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无意间撞见马涂文悄悄钻进罗韧的车,这一幕让他猛然意识到——罗韧,很可能就是藏在马涂文身后的那只手。他立刻联手曹严华顺藤摸瓜,查到了罗韧的住处。刚到楼下,木代便看到岑春娇神色紧张地上楼而去。为一探究竟,木代施展绝顶轻功,一跃上墙,猫在窗外偷听,潇洒身手把曹严华看得五体投地。屋内,罗韧不断追问岑春娇“小商河”的事,岑春娇却一口咬定:刘树海从未提起过这个名字。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门口一辆电动车被曹严华不慎碰倒,刺耳声响打破夜色。警觉的罗韧走到窗前查看,借着玻璃上的反光,一眼就发现了趴在墙上的木代。他不动声色地点燃一根烟,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开。直到烟头熄灭,木代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被耍,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回到巴树别院的路上,木代撞见准备离开的李坦,索性约他喝酒,借酒劲把两年前那桩旧案从头问了一遍。
那天是落马湖案整整二十周年。李坦回忆,当晚他无意间发现一个怪异男人潜入李亚青家。因为不敢靠得太近,他只模糊看到那人一处一处抚摸墙上被凿过的洞,姿态怪异,像是在抚触某种病态的记忆,甚至带着享受。如今早已脱下警服,又没有确凿证据,李坦只能远远盯梢,最终在小商河的一家小铺子里再次发现他,却不料那家人已经全部遇害,而那男人正用渔线细细捆绑尸体。
李坦当机立断,从背后重击那人头部,却惊觉对方似乎毫发无损,反而力大无穷。两人扭打成一团,在即将将其制服之际,李坦被人从背后偷袭,一棍打晕在地。醒来时,他已躺在医院,至今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送去的。等他回过神,那家小铺已被一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连同尸体一起化为灰烬,成了再也查不清的秘密。
听完这段惊心动魄的回忆,木代建议李坦尝试催眠,或许能从潜意识里挖出关键线索。她顺势又追问李教授的家庭情况。李坦这才说起:李亚青其实有个双胞胎姐妹,小时候被人拐走,从此音讯全无。木代将这条惊人信息第一时间告诉霍子红,并直言凶手当年根本没死。霍子红听完,整个人僵在马路中央,仿佛旧伤被人猛地撕开。
另一边,酒吧里一万三正兴致勃勃撩妹,氛围暧昧,木代却突然杀到,一声声“老公”叫得甜腻,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收拾起一万三,把他揪得狼狈不堪。多亏霍子红及时出现,才让木代放了手。一万三这个别扭外号,正是木代替他取的——当年霍子红替他还了整整一万三千元的债。霍子红顾不上笑话,立即让木代把从李坦口中套出的所有细节,一字不落说清楚。
不久,木代收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包裹,没有寄件人,也没有任何字条,打开一看,竟是一盒新鲜草莓。她脑中瞬间闪过罗韧家中同样的草莓——一股冷意渐渐爬上背脊。与此同时,李坦接受催眠,画出了当年那名男子的画像。木代接过画像一看,脸色骤变——画中的人,分明就是罗韧。她立刻把这一发现告诉霍子红,霍子红却根据时间线冷静推算,认定罗韧不可能是落马湖案的真凶。
在你来我往的试探里,木代忽然点破:霍子红,其实就是李教授当年被拐走的女儿。霍子红沉默片刻,选择默认。夜里,木代忙着检查酒吧的各个角落,担心罗韧暗中动手脚。就在她如临大敌时,罗韧却悠然打来电话,只说今晚不会过去,“明天见”。这份从容,更让一切显得诡谲难测。
次日,曹严华来到酒吧找木代,霍子红顺势将他安排住进了一万三的上铺,以便随时支援。夜幕降临,罗韧终于现身,一进门便大方与霍子红打招呼,言语间处处是试探。霍子红把他引到一旁密谈,罗韧却敏锐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霍子红,而且她知道落马湖案真凶的秘密。片刻后,酒吧里骤然传出霍子红的尖叫,木代心头一紧,立刻冲上前与罗韧交手,一路追出门外。
追到巷口,罗韧反手一刀,冰冷的刀锋抵在木代喉间,动作干净利落。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以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你身边的霍子红,也未必是真正的霍子红。”一句话,击碎了木代原本以为清晰的线索,真伪、身份、记忆,全都重新洗牌。
与此同时,罗聘婷因卷入旧案早已精神失常,被罗韧安排的郑伯严密看管。这个夜晚,她突然抬眼盯向房间角落的摄像头,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诡异又意味深长的笑容。楼外的黑暗中,张光华悄然现身,监控画面在同一时间全部失灵。罗聘婷走到窗边,与楼下的张光华隔空对望,两人相视一笑,像是某个隐秘计划,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