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揣着怀疑去了,原是因为盛淑兰的事。孙母让盛淑兰在房中伺候她,一个月都不得同房一次,孙母又骂她不能传宗接代,逼着盛淑兰给孙志高纳妾。孙志高看不上良妾,竟出去找了个娼妓,那娼妓有了身孕孙志高便逼盛淑兰把那人迎回家中。盛家有家训,不得与娼妓同一屋檐,那孙志高竟是打了盛淑兰一顿。盛淑兰一向贤良淑德,不愿这些破事打扰家人,可眼下大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而那孙志高每闹一次,盛维和李氏就送去两个铺子,长久下去越来越纵着他了。盛淑兰在堂上大哭,李氏也跟着在一旁哭,却是害怕盛家多了个被休的姑娘有损名誉,怕盛品兰嫁不到好人家。
盛明兰实在看不下去,盛老太太不肯让她说话,可盛明兰心中愤懑,住不了口。盛明兰称,孙志高绝对不会改脾气,盛淑兰一步走错,已入穷巷,应该及时调头,何况盛品兰也不愿意踏着姐姐的骨头嫁个好夫婿。盛品兰这就进来了,就像盛明兰所说,她不愿自己嫁个好人家,姐姐却在那虎狼窝里吃苦。只是盛淑兰绝对不能被休,眼下只能和离。
次日,盛家来人到孙志高家来说和离之事,却被孙母赶出门外,还在街坊间大骂盛淑兰品行不端,孙志高更是口出狂言,让盛淑兰乖乖回来磕头认错。盛品兰听了恨不得让人捆了那母子,大老太太便又问了盛明兰,盛明兰道此时应釜底抽薪,便是告诉他们若是不和离,盛淑兰带来的东西他们一丁点都得不到。盛淑兰带来孙家的奴仆这就要辞去,孙志高与孙母破口大骂都没能留下。盛明兰与盛品兰坐在马车里,等来了那些旧仆,他们早就想离开了,还带来了盛淑兰陪嫁的田地、铺子。二人这就去收铺子去了,盛明兰十分忧心,孙家不知廉耻,怕是不能善了,但她也是一定要把盛淑兰从豺狼屋里救出来的。仆人都走了,孙志高竟是使唤着孙母去伺候怀孕的娼妓。如今钱没多少,孙母就让孙志高把盛淑兰接回来,孙志高却还打着盛家把女儿送回来的主意,还想着能再添两个铺子。
钱财眼见着要空了,孙志高却还是去请诗友吃酒了,酒楼十分不客气的让孙志高把账结了,因为盛家早已吩咐过。孙志高无法,只得一口一个贱人,把簪子留下抵酒钱了。盛明兰与盛品兰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前厅中孙家带着族老正在大闹,他不肯和离,非是要休妻,说什么盛淑兰不贤不孝,让她下堂做个弃妇。盛明兰让人备马,又让人把贺弘文叫来在侧门等待,拿了帷帽要去千金阁,因孙家没有买过仆人,不知道除了卖身契之外还有一份籍契,拿回籍契方能解盛淑兰之困。
盛明兰让贺弘文去找妈妈,带来花娘的卖身契去酒楼,必有重赏。孙家母子还在闹,说什么就算是写休书也得把铺子、房屋、奴仆还回来。这娘俩十分不要脸,见盛家不愿,就要让盛淑兰守一辈子活寡。费妈妈带着籍契来了,却是扭扭捏捏不愿卖,盛明兰开了三倍价都无用,只得出口威胁,贺弘文又看出她有头痛之疾,给她开了一幅药草。
盛家要把孙家母子赶出去,二人顾不得体面与仆人打了起来,堂上顿时一片混乱。盛品兰带着籍契回来给了盛维,大老太太顿时明白了,这就拿着籍契给孙家族老看,若是把这籍契拿出去,孙志高这秀才之名可就保不住了。孙志高顿时蔫了,大老太太便退让一步,把一半嫁妆留给他们,两家和离。孙志高无奈,只得在那和离书上签字画押。盛淑兰忍着痛苦,咬破了手指画了押,孙志高却还不忘嘲讽她无才无德,以后只能配个杀猪卖菜的。盛淑兰再也不必忍耐,上前大骂,孙志高却拿着那一半嫁妆高高兴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