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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遇到你第13集剧情介绍

   相亲又一次以失败告终,朋友开车送文朴回家。车窗外夜色昏黄,车里却吵吵闹闹——文朴埋怨朋友,总爱给他介绍一些“品相可疑”的对象,叫他以后别再掺和自己的终身大事。嘴上你来我往互相挖苦,两人心底却都有那份难以明说的关切与依赖。

   那边,易弋因为“日记事件”被居委会紧急叫去,接受批评,要她写一份深刻检讨。就在她以为前途一片灰暗时,居委会又通知她:组织决定派她去夜校当老师。推着小车回家的路上,她恰好遇见文朴,便忍不住向他道谢。文朴却认真地说,这不是个人恩惠,而是新中国给她的机会。那个激进急切的年代,他的话像一道清亮的光,告诉她:眼下虽是阴霾重重,未来终将光明可见,不要轻易丧气。

   夜校开课第一天,易弋站上讲台,紧张得手心冒汗。话音刚起,台下就有人高声嚷嚷“听不见”,课堂一片嘈杂,她一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文朴推门而入,安静地站到讲台旁,语气坚定地对大家说:在这个全新的时代,每个人都有生而为人的尊严,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寥寥数语,换来教室里雷鸣般的掌声。日记被当众曝光后自尊心备受打击的易弋,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结一点点松开——既然能教书,那就好好教下去。她开始沉下心,把自己学过的服装设计整理成一份份教案,认真地传授给夜校的学生。

   偶尔,房东张桂花会端着茶缸子来敲门,嘴甜得很,却总爱在耳边悄悄劝她:“别这么老实,帮我做几套衣服,咱俩拿出去卖,挣点私房钱。”面对这样的怂恿,易弋始终不肯点头,只说现在的日子经不起再出差错。张桂花撇撇嘴、甩甩袖子走人,背影里满是不甘。

   另一边,曾经一心“左”到底、逢人就乱扣帽子的右派分子杨学安,也在悄悄付出代价。他忙着“立功”,连家中病重的老母亲都抽不出时间探望,直到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也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电话打到单位时,与他同办公室的周云清听着那头的哭腔,忍不住跟着落泪。单位领导特意批了他一周长假,他却只在家待了两三天,又急匆匆赶回单位,仿佛只有继续冒进才能掩盖内心的愧疚。幸好,多次关键时刻,是文朴站出来把一些被他误伤的人从错误结论中拉了回来。

   为了捞“政绩”、求升官,杨学安每日在街道与单位之间奔波,捕风捉影。此时,之前没能得逞的张桂花心生怨气,干脆铤而走险,一口咬定易弋私下接活做衣服,还说两人一起拟了“商业计划”,要靠卖衣服赚钱。在那个草木皆兵的敏感年代,这条“罪名”足以让人身败名裂。杨学安立即带人上门搜查,翻遍了易弋的住所,除了那台安安静静的缝纫机,再也找不到能作文章的“证据”。

   不甘心的杨学安又安排张桂花与易弋当面对质。张桂花明知道心虚,嘴上却依旧强撑,颠倒黑白,硬把清白说成污点。一时间,风言风语扑面而来,易弋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旧日的朋友听说她的处境,也只能叹气劝她快些离开上海,免得惹祸上身。然而,这座城市里,有她放不下的人和未完的牵挂——她还在等待周肇远回家。面对逼迫与劝离,她只是固执地摇头:无论如何,她要留下来。

   有一天,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嫂子——”,打破了屋内的沉闷。易弋推开窗,看见久违的小姑子周云清正仰头朝她挥手。周云清一口气抛出重磅消息:周肇远从来不是所谓的G民党,而是早就潜伏多年的地下党员,一直冒着生命危险做秘密工作。听到这里,易弋心中狂喜,以为丈夫终于要平反、要回到自己身边,她顾不上关门,几乎是飞跑着冲下楼去。可迎接她的,却是另一道冰冷的真相——几年前,周肇远已经被叛徒出卖,在一次行动中壮烈牺牲。希望在刹那间被摔得粉碎,她站在原地,眼前一片模糊,却也在心底默默握紧拳头:无论生活怎样反复打碎她,她仍要学着在废墟上重新站起。

