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指南 - 内地电视剧 - 献鱼第3集剧情介绍

  深夜的钟声还未敲尽最后一缕倦意,办公室里却已被怒火炙烤得令人窒息。廖停雁被临时按头加了一个班,恰逢老板目光如炬、两眸生焰,字字句句仿佛要在空气里留下烙印。她在那逼仄的气场中小心翼翼地挪步,终于寻了个缝隙,像从猛兽口中脱身一般,几乎是踉跄着逃出门外,暗自庆幸总算保住了性命与饭碗。恍惚间风从廊下穿过,灯影摇曳,她的心弦还没放回原位,便在门口迎面撞上一张熟悉的面庞——前几日才被司马焦一拂衣袖便震退的那位仙姑。骤见其人,廖停雁只觉后背一凉,几乎要怀疑自己撞上了不干不净之物。那仙姑翻了个白眼,面上不耐,偏又镇定从容,冷哼以示自己好端端活着,哪是冤魂。她一番旁敲侧击,欲从廖停雁口中试探出几分关于司马焦的隐秘,怎料廖停雁素来懂得打工人的生存法则——老板的私事半字不能外泄,立刻以“一切正常”四字圆滑封关。仙姑碰了软钉子,恼羞之下袖袍一甩,风声猎猎,带着郁气远去。

  短短一线天般的喘息之后,廖停雁被送往三圣山,名为“服侍”,实则“迫不得已”。山中云气氤氲,殿宇轩昂,层层台阶像是铺展于天穹的阶梯,巍峨中自有一股令凡人难以仰望的威压。廖停雁并非被选中的那一批,于是一入山门,便迎来无数冷眼。那些衣袂胜雪、姿容清越的姑娘们,不无讥刺地瞥她,像她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她们的目光锋利得仿佛能在背脊上划出一道道浅痕。幸而,总有一缕温润可依——一个名唤夜洳凌的姑娘,对她尚存客气与周全,不让她彻底陷于冰层之下。三圣山的清晨寂静而庄严,露珠沿着花叶滚落,远处内殿雾霭缭绕、结界隐隐,像是神明的呼吸,也像是欲言又止的秘密。

  晨起梳洗时,廖停雁发现水缸见底,便提了木桶出门打水。一路行去,偏又撞见那一干少女,冷嘲热讽像被挑醒的刺猬,一根根扎向她与夜洳凌。有人冷声说道她不过小门小派的出身,如何配得上这座仙山的荣光;更有人以鼻腔吐气,把“出身”二字咬得极重,仿佛那是终身的镣铐。廖停雁本想忍气吞声,认定不必与人计较,可当侮辱蔓延至她的师门,她的忍耐便像被火星引燃的绒毛,倏地炸成一团。她上前据理力争,话锋利落,且把“理直气壮”四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倒令对方一时语塞。风头过后,她仍心有余悸,转头真诚地握住夜洳凌的手,低声道谢,谢对方刚才替她分担一二。指尖相触的一瞬,廖停雁只觉这山中并非全是刀子与冰雪,仍有一处细小的温柔可供栖身。

  然而人心难测,善意未必只为善意。廖停雁心地澄澈,像一汪未曾被风扰乱的湖水;夜洳凌却自有盘算,她的眼底藏着一寸锋光,正悄然为自己谋路。她接近廖停雁,不止是怜惜与照拂,更为探查内殿的动静,希冀早日引司马焦侧目,从而踏入那道层层结界后的内殿,侍奉于前。与此同时,司马焦对廖停雁这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始终心存疑窦,他看不透她想要什么,不知她于山中究竟是棋子、是棋局,还是不小心坠落棋盘的一粒沙。为了让那条狐狸尾巴露出一线,他暗令手下收紧防线,风声、足音、行止皆在掌中。更在某个清晨,于内殿彻底开启结界,使其如水纹层叠,表面平静无澜,实则由内而外步步锁扣。又像是从容放出一枚钓饵,他特意安排廖停雁每日去给一株由神力养成的奇花浇水,口口声声说是“照看”,实则以此为引,俟那隐藏在暗处之人耐不住性子踏空而来。

