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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第16集剧情介绍

  庄非刷到姜锐的朋友圈,看到对方发文说春节打算去长白山滑雪,照片里皑皑白雪、雾凇晶莹,蓝天如洗,整个人瞬间被勾起了向往之心。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己穿着滑雪服在雪道上疾驰的画面,心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于是,等庄序忙完手头的工作,她便揣着这份兴奋,认认真真和庄序提起,建议趁着公司刚发了年终奖,干脆全家一起去长白山过年。一来犒劳一年来的辛苦,二来也想带妈妈出去散散心。妈妈这两年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人也比之前硬朗多了,她一向怕热不怕冷,每到夏天就嚷嚷“受不了”,却对冬天的冷空气格外受用。庄非想着,长白山雪景壮阔、空气清冽,不仅适合滑雪,也是个让妈妈换换心情的好去处,既当旅行,也算是一次小小的家庭疗养。庄序看着她说得认真又兴致勃勃,心里虽在盘算着行程、费用和时间安排,却也被她这股热情感染,渐渐开始跟着她一起设想起这趟冰雪之旅该怎么安排、住哪家酒店、要不要提前报个滑雪课程,家里一下子有了浓浓的年味与期待。

  与此同时,另一边克丽丝也在盘算着自己的春节假期。她和两位关系不错的同事早就打算趁着过年出门游玩,一开始定的目的地是日本北海道。签证早就办妥,行程攻略也收藏了一大堆,从温泉酒店到拉面小店都已经计划得井井有条。几个女生在办公室里一提到“北海道”三个字,都忍不住开始神往雪景、温泉和美食。临近放假前,克丽丝兴致来了,又想起了庄非和贾斯汀,便干脆发消息喊他们两人一起,觉得人多热闹,旅途也更有趣。她本以为这只是个顺口一提的邀请,没想到庄序却坦率地表示,自己已经提前答应家人要去长白山滑雪,春节时间已经预留给家人了。克丽丝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那就下次吧”,可转念一想,长白山不也是雪景?何况签证虽然有,但旅程还没完全付尾款,改个目的地也并非难事。她一边在脑中飞快地权衡机票、酒店、签证浪费等现实问题,一边又对国内的冰天雪地生出几分新鲜感。最终,她干脆一拍板,笑着说不如改去长白山吧,滑雪、看雪景、一起过春节也挺好。两位同事听她说得颇有说服力,也都爽快同意,几人便从北海道“转签”到长白山,仿佛一场命运的小小调度,把几条原本分开的旅行路线,慢慢牵引向同一个雪国。

  此时,在另一座城市里,年味也在悄然酝酿。聂曦光和公司同事一起,到酒店布置即将举行的年会现场。灯笼、条幅、签到墙、背景板,还有各种堆放在角落等待抽取的奖品,空气中混杂着油漆味、地毯的潮气和饭菜香,显得有些喧闹。负责会务的阿如抱着两个大箱子在酒店大堂里穿梭,箱子里塞满了礼品、资料和零碎道具,沉得让她走路都有些踉跄。她费力地绕过人群,没注意到前方有人突然转身,一位正要去餐厅吃饭的男子在狭窄的通道中迎面走来,刹那间两人都来不及避开,男子的衣角狠狠擦在箱子边缘。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他昂贵的外套上被挂出一个不小的破洞。男子低头一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冷硬地要求阿如赔偿。这件衣服明显价值不菲,剪裁和质地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货,阿如又累又慌,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歉,脸都吓白了。

  正巧路过的聂曦光被这边的争执声吸引,停下脚步,走近一看,才发现冲突的中心不仅有一脸慌乱的阿如,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念媛。念媛正站在一旁,略带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偶尔象征性地插上一两句,帮阿如说点好话,却始终不肯真正得罪那位男子。聂曦光皱了皱眉,先问清楚缘由,又看了看破洞和现场的动线,很快判断出责任其实并不全在阿如。她提出让酒店调监控来还原经过,如果确实是阿如的责任,公司也会按规矩处理,而不是在走廊里被人用高价衣服要挟。话音未落,一位被称作“赵总”的男子走了过来,显然是与那位衣服被划破的客人同行。他一面出声调和,说话里带着几分客气,一面递上自己的名片,表示若真有损失,可以算在他头上,日后再找他协调赔偿。看似圆滑周全,态度也颇为“仗义”。但聂曦光心里明白,对方这是想借机卖个顺水人情,顺便搭上她这条线。她并不想与这帮社会场上的人有过多纠缠,也不愿占这个“便宜”,于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名片,当场表示这次就算自己倒霉,不再追究。场面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她神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心底真实的起伏。

