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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第8集剧情介绍

  夜色浓重,雨后的平江府被一层湿凉的雾气笼罩。红烨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肖瑶,缓缓走进屋里。她身上还残留着酒楼里的清酒香气,发鬓散乱,眼神却在迷离之间透出一丝固执。红烨费力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替她脱下外衫,掖好被角,本以为她会沉沉睡去,谁知肖瑶却倏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眯着眼,一遍遍问他:“你笑不笑?”那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什么。红烨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她,那双总带着调笑意味的眉眼此刻却满是心疼。他知道,这看似醉话,其实是她心底深处的在意——她总装作无所谓,总说谁也不必为谁停留,可真正醉了,反而开始害怕自己是不是给别人添了麻烦,害怕别人会不会因此觉得她可笑。红烨想伸手去抚平她眉间那一丝紧绷,却只是在床边坐了良久,轻声应了一句:“我不笑。”可等他回过神来,肖瑶已经在酒意里睡得安稳,什么都记不得了,剩下的心事,只能由他一个人默默替她承担。

  与此同时,在城外另一处破败的院落里,芸意的父亲金穆清仿佛成了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他曾是受人敬重的修行之士,如今却因嗜血成魔,每日被囚锁在阴暗的屋中。芸意的母亲——金夫人,站在门槛外,望着里面那个形容枯槁、双目血红的男人,心如刀绞。她仍旧按时为他送饭,可碗中不过是清粥与粗菜,寡淡得连油花都看不见。金穆清看着这寒酸的饭食,心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躁意和屈辱,反而更勾起了体内嗜杀的欲望。他本能地想去夺取血肉,以满足那股被妖力扭曲的饥渴。然而金夫人却冷冷地看着他,讽刺他这些年口口声声是为了妻女,却拿无辜性命当药引,把别人家破人亡当作理所应当。她的话像一柄柄利刃,剥开他自欺的外壳。金穆清被激怒,妖性翻涌,几乎要扑上去吸食她身上的血,以证明自己的力量还在,以掩饰那一瞬间闪过的羞愧。可在他真正下手之前,指尖却止在了她颈侧的一寸之遥。他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强行把那股残忍压了下去——哪怕他已经魔性难抑,对妻子终究还是留着最后一点不愿毁掉的情意。

  芸意的眼疾终于看到了希望,她在平江府接受医治已有时日。芸意的母亲找上肖瑶,说起女儿的眼睛既然已经在治疗,就不该再久留此地。芸意从小便是盲眼,能否复明、需要多久,谁也说不准,可他们一家在平江府停留得越久,就越可能被过去的罪孽和秘密裹挟。她语气温和,却透出一种急切逃离的焦虑。肖瑶听着,心里有些疑惑,尤其是想到金夫人之前说过的一些话,总觉其中透着古怪。谈话间,她无意瞥见金夫人颈侧一处伤痕,那痕迹虽已结痂,却颜色诡异,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擦过,又隐隐带着妖气的残留。肖瑶出于本能问了一句,金夫人神色明显一紧,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神闪躲,草草转移话题。那一瞬间的慌乱,反倒比任何解释都更像是一种心虚。

  离开时,肖瑶心里挂着这份古怪,匆匆去找红烨。她在院中见到的,是红烨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对着虚空发呆,唇角还牵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觉得奇怪,明明周遭并无什么好笑之事。他看起来倒像是刚从回忆里走出来,带着点不合时宜的温柔。然而当她提起昨夜醉酒的事时,红烨只是略微一愣,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轻描淡写地掠过。他一眼就看出她已经把醉酒后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尤其是那句“你笑不笑”的反复追问。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守了一整夜,也没有提她曾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只是听她分析线索,说真凶大概快要现身了。红烨在她兴奋的语气里,压住心底那点莫名的失落,仿佛他们之间只是平日里一如既往的并肩查案。

  不久之后,芸意的眼睛终于被揭开纱布,迷糊的世界里第一次涌入清晰的光。她瞳孔微缩,惊叹着这个自己从未真正见过的天地:屋梁的纹路、母亲眼角的细纹、门外初春的新芽,全都鲜活而立体。芸意的父母跟随肖瑶一同前来,准备接女儿离开平江府,开启新的生活。院门被推开时,他们却发现原本应当守在一旁的肖瑶不见了踪影。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与妖气混杂的味道,像暴雨前即将落下的闷雷。就在这时,一直压抑着情绪的芸意父亲突然失控,他再也维持不住“慈父”的伪装,体内被压抑多年的妖性彻底爆发,原形毕露。

