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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二十四计第27集剧情介绍

  二十年前,边关战火未息,铁秣部族尚未南下称雄,年轻的岑伟宗还是意气风发的铁秣勇士。他被同族人戏称为“岑咸菜”,一半是调侃他总在军营厨房帮人打杂,一半是因为他总能在粗茶淡饭里变出花样。那时的他,与铁秣中最锋利的一柄“刀”——吴仲衡——是毫无隔阂的兄弟。两人同饮烈酒,共守营帐,从战事到理想无话不谈。夜半营火旁,吴仲衡向他袒露心迹:铁秣不能永远困在大漠边缘,他要领着族人一路向南,把版图伸到那座灯火通明的京城去。要达成这个目标,就必须提前在敌国腹地布下暗子,培养属于铁秣的暗卫与细作。听完这番话,岑伟宗没有丝毫犹豫,他明白,这不是简单的潜伏,而是一次赌上此生姓名与归属的抉择。

  于是,在血色朝阳升起的那一天,岑伟宗脱下铁秣战袍,剪去象征战士荣耀的长发,只身南下。他潜入京城,隐姓埋名,学会了如何在人潮汹涌的街巷中安静地活着,学会了如何在纸醉金迷的繁华表象下,暗暗收集有用的消息。临行前,他与吴仲衡做了一个残酷的约定:从此以后,即便有一天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上擦肩而过,哪怕四目相对,也绝不能相认,绝不能点头寒暄,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行。等到铁秣一举攻下京城、铁骑踏破城门的那一刻,兄弟二人才可以再举杯相逢。这个约定像一把无形的锁,将他们牢牢拴在各自命运的道路上,也注定了未来相见之时,不再是少年时的无忧笑语。

  时间流逝,二十年倏然而过。铁秣的铁骑终于如吴仲衡当年所愿,暗中渗透京畿,他们已不再只是北境游魂,而是悄无声息伸入京城心脏的利爪。随着一条看似偶然的线索被“刻意”暴露,一场更加惊险的局中局在暗处铺开。谢淮安——那个在朝堂与江湖之间游走自如的谋士——亲手为这场博弈掀开了序幕。他故意让铁秣人发现端倪,又通过一家普通面铺,让老板给萧文敬送去一碗看似寻常的馄饨。表面是食物,实则是试探,更是诱饵。吴仲衡老辣如狼,他很快判断出谢淮安必然会亲自出手营救萧文敬,于是顺势而为,故意命人将萧文敬“押解出城”,做出一副轻敌的模样,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节奏,实则在逼迫谢淮安提前现身。

  而另一边,谢淮安早已意识到风雨将至。铁秣人已经深入京城,潜伏多年的暗线开始躁动,他能嗅到空气中那股杀机渐重的铁锈味。他坐在庭院里,整整一夜不曾合眼。桌案上油灯昏黄,照得他面容愈发沉静。叶铮悄悄注视着这一切,他发现谢淮安这几日几乎未曾进食,原本修长挺拔的背影在夜色里显得愈发单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坚硬。叶铮明白,此刻的谢淮安承受着何等沉重的压力——不仅是对铁秣来袭的忧虑,更是对将要牺牲多少性命的预估。他不敢打扰,只能时刻留意谢淮安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在那人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却又知道,真正的决断终究只能由谢淮安独自承担。

  一场透骨的雨夜过后,黎明苍白而冷冽。叶铮推门踏入院中,想去劝他稍事休息,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谢淮安一头乌发,在一夜之间竟全数化作苍白,仿佛一瞬间被岁月碾过。他盘膝而坐,面前是一柄剑,一块磨刀石,石上水渍未干,剑锋寒光乍现。那本是叶铮惯用的佩剑,此时在谢淮安手里,被一寸寸磨至锋利无双,仿佛连空气都能割裂。见叶铮进来,他没有多说废话,只是把打磨好的剑郑重托在掌心,亲手递给叶铮,叮嘱他务必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约定之地。那语气平静得如同在交代一件寻常小事,可叶铮分明听见字句之间藏着隐约的诀别意味,只觉心口一紧,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交代完最后一件事,谢淮安便起身整衣,推门而出。他很清楚,自己此行是去营救萧文敬,更是去面对吴仲衡布置已久的罗网。萧武阳的眼睛已被吴仲衡亲手刺瞎,那位勇武将军再也无法独挡一面,如今能肩负重任、承载未来的,只剩萧文敬一人。如果这个青年皇子再有闪失,中原气数将再也无人挽回。走上街头时,平日车马如流的京城已变得诡异空旷。街道被铁秣人早早“清理”过,商铺紧闭,行人消失,仿佛整个城市被抽去血肉,只剩一具空壳。唯有一间不起眼的面铺尚开着门,一个干瘦的老板孤零零坐在案台后,如同与这人间残余的一点烟火气顽固对峙。

  谢淮安走进面铺,目光在老板脸上略一停留,却没有多做探究,只取出银钱放在桌上,平静地说要借一条凳子坐坐。老板没有多问,默默把凳子挪出些许位置。谢淮安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门旁,似在等一碗面,又似在等一个命运注定要出现的人。他一声不吭地望着街口,时间在无声中被拉得很长,空气中充斥着看不见的紧绷。当那辆载着萧文敬的马车终于从街角转出,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如同为这一场交易敲响了开端的鼓点。