  事后,有同事好奇地问念媛,怎么会认识双远集团那边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探寻八卦的意味。另一位同事却显然消息更灵通,悄声补充道,念媛是聂程远情妇钱芳萍的女儿。这个身份在公司里并不算公开,却也不算完全隐秘,只是大家默契地不在明面上提起。念媛回到家后,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将白天在酒店遇见聂曦光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钱芳萍听。她提起几年前,有一次聂程远带她去参加一场宴席,那是她少有的参与上流圈子社交的机会,她本以为从此能够“被带着”结识更多人脉,向更高的阶层迈近一步。可偏偏那之后再无下文,聂程远再也没有带她参加过类似的场合。她心里隐隐觉得,这其中或许与聂曦光有关——不知是那次宴会后,聂曦光说了什么,还是只是父女之间一次看不见的对话,反正结局是,她被牢牢挡在那道门外。如今在酒店不期而遇,她更担心聂曦光会在父亲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让本就不稳固的“关系”更加摇摇欲坠。

  钱芳萍听完后,先是冷静地分析了一会儿,面色却难免阴晴不定。她对自己这些年“隐形伴侣”的身份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想借聂程远的势改变命运,却又害怕一切被打回原形。她安抚女儿不要害怕,只要在未来多在聂程远面前说聂曦光的好话,装出一副懂事、善解人意的姿态,让他觉得她们母女并不会威胁到原有家庭的秩序,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稳住目前的局面。她一边劝念媛不要再多想,一边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在这场看不见的拉扯中站稳脚跟。母女之间这番对话里,夹杂着某种小心翼翼的计算与不言明的悲哀,而这一切,外人很难窥见。

  晚上,结束忙碌的一天后,聂曦光和林屿森约在附近的小餐馆吃饭。窗外夜色清冷,城市的灯光在玻璃上投出斑驳的倒影。刚坐下没多久,她就忍不住提起白天酒店发生的事。她说起自己当时态度有些坚决,甚至在某些人看来可能略显“冲动”——坚持要查监控,不愿意对方随口要价就认栽。她心里其实有点打鼓,反复琢磨,如果监控真证明是阿如疏忽在先,对方那件动辄几万块的高级衣服,阿如根本赔不起,公司也不可能全包,这样一来,事情就会更加棘手。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圆滑一点,至少现场先缓和局面,而不是直接把话摊开。林屿森听完,却不以为然,反倒觉得她做得对。他说多亏她那时态度坚定,不肯被情绪和场面牵着走,对方才没继续借题发挥、步步紧逼。这种时候,如果你示弱,就等于默认一切责任都在自己身上,那些人也许只会咄咄逼人地把你往角落里逼。他平静地分析着,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隐约的欣赏,让原本还略有些自我怀疑的聂曦光,心里慢慢踏实下来。

  转天,公司年会如期举行,酒店里灯光璀璨,红色的背景板衬得整个会场喜气洋洋。联欢开始后,节目一个接一个登场,从舞蹈到小品,从合唱到乐器演奏,热闹得让人几乎忘了这是在工作单位。中场时,林屿森和张总干脆在会场一角架起一张桌子,铺上红纸,当场给员工写春联。大家排队领取,笑着讨论谁的字更有气势,谁的对联更吉利。到了抽奖环节,气氛更是一浪高过一浪,礼品从小家电到电子产品不等,几乎人人都有所斩获。掌声、哄笑声此起彼伏,每有人抽中大奖,整桌都会跟着起哄,仿佛自己也沾了喜气。今年的年会上,特别增设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特色奖品”——带薪休假七天。消息早早放出后,尤其是管理部的同事们都对此充满期待,默默在心里做着“中奖幻想”,想着若是幸运砸在自己头上,就能光明正大出去潇洒一圈。可当最终结果公布,头奖落在了另一个部门的员工身上,管理部这边顿时齐刷刷发出一阵“哀嚎”,笑声里带着点不甘和失落。

  殷洁和万羽华便是其中两个小有扫兴的人,她们拿在手里的奖品只是一张金额一百元的购物卡,远不能和梦寐以求的七天假期相比。两人一边笑着自嘲“运气太差”,一边又忍不住有些惋惜。聂曦光见状,便在旁边开玩笑般地鼓励她们,说今年当热身,明年再接再厉,保不齐就能中个大奖。她语气轻松,把那点微妙的失落冲淡了不少。年会结束,大家陆续散场,楼下车道口灯光打在地面上泛着淡黄色的晕圈。林屿森开车路过,见她们几人还在门口走着,便摇下车窗,提出顺路送她们回宿舍。殷洁眼睛一转,立刻识趣地推托说吃得太撑,正好要走路消食,顺势拉着万羽华先离开,把机会“礼让”给聂曦光。空气里似乎弥漫起了一点微妙的暧昧感,却又不至于让任何人觉得尴尬。