  他身形扭曲,面容狰狞,浑身妖气翻腾,那些曾经被藏在和气笑容下的阴影一一显露。金夫人赶到时,恰好看到肖瑶与红烨拔剑在手,准备将这个祸害彻底斩杀。她心头巨震,却本能地冲上前去拦在丈夫身前,声音发颤却坚定,告诉肖瑶和红烨——丈夫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是因为她。芸意父亲望着这一路为他隐瞒、为他背负罪责的妻子,眼中闪过复杂的悔意。他坦白,多年来自己并不是真的不懂对错,只是为了治好妻子的病,才会心甘情愿地堕入魔途,以鲜活的性命作为祭品,把他人的血肉当成药引。他以为只要妻子能恢复健康,一切罪孽都还能想办法偿还。可当他看到妻子眼中那一瞬间的厌恶与痛楚,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为了你”,从一开始就是对她的亵渎。

  金夫人静静听完丈夫的忏悔,没有哭天抢地,只是看向肖瑶与红烨,平静而决绝地说出自己的秘密:多年前,她曾派门内弟子四处搜寻传说中的玉豊泉,只求能治好自身顽疾。然而天不从人愿,弟子们无意间带回的,不是仙泉,而是失踪已久的女儿芸意。那时年幼的芸意双目失明、浑身虚弱,她明知这孩子的出现,是对自己贪念的一种惩罚,却依旧收下,悄悄将罪孽压在心底。她无法挽回那些被夺走的性命,只能每逢路过一座寺庙,便前去焚香祭拜,用一次次的跪拜来换取片刻心安。可她很清楚,再多的叩首也洗不净血债,如今真相被揭开,她也不想再继续活成谎言。

  看着丈夫此刻怪物般的面目,金夫人终于明白,这段扭曲的缘分早该结束。她轻抚芸意的发顶,像往常一样温柔,却在眼底藏着最后的诀别,然后转身对肖瑶说,自己必须亲手清理门户。她拜托肖瑶,若日后芸意询问父母的下落,就告诉她——他们是在捉妖时不幸丧命,这样芸意至少还能记得他们是守护百姓的义士,而不是嗜血的怪物。这时,秉烛带着飞羽卫赶到,见到眼前景象也不禁一时恍惚。金穆清门下的弟子们更是难以置信,那个曾教他们修行、让他们以为正气凛然的师父,如今竟露出如此可怖的真身。

  阿离是所有弟子中最执着的一人,他看着被铁链束缚的金穆清,又看向面容憔悴的金夫人,心中愤懑交织。他觉得金穆清造下滔天罪孽,不该让金夫人来替他偿还,更不该由她背负所有骂名。于是,他毅然冲出人群,试图替恩师做出最后一点补救,不管是拼命护住芸意,还是想要阻止这场自我了断。红烨见状,却轻轻拦住了肖瑶,低声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我们插手太多,未必是好事。”他明白,有些结局,必须由当事人自己走完,旁人再多怜悯,也只是新的枷锁。

  等阿离赶到金夫人身边时,她已然做出了决定。她以自己的性命来终结这场业障,不给丈夫,也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临死前,她的目光依旧柔和,仿佛在看着芸意,也仿佛在望着那个曾经眉目温润、尚未堕入魔途的金穆清。阿离跪在她身侧,哽咽地说她是菩萨,是不该死的好人,可话音未落,金夫人的呼吸已然停止。阿离悲愤交加,拔剑冲向飞羽卫,想要阻止他们再行杀戮,却终究不敌,被乱刃刺穿,在血泊中倒下。秉烛被眼前的一切深深震动——他原以为自己追捕的只是简单的“妖邪”,却没想到妖的背后是这样撕裂的亲情和自我惩罚。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却发现这些见惯生死的飞羽卫此时个个眉飞色舞,只想着回去邀功领赏,完全不在意地上这两具仍带余温的尸体。秉烛握紧拳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混乱的光影之间悄然退开。他没有与任何人争辩是非对错,因为他清楚,这世道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他们受命斩妖除魔,却不一定看得清人心中的善恶。那一夜,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良知与职责之间,那份沉重的矛盾压在他心头许久,久久难散。

