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指南 - 内地电视剧 - 枭起青壤第3集剧情介绍

  夜色沉沉,海风夹着潮腥之气从城市边缘吹过。聂九罗千辛万苦,终于将奄奄一息的孙师傅从酒店中悄然转移出来,车灯划破长街,如同在黑暗中为他拖出一线生机。谁知天不从人愿,转弯处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她的车与迎面而来的车辆狠狠相撞,震荡之大仿佛要把骨头都震散。聂九罗眼前一黑,当场失去意识;另一辆车里走出的,竟是她命中绕不过去的那个人——炎拓。

  炎拓心头一惊,匆忙下车察看,路灯下的面庞在看到车内的人时瞬间一沉——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聂九罗。救人的本能让他没有半点犹豫,可当他俯身将人抱出车门时,敏锐的嗅觉与长年累积的警惕让他突然停住了动作:后座的袋子形状可疑,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人形”的重量。他伸手一探,赫然发现那是被层层包裹、气息微弱的孙师傅,心底疑云翻涌而起。

  潮湿的海风带着冷意拍在脸上时,聂九罗悠悠转醒。眼睛刚睁开,她便发现自己双手被捆,车子被拖到荒凉的海边,四周浪声翻涌,她被牢牢困在这片阴沉水汽之中。炎拓冷着脸站在一旁,眼神锋利得仿佛能将她剖开。聂九罗心中一凛,急忙解释后座躺着的是司机,要立刻送医救治,否则性命难保。然而炎拓一句也不信,反而将她的证件翻了个底朝天,连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伪装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聂九罗索性不再掩饰,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低而锋利:“我这个人,好请不好送,你确定要管到这一步?”

  话音刚落,她便忽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脸色迅速惨白,仿佛随时会因哮喘发作而窒息。炎拓皱眉,虽心存疑虑,却不敢拿一条性命做赌注,只得无奈下车去车尾翻找药品。短短几步距离,他仍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回身制止她的举动,却在转身之际陡然一惊——聂九罗早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尚未来得及反应,后颈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骤然一片漆黑,他的世界被人以干净利落的手法关上了灯。

  再度醒来时,炎拓发现自己已被牢牢捆在后座,绳结紧密得令人动弹不得。他心中暗自盘算,索性佯装仍在昏迷状态,希望能伺机脱身,却怎奈心机在聂九罗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她从后视镜里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便拆穿了他的伪装。最终,他只能任由她押解,一路颠簸着被带到临海的码头。昏黄灯光下,海浪拍击礁石,聂九罗抬手打电话,唤来她既熟悉又难以全然信任的那个人——蒋百川。

  蒋百川匆匆赶到码头,风衣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见到聂九罗,眉宇间满是掩不住的不悦与埋怨,话语带着淡淡的酸涩:“到现在你还对我存着戒心?”然而埋怨终究敌不过职责,他强压情绪,走向货物所在,仔细检查被称作“狗牙”的目标。随着指尖触及那副外表普通的人形外壳,他心中猛然一震——那不是寻常之物,而是化成人形的“地枭”。一时间,他的眼神由不耐转为凝重,整个人的气息都随之改变。

  聂九罗望着昏迷不醒的孙师傅,眼底尽是压抑不住的急切。她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开口,平日锋利的棱角在此刻被焦虑磨得柔和:“只要有一线希望,你就帮他一把。”可连日阴云压城,天地间没有可以引燃“天生火”的契机,失去天地火的加持,纵有通天本事也难以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蒋百川的沉默无声,却像一块石头落在她心底,激起无数无奈的涟漪。救与不救,都悬在那道灰暗天际线之上。

  表面上,她故作轻松,仿佛与生死无关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药膏塞到蒋百川手心,语气不紧不慢:“记得按时用,别又把自己累坏了。”这一句看似随口的叮嘱,实则早已泄露心底的柔软与在意。那许多年的误解与芥蒂,她其实已经悄然放下,只是习惯将柔情包裹在刀锋下。于她而言,蒋百川不再只是上级与导师,而是风雨同路的亲人,是她在南山岁月里唯一可以倚靠的“家”。

