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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19集剧情介绍

  清晨时分,长安城街市尚未全然苏醒,绸缎庄内却风云突变。人称“虎神通”的凶悍杀手大摇大摆闯入店中,连寒暄客套也省却,报出名号后便挥刀直劈东家钱正,刀风逼面,杀意森然。危急关头,褚樱桃纵身而入,长鞭横拦,一声娇叱震住场面,厉问虎神通缘何行凶,又是谁暗中雇凶索命。虎神通刀尖未收,口风却如铁锁紧闭,只以江湖行规为盾,坚称“收钱办事,不问主顾”,拒不吐露分毫。褚樱桃见他油盐不进,索性顺水推舟,欲将钱正一并押解至雍州府细审。钱正原以生意要紧为由推托,言辞闪烁;然而当褚樱桃只淡淡一瞥,示意虎神通若不合作便继续动手,那桀骜的杀手立时抬刀再上,钱正吓得面如土色,只得连声告饶,乖乖随行入衙。

  二人被押至雍州府公堂,虎神通仍旧咬紧牙关,宁愿承受杖责,也不肯泄露雇主身份。苏无名见此情形,看似温文,其实心机深沉,当庭抛出一句“逐出鬼市”的威胁。鬼市之名于江湖人等,如同立身根基,一旦被逐,便等同断了饭碗。虎神通闻言心胆俱裂,终于松口吐实,然而他口中的“老猫”与钱正此前供出的“老猫”,无论相貌神态还是举止习性,皆大相径庭。卢凌风与苏无名对视一眼,心中疑窦陡生。裴喜君立于一旁,凝神细察两幅画像,目光在眉眼间来回比对,忽而灵光一闪,提笔挥毫,将两种面貌层层剥离,勾勒出一张褪尽伪装的真容。待到薛环上前辨认,那眉宇神情分明便是同一人——孟不疑。与此同时,孟不疑却独自来到药园,徘徊于草木药香之间,直接向颜君羡追问红药下落,目光炯然,既有旧情难忘,又夹杂多年的疑心与怨怼。

  颜君羡面对质问,面色沉静,言辞却极为谨慎,连番否认藏匿红药,只说久未相见,早已失去音信。孟不疑半信半疑,追问得更为尖锐,直指当年他与红药情意缠绵,缘何在平康坊灯红酒绿之地,仍狠心将她弃之如敝屣,而不带离泥沼。颜君羡被逼至墙角,心头旧事翻涌正要吐露实情,忽见明石端茶而入,神色看似恭顺,眼底却藏锋带寒。颜君羡心知此人并非等闲,话到嘴边猛然一转,只能强作轻薄,称当年不过是惧怕前程受阻,才会决绝断情。孟不疑听在耳中,苦在心里,寻人无果,带着怒火与失望离开药园。行至半路,却被薛环截住去路,以铁手将他押回雍州府。堂上对质时,虎神通与钱正皆指认孟不疑为他们所见的同一雇主,证词相合,再无回旋余地。卢凌风遂将虎神通与钱正押下,转而升堂亲审孟不疑,又传阿酱到场作证,指认昨夜确有一人翻墙潜入孟宅,形貌与孟不疑无二。

