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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16集剧情介绍

  烽烟未息的终南山间,血战正酣。苏无名与卢凌风腹背受敌,杀机四伏之际,褚樱桃骤然破阵而入,薛环、费鸡师、裴喜君以及三大捕快如疾风骤雨般自山道突至,将包围之势硬生生撕开一个缺口。刀光交错间,阿梓望见夫君遍体鳞伤,心中怒火翻涌,杀意蒙蔽理智,悄然自侧翼逼近,欲趁乱暗袭褚樱桃,一剑封喉。不料褚樱桃久经沙场,早有防备,反手之间寒芒一闪,阿梓香消玉殒,倒在血泊之中。火晶目睹母亲殒命,悲恨交织,厉啸着扑向褚樱桃,却终究敌不过三大捕快联手围杀,顷刻间亦倒地气绝,殷红血水渗入山石缝隙,染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

  白泽山人见妻女连折,心神俱裂,怨愤如潮水倒灌,终成滔天恶意。他仰天长啸,双目赤红,猛然召唤出潜藏多年的凶戾异兽——虎首鹿角,形似白泽而凶性更甚,浑身毛色如雪,目中却燃着阴冷妖光。此兽名唤“傲天”,一经现身,山风顿改,草木悚然。它四蹄踏地如雷,瞬间冲入人群,大开杀戒,众人刀剑齐上,竟无一人能与之抗衡。苏无名在血战中强迫自己镇定,倏地忆起白泽山人曾以干尸饲兽之事,急翻身上所携《白泽图》,在残页墨迹间寻得“傲天”一名与其弱点。知其嗜食腥肉且易中奇毒,遂沉声叮嘱费鸡师以干牛腿为饵、暗施秘药,再借地形引兽中计。

  费鸡师依计而为,将浸入剧毒的牛腿捆缚妥当,在老贾、老罗协助之下,一路翻跃至屋脊之上,居高俯视,伺机而动。卢凌风强忍伤痛,以身为饵,挥刀挑衅,将傲天从乱战中生生牵引至檐下。狂兽怒吼连连,前蹄踏碎石板,正欲仰首撕咬之时,费鸡师看准时机,将牛腿猛然抛下。腥香弥漫,傲天不疑有诈,一口吞入腹中。片刻后毒性发作,它狂性陡增,四蹄乱蹬,撞塌檐角梁柱,发出撕裂山林的咆哮。白泽山人情知不妙,却妄图以术法再控此兽,翻身跃上其背,强以灵力压制。然而傲天已彻底失去理智,负着主人疯狂奔向崖缘,在众人惊呼未绝之际,竟一跃而下,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幽谷,风声回荡,唯余回音缭绕山涧,人兽同葬于无尽黑暗。

  战局方定,硝烟未散,李奈儿却已心如死灰。亲眼见父母先后惨亡,又知大局已去,再无回天之力,昔日隐忍支撑的信念在瞬息间崩塌。她安静地站在残破的庙宇中,目光却越过残墙败瓦,投向遥远的洪渎原。她轻声恳求卢凌风,若将来有人记得今日之事,务必依其遗愿,将她葬于洪渎原上官婉儿墓旁,不立碑铭,不刻名讳,只置一方素青石,以“上官婉儿之女”的身份,长伴芳魂侧畔,不求世人知晓,只求在黄泉之下仍可母女相依。言至此处,她眼中泪光尽敛,神色竟出奇的安宁。随即抽剑在手,果决转腕,寒光掠颈,一抹血线乍现,鲜血激洒残庙,仿佛为这场纠缠多年的恩怨画上最决绝的一笔。

  腥风散去,一行人将伤势沉重的卢凌风抬上简陋木舆,缓缓向山下而行。行至半山腰时,众人遥见崖畔一人衣袂飘飘,独立危崖之上,背影凝峻,正是苏无名。他面朝群山,视线越过重重峰峦,将所有纷争埋入那层层叠翠之中。卢凌风咬牙撑起伤体,踉跄上前,与之并肩立于风口。他隐约察觉苏无名有意远遁,纵身于山水之间,以避纷争。苏无名却在此刻收敛一贯温和,神色肃然,嘱咐卢凌风:待回京面圣,只可据实奏报终南山凶兽傲天作乱之事,至于李奈儿的身世、上官婉儿遗女的身份以及其与长公主间的隐秘牵连,皆须讳莫如深,不可轻泄一字。否则,一旦天子与长公主间旧怨再被挑起,长安城内必再兴风波,社稷难安。卢凌风向来不善宫闱权术,更不愿于君前以谎饰实,遂言明不愿在圣座之下隐瞒,只请苏无名代为上奏,而他自己则要亲赴长公主府,第一个亲口问清,李奈儿是否真受长公主指使。

