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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33集剧情介绍

  长安暮色方收,街巷灯火未明,苏无名与费鸡师已踏入耿宅深处。庭中槐影摇曳,他们躲在廊下,恰见钟士载被逐出师门的一幕:一位曾名噪仵作行的弟子,在师门前屈膝叩首,却终究只能拂袖而去,只余背影萧瑟。待钟士载身影消失在巷尾,耿无伤似早已洞悉来意,目光沉静,主动开口,将长安仵作的现状一一道来。

  自他隐退江湖之后,殷腰亦淡出仵作行当,如今长安城里被公认的仵作只余五人:一人供职刑部,名曰董越;一人常驻大理寺,唤作夏侯爽;雍州府衙有刘维,长安县衙则用的是郑好,此外便是他的旧日门徒钟士载。董越遇害之时,钟士载正于寿宴之上应酬,来往宾客众多,证人比比皆是,耿无伤率先为门徒洗清嫌疑。只是他也郑重提醒苏无名:在余下几位仵作之中,若还有人有意隐瞒行迹,那位隐匿真相的,反而是最值得警惕之人。

  离了耿宅,费鸡师一路抱怨,言语间尽是不平。他不服一个隐退的仵作敢对苏无名指点迷津,更不屑耿无伤曾经参加所谓仵作大赛,在他眼中,什么传奇之名终究不过一场虚名。苏无名却不以为然,只淡淡道,那些身居贱籍的仵作,为争一线改命的机会,愿意以技立身、以命相搏,恰恰显出人心最深处对光明的渴求。他回衙后召来卢凌风,共同梳理案情。刘维因案发时正与卢凌风同行,且行迹清楚,首当其冲被排除嫌疑;夏侯爽与二人旧交多年,为人耿直,亦暂且放下不论。如此一筛,只剩郑好需仔细查验,那道隐在众人之后的影子,愈发显得晦暗不明。

  一提到郑好,苏无名便知此行绝不会太平。这位仵作出身显赫,乃五姓七望之一荥阳郑氏之后,其先祖曾为窦建德麾下名将,箭法出神入化。及至窦建德兵败,先祖不肯俯首称臣,宁折不弯,惹得太宗震怒,下旨惩戒:郑氏此支子孙世代沦为仵作,以贱籍相系,至今仍未翻身。身上承载着屈辱与骄傲并存的血脉,郑好行事愈发乖张。他与卢凌风同赴郑宅,褚樱桃一时不在身侧,苏无名心底多少有几分没底。推门入院,满墙皆是风干的狐狸与野兔,箭伤整齐,血痕早已风干,只余猎物死前惊惧的一双双空洞眼眸。郑好自诩百发百中,言谈间傲气冲天,矢口否认与董越案有关。苏无名顺势试探,三言两语便揭穿他先前供词中的破绽。在场诸物与案发现场之迹一一对应,气氛顿时紧绷,郑好恼羞成怒,抽箭欲行凶,却被卢凌风一招制住。

  堂上对质之时,郑好仍矢口否认杀人,经多番追问但言辞闪烁。苏无名并不急躁,只将案中细节娓娓道来:案发现场残留的鞋印与郑好所穿靴履纹路完全相合,伤口所中之箭与郑氏弓弩惯用的箭羽、材质无一不符;更有行迹路线、时辰印证,一环扣一环,无懈可击。他按着案卷,将郑好如何在黑暗中潜行,如何远距取人性命,将一切重演于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郑好终于崩溃,承认自己早年曾遭董越羞辱,自此怀恨在心。前些日子收到一封匿名密信,字里行间煽风点火,教他趁仵作大赛将至之机,一箭除去董越,不但可雪旧恨,更能削减强敌。复仇之火与求胜之欲交织,他终究没能守住本心,搭上一生清白。密信笔迹经校验出自同一人之手,却查无其主,似有一只隐形之手在暗处搅动风云。

