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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第17集剧情介绍

  聂程远从亲戚口中听说,聂曦光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启程去长白山,顿时压不住火气,嫌她在家待的时间太短,说她一放假就知道往外跑,把家当成旅店。客厅里年味正浓,电视里循环播放着春晚重播,他却板着一张脸数落个不停。坐在一旁的小老太太聂奶奶却一点也不买账,放下手里的瓜子,护犊子似的把孙女拉到身边,嘴里怼回去:“你还好意思说她?要不是你当年不靠谱,现在还用得着她两头跑?每年过年飞机高铁折腾来折腾去,累的还不是孩子?”奶奶越说越气,又心疼又不满,嘴里埋怨的是儿子,眼里却全是对孙女的怜爱,劝曦光假期就该多出去看看世界,不要总被大人的脸色牵着走。

  晚上天色刚黑,乡下的小路被路灯照得一块亮一块暗,车灯远远地在村口一闪一闪。姜锐开车来接聂曦光,后备箱里塞满了行李和零食,一下车就大声打招呼:“小姑奶奶,该出山啦!”聂程远心里闷着气,嘴上却还要硬撑长辈的威严,嘴里拖长音说句“路上小心”算是送别。上车后,车子离开村口,夜色彻底吞没了身后的平房和老槐树,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导航不时提示转弯。姜锐斜眼瞟了几次,发现平时话多的聂曦光难得安静,眉眼之间带着明显的郁闷,忍不住打趣:“怎么了?又和前姑父吵架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下,意识到“前姑父”这三个字可能扎耳朵。

  聂曦光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逐渐稀疏的灯火,慢慢开口说话。她提起那次过生日,姜锐在饭桌上随口叫了聂程远一句“前姑父”,从那之后,聂程远对姜锐就再没什么好脸色,连带见到她时的态度也变得拘谨而生硬。今天听说姜锐要来接她,他甚至提前吃完晚饭就溜出去找街坊打麻将,像是特意躲着不见人。她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并不激烈,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会陪我写作业,会偷偷塞糖给我吃。现在就像换了个人,明明是最熟悉的人,突然变得特别陌生。”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姜锐握着方向盘,心里有些愧疚,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把空调调暖一些,用行动默默缓解这份沉闷。

  城里的夜色比乡下要亮许多,灯火把冬天的寒意冲淡不少。晚上在姜平家聚餐,家里人围着圆桌坐满,热气腾腾的火锅冒着辣味的雾气,客厅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大笑。饭局中间,林屿森准点发来新年祝福,手机屏幕一亮又一暗。他离家在外工作,难得赶上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饭,却不时低头查看手机消息。林妈妈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带着探究意味看向儿子:“你最近怎么老看手机?是不是谈恋爱了?”语气半真半假,却让桌上的气氛更活跃。年底公司不算太忙,林妈妈便顺势提起,明天一家人去崇礼滑雪,换个方式过年。

  “崇礼啊?”林屿森放下筷子,听到“滑雪”两个字眼神亮了亮,又像随口一提般说:“要不换个地方?长白山怎么样,那边风景更好。”他说得云淡风轻,没提手机上刚跳出来的那张照片,也没提那条他迟迟没点开的消息。林爸爸对地域没太多概念,只当是儿子想换个新鲜地儿玩,问了几句路程和酒店问题便点头应下。林妈妈看他神色,越发觉得儿子藏着点什么,但识趣地没有当众追问,只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准备以后慢慢套话。

  第二天一大早,聂曦光和家人一起飞抵长白山。机场外冷风刺骨,白气从每个人嘴里不断喷出,像一团团轻烟。他们拖着行李坐上去雪场的车,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山脉在远处连绵起伏。路上,车里热闹得像个临时战场,聂曦光和姜锐开启互踩模式:她嫌他开车技术差,他嫌她行李带太多,两人你来我往,笑声不断。姜平坐在一旁,看着这姐弟俩斗嘴,忽然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总爱和姐姐对着干,每天吵吵闹闹,转头又能一起分享一块糖,心里没来由地柔软起来,觉得时间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旧日和眼前悄悄缝在一起。