  数日之后,众人返京。苏无名独自入宫,面圣之时不卑不亢,将终南山一役娓娓道来,却刻意将李奈儿身世和埋藏其后的渊源隐去。他以沉痛之词陈述金吾卫四将战死沙场的经过,又极力称颂众将士舍命搏杀的忠勇,更添一笔,说白泽瑞兽现于人间,本应为祥兆,只因有人觊觎其力,方引祸端,然终究凶焰已平,亦可视作太平将至的前兆。他言辞恳切,情理交织,既为天子留足颜面,又巧妙将此战化作朝廷威德与众臣忠勇的佐证。天子本欲严惩失职之人,闻言后怒火渐息,只命杜銘厚葬金吾卫四将于南山,以战功抵过,让他们忠魂得享后世敬仰。即便心知苏无名有隐瞒之处,却寻不出半点破绽。彼此心中明白,这番隐晦,是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他的软弱与顾忌,他纵心生杀机,亦无由发作,只得让此事在权衡与沉默中暂告一段落。

  宫外的风云同样暗潮涌动。长公主得闻卢凌风身负重伤,亲自前往府邸探视,见他虽遍体鳞伤却无性命之忧,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提及李奈儿独战四将之勇,不无赞叹,然而想到爱子曾被其所伤,一念翻覆,终觉此女死不足惜。卢凌风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执拗,当面追问李奈儿是否奉其密令前往终南山,是否从一开始便是长公主布局棋子。长公主断然否认,转而缓缓讲述起上官婉儿的一生。她言二人自少年相识,情同亲姊妹,携手行走于严苛宫闱之中,却终究敌不过人心诡谲、权场阴霾。上官婉儿当年以一身才学佐理朝政,却难逃流言与猜忌,最后玉碎京畿,身殁名仍蒙尘。长公主曾为此悲恸欲绝,将其葬于私茔深处,亲自执笔撰写墓志铭,只为在冰冷史册中为故人正名。卢凌风听罢,心中郁结略松,仍恳请长公主远离朝争,将余生托付山水清流,不再与天子争衡皇权。岂料长公主只淡淡一笑,反问何以女子便该退避三舍,不得问鼎权柄。

  她目光沉静,却蕴着多年隐忍的锋芒。自言自幼生于天家,长伴天后左右,于深宫之中耳濡目染,早知权力之重,亦知苍生之苦。她继承了母亲整顿朝纲的抱负,始终认为,手握权柄者若不能明辨忠奸、善用贤才,再尊贵的帝位也终将摇摇欲坠。当年天后以铁腕肃清朝局,却亦有悲悯胸襟,即便是罪臣遗孤,只要有才有德,亦可委以重任,此等气度是当今天子难以企及之处。在她眼中,天子优柔多疑,任人唯近,渐失帝王之度,久而久之必将动摇国本。倘若他日真到与天子兵戈相向那一步,她所争所守,并非个人荣辱,而是社稷存亡。身为“镇国公主”,她以此为己任,肩头之重不容卸下。临别前,她郑重嘱托卢凌风:将来无论身在何方、立于何阵营,都当以社稷为秤,以苍生为筹,而非以一姓荣辱为衡,如此方不负“镇国”二字与满身封号。

  同一夜,皇宫深处灯火幽暗,天子辗转反侧,终陷于梦魇之中。他梦见案上尘封已久的上官婉儿奏折忽然自行翻开,墨迹蠕动,竟化作一条条毒蛇,自折缝中蜿蜒而出,扑向自己。冷汗惊醒之后,他心中隐痛难平,那段尘封旧事悄然回返,隐隐怀疑当年是否冤杀忠良。心神不宁之下,他召来阿茵,询问她是否曾见过上官婉儿。阿茵垂首答道,自己幼年便入掖庭,自八岁起于墨韵阁为上官婉儿研砂捧砚整整三载,亲眼见她恪守清正、自持高洁,才名与德行皆冠绝群芳。她言辞恭谨,却字字如针,扎入天子心底,让那一丝迟来的悔意愈发清晰。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中亦难得宁夜。长公主因思及上官婉儿与李奈儿的命途,不觉心绪大乱,旧痛新恨一并翻涌,她将矛头对准崔相,厉声斥责他明知李奈儿身世与隐秘图谋,却仍将其荐入公主府,使局势愈发凶险。崔相却不改其镇定,俯身自陈忠心,坦言若长公主真欲成大事,便不能轻起恻隐之心,更不可为一人悲欢而乱谋全局。他一番言语如冷水浇心,逼得长公主慢慢平复情绪,将哀痛再度压入心底,只留下更为冰冷的决意。她最终接受崔相的建议,开始筹划将杜銘逐出长安,以此清除潜在隐患,为未来的棋局再挪开一枚可能失控的棋子。至此,终南山之战的血痕尚未干涸,长安城中的暗流却已悄然改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无声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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