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秋,硝烟弥漫的三河坝上空乌云压城。起义部队在国民党反动派的重重围攻下被迫南下广东,周恩来、贺龙率领主力急速向潮汕进军,试图在那片海风呼啸的土地上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并寻求国际援助。而此时,朱德奉命率领约四千人固守三河坝,用血肉之躯挡住穷追不舍的敌军,为主力部队赢得转移生机。
面对险象环生的局势,朱德等人接连向前委提出建议,周恩来一度犹豫不决。朱德却早已在火线上成立临时党小组,与陈毅等人彻夜商议,坚定地劝说周恩来拍板决断。僵持之际,王尔琢突然带回三河坝镇已被攻克的捷报,爆炸般的好消息一扫军心阴霾,营盘里欢呼四起,战士们眼中重新燃起不屈的火光。
另一边,毛泽东率队昼夜兼程,行军途中不断有人因疲惫与恐惧而选择离开,但残酷的现实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即便如此,仍有一批意志顽强的战士紧随其后。就在这段艰难跋涉中,余贲民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情报——莲花县仅有两个保安团防守。毛泽东果断决定攻打莲花县,解救被囚禁的近百名革命群众,用一场胜利来鼓舞低迷的斗志。
队伍原地休整一夜后,次日清晨便兵锋直指莲花县。经过一番激战,他们顺利攻克县城,不仅打开监狱、迎出受难的革命群众,还把缴获的粮食分发给饥困多时的乡亲们,为秋收起义之后再添一场关键的胜利。远在长沙的杨开慧一边整理毛泽东留下的调查资料,一边默默坚信总有再见之日。此时,毛泽民捎来连连捷报,让她在惦念与担忧中多了一份难得的欣慰与笃定。
周恩来率领的队伍即将出发,他逐一与朱德、陈毅等人紧握双手,目光中有战友的信任,更有生死未卜的约定——“他日再见”。与此同时,在湘赣边界,浏阳县工农义勇军代表宋任穷前来给毛泽东送信和报纸,恰好毛泽东要写信给宁冈的龙超清书记,请他帮忙联系袁文才。朴实机敏的宋任穷主动提出代笔写信,坦诚爽朗的性格令毛泽东对这位年轻战士格外赏识。
然而,当部队抵达永新后,严明的纪律开始出现裂痕。余洒度的手下借口补给,随意侵占百姓粮食,何长工挺身制止,却遭到讥讽。余洒度不仅不加约束,反而默许部队肆意妄为。傍晚,毛泽东把余洒度叫到身边,提出将当前编制由师缩为团,以适应队伍规模与战斗需要,却立即遭到对方强烈反对。苏先骏、陈浩等人暗中觊觎指挥权,却又顾忌毛泽东身边有一批忠诚的骨干,迟迟不敢轻举妄动,暗潮在沉默中涌动。
在余洒度眼里,缩编不过是借机拿掉他的“师长”头衔,把他贬为普通战士。毛泽东耐心解释:在工农革命军中,每一位战士都应受到同等尊重,没有官贵兵贱之分。他提出将原有师级干部集中成立一支“军官队”,余洒度不仅排在首位,还继续保留前敌委员的身份。然而余洒度依旧固执己见,坚持要求召开前委扩大会议,并宣称自己有权提出增补人选。毛泽东坦然应下,用开放的态度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争论。
回程途中,战士们为毛泽东抱不平,替他愤愤鸣不平。毛泽东却笑看风云,只是在提及卢德铭的牺牲时难掩惋惜——失去这位战友,让团结队伍愈发艰难。夜色中,他把几位核心骨干召集到一起,商量前委扩大会的候选名单:眼下工农革命正处在生死关头,该让步时可以让步,但在根本原则上绝不能退缩。与此同时,余洒度回到驻地看到部下们推杯换盏、毫无戒备,不由怒火中烧,斥责他们早已失去了当年北伐军的铁血英气,却又难以真正扭转局面。
革命洪流席卷之时,普通人的命运同样在悄然改变。赖文英和赖兰英姐妹双双怀孕,让陈菊岭脸上久违地绽出畅快笑容;林育才送信归来,想到徐特立年事已高,便决定先为这位老前辈赶制一身御寒棉袍。三河坝前线,朱德部昼夜备战,一边整训改造俘虏,一边在生死考验中锤炼队伍,各路力量在风雨中悄然汇聚,孕育着新的转折。
不久后,毛泽东等人召开前委扩大会议,开场便抛出数个关乎生死存亡的议题。眼下队伍人数不足千人,他再次郑重提出缩编主张,以集中有限力量、提升战斗力。会上众说纷纭,意见交锋激烈,来自国民党系统的人物更是强烈反对,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革命前途未卜,但在一次次剑拔弩张的争论与抉择中,一支真正属于工农的钢铁队伍,正艰难而坚定地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