转身遇到你第14集剧情介绍

   雨幕如帘,倾盆不歇,易弋静静伫立在刻着“周肇远”名字的英雄纪念碑前,任冷雨沿着脸颊一寸寸滑落。五年等待,日日夜夜都是思念,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却从未想过会等来“牺牲”的噩耗。文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为她撑起一把伞。易弋哑着嗓子追问周肇远牺牲前有没有受苦,接着几乎崩溃地呢喃——既然早已决定为党献身,为何偏要闯入她的生活,与她相爱、成婚,又为何在最幸福的时候,转身把她一个人丢在世上。

   得知周肇远再也回不来的那一天,易弋像被抽空了灵魂,整座城市在她眼前瞬间失色。昔日,这里是梦想与幸福的起点;如今,唯一的牵挂成了冰冷碑名,这座城市对她而言只剩窒息。上级领导体恤烈士家属,将她重新安置在从前的房间,也给了优厚待遇与福利,但这些关照像一层透明的玻璃,隔不断风雨,却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悲痛之下,易弋只想回到远方的亲人身边,她提笔写下一封出国申请,郑重交到组织手中。交表那日,文朴也在,旁边的妇女主任语气尖刻,认定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言辞颇为难听。偏是文朴替她圆场,轻轻化解尴尬,又提议带她去上海江边走走。江风清凉,潮味带着些许自由的气息,岸边人来人往,有人散步,有人谈笑。文朴问,这里是不是她小时候来过的地方。看着眼前熙攘生动的景象,易弋压抑多日的心情渐渐舒展,最终在暮色中轻声说,她或许还能再留下来一阵子,不必急着离开。

   周肇远的党员身份一经公开,周云清立刻趾高气昂起来,仿佛也披上了光环。她特意把周肇远的遗照放大,端端正正摆在易弋的办公桌上,口口声声说是“让大家记住烈士”。不止如此,周云清还开始明里暗里盯着易弋,逼着她在夜校课堂上讲述与周肇远的往事,把她的私密记忆当成可以展示的“光荣教材”。那天,易弋穿着一身素雅的绿色旗袍走进教室,本想按教案给学生讲服装制作,却被周云清不断打断,一再催促她“多讲点故事”。课本翻开又合上,她只觉喉咙发紧——有些爱,适合在心里守护,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剖开给人围观。

   周肇远的老朋友傅子和,这些年靠自己的本事办起了一家服装公司,也一直默默照顾易弋:有难关时替她出谋划策,有风雨时愿意帮她挡一挡。眼见她总算熬过低谷,傅子和由衷替她高兴,两人在公司里随意聊着未来,不料却被他那三位姨太太堵个正着。她们醋意横生,张口便把易弋污蔑成“勾引人的狐狸精”。易弋又气又无奈,傅子和急忙把她往外护送。偏在这时,一向泼辣的小姑子站了出来,拎起一只酒瓶子往桌上一搁,冷笑着撑腰护嫂子,那几位嚣张惯了的姨太太顿时噤若寒蝉,只能灰溜溜散去。

   日子在风波与流言中一点点向前。某个安静的午后,文朴去探望易弋,推门便看见她伏在画架前,神情专注,光影勾勒出的侧脸恍若初见。看见是他来访,易弋难得露出轻松的笑意,亲手为他倒了一杯咖啡。文朴没有空洞的安慰,只是用极平和的声音鼓励她多走进身边的人,多让自己的世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离开前,他送给易弋一支钢笔,说希望她继续画下去、设计下去,把心里的故事画在纸上。那一刻,易弋握着笔,忽然意识到:在漫长的离别与守望之外,她的人生,或许还可以有另一种崭新的足迹。

转身遇到你第15集剧情介绍

   安静的图书馆里,忽然一阵弹珠噼里啪啦滚落在地,打破了书页翻动的低语声。易弋下意识抬头,顺着声响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急得直要哭。她连忙起身上前,帮忙把到处乱滚的弹珠一颗颗捡起,递回到小女孩手中,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这孩子粉雕玉琢,怯怯地抬眼看人,惹人怜爱。

   没过多久,小女孩突然扬起脸,朝着身后欢快地喊了一声“爸爸”。易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头一震——竟然是文朴。保姆很快把孩子接走,乖巧的小身影消失在书架尽头。好奇心却在易弋心里落了根,她忍不住问文朴,他的妻子是怎样的人。文朴沉默片刻,语气极淡,却藏着压抑多年的疼痛:孩子还很小时,她母亲就已经不在了。

