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古老的府邸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苏闵之盛怒之下,手一挥,茶碗应声落地,碎片四溅。苏容卿眼见机会,轻轻转身,倒了一杯新茶,手法敏捷地在碗边抹上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他低头行礼,以示谦卑,这一举动让苏闵之的警觉心稍微放松。然而,就在下一秒,苏闵之感到全身僵硬,视线开始模糊,言语能力也在逐渐消失。在这无力抵抗的状态下,他被苏容卿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上。临走前,苏容卿低声对父亲说,若想保全苏家的尊严与地位,必须找到一个顺从的君主,否则苏家将面临灭顶之灾。言罢,他取走了家主令,命令家臣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接近内院。他还下令将苏容华禁足,并安排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分批离开京城,同时集结家族的私兵,留下护城军守住南门,并急速传信给苏平,告知京城的异变,需要他立刻率领八千精兵赶来。
与此同时,裴氏祠堂内也上演着一幕权力的争夺。裴文宣在族人的见证下,向他的二叔裴礼贤索要家主令。裴礼贤以裴文宣年轻无经验为由,拒绝交出家主令,现场气氛一度陷入僵持。三叔裴礼明的一番话语,使得祖父最终同意裴文宣暂代家主之位。然而,裴礼贤不甘心,竟然提出要动武,声称要将裴文宣绑架送往皇宫,交由皇帝处置。裴文宣面对威胁,却是笑而不语,从容不迫。他静静等待消息,不久便有侍卫来报,裴家已被他的人马重重包围。面对这一局面,裴礼贤的部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死战。裴礼贤面如死灰,终于沉默不语。裴文宣此时端起一杯毒酒,递给裴礼贤,声称这正是裴礼贤当年给他父亲的毒酒,今日他也应该尝一尝。裴礼贤见状,慌忙后退,终于在绝望中交出了家主令。裴文宣拿到令牌后,没有继续逼迫,而是饮下手中的酒,转身离开,以裴氏家主的身份,开始调动兵马。
苏裴两家的纷争,虽然在华京引起了一些波澜,但对于整个大局来说,却如同两滴水珠落入海中,未能激起太大的浪花。与此同时,李蓉坐在马车中,前往郊外。沿途所见,百姓们的生活困苦,衣食难以自保,这让她心情沉重而复杂。突然,上官雅驾马从城中疾驰而出,向李蓉汇报了苏容卿已经掌握了苏家的权力,并且已经与柔妃联手,从边关调来了一万精兵。苏容卿与城内的世家联手,今夜的兵力将达到两万。他们只等李川对皇帝动手,便可借平叛之名,杀掉李川,扶持傀儡肃王登基。李蓉沉思片刻后,决定返回皇宫,争取为李川争取一些有利的时间,并让袁飞宇带着自己的令牌去找裴文宣。
当夜,裴文宣率领部队守在宫城外,直到袁飞宇来报,担心李蓉可能出事,急忙赶往城外的客栈。实际上,这是李蓉故意为之,以防他受到伤害。与此同时,皇后借用圣旨之名,接管了禁卫军,控制了皇帝的寝宫,一场影响整个大夏朝未来的宫变悄然开始。太子李川应召入宫,面对昔日威严的父皇,现在孤独地依靠在病榻上,他的内心复杂万分。皇帝看着手持剑的李川,心中已经冷了大半,讽刺地说,上官家的野心从未改变,至今仍想夺取江山。他斥责李川不明是非,认为李川对上官家而言,不过是一个控制整个王朝的工具。李川听后沉默不语,犹豫不决的模样让皇后心急,她直接走到李川面前,告诉他大势已去。此时的皇帝,身体虚弱至极,已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风采。皇后本想保留一丝情感,但皇帝的冷酷无情让她心灰意冷,她突然拔剑欲刺向皇帝,李川急忙上前阻止。就在剑尖逐渐逼近皇帝的瞬间,李蓉推门而入,她首先透露了苏容卿的计划,然后催促他们赶快离开皇宫。尽管皇帝还试图以皇位来收买李川,让他灭了整个上官家,但李蓉知道皇帝心狠手辣,肃王的中毒就是他亲手安排的,而且因为毒量过重导致肃王丧命。面对唾手可得的皇位,李川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他表示,他不会为了当皇帝而杀母弑舅亡姐,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行为,是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做的事情。本来李川要和李蓉一起离开,但李蓉必须留下,否则苏家和王家联手,他们将没有任何胜算。裴文宣赶到客栈时,看到李蓉留下的绝笔信,这才知道她孤身一人冒险的决定。此刻,李蓉给皇帝倒了一杯茶,皇帝却怀疑她在茶中下了毒。尽管李蓉是他的亲生女儿,但皇帝对她的信任远不如对李川,只因她在各方面都更为出色,也更有野心。李蓉无奈地苦笑,话题一转,她直言自己怀有身孕,这是她四十年来的第一个孩子。皇帝听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李蓉缓缓道出了一切前因后果。当她说完这些后,皇帝的态度略显缓和,感慨皇宫如同囚笼,竟将人禁锢成鬼。天色已渐亮,皇帝让李蓉代替自己去早朝,并将玉玺交给她。回想起来,皇帝对李蓉曾经疼爱有加,却不知从何时起,父女之间生了隔阂。她,这个大夏朝的长公主,竟成了皇权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