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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第18集剧情介绍

  夜里的雪场寒气逼人,聂曦光和姜锐一回到房间,便被冷风冻得直打哆嗦。她把手缩进袖子里,一边哈气取暖,一边回想白天在雪道上的混乱场面——三位长辈真正意义上算是“零基础”,穿上雪板连站稳都困难,却一个个兴致高昂,好像随时要在初级道上大显身手。想到第二天还要继续教这三位“高龄学员”,姜锐忍不住抱怨,瘫在沙发上直喊腰酸腿疼,嘴里嘟囔着“这活儿真的人干的吗”,提议要不再找一位教练分担任务,否则以他们两人的体力,撑不了几天。聂曦光被逗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现实问题。她随口说等会儿再商量,心里却已经升起一丝烦躁和无力。

  回到各自房间后,走廊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暖气运作时低低的嗡鸣声。聂曦光关上门,把外套丢到椅子上,整个人懒懒地往床上一倒。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翻看起白天庄序帮忙拍的照片——那些定格在镜头里的画面里,有她戴着护目镜的笑脸,也有她在雪地里狼狈摔倒、被大家一把提起来的瞬间。屏幕上的自己看上去很开心,可每滑过一张照片,她的心情就微妙地别扭起来。那些与庄序、克丽丝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生活,熟悉又陌生,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她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直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打断思绪,这才起身去洗澡。

  热气把浴室的镜子熏得一片朦胧,她在水流下狠狠地搓掉一身的寒意,仿佛也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并冲淡。洗完出来,她随手擦干头发,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是林屿森发来的——一张雪景照。照片里的雪地、缆车、远处的山线,和她房间窗外的景色几乎一模一样。她瞬间从迷迷糊糊的放空状态中清醒过来,心里“咯噔”一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几乎没犹豫就披上外套冲到窗前确认。再看一眼照片里的细节,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手指还没敲出一句完整的话,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

  酒店门外的风依旧刺骨,雪粒子被风卷起,打在脸上有些生疼。她一边在空地上四下张望,一边心跳得飞快。果然,在不远处被夜灯照亮的一片雪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戴着帽子和围巾,却仍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林屿森正弯腰,低头在雪地里捏着什么,等她靠近,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雪人——五官歪歪扭扭,却透着笨拙的可爱。他见她出来,眼里明显闪过一瞬惊喜,把雪人递向她,像是郑重其事地赠送一件礼物。聂曦光被这份心意弄得心头一热,一时间有些慌乱,激动地追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家雪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林屿森看着她,笑得无奈又宠溺,提醒她前一天自己在朋友圈发的雪场照片里,酒店牌子清晰得很,只要稍稍留意地址信息,就能轻松查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疏忽暴露了行程,心里既懊恼又甜得发麻。

  正说话间,走廊方向传来脚步声,姜锐见聂曦光匆匆出门,怕出什么事,披着羽绒服也跟着跑出来。一抬眼就看见雪地里的两人——一个安静站着,一个还捧着小雪人,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好奇地打量林屿森,笑嘻嘻地追问对方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冒出来。聂曦光一紧张,脱口而出,说是“刚请的滑雪教练”,话音未落,就感到有些心虚。林屿森反应极快,自然而然地顺着这个身份接话,语气自然得仿佛真是临时受雇来教课的兼职教练。只是,这一唱一和在旁人眼里实在太过默契,尤其是两人交换眼神时那种不经意的熟悉感,和刚认识的陌生人完全对不上号。再加上林屿森还送了一个专门捏好的雪人,这种“小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姜锐虽然没拆穿,心里却早就亮起了好几盏红灯,嘴上只说了几句玩笑话,目光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越看越觉得有文章。

  夜深了,冷风越发凛冽,三人简单寒暄几句便撤回各自房间。另一边,林屿森刚推开门,就被坐在沙发上的林妈妈拉住。她一早就注意到儿子刚入住没多久又急匆匆地出门,对此心知肚明,只是没马上点破。此刻见他脸上隐约还挂着没收住的笑意,忍不住问他刚才跑去哪儿了,是不是遇见什么人。林屿森只笑,不肯正面回答,神情却难得轻松。林妈妈看着长大后的儿子,心里既是欣慰又有些复杂,早已猜到八九分,索性不再追问,只提醒他第二天在雪场小心一点,别认错人、露了馅。林屿森却淡定地说,女朋友一家都安排在初级滑道,和他负责的区域错开,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碰面。这番话既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只要安排得好,一切理应不会失控。