   这次来,文朴并不只是偶遇。他郑重地从包里取出一包厚厚的文件袋,交到易弋手中——那是周肇远牺牲前留下的遗书和遗物。周肇远在执行潜伏任务时曾遭特务出卖,受尽严刑拷打,他在血与火的缝隙间,仍坚持给心爱的妻子写下字字如泣的书信,此外还有一摞审讯材料、秘密笔录,全是用生命换来的纸质档案。易弋捧着这些沉甸甸的遗物,仿佛握着曾经与她并肩而立的那个人,一个整夜灯下不眠,泪水浸湿了信纸上的字迹。

   与此同时,上级部门下达了四个宝贵的升职指标。女领导苏秀荣拿着一张名单交给文朴审阅,纸上一个个名字之中,赫然有杨学安。这个人作风极端、性情暴躁,惯爱给人扣帽子,话语尖刻,让人避之不及。文朴当即表明态度,坚决不同意为杨学安背书,并一一说明原因。可杨学安曾在动荡年代救过苏秀荣丈夫一命,这份旧情让苏秀荣对他始终有几分偏袒,暗流就此在小小名单间悄然涌动。

   门外的走廊里,杨学安无意间听到二人的对话,心头一凉,又立刻被炽热的野心填满。他急于升迁,便处心积虑地在文朴面前“积极表现”,处处要抢头功、捞好评。为搏取印象分,他甚至强迫周云清,必须把自己的嫂子请来参加汇报,把原本平静的生活也裹挟进这场职场角力。

   在安排汇报时,杨学安对周云清大声呵斥,咄咄逼人,态度蛮横得毫不顾忌旁人感受。周云清委屈到极点,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转身跑去找易弋倾诉。易弋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姑子,再看一旁面无表情、冷硬得像块石头的杨学安,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答应了周云清的请求。然而真正到了台上,易弋直接将杨学安提前准备好的“安全稿件”放到一边,选择谈起周肇远留给她的那封封遗书,谈起那段血火岁月带给她的震撼与思索。因为真切,所以动人,一字一句都敲在在场听众的心上,会场沉静得只剩下呼吸。

   温柔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拨乱了易弋的发丝,阳光悄然落在她的侧脸,将那抹坚毅与温柔一同照亮。她读出肇远留给她的部分遗书内容,声音不高,却像在替一个远去的人继续讲话。曾经,她并不知道丈夫真正的身份,也不懂他为何总是离家、总是沉默。直到这些信件摊在眼前,她才真正看见革命背后那些血与泪,才体会到党的成长有多么不易,才理解了“牺牲”这两个字有多沉重。

   人群之中,文朴静静坐在角落。他望着台上这个不只漂亮、还真挚、有内涵的女人,心里一圈一圈泛起久违的涟漪。妻子离世多年,他一直把情感深埋心底,自以为再难起波澜,却在此刻忽然感到了那种几乎被遗忘的怦然心动。汇报结束后,他以工作之名,坚持亲自送易弋回去,在夜色里把一本精心挑选的书递到她手中,借书传意,却又克制得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易弋所在的厂子里掀起一场风波。女职工阿芬的前夫早已去世七八年,她好不容易再嫁,想重新开始生活,谁料前婆婆却不依不饶,直接闹到厂里当众指责她“不守妇道”,口不择言,甚至抬手给了阿芬一记响亮的耳光。阿芬哭得几乎站不住,厂里议论四起。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封建枷锁,易弋火气“腾”地一下窜上来,当众表态维护阿芬,严词斥责旧思想的压迫,当着众人的面命人将前婆婆请出厂门。

   风波之中,周云清也听到了关于她嫂子的种种议论,心里既愤怒又害怕,生怕哪一天,易弋真的萌生“再嫁”的念头。出于这种近乎固执的关心,她竟提出要搬到易弋家里一起住,用陪伴来“看紧”嫂子。然而易弋早习惯独处,性情清冷内敛,周云清却大大咧咧,满脑子封建陈见,两人的价值观几乎南辕北辙,日常相处根本合不来。她婉言拒绝后,周云清却赖着不走。看着对方一副要在这里“扎根”的架势,易弋无奈之下,干脆提起包转身离开,把空间和选择权都留给了时间,也留给了自己。

