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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第1集剧情介绍

  深夜的街头灯光昏黄,微雨后的地面反着冷冷的光,一个身穿黑色带帽外套的男人静静站在街角,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冷硬的下颌线。他就是齐思哲,刚回河城不久的新任法医室主任,此刻却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在远远注视着另一名男子。那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面色苍白,眼神涣散,整个人像被什么无形的线拴住般,呆呆站在路灯下,抬头痴痴地盯着灯光,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他的行为举止怪异到近乎失常,时而捂着脑袋,时而猛地一抖,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齐思哲隔着一段距离,看得极为专注,他并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用几乎可以称得上冷漠的平静,默默记录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眼底却闪过一瞬复杂的情绪,仿佛他等待的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疯子,而是一场必然会发生的意外。

  不久之后,那个在路灯下发呆的男人出现在“788”夜店,人群拥挤,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灯光交织成一片躁动的漩涡。他一开始只是和普通客人一样,端着酒杯在舞池边徘徊,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扭曲,瞳孔扩散,呼吸急促,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他人无法看见的世界。忽然间,他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幻象追赶,眼神惊恐地扫视四周,耳边的音乐在他的大脑里被无限放大,变成撕裂神经的噪声。他开始挥舞手臂,左右推搡人群,引来一片惊叫。就在众人以为他只是喝醉酒时,他猛地从衣服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目光死死锁定了一个正在和朋友说笑的女生。下一秒,他发疯似的冲上去,动作快得几乎无人反应过来,刀锋撕裂空气,重重刺向那个女生的胸口,鲜血飞溅,尖叫声在夜店炸开,狂欢瞬间沦为惨剧。

  “788夜店发生杀人事件”的警情很快上传指挥平台,河城市公安局城关分局立即启动应急预案。万国新带领刑侦队赶往案发现场,祝青越负责协同取证、布控。与此同时,接到通知的韩烽第一时间驱车赶赴“788”夜店。等他抵达时,夜店已经乱成一片,尖叫声、哭喊声和一些还没回过神的客人的醉笑混杂在一起,安全出口挤满了慌不择路往外逃命的人。保安试图维持秩序,却只能管住极少数人。地上散落着碎酒瓶、翻倒的桌椅以及未凝固的血迹,闪烁的灯光将这一切映照得更加诡谲而残酷。

  根据目击者零碎的描述以及监控画面初步回放,嫌疑人持刀行凶后,一路推搡着人潮往楼上跑,最终出现在顶楼停车场。韩烽火速追上,当他冲到顶楼时,冷风呼啸,停车场上空旷而阴冷,只有角落里几辆车静静停着。嫌疑人站在栏杆旁,脸色惨白,双眼充血,仍旧陷在幻觉里。他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声音嘶哑而绝望。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景象一样,整个人猛地翻上栏杆,脚踩在仅有半个脚掌宽的边缘上,身体摇摇欲坠。

  韩烽条件反射般冲上前,大声喊他冷静,试图用声音把他从幻觉中拉回来。他慢慢靠近,一边安抚一边寻找时机出手。嫌疑人一开始被他短暂稳定,握紧栏杆,身体略微往回挪了一点。但就在这时,夜风吹灭了他手中的手电筒,顶楼瞬间陷入更为阴森的黑暗。嫌疑人仿佛被黑暗吓到,像是看见深渊中伸出的鬼手,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再次冲着围栏外翻去。千钧一发之际,韩烽猛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整个人几乎被带到栏杆边,脚下踩在冰冷的水渍里,滑得厉害。嫌疑人在半空中疯了一样挣扎,汗水和雨水一起顺着他手臂滴落。

  “我还不想死!别放手!求你,别放手!”嫌疑人终于从幻觉与现实的夹缝中挣扎出一点清明,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他疯狂地哀求,脸扭曲得近乎变形。韩烽咬紧牙关,手臂的肌肉被拉得发麻,却仍死死拉着他,任凭指节被磨得生疼。可下一秒,男人的瞳孔又开始涣散,仿佛某种强烈的幻觉再次夺走了他的神智,他忽然用力挣开韩烽,像是要摆脱某种缠绕在身上的怪物。局面在一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赶到顶楼的万国新一眼看见这一幕,飞快扫视四周,眼尖地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装满废品和纸箱的小推车。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脚把小推车踢到楼下合适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一个“临时缓冲”的极端尝试。

  几乎同时,嫌疑人从栏杆外跌落。人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模糊的弧线,先被挂在外墙的广告牌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又弹落到推车上的废品堆里。纸箱和塑料袋被砸得四散翻飞,推车向后滑出一段距离,最终撞在墙边才停下来。地面围观的人群惊呼出声,有人吓得蹲在原地,也有人掏出手机拍摄。等警员们追下来时,那个男人已经昏迷不醒,呼吸却还在,断断续续而微弱,证明他命不该绝。街灯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惨白,像是刚从死亡的边缘被强行拽回。

