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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11集剧情介绍

  卢凌风与苏无名心怀公义,又念及广笑一生清誉险被污蔑成魔,早在案情初起之时,便曾立下旬日之约,发誓要彻查成佛寺旧案,还死者一个真相,还长安一片朗朗天日。然而眼下局势愈发诡谲:舞阳踪迹渺然无从觅,百变郎君身死湮灭于血案之中,线索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斩断,使得所有推演都停滞在浓雾深处。苏无名心中隐有疑团,屡屡回想案发细节,终究觉得尸身与诸多传闻并不吻合,遂暗自计议,再择良机重新验尸,以期从冷冰冰的尸骨之上,重新撕开真相的一角。

  裴喜君素来心细如尘、行事利落,早察觉案件中处处透出蹊跷,与苏无名的怀疑不谋而合。二人当机立断,携褚樱桃悄然前往停尸之处,再度查看那具被认作舞阳的女尸。几人将尸身细细查验,自发髻至指尖皆不放过,待目光落于手臂之时,却发现那处原本应当刻下梅花烙印的肌肤,竟光洁如初,不见半分灼痕。三人对视,心中已有定论:尸上女子绝非舞阳本人。为免误判,他们随即将此重大发现告知卢凌风与苏无名,并请赤英亲自前来辨认,以证他们的推断并非凭空臆测。

  赤英面对女尸,目光复杂,悲喜交缠。她轻抚那截手臂,久久不语,终是泪如雨下,哽声坦言,当年舞阳年纪尚幼,却因容貌与天后极为相似,曾险些被宵小之徒拐走,她自此惊惧不安,唯恐女儿再度遭人觊觎,便冒着心痛,在舞阳手臂上亲自烙下梅花印记,以作一生识别之用。如今尸身上无半点烙痕,她断然确定,这并不是自己朝夕挂念的女儿。众人见疑案日渐明朗,遂商议出一计:让赤英佯装接受女儿已亡的残酷现实,不再远赴北地寻人,而是转而高调经营面脂铺,接受夏胜所递来的关照与帮助,故意在街巷之中流露出“重拾旧业,打算安身长安”的姿态,好引得暗中藏匿的舞阳现身,打破僵局。

  计策施行不久,一向寡言木讷的阿木上门,向赤英辞行,自称欲返寒州故里,重回那片冰雪漫天的家乡。临别时,他不再多言,只低声叮咛赤英,望她好生善待自己,珍重余生。谁知他驾车行至郊外,便见道路前方早被卢凌风等人拦住去路。众人并未急于逼问,只静静伫立。车帘终于被缓缓掀开,舞阳现身车内,面上既有愧疚亦有决绝。她先向裴喜君与褚樱桃施礼赔罪,坦言当日所谓“遭人绑架”“不知所踪”,不过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假局,借着二人信任来掩护行踪,好从母亲严苛而近乎控制欲的爱中逃脱,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命运。原来,她与阿木早已互生情愫,爱意暗生于举手投足之间,却因乱世波折、门第悬隔,迟迟难觅私奔良机,直到二人与裴喜君、褚樱桃相识,才觉得天意在侧,决定赌上一切。

  阿木本是寒门出身的官宦子弟,其父虽位居九品,却一生秉直,不肯附和酷吏之恶,终因逆鳞在前、坚守正道,遭人罗织成罪,含冤死于牢狱。阿木自此失去依靠,沦落为市井孤影,只得以除灰为生,在街坊间做微薄粗活糊口。舞阳彼时虽衣食无忧,却困于母亲的掌控与欲望,被当作攀附权贵的棋子。两人境遇虽有天壤之别,却同样被命运牵缚,彼此相怜,更加渴望一个能自主选择的未来。他们遂谋划出一出“假绑架”的戏码,借此脱身。岂料假局招来真祸,引出沈玉恋旧主、李奉节挟持金简、百变郎君垂涎美貌皮囊等一连串凶险事件,将舞阳一次次推向刀锋边缘。舞阳不愿见百变郎君继续残害无辜,也不想再被其纠缠,于是在目睹他残忍杀害一名年岁相仿的女子后,心生毒计,毅然将自己的衣饰换到那具无辜女尸身上,使赤英误以为“女儿已死”,借死脱身。之后,阿木又故意将百变郎君藏身之地透露给苏无名,希望借官府铁律为民除害,让这场被自己卷入的腥风血雨就此落幕。

