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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茶骨第1集剧情介绍

  临霁府地处南境山水之间,自古以茶闻名,尤其以荣氏一门最为显赫。荣府世代产茶,掌管着几座大山的茶园与无数佃户的生计,茶香盈路,商贾云集。如今执掌荣府家业的,是被人津津乐道的“茶行女主”荣善宝。她虽为女流,却自幼在茶香和账本中长大,练就一身精明手段,性子果决干练,谈起买卖来不输江湖老手,行事更是雷厉风行。她能亲自下田辨叶色,也能在茶楼之上与各路商贾周旋,一张温婉面孔下藏着铁腕手段。临霁城里,不少人背地里称她“荣当家”,说她是穿着女衣的男儿心肠。多年经营下来,荣府茶叶远销数省,货栈遍布四方,钱庄中的银票堆得比账册还高。也因此,荣府大门前求亲问路的男子排成长队,或慕其财,或慕其人。荣府在女子当家、女仆偏多、男仆偏少的气氛中,渐渐有了几分“女儿国”的意味。

  这样一个看似稳固繁荣的荣府,在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却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丑事撕开了隐秘的一角。那夜,荣善宝刚从外地茶庄赶回,轿子尚未停稳,家丁便火急火燎地拦在轿前,禀报道:“当家,院中出了大事。”荣善宝眉心微蹙,未及歇脚,便提着裙摆大步进府。穿过回廊,夜风里夹着一丝异样紧张的气息,前院灯火通明,站满了下人。正堂里,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是荣善宝的男宠王氏,原本仗着一张生得娇媚的脸庞,常在府中逞宠风光,如今却狼狈不堪。与他一同跪在地上的,还有新近请来的茶农阿依,只是她神色清冷,眉眼间带着几分倔强,并不似王氏那般哭天抢地。家丁把搜出的账单、偷运茶籽的麻袋以及往来纸条一一呈上,证据确凿,王氏与外人勾结,盗卖荣府珍贵茶种。

  王氏知道事情败露,慌忙向前爬了几步,叩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刻意的娇软:“当家,奴……奴是被这乡下丫头迷惑了心神,她日日上茶山,时常与奴说些甜言蜜语,又故意在奴面前露出身子……奴一时糊涂,才会被她勾了魂去。”他长了一张粉面桃腮的好相貌,此刻梨花带雨,泪珠顺着脸颊落下,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折的花。以往在府中,他靠这副模样逢迎谄媚,惯是能躲过许多责罚,此刻也指望再次博得荣善宝的怜惜。他声音发颤,几乎贴到荣善宝衣角:“当家一向怜惜奴,昔日的情分,求你再看奴一眼,放奴一条生路。”

  然而荣善宝并未被这番哭诉打动。烛火摇曳,她静静端详着王氏那张曾令不少人艳羡的脸,眼神却渐渐冷下来。她的眸子看似柔和,实则光芒如针,似要一寸寸剥开人心的伪装。沉默良久,她只淡淡地道:“你倒还记得自己是奴。”语气不怒自威,“荣府的茶,是我一手挣来的命根子。你敢动它,就是动我的命。”一句话落地,她抬手示意旁人,“拖出去,赶出荣府。此人从今以后,与我荣家再无半分牵连。”王氏还想再乞求,却被两名家丁牢牢按住,拖着一路离开,一声声哭喊很快消散在深夜的风中。旁观的下人皆心惊胆战,他们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位掌家女主的心肠,并非柔弱情爱所能左右。

  按理说,阿依与王氏同案,被人赃俱获,落到一个严惩也不为过。阿依自己也以为此番必然会被罚,甚至早在心中盘算过最坏的后路。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出她意料。人群散去后,荣善宝并没有立即发落她,而是让人把她留在堂中,命下人退下。等屋内安静下来,她忽然伸手,将阿依从地上扶起,仔细打量她因长年劳作而晒得微黑的脸庞,“听说你是养茶的好手,辨山色、识土性,一片荒岭落你手里也能出茶。”阿依怔了一下,如实点头。荣善宝没有再问罪,只吩咐备车,当夜便带着阿依前往一处偏远荒山。那是一片尚未充分开发的茶山,树林杂草丛生,只有零星野茶错落其间,是荣善宝近年购入、打算重新开垦的地方。

  山风猎猎,月光照在未开垦的坡地上,荒芜中藏着几分野气勃发的生机。荣善宝站在山头,指着成片的荒地对阿依道:“我看中你的手艺。你若真有本事,就在这里重新养茶。茶园成,我不会亏待你。”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至于那王氏,若你看上了这类玩意,把他当个礼物拿去也无妨。不过,他这等人,不值你多费心思。”这番话说得轻飘,却带着几分冷峻的幽默,仿佛一个将不相干的杂物从心中彻底扫除。阿依才明白,荣善宝早已看透王氏的人品,不过是一直懒得动手清理,如今借机一并了断。

