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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茶骨第2集剧情介绍

  临霁府城近日风声鹤唳,一桩离奇而又残酷的杀人案轰动朝野。案发之初,只知有凶徒潜入城中,不分昼夜行凶杀人,手段凶残,毫无章法可循。直到有细作暗中回报,才逐渐拼凑出一条惊人的线索——凶手极有可能趁荣府老太太祝寿之际,混入那场宾客云集的寿宴,借着觥筹交错、车马喧腾之时,悄无声息地潜进荣府,之后便一直潜藏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宅之中。荣府在临霁声势显赫,世代经营盐茶生意,与地方豪强、朝中权贵皆有往来,这样的地方竟成了杀人凶徒的藏身之所,案件性质一时间被推到极恶之列。被定为凶手的卫克简含冤入狱,日日在牢中号哭自辩,声声喊冤传入街巷,民心惶惶。而负责此案的大小官员因迟迟查不出真相,被皇帝屡次召见怒斥,不少人因此贬职外放,仕途就此断折,凡此种种,更使这桩命案蒙上一层诡谲阴影。

  就在众人讳莫如深、避之不及之际,朝廷调来了素以铁面无私著称的陆江来,临危受命接掌此案。陆江来清楚,这不是一桩普通的刑事案子,而是一团牵连着权势、金钱与人命的乱麻,但他仍在圣旨与良知的双重驱使下,决定迎难而上。随行谋士郎竹生为人谨慎,早早在耳边低声劝他:“荣府根深叶茂,家业庞大,老太太久居深宅,平日里别说官吏,连本地望族也难得一见,贸然惊动,只怕不易。”然而陆江来却并不打算一开始就与荣府撕破脸,他选择先礼后兵,吩咐手下备妥拜帖,以礼部旧例名义向荣善宝行访,打算以正堂官身分亲自登门拜会,借此一窥荣府虚实。

  此时的荣府正值热闹非常的日子——为大小姐荣善宝“广招良婿”的选婿之日。府门前高车大马,张灯结彩,门楼上挂着喜幛红绸,富商、举子、世家公子来来往往,门庭若市。陆江来抵达荣府,先让人把拜帖呈上,自身则在门外静等,他一面打量这座声名在外的豪门大宅,一面盘算着若荣老太太借故推脱,就准备依靠圣旨之威强请其到衙门问话。谁知片刻之后,一名差役却气喘吁吁地从街口奔来,在他耳畔急声道:“大人,考场出事了!”

  陆江来闻言脸色一凛,只得暂时搁下对荣府的试探,匆匆回衙。官府门前,此时已挤满了几十名身穿儒衫的考生,他们本该安坐书案备战科举,如今却聚在大堂前,指责声声,皆为刘府鸣不平。刘府与荣府同为当地巨贾世家,素来交情非浅,这些秀才举子又多受刘府资助,见风声不对,便群起而上,借“主持公道”之名向陆江来施压。这些人虽不过寒窗学子,却是朝廷未来的门面,轻易得罪不得。陆江来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本应专心考学的书生竟在同一日聚集上门,背后不可能没有人推波助澜,而能“一句话”便让考场生乱的,在临霁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其中以荣府势力最深。

  朝中派来的新官刚一落脚,就让本地富户颜面尽失,地方旧臣自然满腹怨言。衙门里,原本应该协助破案的属官们也是怨声渐起,有的暗中抱怨陆江来不懂“水土人情”,有的则当面指责他行事太猛,连荣府、刘府这样的豪门都敢得罪,只怕将全府拖入风浪。官员们推诿塞责之态愈发明显,有意无意想要把陆江来孤立起来。陆江来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索性直接从袖中取出圣旨,当众展开。那是皇帝亲笔朱批的铁案文书,明明白白写着:陆江来奉旨巡查临霁境内贪腐失职之官吏,一切衙门军民需全力协助,若有阻扰,皆以抗旨论处。金字一道,堂中气氛陡然一变,先前还信口抱怨的几名小吏立刻噤若寒蝉,那些隐藏在话里的“腌臜货”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得俯首称是。