  案发当日清晨,齐思哲拖着一只行李箱,正式到河城市公安局城关分局报到,身份是新任法医室主任。白念局长亲自接待,表面上客气热情,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局长询问他这次调回河城是否还有其他原因,是单纯的工作调动,还是另有所图。齐思哲垂下眼,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一种生活节奏,没有再多说半句。那一瞬间,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得像事先排练过,叫人很难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白念局长虽然不再追问,却也把这份疑虑暂时记在心里。

  离开局长办公室后,在走廊拐角处,齐思哲遇见了两个未来的下属:法医高元,以及还戴着实习牌的年轻法医邱兰子。高元为人爽朗,简单寒暄后便匆忙汇报刚送来的血样——坠楼嫌疑人的血液已经送到法医室等待检验。齐思哲听到“坠楼嫌疑人”几个字,眼神微微一动,没有耽搁片刻,立刻转身往法医室走去,脚步沉稳而干脆,仿佛对这起案件早已有所准备。

  根据韩烽提供的初步信息,坠楼男子名叫李一齐,是那晚夜店持刀杀人的嫌疑人。监控显示,他在案发前曾和一个可疑男人接触,对方名叫姜飞,是警方早已锁定的低级毒贩,在圈子里活动频繁,但行事谨慎。韩烽从之前的线索中,隐约觉得这次的突发暴力事件很可能与新型毒品有关。因此,当他把监控画面交给法医部门时,强调了姜飞的身份以及两人的接触细节。齐思哲接过血液样本,主动提出由自己亲自完成检测。他对“毒品”二字似乎格外敏感,而且异常关注一种名为“原钻”的新型毒品。完成取样安排后,他离开法医室,刚走出门口,就撞见从现场赶回的韩烽和祝青越。

  走廊里的空气略带消毒水味,韩烽一看见齐思哲,眉头轻皱,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疑惑:“你怎么也来了?”这并不是礼节性的客套,而是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对峙意味。齐思哲没有正面回答,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滑过,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随即绕开他,直接与祝青越打招呼,简单寒暄,便以要去处理血样为由离开。两人的短暂交锋没有火药味,却隐隐透出一丝对过往的逃避。

  另一方面,缉毒线索也在同步推进。警局抓到了一个吸毒者王强,韩烽亲自前去审讯。他拿出姜飞的照片放到王强面前,观察他的表情变化。王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别开视线,嘴上还想抵赖,但眼神已经暴露了他对姜飞的熟悉。经过一番施压,他终于承认自己从姜飞那里拿过货,对方经常出入一些夜店,手头上可能接触过新型毒品。然而,当李一齐的毒检报告送到齐思哲手中时,结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仅普通毒品未检出,就连齐思哲最为在意、足以造成强烈幻觉和神经损伤的“原钻”,在他血液中也毫无踪迹。

  这份报告让案件顿时陷入胶着。一个在完全未检测出毒品的情况下却精神失常、出现严重幻觉并持刀杀人的嫌疑人,这背后的原因远比普通的毒品致幻更难解释。为了弄清可能引发类似症状的物质,祝青越特地去请教赵医师。赵医师是市里少有的对毒理、神经损伤都有深入研究的专家。他听完案情后,表情渐渐凝重,主动提起“原钻”。这种新型毒品的特点是:一旦吸食,会对大脑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引发严重的幻觉、暴力冲动甚至自残自杀行为。几年前,城里最后一起与原钻相关的案件中,一名16岁的少女因为吸食原钻导致大脑严重受损,最终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成为所有办案人员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案件并未因为检测结果的“空白”而简单收尾,反而像陷入迷雾之中。齐思哲回到办公室,把从不同渠道获得的姜飞照片一一打印出来,贴在白板上,用红色记号笔标记出时间线。他没有对外声张,但从这些照片的角度和距离可以看出,他已经暗中调查姜飞很久,甚至一路跟踪到对方的住处。他的调查不只是履行新任法医的职责,更像是延续某个早已开始的秘密任务。

  当晚,韩烽带队前往姜飞的住所进行摸排。房门被打开时,一股混合着潮气和腐败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凌乱的客厅里堆满外卖盒和烟头,显示出主人生活的邋遢和放纵。他们一路搜查到浴室,在满是水渍和霉斑的瓷砖间,发现了蜷缩在浴缸中的尸体——姜飞已经死去多时,身体僵硬,浸泡痕迹清晰可见。现场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也没有外伤,像是安静地倒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祝青越赶到后,第一时间告诉韩烽:根据毒检结果,李一齐体内没有检出任何已知毒品。