  车厢窄小昏暗,萧文敬双手带着冰冷的手铐,脚上缠着沉重的脚镣。他透过马车板缝,看见了街旁的谢淮安,眼中一瞬间涌出惊惧与痛苦。他几乎本能地大喊,让谢淮安快逃、快离开这里。他早已从零碎的谈话和铁秣人的反应里察觉到,这次行动真正的目标,是谢淮安。他不忍心看着那位亦师亦友、亦臣亦友的人,为自己再一次涉险,更不愿因为自己的命,换来谢淮安的血溅街头。然而马车没有停下,铁秣人冷眼旁观,束缚他的镣铐在颠簸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绝望的声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谢淮安却如泰山般稳固,他的神色平静得几乎冷酷。他上前一步,面对护送的铁秣人,语声平和却毫不退让,提出以自己为交换条件,放萧文敬离开。铁秣人互相对视,很快做出决定——他们本就想引他出现,如今更乐于顺水推舟。当铁索从萧文敬手脚上卸下,又冷冷扣在谢淮安的腕骨与脚踝时,金属贴在皮肤上的冰凉感,像是命运亲手盖在他身上的印戳。短暂的对视间,谁都明白,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囚禁,而很可能是生与死的交接。

  这短短片刻,谢淮安却把它当作最后的告别。他叮嘱萧文敬,无论今后经历怎样的风雨,哪怕前路孤寂不见人烟,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坦言,过去的萧文敬初登帝位,不谙世事,既不懂朝堂的迂回,也不知百姓的疾苦,自然难以做个好皇帝。但如今不同了,这一年年的变故与磨难,已经将那个少年生生推成一个懂得忧国忧民的君主。若是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他希望萧文敬能亲眼去看百姓如何生活,亲耳去听民间的哭与笑,做一个真正为这片土地负责的皇帝。听到这里,萧文敬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地问他:那到时候你还会留在朕身边吗?谢淮安却只是含笑看着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谈一句玩笑,说:当然,到那时,我就做你身边的书童,再替你磨墨理卷。

  马车掉头,缓缓驶向出城的方向,尘土在车轮之后卷起,渐渐模糊了视线。萧文敬最终还是被顺利送出了京城,而谢淮安则被铁秣人押往另外一个方向——那是吴仲衡早已布置妥当的所在。与此同时,潜伏多年的岑伟宗,也被人叫去厨房,理由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去煮一锅羊排。就这样,似乎毫不相干的三个名字——谢淮安、岑伟宗、吴仲衡——在一间普通的厨房里重叠在一起。炭火翻滚,铁锅沸腾,羊肉的香气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仿佛要遮盖那些即将被鲜血染红的味道。

  岑伟宗熟练地翻动锅中的羊排,一边抬眼,像普通旧友般向吴仲衡打了声招呼。他的举动自然得毫无破绽,仿佛这些年在京城的隐姓埋名,只是为了此刻能轻松地叫一句“老兄”。这声招呼落在谢淮安心中,却如刀锋划过。他心下一沉,一个几乎令他窒息的猜测在脑中闪过——如果岑伟宗早已与吴仲衡暗中勾连,那他辛苦布下的局,恐怕从一开始就在对方掌握之中,而此刻自己不过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块肉。他来不及细想更多对策,只能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冷静,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游走。

  就在这一瞬的心神摇动间,意想不到的变故骤然发生。岑伟宗手中的那柄菜刀——原本只是用来剁骨分肉的厨房利器——猛地脱离案板,化作一道寒光。他抬手极快,动作干净利落,毫无预兆地将利刃狠狠刺入谢淮安胸口。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硬生生拉长,铁锈与血腥的味道一同炸开。谢淮安胸前的衣襟被鲜血迅速浸透,他踉跄一步,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出手的人,竟是他原以为至少还能揣度一二的岑伟宗。还未等他缓过气来,吴仲衡却并未阻拦,反而闪电般补上第二刀,动作干脆决绝,丝毫不给对方留下喘息余地。那一刻,真相与谎言、信任与背叛全数杂糅在一起,谁才是真正的同盟,谁才是暗中布局之人,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血光之后,故事并没有就此停下。岑伟宗的“背叛”,反而让他在吴仲衡眼中获得了更深的信任。吴仲衡一向善疑,却也重视能为自己出手的“兄弟”,他没有意识到,这个自己亲手送入京城潜伏二十年的旧日战友,早已不再是当年只知效忠铁秣的勇士。岑伟宗顺势接过更多差事,表现得忠心耿耿,于是很轻易便以例行检查、转移物资为名,引导吴仲衡走向一处废弃已久的库房。那里阴暗潮湿,堆满尘封的破木箱与旧兵器,是个不被任何人关注的地方。吴仲衡迈入其中,还未来得及细看四周布局,身后房门已经被轻轻阖上,紧接着,沉重的铁锁扣上门闩,发出“咔哒”一声闷响。

  那短促的一声,在寂静的库房里回荡,让吴仲衡心中骤然一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看走了眼,把一条毒蛇当作了同族的猎犬。手指触摸到冰冷的门板,他尝试推门,却发现门从外面牢牢反锁。就在这压抑的静默中,木质楼梯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规律而缓慢,像是在故意敲打着他的神经。随着脚步逼近,一个身披黑衣、头戴斗笠的杀手无声出现在视线尽头。那人全身裹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唯有袖口露出的手腕线条冷硬如铁,仿佛从黑暗中专为送命而来。至此,局势骤然翻转——昔日的猎人被关入暗室,真正的猎手,终于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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