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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第13集剧情介绍

  故事的开端,是在一间看似平常却暗藏波澜的出版社里。杜小汐,二十八岁,做编辑已经第三个年头,在这栋充满纸墨味道的老办公楼里奔忙。她不是那种眼里只有畅销榜、只会追着热点跑的编辑,相反,从大学念文学系起,她就固执地相信,真正打动人心的作品,也许来得慢一点,却一定会在某个时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某天,她在一堆被退稿信包围的稿件中,发现了一部名叫《第一次重逢》的长篇小说——作者笔名叫“酸汤”。翻开第一页,她原本只打算“例行浏览”,却不知不觉地看到了深夜,连咖啡喝到变凉都没察觉。文字不华丽,却带着一种细水长流、悄无声息渗入人心的力量,那种对孤独、漂泊和现实困境的描写,和她每天在地铁、公交上看到的普通人脸孔重叠在一起。她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笃定:这是值得被更多人看到的故事,这是她作为编辑应当去守护的作品。

  满怀兴奋与期待,第二天刚上班,杜小汐就抱着《第一次重逢》的打印稿直奔文主编办公室。文主编已经在这个行业里打拼二十多年,对市场趋势的敏锐远胜于对文学本身的兴趣,他的办公桌上永远堆满了各类“成功学”“理财术”“如何一个月赚到第一个一百万”之类的选题。他听完杜小汐简短却真诚的推荐,只随意翻了几页,眉头就皱了起来——故事节奏不够快,没有爆点,没有鸡汤式金句,更不像那种可以被自媒体剪成短视频轻易传播的“爽文”。“纯文学现在很难卖,你知道的。”他不耐烦地合上稿件,“咱们公司这两个季度压力很大,我不想再试这种不确定的东西。”杜小汐把酸汤之前两本书的销售数据、读者口碑一一列给他看,甚至尝试从品牌价值、口碑积累的角度劝说,可文主编只摇头,“他卖得还可以,但远远不够,我们要的是那种一出手就爆的项目。”一句“当场毙掉”,像是冷水浇在她的热情上,焚烧了一整夜的希望霎时间熄灭。

  从文主编办公室出来时,走廊里依旧是草稿纸和样书堆成的小山、复印机单调的运转声,以及同事们讨论下一本理财书封面配什么色调更醒目。杜小汐抱着已经被盖上“退稿”印章的《第一次重逢》,心情糟糕到极点。她知道酸汤不是那种轻易向现实低头的人,他的稿件字字酌,付出了至少两年的心血。更重要的是,是她在投稿系统里留言鼓励他修改、和他来回沟通提纲,是她说“这次我一定会尽力帮它找到读者”。如今结果却是被一句“没市场”否决,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头屏幕另一端等待消息的作者。下班铃响起,办公室的灯逐渐熄灭,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同事一起去吃晚饭,而是抱着包走出大楼,任凭入夜的深圳湿热微风扑面而来,也驱散不了心头积压着的沮丧与歉疚。

  深圳的夜市霓虹闪烁,街道拥挤而喧嚣,车流在高架桥上排成一条条光的河流。杜小汐却像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人,她低着头,一站一站地往前走,脚步没有目的,只是想借着走路,把胸口的郁结一点点磨平。她路过一排安静的老商铺,中间夹着一家不太起眼的书吧,橱窗里灯光柔和,几个人低头安静看书,和街上喧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般推门进去。书吧不大,却极为整洁,木质书架上摆满了新旧不一的书,空气里有旧纸张特有的味道,连背景音乐都是轻柔的爵士乐。她随手从一排散文学集间抽出一本翻看,无意间发现有的书页间夹着一张张彩色便利贴,上面是读者留下的只言片语,有的在安利,有的在吐槽,有的只是简单写着“今天心情很好”之类的废话,却带着某种奇妙的温度。

  她忍不住拿起一支店里提供的中性笔,学着那些陌生读者的样子,在便利贴下方写上自己的几句补充。那一刻,她的身份似乎不再是一个疲惫的编辑,只是一个普通读者,向另一个陌生灵魂递去一小片文字。走到文学经典区域,她看到最醒目的位置摆着几本被翻得极旧的《百年孤独》。那本书对她有着特殊意义——大学失恋、毕业迷茫、第一份工作的挫败,她都是靠这本书陪着熬过去的。她抽出其中一本,书页已经卷边,纸张泛黄,一翻开,正好看到夹在中间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奇迹发生了,深圳下雪了。”笔迹潦草却执着,像是一个人憋了很久的心事终于有了出口。

