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指南 - 内地电视剧 - 与晋长安第4集剧情介绍

  房门紧掩,灯影如豆,晋安被硬生生困在狭小的方寸之间。看守的人目光冷硬,令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惶惶:这究竟是不是将军府?那些人会不会与石室里那群阴翳之徒同出一脉?他试图沿着墙根悄然挪步,想找个缝隙溜走,却被看守的女侠抡起沉甸甸的大锤,呼啸着在身后追逐。铁器破风,声声惊心,晋安狼狈躲避,几乎以为自己再也逃不出这片阴影。直到看见黎霜从回廊尽头现身,他才如溺水人抓到浮木般,一口气缓了下来,急急道起密道之事。那扇暗门的开合,那股若隐若现的寒气,都叫他想不透。倒是黎霜眉间拧起忧色:难不成如陆欣所言,一切线索皆牵扯到五灵山?她为了府中上下周全,干脆利落地出手试探晋安。疼痛在眼眶炸开,晋安气急败坏地捂住左眼,委屈得几乎要落泪。可黎霜的嗓音依旧沉静,她郑重道谢——这几日多亏晋安护住她与黎霆的安全,自此他只管在府里安安静静养着便好。话音方落,晋安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左眼上那记火辣辣的痛,就是黎霜的一拳。

  另一头,陆欣抱着药箱踏入军营,借着问诊送药的由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季冉。黎霜则徘徊在黎霆房门之外,掌心捏着一包新调的敷药,脚步却迟迟不迈进。她在门槛前驻足的犹疑,被远远瞧见的晋安看在眼里,他主动上前,咧嘴一笑,言语却仔细周到:黎霆终究长大了,换药这种事,最好由他自己来。黎霆见到晋安,目光里带着狐疑——黎霜府里素来多女眷,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是哪一位?然而即便对姐姐闹着脾气,他在外人跟前仍护短,态度从容而不失分寸。黎霜听闻黎霆无碍,悄然松了口气,转身离开。晋安随即追上解释,方才故意提了她的名字,不过是为转移黎霆的注意力。风从廊下陡然起,院中落花带露而飞,轻轻贴过衣袂。黎霜低头抚过一片碎红,神色温淡;晋安心底却像有一弯春水被风吹皱——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坚韧而澄澈,是他罕见的安定之所。

  军营里,陆欣把药材交付之后,卷起袖子在清溪边替将士们清洗军衣。这一幕落在一众士兵眼里,笑语哄然,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季冉经过,眉目清冷,话里只有规矩二字——男女有别,请姑娘自重。陆欣急急跟上,终于将压在心里的喜欢尽数吐露。她的情意并不隐晦,久到连路过的风都知晓;而季冉却一如既往,将冷意裹在铠甲之内,拒绝得干净利落,转身下令她离开军营。陆欣站在尘土飞扬的营门之外,指尖攥紧衣角,眼底却没有泪,只余不服输的倔强与微微颤动的光。季冉背影坚硬如山,谁都看不透他胸中的铁与火。

  城中风云骤变,黎霜命人将密信与霍度的尸身快马报入皇城,交由圣裁。先帝已崩逝,谙南王无影无踪,局势如棋盘被翻,山河在悄无声息里易主。姚国秦妃挟幼帝登基,以太后之尊临朝垂帘,她的目光像春寒,冷透了殿上每一盏琉璃。她没有处决段敖泽,却将他囚于深宫幽所,反唤来金无间救他一命。金无间置下一壶酒,杯中清澈,字字如刃:若太后愿同段敖泽共赴生死,饮下此杯,即可与他一线相牵。偏这正是秦妃心底的渴求。权柄与情爱在她掌心厮磨,留下看不见的血痕;她端起酒盏,眼里是一条既定的路,远而不可回。