  第二天一早,雪场刚营业,天色仍带着清冷的灰蓝。林屿森和小胡教练已经提前站在酒店门前,身上穿着统一的教练服,显得格外醒目。寒风把他的刘海吹得有些凌乱,却挡不住眉眼间的期待。聂曦光从大厅出来,远远看到他,心里不由一阵发虚,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让他这样毫无缓冲地闯进了自己的家人世界。她暗暗后悔,脚步也变得拘谨起来。路上,舅妈认出小胡,误以为是他介绍了这位新教练,感叹年轻人肯吃苦,会利用假期打工补贴家用。小胡完全状况外,一脸茫然,差点当场露馅。聂曦光只好抢先一步解释,说是自己在网上找到的兼职教练,和小胡没关系,语气刻意轻描淡写,却更显得紧张。舅妈虽然没有深究,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打量和好奇。

  正式分配教学任务时,几位长辈兴致都很高,围着雪板、新买的滑雪服讨论个不停。聂曦光强装镇定,压下心里的乱波,尽量用最自然的语气安排:“小胡带我舅舅、舅妈和爸,他们零基础,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练。我跟……林教练练一些稍微进阶一点的动作。”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感觉脸有些烫。林屿森只是点头,没拆穿她的刻意疏离。三位长辈上雪道之后,学习情绪出乎意料地高昂,刚学会几个基本动作——比如如何站稳、如何用犁式刹车——就兴奋得要合影留念,轮流摆Pose拍照,仿佛已经是雪场老手。姜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翻白眼,嘴里小声嘀咕:“这也值得拍?”心里则因为聂曦光突然“不需要自己教”而有些小小的失落。看他们其乐融融,他索性背起雪板,一个人滑到一旁的区域溜达,佯装漫不经心,实则时不时回头张望那边的情况。

  经过前一日的基础练习,聂曦光的动作已经算是有模有样。她穿好雪板,在平地上试滑几步,重心稳得多了。林屿森看在眼里,心中有数,便提议带她去走一趟真正的初级滑道。出发前,他按照规范一步步检查了她的护具和装置,耐心叮嘱注意事项,然后说自己先上去试一下坡度和雪况,让她在索道附近等他。雪场另一侧,庄序、贾斯汀和克丽丝几人正排队上索道。雪道交汇处人来人往,他们意外看见不远处的聂曦光,独自站在那儿等人。贾斯汀眼尖,悄悄用手肘戳了戳庄序,低声提醒他“老熟人”就在前方。庄序顺着视线望过去,眼神一瞬间黯了几分,却什么也没说。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不让同行的人察觉到自己的慌张,聂曦光装作没看见,转身往另一侧滑去,想拉开一点距离再说。谁知脚下的雪面突然变得有些滑,她一紧张,重心往前一倾,整个人瞬间乱了阵脚,刹车动作也忘了,用力不对,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当众摔个四仰八叉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从侧面滑来,稳稳地接住了她的重量。她带着惯性一头撞进对方怀里,鼻尖撞到对方的胸口,滑雪镜相互碰撞发出一声轻响。风声、喊声、索道的机械声在这一刻都仿佛远了一些。远处的克丽丝看见这一幕,眼神里全是羡慕,觉得这画面比偶像剧还要好看;庄序则沉着脸转身离开,没再停留半刻。

  等两人稳住身形后,林屿森轻声询问她有没有受伤,语气里含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她摇摇头,耳朵却红得发烫,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刚才那一瞬的亲密接触。为了缓和气氛,他提出带她完整走一遍初级滑道,从上到下,手把手调整她每一个转弯、每一次刹车的力度和角度。一路上,他会在前方滑行示范,再停下来等她跟上,顺手帮她把护目镜按紧、把帽檐拉好。闲下来时,他拿出手机替她拍照,捕捉她顺利通过某个小弯道时那一瞬间的得意笑容。聂曦光渐渐放松下来,心情随着速度起伏,仿佛许多困扰都暂时被甩在身后。等两人重新回到雪道下方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灯光一点点亮起,雪面的反光柔和而安静。

  晚上全家一起在酒店餐厅吃饭,长桌边热气腾腾,火锅咕嘟作响。林屿森以“教练”的身份受邀同行,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夜色中的雪场。他一开口说话,舅妈立刻察觉到一点异样——这孩子说话的腔调一点都不像本地人,不仅不是东北口音,反而带着江南一带特有的柔缓。她好奇地追问他老家哪里,他坦然回答自己是上海人,这次是来度假,顺便接个兼职教练的活儿,既打发时间,又能多一点运动。几句下来,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闲聊间,有人顺口问起他的工作城市,他脱口而出:“现在在苏州。”话音刚落,聂曦光心里猛地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打断话题,催舅妈专心吃饭,别总盘问人家。桌上短暂一静,尴尬转瞬即逝,却在有心人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疑问。