  杜小汐愣了一下,下意识在心里反驳:深圳怎么可能下雪?从她记事以来,这座南方城市最多只有湿冷的冬雨和刺骨的海风,雪只存在于电影镜头和童年课本的插图里。她把那张便利贴轻轻拿下来,翻到背面想找时间标注,却什么都没有。于是,她拿起旁边的笔,顺手在那张便利贴下面接了一条长长的留言。她从地理气候开始讲起,又扯到“雪”在文学作品里的象征意义,甚至顺势写到自己编辑的那些稿子——有多少人在故事里幻想一场象征重启与洗涤的雪,却不得不在现实中反复经历同样的困顿。她的文字一向内敛,可那一晚,或许是因为这句“深圳下雪了”的挑衅,让她像打开了情绪的闸门一样,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写完却仍觉得意犹未尽。

  她索性向老板要了一张新的便利贴,在上面郑重其事地写下自己对“深圳不可能下雪”这个判断的所有论据,又加上几句带点自嘲的牢骚——比如她如何在没有“奇迹”的现实中,用一份平凡的编辑工作维持生活,如何在一本又一本“只求好卖不求好看”的书稿里迷失初衷。写着写着,刚刚还黯淡的心情居然被这些看似无意义的自我辩驳冲淡了一些。她把便利贴贴回原处,背对着灯光,看着那本早已旧得发软的《百年孤独》,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有人在这之前留下痕迹,而自己正在回应他”的微妙感受,像是在与一个跨越时空的陌生人低声交谈。

  在书吧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杜小汐发现,不知何时,有人在她那篇长篇“反驳”之后,又添了一行字。字迹很端正,却略带匆忙:“原来你也在意下雪这件事。”短短一句话,不像评论,更像是某种温柔的回应。她猛地抬头,下意识环顾四周——靠窗的男生戴着耳机在看推理小说,角落里的中年男人翻着财经杂志,靠近收银台的女孩在看一本旅行随笔,没人抬头,也没人显得特别慌张。她忽然觉得,这个书吧像一座安静的驿站,而那些留言的人,都是带着各自故事匆匆赶路的旅人。

  她不甘心,就在《百年孤独》附近假装随意地翻书,实则在“蹲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吧的灯光逐渐暗下来,客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桌上散乱的咖啡杯和书本被老板收拾得整整齐齐。杜小汐靠在一排书架旁,不知不觉有些困意袭来,先是打了几个哈欠,后来索性在靠墙的软垫上蜷起身,抱着包眯起眼睛,想着“再等等,说不定能碰见那个人”,结果就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她梦见自己走在漫天大雪的城市里,脚下是咯吱作响的雪地,每一片雪花落在手心都化作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

  打烊时间到了,老板发现书架边还蜷着一个人影,吓了一跳,把她叫醒。杜小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第一件事不是道歉,而是冲到那本《百年孤独》前,发现上面的留言仍停留在那一句“原来你也在意下雪这件事”,没有新的内容。她有些着急,跑去找老板,央求他帮忙调出书吧的监控,想看看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是谁曾靠近那本书。老板一开始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拗不过她一再坚持,只好打开监控给她看——画面里,从她坐到书架边开始,到她睡着,再到老板前来叫醒,中间竟然没有任何陌生身影靠近那排书架。那几小时里,镜头只拍到她一个人,抱着包睡在书堆之间,别无他人。

  画面越是平静,她心里越发觉得离奇。难道留言的人早在她来之前就写好了?可是那字迹分明是刚写上去的,墨色还没完全干透。她困惑地看着老板,老板忽然想起似的,说:“深圳其实下过雪啊,大概是……2016年冬天吧?那时候网上还挺热闹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记忆上——2016年,她刚入行当编辑不久,每天忙着看稿、改稿、被主编骂,对外面世界的变化并不敏感,她只隐约记得那年冬天格外湿冷,却完全不记得“深圳下雪”这样的细节。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座城市的记忆,有多么粗糙而模糊。