  雪场越来越近,手机里的信号忽强忽弱。林屿森在另一辆车上,翻看之前和聂曦光的聊天记录,手指不自觉停留在“光伏小花园”的照片上。那是她参与的新能源项目,也是他们不经意间多聊几句的由头。他随手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说忽然想给光伏小花园起个正式的名字,问她有没有好主意。那边迟迟没回,他却没催促,只是在心里默默构思了几个名字,又都觉得不够贴切。另一边,姜锐透过车窗看到曦光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移动,眼神里带着专注和温柔的笑——那种笑里藏着一点紧张,又藏着一点盼望。姜锐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八卦:“你这聊天状态,不像工作群啊,是不是在跟男朋友发消息?”语气刻意拖长,半是打趣半是试探。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酒店附近。天色刚刚暗下去,雪地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办入住之前,聂曦光先把行李往大厅角落一放,拽着姜锐站在酒店外的观景平台上,说要拍一张“到此一游”的照片。冷风从耳边刮过,她裹紧围巾,背后是远处绵延起伏的雪山。姜锐认真调焦、踩点,连拍好几张,选出一张她笑得最自然的发给她。她没多想,随手挑了一张发给林屿森,配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到啦”。过了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他的回复,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谢谢。”没有表情包,也没有多余的问候。

  “谢谢?”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里忽然有点没底。她原以为,对方至少会追问几句——比如“冷不冷”“玩得开心吗”,或者随口附和两句旅途辛苦,却没想到只收到这么礼貌而疏离的回应。那一刻,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手指悬在屏幕上慢慢移开。姜锐见她愣神,伸头往屏幕瞟了一眼,被她下意识挡开。那一瞬,空气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微妙气息,像是有人轻轻在紧绷的弦上拨了一下,却偏偏不肯再用力,让那声未尽的回音悬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雪场活动正式开始。大人们先坐上机动雪橇,在教练的带领下在雪地上疾驰,风呼呼地从耳边穿过,把尖叫和笑声同样割裂、揉碎。起初大家兴致勃勃,抢着坐前排,半个小时后就纷纷改变主意。快节奏的项目玩久了,膝盖酸腿发软,几位大人纷纷表示年纪大了吃不消,吵着要换成温泉这种“躺平项目”。午饭过后,他们集体决定下午留在酒店泡温泉,边泡边闲聊,才算不辜负远道而来。原本聂曦光也打算一起,想着温泉能赶走旅途疲惫,却被姜锐一把拽住,提议接着去滑雪,“年轻人就该玩点刺激的,大老远来长白山不在雪道上摔两跤,多亏啊。”他一脸兴奋,完全不把自己的滑雪水平放在心上。

  说干就干,两人来到附近装备店租滑雪装备。店里暖气充足,墙上挂满了各色滑雪服和头盔,空气里混合着雪具蜡和洗涤剂的味道。正当他们挑选尺寸时,门口风铃一响,庄序和克丽丝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被轻轻按住了暂停键。姜锐先看到庄序,脸上写满问号,下意识想到过年之前和庄非在电话里闲聊时,似乎随口提过自己跨年要来长白山。他心里一紧:难道庄非把这个行程透露给了庄序?

  聂曦光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庄序,她的手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滑雪服外套,但表情尽量维持镇定,装作只看见一群陌生旅客。她假装专心对比尺码,匆匆钻进试衣间,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尴尬相遇。试衣间狭小的空间里,她靠着冰冷的墙板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心跳。外面,克丽丝热情地催着庄序换衣服,两人之间的相处轻松自然,笑声不断,像已经相处很久的朋友。姜锐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复杂,担心曦光看了会不舒服,只能不断找话题岔开,刻意和店员聊装备、问路线,生怕沉默里滋生出更多情绪。

  从装备店出来,几人的路线不约而同朝同一条雪道方向延伸。雪地反光刺眼,姜锐看着前方那几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心里盘算着如何调整行程。他侧头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聂曦光,试探着开口:“要不今天别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上雪道,容易出事。”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温和很多,没有半分打趣。聂曦光却摇摇头,说自己没问题,只是有点好奇:“怎么没看到叶容?她不是挺喜欢来这种地方玩吗?”话里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仿佛只是 casually 的问一句老同学的近况,但姜锐隐约察觉,她真正想问的并不只是叶容是否在场。

  下午的雪场游人渐多,雪道上不时有人摔倒、爬起,再摔倒。聂曦光穿着略显笨重的装备,站在初级道起点,姿势僵硬得像一尊被固定住的雕塑。她不是没学过滑雪,却多年不练,动作生硬不协调。每滑出几米就支撑不稳,身体一歪,整个人连人带雪板摔倒在地。姜锐成了她的“人形拐杖”,一遍遍把她从雪地里拉起来,一遍遍鼓励她再试一次,“摔多了就不怕了。”不远处,庄序一行人也在练习,克丽丝滑得很稳,来了兴致,拉着其他人说要来一张合照,记录“长白山雪场战队”的集体英姿。

  拍照的时候,克丽丝突然想到下午在装备店似乎见过那个跌倒次数最多的女孩。她四下张望,很快在雪道边缘看到正在整理雪板的聂曦光,于是挥手喊人:“那边那位美女,可以帮我们拍一张吗?”声音穿过冷空气传来,多少带着一点友好的热情。聂曦光刚稳住身形,还未来得及回应,姜锐已经上前一步,接过克丽丝递来的手机:“我来,我手稳。”他站在合适的角度,指导大家摆出各种姿势,连拍了几张,从侧脸到大合影,一个角度都不放过。