  就在气氛慢慢恢复轻松时,餐厅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盛惟爱路过这里,本只是随意张望,却意外看见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林屿森。她愣了愣,随即神色一变,推门进来。为了不在公共场合让气氛变得太过微妙,她装作只是普通学员路过,笑着喊了声:“教练。”这声称呼落在旁人耳里再普通不过,却让林屿森明显一窒。他显然没料到母亲会在这时候出现,也没做好把两边世界连接在一起的准备。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却没有选择继续隐瞒,反而干脆地向聂曦光一家的长辈介绍,眼前这位正是自己的母亲。话一出口,桌边的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姜云抬头看过去,先是礼貌地点头,而后视线在盛惟爱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常人多了几秒。他突然想起什么,试探着问了两句,才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原来早年间在商界名声颇盛的那位盛家的女儿,正是眼前这位优雅的女士。拼凑起刚才听到的信息,再联系刚刚林屿森的介绍,他几乎瞬间推断出了林屿森真正的身份——并非简单的雪场兼职教练,而是与自己侄女有着复杂工作关系、背景又不算普通的那一位。餐桌上每个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表面仍维持着礼貌和客套,暗地里却悄然起了波澜。

  回到房间后,压住了一晚上的好奇终于找到了出口。三位长辈很快把聂曦光“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无处可躲,只能老老实实坐下,接受一连串的盘问。她知道再狡辩也没有意义,索性坦白承认,林屿森并不只是“兼职教练”,而是管理双远的高层之一,严格意义上算是自己的上司。真相一旦说破,空气反而轻松了一些。姜平回想起白天相处的细节,对林屿森的印象其实挺好——稳重、有礼、对家里长辈也很照顾,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只是想到林家背后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他不免有些忧虑,郑重地提醒聂曦光,感情可以看个人,但婚姻牵扯到双方家庭,希望她在做任何决定前都要真正了解对方的背景和性格,不要一头热。

  另一边,盛惟爱也因为这次“偶遇”而真正把聂曦光放在了心上。她在餐厅里见到聂曦光时,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女孩举止大方,却带着一点轻微的局促和紧张,对长辈有礼数,对林屿森的照顾细致入微,这些细节都让她十分满意。回到房间后,她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想着儿子如今已经到了要组建自己家庭的年纪,心里既欣慰又惶然。情绪翻涌之下,她终于下定决心,把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说了出来——那些一直以来,她刻意不让儿子完全触及的东西。

  她提起年轻时的自己,语气里既有几分自嘲,又有几分怀念。那时,她主动追求林屿森的父亲,一个出身普通却极有才华的男人。对方一开始十分犹豫,觉得自己配不上出身盛家的她,担心门不当户不对会让她受委屈。可盛惟爱当时年轻、倔强,对外界的眼光并不在意,一心认定了这个人。她顶着来自家族内部的强大阻力,坚持选择与他在一起,甚至与家里闹翻也要结婚。婚后的几年里,两人过得很幸福,丈夫在事业上表现出众,兢兢业业,很快在公司里崭露头角。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优秀,反衬出盛家几个儿子在能力、眼光上的差距。原本应该互相扶持的一家人,在利益面前慢慢出现了裂痕。有些人开始担心,他继续留在盛远,迟早会占据关键话语权,动摇原有的权力结构。于是,几位兄长暗中联手,设局将他排挤出盛远。那些手段从一开始的小动作、小打小闹,逐渐升级为赤裸裸的算计和打压。盛惟爱并非全然不知,她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当时一方面想维护娘家的所谓“整体”,另一方面又幻想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最终,在各方默许的操控之下,他被以“业务需要”为由,调往偏远地区的分部,名义上是拓展市场,实际上却是被变相流放。起初,他仍然对未来抱有期待,天真地以为只要把那边的业绩做起来,总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中心位置。盛惟爱也曾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安排,很快就会好起来。谁知,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间环境恶劣、资源匮乏,他在压力和孤立中硬撑着,最终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客死异乡。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刻,盛惟爱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沉默和默认,事实上是一种残忍的放弃。她从那以后背负着沉重的愧疚,觉得自己既辜负了丈夫,也亏欠了儿子。

  事发之后,她选择彻底与娘家保持距离,带着林屿森远赴瑞士定居。那些曾经对她指手画脚的亲戚,那些参与算计的人,她不愿再见。许多家族聚会她一概缺席,偶尔的联系也点到为止。对林屿森的成长,她自觉有心无力,一方面要处理自己的情绪,一方面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些残酷的真相告诉他,于是选择了回避和沉默。在教育方式上难免有所缺失,很多时候只能用物质和条件来弥补精神上的陪伴。如今把这一切摊开来说,她的声音难得有些颤抖,眼眶隐隐泛红。

  林屿森静静听完,没有像年轻人那样立刻发泄情绪,也没有情绪化地指责谁。他第一次如此完整地拼凑起自己的家庭史,理解了母亲这些年决绝背后的隐痛。那种长期以来模模糊糊的疏离感,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轻声说,自己能理解她当年的为难,也明白她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这个家——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一刻,他看着母亲的眼神里,多了比以往更深的体谅与温柔。至于未来如何面对盛家,如何在家族的阴影和自己的小家庭之间找到平衡,他心里还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当他牵起聂曦光的手时,不仅是在面对一个人,更是在面对各自身后复杂的家族、过去以及那些尚未和解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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