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姐终于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倒给宿舍姐妹听。她咬牙在外打拼、风里来雨里去,只盼着丈夫在家照顾好孩子、烧几顿热饭。谁知一回家看到的却是满地碎裂的锅碗瓢盆和丈夫的冷脸、脾气,她日日把眼泪往肚里咽。叶希宁看着龄姐梨花带雨、几乎哭到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酸,主动上前轻轻拥住她,两人多年心结在这一刻悄然化解。
另一边,向北川学校的调查终于有了结果——那桩“师生暧昧”的流言被彻底澄清。原来很多了解向北川的女学生自发联名写信,为他据理陈情,学校由此查明真相,还他一身清白。劫后余生般的轻松让向北川心头一暖,他第一时间约叶希宁吃饭庆祝,这顿饭在他心里,比任何一纸证明都更重要。
餐厅里,意外不期而至。向北川一眼就认出不远处的严俊,身边还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严俊也看到了他们,热络地打招呼。被问起女孩身份时,他一会儿说是女朋友,一会儿又嘴硬说“谈不上”,只承认才认识两天。谁知叶希宁眯眼一看,立刻认出这女孩竟是报社里那个曾捏造她与老板绯闻的记者,一肚子怒火瞬间冲上来,直接端起桌上的水泼了过去,冰凉的水花在餐厅里炸开,一桌人全愣住了。
混乱过后,叶希宁把事情前前后后讲给严俊听。面对“女朋友”,严俊不仅没替她说一句话,反而冷冷掏出几张钞票甩在桌上,当场宣布“到此为止”。场面尴尬到极点,只剩他们三人继续吃饭。向北川好言相劝,提醒叶希宁再委屈也不能在公共场合这么冲动,泼水这种事既伤人也伤己。叶希宁嘴上答应,心里却仍憋屈:对方泼她的是一身污水,她回敬的不过是一杯清水,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严俊看着向北川与叶希宁你一句我一句,默契自然,渐渐明白自己终究没能走进她的心,心里五味杂陈,只能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不久后的一次商会,严俊主动邀叶希宁同行。向北川自知不懂生意场上的门道,只能放手让她自己去闯。商会上,严俊帮忙牵线,将她介绍给生意场上颇有名气的单华清,又特意叮嘱单华清多照拂这位女强人胚子。阅人无数的单华清一眼就看出严俊对叶希宁的不同,顿时起了“红娘心”,不但暗暗撮合两人,还希望叶希宁能跳槽加入严俊的公司。但叶希宁想到现任服装厂老板对自己知遇之恩,态度坚定:暂时不走,她要把现在的路先踏实。
商会结束,灯火将熄,门口却有一辆再普通不过的自行车在等她。向北川穿着简单,却笑意真诚,招呼她上车。对比严俊出入皆为奔驰的体面,叶希宁却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这辆旧车,迎着晚风一路说说笑笑。她半玩笑半认真地对向北川说,总有一天要靠自己拼出一辆大奔送给他,两人就这样在平凡的街灯下,许下最朴素却最笃定的未来。
回到校园,向北川重新站上讲台,却在讲桌上看见一盒包装精致的磁带,一看便知又是那位痴心女学生的“心意”。想到之前的流言差点毁掉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他当机立断,当着全班的面郑重声明:今后若有同学要单独向他请教问题,必须至少有两名同学在场。他用这样近乎严苛的规则,给自己立了一道防线,也给所有人划清了界限。
夜幕下的另一条街,叶希宁和龄姐摆起了地摊,卖起牛仔裤,叫卖声在灯光中此起彼伏。闲聊间,龄姐无意提起卢总的近况——看似风光的服装厂其实并未赚到什么钱,反而把老婆娘家的积蓄折腾得一干二净,如今闹到要离婚,小舅子上门大吵大闹,岳母更是气到瘫坐在地上痛哭。听完这番家长里短,叶希宁握着手里的牛仔裤,心头一沉,只能轻叹一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