  码头另一侧,脚步声刚一踏上潮湿的铺板,南山组织犬部出身的刑深便嗅到了隐匿在海风中的异样气息——那是枭类独有的味道,带着隐约的腥甜与阴冷。他循着气味,目光落在聂九罗身上,眼神里不自觉燃起期待与战意,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恳求,请她留下来,与南山一道将地枭的威胁连根拔除。面对这样的请求,聂九罗只是轻轻摇头,眼底的疲惫比海风更冷更重,她声音平静,却充满倦意:“我只想回去做个普通人,画画、折纸,过点不用血雨腥风的日子。”那一句“普通人”,是她多年浴血之后,对安宁生活近乎执拗的向往。

  她的思绪被这句话牵回过往,记忆深处的伤痕翻涌而出。年幼时,母亲因南山巡逻之事与父亲争执激烈,家中充斥着压抑的怒吼与摔门声。最终,母亲在一次意志决裂中转身离去,再未回头;不久之后,父亲亦因意外离世,家宅骤然破败,她像一片飘摇的落叶,被寄养在大伯家中。尚未在那份寄人篱下的生活中站稳脚跟,她又被蒋百川接走,推向了更为残酷的道路——南山猎人严苛而冷峻的训练场。

  在南山,有人与她一同摸爬滚打、并肩长大。与她同龄的玲姐,因为当年金山一战里,聂九罗的母亲舍命救下众人,对她心怀深重愧疚。也正因如此,玲姐对聂九罗格外照拂,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唯恐让这女孩受半点委屈。犬部出身的刑深,则以近乎偏执的毅力夜以继日地苦练,他的身手与嗅觉都被逼到了极致。聂九罗常在训练间隙凑到他身边虚心请教,从招式到经验,从嗅味辨枭到判断生死线,一来二去,两人从冷漠同袍逐渐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好友。

  然而猎人的道路从来以血为代价。一次任务中,队伍误入险境,形势瞬间逆转,原本占据上风的猎人转眼被逼入绝境。玲姐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不幸殒命,天生火在她身旁怒燃,却终究没能将已经冰冷的躯体重新唤醒。那一刻,聂九罗深切体会到,即便掌握天地间最凶猛的火焰,也敌不过命数的冷酷。悲痛如潮水般在队伍中蔓延,每个人肩上都多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从此再不敢轻言“必胜”。

  如今,与潮湿阴冷的训练营相比,温暖的艺术馆仿佛另一个世界。聂九罗轻推门而入,视线落在熟悉的画架、颜料、纸张上,心里竟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她坐在桌前,抚平一张纸,指尖灵巧地折起满天星——那是她对过往行动的独特纪念:每抓捕一个枭,她便折一朵,将那些危险与伤痕折叠进细小的纸瓣里。待她打开柜门,里面堆满了色彩各异的满天星,层层叠叠,仿佛无声地诉说着她曾走过的血路与惊险。那些纸花没有花香,却承载着无数生死瞬间。

  与此同时,被聂九罗放倒的炎拓并未轻易脱身。他被押往冰窖中接受审问,寒气透骨而入,连呼吸都化成一缕白雾。他满脸困惑,被一连串关于“地枭”的问题追问得眉头紧锁,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自己对“狗牙”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被卷入未知漩涡的本能抗拒。事实上,刑深早已掌握他的背景——炎拓不仅仅是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而是那家公司背后深藏的董事之一,只是这一层身份暂时无人挑明,暗潮在无声之中涌动。

  另一边,熊黑正在承受林喜柔毫不留情的惩罚。鞭影交错,血痕斑驳,他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目光固执而凌厉。他对炎拓的忠诚刻在骨子里,这份忠诚甚至超越了对自身安危的在意。在林喜柔严厉冷厉的目光之下,熊黑仍坚定不移地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把炎拓平安带回身边。那一刻,他的身影在冷光下显得无比坚硬,仿佛在用沉默向所有人宣告——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任由那个人孤身陷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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