呢?陈师爷答:遗臭万年还不至于,青史留名倒是肯定的……此案一出,惊动朝廷,连慈禧也在朝堂上专门过问此事。骆秉章大怒,下令陆玑彻底查清楚,一经查出幕后人,定严惩不怠。案情重大,陆玑迅速组织人侦破。然而,虽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找不到证人,更难寻到证据。陆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水厘案发后,赵八爷即赶到现场看热闹,精明过人的他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幕后谋划。这么大一件事竟将他瞒住,赵八爷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到李家说起此案,见柳青和董管家闪烁其辞,赵八爷更感心寒……王爷长住富井,对外面的事虽不闻不问,但得知水厘局被捣毁,仍吃了一惊。与王爷不同,福晋更关心梅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让孩子生下来就有名份,梅静的身份也该转为侧福晋。在纳她为侧福晋前,先得给她抬旗。见新皇上已经登基,福晋便催促王爷抓紧办这事……水厘案四川亘古未有。为探虚实,王正云匆匆赶到成都。从总督府门口路过,正遇到陆玑到总督府请见……骆秉章年老多病,得知陆玑赶来,仍抱病见他。骆秉章告诉陆玑,朝廷已责令彻查此案。同时还对陆玑说,出了这桩惊天大案,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朝里朝外,不少人正乐得看笑话。陆玑当即表示,一定要将元凶捉拿归案。陆玑讨骆秉章的示下,王正云却做客郎府。郎大人早就猜出水厘案与王正云有关,怕引火烧身,对王正云也防了一手。郎大人老奸巨滑,又财色两贪,名声极臭。骆秉章到任后,对这个盐茶道台厌恶至极。但杖着身后有简亲王,骆秉章却拿他无可奈何。水厘案一出,郎大人心里暗自高兴。他虽与王正云彼此瞧不起,却没少收王正云的银子。人家既然来了,仍得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王正云前脚走,贾大人后脚就到。贾大人在富井任知县时,就得了王正云不少好处。王家盐井参股,他又往里参了些银子。见了郎大人,自然关心起王正云是否是此案幕后主谋……借口在成都办事,秦日朗已领着妙红在成都暂时安下身来。他和王正云虽一手策划了水厘案,但事情怎样发展,却不在两人的掌控中。王正云赶去见他,听说富井鸡犬不宁,抓了好些盐工,秦日朗提醒说:此案既上奏朝廷,陆玑就有了尚方宝剑。为了不步梅贞卿的后尘,当小心为是。见秦日朗急着要回富井,担心官府从秦家下手,王正云劝秦日朗在成都多住一段……回富井后,陆玑急于破案,王正云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一刻也没闲着。水厘已经停征,富井众盐商捡了不少便宜,突然间,井厂、灶厂一齐日夜开工,井上能出多少卤水,灶上就能烧出多少盐来,连已经封了的井也重新开启,好一派热闹景象。此事既然瞒过了赵八爷,赵八爷心存怨恨,他没日没夜焦急地等着官府破案,想好好看一回热闹……怎么还不破呀?案子一直未破,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水厘案发生时仍在妓女床上的谭老四,便是那个花钱不讨好的吴二爷……秦日朗案发前就离了富井,找他的罪证相对难些,陆玑便死死盯住王正云不放。王正云原以为万事大吉,可他低估了陆玑。陆玑只对水厘案幕后主使有兴趣,越追越紧。没过多久,即侦得王正云参与此案的蛛丝马迹。为慎重起见,陆玑没有立即将王正云缉拿归案,而是先对其进行传讯。贾知县在任时,官府有事相问,从来都是“屈尊”到他家里。陆玑偏要出他的丑,给他送传票,明显是故意羞辱他,王正云大为光火。知县在大堂之上传讯某人,被传讯者是没有座位的。这是朝廷体制,无一例外。王正云虽捐有功名,不像老百姓那样要跪下受讯,也只能站着回话。陆玑端坐上方,站在堂下的王正云觉得大失体面,内心愤懑已极。加之他自感有钱有势,态度十分傲慢,言语多有不逊。而陆玑有骆秉章作后台,哪会将王正云放在眼里?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斗了嘴,演出一场官绅公堂拌嘴的闹剧……与陆玑打完嘴仗,王正云即听出陆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知难逃其咎,王正云让盘管家连夜去成都活动,还将王家长子王永仕召回,以防不测……王正云策划水厘案的证据越来越充分。擒贼先擒王,陆玑拿定主意,准备先将王正云拿进大牢。嗅出官府要来抓人的风声,王家上下惶惶不安。盘管家匆匆从成都赶回,称该找的都找了,且秦日朗也在成都四处活动,怎奈此案由总督大人亲自过问,又上报了朝廷,谁也不敢轻易出面……梅静怀上孩子后,福晋一直想带她到庙里还愿。刀丛之下侥幸逃命,梅静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水厘案刚出不久,梅静即被抬入正白旗,正式被王爷纳为侧福晋。梅静身份“特殊”,怕遇到熟人惹出麻烦,再之富井刚发生了“水厘案”,街面上还很不安静,于是,去寺庙还愿之前,王爷便还派人事先张罗了一番。寺庙大殿,梅静吃惊地见到了曾为之芳心暗动的秦玉麟。见他已出家为僧,惊诧之余,梅静自感愧对秦公子一番痴情,不由悲感交加……见“暴死牢中”的梅静竟还活着,秦玉麟做梦都没想到,目睹这位梦中情人上香时的浩大排场,以及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秦玉麟什么都明白了……王正云骂骂咧咧正盘算着就该如何是好,盘永顺却得以时机,欲对雪雁行不轨之事。王家已到这份上,还有人添乱,王正云上去就狠狠踢了盘永顺一脚。盘信山则冲过去,要和这个不肖之子拼老命……就在这时,陆玑已带着官兵闯进王家……在从寺庙回府的路上,梅静意外地碰到陆玑带着兵丁将王正云押往大牢……她只顾得看清楚王正云了,没想到,在追赶着兵丁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人便是赵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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