  府里渐宁,黎霜却未肯稍歇。想到遭灾的乡里仍在废墟边徘徊,她打定主意乔装出行,去替百姓重建屋舍、重拾炊烟。晋安在窗外鬼鬼祟祟,听得七七八八,立刻跳出来表态要随她同行。他在这府上只认得黎霜一人,出了门,也只放心与她一道。黎霜沉吟片刻,点头应承——既要去,就要装得像样,免招旁人疑心。二人换上粗布旧衣,褪尽府中气派,背着简单行囊,沿着泥路与野草并行而去。远处村落轮廓已现,炊烟断续,残垣断壁间无人言笑,仿佛连风都带着灰烬的味道。

  踏进村口,目之所及皆是劫后残象。破墙上斑驳手印还未褪色,院落里歪倒的门板旁,几只鸡伏在瓦砾里寻食。黎霜权衡再三,转而改口对外称晋安是她那不太机灵的弟弟,自己愿带着人手帮着修缮房屋、整理沟渠。晋安听了怔在原地:昨儿还说要扮夫妻,怎今日就成了“傻弟”?黎霜轻咳一声,眼神严肃——村里人戒备未消,夫妻同行惹眼,姐弟更易取信,况且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将晋安打发去与季冉等人一处干活,也好借此看看他是否真的怪力不再。阳光虽好,活计却重,晋安抬梁挖沟,气喘如牛,终究体力不支,脚下一软,眼前一黑,晕倒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众人手忙脚乱将他抬入屋内,黎霜探脉,心知他这副身子骨再经不起折腾,语气不由严了几分。

  及至夜里,临时搭起的大通铺鼾声如潮,隔着薄薄的墙板都能听见。晋安裹着旧被,怯生生来求,想让黎霜在他屋里借宿一晚——他支吾半晌才说出口:你到底是女孩子,睡在外头终究不妥。黎霜不动声色,笑他多心,说此时此地,人人都是并肩的兄弟,不必分那么细。可当深夜过半,嘈杂的鼾声与翻身的木板声交错成乱,她终究睡不安稳,披衣起身,推开了晋安的门。月色从窗棂落进来,像温柔的水在地上铺开,晋安的面孔在光影里安静下来,显得少年般单纯。她坐在床沿,听他呼吸平稳,心头却一寸寸柔软,如绒如絮,轻轻盖住了先前所有的防备。

  日复一日的奔波中,晋安心底的不安并未消散。他总觉得近来同军伍粗粝的生活混在一处,让他变得“没那么清净”起来。那种来自身世与能力的失衡,像细砂入眼,怎么揉都有涩意。他开始琢磨别的法子,想找回曾经那股倏忽即至的力量,至少不该在黎霜面前一再示弱。他想起密道里掠过的阴影,想起左眼处还未散尽的隐痛,隐约明白事情远未到终局:五灵山,是不是他与黎霜共同的钥匙?若真如此,他不愿只做被照拂的一方,至少也该撑起半边天,替她挡一挡风雨。

  黎霜也在夜色里辗转反侧。她在黎霆与府中众人的期待之间,在庙堂风云与乡野黎庶的呻吟之间,权衡每一分取舍。她警惕着晋安身上那些看不见的谜,却又感念他在刀锋之上递来的温度。她知道自己一旦迈开脚步,就很少回头;她也知道有人在默默追上来,笨拙却真切。风从屋檐掠过,吹得帘角轻轻作响。她合上眼,心中已经替明日的每一步布局:先修好井,再修屋脊,再将那封给陛下的回信催一催。天亮之前,她要把每一种可能的危险都想过一遍,把每一条可走的路都攥在手里。

  远处的宫阙仍旧高悬,太后的帘影与囚室的灯烛相互照映,像两条纠缠不清的线,牵扯着天下人的命数。村口的枯树抽出新芽,孩子们在废墟边追逐,笑声稚嫩而明亮。黎霜与晋安抬头看了一眼相同的天空,一个想着江山局变,一个想着柴米油盐。愿望不同,落脚却都在人心最软的地方。等尘埃再落一些,等风再停一会儿,他们会继续踏上路——为守护也为求索;为各自心中的答案,也为彼此眼里微光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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