转身遇到你第16集剧情介绍

   周云清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何处,当即冲去找苏秀荣评理。苏秀荣五十多岁,人到中年,虽也时不时流露出些“右派思想”,却清楚阿芬婆婆一向迷信顽固,于是反倒格外冷静地分析起周云清孩子的思想问题,言语间既严厉又不失公正。

   与此同时,易弋正被一堆画出来却总觉得“差一点意思”的服装款式折磨得心烦意乱。她连续几日埋首设计图纸,同事看不过去,劝她干脆出去散散心,换个环境找灵感。易弋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向厂里请了几天假,每天骑着自行车往乡下一路踏歌而去,打算用田野与河流冲刷脑中的束缚。

   这日午后,文朴被朋友叫去乡下吃面,刚下车便远远看见小桥一隅,有个女孩安静地坐着写生。她侧身临水,眉目专注,仿佛同喧嚣世界隔着一层温柔的薄雾——那正是易弋。文朴让朋友先去买东西,自己忍不住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画的不是风景,而是桥边来来往往的人物,线条扎实灵动,几笔便勾出一个鲜活世界。

   不多时,文朴的朋友赵汉功也赶到了。这个人嘴贫却热心,打个照面就大大咧咧邀请易弋一起去吃面。吃面时,赵汉功笑闹不断,活像个高瓦数电灯泡,又偏偏把气氛烘托得轻松愉快。眼见易弋不太会拌面,文朴索性直接把她的碗端到自己面前,认真细致地给她拌好,再推回去。赵汉功一旁插科打诨,时而调侃,时而起哄,在他不经意的“助攻”下,易弋看到了一个与平日严肃形象截然不同的文朴——温和、体贴,还有点笨拙的可爱。

   晚上回城的路上,赵汉功开着车,嘴里不断讲笑话,车厢里笑声此起彼伏。车速却越开越快,后排的易弋被颠得靠不住座位,文朴见状,立刻皱眉连声叮嘱赵汉功慢点开。说笑间,又被赵汉功翻出白天“上树摘桑葚”的旧账:堂堂一位部长,不仅鞋袜打湿也不肯脱,偏要往树上爬,只为亲手摘几颗最新鲜最大最红的桑葚,用手绢包好,小心翼翼地递给易弋。玩笑背后,是谁都看得懂的心思。

   很快,文朴女儿珊珊生日那天到来。易弋捧着一束新鲜的花,忐忑地走进文朴的家门。文朴一见她,紧张得手忙脚乱,赶紧从书桌上抓起笔筒当花瓶,又七手八脚地给她找椅子、倒茶。趁他去厨房的空档,易弋抬眼四顾,才发现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墙面几乎都被书架占满——中外小说、理论著作、译文作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周肇远生前最爱的一位外国作家的整套书系。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强烈而隐秘的悸动:在那个读书不易的年代,很少有男人家中藏书如此之多,更别说能真正读懂这些外国文字的人。

   不一会儿,苏秀荣带着小护士常惠娟也赶到。早前,文朴已经婉转说明自己和常惠娟并不合适,可苏秀荣一心想撮合这门“门当户对”的婚事,这次特意把常惠娟带来,打算借着生日宴给他们创造独处机会。谁料一进屋,苏秀荣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易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即把她单独叫到门外。

   苏秀荣是老干部,说话一向不拐弯抹角又极其执拗。文朴顾念她的身份,只得按捺心里不安,眼睁睁看她把易弋拉出房门而不好多言。门外,苏秀荣开门见山:文朴是部长,有身份有前程,易弋这样一个普通女孩与他不般配,希望她“择偶时不要眼睛看太高”,说罢更是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叫她识趣些离开。

   冷风从楼道缝隙钻进来,易弋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明明是被赵汉功一再邀请才来的,却被当众判了“不合适”的“定论”,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口。可对方毕竟是领导,是文朴尊敬的长辈,她只好把委屈咽到肚子里,悄无声息地告辞离开。

   屋内,文朴则把常惠娟叫进书房,态度罕见地坚定。他坦白表示,两人性情相差太远,很难相处。常惠娟却连连强调自己每天听交响乐、爱看小说,对他多么崇拜,又刻意提及自己比易弋年轻许多。她的话越说越飘,仿佛“年轻”和“崇拜”就足以换来一段婚姻。可在文朴眼中,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活泼漂亮的崇拜者,而是一位真正的灵魂伴侣——能一起讨论外国小说、懂得安静与分寸、不喧嚣、不浮躁,有内涵也有温度的人。