  车子缓缓穿过城市的夜色,经过一条新近修整过的水街时,霓虹灯和红灯笼倒映在水面上,摇曳着春节特有的喜庆与热闹。街边挂满了彩灯,店门口摆着各种带着“福”字的装饰品,行人三三两两,气氛温暖而放松。聂曦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提议下车走走。冬夜的空气有些刺骨,却也让人头脑清醒。两人沿着水街慢慢往前走,聊起各自的过年计划。林屿森告诉她,今年打算先飞去北京,母亲如今定居在瑞士,这次特地要回国,到北京和家人团聚。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好好过一个春节,心里也有些期待。聂曦光则说,自己准备和舅舅一家一起去长白山滑雪,一是答应了家里的邀请,二来她也确实想换个地方过年,看看不同城市的雪景。林屿森听到“长白山”三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表示自己也很喜欢滑雪,以前在瑞士时,那漫长而寒冷的冬天,许多无处安放的时间都是在雪道上消磨过去的。两人就着这个话题一路聊滑雪装备、雪场难度、摔跤趣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座小桥上。

  桥下的水在灯光下闪着幽暗的光,偶尔有风拂过,水面泛起轻微的涟漪。站在桥上,林屿森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题从滑雪转到了工作。他说自己年末还有一些项目收尾没做完,以前总是追求效率,恨不得把时间切得一分一秒都用在工作上,生怕落后或是耽误了什么。可最近的种种经历,让他慢慢意识到,生活不必总是全速前进,有时候适当地放慢步伐,反而能看见更多风景,也更能看清自己在往哪儿走。他停顿了一下,又含蓄略带玩笑地补充说,尤其是慢慢去了解一个人,更需要时间,不能着急。那句话说得不重,却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聂曦光听见,心里微微一动,假装只当是闲聊,嘴上仍在顺着话说下去,心底却隐约泛起了一圈涟漪。桥上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悄悄拉近了彼此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

  大年初一清晨,天空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灰白,远处的爆竹声零零散散地响着。聂曦光提着准备好的年货,坐车回到乡下看望奶奶。老宅门前贴着崭新的春联,院子里挂着大红灯笼,厨房里早已飘出饭菜的香气。奶奶和家里的长辈们忙前忙后,把一大桌菜摆得满满当当,有红烧肉、清蒸鱼、炖鸡,还有她从小爱吃的几样家常小菜。众人边收拾边等着聂程远回来,想着一家人齐齐整整坐下再开饭。按乡下的习惯,年初一的团圆饭有一种仪式感,少了谁都觉得不完整。临近饭点的时候,聂曦光拨通了聂程远的电话,电话那端隐约传来饭店的嘈杂声和女人的笑语,很快她便听出钱芳萍的声音。她不动声色地把电话递给奶奶,老两口听着电话那头儿子说“晚一点到”,既听出他在应付,又分明察觉到,有另一个家庭插在他们之间。这种夹杂着失望和委屈的情绪,在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心里更显得沉甸甸。挂了电话后,奶奶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干脆叹口气,说不等了,大家先开饭。碗筷碰撞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闷闷的心酸。

  不多时,聂程远还是姗姗来迟,带着淡淡的酒气,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饭桌上,他出于父亲的本能,还是关心地问起聂曦光在苏州的工作情况。但当听说她目前在光伏行业里干得还算顺利、忙碌而充实时,他却不由得摇摇头,语气里带出一丝不以为然。他认为光伏行业前景未必有宣传里说得那么光明,政策和市场都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年轻人没必要把自己的发展押在这种“风口”上。他语重心长地建议她尽快回无锡,在自己公司的体系里找个岗位先实习一段时间。有父亲的照应,人脉资源也更稳妥,未来接手公司或是在行业里站稳脚跟,都要省力得多。说到底,他希望女儿回到自己视线之内,希望她的道路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中,更希望她能顺理成章融入自己早已建好的那套秩序。而聂曦光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在权衡着另一种可能——是回到那个既熟悉又充满束缚的“父亲的世界”,还是继续在自己的道路上摸索前行。年初一的团圆饭桌上,这个看似简单的职业选择,像一道无形的岔路口安静浮现,预示着未来将有一场关于自我、家庭与选择的更深层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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