  随着真相层层剥开,卢凌风心头怒火难平,当庭指斥阿木隐匿舞阳行踪、假造绑架、拐带人口,直言以大唐律法衡量,这些罪行足以置人于死地。舞阳闻言惊惶叩首,泪流满面,请众人念在二人身世可怜,只求放过阿木一条生路,她只盼能像寻常女子一般,在远离权势、远离算计的地方与心爱之人比肩而行。裴喜君和褚樱桃等人纷纷为他们求情,费鸡师也罕见地放下嬉笑,郑重将自己改良后的“玉女粉”方子赠与舞阳,让她今后凭一技在市井谋生,甚至超越赤英旧日名声,不再被任何人当作棋子。卢凌风表面严峻,仍坚持“依法当究”,却终究不忍斩断两人的生路。他命阿木将前后经过一一道来,誊录为供词,再由阿木与舞阳联袂签字画押,责令他们返寒州后向司法参军马蒙报到,如实陈情。表面是交由地方官吏酌情裁决,实则已留下一条通往自由的生路。

  临别在即,苏无名心中尚有一丝疑问,便问舞阳这段时日究竟藏身何处。舞阳坦然相告,她一直躲在面脂铺附近的街巷之中,日日远远望着赤英,看她是否真的接受“女儿已亡”的噩耗,待到母亲的悲恸稍稍平复,才下定决心与阿木远走他乡。苏无名听罢,并未责怪,反倒语气柔和,告诉她与阿木,大唐疆域广袤,千山连万水,处处皆有容身之地,只要二人心意相携,纵经千山万水,终会在风霜与跋涉中,磨砺成更好、更坚韧的人。赤英得知女儿并未身亡时,先是怔怔无言,随即喜极而泣,仿佛压在心头的巨大石块猛然被人搬走。她深知自己过往的执拗与偏狭几乎害死舞阳,遂毅然合上铺门,收拾细软,亲自驾车奔赴寒州,准备用余生去学习如何与女儿好好相处。众人一路送出城外,望见赤英神情平和,不复当初那般心浮气躁,也总算稍感欣慰。夏胜收拾行囊,执意随行护送,卢凌风见他独自步行困难,便赐予一匹好马,轻描淡写道一句“路远慢行”,只愿这四人远离长安波诡云谲,从此能在北地雪原之上,过上一段简单却不再被阴谋搅扰的日子。

  夜幕沉沉,众人在案后小聚,席间谈及将入坊审理街市旧案,特意邀请费鸡师同行。费鸡师向来贪睡怕事,本不愿出门劳累,却终究抵不过一盘葫芦鸡的诱惑,拍拍肚皮,含糊其辞地点头应下。次日清晨,长安街口车马辚辚,人声渐起,李奈儿骑马缓缓而行,远远观望卢凌风与众人理案的情形,只沉默注视,不多插手。另一边,陆仝也在不远处暗中观察李奈儿,似有别样心思。午后,长公主召李奈儿入府听命,静听他汇报道:卢凌风入坊理案,持法公允,既不畏权势亦不徇私情。长公主闻之大悦,念及李奈儿乃丞相崔相所荐,又见其行事谨慎干练,遂赐予他典军之职,品秩为五品,腰悬金鱼袋,自此掌管禁军。他日更许以重任,将来可擢升为金吾卫大将军,为大唐开疆拓土、护卫社稷江山,于金戈铁马之间立下不世之功。至此,成佛寺案与舞阳之事暂得一线清明,而新一轮风云变幻,已在悄无声息间,于长安城内缓缓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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