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昏庸听信谗言,查抄靳辅陈潢二人家产,总共不到五两银钱。徐乾学提审陈潢,让他交代自己在河道上抗旨不遵是受明珠指使,然而陈潢清白为官,无罪可认,恐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乾学恼羞成怒,直接对他用刑。
没过多久,康熙下令拆除所有减水坝,靳辅和陈潢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靳辅得知后强撑着病躯出门,皑皑大雪之中,他恳求索额图暂缓拆除,表示倘若没有减水坝,不出两年必定会决口。徐乾学带着鸩酒来到狱神庙,陈潢知晓自己断不可能活着出去,临终委托他替自己将书信和河防述言转交给靳辅。
随后索额图来到明珠房间里,代替康熙提出几个问题,明珠逐一回答,澄清靳辅没有党附之嫌,也不会连累其他官员。索额图透露康熙已经知道明珠在背后喊他康老三,明珠以为是高士奇泄密,看到索额图否认才算落下心头大石。
两位老臣半生针锋相对,直至今时今日还不忘互相吐槽,明珠提醒索额图该是明哲保身,索额图闻言面色凝重,带着唏嘘感叹,继而跟他透露康熙降罪的真正原因。明珠治民理财有功,心计谋略更甚,可若是他还在朝堂,大皇子胤褆始终贼心不死。
索额图言罢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明珠豢养的鹦鹉骂他,于是提着鸟笼扬长而去,直奔上书房向康熙汇报抄家过程。明珠入仕多年贪财纳贿,金银布匹数不胜数,居然还私藏收礼账本,诸多官员都在其中。
康熙让高士奇解释账本上为何会有他的名字,高士奇承认前些日给明珠题字贺寿,只不过那幅字看似是“牧爱”,实则是收受贿赂的“收受”,可见其书法造诣颇高,难辨真假。也正因如此,康熙没有继续追究,革去明珠高官厚禄,降职为散秩大臣。
奈何康熙错勘贤愚,未能识别徐乾学这等奸佞,生气质问靳辅贪吞五万亩良田售卖明珠,怎可让自己失望。靳辅没有足够证据自证清白,习惯遇事不喜辩解,明明他只要同意挖河道就能官复原职,回到京师安享晚年,可他还是毅然决然拒绝康熙的建议,只希望康熙能够赦免陈潢继续治理黄河。
康熙悲愤不已,独自在书房里大发脾气,随后命人将靳辅妻儿接来,让他全家团聚。瓜尔佳氏觉得皇帝是在气头上,等冷静下来就不会治罪靳辅,但是靳治豫心里有些不安,认为父亲恐怕难逃问责。
陈潢夜里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治河方案,想让侍卫提供桌案纸砚,怎知侍卫没有理会,直接将他踹倒。与此同时,高士奇翻遍历年所有河务公报以及大清律例,只为应对六部大审,明珠却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二人思及至此,扬言大不了鱼死网破。
隔日刑部公堂审理靳辅、陈潢、明珠,康熙亲临现场,索额图和高士奇等人各在左右旁听。陈潢听着徐乾学宣读累累罪行,嘲讽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治河与否都要处死。反观靳辅从容不迫应对问题,回答得有理有据,徐乾学认定靳辅居高自傲,仗着治水多年的丰富经验,全然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可事实上,朝堂内外难以找出比靳辅陈潢更懂治河,索额图见徐乾学无言反击,妄图要逼迫靳辅认罪。靳辅拒不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倘若觉得他们别处有罪也罢,若是觉得他们这些年治河有问题,绝对是凭空捏造。
索额图和徐乾学咄咄相逼,施压靳辅交代售卖淤田的细由,明珠再次强调靳辅将淤田卖给江南富绅,全是自己聚敛而来,跟他们并无任何关系。然而索额图又提及明珠将田地交由大皇子府内管事,显然是想将祸水引到胤褆身上,明珠反驳索额图聚敛家财,之所以如此痛恨靳辅陈潢,全因他走私经商遇阻,难从漕运河道经过。
虽然索额图矢口否认,但是明珠掌握大量把柄,从他在吉林挖人参,云南贩铜矿,到后来倒卖黄金等种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明珠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就连索额图私铸钱币都是证据确凿,恳请皇帝彻查国库。
索额图闻言大惊失色,走到明珠面前和他激烈争论。明珠重提淤田案,表示自己查到幕后最大买家,并且当众戳穿索额图在淮扬强买民女,就差将太子的名字爆料出来。康熙脸色愈发铁青,全程一言不发,索额图气急败坏大喊冤枉,请奏立马将明珠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