  摆平衙内掣肘之后,陆江来并未因此放缓脚步。他行事雷厉风行,稍作歇息,喝了两盅清茶,便再次整理案卷,准备依原计划亲赴荣府查案。他深知,案情真正的转机就在荣府之中。轿子刚行出城不久,他却突然腹中绞痛,仿佛被利刃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他强撑着掀开轿帘,却因剧痛难耐,整个人从轿中跌落,滚倒在路边的乱石上。一直恭敬驾车的马夫此时却纷纷露出原形,有人冷笑着说:“陆大人,这次查案动了太多人的奶酪,前头路怕是走不成了。”话音未落,几人抽出藏在车底的砍刀、匕首,目光阴狠,十余名“随从”一拥而上,刀光雪亮,直指陆江来要害。

  陆江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陷入圈套,先前的茶水只怕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毒发、腹痛、埋伏,环环相扣。他咬牙拔刀,凭借多年来练就的武艺与这些人拼杀在一起。街道狭窄,血光四溅,他身上转瞬间便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终究寡不敌众,加之毒性攻心,他的步伐越来越虚,刀势也渐渐迟缓,在一次错身之际,被猛力一撞,整个人失足从山道边缘跌下,翻滚着坠入幽深山谷。滚石崩落间,他最后的意识被黑暗吞没,生死未卜。

  黎明前的山林薄雾缭绕,茶山上尚带夜露。荣府大小姐荣善宝一向亲力亲为,这一日天色尚未放亮,她便披衣出门,前往自家茶场查看虫害。她一行人沿着山间小道而行,忽然在路旁的草丛中发现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血迹寻去,竟在断崖下的山坡上发现了一名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男子。男人眉目俊朗,只是满脸血污,但那略显清峻的轮廓,却令荣善宝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出于本性中的果敢与仁心,她当即吩咐随从将这重伤之人抬回荣府,暂且救命要紧,不问来历。

  几日之后,那名从山崖下捡回来的男子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眼时,屋内香炉尚冒着青烟,窗外传来远处茶山上的鸟鸣。荣善宝前来探视,却发现他神情茫然,目光游离,问他姓名来处,他竟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说不清楚,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两个毫无关联的字眼。府中医官诊视之后,断定他是头部重创,再加上毒入五脏,虽捡回一条命,却极有可能因此失忆。荣善宝当日曾在崖边拾到一枚染血的扳指,看其材质做工,绝非民间常物,便悄悄让心腹带着这枚扳指入京打探,希望能找到此人的身份线索。然而几番询问,朝廷各衙门并无任何官员失踪的记录,仿佛这人从一开始,便不属于这世上的任何籍册。

  “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在装傻?”荣善宝心中始终存着疑问。她受过家族商道浸染,深知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出现,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重伤失忆。尤其是他第一次与自己对视时,那种几乎要说出什么却又拼命压住的神情,更叫她心底微微发凉。可是眼下此人伤势未愈,不宜逼问。她便换了个法子,表面上装作全然不疑,命人妥善照料他的起居,在伤好之后再以“报恩”为由,让他留在荣府马房,做一名普通马夫。暗地里,她则吩咐可靠的家丁悄悄留心此人举止,一举一动都不可放过。

  日子在这样的暗潮汹涌与表面平静中悄然而过。荣府的生活没有因为一名无名马夫的到来而有显性的改变,该举办的诗会仍旧热闹,该操持的生意照样兴隆。每月一次的“择婿雅集”更是如火如荼,来自各地的达官贵人、豪门子弟络绎不绝地登门献礼,只为搏得荣善宝的青睐。她不仅容貌出众,更有经商奇才,能独自拿捏商路行情,算得过朝堂老狐狸,若能娶回家,不仅是迎娶一位佳人,更是与荣府的无尽财富与人脉结成同盟。这其中,家境殷实的杨鼎城与出身书香、温润如玉的贺星明尤为抢眼,两人性情迥异,却同样对荣善宝心怀觊觎,有人倾慕其才情,有人垂涎那价值连城的嫁妆,各自暗中较劲,处心积虑要在竞争者中拔得头筹。