  那花植于玉台之上,花瓣似霜似焰,香息不烈却能漫出半个殿宇。廖停雁对它并不着迷,对她而言不过是老板交代的一项任务,她把“认真完成”四个字当作护身符,按时按点、不轻不慢。日复一日的水注入了光泽,亦在不经意间换来一丝奇遇:某日,花心轻颤,仿若呼吸,与她耳语般吐出一个秘密——司马焦的小名。廖停雁一怔,差点没把水洒到自己鞋面上。她抬眼望一望那位常年冷意裹身、杀伐藏在眉梢的人,又想起这般温润俏皮的乳名,心中顿生诧异与好笑并存的微妙。原来人间冷月之下,亦藏一粒被岁月遗忘的童心。几日过后,她在心里拿“现代职场”的法度衡量此处劳作,觉得自己浇花、守规矩、日夜无休,照“劳动法”办事也该有个每周休整。于是她鼓起勇气,揣着几分讨好,向司马焦小心翼翼提及“能否双休”四字。

  此言一出,三圣山似乎有风自东面起,吹乱了本该稳妥的秩序。司马焦不解其意,古今语境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沟壑,他听不懂这四字在现代人嘴里代表怎样的周末与喘息,反倒先入为主,以为廖停雁在以探囊取物般的轻浮向他递送暧昧——同床共枕的邀约。那张向来沉静的面孔淡得像一潭寒泉,却在瞬间凝起一层霜,冷冷丢下两个字:“无耻。”袖袍翻转,人已远去。廖停雁站在原地,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声摔落地面,哐当一响却无人应答。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愈发垂头丧气:老板不同意休息就直说嘛,何至于扣上如此沉重的帽子?她郁郁地回到屋中,躺下却眠不得,兀自感叹古今之间那点误会,能把人逼到墙角里去。

  夜深至露重,旧疾复发有如潮汐按时归来。蛊毒在她体内苏醒,冷意从四肢往心口攀爬,细汗自鬓角滑落到枕边。屋梁上那条黑蛇按惯例溜进房来,窸窸窣窣,原是偷嘴一两粒零食解馋。它一眼瞥见廖停雁脸色突变、气息浮沉,便在刹那之间收回了懒散,尾身一盘,竟将她卷起欲急速送走。恰是此时,夜洳凌推门而至,正欲探问前事,便见黑影掠窗、蛇躯蜿蜒,心下一惊,只当此妖要吞食人命。她出手迅捷,袖中灵光如雪,招式并非华美,却精准狠辣。廊外风声猎猎,屋内灯焰颤抖,电光火石间,她一记重击直逼蛇腹,那黑蛇吃痛回糺,终究不敌,被生生逼退。夜洳凌掌心一翻,竟从那蛇身取出一颗细小温热的内丹。空气静了一瞬,仿佛一根弦被猛然绷断。她拎着内丹,回望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廖停雁,眼神里掠过复杂的光——有惊、有疑,也有隐隐不安。

  事后风声传至司马焦耳中,他却并不急于问罪。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廖停雁在神力催养的花朵前,竟毫不动心。那花所散的诱惑,足以拨动多数心弦,而她像一块濯净的石,不起波澜,不留涟漪。司马焦沉沉看了她一眼,似在衡量,又若在称重,最终只淡声道:“做得不错。”随即抬手,犹如随意赏赐,指尖两点光华转落,竟是那奇花的花瓣两枚。花瓣轻盈如羽,内里却自生神性,如同将一小片神力折下封存。廖停雁捧在掌心,心里没底:自知修为浅薄,怕这等天物反伤己身,不敢妄动,只寻了一只洁净的锦囊,郑重其事地将花瓣收起。她低头看那一方小小织锦,仿佛看见了自己在这座高山上的处境——既受宠爱,又近险途;既被考量,又未被看清。她想起双休日被误解的尴尬,想起夜半寒毒逼人的疼痛,想起夜洳凌那一瞬间凌厉的出手与事后收敛的沉默,胸口一股酸涩缓缓升起,却又被无形的风拂散,化作无声的叹息。

  云海在山脚翻涌,日头在殿檐摸索前行。廖停雁依旧每日按时起身,提水浇花,谨言慎行,不轻不重,像把自己放在一条细窄而坚固的绳索上,步步为营。她不知前路将通向何处,不知司马焦下一步又会如何布置棋局,只能在每一件看似微小的事务里把握分寸。忽有一日,她站在玉台前,望那花心沉睡如故,忽觉眼前之景像极了人生:表面风平浪静,暗中潮汐汹涌;众人各怀心思,命运各执缰绳。她把锦囊攥紧了一分,像在给自己加上一点勇气,心底轻声道:只要尚有一线光,便咬牙向前,将所有误会、冷眼与试探,化作日后回望时的一缕烟。三圣山寂寥无波的清风掠过她的鬓,带走了些许惶惑,也带来了不易察觉的坚毅——在命运目光落下之前,她愿意再多走一步,再多等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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