  等他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又笑着对庄序说:“帮个忙,也给我和我姐拍一张吧,难得一起出来。”庄序接过手机,镜头里出现的是裹着厚厚羽绒服的曦光,她的脸冻得微红,眼睛被雪光映得格外清亮。他按下快门前的短短几秒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的眉眼之间停留太久,以至于连自己也察觉到那份不自然。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林屿森发来消息提醒他晚上的聚会时间,他微微一愣,匆匆按下快门,把手机回到姜锐手中,把那点失神藏在雪镜后面。

  雪场的冷风吹散了一部分情绪,却吹不散脑海里盘旋的疑问。姜锐一边帮曦光整理装备,一边心里在默默拼图:暑假时,他隐约听阿姨提过,庄序曾去家里找过自己,只是在电话里轻描淡写说成“她去国外留学了”,像是不想让对方多问。他突然意识到,那次模糊的解释可能在庄序心里留下了什么误会。滑雪结束后,几人在索道旁短暂碰面,话题绕着天气和雪质打转。趁着旁人不在,姜锐忍不住问起那年的事,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庄序却只是淡淡一笑,声音平静地说:“都过去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仿佛用简单的一句话给多年的悬念画上句号,却又像是刻意回避更深一层的情绪。

  晚上回到酒店,疲惫被暖气迅速化开,很快又被兴奋取代。华亚几人聚在一间房里小酌,桌上摆满零食和啤酒,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只作为背景音。气氛渐渐热起来,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啤酒瓶在桌面来回转动,指针般停在谁面前,就由谁接受考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暗中被人操控,庄序被抽中的次数偏多。轮到她时,克丽丝笑眯眯地把话题抛过来:“真心话——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话说得轻松,眼神却格外认真,仿佛早已做足心理准备去验证心里的猜测。

  房间里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庄序身上,空气微微凝固。庄序指尖摩挲着杯口,眼神在几张脸上掠过,最后垂下视线,没有直接回答。她闻了一下杯子里那股带着果味的酒香,笑了笑:“这个问题……我还是喝酒吧。”她仰头把杯中酒一口闷下,以拒绝回答的方式给出回应。众人一片起哄,有人笑说“不回答就是有”,有人大声猜测对象是谁,却没人真正敢把名字说出口。游戏继续,喧闹声逐渐盖过心跳声,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杯酒下去,喉咙发辣,心却一点点凉下来。

  酒过几巡,有人开始借口困了准备散场,庄序却觉得头有些发沉,便拿着外套走到门外走廊透气。冬夜的空气冰冷,灯光打在走廊地毯上投出一条条温暖的光带,她扶着栏杆深呼吸,让冷风把脑子里紊乱的念头一点点吹散。没多久,克丽丝跟着走出来,站在她身旁,犹豫片刻,开口道歉:“下午在雪场,我好像有点冒失。”她说自己虽然没听到任何对话,却凭女人的直觉看出那种眼神里藏着的故事——不熟,却绝对不止是陌生人。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聂曦光和姜锐从大厅方向走过,提着便利店买来的饮料和零食,走走停停,时不时因为某个话题争两句,又很快和好。克丽丝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忍不住低声问:“她,就是你下午说的‘以前的同学’?”语气里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一种谨慎的确认。庄序目光短暂停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又迅速收回,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真没什么过往,当年也就是普通同学而已。再说了,她现在好像有男朋友了。”

  那句“有男朋友了”说出口时,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说明事实,还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往那条已经封闭的路上回头。克丽丝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把那些还在心里打转的疑问暂时收起。楼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又恢复安静,只剩下空调和风的声音在夜里交织。

  回到房间后,庄序刚洗完脸,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庄非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兴奋和期待:“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我给你准备的小惊喜?”那头噼里啪啦地说着她的“精心安排”,提到之前从姜锐口中打听到的行程,又说自己灵机一动,觉得长白山这种地方“偶遇”最浪漫。电话这头,庄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并非巧合;那次电话里模糊的“出国留学”说辞,和如今不期而遇的雪场相见,全都串联成了一条隐形的线。她靠在床头,沉默片刻,只淡淡回一句:“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不喜欢这种安排。”语气不重,却带着某种决绝。长白山的雪夜很长,手机屏幕熄灭后,房间归于黑暗,许多话没说出口,却在心底慢慢沉淀成新的距离。她知道,有些关系,就算再被人为制造机会,也已经回不到最初的那条轨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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