  然而,荣府的烦忧并非只在内院的男女纠缠。近来,临霁山间不断传来不安的风声:茶厂接连有采茶女子诡异失踪,茶山上珍贵的野生茶种频频被盗。起初,人只当作是普通盗贼猖獗,可随着失踪的人越来越多,茶农心惶惶,敢上山的女工逐日减少,茶价也隐隐有起伏的迹象。荣善宝向来对风吹草动极为敏锐,她察觉事情远比表面复杂,便决定亲自查探。她抛开华服锦带,换上一身粗布短打,扎起长发,扮作普通茶农,独自混入采茶队伍之中,悄无声息登上茶山。

  这一举动,极具危险,却也最为有效。某日黄昏,山雾迷蒙,采茶人陆续下山,只有零星人影还在茶树间穿梭。正当荣善宝佯装采摘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间响起,几道蒙面黑影突然自山路两侧掠出。她反手就要拔腰间暗器,却被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一股刺鼻气味瞬间熏满鼻腔,眼前一黑,身体便被人架起。等她再度醒来时,四周一片阴森潮湿,石壁渗水,灯火昏黄,她已被押入一处地牢,周围隐约传来低低的哭声和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荣善宝暗自稳了稳心神,明白自己终于触到这桩失踪案的根源。

  就在同一夜晚的城中,另一处暗涌也在悄然翻起。茶馆街上灯火明亮,一家生意看似兴隆的茶馆门前,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妇和一名年轻姑娘裹着单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老妇咳嗽不止,几乎站立不稳。茶馆老板娘瞧见这一幕,立刻挤出一脸笑意,亲自上前扶住老妇,口口声声称是做善事:“大冷天的,别在外头挨冻,进来喝碗热茶暖暖身子。”老妇与姑娘本有几分犹豫,终究敌不过寒意侵骨,便跟着走进茶馆。谁知刚喝下那一碗热茶,暖意还未传遍身体,两人便如被抽干力气般趴在桌上,意识沉入黑暗。

  等她们被拖入茶馆深处的隐蔽厨房时,昏黄的灯光下,几个伙计正埋头切割某种“肉块”。那肉块大小形状,隐约竟像是人的内脏,被血水浸红的案板边,黑色铁锅里煮着不知名的汤汁,腥气与药香混合成令人作呕的味道。伙计们低声交谈,提及“货源不断”“这批茶客味道更好”之类的话语,露出的人性已近乎兽性。就在厨师挥刀,朝着被丢在一旁的老妇身上比划,准备下刀“分割”之时,原本一动不动的老妇忽然睁开双眼,腰背一挺,整个人宛若一柄脱鞘的利刃弹起,脚下发力,几乎是瞬间便逼近案板前。

  她抓住厨师手腕猛地一拧,刀翻转,寒光一闪,擦肩而过地划开了伙计的衣袖。几名伙计惊呼着扑上来,却被老妇一一闪过,转眼间便有人被按倒在地、有人撞翻案板,锅中的汤汁哗啦洒落,腥臭四溢。这老妇的身手干净利落,绝非普通乡野之人。与此同时,那名先前被灌晕的年轻姑娘也在混乱中“醒来”,她本就装作柔弱,此刻骤然翻身跃起,一记扫堂腿便将扑来的壮汉掀翻在地。她动作虽不如老妇凶猛,却也有几分受过训练的利落,两人一内一外,很快便控制住局势。

  待厨房里所有人被制伏,老妇伸手扯下自己那张风烛残年的皮面,露出真实的容颜——竟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剑眉星目,神态英气,正是临霁一带颇有声望的少年官员陆江来。这次他乔装打扮,冒着风险夜探民间茶馆,果然一举查到这伙以茶馆为幌子的罪恶窝点。那名年轻姑娘也解开绑在胸前的束缚,露出利落装,她是陆江来的心腹部下,一直暗中协助办案。

  陆江来很快带人将整个茶馆上下控制住,并搜查出不少可怖证据。暗室之中,地面被粗糙挖出一个又一个坑洞,血腥味浓重刺鼻,坑中堆叠的尸骨触目惊心,不少尚能看出是年轻女子的身材与衣饰。另有一道地牢门,被铁锁封死,锁内传来哽咽与呼救。锁被破开后,一批批被拐骗来的采茶女被救出,她们面黄肌瘦,有的眼中毫无神采,显然已被折磨良久。陆江来一边安抚,一边记录人口信息,尽力让她们在惊惶中稍得慰藉。