  从书吧回家的路上,杜小汐忍不住又折返回去,在那张便利贴下加了一行字:“如果你真见过那场雪,能告诉我,是哪一年吗?”她写得很认真,像在正式发出一个邀请——一个关于记忆、关于奇迹、也关于等候的邀请。她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再来,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年纪几何、是否还常来这家书吧,但她突然有了一种期待:也许在这个以效率和利益为唯一衡量标准的世界之外,还有一种缓慢而真诚的交流方式,不需要账号、不需要头像,只靠书页间悄悄贴上的一张纸,就能彼此抵达。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也在悄然转折。陈墨,三十岁出头,在同一条出版链条的另一端做图书编辑多年。他擅长从市场角度评估选题,知道什么样的标题能吸引点击,什么样的封面设计能让读者在书店里多停留两秒。但他最初踏入出版行业的理由,与利润毫无关系——他想写作,想近距离接触文字,相信与书打交道的日子里,会激发出创作的灵感。现实却一点点磨平他的棱角:编辑的日常是催稿、改稿、对接渠道、跑宣发,为了适应市场,他不得不删掉作者稿子里那些他最喜欢的“多余描写”,用更加直接、更加实用的语句取代那些若即若离的隐喻。一次又一次妥协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离那个“想当作家”的少年越来越远。

  终于有一天,他在办公桌前对着新一轮销量报表发了很长时间呆,然后在辞职信上写下短短几句。没有任何戏剧性的冲突,没有抽象成什么“追梦宣言”,只是很明确地对自己说:如果现在不离开,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辞职那天,他把桌上的杂物简单收拾进一个纸箱里,最后一次关掉电脑,经过工位间时不意外地听到同事私下议论——有人羡慕他的“勇气”,有人觉得他“太冲动”,可这些声音很快被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声淹没,他走出大楼时,身后那扇旋转门转了几圈,又吞进了新的上班族。

  而几乎在他推开出版社大门的同时,不远处的另一栋楼里,杜小汐正拎着文件夹,第一次步入这家她期待已久的出版社。人事部带她在开放办公区简单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处空工前,说:“以后你就坐这里,之前的编辑刚离职。”桌上留下的一只陶瓷马克杯和几本划满批注的样书,是那位陌生前任的全部痕迹。杜小汐放下包,坐在位置上,心里既紧张又笃定——她不知道前任是谁,更不知道彼此的轨迹会不会有交集,只觉得这个用来装咖啡的杯子,像是一本翻到一半、突然换了读者的书。

  离开出版社后,陈墨没有立刻规划“新人生”,他反而像卸下重担的人一样,有点无所适从。他没有勇气回家面对父母的质问,更不想承认自己所谓的“写作梦想”还停留在构思阶段,于是他拖着行李箱,先在城里随便租了一个短租房。傍晚,他走出地铁站,在冷空气里随手点开母亲的未接来电,一通电话才刚接通,就听见那头熟悉的叹息和责备。母亲劝他干脆回老家,“去考个公务员,稳定,不用整天担心房租和社保”。亲戚朋友的例子一个接一个被搬出来,说谁谁谁早就有了车和房,说他在深圳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写书这种事不靠谱,应该趁年轻回去“谋个正式出路”。

  陈墨拿着手机,靠在街角的小便利店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写作带给他的那点仅剩的执拗,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虽困窘却不甘放弃的心情。通话结束后,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最后在一栋不起眼的楼前停下来——那是他熟悉的一家书吧,他很多个疲惫的夜晚都在这里度过,抱着书坐到打烊,暂时忘却现实生活的重压。那天晚上,他又推开了那扇门,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对职场疲惫的上班族,而是一个刚辞职、未来成谜的“准作家”。

  他在书架间随意浏览,最后还是被吸引到了文学经典那一排,手指习惯性地停在《百年孤独》的书脊上。这本书陪他度过了无数个失眠夜,也是他最想写,却始终无法企及的那种作品。他抽出其中一本,却意外发现夹在书页里的几张便利贴——第一张写着“奇迹发生了,深圳下雪了”,字迹是他几年前某个冬夜留下的;第二张、第三张则是陌生的笔迹,密密麻麻写满了对“雪”的质疑与争辩,以及一个编辑视角下对现实与理想的拉扯。他看得有些出神,仿佛透过这些文字,看到了一个同样在与城市和生活对峙的灵魂。