  齐思哲随后也赶到现场,戴上手套和口罩后,阴沉的浴室里只剩水滴声和翻动尸体的轻微响动。他仔细查看姜飞的躯体,皮肤上没有钝器或锐器的伤痕,指甲缝里也没有明显挣扎留下的异物。结合尸体状态和现场环境,他给出初步结论——更倾向于意外死亡,比如药物过量或心源性突发问题。但这种“意外”显然无法让韩烽信服。他直截了当地质问齐思哲:“你调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语气中透着怀疑和试探。齐思哲听到问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却选择反问:“那你呢?一线缉毒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转做刑侦?”空气中短暂凝固,两人谁都没有给出答案,沉默像一道看不见的墙横亘其间。最后,齐思哲转身下楼,把话题连同尘封的往事一并甩在了楼梯口。

  在韩烽看来,姜飞的死绝不是孤立事件。李一齐在夜店的癫狂、无法解释的幻觉、与姜飞的接触,再加上姜飞随后“意外”死亡,这些线索彼此纠缠,像是被人为剪断的链条,表面上互不相干,实则隐隐串联着更大的秘密。祝青越提醒他,如果确实涉及贩毒或新型毒品流通,那么按照规定,应当将所有与毒品有关的调查笔记和线索移交缉毒大队处理。韩烽明白这个流程,但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轻易放手。

  监控视频的进一步调取有了新的发现:一个曾出现在姜飞家楼下的黑衣男人,在案发当晚的“788”夜店也出现过。画面略显模糊,但轮廓清晰,走路姿态独特,足以判断为同一人。他在姜飞家楼下徘徊许久,似乎在等待某个时机,而在夜店,他则像幽灵一样游离在角落里,从不靠近人群,却始终保持对舞池和吧台的关注。这个黑衣人很快被列为重点排查对象,所有人都意识到,案情正从简单的伤人致死,滑向一个更深更暗的方向。

  就在警方全力收拢线索的节骨眼上,意外再次发生。某个加班的深夜,法医室的灯依旧亮着,玻璃门后的走廊空无一人。等到第二天早晨,同事推门而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神俱裂——年轻的实习法医邱兰子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双唇泛紫,周围散落着几份未整理完的尸检资料。她没有任何外伤,却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突如其来的死亡像一道惊雷砸进整个分局,所有人都被迫停下脚步,把目光聚焦到这个本应最安全的地方。

  消息传到刑侦队时,韩烽第一反应,脑海中闪过的名字竟是齐思哲——这位刚到任不久却总是出现在案发现场、与多个关键节点交叠的人。白念局长当即召开紧急会议,下达死命令:必须尽快查清邱兰子的死因,同时全力推进“788夜店案”和姜飞死亡案的侦破。祝青越在汇报中提到,根据监控画面,齐思哲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甚至无明显职务需要时仍在独自调查。此外,邱兰子生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齐思哲。韩烽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祝青越的判断——邱兰子很可能在姜飞尸体上发现了某个关键线索,而这个线索足以让某些人冒险铤而走险。

  不久后,初步检验结果显示,邱兰子死于急性氰化钾中毒。这个结论一出,齐思哲立刻想起自己和她最后一次碰面的情景:那天在楼梯拐角,两人匆忙相遇,不小心撞在了一起,邱兰子的资料散落一地。他当时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瓶装水,滚落到台阶下面。邱兰子一边道歉一边帮他弯腰去捡,那瓶水被她拿在手里递还给他。画面原本再平常不过,却在“氰化钾中毒”的结论下变得意义不同。齐思哲回想起那一刻,眉心紧锁,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深地卷入了这场漩涡。

  为了排除嫌疑,韩烽和祝青越对齐思哲展开正式询问。审讯室里灯光冷白,桌椅简陋而笔直。祝青越负责记录,韩烽则坐在对面,目光锐利而克制,逐一问他案发当晚的行踪、与邱兰子的接触细节,以及那些与姜飞有关的“私人调查”。齐思哲保持一贯的冷静,他没有主动辩解,也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坚定表示,在尸检报告及相关物证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他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做更多解释。他的态度并不强硬,却透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持,仿佛相信“事实”终将比任何语言更有说服力。

  随着检验部门加快工作进度,结果终于陆续出炉。邱兰子的确死于急性氰化钾中毒,体内氰根离子浓度超标,致死时间与她在法医室加班的时间段高度重合。然而,对可疑物品的化验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那瓶曾被怀疑“动过手脚”的瓶装水中,没有检测出任何氰化钾残留,齐思哲的随身物品,包括水杯、手套、衣物,也未发现氰化物的痕迹。原本似乎指向他的线索,在冰冷严谨的检验数据面前,一个个被无声推翻。

  疑团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发浓重。一个吸毒嫌疑人无毒检结果却出现严重幻觉杀人,一个毒贩死在自家浴缸,表面“意外”却处处透着刻意,一个本应站在真相一侧的实习法医猝然身亡,而所有线索之间,都隐约绕着“原钻”与神秘黑衣人的影子打转。齐思哲、韩烽、祝青越,还有整个城关分局,都被推上了这场看不见尽头的博弈舞台。表面上是血与尸体的案件,背后似乎是一只庞大而隐匿的手,在黑暗中轻轻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命运,让真相变得遥不可及,而这一切,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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