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文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阳光洒满房间，他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整理好西装。哈尔滨已经解放，街头的景象与往日大不相同，胡彬和其他特务科的人被游街示众。宋卓文骑着自行车经过，面无表情，直接前往办公室。尽管周围的人都劝他搬离现住的宿舍，宋卓文却选择留下。他曾独自住过的大房子，夜里的寂静让他不安，他宁愿选择这间小小的宿舍，尽管这意味着其他人无法搬动。
在整理协查资料时，宋卓文发现了一个名叫田小江的伪满特务。田小江的家属坚称他是抗日义士，甚至找到了墓地作为证据，不愿意接受特务的标签。宋卓文脑海中浮现出田小江为救他断臂的场景，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但每每想起都让他泪流满面。他写下了那段历史，情绪激动，无法自已。
为了纪念那段往事，宋卓文买了一块五花肉，回家炖了粉条。做好后，他带着这份简单的午餐前往战犯管理所。街上的气氛和平而喜庆，人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在战犯管理所，宋卓文见到了关雪，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嚣张的女人，如今的她头发剪短，面容显得苍老。
关雪误以为宋卓文是从哈尔滨专程而来，但实际上宋卓文已在抚顺待了一年半。他解释自己一直忙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务，这才有时间来访。关雪尝了宋卓文的猪肉炖粉条，直言不讳地建议他以后不要再做了，因为这里的厨师做得更好。两人的对话中，既有和谐也有些许诡异。由于不能带酒，宋卓文给关雪带来了一瓶格瓦斯，关雪笑言宋卓文开始懂得如何关心女人，猜测是谢月教的。
关于谢月，宋卓文透露两人并未在一起，谢月已经独立自主，勇敢地走在新世界的道路上。关雪不相信外面的世界已经改变，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过去中，而外面的世界，每个人都在向前看，只有她被留在了后面。关于关凯，关雪表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找到了生存的方式。
关雪曾经说过，与命运抗争的人，只有赢了才有资格谈论理想。如果宋卓文当年死在她手中，他的理想和信念也将化为泡影。现在宋卓文站在她面前，是胜利者，有资格谈论这些。关雪感叹，她已经输了。宋卓文回忆起五年前的一次命令，那次命令导致了宋卓武的死亡，他救了关雪，却也死在了她的手中。
临别时，关雪从书中取出了当年特务科的合照，她特意剪出了他们两人的合影送给宋卓文。宋卓文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将照片还给了她，告诉她他就是宋卓武。离开战犯管理所后，宋卓文走在大街上，这里没有了战争的阴影，没有侵占，这片土地属于他们，属于这个国家，红色的旗帜在蓝天下自由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