  风雨总会停歇,芸意的眼睛已经彻底看清世界。她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院落,看见树影摇曳,看见空荡荡的门前,再也看不见阿离的身影。那位总说“我护着你”的少年,再也不会站在她与风雨之间。她站在阳光下,眼中却笼着一层薄雾,这个她渴望了多年的“光明”,却在真正到来之时,显得格外残酷。红烨在这一连串事件的余波里,意外收获了昆仑镜的残片,那镜面如冰如玉,隐约映照出许多断裂的因果与未竟的宿命。

  肖瑶望着一地的生离死别,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震荡。她知道,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常态,悲欢离合也不过是无数故事的一部分。但她也清楚,人最大的执念,往往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对“不甘”的紧抓不放。为了这点不甘,他们一次次选择助长贪念,对自己说“只是最后一次”,却在一次次妥协中泥足深陷。红烨心疼她总将这些看得太透,却依旧要自己扛,于是在闲下来的片刻,用心打磨了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送给她,那玉佩形制简洁,却暗合她的气息与身形,仿佛世间只为她一人而生。

  可是,肖瑶却并没有如寻常女子那般欢喜接下。她看着那枚玉佩,眼神柔软,却缓缓摇头,说自己不能随意接受别人的心意。她不想把成长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即便那个人是红烨,她也不能允许自己一味依靠。她明白,一旦把自己的人生交托给某个人,无论对方多么可靠,那份依赖都会变成无形的枷锁。她不是不信红烨,而是不信“永远不会变”的承诺。红烨沉默片刻,没有勉强,只是收回玉佩,将那一点没有出口的情意重新藏回笑意之中。

  另一边,小沐为了让这些还在混沌中摸索的小妖们能够真正强大起来,决定重启“万妖课”。课堂上,他教他们如何修炼法术,如何控制妖力,不被欲望反噬,却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对“人”的偏见也带了进去。肖瑶看着他时而化作严厉的导师,时而变成不同的模样和声音去试探小妖们的心性,心里隐隐察觉到,小沐对待“人”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敌意。似乎在他的记忆深处,曾有过被人类伤得彻骨的经历,以至于他宁愿相信所有人类都有问题,也不愿再给任何人机会。肖瑶并不认同这种“一棍子打死”的态度,她觉得世上虽然有恶人,有贪得无厌之辈,却也有像阿离、像某些无名小卒一样,愿意用性命护他人周全的好人。

  在一堂妖力修行课上,大丽和啰啰率先完成了变身练习,她们兴奋地在众人面前展示属于自己的妖形,一时间引得哄堂欢笑。肖瑶看得心痒,忍不住也想试一试。谁知连一根平平无奇的竹子,在妖力的刺激下都能成功变幻,让她越发不服气。轮到她上台,众人屏息以待,想看看这个总在一旁点评别人修行的姑娘,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妖气在她周身流转,光影一晃,她却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变成了小沐的模样。

  大丽、啰啰他们看着“两个小沐”同框站在台上,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说她不光外形学得像,就连那点不耐烦的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肖瑶挠挠头,有点尴尬又有些好玩,毕竟她也没想到自己潜意识里第一个想起的居然是小沐。可这种“像”,落在小沐眼里,却变成另一种刺激。他本就对肖瑶心怀介意,觉得红烨总是护着她、偏向她,如今在课上还被她当众变成自己的模样,在他看来,无疑是某种戏谑与冒犯。他脸色当场冷下来,目光如刀,训斥起肖瑶来比对其他小妖更为严苛,一字一句都带着火气。

  课堂一时间变得压抑而紧绷,旁人只当是师者严厉,只有肖瑶隐约意识到,小沐真正生气的,未必只是这次的变身。那是他多年积压的怨恨,与对人类、对自己命运不甘的投影。她站在台上,仍旧用略带玩笑的语气与他周旋,却在转身的刹那,把那点心痛和无奈藏进眼底。她很清楚,无论是人是妖,只要有心,就会有执念。有人为亲情失控,有人为救赎赴死,也有人为偏见固步自封。她无法替他们做出选择,只能在一次次的相遇与别离中,将这些故事记在心里,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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