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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第1集剧情介绍

  2018年的滨川市,一场突如其来的离奇车祸,打破了初冬夜色的平静。一辆出租车失控般冲向鹏来集团旗下的鹏来广场,重重撞上入口处威严的石狮像。石狮应声倒塌,碎石飞溅,人群慌乱四散。然而,更让人头皮发麻的并不是车祸本身,而是石狮像裂开的底座中,竟露出一具被封存多年的陈年尸骨。警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交通、刑侦、技侦多部门联动,迅速确认了撞车者的身份,可无论从酒精测试、精神状态还是行车轨迹上看,这场撞车都透着诡异。撞车者究竟是蓄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警方一时也给不出明确结论,案件动机被列入重点调查。而就在全城舆论将焦点汇聚到鹏来广场陈年尸骨案时,一个与这场车祸看似毫不相干的家庭,也在同一时间迎来了命运的巨变。  

  高风,从小在滨川长大,却对这座城市始终没有真正的归属感。他是孤儿,被高大华、高母收养,却始终把自己当成寄人篱下的“外人”。成年后的他迷上了登山和徒步,背着包走山野、穿峡谷,一年有八个月在外漂泊,很少在家露面。他说自己喜欢山,因为山不会撒谎,人只要一步一步往上走,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可他没想到,某次长途徒步归来,换来的不是久别重逢的温情,而是一纸冰冷的噩耗——养父高大华去世了。回到那个熟悉却疏离的小家,灵堂已搭起,白幡飘摇,亲友低声叹息。养母红着眼只说,高大华是病重撑不住,走得安静,是“解脱”。然而,这个答案并没有安抚高风,反而让他的心越发不安。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被刻意隐瞒了。  

  高大华曾是街坊邻里口中的“老实人”,一辈子守着灶台,在饭店里做了几十年厨子,苦是吃尽了,却从没抱怨半句。前些年查出重病,反复住院、化疗,家里为他扛下了沉重的经济压力。可在高风眼里,这个为家操劳半辈子的男人,却始终像一道高墙,挡在他与身世秘密之间。年轻时的高风执着于“寻根”,立志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为此,他甚至想考警校,当一名警察,用警察的身份和手段追溯自己的过去。然而,高大华态度强硬,坚决不准他报考警校,每次谈到“亲生父母”,都避而不谈、含糊带过。高风知道,高大华心里藏着关于他亲生母亲的秘密,却迟迟不愿开口。长年累积的疑问与怨气,使得父子之间的感情愈发紧绷,最终在高风成年后,演变成他干脆选择“远离”,以长时间不回家来对抗这份压抑的关系。  

  高大华死后,死亡原因成了高风心里最刺眼的那根刺。市经侦支队民警苏民,是高大华的干儿子,也是从小看着高风长大的“半个哥哥”。高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到苏民,想从警方口中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然而,苏民翻看了相关记录,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排除刑事案件”,并没有任何凶杀、他杀迹象。在程序上,这意味着案件可以归入正常死亡,不再作为刑事案件立案。听到这话,高风的失望远重于悲伤。他认定事情不对,却找不到突破口,仿佛被所有人温柔而坚定地挡在真相之外。  

  他再次回到家中,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守灵的烛火摇曳,白布轻晃,时间仿佛停在某个窒息的瞬间。在他连番逼问之下,养母的情绪终于崩溃般松动,颤抖着道出一个几乎令高风当场僵住的事实——高大华不是“自然病故”,而是在某个难熬的深夜,趁着她睡去,独自喝下了剧毒的百草枯。那种毒药,一旦入口几乎无药可救。养母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只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位被病痛逼入绝境的中年男人,为了解脱而做出的残忍选择。然而在高风心里,这份“自杀”的解释远远不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为什么连死亡的方式也要对他隐瞒。  

  更让他挥之不去的,是关于身世的那道未解之谜。高大华一死,所有可能的直接线索戛然而止,秘密的源头仿佛被粗暴切断。苏民也劝他,人已经走了,有些事该翻篇了,活着的人要往前看。但高风心里,有一段始终回响的旋律,让他根本无法真正“翻篇”。那是他童年记忆深处的一支旋律,没有词,只有哼唱般的曲调,温柔又有些悲伤。他坚信,那是他的亲生母亲抱着他时唱过的曲调。随着年龄增长,这段旋律不但没有淡去,反而在他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如同无声的呼唤,催促他回头寻找那段被遗忘的过去。  

  就在他陷在痛苦与疑惑的泥潭中迟迟无法走出时,一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某个夜晚,他刚回到出租屋楼下,灯光冷清,楼道里回声幽长。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楼门口,一个裹着风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面容隐在昏黄路灯的阴影里。女人没有多余寒暄,只是定定看了他一眼,声音低而急促地丢下一句:“高大华不是病死的。”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重新上车,车灯一亮,车尾灯的红光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出租车快速消失在街角,只留下高风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心跳如擂。他回想起那段时间所有人统一口径的说辞,再联想到鹏来广场石狮像中被发现的陈年尸骨,隐约感觉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之间或许存在某种被刻意遮掩的纽带。  