   自那晚以后,易弋开始刻意与文朴保持距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直到这天,车间接到一份特殊订单:地方领导即将外出出差,需要赶制几套西装,名单上赫然有文朴的名字。易弋心头一紧,本想立刻推辞,免得再起风波,却被组织一句“这是任务”堵了回去。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单活,却也隐隐预感到,一段被刻意拉开的关系,很快就要在量体裁衣间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转身遇到你第17集剧情介绍

   按组织安排,易弋要为每一位需要订做西装的领导量体。她敲开文朴办公室的门,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易弋拿着卷尺,俯身量他的腰围、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衬衫的布料。文朴第一次与她如此近距离相处,紧张得不知往哪儿看,只好故作轻松地找话题,问她量完尺寸怎么不记下来。易弋抬眼一笑,随口报出好几个精准数字,说早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回家的公交车上,玻璃窗上映出易弋的侧脸,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给文朴量体的细节,甚至连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表情、语气都清晰得像刚刚发生,每一个瞬间都被她珍藏成小心翼翼的美好。然而苏主任那句冷冰冰的话,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下车时,她在路口意外遇见文朴,轻声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匆匆往住处走去。

   文朴直觉不对,忍不住跟了上去,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话,却在见到她的背影时全都卡在喉咙口。沉默片刻,易弋先开口,说自己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会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文朴听得心里一凉,仿佛一条原本就不算宽阔的路被人堵得严严实实——苏主任,是真的下了死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酒桌上,权力的味道比酒更烈。傅子禾特意约了老赵喝酒。这个曾在抗日战场上立过功的老兵,如今是地委书记,手握实权,登门求他办事的人络绎不绝。打听清楚老赵爱车之后,傅子禾干脆利落地送上了一辆崭新的奔驰和一块名表。老赵对这两样东西爱不释手,再加上傅子禾说话滴水不漏、八面玲珑,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迈进了对方精心布置好的圈套。

   生活这边,易弋的小姑子也没闲着,热衷给她物色相亲对象,甚至把自己的大学老师都介绍了出来。见面那天,这位老师一副文绉绉的派头,刚坐下没多久,竟迫不及待掏出一封“亲笔情书”,当场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易弋听得尴尬极了——刚认识就提前备好情书,这份“深情”显然更像是表演。原本该是相互了解的见面,硬生生变成一场无比漫长的尴尬。

   机关大楼前,大街喧嚣。杨学安调往编辑部,临走前特地与文朴道别,转身下楼时,文朴的目光却被门口一辆闪着寒光的奔驰牢牢吸住。那辆车,在上海只有一辆,是傅子禾的。如今却赫然停在机关大楼楼下,像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将一些不该出现的关系照得格外刺眼。

   调去编辑部后,杨学安并没有老老实实“适应新岗位”。起初组织并没有想动他的工作,是他自己故意闹情绪撂挑子,想用调令逼文朴就范,给对方施加压力。谁知文朴竟很快批了他的申请,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看起来“以退为进”的策略彻底失败。记恨之下,他刚上任没几天,就借“专题访谈”之名对文朴展开采访,一连抛出多个带刺的问题,语气锋利,暗含敌意。

   但文朴不是新人,他经历过战火洗礼,见过太多风浪,知识阅历都远非杨学安可比。面对这些刻意挑衅的问题,他不动声色,沉稳应答,每一句都四两拨千斤。采访室里的空气逐渐冷下来,杨学安年轻、张狂的锋芒,在文朴凝重而冷静的目光面前,显得稚嫩而单薄。

   感情这边,易弋也做出了决定。她把徐戈约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没有任何暧昧和拖延,开门见山地说明:对他,她没有那种感情。一开始徐戈不愿相信,总觉得只要自己再坚持一阵,或许还有转机。直到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在这段情感里再也没有位置。沉默片刻,他选择放手,只留下真诚的一句祝福。