  孟不疑面对质疑,神色不屈,断然否认夜闯自宅之事,反称当晚有老书吏作陪共饮,可作不在场证人。他翻案有词,又引律法自护,指出官府未有铁证,便无权将自己擅自扣押。话音既落,他袖袍一振,转身离开雍州府,背影带着三分潇洒,七分倔强。卢凌风却对阿酱所言深信不疑,暗觉其中必有蹊跷,遂命阿酱将当夜与红药一同逃离的那名男子相貌,从头到尾详加描述,再交由裴喜君绘成画像。苏无名虽极为赏识孟不疑的志怪才情,不愿轻易下定论,但终究念在与卢凌风的交情,应允代往户部拜访那位老书吏。当面对方面对质询,老书吏自诩酒中豪雄,拍胸保证自己千杯不醉,长安城中再无对手,更断言那夜绝非醉卧如泥。苏无名心下冷笑不语,只客气相邀前往酥山店,与被誉为“长安酒神”的费鸡师一较高下。杯来盏往不过数壶,老书吏便面色潮红,舌头打结,最后酣然倒地,大字摊开,鼾声如雷。费鸡师见他如此不堪,当众摇头连叹,嘴里嘟囔着“狂言误人”的抱怨之语。另一边,裴喜君依阿酱描绘,将那神秘男子的神态轮廓一笔笔落于纸上,最终呈出一张清秀而略带忧郁的面孔——正是颜君羡。卢凌风却对这张脸毫无印象,在裴喜君建议之下,只得前往吏部查阅案卷,探究此人的身世背景。

  颜君羡在朝中名义上出身清贵,实则早已被暗流掌控。明石对外只是他的随从仆役,实情却恰恰相反,是操纵他行止的真正主子。那日颜君羡回到卧房,竟发现红药踪影全无,连一缕衣角也未留下,心中大骇,只得向明石追问究竟。明石不答其问,语气却比刀锋更冷,明言只要颜君羡老老实实种好天麻、取悦天子,前程自然平步青云;若敢心生二意,不消片刻,便能让他从高官厚禄跌入泥淖,再无翻身之日。更狂妄的是,明石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当着众人宣称:一旦颜君羡位及丞相,他这个藉由药材发家的商人,便可挟天子近臣之势,暗执长安权柄。颜君羡心中愤懑难平,却又无力掙脱,忍无可忍之下厉声反驳,不料明石淡淡一句“水鸡”,便将他昔年为人家奴的屈辱往事当众揭开。院中诸多下人早对明石心怀怨愤,见他对颜君羡出言侮辱,再忍不得,纷纷冲上去抡拳挥脚,将明石围在中央狠揍一顿。颜君羡袖手旁观,任由怒火在众人身上宣泄,直到明石被打得鼻青脸肿,方才高声喝止,口中却仍称他为主,表面恭顺,暗中却试探性提出隐退山林、与红药成婚生子、远离权场的念头。明石听罢嗤笑连连,不屑一顾,当场击碎他的最后一丝幻想。正当药园风云诡谲之际,卢凌风携裴喜君前来拜访。二人原本只是为了一桩旧案前来求证,却从颜君羡躲闪的眼神与欲言又止的神情中,看出厚重的隐衷与难言的束缚,遂将他一并带回雍州府,欲在公堂之上当面对质。

  众人方才踏入衙门,还未来得及落座,堂前鸣冤鼓已被敲得震天作响。鼓声急促中气势逼人,击鼓之人,竟是倔强离去的孟不疑。升堂问话后,孟不疑沉声陈词,坦言当夜确曾折返家宅,只为取一卷心爱旧稿。谁知推门入内之时,余光瞥见床榻之下,竟有衣履一角若隐若现,他心中一惊,瞬间猜到有人藏身其下,而那气息与身形,正是他熟悉的颜君羡。颜君羡立于堂下,脑中飞快掠过裴喜君那幅逼真的画像,心知自己的行迹已无可遮掩,沉默片刻,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那夜确曾潜入孟宅。此言一出,孟不疑胸中郁积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几步上前冲至颜君羡身前,双手扣住对方咽喉,悲愤交加地怒骂,既恨他当年的决绝,更恨他此刻的沉默。堂上一片大乱,卢凌风当即厉声喝止,袍袖一展,命左右差役将二人强行分开。公堂之上,一方是为情为义几近发狂的孟不疑,一方是被权势与旧耻层层束缚的颜君羡,尘封多年的恩怨在此刻交织成网,也预示着这桩纠缠红药生死的迷案,终将被层层剥开,真相渐次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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