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山海第25集剧情介绍 赴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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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宅门第深深,廊檐垂影如水。三才拎着一具竖琴入门,先去探萧易人对萧秋水的态度,换来的却是一腔冷淡与一声“无暇相顾”。这份刻意的疏离,像寒风从背脊掠过,令萧秋水心底微颤。本想即刻将长歌剑奉还,免得刀光剑影之外再添嫌隙,转念又怕激起新的误会,便按下了心头波澜。三才将琴放下,半劝半哄,唐方也掖着竹箫在侧。一个抚弦,一个吹箫,《沧海一声笑》声起,潮涌云飞,往昔山河、旧日恩怨、笑语与血雨,一曲之间尽成风景。左丘与邓玉函等在旁和声,几人神游其外,仿佛喧嚣尘世里忽得片刻清明。

  夜色沉沉,凉亭露下,萧秋水独坐灯影,缓拭长歌剑。剑锋如秋水,倒映着他欲还未还的决断。唐方自廊下经过,驻足而来,轻声与他并肩而坐。唐方口中道谢,是为守住长房之位的鼎力相助;掌心一翻,递出当年初试身手闯关时佩用的第一枚飞镖,言说以此作护身之物,盼他此后少受刀兵之伤。风拂烛影,二人对坐无词,唯有远处虫鸣与剑鞘轻响,替他们收束那些说不尽的感念。

  临近吉期,萧雪鱼的嫁衣已然轻红如霞。她记起萧易人口中曾许“寻一门当户对”,也记起萧秋水曾说“女子当嫁心之所向”。两桩憧憬,皆未如愿。但她又想,能为萧门再振旧业,也许才是父母在天之灵最慰藉的模样。萧易人来问筹备,雪鱼交托后院未晒完的诸般药材,言及幼时常入后山采药,磕碰流血是常事。彼时兄弟几人总代她劳作。萧秋水闻言默然,胸口微热:那会儿愿为她披荆开路的,其实从来只是自己。

  次日清早,他携长歌剑回府欲亲手奉还,却见门前锣鼓喧天、喜帛飘舞,方知雪鱼要嫁的是南宫无伤。他拦住萧易人,告诫莫把重建家业的担子全压在雪鱼孱弱的肩上。萧易人反唇相讥,斥他无资格置喙。萧秋水道出萧易人对唐宋的畏惧,随即明言唐宋旧势已衰,风云易位。萧易人闻他竟曾踏足唐门,心惊旧祸再起,怒意如火,二人唇枪舌剑,火星四溅。雪鱼匆匆来劝,秋水忙问她是否被逼。雪鱼只淡淡摇头:乱世风雨,愿以婚约换一份安稳与周全,望秋水莫再与兄长起争。她转身将泪意按下,仍循着礼数前行。

  雪鱼上轿之后,萧开雁唤住萧秋水,问他近来行踪。秋水却只反问,为何不拦萧易人。开雁低声道出南宫家以《浣花剑谱》相威,萧易人步步被制,实是无奈。喜轿至南宫府,萧易人欲嘱咐再三,雪鱼却回以决绝:此去已是南宫人,从此不再连累萧家。话音未落,已阔步迈入高门深院,将身后喧腾与旧日眷恋一并抛诸门外。

  暮夜洞房,红烛映壁,揭帘之人却不是南宫无伤,而是南宫汉。雪鱼心头一冷,厉声质问南宫家欺瞒之实。南宫汉将婚书摊开,纸上是萧易人亲署,不留辩驳余地。门扉忽被推开,萧秋水风入夜色,剑光寒裂。他一剑逼退南宫汉,再一剑划破红绸,伤其筋脉,以长歌剑为誓:若再欺凌萧门,必以此剑问罪。负伤之人惊惧退散,秋水随即携雪鱼离开喧闹,安置于自家暂居之所,言明明日自会向萧易人当面说明前因后果。

  灯下,雪鱼忆起年少初入萧家,最懂她苦与疼的人,始终是萧秋水。秋水也低声道,二老守门户一生,苦心是为了让子女免于风霜,不该叫牺牲成为衡量亲情的准绳,更不该以道德之枷彼此捆绑。窗外夜色如墨,心间却有一点亮起,似雪后初晴,寒意犹在,然而天光可待。

  翌日未明,唐方来别。他接到父亲家书,言唐门多事,须回去料理。待尘事稍平,必归此地。临别时,秋水笑言相约不改,待他归来,二人同往峨眉,探寻《忘情天书》的隐秘。话到此处,彼此目光一触,皆在心底点下一个“等”字,仿佛在滔天风浪间为对方系上一根稳妥的缆绳。

  唐方前脚刚走,左丘便急急来报:南宫无伤领人闹至萧家别院,张口便索嫁妆与亲事开销,狮子大张口,直要五千两银。秋水提剑而至,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长歌剑出鞘,剑气如霜,逼得对方连连后退。他允诺次日一早,银两悉数奉还,这场无理取闹便不必再演。南宫无伤心知不是对手,灰头土脸退散。萧易人见秋水手中仍握长歌剑,又因“抢亲”一事触怒南宫家,登时气血上涌。秋水坦言原欲归剑,只是看清长房失责,家业倾颓将及,他愿以自己的方式挑起大梁,以血脉与担当重新撑起萧门门楣。

  月色沉沉,回居所的路上,三才“轻功”蹩脚,跌跌撞撞却偏偏抢在林影之前现身,眉飞色舞地从袖中摸出一物——一枚鹰笛,言是他在剑王卧室的暗格里寻得。笛身冷光内敛,雕纹古拙,像是从久远的风中被人吹回。萧秋水指腹拂过笛面,心底微微一动:无论是笛声所召之鹰,还是藏于其后的密事,都指向更深的漩涡。风起树梢,夜行人的步伐愈发坚定,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战场才刚刚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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