   酒桌上,老赵却越来越坐立不安。那辆奔驰的分量,他心知肚明。带着几分心虚,他拎着一瓶珍藏好酒主动来找文朴,两人曾一起上过战场,是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他把好酒往桌上一放,笑嘻嘻地让文朴尝尝“新东西”。谁知文朴连瓶盖都没碰,只端起那杯一贯喝的廉价烧酒,语气平静却压得人透不过气,叮嘱老赵有事一定要及时跟他讲清楚。

   很快,答案就摆在眼前。工地上尘土飞扬,那辆豪华奔驰却格外扎眼,老赵得意洋洋地开着车在现场转悠。看着这幅场景,文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言辞严厉地提醒老赵,不要被糖衣炮弹迷了眼,别让这些东西拖垮了自己一辈子的清白。老赵虽一时急躁,甚至脱口而出几句不好听的气话,但转念一想,又不得不承认老战友说得没错,只好闷声答应,会尽快把车还回去。

转身遇到你第18集剧情介绍

   厂里有个女工一直对易弋格外照顾,直到她的几个孩子突然上门,大家才知道这位同事的日子有多不易——婆婆重男轻女,一口气逼着她生了五个,只为要个儿子。好不容易第五个是男孩,女人却落下一身病,五个孩子天天喊饿,家里连口饱饭都难见。看着这一家人的窘迫,易弋一咬牙,把同事和孩子们都领到馆子里,好好吃了一顿像样的饭。

   另一边,文朴和老赵大吵一架,赌着气一个人搭上老乡的马车往回赶。偏偏天公不作美,半路又遇大雨,等他浑身湿透地回来,人已经烧得发烫。老赵摸到他滚烫的额头,急得团团转,可文朴死撑着不肯就医,只闷头躲回卧室。情急之下,老赵只好赶去求助,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易弋。

   易弋匆匆赶到文朴住处,一边给他倒上温水,一边拧干凉毛巾轻轻敷在他额头上,病房里一片忙乱而温柔。就在这时,右派分子方主任来探望文朴,推门便看到易弋在屋里照顾他。方主任当场变脸,丝毫不给情面,把她叫到楼下书房,声色俱厉警告她不要再接近文朴,更直言两人根本不适合,她所谓的“小资产阶级浪漫幻想”,文朴也给不了。

   方主任咄咄逼人的话,一句句戳在易弋的自尊心上。她原本一再忍让,但听到对方把自己说得仿佛非得依附男人才能活,心中再难平静。方主任索性冷冷发问:是不是喜欢文朴?易弋不再逃避,坦然承认——每次见到文朴,就像看见一束光,那是让人心生向往的生活。方主任愕然间推门,发现文朴正静静站在外头,显然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文朴望着易弋,眼里满是感激与笃定,当着方主任的面,郑重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他也想和易弋组建一个家。

   按照当时的纪律,政委结婚前必须对女方家庭做彻底审查,在调查期间两人不得见面。相隔的日子里,文朴一封接一封地给易弋写信,纸短情长。每当易弋摊开信纸,脸上都会不自觉漾起笑意。在这种克制又真挚的来往中,他们在字里行间一步步走近,悄然坠入爱河。

   周云清得知易弋和文朴的关系,心里五味杂陈——毕竟文朴是她的上级,自己又常去给他送文件,难免尴尬。文朴察觉她的局促,主动找她谈心,还提议周末一起去给肇远扫墓,请她和易弋同行。墓前的一番真诚,融化了周云清心中的结,她感动得泪湿眼眶,从前那些防备与误会,在这一刻悄悄松动。

   组织在对易弋身世背景的调查中,反复冒出一个叫乔小兰的名字。材料上写着乔小兰成分复杂,还供称这些年一直和“易小姐”保持联系。可易弋明明多年未与姑姑那边来往。领导于是把乔小兰叫来与她当面对质,结果易弋一眼就看出,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老同学——对方口中的“易小姐”,压根就不是她,一场关乎前程的大误会就此浮出水面。

   真相大白后,组织确认易弋出身清白。方主任再度找她谈话,语气不再咄咄逼人,却更加沉重:易弋的身份,可能会给文朴的仕途招来麻烦,将来处理问题时,很难不被人拿来做文章。易弋冷静下来,也开始正视这段感情背后潜藏的风雨。她把自己的忧虑坦诚说给文朴听,而文朴早就想得很清楚——他虽身在政界,却并无飞黄腾达的野心,只愿和心爱的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平凡却踏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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