  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自己去查清这一切。守灵期间,他在灵台前悄悄安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设备,想通过来吊唁的人,找到异常的蛛丝马迹。灵棚里熙来攘往,亲戚邻居、老同事、熟客都来上香致意,大多数人神情哀伤,却坦荡自然。但监控画面显示,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显得分外不对劲——冬子。冬子是开出租的,平时话不多,在旁人眼里老实厚道,可录像中的他进出灵堂时,眼神闪躲,步伐迟缓,像背着沉重的秘密。高风敏锐地抓住这一点,直接将冬子堵在一旁,强硬追问。  

  在高风的咄咄逼问下,冬子终于支支吾吾地说出实情:陈年尸骨曝光的那个星期一,他曾载着高大华去过松江花园。那是一个位于滨川市偏安一隅的老小区,看似普通,却在这起连环疑云中显得格外扎眼。高风沿着这个线索,设计了一些“试探”的办法,想借冬子之口,引出高大华当日在松江花园见的人。他暗示、套话、甚至故意说出一些假消息,想逼对方做出反应。但无论他怎么绕圈子,冬子始终守口如瓶,或者也根本不知道更多,只知道那天高大华神情凝重,下车前只让他在小区外等着。  

  疑云越积越厚,真相却迟迟不出现。守灵临近尾声,亲戚们陆续离开,屋里剩下的都是最亲近的人。就在这时,养母忍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她当着苏民的面,说高大华在外面“有小三”,为了那个女人被骗走了十万块钱,那笔钱本该用在后续化疗上,却在短时间内不翼而飞。对这个说法,高风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他太了解高大华了——一辈子围着炉灶打转,不抽烟,不赌博,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在外人面前甚至有点木讷。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养小三?更别说为了“小三”拿出十万块钱,这在他们家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生母”。那十万块,不是拿去挥霍,也不是被骗,而是高大华咬牙拿出的“最后一笔钱”,给了那个多年不曾在他们生活中出现的女人——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说,松江花园那晚见面的人,很可能就是他苦苦寻找却无从下手的生母。这个推断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从他心里抹去。他把这个想法说出口,语气里带着愤怒、质疑、甚至恨铁不成钢,既是在质问养父,也是在质问养母为什么隐瞒。养母听完脸一下子涨红,情绪彻底失控,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掌声清脆,灵堂内一时死寂。她哽咽着让他冷静,说有些话不是他想的那样,却又在下一秒选择闭口不谈。  

  夜已深,守灵的最后一晚将尽,纸钱在铁盆里燃成灰,火光时明时暗。众人退散后,高风提出想一个人待在灵堂,对着养父的灵位说几句话。养母望了他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出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从小到大,高风极少、甚至从没真心实意地叫过一声“爸”。在他看来,这个称呼意味太重,而他与高大华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关于“身世的墙”。可当灵位上的遗像用静止的目光注视着他时,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复杂情感里,怨恨只是一层薄壳,深处其实藏着难以启齿的依赖和感激。他几次张嘴,又几次咽下,终究还是没能喊出那声迟到太多年的“爸”。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却固执地抬头,不肯让它落下。  

  葬礼结束,高大华入土为安,表面上所有仪式都按照规矩走完,仿佛一切可以画上句号。但对高风来说,这不过是真相的起点。他不信巧合,更不信所有谜团是偶然叠加。他开始沿着松江花园这条线刨根问底,翻看周边监控、走访门卫、询问附近商贩,却始终找不到那天晚上的清晰影像。正当线索陷入僵局时,他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在松江花园小区附近,总有一辆出租车在某个时段反复出现,停在路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车辆信息查下来,并无异常记录,却偏偏让他心生警觉。  

  为了验证直觉,他再次找到冬子,让他盯紧那辆出租车。某个瓢泼大雨的傍晚,那辆出租车再次出现在松江花园门口。车内的身影模糊而安静,像在耐心地等待一场迟到多年的相遇。高风接到冬子电话,匆忙赶到,小区门口雨水汇成浅浅水流,他冒雨一路狂奔,雨点砸在脸上像一记记巴掌。等他终于追上那辆出租车,拍开车门时,车里的“神秘乘客”早已下车消失在雨幕之中。司机师傅对乘客的容貌只字不提,只说人给了车费,不愿留下任何信息。最后,他只是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盒包装精致却略显旧式的蛋糕,递给高风,说乘客托他转交,并附了一句让人莫名发冷的话——让他拿着这盒蛋糕,去鹏来广场石狮像旁。雨水顺着蛋糕盒的塑封一路滑落,高风站在风雨交加的路口,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无形之手,正把他推向一个更加深邃而危险的真相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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