  转眼一年过去,四季更迭,茶香一轮又一轮地飘过临霁上空。谁也未曾想到,那位曾经的钦差,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在荣府马房里做起了杂役。陆江来始终没有恢复记忆,在众人眼里,他只是个沉默寡言、力气不小、做事利落的马夫,名字是马房头领随口起的,来历却无人知晓。他偶尔在荣府的廊檐下停步,看着远处高墙深院,心中隐约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经站在完全不同的位置俯视这一切。但每当努力回想,却只有碎裂的画面与隐隐作痛的头疼随之而来。

  这一日,杨鼎城携随从再度入府拜会。杨府自恃财力雄厚,随从仗势也越发嚣张。马房外的小路上,陆江来正挑着两担肥料从茶园回转,肩头被压得微微发酸,却步履稳健。谁知杨鼎城的随从王路见他衣衫粗陋、腰背微驼,便将他当成无足轻重的下人,毫不避让。两人肩头略微一擦,王路立刻怒形于色,挥起手中皮鞭就往他背上抽去,口中还骂骂咧咧。陆江来被这一鞭抽得踉跄,肩头旧伤裂开,手上一抖,肥料散落一地。王路见状更加盛气凌人,又是连番拳打脚踢,把他当成发泄不满的沙包一般。

  以马夫身份示人的陆江来压抑着胸中莫名的怒火。他下意识地想要反击,可抬起的手在半空停顿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他嗫嚅着道歉,生怕一个不当的动作,招来更大的祸患。他的胳膊被鞭子抽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身上的旧伤也被踢出血迹,但他仍强自压下怒意,低头哈腰,只当这是命中该受的一场屈辱。就在王路再次扬起鞭子,准备狠狠甩向他脸庞之际,一声清脆的鞭响却骤然自旁侧响起——那一鞭不偏不倚,正好抽在王路的手上,力道之重,竟逼得他“啊”的一声松手,鞭子落在地面。

  出手的人,是荣善宝。她身着浅色衣裙,不施脂粉,却眼神冷厉。她缓缓走上前,目光如刀般扫过王路与他身后的杨鼎城,语调清冷而不失礼数:“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在荣府的地盘。既然踏入此地,就要懂得入乡随俗。对我府上的人动手,是当我荣善宝不在府中吗?”她这一番话虽未提高声量,却让在场的下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杨鼎城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早已被她的才华与美貌深深吸引,此刻见她替一个身份卑微的马夫出头,更加难以自拔。

  杨鼎城很快意识到,荣善宝身边围绕的追求者不在少数,这场婚姻之争既是情场,也是场看不见硝烟的商战。他开始暗中布局,利用金钱、权势、流言等各种手段,悄悄将那些潜在的竞争者一一排挤出去。有些人莫名其妙被查出家世不清,有些人因言语失当被荣府请出门外,还有人则因莫须有的风波被迫避嫌离开临霁。这一切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运气不好”,只有极少数人才隐约察觉到其中的算计。而荣善宝虽然心知不对,却暂时按兵不动,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荣府早已卷入一场更深层的漩涡——那场至今未破的杀人案,从未真正远离。

  陆江来对荣善宝的出手相助心存感激,那一鞭不仅替他解了围,更像是在他迷茫的世界里敲响了一声醒钟。他隐约感到自己与这位荣府大小姐之间,似乎不只是“主子与马夫”的简单关系,却又想不起曾经的交集。夜幕降临,荣府内院灯火渐次熄灭,只有风吹过廊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江来在马房辗转难眠,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去找荣善宝聊一聊。

  这夜的月色被重的云层遮住大半,院中一片朦胧。陆江来悄然穿过花径,来到荣善宝所居住的小院外。这里平日守卫森严,内外重门叠户,外人难以靠近。他藏身暗影中,正思忖如何开口通报,却惊讶地发现,内院的门锁竟断成两截,锁片被利器硬生生砍断,吊在门环上轻轻摇晃,发出细微而刺耳的金属声。院中静得出奇,没有任何侍女走动的脚步,也没有灯火在窗棂间摇曳。直觉告诉他,此处正有不寻常之事发生。他屏住呼吸,心中既惶然又莫名兴奋,一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马夫,顺势推门而入,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荣善宝的院落,迎面而来的,将会是牵动他命运的另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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