  就在那一刻,书吧外面传来窸窣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错觉,可当他推门出去时,才发现天空竟然飘下了极细极轻的白色颗粒。不是北方那种厚重的鹅毛大雪,而更像被撕碎的棉絮,在湿冷的空气中漂浮,很快又被地面融化。路灯将这些飞舞的雪粒照得格外明显,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拍照,惊呼着“深圳居然下雪了”。陈墨仰起脸,任由几片雪落在睫毛和手背上,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想把这个瞬间留下来,不只是作为一张照片或者一条朋友圈,而是作为某种更隐秘、更私人的记号。

  他回到书吧,坐在那本已经被翻得发软的《百年孤独》前,抽出一张新的便利贴,提笔写下:“奇迹发生了,深圳下雪了。”那是他对这个城市、对那个正疲于奔命的自己留下的一句见证。一晃几年过去,书还在书架上,字迹略有褪色,却幸运地被另一个同样敏感于文字的人看到,并引发了如此漫长而热烈的回应。此刻,站在书架前的陈墨,看着那几张叠在一起的便条,心里竟莫名升起了某种期待——也许他写下这句“奇迹”的意义,并不止于记录天气。

  他缓缓地在最新的一张便利贴下写下两个数字:“2016年。”笔尖略微颤了一下,他仿佛听见时间从这两个数字之间轻轻滑过。短短四个字,却像是对那个在2016年冬天苦苦撑着生活的自己的一次回望,也像是对留言者的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这场雪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我们曾在同一片天空下迷茫又坚持那样真实。他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安静的书吧,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在这座城市某个角落,正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在焦虑、在犹豫,却仍然执拗地相信文学、相信奇迹。

  自那以后,杜小汐和陈墨便开始用书页之间的便利贴,进行一场奇特的跨时空交流。两人并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外貌、年龄,只是以“读者”的身份,在《百年孤独》的某一页留下自己的思考和情绪。她会在便利贴上抱怨职场的不公,吐槽主编只关心销量,却也会分享她从稿件里读到的那些微小却真实的感动;他则写下自己辞职后的窘迫生活,对母亲逼他回老家当公务员的无奈,以及对写作这条路既向往又惶恐的心情。偶尔,他们会因为某个情节的解读而产生分歧,字里行间有小小的争论,却总能在下一张便利贴中找到和解的出口。

  便利贴贴多了,书页间鼓起了一层层微微的厚度,像是两人共同书写的一部迷你“通信小说”。随着交流的深入,他们渐渐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喜欢在句子里藏一点幽默,习惯用某些固定词汇来转折话题,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引用同一本冷门诗集里的句子——那些重合的喜好和敏感,让原本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书吧老板起初还好奇是谁这么执着地在同一本书里留言,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只是偶尔在打烊前,会轻轻把《百年孤独》翻开一眼,确认那一页便利贴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仿佛守护着一场无声进行的秘密对话。

  终于有一天,陈墨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个看似随意,实则掂量许久的提议:“如果哪天你也觉得,在书里说不完的话太多了,要不要试着在现实里见一面?”这句话写得小心翼翼,没有署名,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是在最后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就当这句话从来没存在过,只当我们继续在书里聊天。”他贴上便条时,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仿佛这不是在写下一句简短的问候,而是在纵身一跃,跳向某个未知的可能。

  而远在另一个时间节点,杜小汐在经历了被否定、迷茫、又一次次被文学拯救的日子后,再次推开那家书吧的门。当她翻到那一页被便利贴铺满的《百年孤独》时,那句“要不要见一面”静静地躺在一片五彩纸张的正中央,像一颗小小却明亮的种子。她看着那行字,心里浮现的不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戒备,反而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在这厚厚的便利贴之间,她已经见过对方的胆怯、倔强和温柔,也在那些被墨水浸透的纸片上,看到了另一个与自己一样不肯向现实完全低头的灵魂。她合上书,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或许正站在一个转折点上:那一场由一本书、一张便利贴、一场雪引出的“第一次重逢”,将悄然改变两个漂泊在城市里的普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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