  案情很快指向当地知县刘本。陆江来本意是要依法将茶馆罪犯缉拿归案,择日至县衙审理。哪料刘本赶来后,面上装作愤然,却趁人不备朝茶馆老板娘挤眉弄眼,暗示她“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悄悄逼近陆江来,试图以“多年同僚”“为上官留余地”等话语打太极。茶馆老板娘虽已年过中年,却仍有几分姿色,神情间透着慌乱,又不时偷看刘本,显然多年仗着与官府勾结,做惯了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刘本仗着自己的上头有一位名叫徐嵩的高官做靠山,自以为无需将这少年官放在眼里。

  然而陆江来并非任人摆布之辈。随着尸坑和地牢被发现,证据已多到无法掩盖,他心知若再任由刘本遮掩,必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临霁城百姓早已在暗中怨声载道,如今真相浮出水面,他索性不再顾及所谓“同僚情面”。当场,他便以朝廷赋予的临时巡案之权,下令将茶馆老板娘及所有直接行凶之人押往刑场候审。同时,当着众人之面,指明刘本包庇恶徒、纵容杀戮,罪在难赦,当场拔刀,快意斩决,以儆效尤。血溅石阶,围观百姓面面相觑,随后有人跪地高呼“青天在上”,哭声与喝彩声交织一片。

  地牢中,被困的女子一个个被救出,扶着墙壁走向重见天日的出口,她们身上的伤痕与眼中的泪光,都成为这桩血案最有力的控诉。荣善宝也在混乱中被找到,原本被押在深处的牢房,锁已经被敲开的痕迹。她从阴冷的牢狱走出时,衣衫虽然略显狼狈,却仍站得笔直,眼神清明。对上陆江来的目光,她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救她的人竟是这位在坊间偶有耳闻的“年少有为的陆官”。离开时,荣善宝回眸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既是打量,也是赞许。

  她心中明白,此案之所以能如此净利落地了结,不仅是因为陆江来有勇有谋,也因为他不畏权势。地方官刘本凭借与上官徐嵩之间的裙带关系,早已在临霁横行多年,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许多关于失踪女子与茶山偷盗的传闻,都曾被他以各种理由压下。如今被就地正法,无疑在整个临霁城投下一块巨石,必将震慑一众心怀邪念之辈。荣善宝相信,今后茶山上的偷盗少不了许多,采茶女再上山,也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

  案件告一段落,荣善宝却并不能因此松懈。数日奔波,再加上亲身涉险入地牢,她虽说不上伤筋动骨,却也身心俱疲。但荣府当家不敢言累,茶园的选种、荒山的开垦、与官府之间的来往,每一件都离不开她。而最令她头疼的,却不是外头的风雨,而是家门之内的暗潮。荣府内院中,姐妹六七人,皆是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却各怀鬼胎,笑里藏刀。茶农首席的位置,意味着话语权、分红和名望,众人几乎都在觊觎。老夫人年纪已高,却仍握有几分决定权,各房姐妹为了在她面前占得优势,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这天,荣善宝刚从外头回府,脚步还未完全踏稳,便先按规矩前往主院给老夫人请安。正厅内香烟袅袅,几位姐妹早已齐聚,个个衣着华丽,面露恭顺,见她进门时,眼底却不约而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冷意。老夫人坐在上首,虽已暮年,却目光精明。寒暄几句话后,二妹妹率先开口,她一向以温婉见长,声音柔和如水,言辞却句句带刺:“大姐辛苦,几日不见,听说又亲自上山、又入官牢的,真真是劳苦功高。只是女子家家,何必总与那些粗汉、官差厮混,不怕旁人说闲话么?”话里似是关心,却把“妇德”“名声”四字悄然摆在桌上。

  旁的姐妹闻言,或顺势附和,或装作不闻,厅内气氛迅速变得微妙。若是换作性子软弱之人,怕是要当场红了眼眶,或辩解数句,或委屈不已。荣善宝却并未被这含沙射影挑起怒火,她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泰然,仿佛那些话不过是风过耳畔。她从容地替老夫人添了一杯茶,轻声道:“女子若不出门见世面,如何知茶价涨跌、百姓冷暖?若我不去,那些失踪的采茶女,只怕此刻还困在地牢里。至于闲话,临霁人喝的茶若是清香,谁又会嫌煮茶的人手上有茧?”她以茶喻人,以事实回击,把二妹妹话里的暗刺轻轻一拨,化解于无形之中。

  老夫人端起那杯茶,鼻尖轻嗅,目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厅内短暂的沉默后,话题很自然地被引向别处。二妹妹原本设下的陷阱未能奏效,只得按下心中不快,仍装出一副贤淑的笑。荣善宝将这场暗战看在眼里,并不急于反击,她清楚,荣府这摊家业既是她的依靠,也是她的战场。茶山之上,有风有雨有盗匪;荣府之内,有算计有嫉妒有权衡。她既要守住茶园与百姓,也要稳住家族这盘棋。未来的日子里,她与陆江来、阿依以及这片生养她的临霁茶山之间,还会有更多交缠的故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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