  裴喜君依照高五娘所述,按记忆细细描摹出疑犯的画像。画中人浓髯如林,面目被虬须遮掩,眉眼轮廓若隐若现,令识人之事陡添几分难度。夜深灯尽,众人聚于案前商议,褚樱桃主动请缨,愿留在万年县侍侧相助,卢凌风思量片刻,终予应允。苏无名却在此刻心念一动,想起耿无伤在局中所处的微妙位置,担心有人因旧怨新仇,将黑手伸向那位已退隐多年的前辈。他当即吩咐褚樱桃暗中前往耿宅护卫,不必张扬,却要寸步不离。

  另一边,钟士载家的灯火亦未曾熄灭。书房中,他正督促儿子钟丕背诵《洛神赋》,字音抑扬顿挫,偏偏钟丕连日来始终无法通篇成诵,被他厉声斥责。钟节见兄长委屈,忙替他辩解,说他并非不用功,只因邻家泼皮三番五次前来嘲弄,口口声声冷讥他身为仵作之子,学什么诗书,不如早早学会检尸剖骨。钟丕只得出门与之理论,为护妹妹周全,反误了功课。钟士载听罢,心中百味杂陈,恍若有人将一把盐重重撒在旧伤之上。片刻沉默后,他将仵作大赛的事告知儿女:只消他在大赛中拔得头筹,便有机会一举脱离贱籍。到那时,钟丕得以科举求仕,不再受出身所限;钟节也能放下解剖之术,专攻丹青,或有一日以画名世。父亲的希冀厚重如山,压在这对兄妹稚嫩的肩头,也压在他自己漫长而阴郁的人生上。

  其时的耿无伤,正伏案疾书,将一生所学整理成仵作典籍,字字沉稳。他一面提笔,一面将验尸要诀、断案心法耐心传于女儿,又亲授如何辨识马钱子毒性,教她从伤口色泽、尸斑变化中寻出隐秘真相。深夜风起,一处偏僻小巷却正暗涌杀机。一名年轻女子因白日拾得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心中欢喜,至夜间才在灯下小心展开查看。银钱闪烁之间,她发现袋中还有一张写着“ 一 ”字的小纸片,竟自作多情,以为是上天垂怜,暗示自己一日之内便能邂逅如意郎君。念头才起,门外便传来男子轻声吟诵情诗的声音,缠绵悱恻,仿佛专为她而来。她半信半疑,被情话与好奇牵引着,跟随那声音走入荒废的宅院,尚未来得及看清对方面容,冰冷的刀光已悄然划破夜色,她的惊呼淹没在空院之中,只余血迹浸入尘土。

  与此同时,另一场杀机也在悄然酝酿。钟士载夜行蒙面,潜入耿无伤的居所,步履轻悄,却带着决绝。他在屋梁下伺机欲下手之际,梁上暗影一动,褚樱桃早已埋伏其中,纵身一跃挡在耿无伤身前。短暂交手之后,钟士载见行刺未果,再留即是自投罗网,只得匆忙撤身遁去。耿无伤站在楼中,望着那个曾视若亲子的身影遁入夜色,心中凉意直逼骨髓。他本早有预感世事难测,然而真正面对徒弟拔刀相向之时,仍免不了一种叫人心碎的苍凉。

  次日天色微明,钟士载携儿女匆匆出城,似想远走他方,隔绝流言与是非。未曾想,前路之上卢凌风早已勒马而立。顾及孩童在侧,双方只以目光交锋,并未当场挑明。钟士载心下了然,轻声遣回钟丕与钟节,叫他们先行回转,不必回望。待孩童走远,他才拔出兵刃与卢凌风交手。技艺虽不弱,却终究难敌对方身经百战,数合过后被制伏擒下。卢凌风将他押往县衙,旋即离开,只留下苏无名亲自审问。堂中灯影摇曳,钟士载忽然注视着一旁执笔的裴喜君,跪地相求,愿将钟节过继于她门下,只求对方收其为徒,教她以画谋生,莫再陷于仵作之途。苏无名看着这个在亲情、命运与欲望之间迷失的人,心中不免惋惜:他对儿女的爱未尝不真,却在歧路上越行越远。面对审问,钟士载含泪辩解,执拗地坚持自己与连环命案并非最初行凶之人,案幕之后似还有他人布下的更深一重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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